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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要先助我!”霍天湛不置可否,“边关那仗我可打可不打,但他的皇帝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坐的。”

“呵呵~”卫莱笑骂他,“奸商!”

“不奸不成商呀!”霍天湛也笑了,“掺合他国的政务当中,我总要得些实在的利益才好。但那太子也不是傻子,我就等着看他来了之后,会说些什么。”

“我也想看!”卫莱扯扯他的衣袖,“到时候如果有热闹,一定别忘了叫上我……霍天湛……”她的困意渐浓,“我困了,你可不可以抱我回去?”某人开始耍赖,“你们的酒太醉人了,好困。”

霍天湛无奈苦笑,转而起身,伸手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

“也好。”他说,“也好!做不成夫妻,就这样做个朋友,也算是安慰。”

卫莱望着她,笑得凄苦——

“你这图的是什么呢?你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别跟我说蓝映儿只有一个,也许在明天就会有另一个女子走进你的心里。霍天湛你别不信,等着看吧!”

“好!”他点头,“我等着。”手臂收紧,“映儿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幸福快乐,就不用管我的。”

一路将人抱回冷宫,春喜见这情景以为两个人是生出感情来,不由得喜上眉梢。

赶紧进屋重新铺好了被子,被霍天湛赶出去的时候还在偷偷地笑着。

卫莱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为她们关好房门的春喜,不由道:

“现在这丫头还真是早熟。”霍天湛挑眉,她指了指门口方向,“你看春喜才多大呀!居然也知道这男女之事。”

“什么男女之事?”他故意逗她。

占老子便宜

卫莱一巴掌拍在他肩头,

“占老子便宜是不是?”

“你说你到底是谁的老子?”他还是受不了她这话,“成天老子老子挂在嘴边,你说你一个姑娘家……”

“有完没完?”她怒,“老子就是老子,你管谁家的!”

“好了好了!”细心地给她盖了被子,“不是说困了么!好好睡吧,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冷宫虽然不好,但至少清静。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我总不会委屈了你。”

“你——”卫莱欲言又止,想了想,却还是道:“你刚刚说的话……算数?”

刚刚说了很多,甚至霍天湛觉得这是她跟蓝映儿认识这几年来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但卫莱这么一问,他还是能猜到她指的那一句是什么。

于是点点头,

“算!”

“真的?”

“君无戏言!”他忍着心中头的纠结,轻抚上她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替她撩光了挡眼的发。“映儿,好好养伤,好好的吃饭、睡觉。等你好了,朕会送你一匹全天下最好的马,给你自由!”

她的眼角又泛湿,突然觉得自己是自私。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却还是可以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做出这般绝情的事。

可是……他爱的始终是蓝映儿啊!

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不好,发现她与蓝映儿之间有着太大的差别。

而她,也实在是想要去遨游天地,去寻那个已经种在心里的人。

“其实那个弟弟当皇帝也挺好,也省得暴君当政百姓受苦。”她喃喃地道,眼睛已经半闭。

霍天湛苦笑,

“好什么!他那弟弟可不愿意当皇帝,照我看,让他当皇帝比让他出家做道士还得道些。你要是见了那般云淡风清之人,一定也会这么认为的。”

不知为何,卫莱的心里忽然就狠狠地一揪,好像有某种思绪一涌而出,让她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件事情——

季莫尘,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辽汉的皇族姓什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显得平静,却怎也控制不住目光中的期待。

好在此时夜浓,屋子里也没燃烛火。霍天湛虽说看出她眼神中有些异样的流动,却也只当她是喝酒之后的正常反映。

“姓季!”他答,“辽汉承季姓,那就要来访的太子叫季莫浮。”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再又拉了拉被角,轻言道:“睡吧!明天再来看你。”

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身而出,卫莱那一丝溢在嘴角的笑越来越浓,到了最后,她甚至笑出声儿来。

“季莫浮……季莫尘……”她轻声呢喃,“季莫尘,我终于找到你了……”

次日醒来时已快到晌午,春喜早就备下了解酒汤,见她起身,赶紧端过去给她喝了。

卫莱没拒绝,端起来几口下肚,见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皱眉——

“我不喜欢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直说。主子是人奴才也是人,既然都是人,就没那些个尊卑之分。”

春喜感激地向她望来,也不再犹豫,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姑娘昨晚怎么不留下皇上呢?”

“呃?”卫莱扬头,“留他干什么?”

“哎呀姑娘!”春喜有些急了,在她看来,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这位蓝映儿姑娘是好人,皇上那么喜欢她,昨天晚上按理说应该水到渠成的,可是后来皇上就自己走出了屋子,这实在是让她很困惑很困惑。“入了后宫来,不就是等着有一天被皇上宠幸然后或封妃封嫔么!怎么姑娘一点儿都不为自己打算呢!”

卫莱眨眨眼,

“你说这事儿啊!”再侧头想了想,然后道:“我跟霍天湛是朋友,我不是他的妃子!”

