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上一章:第 52 章
  • 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下一章:第 54 章

一个男人,长得再丑,哪怕身有残疾,只要有权或者有钱,照样不缺老婆。

一个女人,长得再丑,哪怕凶的跟母老虎似的,只要娘家给力,有大笔嫁妆,照样嫁得出去。

道理,从来都是强者说了算的。

自卑什么的,根本没必要。越是退避,越是有人会当面摆架子,背后嚼舌头。你们娘亲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随便露上两手,保证那些人没有一个敢当面出言不逊的,至于背后嚼舌头,那就随他们去呗,反正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等将来你们长大了成了气候,那些人供着你们娘亲还来不及呢,若是你们出色到能被青史留名,信不信你们娘亲的奇异之处就全都会被神话,成为你们不同凡俗的证明。”

徐家三兄妹听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得个个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准备回去开解娘亲。

三兄妹都是秉性纯良的好孩子,加上从小在夜叉国出生,并不以母为丑。

夜叉国那些被庆国人称为海外蛮夷的人都没歧视过他们这几个长相不同的,反倒是庆国这个自称上国的地方对与众不同者带眼相看,几个小的这么一想,对自己得到出身更自豪了几分。

殷士儋和贾儿也很好,不过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庆国人,即便对奇闻怪事热衷,骨子里还是标准的庆国心理。只是他们会善意地回避,免得伤到三个小儿的颜面。

焉知这种回避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还是范周这个天外来客这种直言相挺的态度让他们舒服,也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新路。

范周其实根本没啥来自先进世界的优越感,他们那个世界大部分国家找个同性过日子都得藏着掖着,这里俩爷们牵手逛大街都没人多看一眼,还会有人称赞他们伉俪情深。各有利弊罢了。

作为一个小众,他早就习惯了各种眼色,也早就习惯了无视他们。

那长篇大论不过是有感而发,却正对了三兄妹的心思。

连殷士儋三人也若有所思,想想就抚掌笑了,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顿时也就把往日那些小心翼翼都抛掉了,几人相处起来也更融洽了。

徐家三兄妹听了范周的话,不仅回去说服了夜叉娘子和徐老爷,还经常手段百出的让徐老爷带全家一起出门。

开始的时候,夜叉娘子那副长相还真是吓坏了不少人,说难听话的正经不少。

兄妹三人置若罔闻,只劝母亲多出门走走,时间久了,见惯了,人们也就熟视无睹了。

更巧的是有次全家一起去上香,正遇到山路上一架马车失控,夜叉娘子大显神威,三下五除二就把发疯的马儿给制住了,不仅救了差点滚落山崖的车中人的性命,也让周围原本绝对会被波及的香客们幸免于难。

这还不是最妙的,最妙的是夜叉娘子救下的恰好是临通一个大官儿的家眷,那大官的嫡妻和独女当时都在车里,这一下有惊无险,那大官一家简直对夜叉娘子感激不尽。

一夜之间,原本被明里暗里歧视的夜叉娘子就成了面恶心善的奇女子,结了不少善缘。

徐老爷的生意,徐家兄妹的前途,都随之顺畅了不少。

徐老爷由此更是把范周奉若神明,说实在点儿,简直比对皇帝的圣旨都重视(圣旨那东西跟徐老爷本人基本也没啥关系就是了)。

这是后话。

回到眼前,范周看看外面天色,估计一下自家木头的耐性底线,痛快地兑现了自己的话,给这几个对天界好奇的抓心挠肝的家伙讲了他们的天界见闻。

范周讲得毫无压力,反正神仙也没说让他保密,这算是给他们弘法布道做广告了嘛。

范周的口才相当不错,记性又好,说起来天花乱坠口若悬河。

那几个不管大小都听得如痴如醉,恨不能亲眼一见。

等范周灌了五六杯茶水好不容易讲完了,那几个都还意犹未尽地巴巴着眼睛看着他呢。

范周想着,要是再不把这几个家伙打发掉,他家木头绝对要发飙了,再说他自己也讲累了,需要美食美酒补充一下能量,就灵机一动,想了个招。

“殷举人啊,我听说你书画造诣不凡,不如这样吧,见识过的我都说了,你呢,就暂时住下来,琢磨琢磨把我说的画出来怎么样,不过这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外传,你懂的。”

殷士儋一拍大腿,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

不管能不能外传,这辈子他有这么幅画出手,就算值了啊!

