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

得,咱还是甭指望这些不靠谱的妖兽了,回家自己谷歌去吧。

曾经有人问我sb是什么意思,我说你百度一下啊。

她一百度,出来sb就是google的意思,结果不明白,又google了一下,出来是sb是百度的意思…

哦,我承认我跑题了。。。总之,只是想表达这两个东西真是世界上的伟大发明。

前面说过深圳素有“四大邪地”之说,由于作者偷懒的缘故,这里就拿谷歌出的帖子来简单介绍一下:

深圳一直有“四大邪地”之说,深圳大学是其中有名的一个。按一般的风水来说坟地是不宜建阳宅的,因为已失地灵,阴气太重,阳宅设在这里会很不好。但象学校、军队这些单位就正好适宜设在这里,因为阳气盛,可以压得住。

深圳大学

深大所处的地方是深圳最大的一块邪地,为了镇压它才在上面建这座大学。取的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镇压邪物的意思!深大校园建筑从高空看下去就是一八卦!这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其中还有一栋楼从开始就在建,到现在还只是到了一半。据说只要去继续建就会发生很多意外,导致建不下去了。

中银大厦

在红荔路上的几栋红色的尖塔状建筑就是中银大厦。据说这里是过去深圳的刑场,文革时期有很多人冤死在这里,所以要把建筑建成这个样子来镇压。但是据说现在那里还是很猛。有一位富商在那里买了几个单位,住进去没有半年就生意一落千丈,最后还因为不知道患了什么奇怪的疾病死了!真个家破人亡。所以尽管那里的地段很好,但住的人却很少!现在它附近有一个新楼盘在建。可以看见楼盘的会所特意建了一个类似虎口形状的大门对著它,相信也是为了不让对面的邪气过来才这么建的。

仙湖植物园

你一定会奇怪,那里现在可是深圳最好的地方啊!

其实那是因为建了弘法寺才把那里的风水改了的。为了建这个寺,深圳的市长差点被撤职,但已故佛教协会主席赵扑初到过那里就帮辩解,在这里建寺于深圳有重大意义。据知情人士说法,要是不在这个地方建寺庙的话,就会由于城市发展产生唳气无法宣泄而聚集于那里,会衍生出很多怪事,所以要建一座寺庙来化解。”

言归正传,这三个都是为了介绍深圳的灵异文化而附带提的,而最后一个,就是今次惹出祸端的“和邦酒店”。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因为这个酒店建了20多年都没开业过,深圳的人们,一般以“大剧院对面邓小平画像后的烂尾楼”这么长的名字来指代。

“关于这座烂尾楼,民间有多种玄妙传说。有传言烂尾楼每次动工都死人,一动工就发生意外,所以就只好放在那里,也有传闻是那里半夜有奇怪的光发出,连乞丐流浪汉都不敢在那里借宿。还有人说,烂尾楼里曾有个女人上吊,就算艳阳高照时走近那栋楼也会有种阴冷的感觉,所以再大胆的人白天也都不敢进去。

因此,这座烂尾楼被认为很邪,换了几个开发商都无法完成工程,最后没人敢接,也没人敢拆。连周边建筑的风水都大受影响。小平画像广场对面是1984年建成入伙的红岭大厦,有传言就说该烂尾楼导致红岭大厦里的公司开一家就倒一家,甚至还有几个老总暴毙。”

我不自觉地打个冷战,早就听说这座烂尾楼的大名,看了这些传闻,更令人胆寒,这种知名的邪地,往往都有千年以上的邪物存在,可现在我的状况,哪敢反悔说不接这单子。

一瞬间心里充满失落,在这空旷的城市,像一条野狗一样生活,以为通过牙齿和爪子,能在垃圾桶里刨到点什么,可其实,大部分的时候,对太多东西无能为力,随便一条棍棒就能把我驱赶得老远,随便一点压迫就能让我不敢抬头。

拿起电话,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按下叫“林狩月”的号码。

之所以不想打给他,一方面因为总是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上次他说跳楼的话总让我心里有点耿耿的,可是这个时候,比起我那只完全靠不住的妖兽,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狩月果然很靠得住,只要在正常的时间找他,总是很快接起电话,用带笑意的声音问,“晓蔷,怎么了?”

不过这次,当我陈述完委托后,明显能感到他声音严肃起来。

“这个案子不要接,晓蔷!”

“为什么?”

