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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瑾直接点了举报。

最后结算出来,惨不忍睹。孙树瑾拿手挡了挡屏幕,“行了吃饭去吧。”

男人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结仇的,所以这顿饭依旧吃得很愉快,吃顿火锅,刚刚的一切不愉快就都咽进了肚子,兴致一来,四个人还喝起了酒。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气氛比刚刚见面的时候舒服多了。

如果孙树瑾不开口问那一句:“一会还打吗?”

“任肃大哥的眼神,”沈念柯看乐了,“我是谁?我在哪?他在跟谁讲话?我能装作没听见吗?”

“活这么大,估计第一次被人骂这么狠,还没法回嘴。”好友吃瘪,林冉冉抱着胳膊看戏。

江盛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池轶倒是答应得很干脆,后来看另外两位反应不大才拍了拍沙发,“怎么回事?我们两个好心带你们飞还不乐意?”

任肃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你们也没带动啊。”

孙树瑾跟池轶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出来,“是是,怪我们不能一打三。”

节目组这时提醒,“明天早上的早饭自己准备,要早起,各位可以早点休息。”

“刚吃完啊,”江盛摸摸肚子,“有没有什么室内运动可以做一下?”

另外三个默默思考,池轶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孙树瑾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懂了,清了清嗓子说:“太激烈了,还是别了。”

江盛跟任肃也几乎秒懂,最后变成四个人一块迷之微笑。

周齐这会看了看四位女嘉宾,她们都是一头雾水。后期是个耿直的后期,在旁边配了个小兔子红着脸捂眼睛的动图。

噢~沈念柯有点懂了。

天哪,这是在录节目啊,这就是男人吗?

说起这个,四个人又有话聊了。孙树瑾跟池轶毕竟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孙树瑾遮了遮镜头说,“这段我们聊就聊了,剪了别播。”

池轶:“要不给我们的脸都打上马赛克。”

“那更不能播吧?以为在拍什么呢。”孙树瑾笑了。

说起马赛克,江盛问了个问题:“你说为什么欧美的都无、码,日韩的就满屏马赛克?”

任肃想了想说:“亚洲人比较含蓄。”

“裤子都脱了,含蓄还有什么意义?”池轶杯里的酒喝完了,自己又倒了一杯。

孙树瑾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看起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半推半就的比睁大眼睛全程去找镜头的更…”

他还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池轶接了句:“更刺激,满足男人征服欲。”

“再说下去这节目要玩儿完。”孙树瑾赶快捡起了节操,停下更深入的讨论。

沈念柯听得脸都热了,妈呀,他是什么臭流氓?

第十八章

理解他们刚来不适应环境,节目组已经买好了菜。因为孙树瑾承认了自己会做饭,隔天他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第一个起床自觉到厨房做饭。

“又是偶像,又会做饭,他的粉丝还不爱死他啊?”林冉冉说,“会做饭的男人太容易刷好感度了。”

“他还困着呢。”沈念柯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有些心疼。镜头凑上去,孙树瑾半开玩笑地摆了摆手,“刚醒,脸肿了,请拍我帅气的背影。”

没过多久,他做好了番茄鸡蛋面,还做了几个青菜。闻到饭香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起床、从卧室走了出来。

“饭做好了?”任肃年纪最大,觉也最少,虽比孙树瑾起得晚,但是一出来一身运动装、精神抖擞。

“做好了,正准备喊你们呢。”孙树瑾说。

“你们先吃吧,我出去跑步,给我留碗面就行。”任肃路过厨房,往里瞅了一眼,紧接着伸了下拇指,“大厨出手就是不一样,看看这颜色,跟开了滤镜一样。”

沈念柯笑笑,“大哥还知道滤镜,还挺时髦。”

林冉冉丝毫不给好友面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之前网上流行的段子他一个都没听过,要不是我知道他家有wifi,还以为他平时不上网。”

柳歆反应快极了,“你连过他家wifi啊?”

“啊,”林冉冉应了一声,“中年人不喜欢出去聚会,想喝酒了就把人请到家里去一块做顿饭。”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他不会做饭,我也不会,都是让其他朋友做。”

那边任肃出门了,池轶赶紧凑了过来,说了一番好话之后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菜。孙树瑾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就是做给你们吃的,你想说什么?”

