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没有再要孩子,据说想多留一点空间给彼此,弥补一些年轻时的遗憾。

人海茫茫,他们已找到共济的小舟。

星辰大海,山河万朵,也都已在他们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一路支持,二狗和怡江的故事在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他们的故事其实不算很复杂,中间该甜的也甜过,所以网络不打算再写他们的番外了,周末开始直接更梁伍和辛欣的番外~这个文实体书应该会在今年推出,编辑让加一到两万的独家番外,真是让好久没写过这么长番的我瑟瑟发抖~到时估计会写个比较独立的小故事,比如丛二是个会变狗的男子哈哈哈!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本章留言满十字的都发红包哈,不限量!

丛二狗的blog:依依不舍地挥挥爪子,今后一定还会再见的!请我的粉丝们收藏一下这个作者的专栏,以及新文《贫穷男,富贵女》,听说春节以后开!

66.番外—像这般深爱(1)

到底在哪里?

辛欣刚把桌上的文件和旁边摞在一起的箱子粗粗翻了一遍, 就手心出汗, 也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这个房间是这家仓库改建的酒吧内部唯一一间办公室, 平时只有那个叫梁伍的酒吧老板和他的亲信会进出,应该不会错。

因为最近都在这个酒吧演出, 梁伍她远远看到过一次,生得高大魁梧, 一身江湖气。然而事实证明,即便是这样外观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 也不会把有用的东西随手丢在桌面上。

她看了看桌面下方左右各一带锁的抽屉, 从桌上找了一根曲别针,一端掰直,捅进其中一个锁眼。

没等她手腕用劲,已经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

她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飞快地将别针抽出随手扔到桌上,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假发, 快步走到门边,轻巧从门边闪了出去。

临走时她的手在门的锁头一抹,先前她做过手脚导致这扇门无法真正锁牢的那点痕迹也被抹去。

门重新被锁得好好的, 她表演时扮小丑的道具服还在身上, 脸上带着小丑装和大红鼻子,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假发,乍一看难辨雌雄。

门外是梁伍带着几个属下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冤家路窄, 他们撞个正着。

她装作疑惑, 边走边东张西望,路过梁伍一行人身边时还抱歉地笑了笑。

旁边一个“飞机头”还是叫住她:“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跑这来的?”

辛欣道:“对不起,我找厕所,不知怎么就转到这儿来了。”

一听声音是个女人,几个人都愣了愣,继而都露出点轻佻的样子打量她,只有为首的梁伍仍一脸冷淡,目光锐利,山一样挡住她面前的光。

她被他看得陡然紧张起来,手攥紧自己粗大的裤管,解释道:“外面洗手间没有看到女厕所,我以为会在里面…”

这个酒吧男女厕是分开的,女厕在上面一层,如果第一次来的确有可能找不到。

“飞机头”嬉皮笑脸道:“哟,这么可怜,男厕也可以用啊,哥哥可以给你把尿。”

旁边几人都哄笑。

辛欣的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她并非不怕,来时就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三教九流的人复杂得很。别说是言语调戏,就算是真的有人占她便宜,也未必躲得开。

但她也打听过,梁伍不为难女人,她只能指望眼前这个大佬讲点江湖道义。

“你在这儿演出?”他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嗯。”她这身小丑装扮也是一种很好的伪装。

梁伍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理她,继续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身边的人也就只好跟上,没人再理会她了。

辛欣觉得汗水几乎要把她脸上油彩化的小丑妆都给冲花了。

这时才后怕,她怎么要从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手里偷东西?

这次没成,下回不知道他会不会提高防范,更加无法得手?

辛欣回到学校,同宿舍的室友们都已经睡了。

她手机没电关机了,晚间宿舍楼统一断电,她充电也没法充,只得把上铺管晓虹拍醒:“晓虹,借你手机用一下。”

管晓虹迷迷瞪瞪摸到手机递给她,突然一下子惊醒:“你回来啦?”

辛欣食指在唇上压了压,又指指门外:“出去说。”

初秋已经有了寒意,管晓虹披件外套站在门外瑟瑟发抖,小声问她:“怎么样啊,东西找到没?”

辛欣摇头,眼睛盯着她的手机屏幕:“我得在群里说一声,可能得换人去了。”

“为什么啊?”

“他们可能认得我的脸了。”

“你不是化着小丑妆吗?”

辛欣不知怎么的想到梁伍的眼神,顿了一下:“反正,可能就是被记下了。”

“那怎么办啊!”管晓虹急得要哭,“抽签抽到你的时候,我还庆幸,觉得你是最有本事把东西偷出来的人了,现在可怎么办!”

