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朝他看眼,“要去梅岭湾吗?”

“不去。”

“蒋先生,”老白见他迈起脚步向前,忙紧随其后,“这方晟好像是安排了要跟万小姐独处,梅岭湾那边没有我们的人,医院的事我可以帮您盯着,万小姐她…”

26我没哭

蒋远周脚步轻顿,老白替他拿了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男人伸手取过,黑色的及膝大衣披到身上。

“蒋先生,我这就安排车。”

蒋远周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门口,这一层楼相较于整个星港来说,绝对是最安静的。他走了进去,高大的身影霸占了电梯内不少的空间,老白匆匆赶来,按了个负一楼。

蒋远周见状,手指按向另一个楼层键。

身侧的男人不由朝他看了看。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待电梯门打开后,老白跟着蒋远周往外走。

这个男人,一直犹如神一般的存在,他杀伐决断,从不犹犹豫豫,星港被捧至这样的高位,都是蒋先生一点一点经营出来的。

蒋远周来到门诊室前,抬起手轻叩两下。

“谁啊?”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

隔了一会,门才被打开,许情深抬头看看,见到蒋远周背光而立,周身的凛冽被走廊内亮炽的灯光柔和不少。男人端详着她的脸,哭过,只是眼泪被擦干了,双眼还有些红肿。

蒋远周走进去,“晚饭吃了吗?”

“没。”

许情深鼻音浓重,抬起腕表看眼时间,“我去看看那几个病人情况怎么样。”

她似乎是想逃,蒋远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那个孕妇的死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许情深埋着头,怕被蒋远周看见她的样子,便用左手遮住自己的脸,“我应该坚持一下。”

“你如果在她身上坚持的话,死的就是另外一个人。医院里面这样的事,难道还少吗?”

许情深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她很少会有情绪绷不住的时候,蒋远周伸出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把眼泪收回去。”

她喉间仍有轻哽,蒋远周将她的脑袋按至自己胸前,“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够了啊。”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

许情深伸手在他胸前轻推了下,“谁告诉你,我哭了?”

蒋远周朝她脸上一指,“那这些是什么?”

许情深双手胡乱抹了几下,“我哭了吗?”

没来由的,蒋远周被她这番动作弄得有些想笑,“眼睛通红。”

许情深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就是没哭。”

这样的…闭着眼睛说瞎话,也真是没谁了。

蒋远周忽然凑近过去,吻住她红润的双唇,动作快到许情深的两手还没放下来。她惊得薄唇动了动,他轻咬下她的嘴角,然后趁虚而入。

许情深忙将双手挪开,只是两眼还来不及睁开,视线就被蒋远周那微凉的掌心给蒙住了。

他结束了同她的缠吻,唇瓣顺着她的嘴角一直往上亲,蜻蜓点水,却烧伤力十足,许情深被他亲吻过的半边脸颊都红了。

蒋远周的唇停在她耳畔,“嘴巴不老实,我看你这人,也就身体诚实点。”

“蒋先生,今天不开玩笑好吗?”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狡辩什么。”蒋远周站直了身,“走,去吃饭,今晚你要回去吗?”

许情深摇头,“回不去了。”

“好,走吧。”

许情深跟着蒋远周来到医院食堂,饭菜都是热腾腾的,今天还有特供的牛奶和水果等。

老白端了饭菜坐到两人的身边,“蒋先生,刚才又有几名伤者进来。”

许情深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怎么?这都一天了,还没施救完吗?”

“不是,”老白朝蒋远周看了眼,“那几个伤者只是骨折而已,伤得不算重,原本是被安排到仁海的。可不知道听了谁的话,非要跑星港来,说是星港的骨科全国有名。”

“我看他们是有病,”许情深毫不客气道,“也不看看星港接了多少生命垂危的人,这不是跑来瞎胡闹吗?”

蒋远周一听,绷紧的嘴角微松,见她餐盘里的肉未动,“怎么不吃?”

“噢,吃两口就够了。”

男人不由皱眉,“这么瘦,还不多补补?”

蒋远周吩咐旁边的老白道,“再去拿一份虾仁过来。”

“不用了,”许情深喊住欲要起身的老白,“我不多吃。”

蒋远周胃口也不是特别好,他抬起手腕看着时间,老白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着万毓宁的事。这会过去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老白干脆继续方才的话题,“许小姐是在减肥吗?或者不喜欢这儿的伙食?”