殷士儋艺术家的疯劲儿一上来,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就和众人草草道别,奔回自己那客院里闭关去了。

燕赤霞本来就住在宅子里,好奇心得到满足,见状也告辞溜达回去等晚饭了。

贾儿和徐家兄妹便也纷纷有眼色地告辞了,徐家兄妹正归心似箭,想着赶紧回去把范周的话说给爹娘听呢。

范周也不留他们,只吩咐了戴子属派妥当人把这几个小家伙安全送回去。

终于把这群家伙打发走了,范周赶紧的去找自家木头,心里默默祈祷,木头可千万别沉默中变了态才好。

第86章 七十七步

出乎意料地,梁楠这会儿还真没黑脸。

范周是在卧房里把人找到的,惊讶地发现他家这醋桶这会儿心情还挺好。

仔细一看,囧了。

心情能不好吗,这家伙正在一个个翻看他们从神仙那拿到的见面礼呢。

范周好奇地问道:“研究出什么来了?”

梁楠放下手中东西,搂过范周一起坐在榻上,一样一样给他讲解。

范周的眼睛也越听越亮。

要不人家是神仙呢,出手就是大方啊!

范周心情巨好地照着自家木头的黑脸蛋子上就是一口响的。

“照这个样子下去,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吧?”

梁楠摸摸自家胖狐狸的头,“想家了?”

范周点头。

梁楠其实也有点儿想,不过一想到回去就要和那只轻浮的蓝蝴蝶打交道,心里还是莫名不爽,想着他们出来了这么久,那只不老实的蓝蝴蝶怎么也应该被拿下了吧,要是还没有的话,蓝翼那家伙也实在是不能更没用了!

(园子里,蓝翼忽然打了个喷嚏,对着最近正在抽风的蓝扇无奈地叹气)

“对了,少微星君送的那个八宝缨络荷包呢?我接过来的时候觉得里面好像有东西,到底是什么?”范周忽然想起来,他当时就惦记来着。肉疼地送了阮娘和珠姐特意织给他们的料子,星君应该也不会小气吧。

梁楠找出那个荷包,捏了下,里面果然有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小心地倒出来。

哇————

范周顿时惊呼。

被梁楠拖在手上的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宝石,通体晶莹,珍珠般莹润,钻石般剔透,柔光似水,映得满室生辉。

“这是…星石!”梁楠讶然道。

此星石可不是他们那个世界的陨石。

少微星君主士人禄命,他送出的星石必然是所主星宿之石。

有了这个,便能通人灵窍,使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无论是读书做学问还是仕途都能顺畅无比。就算夫夫俩都不做学问也不做官,这星石也有驱秽辟邪的功效。最重要的是,对这星石焚香祝祷,少微星君便会有所感应,相当于一个联络器啊!

夫夫俩握着那块星石,心跳得怦怦的。

“你说,要是把这块星石带回我们那边儿,少微星君还能感应得到吗?”范周不是很肯定地问,总觉得这问题很关键。

梁楠默然,把星石塞回荷包,递给范周,“收好,回去给老板。”

范周点头,默默地把荷包连同那一堆神仙给的见面礼都妥妥地塞进梁楠给他的戒指里了。

虽然看不到,总感觉他们的进度条一下子往前走了好大一截的样子。

雷曹大人,以后在不说你是坑神了,你真是神队友!

不过想一想,少微星君之所以这么大手笔的把星石送给他俩,八成也是因为觉得他俩信得过,活得又长,万一以后雷曹那坑神又不幸被贬谪下凡,搞出什么他们平不了的事儿来,至少还能用星石找少微星君求救。

想想星君这老妈子当的也是尽善尽美啦。

也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有什么渊源,范周自家夫夫美满,心底蠢蠢欲动就忍不住八卦,毕竟没有个缘故,谁会平白对个人那么细心周到时时挂念呢。

这里面肯定有点儿猫腻。

范周本就在兴奋头上,忍不住和自家木头小小地八卦了一下,梁楠大力点头,他家胖狐狸说的,无条件赞同,宠溺无极限,就是这么爷们!

没有辣条,吃点辣炒牛肉条也是可以冷静一下的。

范周心情激荡地吃了整整一盆,舒服地被梁楠揉肚子,脑袋还是兴奋地转个不停。

“咱那地图进展到哪儿了?”

“大庆已经差不多搞定了,罗国和吕国也弄得七七八八,海岛的部分差得比较多,只完成了一块而已。”

范周来了精神,抓住梁楠正给他揉肚子的手,“我今天听徐家那三个小孩儿说了个几有意思的地方,”如此这般地给梁楠复述了一遍,“你觉得我们再出趟海怎么样?去看看海市和那个罗刹国,说不定能遇到龙王什么的,正好把地图再完善完善。”

范周这么兴致勃勃,梁楠自然顺着自家胖狐狸,不过,“你不等那个刘海石回来听个结果了吗?”

