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麦礼一挑眉,刚想赞她胆子真大敢这么称呼他,就看见袋子露出的衣服一角,他眼角抽了抽,愣是没找到应对的词儿。

单映童灿烂笑着将衣服拿出来抖开,还往他身上比,边说:“我当时挑了又挑,有蓝格的,红格的,灰格的,我最后还是觉得,红格的裙子比较符合我心目中苏格兰的样子。”

她抬起头,眼睛晶亮,“亲爱的,这么别致的日子,你一定不介意穿上传统苏格兰服饰陪本姑娘出去溜溜吧?”

单映童低估了姚麦礼的脸皮,他不过是拿那双魅惑的桃花眼明寐难测地睇视了单映童片刻,随即一笑,爽快地接过衣服进了房间。

于是当裙装版姚麦礼隆重登场,并很超模范儿地在单映童面前来了个五百四十度旋转外加回首挑眉微笑时,单映童大笑着带上猫眼面具。

其实在这种时刻,跟一个这般装扮的男人去市中心,不给她面具她还真不敢站在他身侧。

况且,一个面具而已,跟身边男人相比,实在太低调了太容易接受了。然而单映童再一次失算了。

市中心非常热闹,许多画着大红嘴唇、银白眼影的孩子披着小斗篷在嬉笑奔跑,也有年轻男女身着奇装异服结伴而行。

单映童看见穿着扑克牌衣服的大肚子先生,顶着白色长发的吸血鬼帅哥,七彩小丑服的孩子,还有一个踩着十几厘米高跟鞋的红发女巫。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美艳的女巫赞叹:“啊……麦礼,真漂亮啊,看她的斗篷,真拉风!”

他们走到一排卖饰物的开放商铺前,单映童看着那形形色色的南瓜灯口水狂流,左挑挑右选选,犹豫不决,回头想问姚麦礼意见,他却麻利将一顶亮红色的假发套到她的头上。

及至一排商铺逛到最后,单映童远比姚麦礼醒目多了——头上是亮红色的假发;脸上带着镶着闪烁水钻的妖冶面具,两侧还支出两只长长的紫色羽毛;十指套着鲜红的夸张长指甲;身披飘逸鬼魅的女巫斗篷。

他们正在最后一个商铺处拉锯,因为姚麦礼要给她买全套的女巫服,单映童拦着说:“这已经太夸张了,买了就穿一会儿多不划算啊,你看看我都多醒目了,大家都看我……”

话音没落呢,就见一个从头到脚都缠满白绷带的人默默走过……带走一众目光。

单映童瞠目结舌目送“木乃伊”走远,姚麦礼趁机飞快结账。

姚麦礼志得意满地将那顶高高的大檐女巫帽扣到单映童头上,单映童对他一龇牙:“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其实早给你看好一套骷髅装!”

说着牵着姚麦礼的手一路倒退到第二家商铺,爽快地将英镑塞给胖老板,换回一件连身黑色衣裤。衣服上按身体各部位画着森森白骨:肋骨、脊柱、臂骨、盆骨……一应俱全。

黑夜中猛一看,如同一具诈尸行走的骷髅,相当的出位博人眼球。

饶是姚麦礼也是盯着这衣服半晌,没说出“我敢立刻换上”的话来。

于是这一天的结尾,二人一直疯到深夜才回家,可是各自手里都始终提着骷髅装和女巫服。

挥别喧嚣,单映童有点儿失落,恋恋不舍地跟姚麦礼说:“万圣节结束了。”

姚麦礼看她可怜巴拉的小样,取笑地捏捏她的脸:“像个小淘气包子。”

互道晚安进了房间洗漱完毕的单映童却舍不得睡。她的精神特别亢奋,她上一次在地广人稀的欧洲参加这么热闹的节日还是去年夏天的法国音乐节。

那日巴黎几处指定的街巷、广场上满是音乐和人潮。

摇滚乐队甩着长发嘶吼,流行乐队的主唱深情款款的吟唱,非洲乐队围着草裙放声高歌,打击乐队则将腰间的鼓敲得震天响……

街头有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围成圆圈随着韵律热舞起来。

单映童与同学一起去看热闹,见到那些拍着手、扭着腰、大笑着加入舞群的人,心里痒痒的,可是互相看看都不好意思迈出那一步。

西欧人工作与私人生活分得开,私人生活中,自己与亲朋也分得开。

简而言之,距离使得人们孤独,于是这样释放亲热因子的节日很是必须,也很是彻底。

而单映童适逢盛事时,却每每像个旁观者。

这一次却被姚麦礼彻底的拖下水,撒野的感觉真是好,单映童身体里的压抑细胞在熊熊燃烧。

她推开门去找水喝,看见在厨房切水果的姚麦礼。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斜对着门口,安静地切着芒果。

