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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郡守府里有好药

战车驶入郡守府,一路上,慕容雪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很多时候,语言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已经是多余的东西。

有些话有些事无需去讲,其实他们心里全都明白。

他怕的是她太苦,可她,怕的是孤独。

缓缓地闭住眼睛,任由背后的人紧紧地拥着自己。

意识一点点开始模糊起来。

毕竟受了太重的伤,她撑着让自己不至于昏迷,可终究还是撑不太久。

终于,战车停住。

东方凌起身,将慕容雪拦腰抱起,而后跨步钻出车帘。

下了战车的时候扬起声,对跟过来的将士道:

“找这城里最好的大夫、传咱们的医官,再看看这郡守府里可有珍稀药材,都给本王翻出来!”

有暗卫领命而去,展放紧跟在东方凌的身后一齐进了里院儿。

没多一会儿,安置慕容雪的屋子里就挤满了人。

有城里的大夫,也有随军的医官,更有那原来的胖郡守带着一堆丫环捧着各类药材一脸谄媚地站在一旁。

虽然看不惯那胖老头儿的脸,但看着丫环们将手里的盒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医官们还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连城里来的大夫都露了笑脸。

这郡守实在是没少藏好东西,单是那两株天山雪莲就足够让医官们拍手叫好了!

虽说那东西在炎赤的皇宫里并不算什么,但眼下拼杀在外,能得到那样的好物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

慕容雪算是幸运,一连串的受伤虽不能完全靠其康复,但保住性命并缓解伤情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

至少可以让她像昨日夜里那样,起得身,走得路,也说得话。

金州

这座城名为金州,刚刚被收复,东方凌就着人在城门顶上挂上了炎赤的大旗。

这是他踏入东盛土地的第一步,接下来,东盛的城池将一座一座被收之麾下。

对此,他坚信不移。

这几日,慕容雪在养伤,东方阳在整顿三军,同时安排人手驻留,再为接下来的行军做万全的准备。

东方凌本也要与之一起,但被他拦下了。

用东方阳的话说:多么重要的事也比不上雪的伤,这时候你不陪着她,以后会后悔的。

东方凌便听了,因为他知道那话一点都没错。

她一次一次因他而伤,如果他再不能在身边陪伴,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大军在金州城驻扎五日,是东方阳算计着就算是有人要往东盛皇宫那头报信,五日的之内也赶不到。

他本想再多呆两天,可是东方凌提醒他,别忘了隐逸的鹰。

这一下到真是给东方阳提了个醒。

那东盛太子隐逸会禽语的事情他还是听慕容雪说起过,如果对方用老鹰来传递消息,那么很有可能现在隐逸早就知道金州被拿下一事。

当然,他们并不怕他知道,也不怕他调集兵力准备反扑。

东盛的兵是打不过炎赤人的,单是从人数上炎赤就能将其压倒,更何谈真刀真枪。

可是怕就怕那隐逸再去打疆域的主意,这边刚解决了四个,已经伤了元气,如果再被他调来疆域人,对于炎赤这方面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好在五天之后慕容雪已经能下得床榻,独自行走也没有问题。

只是还不能太大声的说话,声音一大了就会牵动五脏六腹,轻者惹来一阵咳,重的就又要带出几滩血。

行军途中的感动

东方凌与东方阳两兄弟商议的事的时候她就坐在身边,还不等两人再多说几句便主动出言做了决定。

她说:

“继续向前!”然后伸手指向东方阳铺在桌面上的地图道:“从金州开始一路往东,直取下一座城。不过到了城下先不用打,看看东盛人的反映。他们是属国,炎赤本就是东盛的主子,你们以主人的身份去跟他们谈。和就算和,不和就打。”

她的提议得到了两兄弟的一致认同,而后再不多等,当天早饭过后大军就开始前行。

东方凌利用这五天时间在这金州城里给慕容雪找了一辆宽敞又舒适的马车,那里面甚至放得下一个软榻。

他没有骑马,将大军全权交给东方阳,就陪着慕容雪坐在马车里,凭她怎么劝都不肯离去。

说了他几次无效,慕容雪便也不再劝了。

就让他在马车里陪着自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无聊的时候甚至会从他们相遇的最初一直讲到现在。

马车外头,八十名亲兵形成了一个圆圈型将这辆车严密地围在中间。

在近身处跟着的,是他们的暗卫。

赶车的是人展放,他说什么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一定要自己亲自来赶这辆车才算得上安心。

