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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蛊精以为自己特别讨厌范周是因为讨厌他被契兄宠爱无度,却不知道是范周身上黑泉效果的作用。

这一下若是真的扑到了范周,就算是个已经修炼成精的蛊,只怕也要皮穿肉烂了。

机灵的小狐怪们立刻一拥而上把那虫子捆得像个蚕茧。

其实哪里用捆。

范周是火狐,还是条二尾火狐,被九尾老师暴力教导后出手的暴力指数也翻倍上升。这一道妖力下去,不仅制得那蛊精动弹不得,还让它犹如烈焰焚身一般,却痛死也叫不出半声来。

小狐怪们把那“蚕茧”颠颠儿地搬回到主人面前。

范周不耐烦地让胡管家又补了它两脚。

这大半夜的折腾,结果就逮着了这么个恶心玩意儿。

依着梁猛男的意思干脆灭了就得了,范周却忽然有了别的主意。

解开了禁制,好让那蛊精能出声。

被夫夫俩轮番“招待”了一遍的蛊精早怕了。

它不过是个流浪的妖精,没有什么根基,本性又偏激自傲,也没谁乐意搭理它,故而傻兮兮的撞了铁板。如今已是砧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范周撇它一眼,冷声道:“我不管你从哪里来,又因何到处坏人姻缘。今日你既然落入我手,要想留条小命就得听我的。”

那蛊精一听还有生机,连连应承。只要能活,让它干啥都行啊!

范周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从前坏了不少人家的好姻缘,那就将功补过吧。我这里有道符,给你用上。我也不苛刻,以一年期为期。一年里头,你去找那些喜新厌旧,宠妾灭妻或者抛妻弃子的,找到了就想办法让那些男人回心转意,那些被抛弃伤害过的不拘男女过的越好,你就能活得越长。不过不得用伤天害理的手段,不得伤人性命,不然的话,你懂的…”

说完,一道红光闪过,蛊精顿觉蛊丹上被捆了一条赤红的锁链,稍一挣扎,那锁链便立刻勒紧,还有灼灼火焰喷出,烧得它痛不欲生。

蛊精满地翻滚,连连讨饶。

看那蛊精乖了,范周满意地点点头,“去吧,做事时用用脑子,值得帮的帮,不值得的便不用管了。”

那蛊精好容易保住了一条命,心里却苦不堪言。

原本是个恣意妄为的潇洒精怪,从此以后却要去帮助各路痴男怨女,还要先过筛子挑人品,还要帮人家把日子过好,自己却没半分好处不说,稍一怠懒就会性命不保。

这亏吃的,真是悔不当初!

那蛊精失魂落魄地去了。

范周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宅子里一直憋着大气不敢喘的的小狐怪们才敢偷偷笑出来。

到底是老祖,这整治人的手段果然新鲜有趣。

胡管家看得更明白,老祖这下也算是让那蛊精弃恶从善,本身就是功德,那蛊精被老祖管束,以后所为善行的功德也会惠及老祖。

捻着长须,胡管家觉得跟着这样实力强大行事有道的主人,果然是无大机缘不可得的机会,忠心度立刻达到了死而后已的最高成就。

范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忠仆,打了个呵欠,决定回去继续睡。

不过这房里和床上都沾了那蛊精的味道,感觉很恶心,便吩咐胡管家把这里收拾干净,必要的时候家具摆设帘幕都换掉,自己拉着梁猛男速度移回源山山腹的老巢里,跳进谷中大河就是一顿洗。

猛男紧随其后,欢欢喜喜地来了个鸳鸯戏水。

范周出了气,还恶搞了祸首一顿,心情正好,也来者不拒,梁猛男大喜,蛟龙出水一般卷着自家小狐狸就快快乐乐地回巢双修去了。

山中岁月无人扰,等夫夫俩逍遥够了回到临通城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

自从上巳那日听过新鲜故事之后,不少人意犹未尽地找到夫夫俩的客栈里询问,客栈掌柜不敢擅自做主,只说东家出门,等东家回来才有准信儿。

倒是吴掌柜比较细心,想着客栈地方不大,先在四周踅摸起合适的店面来。

夫夫俩回来之后听了这事,把吴掌柜踅摸到的几个地方看了一遍,找了一个离客栈最近的拍了板,顺便把吴掌柜丢过去升职成大掌柜。

吴掌柜乐颠颠儿地就带着一群狐子狐孙忙活了起来,不多时就准备妥当开了张。

范周的小事业也迈出了第二步,多了一家叫“聊斋”的茶园子。

这茶园子开没多久就在临通城里出了名。

范周也看过几场大庆本土的茶馆说书卖唱什么的,说实在的,他听不太懂。大庆的官话他都是好不容易才弄的明白能和人交流,要是连说带唱再掺上些各地方言或者坊间俚语什么的,那简直和外语没差别,只能听个热闹。