“不是,”许情深筷子轻拨了几下,“我不减肥,也喜欢荤腥的东西。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说了,弟弟是男孩子,需要长身体,要多吃肉。我呢,即便是再爱吃的糖醋里脊,都不能夹第二块。有一次,我爸妈带着我去走亲戚,那家阿姨做菜特别好吃,又好客,一个劲催促我多吃,我还是个孩子啊,哪禁得住那样的诱惑。”

许情深自嘲地摇了摇脑袋,“一盘炸鸡排被我吃了得有一半吧,那位阿姨对我妈说,芳华,你家女儿怎么回事?就跟从来没吃到过肉似的…”

蒋远周不由抬起眼帘看向许情深,幽暗的潭底滋生出一种晦涩,许情深嘴角还是挽着笑在说话,“那时候,我也算懂事了。我就像蒙受了奇耻大辱似的,直到现在,我能自给自足了,可我还是不敢肆意…我就怕有人笑着对我说,看看,你就跟从来没吃到过嘴似的。”

蒋远周心里犹如被压了块石头,许情深继续用餐,没过一会,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你今晚不回去?”

“不回去。”

许情深拿了个橙子在手里,“万小姐要有事找你的话,不会找到医院来吧?”

“你怕什么,怕她再拿车撞你?”

“我当然怕啊,小命就只有一条。”

老白在旁没有按捺住,“蒋先生,要不要给万小姐打个电话?”

“多此一举,这时候,她的手机还能开着?”

许情深将剥开的一瓣橙子塞到嘴里,酸的五官都皱拢在一起,“哎呦,蒋远周,这橙酸的就跟你现在的心情似的。”

蒋远周眯了眯双眸,“你喊我什么?”

“蒋先生。”

“再装!”

27枕边人的不信任

许情深单手撑着侧脸,“万小姐又和方晟在一起吧?”

蒋远周面不改色,“你吃醋?”

她吃完了一个橙子,擦净双手,“别闻到酸味就说我爱吃,我去查房了。”

蒋远周看着许情深离开,男人推开手边的餐盘,老白在旁问道,“蒋先生,您真的不回去?”

“今晚肯定不可能风平浪静,等着吧,一准有事。”

老白朝他看了眼,面露犹疑,“伤者安排的都差不多了,照理说不会有事。”

蒋远周没有再往下说,而是起身离开了。

梅岭湾。

晚风掀起窗帘的一角,隐约可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倚在栏杆前。

方晟手里夹了根烟,目光落向院子内。这是一座隐蔽的民居别墅,此时,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四周幽暗无声,他穿着单薄,立在寒风之中。

刚抽完一支烟,手心里传来酥麻的震动,方晟站直了身。“喂。”

“方先生,有个孕妇在星港出事了。”

“是吗?”方晟语调微扬。

“送进医院的时候就伤势严重,家属为了保住孩子,想要转院,况且今天的星港人满为患…”

方晟转过身,目光望向了房间内,“你安排下吧。”

“好的,”对方答应下来,“您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万毓宁洗完澡出来,穿了双柔软的拖鞋,方晟丢开手机大步迈过去,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尔后放到大床上。

万毓宁掩饰不住的羞涩,方晟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然后毫不犹豫压下身…

她有些惶恐,但脑子里想起了那晚蒋远周将她赶出九龙苍的画面,万毓宁仅有的犹豫,被方晟的一把热情燃烧殆尽。

许情深穿梭在病房内,今晚星港的医生几乎都留在了这,这会已经是半夜时分,她面露倦色,手里捧着杯才泡好的咖啡。

她想出去透口气,一只脚刚迈下台阶,许情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个男人,她记得他,就是那名孕妇的老公。

许情深见他面色不对劲,神情恍惚,一步步正逼近而来,她脚步下意识往后退,男人紧随而上,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扬起,手里竟拿了把明晃晃的尖刀。

许情深转身就跑,脚步差点被台阶给绊倒,她喊了声救命,在经过转弯的地方和来人撞了下,她狼狈至极,跑出去两三步,听到耳边传来阵男音,“干什么?”

