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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去,偶而会遇上几个奴婢在那里指指点点,或是低低窃语,一个个都在揣测她的身份,也在惊艳她的容貌。

她没理会。

出得九曲回廊时,迎面遇上两个青衣婢女,五官皆俏丽,身形皆多姿,一人手执八角琉璃灯,一人手上端着一玉盅,应该是宵夜之类的东西,估计是送去给怀王的。

云沁的记忆超好,只好她曾正眼瞅过一下,便能记住那人的长相。

她第一眼瞧见这两个女子,就知道他们就是刚刚尾随萧缙离去的那两位。一个穿着青衣,另一个穿的是浅粉的罗裙,还化了淡妆,时四周的走廊上,上了灯笼,甚为亮堂,她将她们看的很清楚。

云沁记得之前,这二人穿的全都是一样的青衣,才多久,那位就换了衣裳?

所谓悦己者容,把自己打扮的俏生生,自然是为了搏人青睐,至于那个人是谁,不难猜。

这原也不是稀奇事,可偏偏其中那位执灯的粉衣婢女有点怪,一个劲儿的猛盯着云沁身上的衣裳瞅,还停下来,拼命的拧着自己的手上的罗帕,原本含笑的俏脸,在看到她以后,就沉了下来,磨着牙,鼓着腮,压着气,恨不能扑上来将这衣裳给剥下来,抢了去似的。

云沁琢磨了一下,低头又看了一眼身上这件衣裳,那些绣的精致的花蕾,一朵朵怒放,像是加入了一个女子所有的情感一般,心下明白了,她在无心当中夺了别人心头之好,无端招人嫉恨了。

她不觉一笑,想想萧缙那样一个人儿,在怀王府,婢女无数,能近身侍他的没有,据说在他院子里服侍的婢女,乃是岳离的妻子,其他人,一律不得近身。这不能隔绝女子们向他投去仰慕之色:萧缙那家伙,到哪哪都有爱慕者。

“你们,过来,问一个事!”

云沁勾了勾手指,那种举动,几乎是一种惯有的动作,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一种身在高位的气势,给人一种压迫感,而她却是混然不知。

就如司靖对她的评价,她的与众不同,她的高贵,几乎是从骨子里自然而然流溢出来的,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会觉得她高不可攀,让人产生低入尘埃的错觉。

而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挑拨了这粉衣少女心头那根愤怒之弦。

云沁猜的没错这两少女,粉衣的那位一个叫元菊,是这边元管事的侄女,青衣的那位一个叫元璇,是元管事的女儿,皆是萧缙在这边的侍女,掌管梨园,自幼就养在这个庄子上。

刚刚,她们也在外头恭候怀王到来,自然也看到了云沁。

但这两少女没啥眼色,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一身狼狈、肮脏不堪的模样,再上加爷对她那么的冷淡,没着重介绍,就拂袖而去,这样一个表面现象,令她们对云沁很不屑,心头暗想,想必是一个半路上死皮赖脸缠上主子的狐狸精吧,仗着面颊子漂亮才赖进了庄子来。

原本,云沁与元菊是什么恩怨的,元菊的心思全在王爷身上,才不会挂心一个微不足道的外来女子,心头再大的好奇,都抵不过她急巴巴想去服侍王爷的心情。

可偏生呢…

元菊咬了咬唇,心头那层才勉强压下去的怒气,又在翻闹起来:偏生她的叔父把她最最喜欢的一件衣裳给要了去,令她非常的生气。

这气,还前所未有的大。

事情回到一个时辰以前。

萧缙来到庄上以后,没在前厅多待就进了后院的梨园,元菊是萧缙的近身侍女,急急忙忙跟了去侍候茶水,上了茶,没说上一句话,王爷挥手让她们统统下去,岳府领亲自守在门外,另有数个暗卫将书斋团团围起,任何人不得靠近。

她也不能。

元菊知道王爷有事要办,一时半会儿用不着她们侍候,就马上回了房,原想换一件好看的衣裳,主子最近很少来这边,她想见过一眼,都难——她无比思念着,望眼欲穿着,她想穿的漂亮一点,搏王爷的正眼看上一眼,说上几句话。

才进自己的房,正翻箱倒柜找,有人敲门,她去开门,却是叔父急喘吁吁的跑来,不待她问,跨进来直叫:

“菊儿,叔父得借你一件东西用用!”