“那个人也来找过我,我看他身后一大团黑气,缠上的东西很麻烦,就没接,所以劝你也少碰为妙。”

我心里一凉,突然想起来,王子提过找一个姓林的伏魔师但没接单的,看来就是狩月,而狩月都觉得麻烦的东西,更不用说我了。

可是,当时那个情况,我怎么敢说不接,现在,又怎么敢反悔…

于是我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跟狩月说了,双手抓着听筒,攥得全是汗,“他是什么人你、你也看到了,与其现在反悔被他找人砍死,还不如跟恶鬼拼一下拼死…”

听筒对面沉默好久,最终叹了口气,“那你等二十分钟。”

我也不知他什么意思,挂了电话,在屋里坐不住,狂转圈转了二十分钟。

直到花娜娜回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姐姐,你行啊你,外头又有个帅哥找你,开路虎哦!”

“又有?帅哥?”

“可不是嘛,要说马甲是端正老公型,陶铁是帅气小蜜型,这个就是…”娜娜挥动手指想了半天,终于爆出定义,“魅惑情人型!”

第23节

我一惊,猜个八九分,赶忙下去,果然狩月已经到了楼下了,笑着跟我打招呼,“想来想去,还是我跟你去一趟现场吧,万一真有危险,也好照应一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

我脸涨红说不出囫囵话来,马甲也是,他也是,为什么都对我这个没什么用的人这么好?想想自己一开始还把他当坏人防着,真是内疚得无以复加。

“客气什么,都是同行,互相帮点忙不是应该的嘛,”狩月笑一下,把我拉上车去。

路虎沿着深南大道行驶,地王大厦最上方的绿色光柱越来越明显,很快到了邓小平画像广场。这是深圳的标志性地段,不过即使是这样,深夜的街面也会冷清很多,白天这里那些拍照留念的人都不见了,只有邓爷爷保持着他的微笑,始终眺望我分不清是东还是南或是西和北的方向。

这大画像的背后,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和邦酒店,有一种说法是画像之所以立在那里,就是用来镇邪的。

虽然这说法我很orz,谁的主意?把邓爷爷当乐山大佛用咩?

闲话少说,狩月停好车,我们就过去那栋烂尾楼。说也奇怪,明明只有几十上百米的距离,可走过去,却像几步就离开了繁华闹区,有一种阴冷的感觉笼罩过来,让人不自觉地缩脖子缩手。

到了和邦酒店楼下,望上去,整栋楼黑幽幽的,楼体的下部已经比较像现代化的酒店,上部却残留着水泥灰墙和脚手架的痕迹,一些窗户没有安装玻璃,偶尔有几条不知是窗帘还是什么的破布鼓动出来,像召唤人进去的白色的手。

“过来吧,”狩月在前面喊我,伸手推开那扇斑斑驳驳的玻璃转门,发出长且刺耳的一声“吱——”,我硬起头皮,跟在他后面进去。

“喔,怎么有两转楼梯?配上这个格局,堪称大破之相,福德才气,左进右出,邪煞凶祟,凹之不去,难怪说这地方邪,”狩月打开手灯,一照,果然大厅左地各有一条大理石楼梯,对称的盘旋而上。

我抿抿嘴唇,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福德才气进出那些我不管,可是两转楼梯的话…

果不其然,狩月转过来,“来,我们一人一边上去。”

“我…”

“放心,拿着这个,”他看出我的犹豫,笑着递给我一只小铃,“有问题就摇,我立刻过来。”

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表现出害怕,毕竟我也是伏魔使,这工作是我接的,难道还像个麻瓜一样拉着他的衣角要保护吗,于是一咬牙,“行!”

我选了左边的楼梯往上,楼梯上落了很厚的灰,以至于一踩都是明显的脚印,扶手一摸也是一手黑。拂去灰尘,倒能看出建设的材质很好,很有质感的大理石,但风格还停留在它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始建时的样子,镶了大片的金边,现在看起来显得有够俗。

再往上走了三四层,华丽的装修开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建筑材料,早已干了的漆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上面还有巨大钉子的粗糙木板堆得到处都是,墙角有些破烂棉絮,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一些三无人员留下的。

不过哪怕是三无人员呢,有点人气就好啊,这会儿整个楼道只回荡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感到后背冷嗖嗖的,难道说,真像网上传的,这里连乞丐都不敢来住?

我走向那堆棉絮,让人松口气的是,有个拾荒大爷在那坐着,我连忙过去笑着打招呼,“大爷,在这里多久了?还有其他人吗?”

大爷跟我点点头,憨厚地用一句四川话回答我,“黑多年了,这儿人黑闷多。”

“啊?”我抬头四下看看,这听起来是挺多人的意思,可我咋没发现呢,也许上年纪的人,尤其在这种地方的,精神不太好吧,忙继续笑着问,“听说这楼闹鬼,您不怕吗?”