对于她直呼皇帝姓名的事情小丫头早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对于她称皇上为朋友的事,春喜就不敢苟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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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有东西送来

“姑娘您别这么说。”春喜扶她下榻,“皇上对您有多好,咱们当下人的都看在眼里了。那是皇上呀!奴婢说句逾越的话,能得到皇上如此怜惜,是姑娘您的福份呀!”

卫莱无语,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再与她争论下去。

在古人观念里,能够嫁给皇帝又受得宠爱,那自是天大的福份。

但是于她来说,那些非但不是福,弄不好反而是祸。

忽就觉得应该跟霍天湛一起帮着那个辽汉国的太子登上皇位,那样一来,季莫尘就解脱了,她便也跟着解脱了。

一直心心念着的人终于有了下落,这一天的心情本该是大好的。

可是卫莱却怎也乐不起来。

起了床,很想直接泡到那温泉水里去再眯上一会儿,可随即想到自己已被扔到冷宫的事实,不由得叹了气。

春喜侍候着她洗漱之后便去小厨房里忙活准备吃的,对于被关于冷宫的女人来说,一日三餐其实是有人来给送的。但那些粗使太监送来的东西别说是卫莱,就是春喜这样的下人也难以入口。

好在昨天一夜,这座冷宫已经被淳于燕差遣来的下人来了个里外翻新,甚至还把一个小间屋子改成了厨房,又送来了好些主料以便她们自己做吃的。

卫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向外看着,春喜泡好的茶拿在手里,暖暖的,很香。

半晌,门开了,有个太监的声音在外间儿响起:

“姑娘!”

卫莱扭头,同时道:

“秦阿哥!”

果然,落眼的时候,秦阿哥正自外间儿向里面走来。

在他的手里握着一样东西,紧紧的,卫莱猜不到是什么。

“姑娘!”秦阿哥放低了声音,“族长来信了,也有捎东西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掏了一纸书信来,再连同手里握着的东西一齐递到她面前。“这是随着信一起绑在鸽子上的,姑娘拿好。”

不太纯粹的亲情

说完了话,秦阿哥一刻未曾多留,赶紧的就退出了屋子。

卫莱摊开手,那是一只纯金打成的长命锁,给婴孩儿戴的。很沉,质地不错。

但一看就知是经了年月的,旧旧的,最上面蒙了一层暗灰。

再将书信展开,果然是那柔芊族长熟悉的笔迹。

还没去看内容,卫莱的心中已经有暖意漾起。千金都抵不过一纸家书,即便这纸家已书是给蓝映儿的……

“吾女映儿!”纸上书,“秦小子向为父传达了你的话,为父心感甚慰。但是你依然留在皇宫里,为父实在担心。普天之下皇权至上,谁知那皇帝哪一日要逼迫于你。这只长命金锁是你儿时戴的,不是父亲杞人忧天,只怕是真的有那一天……如果是那样,就像着这只金锁去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若还不是太糊涂,便绝对不会允许皇帝做出那般不堪之事。映儿吾女,切记,一生只求平淡就好,不要入皇家,不要贪富贵。切记!”

读到最后,卫莱的两道秀眉紧紧地皱起。不是她太敏感,而实在是这封信和这只金锁让她起了别的心思。

本以为蓝映儿的父亲是一位开通之人,知道深宫内院的生活并不是外人想像得那般好过,这才不愿意让女儿嫁进来。

可是如今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之所以不让蓝映儿入了皇家的门,应该还是另有原因的吧!

心烦地将那张纸迅速柔成了一团,然后起身浸了水,再揉成纸浆这才扔了出去。

那只金锁被卫莱放在身上,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但好歹是蓝映儿的东西,还是留着的好。

本来很是温暖的一封家书,却被她心头莫名扬起的一丝敏感给压了下去。温暖不在,剩下的,就只是烦燥。

皇后来探

快步走到门前,一开门,正准备唤秦阿哥进来再问些话,却不想一抬头,刚好看到正在众多下人的簇拥下往院子里走来的淳于燕。

皇后到来,院子里的宫女太监立刻跪了一地齐呼千岁。

卫莱就站在屋门口傻愣愣地看着,也没说话,也没行礼。

当然,淳于燕不会与她计较这些。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早就知道了卫莱的脾气,让她受这些礼教的约束,那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在外头候着,没经吩咐,谁都不准进来!”沉沉的一声吩咐下去,下人们立即退后三步,齐声应“是”!

卫莱耸耸肩,知道淳于燕绝对不是只来看看她这么简单。

只是有些头痛于这个苦情的女子,看她悲凄凄的样子,实在是让与之说话的另一方也跟着心情低落。

好吧!她现在本来就有些低落……哦,不对,是失落。失落于本以为暖的亲情里似乎掺杂了一些其它的东西。

如果让她带着这样的心情再听淳于燕说些什么不太喜庆的话,卫莱真的很难保证哪句话听着不顺之后自己不把她给轰出去。

觉出她有些不太对劲,淳于燕快走了两步,然后拉过卫莱:

“怎么啦?”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间走去,春喜在立即在外头拉上了房门。“是不是睡得不好?看你面色这么白,一定是不习惯这冷宫。”

卫莱翻白眼,这人真不会说话。什么叫不习惯?有谁会习惯这地方?