元菊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让叔父借的,便问:

“什么东西?”

叔父说:“就是你上个月绣好的那件裙子。庄上没有上等的衣裙给那位替换的。进京去置办是肯定来不及的。只能拿你的新衣裳凑和一下。菊儿,你放心,日后,叔父进城给你扯一件更好的丝缎过来给你,算是赔你的…”

“不行不行不行!”

元菊想都没想就直摇头,波浪鼓似的:

“叔父要其他什么东西,菊儿一定给,可这件不行。这料子,是爷赏的,根本就买不到。还有,菊儿可是做了好几个月才做好,花了三个月才绣的那些花式,自己都舍不得穿,怎么能外借?绝对不行!叔父,璇妹妹不是有一条新裙么,您可以去借妹妹那一条…”

她的语气是无比坚绝的,不可商量的。

“璇儿那条不行,料子太粗劣,你可不晓得那位身上穿的可是顶级的雪华锦,在别庄,也只有你那件青云锦可以凑和着抵用一下。今天,这裙,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叔父强行让人翻箱倒柜将衣裳要了去。

元菊心头那气,可真是不打一处来,待堂妹元璇进得房里问她怎么没去侍候时,正在哭。

元璇见她哭的伤心,走近问: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元菊自是气恨的,哭着跳起来直叫:

“还不是你那爹爹,把我那位青云裙给抢了去给那狐狸精穿。叔父太欺我。明知那是爷给的,明知我喜欢的厉害,还强要!实在欺人,太欺人。”

在西都洛城,达官贵人云集,穿着打扮,盛行着攀比之风。衣料上,有三大种丝缎子广受贵人们喜欢:

第一极品:七彩锦,质地最为细致柔软,出产不高,通常只有宫里的贵人们才有那机会使用上,尽是一些一等一的宫眷,皇上一高兴啊,或能能赏下几匹来,市场上并不流通,非常之稀罕,属御用之物。

第二上品:雪华锦,垂性好,淡色系,出产量仅次于七彩锦,通常供应给各大臣家的内眷所用,而且还是得有身份的贵妇小姐,一般人肯定穿不着,不折不扣就是一种身份的像征,谁穿得上那衣服,就意味着那人的身份,绝对是不同一般的。

第三精品:青云锦,稍次以上两种,出产量较多,是一般大户人家常置办的一种衣料,皆是大老爷、贵夫人或是千金小姐才姿格穿得上的。

元菊这件衣服,就是青云锦做的,属洛京绫罗中的精品。

去年时候爷到这庄上避暑,她做了几道菜叫胃口不佳的爷,来了食欲,爷一高兴,回城后就让人送了一匹缎过来,说是赏她的。

那送来的人还说,这是爷亲自挑的,爷还直道:“这颜色很衬小菊肤色。”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不仅仅因为这衣料的本身价值,更因为这爷挑的。

而爷的话,传来以后,她不知有多高兴呢!

这当中自然是有原因的:这种丝缎,一般只有主子身份的人才能穿。

她得了以后,惹下不少人又羡又慕,皆说爷对她有心,兴许以后娶了王妃,能给她一个位置。

会有这么一个说法,当然也是有缘故的——

在这个庄子上,也只有她近身陪过寝,身子已是王爷的,底下奴婢们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事…

也正因为这样,她在这个庄子里,地位很微妙。

待续!