群里的人也都差不多,这么晚了,从被窝里发来一段段压抑着焦躁的语音,有些甚至夹杂着哭声,也都在问该怎么办。

她们都欠了小额贷款的钱,借钱的过程中被迫拿身份证拍了裸、照作为借条,被对方握在手里,称为“裸条”。高利贷滚雪球般的数字越来越大,几经辗转,有十几个人实在还不上钱来,债务被卖给了一家催债公司,背后实际持有者开了一家酒吧,“裸条”就在他手里。

这十几个人都是附近三所大学的女大学生,因为太害怕催债的人持“裸条”上门摧毁她们现在的生活,建了一个群商讨该怎么应对。

辛欣和管晓虹都是其中一员。

有人打听到酒吧的老板叫梁伍,“裸条”如今应该都在他手上。

十几个走投无路的年轻女孩第一次面对面聚在一起,商量派一个人想办法去把东西从他那里偷出来。

听说这个梁伍底层出身,摆过地摊,做过拳手,发迹后根基在泰国,开酒吧,放高利贷,夜店里的姑娘都要经他过手才能真的下海。

这样一个男人,白纸一样的女学生要从他那里偷东西出来,要用什么办法,不言而喻。

公平起见,大家最后决定抽签。

管晓虹哭到没勇气伸手,让辛欣帮她抽一张。

辛欣看着那唯一打了红勾的纸条,揉成一团放进口袋:“放心,你没抽到,是我抽到了,我去。”

梁伍的酒吧开张不久,每晚都有各种表演吸引不同喜好的观众。辛欣花了几天工夫混进去表演魔术,因为小丑造型滑稽轻松,还挺受欢迎。

然后她开始不动声色向DJ和服务生打听梁伍的习惯,摸清他进出办公室的规律,伺机下手。

当年她学习魔术,就知道由于手法的特殊性,可以用于偷窃和赌博出千,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用上的一天。

东西一定就在他抽屉里,但如果她不能偷出来,就意味着要有其他人用身体去他那里交换。

交换也未必能如愿。

辛欣决定再试一次。

这回是推销啤酒,长筒靴加背心热裤,在酒吧里来回穿梭也不引人瞩目,最后看准梁伍不在的当口,又悄悄潜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回她终于用曲别针撬开了带锁的抽屉,左边那个全是盒装的雪茄,还有…成堆的避孕套。她拿起一个看了看才明白那是什么,脸又红又烫,再打开旁边更大的那个抽屉,终于看到一个个牛皮纸袋,打开来,果然是打印出来的“裸条”,每袋还都附有一只U盘,肯定是电子存档。

她不知道哪一袋是她们的,正要打开来看,梁伍突然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合上抽屉,往后退了一步。

跟上回的漠然相比,今天梁伍的脸色难看极了,目光阴鸷地盯着她,身体的肌肉将衬衫都绷紧了,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一口就要将她吞噬。

她强作镇定,反复告诉自己,他未必认得出她来。

“伍哥。”她学着其他人叫他的方式称呼他,又朝斜后方退了一步,想慢慢靠近门边,趁他不注意夺路而逃。

他察觉了她的意图,上前一把就掐住她的脖子,呼吸粗浊:“你又是谁派来的,说!”

颈边的皮肤细腻而敏感,她能感觉到他手心和虎口的茧子,汩汩的动脉血流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断。

她不敢动,昂高了下巴:“没人派我来,是我自己…”

“上回放你走,没想到你还敢回来!”他咬牙切齿,“你们一个两个都从老子这里偷东西,是不是都他妈不想活了,啊?”

辛欣不知道他口中的“你们”指的还有谁,但她明白眼下不能再激怒他,否则她今天可能就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吼声太大,惊动守在门外的两个手下,刚一推门进来,又被他怒斥:“滚出去,把门给我锁上!”

辛欣心一凉,抢在那两人关门之前撞倒了身后的屏风,冲到了门边。

可惜晚了一步,门被从外面反锁,她仿佛扑到一块铁板,拼命捶门喊叫,也没人理她。

梁伍从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甩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他解下了自己的皮带。

辛欣头晕目眩,回过神来时手已经被皮带捆得紧紧的。梁伍的身体压上来,她看到拉开的衬衫领口透出黝黑的男人身体,再迟钝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嘴唇都在发颤:“不要这样,我求你…”

他一口咬住她脖子最脆弱生嫩的地方,舌头仿佛带了肉刺,每舔过一寸都像要刮去她一层皮。她怎么躲都躲不开,下巴又被他钳住,含着泪的眼睛对上他凶狠的目光:“偷东西的时候没想过有这样的后果?现在求我,晚了。”

他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服和靴子,少女白皙美好的身体曝露在眼前,平平无奇的保守内衣也成了新奇的点缀。

他血液沸腾,手上暴虐的力道让她痛呼出声,他把手指塞进她嘴里让她咬,咬得越痛他也越兴奋,最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牛仔裤却还挂在胯间。

利刃剖开血肉,辛欣痛得差点昏死过去,刚才身体里那种又热又胀的感觉此刻放大了百倍千倍,她的汗水沿着额头滚落,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她知道乞求已经没用,索性咬牙再不吭声,只有忍痛时的呼吸咻咻从口鼻间透出来,听在梁伍耳朵里也有点吟哦的意味。

“穴这么软,脾气倒挺硬。”他的汗水也跟着身体的动作滴落在她的身上,“放松点,你就少吃点苦头。”

