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清听到沈念柯喊“瑾瑾”还反应了好一会,沈桂成听得老脸一红,他咳嗽几声说,“那就这么定了。”

领证那日的早晨六点,沈念柯被他亲着亲着闹醒了,她挠了他一下,听到孙树瑾在她头顶笑了。她慢慢睁开眼,问他笑什么。

“喵喵喜欢黏我,你是不是吃醋?所以它挠你,你就来挠我?”他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

沈念柯一大早被他亲得连心都变柔软,她没反驳,“是啊,明明是我抱回来的,喵喵却最嫌弃我,我心里好不平衡。”

他握着她的手拿到他脸庞,“我给你挠。”

沈念柯笑着推开他,起床。

今天是周一,民政局里都是迫不及待赶着来离婚的,办结婚证的暂时就他们一对。工作人员从他们进门就认出来了,她一边脸红兴奋,一边尽职尽责地为他们办好。

等拿到两个红本本,沈念柯拍了照,发到了微信群——家长们为准备他们的婚宴,特意拉了个群每天讨论,除了双方父母,沈珏也在里头。

沈珏第一个看见,他说了句恭喜,而后在群里艾特孙树瑾,“证也领了,跟着念柯叫声哥不为过吧?”沈珏确实要比孙树瑾大几天,但孙树瑾从来没喊过他哥。

孙树瑾心情好,语音痛痛快快地喊了声哥。

沈珏也很大方,坐在办公室里当即就开了张支票,给包了个大红包。他拍照发孙树瑾,“给你跟念柯准备的,今晚见了面再叫一次:)”

这晚婚宴请的都是至亲挚友,等跟沈家这边喝了一圈,孙树瑾领着沈念柯到他那边敬酒,她看着眼前一张张在新闻里经常出现的脸,两腿发软。不过这些人都很有分寸,今日是大喜事,也没逼迫两个年轻人喝太多酒,洞房花烛夜,两人留着精力有的折腾呢。

沈念柯每回都抿一小口,一圈下来也是微醺,孙树瑾偏头看她脸颊耳朵微红、媚眼如丝,已经不可自控地想了许多,她喝点小酒也是好的,大概算助兴?

婚宴结束后,司机将人送回新房。新房是复式,喵喵的窝在楼下,随它折腾。孙树瑾身后背着不肯好好走路的沈念柯去了二楼主卧,她一路对着他耳后吹气。

他一直放任她作乱,甚至平静地将人在盥洗台前放了下来,帮她挤好牙膏。她刷牙洗脸的功夫,孙树瑾打开花洒试水温,裤脚被水打湿了,他浑然不觉,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念柯刚想出声提醒,他走了出去。

很快又折回来说了句话,“我下楼买点东西。”

沈念柯想不出他要买什么东西,但也没多问,只点点头。趁他出了门,她洗漱好后就去洗澡。她正弯腰挤洗发水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她佯装镇定地继续,而他双腿逼近。呼吸变紧了,她抖着手将洗发水抹到头发上,刚揉了几下,头顶忽然落下一道低哑的声音。

“我来。”

他帮她细细地洗了头发跟身体,他回来后换了睡衣,这会睡衣完全湿掉、不能再穿,他干脆脱了下来丢在一旁的洗衣机上,跟她换下的衣服叠在一起。

他抬手关了花洒,她身上忽然一冷,本能地抱住了他脖子。他忽而低头吻了下来,在她唇上一下下地轻啄,耐心又温柔。可他的眼神又太过直白,沈念柯脸颊发烫,没话找话,“刚刚出去买了什么?”

他含住她的唇,模糊不清地说,“买了T,很多。”

“…”

她的脸更红了,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抱她出去的时候,沈念柯全身都软了,被放到床上后,过了几秒才察觉后背压着什么东西,她推了推他,孙树瑾喘着气问,“怎么了?”

“床上好像有东西。”她说。

他单手托起她的腰,掀开了被子。

床上展开放了一套薄如蝉翼的内衣,沈念柯看了下,赶快别开了眼,低声问,“这是谁放的呀?是你吗?”

