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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建筑群体有八个完全相同的园子组成,每个园子完全相同,没半点差异,这样一种诡异的布局,一般人走进去,怎么可能分得清东西南北,难怪庄上有这样的规矩。

一直不紧不慢跟的云沁的贺海,皱起了眉,四处看了看,走近,对她说:

“这是八卦阵。”

“嗯!看出来了!难不倒我!”

云沁淡淡笑着说,凭着天生对于环境的认知能力,超强的记忆力,以及那当头的月色,这些地方,她来去自如。

贺海退下,以一种崭新的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新主子,再一次肯定,她,绝对是与众不同的,他的直觉,并没有欺骗了她。

两个人,不吭一声的逛着,路上所经,偶尔还有一两个奴婢急匆匆的回园,等她抵达梨园时,感觉这地方特别特别的安静,皎皎月色底下,只有树影婆娑,偶有夜莺脆啼,园门口,居然没有人看守。进去后,发现偏角处一间屋内有人影晃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沿着小径进去,树影婆娑底下,见正屋方向亮着光,便走了过去,也没遇上什么人。

云沁推门而入,是间书房,一阵阵浓郁的书香扑来,还带着几丝茶的清香。

贺海跟了上来,而且还跟了进去,刚刚,他有看到那两个婢女在窃窃私语,后来,又看到那青衣婢女跑去和主子交代王爷在梨园。这话,找不出什么茬,可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对劲。

屋内,云沁四下扫了一圈,见那茶几上放着三盏茶,分主客之宾而坐,她去碰了一下茶盏,温热,可见他们刚刚还在这里吃茶。

她睇了一眼,往书架那边走去,想去看看这个骄傲的男人平常都看一些什么书。

令人惊讶的是,他看的不是什么兵书战术,而是一些梵文佛经。

那个人,竟懂得梵文。

她想到一年前遇上的那个明媚少年,和现在这个深沉的男子,截然不同的两个性情,杂糅在同一个人身上。

奇怪啊,他的内心,到底是阳光的,还是阴冷的?

如今再看到这么多佛经,她又忍不住想,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兵马大元帅,他是慈悲的,还是凶狠的?

或者,他是一个矛盾的杂糅体。

“想不到怀王收藏着这么多世所少见梵文佛经。”

贺海抓了一本过来看,叹。

“你看得懂?”

云沁好奇的问。

“嗯!”

贺海坦然承认:“跟师父学过几年。”

云沁笑:“长风道长可是道家人,竟也研究佛学。”

贺海转头微笑:“师父说了,世间学问皆相通,不必拘泥派系之别。修佛者,可修得大慈悲心,修成真佛可度人。修道者,可修得大自在,不为世上万事侵扰。他说,我身上煞气重,得修佛,他又说,我太能被人左右,故而要修道。佛道皆修,修心养性。”

唉!

云沁轻叹,不由得对这贺海睇以欣赏的一目,肚子里果然是有才的。

“以后,有空教我!”

美眸往人家身上骨碌碌一转:煞气重吗?

她怎么看到的是一身的憨厚之气。

“好!”

贺海没有谦让,一停后:

“王妃认得家师?”

“听过大名。日后,一定得拜会一下!”

她笑:“你作好心理准备,到时保不定被你师父骂,学艺十二载,最后成了一个女人的跟班!”

贺海挑了挑那浓浓的眉,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耻,说:

“能识得八卦阵的人,不会是一般小女子。敢和怀王那么说话的人,肯定有别样的胆识,王妃,学问不分派系,管用则好;明主自也不必分男女之别,巧于识人,善于用人就好。”

云沁不由得轻笑:他自然不是笨蛋,木讷只怕仅仅是一种表面现象。若非认定了她的不凡,又如何肯轻易相从左右。

她择人,他择主。

既得靠缘份,也得各凭自己的实力令对方折服。

“喀…”

安静的房间内有异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什么声音?”

“喀!”

又一声。

“是从那里发出来!”

贺海也听到了。

云沁巡音过去,那声音来自一本足有三寸厚的佛经后面,她踮起脚,将那本佛经挪到另一个地方,再往里面探看,没看到什么,可明明声音就是从那柜子里发出来,她伸手摸了一下,轻轻敲了一下。

“空的!”

里面有机关。

她眯了一下眼,往边上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个突起物,往里面轻轻一按,里面的柜板上往边上移开,探头细细一看,里面是雕着一个八卦图,立体感十足,牢牢的镶在上面,重点是,那个八卦图腾是在缓缓的自行转动。

这是一处机关。

而且,还是一处被人暗中启动的机关。

她伸手往那八卦图上摸上去,是玉制的。

也不知摸到了哪个位置,那八卦盘忽急速转起。三周后嘎然而止。

与此同时,整个书柜发出一阵喀喀喀的声响,她机警的往后退,生怕里面跑出人来,在看到她在房里以后,会第一时间采取截杀的方式,将她给灭口。

奇怪的是没有。

一道暗门启,幽深往地下而去。

她皱了一下眉,心头咚了一下,大宅门内都有这些类似的暗室,她的几处庄园,也有这样的暗室密道,她见怪不怪,但,叫她惊的自己怎么这么凑巧,歪打正着的闯进了怀王的腹地。

“主子,你要进去吗?”