刚沐浴过后,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白皙的脸颊上有浅浅的红晕。

单映童不知怎么想到这样一个词“洗尽铅华”。

穿着苏格兰装的姚麦礼有一种惑人的美艳感,灰色的呢子短上衣显得他身长肩宽,一条呢子裙愣是让他穿的英气十足。

在裤子面前,裙子总是带着性暗示的标签,但单映童不知道,原来男人穿裙子竟也可如斯性感。

而如今换回白T恤仔裤的姚麦礼,没有了那种冲突的魅惑感,却如同一个纯净的大男孩,安静,温顺,让人信任且沉醉。

恋爱中的人似乎感情总是格外充沛,单映童看着他的侧影,原本亢奋的心忽地伤感起来,明天,她就要回巴黎了。

姚麦礼切好芒果一抬头,看见静静望着自己的单映童,翘起唇角一笑:“我正要给你送水果去呢,”说着看看手里的芒果,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个,以前看着别人弄,以为切芒果挺容易的,结果……切的不太好,你将就吃吧。”

这只芒果单映童吃的慢,姚麦礼支着下巴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还是吃完了,单映童看看盘子,看看桌面,眼睛最后停留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我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上午10点40起飞。”姚麦礼记得清楚。

找不到其他话说,又静了一会儿,单映童说:“那我睡了。”

姚麦礼双手交握:“好好休息,明早我叫你。”

这一晚单映童睡的很不好,她觉得空气非常潮湿,有什么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想到,他们在一起不久就分开,这次再分开还不知下次见面要等到什么时候,而她留给姚麦礼的却只是一套骷髅装。

第二日起来精神不济,姚麦礼却神采飞扬,他关心地摸摸单映童的脸问:“映童你怎么了?没睡好?”

没睡好是掩饰不了的事实,单映童点点头说:“嗯,万圣节太好玩了,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

姚麦礼上车边打转方向盘边说:“你休息一会儿吧,要开一段时间的。”

从伦敦市区到机场有一段路程,可任单映童怎样疲惫,她闭上眼睛也是了无睡意,只觉得心脏跳得一阵快过一阵,让她心慌意乱。

到了机场姚麦礼看她依旧恹恹的样子,便让她坐在一旁休息,他帮她办理登机牌,托运行李,最后还一路领着她过了安检。

当姚麦礼牵着单映童的手领她走向登机口时,她才后知后觉到不对劲,她停下来瞪着姚麦礼:“你,你怎么能过安检?”

姚麦礼扬眉:“因为我身上没有违反航空条例的危险物品。”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怎么过的安检?!”单映童舌头都打结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中,男孩弯腰,头抵住女孩的脑门,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眼神一闪一闪的。

他说:“因为我舍不得你,我要跟你一起回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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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机场中,男孩弯腰,头抵住女孩的脑门,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眼神一闪一闪的。

他说:“因为我舍不得你,我要跟你一起回巴黎。”

一直到上了飞机,单映童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学校都开学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然而姚麦礼弯着眼睛亲亲她的额角说:我明天下午的课,上午坐飞机回来就好。

单映童明明应该斥说真胡来太浪费了傻不傻啊,可是看着他的脸她却觉得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快乐情绪从心底洋溢开来。也许人总是要这样不计成本、忘却现实的热恋一回吧。

姚麦礼略施美男计将座位换到单映童身边,然后拍拍肩膀说:“来吧,憔悴的小女巫,到我的怀抱里安睡吧!”

这一个小时的旅程,单映童靠在他的肩头,睡得分外黑甜。

他们回到巴黎那个有着小花园的租房,单映童看着姚麦礼变戏法一样从他不大的手提袋里拿出骷髅服和南瓜灯。

他将南瓜灯点上,挂在窗旁。橘色的灯光下,姚麦礼俊美的让人眩晕。

单映童如受蛊惑,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姚麦礼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指腹按上她的嘴唇,他的头渐渐俯下,眼神幽暗,声音低沉:“傻姑娘,别笑了……”

他的唇温暖柔软,轻吻一记,浅尝辄止,唇贴着唇呢喃,“你这一路,笑的我心痒痒的……”言罢便是气势汹汹的深吻压下。

正是气氛火热、难解难分之际,门铃突兀地响起。二人俱是一震,相互探索的动作骤停。

门铃依旧不依不饶,清脆而尖锐的铃声愣是将屋内黏稠的空气劈出一道缺口来,原本火热得如同融在一起的两人,渐渐清醒。

单映童很是窘迫地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的手臂收回,然后惊觉姚麦礼的手竟然在她的衣服里。

那手也似幡然醒悟,尴尬地抽出。

单映童烧红着脸后退两步,然后快步去开门。

院门口竟是一群花里胡哨的小孩子,一个穿着绿色小恐龙装的小男孩摆着尾巴伸出胖胖的小爪子,对着单映童笑嘻嘻地说:“小姐,糖果拿来!否则捣乱!”