是蒋远周。

许情深刹住步子,她猛地转身,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到了蒋远周身前。

她想也不想地将手里咖啡丢出去,纸杯砸中了男人的脸,老白扣住对方手腕夺下了他手里的刀,然后将他一个过肩摔按倒在地。

蒋远周眸子里透出寒光,“他是谁?”

“把我老婆还给我,我要你偿命!”

许情深望了眼溅满地的褐色液体,她觉得自己最近怎么就这么背呢?

要么被车追着跑,要么,被人拿刀追杀。

蒋远周见她杵在旁边,瑟瑟发抖,他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往前走,一边冲着旁边的老白吩咐,“把他带去办公室。”

许情深跟着他走了几步,这才意识到去推他的手臂,“蒋先生,这儿是医院,影响不好。”

“你还在乎别人的看法?”

“当然,”许情深看了看四周,“您不在乎,我在乎,我是个女孩子。”

“女人就女人,非要换个称呼做什么?”蒋远周握紧她的肩膀不松开,“再说,你能空降到星港来,谁不知道是因为我把你潜规则了?”

“…”

来到办公室,男人神情悲恸,老白将他按坐在椅子内,他一个劲喃喃自语,“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的老婆,我的孩子…”

蒋远周坐到他对面,“怎么个不用死法?当时拽着病床不让动手术的,难道是这位许医生?”

男人面色越渐发白,双手插入发间狠狠揪扯了几下,蒋远周却并不害怕他会发疯,他往那一坐,气势早已高高压过众人。

有蒋先生在,似乎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我不管,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要你们医院负责,我要把事情闹大!”

蒋远周倾起身,锐利的眸子紧紧锁住男人,“谁授意你这样做的?”

许情深闻言,眼里露出些许难以置信。

男人抱头痛哭起来,一把尖刀就放在旁边,蒋远周拿在手里端看,“要想杀人的话,当时就该下手,为什么去而复返?”

“我就是要她偿命,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忽然站起身,朝着许情深扑过去,身侧的老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许情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男人被老白死死控制在茶几上。

蒋远周眸子内精光闪过,侧脸透着阴鸷和寒森,手起刀落,许情深吓得捂住双唇,刀子狠狠扎进了男人的指缝间,精准无误。刀身泛出的冷光令人觉得恐怖,可男人的手却毫发无伤。

“我…我…”

蒋远周坐回沙发内,男人终于崩溃出声,“我跟我老婆相爱二十年,我爱她啊…”

许情深的手逐渐放下去,蒋远周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男人哭到最后,精疲力尽,“有人跟我说,当我们家属犹豫的时候,医生明明可以强行手术,如果那样的话,我老婆就不会死了…”

“谁跟你这样说的?”

“我不认识,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蒋远周冷哼,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你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点责任都没了。”

老白擒住了男人的肩膀将他推出去,蒋远周拉过许情深让她坐到身边。

她偏着头,目光中透出疑惑,“谁要这样做?”

“有很多种可能性,竞争对手、平时得罪过的人,还有种可能…方晟。”

“不会。”许情深下意识说道。

蒋远周视线落到她脸上,“为什么?”

“之前车祸的事,我知道是万小姐做的。方晟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犯不着刻意来害我。”

蒋远周微凉的手指一把捏住许情深的下巴,“还记得你来找我的那一晚吗?你口气坚决地说着方晟要你死,怎么,这就改观了?”

许情深想要将男人的手推开,可他的力道很大,她没法强挣开,“一码归一码,我的车确实是被万小姐动了手脚。”

蒋远周闻言,忽然欺身上前,幽暗如墨的眸子紧锁住她,“仁海医院的伤者不惜奔波跑到星港来,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方晟不过就是要个和万毓宁的独处机会。许情深,如果有一天被我知道这些事里面也有你参与的一份,我会让你后悔,你今晚替他说的这句话。”

这样的男人,精明。

却有一点也是致命的,那就是不会轻信她人,哪怕是睡在枕边的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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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决裂

许情深嘴角忽然划开抹笑,“蒋先生的意思,是说方晟今晚的刻意安排,我也有份参与是吗?”

蒋远周指尖摩挲着许情深的下巴,她握住男人的手,然后将他的手用力掰开,“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过去拦阻?”

