歌尽欢捂嘴娇笑:“不愧是师傅的心腹手下,安荷姐姐果真有先见之明!要不本小姐这顶级合欢散可就要白费了!”

朱堂主紧接着搓手大笑道:“楼主说的是!安荷妹妹做得好!”

豆芽随后麻溜跟上:“楼主说的是堂主说的是安荷妹妹做得好!”

封媵哈哈大笑:“安荷确实做得好,嗯……爷代替三哥,把黄豆赏你了!”

黄豆顿时飘飘然,一脸醉酒状:“娘子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就像三爷疼爱莫姑娘一样!”

就连黄瓜居然都小脸一红,道:“这是不是说……从此以后,王爷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其余闲杂人等顿时齐齐鼓掌:啪啪啪啪——

封阙:“……”

我:“……”

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这人生还能不能快乐地玩耍下去了?!你们这样伤害我你们真的不会良心不安么?!

真的好想就地挖个大坑,把这群家伙都给埋了有没有!

后来我痛心疾首地问封阙:“到底是为什么,好好一个染月楼到了你手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这哪里是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冷酷杀手?分明就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神经病啊!

封阙也很惆怅:“我只是告诉他们人生应该尽情快乐地玩耍而已……”

我:“……”

……

“过两日吧,等太子再放松一些,咱们就出手。”封阙的回答让我回了神。

想起染月楼这群奇葩神经病,我有些脱力,哭笑不得道:“那你有多少把握能拿下太子?太子现在掌握京都重兵,咱们能打得过他吗?”

“何必硬碰硬,”封阙笑了,“要他倒台,多得是办法。”

“怎么说?”我惊讶,连忙坐起身子道,“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擒贼先擒王,只要太子失踪,太子一党群龙无首,自会大乱。”

我扫他一眼:“这谁不知道啊,可是太子要是这么容易抓,他还能活到现在么?”

众所周知,太子平均一天照三餐被刺杀,早就习惯了。这人怕死惜命,身边高手众多,自己又是武功高手,寻常刺客根本不得近他的身。

封阙淡淡一笑:“容不容易抓,要看对他动手的人是谁。”

我挑眉:“你派了谁去?”

封阙:“你猜。”

我掐他:“……快说!”

封阙浅笑:“太子妃。”

我目瞪口呆:“太子妃?!怎么可能?她……难倒是你的手下?”

“不是。”

“那她怎么会替你做事?!太子可是她的夫君!”

“可她夫君纵容侧妃害死了她的孩子,让她永远地失去了为人母的资格,还将她最心爱的人千刀万剐了。”封阙淡淡道。

我吃惊:“心爱之人?!”难倒又是个红杏出墙的?

“她被选为太子妃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后来太子对她一见钟情,求父皇赐了婚。皇命不可违,她只能与那人断了关系,嫁给了太子。”封阙淡淡道,“但太子误会她与那人还有私情,暗中找人除了那男人。太子妃得知心爱之人‘被土匪砍死’之后,再没出过房门,也再没笑过。”

我呆了呆,只觉得这太子妃实在可怜,这太子实在混账。

“被土匪砍死?她不知道凶手是太子?”

封阙淡淡道:“现在知道了,我派人告诉她了。嗯……顺便还生动地给她描述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凄惨死状。”

我:“……”

好贱。

“但是,你确定吗?她毕竟和太子多年夫妻,如果有个万一……”虽然同情太子妃,但事关重大,我还是有点担心。

封阙抱着胸,淡淡笑道:“放心吧,她心上人的家人和她最疼爱的妹妹,如今都在染月楼作客呢。”

我:“……”

好贱好贱!

“封媵,你站住!”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我回过神望去,却见花坛边的小道上,歌尽欢那丫头一把跳上了封媵的背。

奈何五爷身体瘦弱,脚步虚浮,一时没抗住,竟直接应声而倒,整个人栽倒在了地!

我顿时风中凌乱,只觉得脑门隐隐作痛。

五弟,疼不?

“……这疯丫头!”一旁的封阙捂脸,一副“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怎、怎么回事?阿媵不会有事吧?”