为了给自家茶园子来点儿特色,其实是为了方便自己,范周干脆把说书改成了舞台剧。

在自家养的那一群小狐怪里先办了个海选,挑了一批有天分的出来,然后再由吴掌柜依着范周的要求进行培训,过关了之后,就开始下发写本子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不限于被挑中的那些小狐怪了,大家都可以参与,谁的本子被挑中了,就有主人亲赐的奖励,可以想见这样的有奖征文活动在小狐怪们中间反响多么火爆,连胡总管他家夫人闺女,吴掌柜他家老婆儿子都忍不住上手写了。

范周大开眼界,谁说狐怪没文化,完全要看跟的老大是谁。

就算写出来的字一般,可这些小狐怪竟然个个都能说会写,有几个的文笔还相当不错呢!

夫夫俩当即对胡总管和吴掌柜的才能另眼相看。

靠谱人办事效率高。

选出了几个不错的本子,范周开始指挥他们表演的模式大概是什么样儿的,然后就大撒把,让他们自由发挥去了。

这种能让主人赏识,还能光明正大的在人群中出风头得赞扬的好事,让所有小狐怪们都斗志昂扬,兴奋度破表。

集思广益之下,很快就有模有样地排演出了第一出剧目,正是《画皮》。

第一次上演就在大宅子里,先给夫夫俩主要是范周过目。

这个故事范周看过电视剧版的,电影版的,还真没看过舞台剧版的。

这一看,别说,身边没被发现的,可能都是人才。

不管是人物的行头扮相演技,还是烘托气氛的配乐都做得有模有样,甚至无师自通地想了各种法子整出了特效来了。

范周看得津津有味,满意之余大手笔地给每个人都按功劳发了大笔的犒赏。

乐得蹦蹦跳跳喜笑颜开的小狐怪们更是有干劲儿了。

故而,“聊斋”茶园一开张,上演的第一出新剧就博来了满堂彩。茶园子爆满还不算,围着看的人一路从茶园子挤到了茶园子对面的酒楼里。

一来故事新鲜,二来这样的表演模式没人见过,兼具说书和唱戏的长处,又灵活多变,是不是还能跟地下观众来个互动,太有意思了!

一传十十传百的,范周这小茶园子在临通城就火出了大名气。

可这火也有火的难处。

临通城这地方寸土寸金,范周能在相当于后世豪华商业街的坊市里租下这么个小茶园子已经算是尽力了,不是没钱,是根本没人卖门面。

这茶园子太小,想来看的人太多,加上围观者挤在街面上影响交通,这么下去,时间长了,好事也要变成坏事。

吴掌柜开始着急了,跑回来找范周想办法。

夫夫俩倒是不怎么着急,本来就是图个乐子,不行的话就不在茶园子里演了,只等有大节日的时候到街面上搭个台子再演几次好了。

第36章 二十八步

好在还没等范周做出这个“残酷”的决定,殷士儋和他的小伙伴们及时赶来送温暖了。

夫夫俩一个武艺不凡,一个玩的新鲜,铁杆脑残粉殷士儋和新晋成为粉丝的小伙伴们表示,这点麻烦算什么,土豪们来和他们做朋友了!

土豪和他们做朋友的结果就是,大场子有了,至尊vip客户有了,连服装道具都有人要赞助了!

范周乐不可支地谢过,接受了某商二代提供的大场子的方便,接受了一群至尊vip客户,服装道具赞助什么的就婉拒了,夫夫俩也不是缺钱的主儿,不差这块八毛的。

于是没过两天,南坊的“聊斋”小茶园子就搬到了北坊变成了“聊斋”大茶楼。

原来的那家小园子租都租了,就还改回说书。等剧目在大茶楼下了档,就转到小茶园子里再说上几回书,也算给那些进不起大茶楼的百姓们添点儿乐趣。

这么一来,夫夫俩的家业也算是跨了半行,只好又加入了个新行会。不过这次俩人的身份地位就大大上涨了一截,不但因为买卖做得影响大,更因为有了一群土豪粉丝小伙伴儿。

无心栽柳地,非人类夫夫俩就带着一群非人类小弟们成功打入了人类内部。

客栈不用操心,茶楼也热热闹闹地开了起来,有一票土豪小伙伴为友,也没什么不长眼的来找麻烦。

夫夫俩闲来无事就想出去走走,还没等动身呢,胡管家就送来了帖子,原来是那姓楚的行商终于赶在端午之前回来了,听说了家里的事情,特地设宴要感谢他们。

原本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情,实际的活儿全都是胡管家出的力,夫夫俩倒是不必去凑这个热闹,但范周想着既然因那贾儿的缘故被绕上了一丝因果线,还是去看看的好。