是啊,为什么?

蒋远周有片刻的出神,老白之前说的没错,医院的事,他可以帮他盯着。

只要他想,他完全能抽身过去。

许情深站了起来,男人余光见她抬起脚步,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出去做什么?不怕再被人砍死?”

“这可是蒋先生的医院,胡来的不都被逮起来了吗?”

许情深挣开手往外走,刚打开门,正好同进来的老白碰上,她一语未发离开了办公室。

老白来到蒋远周身侧,“许小姐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

蒋远周口气冷冽,“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毕竟是女孩子,年纪轻轻的,谁还没点个性啊?”

蒋远周站了起来,视线定格在那把尖刀上,“许情深绝对不可能是第二个万毓宁,也没人能把她宠成那样,她这样的出身家境,难道一路以来,那性格还没被磨平?”

许情深站在外面,其实并未走远,蒋远周的话,一字一语戳进她心窝间,虽不是撕心裂肺的痛,但也绝对不是好受的。

她将方才的事细细想了一遍,也不过是她讲了句她相信方晟。

这位蒋先生,骨子里就藏着霸道,且不吝于摆在明面上,在他的世界里,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就这么牛叉,你看不惯却又灭不掉他,那还不是白搭?

两天后。

晌午时分,车窗外的阳光懒洋洋落到副驾驶座内的人身上,万毓宁的右手中指上多了枚戒指。

她嘴角忍不住挂了笑意,“方晟,我回去就跟我爸说,我要和你订婚。”

“我跟你一起去。”方晟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内。

万毓宁面颊绯红,将头靠向方晟的脑袋,万家家教甚严,蒋远周又宠着她,除了这次,万毓宁在男女之事方面倒真没出过格。

傍晚的时候,蒋远周接到万鑫曾的电话,让他过去趟。

这一趟其实不用亲自过去,他就知道所为何事。

来到万家,客厅内有几分狼藉,万毓宁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万鑫曾见到蒋远周进来,脸色总算缓和些。

“远周,坐。”

“万伯父,这是怎么了?”

万鑫曾朝他看一眼,面色严肃,“这两天,毓宁是跟你在一起吗?”

蒋远周搭起长腿,上半身往后靠,视线随之扫向万毓宁,后者的脑袋就差埋到胸前去了,就是不敢看他。

“没有,我一直都在星港。”

万鑫曾气得用手指了指万毓宁,“你之前跟我说要跟远周出去玩两天,你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爸,我不小了,我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万鑫曾嘴唇都在哆嗦,一手扶着前额,“她居然跟我说,她要跟方晟订婚。”

万毓宁自始至终都没敢去看蒋远周一眼,男人手指在膝盖处轻敲几下,“毓宁,你跟方晟才认识多久?”

“你不是有许情深吗?”万毓宁听到这,目光对上蒋远周,“你跟她认识第一天,你们就上床了!”

她憋着口气,无处宣泄,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方晟陪着的,但万鑫曾发了火,万毓宁只好让方晟先离开。

蒋远周没有否认,潭底的光却越来越冷,万鑫曾在旁插了句话,“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他逢场作戏而已!”

“我想要个一心一意对我的男人,蒋远周不是!”万毓宁激动出声,男人不由侧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种情绪,却真真实实地表现在了蒋远周的脸上。

他眼中含着怒意,“万伯父,既然她这么坚持,你就成全了她吧。”

“什么?”万鑫曾怔怔出声,“远周,这次是毓宁胡闹,你可不能糊涂啊,蒋万两家什么交情?”

“再深的交情,我也不会要一个失了身的女人!”

蒋远周说完,颀长的身子站起来,万鑫曾仿佛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远周!”

男人迈开步子离开,万毓宁眼圈通红,手指死死按住那枚戒指。

蒋远周出了万家,一口稀薄的空气浸入肺腑,他站定在车前,老白替他将车门打开。

“蒋先生?”

男人坐进车内,蒋远周出神地盯着万家别墅,半晌后,这才收回视线说道,“这两日,许情深住在哪?”

“就在医院对付着过了,不远处有家宾馆,许小姐去开了一小时的钟点房,应该是去洗漱的。”

“她倒硬气,我这还没赶人,她就自己不回来了。”

老白示意司机开车,“蒋先生,是回九龙苍吗?”