封阙揉额:“没事,他习惯了。死丫头打小就喜欢这样缠着他,七岁立志非君不嫁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一见面就扑……这么多年来,阿媵的皮早都摔厚了。”

我:“……”

七岁……

想起自己十二岁还懵懵懂懂不知男女之事,我突然觉得十分羞愧。

“可、可阿媵不是已经有个太监总管了么?”

“……就是这死丫头易容扮的,”封阙额角抽搐,“居然逮着喝醉的阿媵就亲,也不顾自己还穿着太监服,顶着人家满是褶皱的老脸呢。”

我噎了一下,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然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这就“风流五皇子夜半宫中偷情太监公公”这个事儿的真相啊哈哈哈哈!真是莫名喜感哈哈哈哈!封媵还骗我说是认错人了,其实是太羞愧不敢直视真相吧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是不道德的。”封阙一本正经地看我一眼,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轻点笑,别被他们发现……”

我:“……”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明天有事要出门,没法更新,请个假。后天恢复。【顶锅盖遁走!

谢谢宝贝儿土豪!!黄瓜小少年脱衣舞的跳起!求怜爱求蹂躏p(#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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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独家发表

“不过,欢欢是你徒儿,算起来,阿媵是她师叔吧,而且两人差了八/九岁……”我想了想,停下笑,“那阿媵怎么想的,”

封阙笑道,“你自己看。”

我闻言望过去。

却见封媵满脸无奈地推开一脸得意的歌尽欢,捂着脑门爬了起来。看他的表情,有点无语,有点无奈,还有点……疼,倒也没抗拒啊生气什么的。看起来比较像是习惯成自然了噗,就是飞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有点……仓皇。

歌尽欢笑嘻嘻地追上去,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喊着“相公相公,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封阙边跑边抗议:“死丫头,叫师叔!”

“师叔相公!相公师叔!嘻嘻嘻……”

一追一跑,怎么看怎么喜感。

我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素来优雅斯文的封媵弟弟,居然也有灰头土脸落荒而逃的时候!

这画面真是非常美好!

***

看完了封媵的笑话,我心情舒畅地准备回房睡午睡,没想刚走几步,便见豆芽匆匆来报,说是染月楼外头有人要见我。

“谁啊?”我有点纳闷。

豆芽:“就是一个带着棺材骑着黄牛怀里抱着一只老母鸡的奇怪小男孩他说他帮咱们准备了三爷的假尸体我觉得他看起来很有趣姑娘我们要请他进来吗……”

我额角抽搐了一下,连忙道:“是他?快请他进来!”

封阙也点点头:“正好我也想问问他到底为何三番四次地助我。”

豆芽领了命,飞快地飘走,没一会儿便带着人又飘了回来。

冷不丁抱着那只叫小凤凰的肥母鸡走进大堂,身后几个染月楼的杀手,一个牵着大黄牛,还有几个抬着一副破烂棺材也跟着走了进来。

我:“……”

封阙:“……”

为什么进人家待客大堂还要牵着牛抬着棺材?这样真的不会让人觉得你是上门来踢馆的么!

“爷,他灰要我们抬着啧个进来!”抬棺材的一个杀手捂着脸惊恐道。

其余几个杀手均点点头,一脸“好怕怕”的扭曲表情。

我:“……”

刀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你们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别在这里装纯洁了好吗喂!

封阙挥挥手:“嗯,放下玩去吧。”

豆芽顿时振臂高呼:“儿郎们我们吟诗作对赏月游园去!”

“属下告退!”杀手们齐齐以袖掩面,满脸娇羞地做飞仙状退下。

我:“……”

封阙问我:“怎么了?”

我回神:“没事……就是心头……有点梗塞……”

封阙忍笑,凑过来低声道:“等晚上回房,我给你揉揉。”

我脸上微红,怒视他。你个满脑子猥琐想法的流氓!