贺海低低问:“您与怀王是夫妻,本该无处不可进。可是,你们的关系,并不正常,入庄来,怀王待你刻意冷落。你若在这个时候擅入怀王的密室,只怕会惹来祸端!”

他还是有一些眼力的。

“既然来了,当然得进去瞧瞧里面有什么!阿海,我有分寸!走吧!”

她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道半米宽的暗道,道壁上每隔四五米就雕一颗夜明珠,光线不是很暗,但足能将整个壁道看清。

她踏了进去,走了几步,细细的小心的探看着。

贺海迟疑了一下,跟进。

就这时,身后的门,喀喀喀关上了。速度极快极快,快到让云沁阻止都来不及,它就那么合上了。

他们被关在了里面。

同时,几道暗箭向他们扫射过来,眼见得就要将云沁射成刺猬,她无处身躲避,性命悬于一线。

待续!

第二十八,竹庐,撞破机密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23 本章字数:7032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拖了过去,一双铁臂快如飓风掠过,掌风扑面,眨眼间,那些箭羽皆被某人一把抓在了手上。一大把,无一沾血。

这功夫,不仅有力量,且巧劲十足,俊极。

“好险!”

贺海吁了一口气,转头看身后不慌不乱的主子,若是寻常女子,早就花容失色,她不一样,骨碌碌转着眼珠子,露出了赞啧之色,为他露的这一手功夫。

他一笑,低声说道玳:

“我们踩动了机关!”

“嗯!”

门口处,设有一道机关,他们是侵入者,不懂个中道理,一不小心踩动,引发箭阵,是他及时发现,踩了另一重机关阀子,箭阵止,而后及时候扑救,方令她逃过燃。

才初识,这贺海,便愿意奋不顾身救她,这一点,令她甚为满意。

“谢谢!”

“保护主子,是阿海应尽的责任!”

“但真正能做到不临阵脱逃的,并不多!”

贺海微一笑,不说话,而是观察起环境来。

此刻,门已合上,密难插针,她与她皆被困在了密室内。

“有人故意将我们引进来的!”

贺海这句话,几乎是肯定的,他的脑子里闪过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也觉得这样子。

对,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是萧缙!

除了他,谁敢对她下毒手?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她没有过多的其他联想,第一个感觉,就是其他人没有害她的动机。

他终还是容不得她?

此刻,她莫名的生起怒气。

转而一思量,又觉得不太对劲:他害死她又没什么好处!

她想了想,各种猜测着,最后沉定下来,细细的研究起这个密室。

“总有法子出去的。我们找找,小心些!”

“是!”

暗道不断的往下伸展,石壁上每隔四五米远,镶夜明珠以照明,而每颗珠子边都雕着一个相同的八卦图。

起初,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往下走了四十来米来,在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以后,她明白了,想入地下暗室,或是想出这暗室,关键还得知道这些八卦图哪个是开启机关。

一个闯入者,就算你知道了这样一个通道,不晓机关按扭所在,进不能进,出不能出。要么就是困死在此,要是闯碰那些机关隐藏的暗阀,其结果,就是死路一条,例如被射成马蜂窝。

她细细看了这些八卦图,没一眼看出名堂来,再细一看,笑了。原来如此——以前,秦逍教的那些奇门遁甲之术,总能在她计穷的时候,帮到她。

“我知道如何开启机关了!你跟着我,我来开!这是移形八卦之法,和园内的布局,有异曲同共之妙!这阵法,我曾见识过。能解。”

云沁重新走回暗门口,再徐徐往下走,在经过每个八卦图时,按着八卦原理,按下一字,同时,拧动八卦盘,移动一格。

走到底时,暗道上两个台阶缓缓持平,随即现出一道门来。

贺海在边上看着,不由露出佩服之色。

“又是一条暗道。阿海,我们走!”

“是!”

沿着暗道往北通去,每隔十来米远,才缀一颗明珠,行经百米后,是死胡同,头顶有八卦盘,她左右启动八卦,门开,但见一片星光灿灿,月色清亮,居然不再是暗室,他们已然从地下石道内走了出来。

一阵树叶的沙沙过后,夜风吹过来,背上的湿意顿时清凉起来,云沁一呆,左一看,右一看,环境极为陌生,好像已经绕出了依山而建的柳庄,这地方背阴,可能是那座小山的北山处,四面都是竹子,翠绿翠绿的,一株株高耸入云端,在月光底下摇曳而舞,地上竹影婆娑。

云沁原以为能发现一些秘密的呢,结果,一无所获,不觉有点气馁。

她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穿过竹林,很快发现这林子也极有讲究,表明这地方,肯定有什么猫腻。