“不是我,大概是…有心人吧。”他微微皱眉,想起母亲问他要过房子钥匙,又倏地一笑。大概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是一群人为老不尊罢了。他们大概想不到,还没上床,两个人就已经都脱光了。

咳。

还没等沈念柯回味过来他的笑是何意,他又吻了过来,这次不再是和风细雨,他吻得很急,手上力道也微微失控,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揉进身体里。她开始喘不过气,才挣扎了几下,他的唇就撤开,只是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又顶开她的齿,蛮横地进来翻搅肆虐。

她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眼角泛着红。她这副眯眼享受的模样勾人得过了火,觉得她差不多了,他抬起她一条腿…

都是第一回,他急切地想知道她的感受,一直在她头顶问,“疼吗?舒服吗?”

沈念柯摇头又点头,攀住他肩膀的手落了下来,不自觉地往一个地方去,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别说了…你别说了…”

孙树瑾盯着她的手,在她无意识地慢慢移到她白皙的颈子、掐住时,目光陡然变沉。

“念柯,你…”

“…啊?”

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顺着他目光看去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顿时羞恼,手挪下去攥住了他撑在她身侧的胳膊。

他短促地笑了几声,在她上方说,“看来你已经回答我了。”

、番外2

番外二

1、复合后吃醋怎么办

吃醋是肯定会吃醋的, 沈念柯也没跟商守青彻底不联系, 毕竟商琳是她的舞蹈老师,哪怕刻意避嫌,不再带着喵喵去他的宠物医院, 也不需再跟他请教心理问题的解决办法, 还是会有碰面的时候。

商守青见到她倒是很坦然,既然她跟孙树瑾复合,那他就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不再抱有妄想。

孙树瑾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怎么能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所以每回两人撞见了,哪怕只说过几句话, 被他知道了,他都要吃一次醋。

不过他现在聪明多了,不会阴阳怪气地跟沈念柯讲话,那样伤人伤己, 还会在某方面被剥夺福利, 他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先开口问“晚上想吃什么”, 引起宝贝媳妇的倾心跟关注,然后再委婉地问:“今天商琳她弟是不是也去练舞室了?”

这样既提醒沈念柯他有点吃味,又能顺便引起她的愧疚跟同情,方便晚上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2、寸心的评价

沈念柯这阵子终于有勇气向寸心老师邀歌,对方却说, “你发现了吗,我写歌的对象,都不是原创性歌手,只是我觉得这几个人若是唱其他一般人写的歌会浪费那副好嗓子。以你写歌的才华,实在没必要一定要唱我写的歌。我相信,不出三年,你会在歌坛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

他的中心思想就一个——可以,但没必要。

沈念柯暂且信了他的预言,得到自己偶像的肯定,她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最终,寸心还是给她写了一首歌,叫《脉脉》。不是苦情歌,是难得的一首爱情喜剧。写的是她跟孙树瑾的感情,这时寸心已经知道二人结婚的事,除了份子钱,这首歌算是送他们的新婚礼物。

3、#孙树瑾是不是妻管严#

粉丝们给两个人取名“黏紧cp”,演唱会以后,大家都知道了二人已复合,再看《在一起》时就不是简单的磕糖那么简单了,有一部分人开始仔细观察,最后确定——孙树瑾可能是个妻管严。

于是,有一条叫“孙树瑾是不是妻管严”的讨论登上了热搜。

粉丝们说的头头是道,说他的微表情、动作,甚至话语,都泄露了他是妻管严的事实。孙树瑾当然没有承认。

他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说:我不是。

粉丝们于是问:你怎么证明?

他说:证有容易证无难,不过——我说东,她不敢说西(但是通常我都会先问她准备说东还是说西);我也没有全听她的,谁对听谁的(往往都是她对,或者我们都对);我的钱都在我自己手里(我在她手里)。

他一边“澄清”一边怂怂地变相秀恩爱,粉丝很吃这一套。

4、找回场子(?)