刚才那一瞬间,他还有点意外,没想到她第一次居然就能容纳得了他,更稀罕的是她竟然能这么忍着不叫一声。

眼角还挂着眼泪呢,脸上却视死如归似的,就盼着他早点结束。

他还没发泄够,怎么可能放过她?最后是她几乎脱了力,跪趴在沙发背上不动了,他才最终弄在她背上。

她气息微弱,一身红痕,头发也散了,看着着实可怜。

梁伍用自己脱下的衬衫把她背上的东西擦干净,团起来胡乱丢到一边。

他看她一眼,走到桌子旁边,拉开抽屉,问:“你本来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辛欣张了张嘴,却满嘴都是血腥味,声音也发不出来。

但梁伍很快就发现了那些牛皮纸袋的奥秘,全部拿过去丢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哪份是你要的,自己找。”

辛欣看了看他。

“不用看我,找到了你可以拿走。”

虽然不敢置信,但她还是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翻找着那些纸袋。

她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梁伍坐在旁边点了支烟,一偏头就看到她雪白的胳膊在眼前晃动。

欲/望竟然又有些蠢蠢欲动。

辛欣终于在一堆文件袋里找到了她要的那一份,还来不及欣喜,又被他抢了过去。

他找到她那张打印出的“裸条”,再看看钉在一起的那十几份,好像明白过来:“你是选出来的代表?”

“抽签。”她声音嘶哑,但总算能说话了。

他没说什么,拿过打火机,把她单独那一张给点着烧了。

辛欣有些茫然。

他把袋子里的U盘也给她,其他人的打印版却留下来:“电子存档你可以都拿走,但除了你以外,其他人还是得把本金给我还上,这张欠条才能给她们。”

“为什么?这不公平。”

梁伍没回答,踢了踢脚边的东西:“穿上你的衣服,滚。”

67.像这般深爱(2)

番外2

辛欣把电子版的欠条带回去, 十几个先前只在群里和电话中聊过的年轻姑娘又一次在线下见了面。

喜悦只持续了几秒钟,听说还有一份纸质的拷贝在对方手里,而且还得归还本金的时候, 质疑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管晓虹忍不住帮辛欣说话:“这样已经够可以了, 你们知道她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才做到这一步吗?借了钱本来也不可能不还啊, 你们要觉得不满意, 你们自己去跟人家谈!”

有人附和她,也有人不以为意:“那她自己的纸质欠条拿回来了吗?既然冒一样的风险,她把自己的拿回来了, 为什么不顺带把我们的也拿了?”

“她昨天回来一宿都没睡, 整晚都被噩梦惊醒, 换你试试呢!”

辛欣拉住她:“算了,是我本事不够。但我劝你们也别再去冒险了,只要把本金还上,那个人会把欠条给你们的。”

大家这才不情不愿地散了。

管晓虹刚才替她叫屈,这会儿垮下嘴角:“真的还上本金就可以吗?那人那么可怕, 会不会说话不算数?”

“不会。”

管晓虹有点讶异:“你怎么知道?”

辛欣也说不上来, 但就是觉得梁伍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一想起他,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 浑身都起了一层栗。

管晓虹内疚:“对不起啊辛欣, 当初要不是我建议你也去借这种贷款, 你就不用吃这种苦头了。你…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她看到辛欣回来洗澡时身上的痕迹, 还有丢在垃圾桶里被扯得不成样子的内/衣裤, 大致能猜到发生什么事。

辛欣摇头。

“真的很…很疼吗?”

“嗯。”

管晓虹又要哭了:“那怎么办, 我不敢去还钱?我害怕…等我凑够了钱,你能不能陪我去啊,两个人做伴他就不敢怎么样了。”

辛欣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同龄人的天真。

然而没等她们去找梁伍,他先找上门来。

辛欣下课走回宿舍,看到楼下停了一辆奔驰G,加长的大越野车,几乎把宿舍楼门前的路都给堵死了。

梁伍靠在车门上吸烟,路过的男生女生全都忍不住侧目,不知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管晓虹老远就冲她招手,看她突然僵住似的站住不动,又跑过来拽她:“哎哎,伍哥来找你的,都等了好一会儿啦!”

伍哥?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这么高大这么man啊,迷死人啦!而且他人超好哎,居然把我的欠条还给我了,还不要我的钱!”

辛欣瞪她一眼,她无知无觉,硬是把她拽到梁伍面前:“伍哥说他今天生日,要请我们吃饭。今天也是你生日吧,这么巧,太有缘分了,干脆就一起吃吧!”

辛欣这才抬头看了看梁伍,他依旧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对她说:“天宇饭店,我已经订好了位子。”

没有商量的意思,他只是通知她一声,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何况还有个这么亢奋的管晓虹。

天宇饭店在市中心,离大学城有段距离,据说有全城最好吃的乳鸽和龙虾,当然消费也是高到咋舌,不是穷学生能消费得起的。

本以为梁伍这样的人过生日,排场一定很大,谁知就是一个包房,客人就他们三个,好像真的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管晓虹从进了大厅开始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本来还有点抖抖索索地只敢跟在辛欣后面,坐下看到菜肴一盘盘端上来又放松下来,赞叹道:“哇,是龙虾啊!好大只!”

梁伍道:“这不算大的,泰国有现捞的,更大更新鲜。”

“我还没去过泰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