按九宫之法而走不行,那就反其道而入,反九宫之局,一切OK。

而贺海一直跟在其身后,对这个小小女子,是越来越敬服:对于奇门遁甲之术,竟如此熟悉,这方面,正是他最最薄弱的,心头自越发的钦佩。

不一会儿,两个人出了竹林。又走了一段路,正当他们想要放弃折回的时候,树影间隐约射来的不属于月光的光线令云沁双眼陡然一笑。

她轻手轻脚的往那光亮处寻去,穿出密密匝匝的古林,一间漂亮的竹屋,赫然出现在面前,四周以篱笆围起,里面三间竹屋并排着,有微光隐隐约约的亮着,就像是在静候主人的到来。

云沁转头用手势示意贺海在外头守着把风,贺海点点头,而后,一记漂亮的移形换影,从面前倏地飘离而去,那风也般的速度,彻底将某个男子给折服。

竹屋那边,窗,是敞开着的,里面没有人,身如春燕,那么轻轻一跃,进去,陈设极为简单,除了几张椅凳,一些茶具,空无一物,哦,对了,窗口处,一只小火炉正在烧水。

正想出来,忽然从外头走进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在说些话:

“这地方,这么隐蔽,不可能有人来的!你一定是听错了!”

“我明明听到竹林里有铃声…”

云沁呆了一下,才记起刚刚,她差点就触动了林间的暗铃。

“可能是前边的猫跑来瞎闹了…我也遇上过这种情况!“

说话间,已进得门来,云沁迅速往了里面退,这个时候,她若出去,就会和他们碰一个正着。

决不能和这些人碰面。

而里面,则是一间寝房,那么一滚,小巧的身子直直的滚了进去,轻盈的扑伏于地面上,如流水般低垂的帐子,起了很好的防护作用,若不低下头来看,是断断不可能知道底下藏着人的。

她摒着呼吸,极小心的唤着气,心里在担忧,门外头的贺海,会不会叫人发现了形踪,那些被他扔在草丛里的箭,会不会让人发现。

屋外,两个男人的谈话声,响了起来,一个声音粗亮,一个声音温和。

“你说,王爷能没有法子在入秋前把摄政王给挑下来,顺道将那老妖婆赶下台来…”

“入秋距今不到三个月,这事儿,有些难!而且,王爷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朗。”

两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又说了好一些话,大都是不着边际的,却迟迟没有离开的迹向,难道,他们是在等怀王来吗?

云沁从他们的谈言起可以确定,这位怀王殿下的确有称帝的野心,而外头两位呢,则是他在朝里头两个重要的线人,他们今儿个是来这里碰头的。

躺在床底下,她暗暗叫苦,愁自己要如何才能脱身。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疾不慢,徐徐然,那自信而雍容的步履,也只有那位怀王才会有。

是萧缙来了!

云沁那颗才平静的心,砰砰砰再度乱跳起来。

但愿,他不会发现她的形迹,也但愿,他们快些离开…要是被发现,兴许,会被灭口。

萧缙和杨固走进竹屋时,看到禁卫军统领程禾和萧远身侧的谋士毛平正在吃茶,看到他来,连忙起身相迎,齐行礼:

“拜见王爷!”

“两位不必多礼!坐!”

萧缙微笑示意,三人分主宾入座。

“王爷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没有寒暄,直入主题。

程禾是武将,在面对主子的时候,总是将自己的背挺的直直的。

这个人表面上与萧缙是仇敌,官场相见,分外眼红,私底下呢,早已冰释前嫌。

程禾这辈子,没有什么人让他佩服过的,就连西楚皇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篡位的乱臣贼子,可独独就折服在了面前这位少年皇子手上。不仅仅因为他的那种政治谋略,更因为他的那种帝王之心,爱才,惜才,善于发掘,善于重用,让人打心眼里想要去追随他。

他会成为王爷的内应,绝非偶合,而是命中注定。

因为,怀王不仅仅只是怀王而已。

“我要你传一句给柔妃娘娘…”

萧缙沉吟了一声,琢磨好一会儿,看了看杨固,斟酌着这话该怎么说。

杨固勾了勾嘴角,马上替他说出了那句话:

“请柔妃娘娘近身去服侍太上皇一次,看看躺在雍和殿里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太上皇…”

这话的威力,犹如原子弹,一扔出,砰的一声巨响,炸的那个惊天动地,天地间顿时卷起惊涛骇浪。

程禾惊呆,毛平直眼。

内室床底下的云姑娘心头也狠狠的震了一下。

看样子,不光她在怀疑那老皇帝有问题,连萧缙也在怀疑。

而这种怀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她怀疑的是老皇帝的病,可能是人为造成的;这位越发的不得了,干脆怀疑起那老皇帝是完完整整就是一个冒牌货。

这种想法,当真是大胆的可以。

不过,也对,既然能出现一个冒牌的国师,当然也能出现一个冒牌的皇帝。

问题的重点是:皇帝怎么可能是冒牌的呢?

若是冒牌的,真的呢?

若是冒牌的,太后和摄政王的居心何在?

当然了,若是冒牌的,也能解释太后为何不让她去把太上皇的脉了…

“王爷,这事…怎么可能?”

程禾惊站起来,倒吸着气。

这样的话,果然是骇人惊闻的,完全是匪夷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