第二十七章,妒婢作恶,身陷险境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22 本章字数:7981

但也只有她知道,这陪寝,其实没有本质意义上的内容——

仅仅只是爷在房里睡,她侍在边上,然后,她去替爷掖被角的时候,被爷抱了,亲了。

被爷压在身下低低呼疼的的时候,正好叫其他奴婢瞧见。那人仓皇退下,后来,这事就传开:都说爷要了她的身子,以后她必定能飞上枝头,做一房小主子——

终究没有做成。

那回,爷是旧病复发,烧的有点糊涂的时候,将她抱紧,喃喃的叫着不知谁的名字,脸贴脸的,意识不清的亲了几下脸,将她抱的紧紧的,男人强有而力的拥抱,几乎令她窒息玳。

她原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将身子许给爷,这辈子,只做爷的人,若是能趁机怀上王爷的孩子,那她就姝母凭子贵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知怎么的,爷很快就清醒了回来,恢复神志以后,他楞楞看了一会儿身下的她,便放开,扶着额头喃语了一句:

“抱歉!认错人了!小菊,你下去吧!这边不需你侍候。鼓”

随即,倒头就睡。

她几乎当场被气的落泪——

这事,发生在两年前,那年,她刚满十六,真当是含苞欲放的年纪,生的美,身子发育的也好,虽比不上名门闺秀,自认做个小妾,也是有资质的。

她自小爱慕着主子。

王爷多英武的一个人,谁不喜欢?

王爷心头有人,她也没法介意,哪怕是做个替身,能和王爷得一夜欢好,她也甘愿,是真甘愿。

她真想在王爷心头占个一席之地。

不想,王爷就那样睡了过去。

偏偏她还不敢爬上王爷的床——王爷是怎样一个人,她虽不怎么了解透彻,可跟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让她下去,自己若还爬上他的床,第二天,铁定会被扫地出门。

这样的事,有过先例。王爷狠起来,比谁都狠。

可,毕竟,她与爷是有了肌肤之亲。女子的身子一旦被其男人亲过碰过看过,那这辈子,她只能属于这个男人。

爷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在外头认定她已经和王爷行过房以后,她没有把这事解释清楚,任由别人误会着。

她更盼着爷能听到那些风声,会看在自小的情份上,给个名份,正她名位,结果没有。

爷已经完完全全将这个事儿给忘了。

因为有这样一个前事,所以,她对于这件王爷赐下的青云锦,无比的珍视,生生将它当作宝贝,觉得这该是一个转变的楔机。

她喜欢王爷,把王爷的那些喜好全抓捏的很准,知道王爷喜欢琼花,于是,她便在自己的衣裙上绣上了那些盛开的花蕾,雪白雪白的,青衣雪蕾,映衬的分外好看。

她花了很多很多心血在那些刺绣上,自己一次都舍不得穿呢,只压箱底的藏着,偶尔才拿出来看看,甚至在想,等哪天爷空了,来了庄上,再穿上,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搏爷的一声赞。

她虽称不上花容月貌,倾城倾城,可清新婉约,自也有风味…王爷看惯了美人,也许喜欢尝尝清淡小菜。

如今,她已十八,在别人眼里,都已经是老姑娘,她不能再等下去,太希望爷能看到她的存在。

如何能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爷来,爷却带了一个女人来。

这事先不提,叔父还把她唯一一件上等衣裳给搜刮了去。

这番,瞧着自己的衣裳穿在别人身上,将人家衬托的如仙女下凡似的,她如何不气、不怨、不恨?

要是没遇上还好,心头那气,还能压下去,这刻,偏生就狭路相逢上了,而且,这女子还这么拽拽的想使唤她,她不觉怒从中来。

边上,她的妹妹拉着她,示意也别把脾气撒出来,还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路数呢,得罪了不太好。

可她就是压不住,将妹妹的手推开,走了过去,也不知要行礼,便直直的问:

“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赐教?”

口气相当相当的冲。

云沁听出来,人家心里压着怒气,那一怒,就能冲天,而点燃这把火的人,就是她。

她瞄了又瞄,借着四边挂着的灯笼,光线还算亮堂,这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在这个时候,也算是一个成年女子了吧,得知礼仪,识规矩,犹其是在这种大庄园里,可是那气势,很强硬,宛若这园子是她家的一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主善被奴欺。

而她,属于那种自以为是、敢欺主的恶婢。

想来,在这园子里,在萧缙面前,这位粉衣少女,必有着非不比一般的地位,故而如此骄纵,几乎以为自己是这个庄子上的主人了。

“哦!没事儿,就是想问一下王爷现在哪里,我想去和他说说话!可我不认得这里的路,麻烦两位代人引一下路!”