单映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天是11月1日,法国的万圣节。

而昨天在伦敦,他们住在姚麦礼的学生公寓大楼里,自是不会有上门讨糖的顽童。

她一时有点儿局促,她哪里准备了给孩子的万圣节糖果啊,猛然想起包里还有一袋巧克力,连忙喊姚麦礼拿过来。

孩子们得了糖果欢呼不已,对着他俩甜笑着挥手,七嘴八舌地说:“祝您二位节日快乐!身体健康!夜晚愉快!”

本来都是常用祝福词,可是连在一起说,听在此时的单映童的耳朵里,怪怪的。

打发走孩子们,单映童长吁一口气,回身看见南瓜灯的橘色透过窗子隐隐得见,昨日的畅意浮上心头,她兴奋起来,拍下姚麦礼道:“万圣节又来了!”

他们在家里简单做了顿饭吃,天色渐暗,单映童就迫不及待地催姚麦礼去沐浴更衣。

尽管有些心理建设,可当她抱着靠垫坐在沙发上,看一具高大的骷髅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之时,还是忍不住尖叫连连。

姚麦礼一把抓住要逃跑的单映童,将她按回自己怀里。

单映童捂住眼睛求饶,姚麦礼惩罚性地箍紧了她,故意邪恶地坏笑两声:“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骤然暧昧起来,单映童在他胸膛上软软地说:“你就饶了我吧。”

姚麦礼握着拳头缓缓放开手臂,吊儿郎当地说:“饶了你可以,还不快把我压寨夫人、小女巫喊出来!”

单映童小心翼翼地起身,小媳妇样地抱着女巫服进浴室,临进去回首哀怨地看着姚麦礼,姚麦礼眯着眼睛龇牙:“继续装。”

单映童扑哧一声乐了,在他把靠垫掷过来之前,飞速地关门落锁。

她出来的时候有点儿扭捏,左拽拽裙角右拉拉披风,姚麦礼一记响亮地口哨响起,赞道:“清纯又性感,非常诱人!不愧是我媳妇,我眼光真不错!”

单映童红了脸,嗫嚅:“这裙子怎么这么短?”

这套衣服主色调是黑色与紫色,上身是长袖马甲样式,立领,一排小圆扣到胸前,腰腹部则是黑色的交叉缎带。下身是一件两层的短裙,到膝上几公分,搭配黑色丝袜,很是娇俏可人。

大骷髅领着小女巫出了门,正遇到那位红发的墨西哥留学生,她带着白色的假发,画着超级烟熏妆,见到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单映童伸出爪子挥手,手上套着的长长的鲜红指甲很抢镜。

墨西哥女郎叫吉娜,她看看单映童说了句:“这可不行。”然后就从手提包里翻出一支大红色的口红,“要不要?搭配下吧!”

单映童笑着咧咧嘴,由于前段时间单映童常常出没在租屋,两个同是身在异乡的姑娘迅速熟稔起来,好几次一起搭伙吃饭。吉娜很专业,先拿纸巾擦了擦口红,然后给单映童仔仔细细的涂上。接着端详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她又看向一旁的姚麦礼,用法语跟单映童说:“我一直觉得你男友可真是漂亮,身材也好,你有福气了。”

单映童囧囧有神地道谢,心下纳闷:穿骷髅装也能看出身材吗?难道是在夸他的骨架?

吉娜又小声说:“他眼睛真迷人,里面像有小火苗。”吉娜知道姚麦礼不懂法语,于是又说,“这可不行,法国姑娘可热情,我帮你想办法!”

姚麦礼一直好脾气地挂着微笑看两个姑娘对着他窃窃私语,直到吉娜掏出个什么东西对着他的脸就过来了,他直觉想躲,却听单映童说:“不准动!”