这一切,东方阳看在眼里,炎赤的所有将士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疑议,甚至有些将士会时不时地抹一把眼里湛出来的泪珠。

东方阳明白,将士们不单单是为了东方凌与慕容雪之间的感情。

更多的,是因为那些誓死相随的暗卫和亲兵。

疆域那边有一种树

特别是那些在金州时收并的原石台营将士,他们从前一直都是东方寒的手下,虽说尽忠尽责,但却对于自己的主子从来也生不出这般拥护之心。

忠于东方寒,于他们来说仅仅是职责所在。

但是现在在他们看来,这些暗卫和亲兵忠于东方凌忠于慕容雪,却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

他们看得出,如果那马车里的两个人有事,这些保护在周围的将士们绝对会冲进东盛的皇宫把那里面的人都屠了!

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震撼,也感慨,甚至感动。

渐渐地,竟开始由衷地庆幸自己今生有幸能够被东方凌和慕容雪收于麾下。

将士们行军的劲头更足,渐渐地,也会将马往雪和凌所在的马车处靠近一些。

那是他们共同的主子,如果需要保护,他们也绝对会义不容辞!

马车的颠簸让慕容雪有些不太舒服,东方凌将全部的毛毯绒被都铺到了她的身下,可这古代木质的车轮还是没有办法与现代的橡胶技术相提并论。

见他忙得慌,慕容雪半卧在车厢里自思绪了半晌,这才又开口道:

“那疆域在西边,应该是偏南吧?”

东方凌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但也马上点了点头,答她:

“对,是西南边。”

“那里应该有一种树。”她一边思索着一边道:“疆域人管那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发现了并懂得使用我也不知道。那种树体里含有乳状的汁液,那种胶乳经过凝固和干燥之后会生成一种叫做天然橡胶的东西。天然橡胶经过加工后可以制成具有弹性、绝缘性、而且不透水和空气的材料。”

所谓橡胶

慕容雪尽量抛却专业术语,而换做古人能听得懂的白话来叙述橡胶这回事。

可即便是这样,东方凌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慕容雪也不催他,说几句就停一会儿,让他慢慢去想。

也没多一会儿,东方凌就呢喃出声,却是在问:

“有弹性,不透水和空气,这我都能明白。可是‘绝缘’是什么意思?”

经他这一问,慕容雪才反映过来是自己的失误。

跟古代人谈什么绝缘体呢,这里又没有电。

于是摆摆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随口道:

“我说错了,没绝缘什么事。”

他也不再追问,这么些年下来,东方凌早就习惯慕容雪时不时就会冒出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来。

一开始他还会问上几句,慢慢的,便也就不问了。

就像慕容雪曾经说过的话,她说:东方凌,有些事情不必去问。你只要记住,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总是为了你好,这就行了!

“就像弓箭上的弦!”他再开口,道:“只不过那是用动物的大筋做的,你的意思是有一种东西跟那个差不多,但是是可以从一种树上得到原料,是这样吗?”

慕容雪赞许地点了点头,只道果然是东方凌,一点既通。

“差不多!”她再想想,而后指着马车道:“动物的筋毕竟长短粗细都有限,所以能用到的地方也少之又少。而那种树不同,我叫它橡胶树。橡胶树得到的天然橡胶可以经过人的加工而变成各种形状,你可以试着用那种东西把车轮都包起来。这样马车的颠簸就会减轻许多!”

树的移植

她的话让东方凌连连点头,如果能够借以此法解决了木质车轮的颠簸问题,那可实在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没想到疆域那鬼地方还有这好东西。”他无奈地摇头,“怕只怕想要得来那种树不是易事。”再想了想,又问:“咱们炎赤没有么?”

慕容雪摇头:

“这一切还都只是我的猜想,到底疆域那边是不是真的有,还不一定呢!但咱们炎赤肯定没有,那种树生在热带地区,炎赤的气候不行。大顺可以!”她眼一亮,“如果能够将那树移植到大顺去种,到是没有问题的。或是东盛偏南方向的地境,也可以。”

她的话在东方凌的脑中不断地盘旋,慕容雪知道,一定是已经有计划被他酝酿着。

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也为了这个天下更加兴旺地发展,她想,她有必要将橡胶这种东西带进这个时代。

“那树长在疆域,那边的人会不会已经知道如何应用了?会让我们移植?还是我们偷偷弄几棵回来?”