能压沈念柯一头的唯有身高。

有一天,他被粉丝要求直播,这会他跟沈念柯都在家,他看了看在沙发上专心写歌词的某人,答应了。

直播中,他对着客厅里的冰箱拍了拍,粉丝不明所以,全在发问号。

孙树瑾轻声说,“看到冰箱顶上的老干妈了没有,念柯偷偷放的。”他伸出手比了一下,“她大概到我这儿吧,她踩着凳子放上去,她在底下看不见,就以为我也看不见。”

弹幕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她们发现屏幕右下角忽然出现了一双粉色拖鞋,一只脚在地板上轻轻一点一点。有人提醒,“哥你看身后!”

“身后什——”

直播忽然中断了。

过了会,孙树瑾又进了直播间,这回头发比刚刚蓬松了些,粉丝们又是哈哈哈,“刚刚是被盘了吧?发型都变了。”

“没有,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孙树瑾对着镜头照了照,勉强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5、女人的观察能力偶尔能够避免猜疑

知道孙树瑾领证以后,贺纶他们三个羡慕嫉妒恨,有天贺纶便故意跟沈念柯说,孙树瑾跟他们有个赌约,要是今年内结婚,余下三个人要给他一百万,要是反过来,他就给每个人一百万。

沈念柯不信,让他拿出证据。

三个人在小群一商量,紧急编造了一段聊天记录,记录里详细讨论了打赌的过程。沈念柯看着一张张截图,总觉得有哪儿不对,过了会,她问贺纶:贺大哥,这是你截的图吗?

贺纶:是啊。

沈念柯便回:那为什么孙树瑾的头像在右边啊?

???

都是陆尘这头猪出的馊主意,让他换上孙树瑾头像,陆尘一人分饰两角,陆尘还教他把陆尘跟“他”的消息分开截图,否则头像会暴露,他一定是被陆尘传染了低智商,他无颜跟沈念柯再聊下去,说了句公司开会就遁了。

6、综艺现场连线

沈念柯正在录一档嘉宾访谈游戏秀节目,期间节目组要求电话连线孙树瑾。主持人接过沈念柯的手机,看到备注的“老公”二字,呲牙咧嘴地瞪大了眼。

沈念柯好笑地问,“怎么了?你们谈恋爱不喊这个吗?”

男主持说,“我们不喊,我们都没谈过恋爱,而且就算谈了也不喊‘老公’,我是个男的。”

观众笑了起来。

节目组拨了电话出去,没响几声,那边接起来了。

孙树瑾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整个演播厅里响了起来,“喂,老婆?”

观众兴奋地想尖叫,又强行忍住了。

“你在干嘛啊?”沈念柯问。

“我?我在跟时栎他们几个吃饭,几个小时前跟你汇报过了呀,而且说了酒不多喝,也不抽烟,是不是太忙忘记了?你今天不是录节目吗,现在在休息?”他柔声问。

谁能想到在大众面前话少、不苟言笑的孙天王,在女朋友面前竟然这么话痨?人家问一句,他回八句。

“对,在后台休息呢。”沈念柯忍笑说。

“身边没人吧?”他忽然笑了下,问。

沈念柯脸一红,真怕他说出什么不能播的内容,于是赶紧咳嗽一声,赶在主持人面前说,“骗你的,现在在录节目。”

孙树瑾那边忽然没了声音,男主持跟他打招呼,“树瑾啊,我是蔺河,刚刚电话是我们副导演拨出去的,可别怪我啊。”

孙树瑾笑了,“没事。”

蔺河说,“那跟我们现场的观众打声招呼吧。”

孙树瑾打完招呼,听到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鼓掌尖叫声,蔺河客套地询问几句,孙树瑾一一回答自己目前的工作安排,被问到什么时候也来参加节目,孙树瑾回,“我等你们的邀请。”

实际上,节目组邀请过他许多回他都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不会跳开场舞。

节目组信了他的邪,其实他只是因为这个节目太闹了。

挂掉电话前,孙树瑾不忘叮嘱沈念柯,“这几天你腰椎不好,玩游戏吃力的话,别那么拼。”

沈念柯答应下来,蔺河问沈念柯的腰是不是练舞受了伤,她含混应着,自然不好意思提还有些别的事。

所以最终,孙先生身体力行,在全国观众面前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个妻管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