“啥子鬼哟,我住黑多年老,从来没看过鬼是啥子样子。”

这句话听起来是这么地让人安心,我的脚却不自主地后退,到贴着墙皮,有点发抖,然后一点点蹭过去,到离他五六米外的地方开始狂奔。

因为大爷他是一边梳头一边说的。

什么?梳头有啥可怕?

…那把脑袋拿下来梳呢?

我跑上了一层楼才转回来,用力揉了揉眼睛,集中精神在灵视上,一看不打紧,好家伙,果然人头攒动,破衣烂衫的,口歪眼斜的,头上插了钢筋的,胳膊挂着半根骨头的,聚在一起或走或卧,还有的围成一圈打牌,好不热闹。难怪狩月说这是成“凹”集煞之处,估计不止是在这里出事的灵,方圆多少公里内的都聚过来了。

我打个冷战,摇摇头把这些甩出视野,虽然证明这里果然很邪,但他们并没有强大的戾气,跟我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那么我要找的灵体呢?还要上楼吗?我想着,回过头来,却突然,只觉得整个血液僵住了。

——我的身后,积满灰尘的地上,赫然有两排脚印!!

这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我小心翼翼地将一口气hold在喉咙里,这样对自己说着,一边慢慢伸出一只脚,向似乎是多出来的那双比去。

可惜…显然不是,我作为一个八十年代的新一辈,穿36码的鞋…是不可能缠过足的!

那一双小脚的脚印,就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地一直延伸到我身后三米处,仿佛能听到她走路时那节奏似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是下面那些灵吗?再用力瞪起眼睛,看下去。

可吓到我的是,方才那热闹的景象,此时竟然已经变成一片空荡,好像一阵强风吹来,云气散开得不剩一丝一毫,任凭我怎么再揉眼睛,集中精神集中得太阳穴都痛,就是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情况,我听说过一种原因:

那就是,有一个至凶的东西出来,凶到其他恶灵全部退散。

我的冷汗又不争气地下来了,赶忙一手叫出小斩,另一手抓紧狩月给我的小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强大的压迫感。

我不知别人如何,我只能说,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那种阴冷的感觉,硬生生像是无形的绳索,让人觉得手脚都僵硬不堪,猫着腰站不正直,同时寒意侵蚀入骨,一阵阵地打哆嗦。

我强压下去这种难受,转过来双手捧住小斩,大喝,“现身!”

我很想知道,我叫它现身就现身,那如果叫“别现身”,它是否就不现身了,如果是那样,我会很后悔…

因为就在话音刚落,平地便卷起一股阴风,腥寒之气呛得我眼睛都是刺痛的,接着一个灰白色的轮廓出现在我面前,黑色的长发纠结如水草,支离破碎地挡住脸面,露出的一只爪子焦黑干枯,如受过千百次刀砍火焚。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在此作祟,为害无辜?”我用刀尖指着它,硬着底气大声问。

对方却似乎没那个闲心答我,嗷地一声,一抓就已经携千钧之气过来。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慌忙用小斩格住,心里已经狂跳不止,若用颜色来比喻,它的气是黑色,我的气是橙红,现在远看来说,就像是一团墨黑包裹一小块橙红,那种可怕的压迫力将我整个人都锁得动弹不得,手臂像负担巨大的重物时,拼命撑得僵直,却又不可抑制地抖个不停。

我斜下眼去看我的手铃,已经不需要去摇它了,因为气流的对冲中,它早已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可是,狩月为什么还不来呢?

我胳膊上挂的手铃在气流对冲中已经摇得如风中弱柳,声音在这空旷地方显得分外响亮。

我不知道它响了多久,不过从感觉上说像是一年。因为手臂的酸沉和后背冰锥刺骨的感觉都越来越不可承受。

狩月会不会忘记交给我铃子的事?他听力有没有问题?他不会跟这个鬼是一伙的吧?一切平时想想会觉得荒谬的问题,此时一起涌上我脑中。

好在,就在此时,突然有锵地一声打破了蛋壳的感觉,刹那间有光刺入黑气里来,我耳边一声“晓蔷!”,同时腰上被猛地一带,那种快压死人的迫感也终于猛地松开,我整个人飞了出去。