“我们不等任大哥吗?不等他先吃不好吧?”

“你的表情可丝毫看不出来你想等他啊,”孙树瑾笑了笑,“一会凉了不好吃了,我们先吃吧。等他回来再给他单独热一热。”

江盛走了过来,跟池轶一块把面跟菜端上桌。摘下了围裙的孙大厨迅速褪去了刚刚的温和,沉默地坐在了江盛对面、池轶旁边。

池轶尝了一口面,由衷发出一声代表好吃的、长长的“嗯”,“是怎么做到让番茄如此入味的?味蕾瞬间清醒,我得吃好几碗。”

“好几碗不行,我做的最多一人两碗的量,多了没有,”孙树瑾说,“番茄你切小一点,水开了先煮番茄、再放面,很简单。”

池轶直点头。

这时江盛对着孙树瑾跟面前的饭桌拍了张照片,他笑着解释,“我妹妹要求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多拍几张居家近照。”“我现在就一直有个担心,你说我妹妹只顾着追星,也不谈恋爱,真怕她以后嫁不出去。”他又说。

孙树瑾说:“不会的,姑娘人好的话,到时候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承你吉言,以汤代酒,敬你一杯。”江盛笑着端起面碗。

孙树瑾愣了愣也端了起来,低头看了眼,他这碗没有汤,又换成手边那杯白水,池轶也赶紧凑热闹,“我也来,干杯!”

孙树瑾跟着他们干了一杯白水。

面也吃完、菜也吃光,池轶还没吃尽兴,拿着碗又去了厨房。过了会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江盛问他,“不是说去盛碗汤吗?”

“不太多了,”池轶说,“任大哥还没吃呢,下不去手。”

孙树瑾笑了笑,“你们饭量可以,我真没想到。”

任肃回来以后自己把面热了热,痛快地几分钟吃完了。节目组这时递上任务卡,孙树瑾接过、转手给了任肃。任肃喝了口水念道,“请乘车前往市动物园,完成指定任务方可获得通关道具,五个关卡都通关以后可解锁终极奖励。”

“什么奖励?”池轶问。

任肃:“万元奖金?”

镜头外有人笑了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走走走。”除了孙树瑾以外,另外三人已经准备穿衣服出门。

发觉他没动,江盛问了句:“怎么了?”

“有时间限制吗?”孙树瑾谨慎地问工作人员,“完成不了会怎么样?有惩罚吗?”

“有,四人当中必须有一位自己想办法回家。出门只能携带我们发放的手机、身上不可以带现金。”

“这个得在任务卡里说明啊。”孙树瑾说完往房间走,去换衣服。

工作人员在他身后弱弱解释了一句,“任务卡写不下了。”

收拾好后,四人乘一辆车前往目的地。在车上,节目组准备了小游戏。简单的“你比我猜”被大家一致否决,术业有专攻,玩起来完全靠运气,抽到谁擅长的领域结果就基本定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换个游戏。

节目组于是说,“那就‘我耳朵瞎’?”

游戏规则就是,两人结成一组,两人都要戴上耳机,耳机中会播放吵闹的音乐干扰你,一人看完题板对另一个人形容题板上的内容,对方看嘴型猜对即为成功。

任肃听完摇了摇头,节目组马上问,“任肃老师不想玩这个游戏吗?”

“不是,让他们先玩,我第二组吧。”

于是孙树瑾跟池轶结成一组,池轶看题板,孙树瑾来猜。两个人都戴上耳机,里面播的是对方的热门歌曲,音量很大,两个人脑袋都嗡得一声。

第一道题是:歌手。

池轶指了指自己,再戳了戳孙树瑾,然后大声喊:“职业!”

孙树瑾:“一夜?”

池轶:“职业!工作!”

孙树瑾:“一夜共我?到底几个字?!”

池轶:“你说什么?你讲那么快干嘛?语、速、放、慢!”

孙树瑾大喊:“我说到、底、几、个、字?不要每次不、一、样!”

“什么?!”池轶也不管了,一手指孙树瑾,喊“我”,再指自己,喊“们”,一字一字,“共、同、点!”

孙树瑾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车中跟演播厅跨越时空,一致地响起大笑。

池轶被气笑了,还只能点点头,继续喊,“还、有、呢?!”