对哦,还有这事儿,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那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如果他真的感回来的话。”范周一想到那家伙临走还不忘坑他一把,就不知道是该生气好,还是该骄傲他又带坏了一个纯良孩子。

梁楠继续给范周揉肚子,“不要紧,海又不会跑,等那家伙回来,我帮你收拾他,他要是敢不回来,就抓回来收拾。”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夫夫俩十分平淡地说着各种凶残的话,简直不是一般境界。

得了一个在常人甚至妖精看来都珍贵至极的机会上天界逛了一圈回来,夫夫俩依旧过着自己低调奢华又逍遥的小日子。

燕赤霞和那几个大小孩子都是守信懂事的,并没把听来的事情到处说。受影响最大的是殷士儋这文艺男青年,原本范周是临时出了个主意以达到快速把这牛皮糖打发掉的目的,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一头扎了进去,非要画出一副惊世巨作不可。

足足在客院里闭关了三个月,恨不能不吃不喝不睡的画,整日里蓬头垢面,若不是范周看不下去,特意派了几个小狐怪按点儿给他喂饭喂水,估计等这画画完了,殷举人也就要成了阴间的举人了。

见殷士儋因他随口一句话便如此全情投入,范周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便大手一挥,让戴子属跑遍了临通的大小铺子,把凡是画画用的上的精致的金贵的画笔颜料画纸都搜罗了一堆,若是殷士儋有需要,列出单子便直接买给他。总之做好一切后勤工作。

殷士儋也真的是没让范周失望,实际上,范周甚至梁楠在拿到成品画卷的那一刻简直是大喜过望。

这幅堪称殷举人呕心沥血之作的巨幅画卷,全部展开后宽两尺,长一丈有余,凭借着范周的描述和殷士儋的想象力,再加上殷士儋本身的天赋和绘画功底,这幅画将范周口中描述的那个缥缈神秘、精美磅礴的天界栩栩如生地再现了出来。甚至范周描述过的那些仙人也被巧妙地嵌入画中,虽衣饰长相稍有差别,神韵风度均极为传神。

范周看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殷士儋是如何只凭他的几句话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的,相交至此,他竟然不知道这位素来不太稳重靠谱的殷举人居然有如此惊世之才,简直令他汗颜。

画作完成终于出关的殷士儋宛如大病了一场,脸色苍白,眼中却极有光彩。

对范周的毫无保留的大肆惊叹夸赞,殷士儋得意又有些怅然地慨叹道:“不仅东家你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我能做到如此地步,如今回想起来,那短时间的感觉简直就是有如神助一般,全部完成之后连我自己看了都惊呆了,我素有自知之明,以我之才若在平日,绝无可能达到如此境地,可见此乃天赋机遇,可一不可二。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能超越这幅画的作品了,不过,一辈子能有这么一幅画出手,也算是此生无憾了啊。”

殷士儋的性子最好的地方便是他心胸舒朗,又仗义护短。

范周见他如此,便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殷士儋原本就有那种善于交往的天赋,打理了荟萃馆这么长时间,与各色高官名士打交道,察言观色的技能都快满级了,此时看到范周犹豫,顿时笑了:“我说东家,你这是在跟小的见外啊。这幅画本就是为东家所做,再说没有东家的仙缘,我上哪里能做出这幅堪称绝世的名作来啊。这些年小的从东家那不知得了多少好处,不过一幅画,东家收了,以后小的我才好继续上门蹭吃蹭喝蹭故事啊。”

范周见殷士儋那硬撑出的一副白惨惨的嬉皮笑脸,轻叹了一口气,“画我收下了,不过不能白要。我知道你不缺花销,不过你等了这么久,官职也该定下来要去赴任了吧。以你之才,来日必有大好前途,别的我是帮不上忙了,钱财上给你添点儿底气还是能够的,反正我们是大户,你也吃了那么久,就再吃一回又如何。”

殷士儋大笑,不过身子熬得亏了,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这家伙还边咳边笑:“吃吃吃,怎么不吃!承东家吉言,不过我这辈子就算是位极人臣,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也绝对是与东家伉俪结为挚友,再没谁有我这等好运气了!”

范周看他一副快要把肺都吐出来的样子,无奈道:“还不到离别的时候呢,先把这些肉麻兮兮的煽情话留到后面再说吧,你赶紧的给我躺回去养着,我让他们炖些好东西抓紧给你补补,回头人家上官见你这幅病歪歪凄惨惨的德行,万一再一脚把你踢回来,你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范周十分干脆地抓了两个小狐怪把这走路都喘的家伙给架回客院去圈起来当猪养。

殷士儋乐呵呵地乖乖地就被带走当猪养了。

范周深吸了一口气,将画卷小心翼翼地收起,带给他家木头看。

梁楠见了也是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则这画实在是栩栩如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这幅画到手后,夫夫俩同时感觉到了那个虚无的进度条又刷地往前走了好长一段,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

因此画的特殊性,梁楠亲手精心地装裱好,仔细地收进了法宝中。

夫夫俩长出一口气,相视无言片刻后又相视而笑,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结善因,得善果。

第87章 七十八步

殷士儋真的就一直乖乖地缩在大宅的客院里,被范周大手笔的各种补养,之前亏的那点儿早就被补回来了,如今不仅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还韧劲儿十足地追着冷面寡言的燕赤霞不停打听剑侠过去的传奇经历,搞得燕赤霞也体会到了每天早上他自己追着要指点要切磋时候梁楠的暴躁心情。

看得梁楠心里一阵幸灾乐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活该!