殷士儋既得到了许可,便对那听闻家中发生的事情后怕不已的楚翁将范周梁楠夫夫俩的能耐渲染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贾儿虽没见过那夫夫俩,却亲眼见识了胡管家的手段,因此连连附和。

那楚翁便不敢怠慢,豁出去在临通有名的大酒楼里设了宴,亲自上门投了帖子。

没料到那传说中了不得的“奇人”夫夫竟然真的大驾光临了,楚翁这次比上次更加恭敬,席间谢词不断,奉承连连,还要讲他从西南辛苦带回的大批香料都做谢礼送给夫夫俩。

范周嘴馋,总觉得市面上的东西滋味不厚,对那些香料的确很感兴趣,虽然他们自己去当地采买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有现成的也不错。夫夫俩也不占人便宜,依着市价买下来就是了。

楚翁不敢过分推让,高人行事自有道理,他也怕犯了高人忌讳。

贾儿机灵,见父亲又敬又畏讷讷不成言,便主动催父亲讲讲路上见闻,好让席间不至于尴尬。

楚翁讪讪地自罚了几杯酒,壮了胆子,打开了话匣子。

在后世,有个挺受尊敬的职业叫地理学家,还有个挺让人羡慕的职业叫旅行家。其实单就这两个职业的范围来看,几乎每个经验丰富的行商都能写本书。

为了谋生赚钱,他们行过的路何止千里万里。

楚翁便先讲起了去西南的经历。

从临通到西南边陲的商路难行。

本来这两地的直线距离也没有那么远,奈何中间险阻颇多,只能多绕远路。出了临通首先要横渡南水。距临通不远的那段南水水流尚缓,即使水面宽阔些倒也还算好渡。

渡过南水之后要先绕道去都城瑞天,因为源水从始至终都是条波涛汹涌江面横阔的大江,水面最宽阔的地方甚至根本看不到对岸,只有寥寥几个地方水面相对狭窄,能够供人横渡。瑞天城外的那段江面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了。

另有一条可以过了南水后直行而至的渡口,中间却要越过数座连绵的大山,其中未知的危险让人望而却步,所以大多数人选择的还是取到都城,兼可在都城中先售卖些货物。

渡过南水往都城瑞天也是路途遥远,为了安全,尽量绕过深山密林,中间光是要走上近一个月。

然后再横渡南水,花上几天时间冒着危险横渡过江面,才终于算是到了西南地界。

范周听得叹息。

人都羡慕行商者能十倍百倍的获利,却不知道这买卖也是搏命的生意啊。

听到范周的慨叹,楚翁顿生知己之感,一时也忘了面前这是位法术高强的“奇人”,一面灌酒一面大吐起苦水来。贾儿在一旁,开始还有点儿尴尬,后来听到父亲每每行商路上遇到的各种艰难险阻天灾*,几次甚至差点儿丢了性命,眼圈也不由得泛了红,深觉自己往日不够关心父亲,简直不孝。

殷士儋作陪在侧,虽然听着楚翁的诉说也心下恻然,到底还记得这是酬谢宴,这样被弄得气氛哀哀凄凄的可不像话,便小心地接话,把楚翁的话头往他见闻过的美景美食趣事奇闻上引。

那楚翁不笨,发觉自己失了态,赶紧赔罪罚酒,话头一转,便讲述起各地风土民俗来。

楚翁生意人,口才当然不错,讲述起来栩栩如生,听得范周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说到奇闻,楚翁还真亲眼目睹了一个,现在想起来也是一身冷汗。

那一年他往北都阳平去行商。

去阳平也要渡河,不过渡的是瀑河。

瀑河是大庆三条大水里最险的一条,据说瀑河里有种水产叫猪婆龙,生的像是条短龙,有时候会从水面跃出横飞起来扑食岸边水里的家禽。

人们都说那是瀑河里的水精,不能招惹。却还是有胆大的想要抓住一尝肉味。

那次同时有好几条商船一起渡河,其中一条商船的船主竟然不知怎么抓到了一条猪婆龙,抓到之后炫耀在捆在船边。楚翁和其他船上的人都劝那船主赶紧把那猪婆龙放了,怕会惹来灾祸,那船主不听。

结果船走到瀑河当中的时候,那头被捆着的猪婆龙一下子挣脱绳索就跳进了河里,然后毫无预兆地河里就起了大浪。

楚翁说到这里,回想起当时的景象脸色都还忍不住发青,连忙灌下一口酒定神,“那浪头足有数丈之高,猛兽一般咆哮着直扑着向我们这几条船拍过来。我们当时都觉得此次定时要命葬河底了,没想到等浪头拍下去以后,居然只有那先前抓了猪婆龙的船主那条船被拍翻了。其余的船都安然无恙。瀑河的水那么急,翻掉的那条船上的几个伙计却也都被救了起来,只有那船主怎么都找不到,想是已经被那猪婆龙抓去葬身河底了。”