慕容雪笑了,

“几棵怎么够用,怕是至少得移过来一大片林子。我也不晓得疆域人是不是懂得了橡胶树的使用,总得到那地方看过以后才能知道。反正疆域总是要去的,这一场战役的终点站怕就是在那里。不去疆域,心里总归不踏实。”

东方凌没再与之继续橡胶的话题,却是突然开口道:

“京都那边,怕是免不了一场大乱。”而后缓闭双眼,继而一声长叹:“我好像都能看到那里的血肉横飞血流成河。其实并不想这样,只是这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似乎再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

绝不可以心软

“是的,只有打!”她抬头看他,“就算我们不跟东方寒争,隐逸也得跟他争。咱们还能姑息自己的百姓,可是炎赤的人在隐逸看来那就真是猫狗都不如,屠个几百上千,他怕是连跟都不会眨上一下。”

这话说的挺狠,隐逸那个人早就在这么多次的事件中让慕容雪对他生出了彻底的失望。

其实仔细想想,最开始的时候隐逸不是这样的。

他救过她,也帮过她,甚至为了怕她跳进那冰湖里死去,自己也不顾危险地跳下去拉人。

可是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呢?

很多时候慕容雪不敢去多想从前,最初的美好偶尔会让她狠下来的心微微的软了那么一点点。

她明白,做大事的人,绝对不可以心软。

特别是对敌人。

今天你心软了,明天对方就有可能会钻了这个空子来取你的性命。

“当然!”东方凌附合着:“我们也不可能解决了东盛,为东方寒拱手送上一个太平天下。他不是做君王的料,炎赤若落在他手里,不出几年光景就会沦为第二个东盛。泱泱大国,只怕到最后连一个小小的部落都打不赢。”

“所以就只能硬着头发去打喽!”她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可是一瞬间,临出京都时白莫生的话却又浮现于脑海。

她不得不轻叹,然后道:

“东方凌,白先生告诉我,要做好牺牲全部禁卫军的准备!”

她的声音极小,像是很不愿意再说起这个话题。

东方凌却没动声色,直过了好久才开得口来,却是道:

“我明白!早就想到了!”

雪,能看到希望么?

她也不惊讶,这样的答案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虽然很多时候她脑子里的新奇想法和点子是东方凌所不能及的,但是对于战事的高瞻远瞩,她也远远达不到东方凌的程度。

“如果一定要有人要为此做出牺牲,我倒宁愿是禁卫军,也不想是京都或是其它城池的百姓。”东方凌的话音继续,听来或许残忍,但他所讲的却是事实。“将士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就是保护黎民百姓的生活安全。如果他们的牺牲可以成全此次战役,我想,他们也是愿意的。”

她狠狠地点头,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赞同。

这就是军人的职责,这就是他们选择这份职业应该负出的代价。

就像她的前世,大家都是一样的。

“雪。”他轻声唤她,目光中却现了些许的迷茫。“能看到希望么?”

东方凌伸手指向前方,虽然隔着一层车帘,但那手指却像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一样,直跃过面前的屏障,而指向茫茫远方。

他再问:

“雪,能看到希望么?”

“能!”她答他,“当然能!”

“炎赤常年冰寒,可是我愿意看到你在阳光下的笑容。就像那时候在大顺,那样的你,是我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哪怕是你跟那唐楚吵闹斗嘴,我都会下意识的觉出温馨。”

“雪,所以在大顺的时候我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我承认,是大顺的阳光迷惑了我的眼睛,是那样的阳光下你灿烂的笑容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恍惚。”

“那时候我不只一次的想过,到底我留你在身边是对或不对?如果对,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时从来没有展露过那样的笑容?如果不对,又为什么你死都不肯放手?”

凌,你比大顺的阳光还要灿烂

“那现在呢?”慕容雪将目光送过去,带着些许的调皮。

东方凌也不回避,干脆地将人揽入怀中,再道:

“现在是我死也不肯放手了!爱就是要霸道,不存在谦让。如果爱你如己如命,又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当我真正的去爱一个女子时,便发现不管她在不在我眼前,我的眼里都再容不下其它人。爱就是要将之拒为己有,而且绝对不可以与任何人分享!”

“说的好!”慕容雪想要为他鼓掌,可是双臂更被其牢牢地禁锢,动弹不得。

“东方凌,原来你讲起爱情来也头头是道,这跟从前的你不一样嘛!”

她笑得眯弯了眼睛,就像是在大顺的阳光下那样,笑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