她淡淡的说,语气客气的很。

原本是不想去见萧缙的,就四下转转就好,但这一刻,她改变了主意,想看看眼前这位婢女会怎么打发她这种来历不明白女人的,要是她们知道她身份,也许会收敛,问题是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最能考证人心的。

“不好意思,王爷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见人的。没有王爷传令,谁也没那个胆在王爷谈事的时候去打搅。这位小姐,还是回客房早些歇息了吧!这园子里高高低低的,要是一不小心磕坏了王爷喜欢的花花草草,挨话受训的时候,哭死也没有来替你求情。”

啧,真刻薄,敢情儿,在她眼里,她便连那花花草草还要低贱上几分?

唉,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多仗势欺人的人呢,你要有能耐的人儿,你就欺吧,偏没有偏耐,还在那里叫嚣,真是替他家主子丢脸。

她微一笑,不咸不淡,柔声说了一句:

“放心,我若磕坏了花花草草,挨话受训的人必是你们这些底下人。”

元菊一听,这语气,如此之骄狂,脸色不由一变,想都不曾想,脱口就叫:

“这位小姐,您以为你是谁来着?还是当这里是你家后花园么?奴婢这是好意,才有心提醒一下,爷可痴爱这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了…要真毁了,那可不是强辞夺理就能开托得了的。居然还不识好歹来了…狂的来这么不得了。可不可笑啊你!真真是不识好人心。”

“不必你好意,也无需你的好心。”

云沁声音冷淡的打断:

“你也别管我是谁,说来,你是没那资格来盘问我的身份的!在我面前,你只有回答的份。你给我听好了,我在问你:王爷在哪里?其他的,全是废话,别再给我提一字。我不听。”

淡淡静静一句话,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

那种狷狂,在语气里自然流露出来,元菊心头难免凛了一凛,又想到王爷那冷淡之色,觉得这女子或是有来头的,可王爷不买账,你再如何使泼耍赖也没有用的:王爷从来不对任何女人假以颜色,这是众所周知的。

是故,她冷一笑,振振有词的顶了回去:

“既然这位小姐不听劝,我们也没办法。但是,在这个庄子上,我们是王爷的奴与婢,绝不听令其他闲杂人等人的命令。不管您在您府上是怎么一个身份,在这里,您只是客,就得遵守我庄上的规矩。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做的事别做。王爷的行踪,更不是您能干涉的。现在,麻烦您回客院去。王爷想见您的时候,自会来见,王爷不想见的时候,旁人谁也没那个胆去报禀!”

“哦,这么说,你还是忠心耿耿来着。”

云沁淡淡看着。

“我们是王爷的侍女,自然只听王爷的吩咐。姑娘请回,庄上马上就要禁夜,为了您的安全,最好还是早早回房歇下…”

这个婢女想阻止她去见萧缙。

“你也说了,你们只是王爷的侍女,侍女就是侍女,不能代表了王爷,也没那个权力来管制约束了客人。两位既然不想回答,那就借过。我自己找。这庄子又不大。本姑娘我不相信就找不到了。”

云沁没有再用正眼瞅一眼,目光转而落到另一个婢女身上,这位比较沉静,年纪差不多,深亮的眼睛,有奇诡的光一闪而过,而后,垂下了头去。

她没再理会他们,提着裙摆施施然上了台阶,往花园深处走去,将她们的话当作了耳边风。

“这女人,真是叫人讨厌!”

元菊气极的咬牙,青云锦合体的截剪,将她衬的那么的妙曼多姿,而且,还长了那么一张能魅惑人的脸,她实不愿她去接近王爷,帮容易叫男人迷上眼。

虽然,她知道自己攀不上王爷,站在王爷身边,顶多也就是一个侍女的身份,可这样一个身份,却能方便她静静的近距离的侍俸,这女子要是去了,要是把王爷给缠上了,今儿个儿,她连侍墨的机会都没有了。

元璇微一笑,拍拍姐姐的肩头说:“姐,别气。你要是看她不顺眼,我们让她见不着明儿个的太阳,你说如何?”