“去医院,把她接上。”

“好。”

车子刚来到星港,蒋远周就看到许情深从医院出来,老白落下车窗,打过招呼,“许小姐,蒋先生让您上车。”

许情深朝后车座的男人看了眼,老白亲自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许情深一语不发坐到了蒋远周的身边。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讲话,空气犹如冻住般。

窗外,夜色如泼洒的浓墨,车子一路飞驰向前,到了九龙苍的门口,蒋远周这才开口,“老白,你不用进去了。”

“是,蒋先生。”

许情深推开车门下去,跟着蒋远周一前一后进入九龙苍内。

到了玄关处,蒋远周伸手竟然将灯关了,许情深还未来得及换上拖鞋,就被男人一把掐住腰用力推向坚硬的墙壁。

“蒋…唔…”

话语被男人的唇瓣堵住,蒋远周整个胸膛压过来,许情深胸口的空气被一点一滴推挤出去,不光是不能呼吸了,她胸都快炸开了。

蒋远周这是使了多大的劲?

他双手从她后背处往上抚摸,许情深两手推在他腹前,好不容易才将脸别开,“蒋先生,保姆还在呢。”

“那又怎样?”蒋远周轻咬下她的嘴角,许情深脑袋往后退,在墙壁上碰了下,她忍着痛避开他的亲吻。“万小姐跟方晟的事成了吧?所以蒋先生这样恼怒。”

蒋远周一听,一把狠狠掐在了她身前。

你们肯定乐了吧~

一帮小样儿,嘎嘎

29谁惹你了,你找谁去

许情深闷哼声,蒋远周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唇,“我恼怒什么?”

“您心里比我清楚。”

蒋远周扯过她的手腕,拉着她开始往里走,许情深脚步趔趄跟他上了楼,回到主卧,蒋远周又将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

许情深轻挡视线,蒋远周一步步逼近而来,她站在原地并没后退,蒋远周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向旁边的大床。

男人单手撑在许情深颊侧,另一手落到颈间,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扣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许情深举起双手,“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说实话。”

蒋远周轻点着头,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一点点在他指尖释放出来,“你既然觉得你能把我看透了,那你干脆再把我好好看一遍吧。”

“蒋先生,万小姐跟方晟的事和我没关系…”

蒋远周现在不想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他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一样自己的所有物忽然成了别人的,若说没有丁点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许情深双手护在身前,“蒋先生,我可不是你的发泄桶,你要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喊人?”蒋远周似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词,他嘴角一勾,这样的氛围,暧昧丛生,她要真敢喊,他就佩服她。

“楼底下还有人,你敢喊,喊一个试试?”

蒋远周说完,手掌落到她腰际,指尖顺着衣角才钻进去,许情深就扯开了嗓门,“啊,救命啊——”

男人的手愣是顿住片刻,没想到她真能喊。

许情深趁机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蒋先生,我就是个小医生,不像您,有头有脸,您平时多严肃一人啊,有些声音还是不要被别人听去的好。”

蒋远周目光落定在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上,“我还偏就不信。”

许情深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还能厚的过他?

两人拉扯着,许情深在体力方面自然不是蒋远周的对手,男人脱掉西装外套,上身就留一件白色衬衣,性感的胸膛敞在外,最后一颗扣子扣着,一股迷乱气息扑面而来。

而她呢,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身也就剩下件毛衣挂在肩上,蒋远周将她压入大床内,轻喘着气,“再叫一个。”

许情深心里是不情愿的,虽然男欢女爱她不排斥,但蒋远周今儿的这通火烧的她很不舒服。

“蒋先生,要不我给你出个好点子吧,你把方晟抓起来,把他暴打一顿,不就什么气都能消了吗?”

蒋远周开始在她身上用力咬着,许情深的挣扎更明显了,双手双脚都用上,男人掐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两人很快缠在了一处,身下的被单尽显凌乱,一道道褶皱不堪重负…

许情深承不住那股子重力,却偏偏吞不下一口气,她嗓音婉转沙哑,“啊——”

蒋远周顿住,胸膛处起伏的厉害,他缓缓有所动作,许情深却是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她就是故意的,“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