吉娜给他涂的是白色的眼影,一般来说,白色的眼影会淡化双眼皮,也会显得眼睛小些。涂完后姚麦礼眨了眨眼睛睁开,两个姑娘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桃花眼的双眼皮确实浅淡了,没那么魅惑人了,可是那双眼睛却瞬间多了一丝孤清的疏冷之气,从前掩饰在嬉笑下的傲气骤显,让人心折。

吉娜站直了身子,无奈地一摊手:“我没办法了,这男人就是漂亮。”

红嘴唇的小女巫和白眼皮的大骷髅手领手步上了香榭丽舍大道,华灯霓彩,晚风轻拂,爆乳的埃及艳后和拖着棒子的山顶野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姚麦礼使坏地撞歪她长且曲折的女巫帽,她威胁地伸出手要惩罚他左边第三根肋骨。

远处传来炮竹的声音,他们循声而去,路过一家酒坊,买了一瓶香槟想着晚上小酌。

一路走到塞纳河畔,桥上成群的年轻人正在聚众狂欢,并不都是法国人,有很多操着美式英语,或者讲西班牙语以及他们辨认不出语种的外国人。

他俩也加入其中,跟着一起笑闹,一个满脑袋小辫的男人硬挤进他俩中间要求合影。

有个带着蓝色獠牙面具的男孩举着啤酒大声喊干杯,手里有饮品的也纷纷举起,一轮笑闹过后,几个人也买了香槟过来。

一阵“嘭”“嘭”的开瓶声,姚麦礼也打开香槟,很潇洒地对着瓶子灌了两口,然后递给单映童,她被气氛感染,接过来也很豪迈地张口就喝,结果被香槟汽冲得头晕,连咳了好几声,脸都红了。姚麦礼取笑地拍着她的背,狠狠地亲了亲她的脸蛋。

气氛太热烈,情绪太高涨,单映童也不知道人们都在尖叫和大笑些什么,只记得最后酒瓶子纷纷见底了,一个人大叫一声将空酒瓶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激发人心底的破坏欲,如同一记兴奋剂,让人肾上腺素激增。

于是大伙接连地将酒瓶摔向地上,姚麦礼护着已经晕乎乎地单映童退远了几步,然后也对着空地一甩手,清脆的破碎声响带来一种迸裂的快感,单映童忍不住大叫一声。

姚麦礼牵起她的手在一片碎裂声中飞奔而去,她的斗篷飞扬起来,在空气中猎猎作响,两人畅意的笑声落在塞纳河的拱桥上。

他们一直跑到一处寂静的空地,单映童气喘吁吁地拄着膝盖喘气,姚麦礼大步走过来一把抱她起来,在空中飞快转圈。

她尖叫着笑,女巫帽飞落,长发在空中旋转。单映童仰头,璀璨星空都变成一片白茫茫的幻影,如同天堂。

他们回到租房时脚步凌乱,进门都是跌跌撞撞的。她弯腰刚踢掉鞋子,就被姚麦礼箍住腰捞起来抵在墙上。

这一晚上她鲜嫩欲滴的红唇都在频频挑衅他的意志力,在伦敦他已经用尽全力克制自己,可是当这样清纯又妖冶的小女巫对他恣意娇笑时,他怎能抵挡?

这像是一场沉默且富有张力的角力,鞋架被撞翻,他们双双翻滚进沙发中,没有人开灯,只有窗边的南瓜灯泛着暧昧幽暗的橘光。

单映童在他滚烫的触摸中意乱神迷,被酒精和气氛双重迷醉的神智,随着他高超的技巧粉碎成一片片剔透的水晶,闪烁着升向半空中。

他的唇如滚烫的烙铁,凶猛坚决,她的骨头都似变成涌动的岩浆,荡漾不已,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灼着她的寸寸肌肤。她的耳边只剩下不知是谁的喘息,愈发的粗重急切。

短裙早就掀翻在腰际,黑色的丝袜被撕成几条露出白皙的大腿,姚麦礼的汗从他的额头接连落下,濡湿了单映童的胸脯。

这液体浇不息她心口熊熊的火焰,却将她的焦渴推上高峰。

单映童茫然地伸手直觉索求更多,姚麦礼的动作却愈发缓慢,如同一座不堪运转的老旧机器,挣扎着不知下一秒的景况。

这一个瞬间,长久地留在了在单映童的记忆中——昏暗的房间,凌乱的衣物,灼热的空气,粗重的喘息,滚烫的汗水,克制且迟疑的他,以及主动翻身压倒他的自己。

她清晰地记得,当她不顾一切地扒开他那层骷髅皮,他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肩膀、健美的胸肌依次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皮肤在南瓜灯昏暗的照耀下,泛着瓷器一样的魅惑光泽,她的手颤抖地贴在上面,俩下皆是火热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