“林狩月!”我余光扫过旁边的人,简直激动得想飙泪,那种劫后余生的兴奋与感动无法表述,唯有抓着他的手大叫出他的名字。

“哦…”狩月转过来应我一声,可声音非常低沉,倒像是把极大的痛楚硬咽下去那种闷哼,我心里不由一惊。

第24节

我没时间看的更清楚,因为这一瞥的时间中,黑气再度围拢过来,无孔不入地向我们周身渗透。

“掩鼻塞耳,晓蔷!它能从七窍里吸走你的生魂!”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我听身边人这样喊着,他似乎已经单膝跪了下去。

“怎么了,狩月?你的灵刃呢?快叫它出来啊!”我也跪下去,激动地摇他的肩。

“对不起,我大意了,”短暂的沉默后,回答我的是伸过来的一只手,手心有个直径一公分的血洞,汨汨流出模糊的黑血。

我所有的说话戛然而止,同时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一身。

呼唤灵刃的时候,全身的气都被逼迫着往手上走,所以用刃的手一定不能有伤口,否则几分钟时间内全身的血液都能变成喷泉,人直接挂了。

如果是小斩的话,左手有伤还可以用右手,可狩月是把弓…

老天,别开玩笑,这种时候让狩月拿不出灵刃来?!灵力再强的伏魔使,没有灵刃的话也谈不上任何威胁性啊!

好在,狩月毕竟是狩月,在我傻眼的瞬间,他完好那只手中突然发出几束白色的带状光芒,所过之处将黑气冲击得分崩离析,叮地一闪,转瞬化为一道帘幕,携万道幻彩光华,从我们身周协裹过去,形成一片半透明的围墙。

“金钟琉璃?”我叫出声来,这是非常高段的一种结界符法,能在一段时间内将所有邪灵抵御在外,不单所用的符纸材质稀少,更要依赖强大的灵力做凭依,能不做什么准备就在一手间使出来的为我平生仅见。

但是,话说回头,再强大的结界也是防御状态,那些黑气被短暂击退后很快又重新聚集,在帘幕外边张牙舞爪,如同试图袭击一座玻璃房子的巨大章鱼,而狩月脸上明显能看出失血和耗灵所带来的苍白印象,眉头也越来越紧皱。

“这样下去不行,撑不到天亮…”他看着我,说话中间微微带喘。

“你有契约兽吗?”我紧张地问。

“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他笑一下,道。

“我的已经叫了…可是…”

狩月会意地对我挥下手,让我把后面“来不来不知道”省略了,看来,某妖兽靠不住这点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

“对不起,本来完全不关你的事的…”,我抱着头跪下去,不知是恐惧还是愧疚,觉得自己鼻子很酸很想哭,“就算你要我冲出去引开它,我也愿意。”

“不,不,晓蔷,别说傻话,”狩月努力挤一个笑容给我,“试一试…你把刀叫出来…”

“我?拿刀我也打不过它…”

“听我说…”,他急促地打断我,“你灵力很强的,我有感觉…非常强,只是没有觉醒,只要你同意,我来试着帮你引发这种力量。”

“你早说啊!”我一下跳起来大吼,“这种时候还废话什么?!”

“你早说啊!”我一下跳起来大吼,“这种时候还废话什么?!”

“好的,那让气跟着我手指走…”

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对话都非常着急,随着这一句,狩月已经开始用手指在我背后游走一些图形,而我也聚精会神地让灵力跟着流动,仿佛潮汐受月球的吸引那样,到了某些穴位的点上,我的气会突然受阻,而此时更能感到他的手指虚悬在衣服之外,带一种很强的力量,里外呼应着,血管似乎都发热跳动不止,到最后啪地一下贯通。

这种感觉非常神奇,我自己都能感到灵力滚雪球一样被触发,简直像你眼睁睁看见自己每一分钟在一厘米一厘米长高一样。

我的心狂跳着,如果按这个平方级的增长法,全身的穴位过一遍,保守估计,我怀疑自己能挤进全深圳伏魔使前五名,不,前三名都有可能!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出了点意外。

“百汇!”

“…”

“百汇!”

“…”

“百汇!上来啊!”

“不知为什么,这里我气上不去,”我扭头很急地跟他喊,自己也奇怪,之前一直很顺利的,为什么就到头顶百汇穴这里灵气突然死活送不上去了?这里是天顶,周身气血循环的最高点,如果这个穴位不通,前面所有的也将功亏一篑。

“是气路不通还是血路不通?!”

“好像都不是——我不知道啊!”我摇着头叫,以我的经验,确实跟以往气血不通的情况都有区别,而是精神送上去就溃了,意念根本集中不起来,好比用一把棉花糖去撞一扇紧闭的大门。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叫“神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