怪的是即便如此,这个以往四海为家漂泊云游的剑侠也没不耐烦地离开,反而安稳自然地就混在大宅里不动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刘海石。

而自从范周一席话说的徐家三兄妹豁然开朗之后,这三个小家伙一有空也乐意往大宅跑了,再加上一个贾儿,大宅里隔三差五就是好一番热闹。

顺便一说,贾儿已经满十五岁,马上要去考武秀才了,故而终于有了大名,名字是他爹楚翁取的,叫楚平,惟愿儿子一生平顺平安足矣。

有了大名,要去搏前程了,理论上贾儿,不,楚平就不在是个孩子了。

因楚翁是行商,从文受限,尽管文武兼修,楚平也只能从武,不过他自己不觉得委屈,反倒是更乐意从武就是了。

客人多了,满院子的大小狐怪狐精们也都有了用武之地。

外面的生意早就上了轨道,上到掌柜管事下到小厮打杂个个都忠心又敬业,完全不用范周操半点儿心,他这个老爷当的越来越舒服。

夫夫俩就窝在大宅里每天耳鬓厮磨,坐看鸡飞狗跳,时不常的也凑凑热闹,微妙地,范周开始觉得这大宅和他们那园子有些相似了,怪不得老板整日那么惬意。

夫夫俩,尤其是范周挺享受这种感觉,又总觉的归期在即,便有些不舍,这段时间连源山里他们俩那小天地都去的越发少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眼瞅着要过年了,刘海石那小子终于穿了信来,准备跑来蹭顿年夜饭吃。

范周看完了信,心底也算踏实了。

皇帝果然如之前梁楠给他分析的,并没有大动干戈,也不敢大动干戈,不过这皇帝和范周夫夫俩想得还是不太一样。本以为励精图治的皇帝多少都挺严肃,没想到这皇帝挺开明不说,还颇有几分童心,那妖道被刮了之后,还愣是把刘海石留在宫里当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说书先生。

夫夫俩有理由相信,以刘海石那个腹黑初级的段数,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得被皇帝套出多少话去。别的不论,只别蠢的把他们给卖了就行,夫夫俩十分无良地想。

正好在小年祭灶的那天,刘道长终于带着一堆皇帝老爷给的赏赐潇洒地溜达回来了。

吸取了教训,这次没搞什么花活,乖乖敲门进来了。

刘道长进门,正赶上大宅里扫尘祭灶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扑面就是一阵热闹滚滚的劳动场面。

范周亲自迎了出来,笑眯眯地绕着皇城转了一圈回来的刘道长好一顿打量,“嗯,还成,没被扒掉一层皮,来来,房间热水吃喝都给准备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吃饱喝足咱们好好唠唠啊。”

刘海石哈哈一笑,也不客气,熟门熟路的就往自己那客院走,到了一看,果然已经被收拾的干净利索,布置的妥当细致,屏风后浴桶中备了热水,柜子里放了做好的新衣。

刘海石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为啥忽然就放松了,这段时间积累的疲倦忽然就冒了出来,终于可以歇歇啦。

范周还不至于真的那么没眼色地把累的半死不活的人抓来拷问,刘海石踏踏实实地睡了好长一个大觉。起身之后一出远门,发现整座宅子都被收拾的干净喜兴年味十足了。

知趣地不在这个时候去打扰那对黏糊的夫夫,刘海石溜溜达达地就跑到了燕赤霞的院子里去蹭早饭。

燕赤霞也知道他这兄弟回来了,因他疲倦就没去打扰,如今一见,那常年冷漠的脸也难得的露出笑容来,把臂将刘海石迎进院中。

小狐怪们精乖地把刘海石的早饭也送了过来便告退,留下空间让二人叙下别后离情。

刘海石其实挺惊讶。

他并没有预料到燕赤霞会在这里停留这么久。他这位兄弟看上去像个文士,骨子里却最是淡漠不羁,从来都是一个人仗剑独行,最不爱的就是人多嘈杂的地方,也真的从没见他在哪个地方安心待上这么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