孙树瑾“男人”、“艺人”、“红”、“演唱会”猜了一个遍,就是绕开正确答案。池轶不干了,他转过头来对节目组说,“我们换一下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节目组答应得没任何迟疑,后座坐着的任肃和江盛兴致勃勃,昨晚池轶跟孙树瑾牛得狠,他们挨骂、大气不敢出,现在看到这俩人互相伤害,两个人越看心情越美妙。

孙树瑾看了眼题板——《余生》。他抬眼看向工作人员,抱怨道,“怎么给我这么难的题?”清了下嗓子,孙树瑾对着池轶喊:“我!”

池轶准确无误地复述:“我!”

“同、义、词!”孙树瑾喊。

“动次!”池轶不确定地喊,“打次?!”

孙树瑾:“打你!”

池轶竟然完全看懂了,摇摇头,“不行!”

孙树瑾继续:“我!同义词!”

池轶明白是同义词了,抢答:“老子!”

“…”孙树瑾转过头看了工作人员一眼,忍着没打小报告,再转过头去,“一、个、字!”

“哦,朕!”

“不是!”

“寡人!”

“一个字!”

“吾!”

“再猜!”

“余!”

“对了!”孙树瑾大喊,“第、二、个、字!”他对着自己比了个开枪的手势,人马上倒下,接着又坐了起来。

“诈尸!”

“不是!”

“回光返照!”

“一个字!”

“活!”

“接近了!”

“生!”

孙树瑾激动起来,“连起来呢!”

“余生!”

“回答正确。”工作人员说了一句,两个人耳机里的音乐也瞬间消失,游戏结束,肾上腺素分泌也逐渐回归正常,两个人友好地拥抱了一下。

任肃在后面笑着说了句,“节目组这是对两位歌手的嗓子做什么?”孙树瑾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音乐这么难听。”池轶说同感,两人碰了碰拳头。

任肃跟江盛就友好多了,等他们也成功,车子恰好到市动物园。

四人一下车,被门口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十分钟后才在保安的努力下杀出一条路。进动物园以后,众人找了个凉亭坐了下来。节目组开始宣布规则。四人需要分为两组,最终输的一组要有一人接受惩罚。第一轮是要在动物园中找到一名十岁以下儿童,让他顺利念出卡片上的绕口令。

“走吧。”池轶拍了拍孙树瑾的肩膀。

动物园里小孩多的是,他们一个个上去问,结果都是十岁以上。“小学生不逛动物园吗?不需要写作文吗?”问了四个孩子都是初中生以后,孙树瑾发出了疑问。

“可能这个时间还没从床上爬起来。”池轶道。孙树瑾点了点头,池轶又说,“万一一会遇到小朋友家长不让孩子参加游戏怎么办?”

沈念柯听到这里小声“啊”了一句,周齐立马问,“怎么了念柯?”

“孙树瑾这人挺迷信的,出门、做什么事之前要是有人说了不吉利的话,就会生气。”

果然,孙树瑾看了池轶一眼,没有接话,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过了会,他们把视线定在一个个子娇小的小女孩身上,她妈妈在旁边拉着她的手,正对着一只孔雀打招呼。

“您好。”孙树瑾上前打招呼。

年轻妈妈转过了头,看到孙树瑾跟池轶,脸上迅速浮上绯红,她紧紧盯着孙树瑾,“你们在录节目吗?”

“对,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在做一个游戏,需要一位十岁以下儿童帮忙念出卡片上的绕口令,您看您女儿方不方便…?”孙树瑾说。

“方便,”年轻妈妈羞涩地说,“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答应了,我才让女儿帮你们。”

孙树瑾跟池轶对视一眼,池轶果断点头,“好,您说,做什么都行。”

年轻妈妈指了指脚下这条小路,“我要树瑾背着我在这条小路上来回走一趟。”

池轶幸灾乐祸地笑了,“您意思就是…点名要他是吧?我替他也不行?”

年轻妈妈摇头,指了指孙树瑾,“我是他的歌迷。”

孙树瑾看了看她,这种天气别人都是长裤薄外套,这位妈妈短袖短裤、露大腿。听说她是自己歌迷,孙树瑾长长地“嗯”了半天,最后说,“你穿得有点清凉啊?”