范周听得有趣。

猪婆龙他还是听说过的,一直到他那个时代还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扬子鳄。扬子鳄在他那个时代可是稀罕物,被誉为活化石,平常难得一见,十分珍贵。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猪婆龙是不是扬子鳄了。

范周来了兴致,决定回头拉上猛男去瀑河一探究竟。

散了酒宴,范周也没收下楚翁送上的重金谢礼,只挑了几样各地特产留下了意思意思,还夸了贾儿几句,让楚翁好好寻人教导儿子,别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楚翁听说了儿子的行事,也觉得儿子是块好材料,决心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能靠着儿子改换门庭,也就不用在做行商这苦差事了。

得了大批西南来的新鲜香料,范周拖着梁楠一一辨识,梁楠本身就相当于一本植物百科大全,好用的很。

范周不怎么太会做饭,至少会吃,各种饭局各种菜品不知道吃过多少,而精到的厨子往往也只需要点拨一二就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了。

于是很快,范周的客栈茶园子里都出现了各种用了新法子调味制作的菜品和点心。

西南香料虽然在临通昂贵罕见,也还是有富贵人家用得起的,不过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许多用法,有些香料甚至还能用于食补,不禁大开了一番眼界,对这夫夫俩的评价也更上层楼了。

抓住了这个机会,殷士儋开始和小伙伴们半真半假地科普那夫夫俩其实不是普通人,而是有非常本领的“奇人”来着,要不然怎么会敢买下那之前闹鬼了那么久的大宅子,手下人又怎么能知道那么多传奇故事,还说的细致入微,宛如亲历。

更有贾儿隐去了家中怪事有碍声名的部分后,公开称那夫夫俩为恩人,对亲眼所见的那些奇妙手段大加推崇。

一时间众说纷纭,夫夫俩顿时成了临通城的话题人物。

半信半疑之间,那些因为夫夫俩最近频出风头大赚特赚而眼红起了异心的人也按捺了原本的想法,决定暂且观望一番再说。

这些事情夫夫俩都没理会,俩人在尝过了新鲜美食之后,已经潇洒地跑到瀑河边上兴致勃勃地围观猪婆龙去了。

庆国国土广袤,各地气候大不相同。瀑河以南,南水以西的那片地方气候比较宜人,冬不太冷,夏不太热。过了瀑河就大不相同,四季分明,才近端午太阳就已经开始毒辣起来。

瀑河水势狂暴,时常泛滥,所以瀑河河道两岸并没有什么大的城镇,只有一些依水而生的百姓依旧战战兢兢地生活在两侧夹岸。

范周与梁楠一路走来,见到了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

临通城里也有乞丐,不过相比较而言,就算是临通城里那些靠着点吹拉弹唱的手艺半卖艺半行乞的人,也比眼下这些虽然有家可归却终日忍饥挨饿的人要强上许多。

农人辛劳一年,收成却要看天。往往一次洪灾泛滥,便是无数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当今也算政令清明,奈何对天灾还是毫无办法,再加上林子大了难免有几只坏鸟,遇上个破家的县令什么的,百姓就更没了活路。

梁楠几经乱世,早已经练就一副冷酷心肠。范周虽然人性未脱,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兼济天下的本事他是没有的。不仅他没有,皇帝老爷也往往做不到。

好在并不是处处如此,总还是有过得比较好的地方。

夫夫俩便找了个叫秋水的小镇暂时落脚。

瀑河的渡口之一便在这镇上。镇上的大部分青壮都是渔民或者船工,靠着南来北往的客商游人,秋水也算是个大镇了。

第37章 二十九步

在秋水找了一家清静小院租下来住进去的时候,已经是端午了。房东还特地给他们送了长命缕驱邪符什么的讨吉利。

大庆也过端午,习俗也差不多,家家户户门上挂艾蒿插菖蒲,屋里身上都挂上五色丝线编成的长命缕,窗上门上还要贴上辟邪的驱邪符,或者自家剪出来的吉祥图样。

范周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仰着个头,左看看右看看,满院子都是这类药草香包图案,忽然恶趣味发作,喊了屋里正在收拾房间更换被褥的梁楠一嗓子。

良家猛男赶紧大步出来,“怎么了?”

范周乐呵呵地:“你说,咱要不要也去凑热闹买点儿雄黄酒回来喝喝啊?”

梁楠一听也乐了:“怎么,你想现个原形,然后把我吓死,你再去替我盗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