“映儿!”淳于燕主动拉她坐下,“我知道这里跟映泉宫来比差得是太多了。且不说那一眼温泉,就是这屋子院子的环境也根本没有办法与之前同日而语。映儿……”她有些为难,“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恨我,毕竟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是我把你从那么好的一座宫院赶到了这里来。不过映儿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故意与你为难,而实在是当时的情况太尴尬,如果我不这样说,怕是不好收场了。”

奸细

卫莱苦笑,

“敢情你是来道歉的?”伸手拍拍淳于燕肩头,“你别傻了!我也不是好坏不分的小孩子!我难道看不出来你是在给我解围么?我蓝映儿再笨,也不至于笨到种程度。”

一边说着她又一边指了指屋子里的摆设,再又起身推开窗,向院子里头指了指,然后道:

“能在我们从围场回宫这段路短短的时间将这屋子里外搬了个空,再换上新的家具!能利用我睡觉的时间静悄悄地将这院落打扫得一干二净还搭了个小厨房!这么浩大的工程,除了你这一宫之主,谁还做得出来!当然,你也许会说皇上!但他是男人,对我再好,也不见得有这么细心。”卫莱长叹一声,再道:“燕燕啊燕燕!说起来我是你的情敌,你就算跟那个什么贵妃的一起来对付我,一起来害我,那似乎也是应该的!”

“映儿!”淳于燕有些埋怨地低怒了她,“我怎么会害你!”

“我知道!”她苦笑,“说吧!你来找我绝对不是只要说这些的。”

来意被点破,淳于燕有些不太好意思,脸颊红了红,这才又道:

“映儿,听说昨天晚跟皇上去喝酒了?”

卫莱挑眉。

这宫里真就没有秘密了么?

这事儿居然传得这么快,以至于她才刚睡醒,这皇后就找上门儿来了?

“映儿你别误会!”见卫莱神色不对,淳于燕赶紧解释:“这不是下人们嚼舌根子,也不是我在你身边安插了什么奸细才得来的消息。实在是……实在是皇上他自己跟我说的!”

她急于澄清,连身边有没有奸细的话都扔了出来。

卫莱愣了愣,随即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身边的奸细!这是自己从事了多少年的职业呀!怎么一到了古代之后连这个都忽略了呢?

淳于燕的请求

可是再想想……罢了!

她就自己一个人,一进宫就摆明了立场,还有什么好监不监视的。

如果说霍天湛在她的身边安插人手以防她逃跑,那也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还需要特地安插么?这宫里头哪一个不是皇上的人?就连天天侍候她的春喜,到头来也是要偏向皇上一些的。

当然,会有一些妃嫔愿意玩这些个手段,但是那些女人之间争宠的小把戏还入不了她卫莱的眼。就算身边人全都是各宫娘娘的细作,那也是于她没有什么影响的事。

“映儿!”见她久久不语,淳于燕有些急了。“你相信我,真的是皇上亲口说的。他昨儿都四更天了才从外头回来到了我那里,那时候我睡意正浓,他就在书房的暖阁里睡下了。早上醒来时我去看他,他突然很伤神的跟我说……说答应放你走了……映儿你不知道,皇上说那句话时有多难过。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么绝望!”

卫莱没有否认,虽然昨夜喝得确实有些微醉,但是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没错!霍天湛同意放她走,就在她的伤养好之后。

“映儿你不要走好不好?”淳于燕一脸的哀求,“映儿我求求你,留下来!跟着他!”

“为什么?”有些腻烦了淳于燕这种性子,人是好人,可似乎也太将那所谓的男人当回事儿了。“为了让那男人开心?那样做的代价不但陪上了我的幸福和自由,燕燕,也陪上了你一个皇后的尊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真要留下争这份万千宠爱,也许有一天这整座后宫都是我的!也许有一天,你们虽为他的女人,却永远也等不到他的临幸!”

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跟淳于燕陈述一个事实。

永无止尽的孤独

这个女人太爱霍天湛,以至于愿意拱手奉上自己的幸福。

卫莱必须得让她知道一个道理——

“燕燕,你以为用这种方式来换取他的快乐于你来说只是增添偶尔的痛苦吗?你错了!那是一辈子、永无止尽的孤独!”

许是她说得太认真,也许是这话细品了去实在是有些骇人。

淳于燕生生倒退了几步,绣眉紧皱,像是在琢磨,又像是在害怕。

“燕燕!”卫莱没有放弃,继续又道:“男人可以爱,可以敬,也可以依靠。但千万不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寄望在他们身上!不管你爱的人是皇帝还是普通人,都不可以将他们视为生命的全部。今天是我这个不想留下的,如果有一天换成一个愿意留下的,你就明白了究竟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

淳于燕离开的时候,卫莱着实在心里祈祷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