沈念柯默默揪着手指盯着看。

“大概是我有预感今天会遇到你吧。”年轻妈妈道。

孙树瑾这时指了指自己外套,“你觉得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年轻妈妈由衷说:“好看,你穿很帅气。”

“我送给你吧。”他说着脱下外套,往前一步靠近年轻妈妈,外套从她身后穿过,两只袖子在她肚子上打了个死结,摄像机对着她身后拍了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条长裙。

孙树瑾蹲了下来,侧过脸对年轻妈妈说:“上来。”

第十九章

池轶看热闹似的牵起小姑娘的手, 年轻妈妈下一秒就毫不客气地爬上了孙树瑾的背。

嗯…有点重。孙树瑾偷偷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直起了身。就当是给自己歌迷的福利了,他一面安慰自己, 一面背着她慢慢地往前走。年轻妈妈紧紧贴在他背上, 走出一段路, 她在孙树瑾耳旁道, “能给我唱首歌吗?”

孙树瑾好脾气地侧了侧头,“你想听什么?”

“《余生》。”

孙树瑾便轻轻哼唱起来,也就是他年轻、肺活量大,不然这歌的调早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他背着她一个来回, 正好唱完半首歌, 年轻妈妈心满意足地从他背上下来, 领着女儿去看题板。

他们抽到的绕口令还算简单, 小姑娘念了五六遍就过了。这一轮通关, 工作人员递上一把写着铜钥匙[1]的纸钥匙,孙树瑾出力最多,钥匙便暂由他保管。下一轮任务发放,池轶开心地接过任务卡。

-任务1:找到一位路人对戏,路人准确说出台词即为通过;任务2:找到一对情侣/夫妻, 让男朋友/丈夫在女朋友/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 对她说三句话:你又变胖了;你今天、衣服不好看;刚刚过去的那位美女腿比你细多了。以上任务通过任意一个即完成第二关。

“哇,”池轶拍拍孙树瑾的肩,“这真的是要我们来旅游散心的节目吗?安排的任务都要人命啊。”

孙树瑾笑笑,“那就先试第一个吧, 你的专长。”

池轶却说:“还有个办法,我们可以同时进行,哪个先完成就算哪个。”

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一对情侣,会来动物园约会的情侣也是不多见。女孩子叫小美,男孩子叫小城,池轶拉着小美去对戏,孙树瑾则跟小城交待一会要说的三句话,小城听完脸色就变了,“…我们刚被人介绍认识的,这是第一次约会,说这些是不是就不用见第二面了?”

“第一次约会,你把人带动物园来?”孙树瑾很诧异。

“那应该去哪?”小城虚心求教。

孙树瑾还没说话,演播厅里几个人讨论起来。柳歆说:“男女学生第一次约会一般会去这种地方,这一对看起来已经工作了吧?”

“但是来这儿也有道理,公共场所,不会太尴尬,”林冉冉点头,“但是第一次约会,女人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味道太大的地方。其实可以去游乐场啊,累了就去一家装潢romantic一些的地方吃饭,女人是希望能得到珍视的,从对方挑选的约会地点就能体现这份心意。”

周齐来了兴趣,“那四位女士第一次约会在什么地方,能跟观众分享一下吗?”他笑着看向左手边的人,“冉冉姐先说?”

林冉冉第一次约会在二十多年前,她回忆了很久才记起来具体细节,说起陈年旧事略感遗憾。柳歆第一次约会是在做艺人之前,跟高中的同桌在学校小卖部门口一起吃雪糕,被教导主任看见差点要叫家长。轮到沈念柯了,演播厅里很明显地一静,大家都知道她前面那段感情结束得很不美好,这时候要她开口是不是戳人痛处?但是节目台本走到了这里,大家便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来听。

沈念柯倒是很平静,表情坦荡无需遮掩,“那时候是高中毕业的暑假,第一次约会去了游乐场,他有点恐高,第一个项目下来他就抱着栏杆吐了,所以后面我自己去玩了跳楼机、峡谷漂流,项目挺有意思的。”

邓菊第一次约会是跟她的富豪老公,那天她老公来看她比赛,赛后说要认识认识,就在赛场的餐厅一块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