这话温柔中带着凶狠,但听着,却又很让人解气。

元菊虽气,倒也没存那种害人的心,微微呆了一下,才问:

“你什么意思?”

元璇附过了耳朵,眼底有狡诈的光闪过,低语了一句。

元菊听着,迟疑了一下:

“这不妥吧!”

“怎个不妥?要是王爷在意她,擅闯进去,难免一死。要是不在意,王爷会在第一时间把她弄死。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你说,这不是挺好!”

元菊又咬了咬唇,有所心动。

云沁没走多远,就听得身后有人追了过来,急喘吁吁的叫道:

“姑娘,请等一下。奴婢有话要说!”

云沁转过头来,一个青衣奴婢小碎步的跑来,借着灯笼里的光,能看到是刚刚一直在边上旁观的那位。

她停下,刚刚有看到她们杵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也不知在讨论一些什么,她停下来,想她们能耍出什么伎俩出来。

元璇走近一福,声音轻喘的道:

“禀姑娘,王爷现在议事儿。奴婢们不宜带您过去。您要是想见王爷,先去梨园吧!过会儿,王爷办完了事,会回梨园歇。这个时候见最最合适。奴婢替姑娘领路…带您过去…”

云沁听着这名字,心头一怔,因为一个字,不由追问起来:

“哪个li?梨花之梨,还是琉璃之璃?”

“回姑娘,是梨花之梨!”

云沁“哦”了一声,神思恍惚了一下,在现代文明,龙奕住的那幢别墅有个名叫:“璃园”。

她曾问他:“为何取这个名字!”

他抱着她说:“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璃琉园,很漂亮、古色古香的。醒来以后,我就给刚买的房子取名为璃园。

那园子里的别墅,很精致,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窗,是用各种玻璃水晶整片切割而成,别墅里有一面巨大的璃琉珠制成的帘,有七彩的水晶灯,打开电掣开关,漂亮的不像话。

她很喜欢那个地方。她的初吻,就是在那里,交代给了那个男人。

如今,那些美丽的记忆都已经成为过去。隔了一个时空,再听到“璃园”两个读音,本能的会有一种触动,可惜,此梨园,并非是彼璃园,物有相似,名有相同,也只是仅仅相同而矣,没什么奇怪的。

她吐出一口气,张望了一下,问:

“在哪?”

“北边!”

“不必引路了,我自己走走就可!”

她已改变主意,想自己熟悉一下这园子。

“姑娘,夜路黑…”

“没事!

“我四处转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可是姑娘,这庄上一入夜,就禁止任何人四处游走的。奴婢劝您还是别乱逛了…王爷会生气!”

不能乱转?

就代表啊庄上有鬼吧!

那她更得转转了!

“出了事,我自己担待!”

她挥挥手,不理会她,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地方是她不敢闯的,她喜欢以切实的行动来融入新环境,而不是回避。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人,想更好的生活,就得自我调整,以一个良好的姿态适应这个时代。

元璇没有叫住,看着她带着自己的随从从自己在前走过,嘴角隐约扯起一抹笑。

一会儿,元菊赶了过来,元璇复述了刚刚那个过程,兴奋的道:

“这倒好,不让我们带路省了不少事。哼,她这是自寻死路。走,我回书房那边去侍候,你跟过去,保定让她有去无回!我们分头行动。”

元菊点头。

很快,云沁明白了一件事。

柳园的布局,按着奇门八卦所布,各处园子各处景物,几近相同,一入夜,夜色朦胧,很容易迷失方向,走进去便走不出来。

虽说每一处园子都写着名字儿,不过,那些题字的匾额或是石雕而廖的字体,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匾额上的人,夜色一暗,就看不清;那些雕刻的字体,则干脆消失了,估计那石雕下有机关。夜里,机会一旦启动,那些字体就完完全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