“冷兄弟,请坐。”封阙轻笑,转向冷不丁道。

“嗯嗯,等我先喝口茶先!”冷不丁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直接捧起茶壶,咕噜咕噜……

我和封阙齐齐噎了一下。

“好爽!”重重地放下空了的茶壶,冷不丁满足地擦擦嘴,然后高兴地笑道,“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我回神,连忙点头:“是啊嘿嘿,冷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肥母鸡突然“咕”了一声,冷不丁连忙摸摸它的脑袋。

半晌,他抬头,笑眯眯道:“小凤凰说你们已经成好事了?恭喜恭喜啊!”

我:“……”

封阙:“……小……凤凰?”

我干笑着掐他:“就是小凤凰!”

封阙:“……”

突然,小凤凰动了动肥硕的身子,一双黑豆眼高傲地扫了扫我和封阙,又“咕”了一声。

于是冷不丁更加高兴道:“小凤凰说,你俩要多多交/配,对身体好!”

“噗——”封阙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我则目瞪口呆,几乎要迎风洒泪。

交/配……

孩子你要不要这么直接翻译小凤凰的兽语啊!能不能说点人话!敢不敢含蓄点!你知道你们这么酷炫我会承受不了的吗!

还有,那只鸡,对,就是你,能不能别再用“愚蠢的人类你们真是太不淡定了”的不屑眼神看着我们!!

真是特别让人无语!

冷不丁愣了愣,而后径自笑道:“嘿嘿对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拜托你们的!”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有问题要问你。”封阙揉着额角冷静下来。

“你问你问。”冷不丁笑眯眯地点头。

封阙挑眉:“你为何三番四次地帮我?”

“哦,是师傅让我来的。”

“你师傅是谁?”

冷不丁想了想,道:“我师傅叫郝厉害,他住在天山之巅,是个爱喝酒不爱洗澡的脏老头。”

噗。

好……厉害?!

虽然看起来真的挺厉害的,但是取这么个狂霸酷拽的名字,一点儿也不符合世外高人的气场好么!还有,小孩儿你这样埋汰自己的师傅真的好吗?爱喝酒不爱洗澡什么的,简直无法直视!

封阙的神色也有点木然:“咳……那什么,其实我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冷不丁:“师傅说一切都是天意。”

封阙扶额:“……哦,是天意啊……”

我忍不住想笑:“对了,那你方才说有事要我们帮忙,是什么?”

小凤凰高傲地甩了甩身子,爪子冲着身后的棺材一指,特别霸气!特别冷艳!

冷不丁也连忙指着棺材道:“就是我相公,他中毒了。师傅说只有桃花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这毒的解药,所以我今日是来求药的!”

我顿时大惊:“你……相公?你是姑娘?!”

冷不丁高兴地挺了挺胸膛:“是啊,我有胸的!你看!”

我:“……”一片平坦,所谓的胸……在哪?

封阙无力扶额:“……你刚才说说什么来着……你相公现在就躺在这棺材里?”

冷不丁呵呵笑道:“是啊,我背不动他,只好拉着他的棺材一起走啦。”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孩子居然把自己中了毒的相公放在棺材里一路抬着走!

这……是怕他半路咽气,一时买不到棺材,所以事先准备好?

封阙悄悄凑近我,低声问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做梦似的晕眩感?”

我默默看他一眼,安慰道:“不要害怕,你只是遇到了一朵比你家杀手还奇葩的奇葩……”

封阙:“……”

“你……你真想救他?那怎么连棺材都准备好了?”我揉额问道。人还没死就先搁棺材里抬着,更像是诅咒他快点死吧?

“哦,这棺材不是我准备的。我把他挖出来的时候他就在里头了!”冷不丁认真地解释道。

我顿时浑身僵硬,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你……你什么意思?”

封阙也黑了脸,震惊道:“你不会挖了人家的坟吧?!”

“是啊,”冷不丁点头,而后抚掌感叹道,“挖坟原来那么费劲,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把他弄出来呢!”

我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崩溃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随随便便挖人家的坟偷人家的尸体什么的,真的不会被雷劈被鬼缠吗?!

冷不丁喜滋滋道:“是师傅让我挖的,他说那坟里的人又活了,让我把他挖出来当相公,这样我就不用孤独终老了!”

封阙扶额:“……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