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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春呢,气的又想拍桌砸凳,好好一件事,原指望借这机会,把这女人给除了,怎能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她身后,几个宫里来的嬷嬷面面相觑:她们白忙了一场,这慕容瑶轻而易举就毁了她们的计划。

走进东院,青袖马上让人备浴汤,准备换洗的衣裳,这是西楚的习俗,被称之为:避邪去煞。

青袖一走开,彩姬就若有所思的凑上来,上下打量着,问:

“主子,您和王爷,当真圆房了?”

语气是完全不信的。

怀王殿下怎么可能轻易碰了一个细作?

这当中肯定有内幕。

“难道这还能假了不成?”

云沁甜甜的、幸福的微笑着,脸不红气不喘,含羞答答:

“幸不辱摄政王之命。终于完成了艰难的第一步,王爷还说我服侍的不错,甚得他意。日后会到东院多多落榻,到时要是再用上了摄政王给的奇药,相信日后王爷肯定离我不得。夜夜来寻欢。”

“是吗?”

彩姬依旧是将信将疑的,可这事,现在查无依据,是无法考证的,想了想以后,马上转了话题:

“先头,摄政王那边传来话,您要是回来了,马上去宫里见他,他有重要的事交代!”

“今天吗?”

“最好是今天!主子说,很急。很重要!”

云沁意兴阑珊的很:

“今天就不去了。刚刚从外头回来,昨夜被折腾了一整夜的,本妃得养一养精神,明儿去吧!太乏了。”

一顿,又道:“这样吧,彩姬,就烦先你给传个话:就说本妃一切安好,摄政王无需挂念…哦,对了,喜讯也一并送进去吧!摄政王答应过的,只要与王爷圆房,就允本妃去见母亲。这承诺,可不能赖了去。”

“这…”

“去吧去吧,本妃去浸避邪汤。省得再招了晦气。”

她打着哈欠去沐浴池,衣裳脱落下来,那手上的守宫砂,还真没了!

彩姬看着这情况,秀眉微皱:慕容瑶情神倦倦,当真像是初经了人事以后那病恹恹的模样儿,不像作假——

这种模样儿,她在摄政王身边,见得多了,当然,她所见的皆是老摄政王宠幸婢女后,那些婢女的惨样,一个个都被整的直不腰来,据说,都被狠狠给撕裂的。

至于少主子,从不碰女人。

对,她是知道的,如今这个摄政王是少主冒充的,而她则是摄政王赏给少主子的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全向着少主子的。

她转了出去,寻机会,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此刻,萧群正在会见他的师父,暗士飞奔进来报禀,等听到“慕容瑶已与怀王圆房”这一句,他本能的惊站起来,往外迈出步子去:

“备马,去怀王府。”

其实,他知道,云沁不可能会和怀王圆房。

至少现在是绝不可能的。

这当中有问题。

可他就是按捺不住。

总之,他必须将她从怀王府弄出来,绝对不能和这个危险份子待一处。

“站住!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满头银发的师父在身后沉沉叫住。

萧群站住,“老眉”是紧锁,他摸了摸这一张脸孔,神情变的极度不耐烦。

做任何事,他都能沉得住气,独独事关云沁时,他会乱,会失常态。

“云沁能自保。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安安稳稳办好你自己的事。依她的聪明,有什么事是她对付不了的!”

师父劝解他。

这道理,他自是懂的。

可是,懂是一回事,装作若无情的在边上旁观,却又是另一码事。

或者,这就是他与秦逍的不同的地方。

“…”萧群会冲动,会为她奋不顾身。

秦逍,则更为理性,总能将一切安排算计好,哪怕担忧,也会放她去冒险。

“师父!”

萧群转头低叫,沉沉的,拳头也捏的紧紧的。

“当务是急,是把胡国师找出来,把主动权拿捏到自己手上。这样形势才对我们有利!所以,你先别急着想把云沁排出这一场棋局。在这个局里,她是至关重要的。她能在萧缙身上探到很多我们探查不到的秘密。待时机一到,你把自己的身份,以及原委跟她说明,到时,她能给萧缙致命之击。这是我们这边的人所办不到的。”

师父盘坐着,闭着眼,慢慢的捋着白须,冷静的分析着个中的厉害关系。

“徒儿,徒儿就是不放心!”

“你怕她会爱上萧缙,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师父睁开眼,睿智的眼里,是淡淡的了悟的,道。

萧群抿嘴,不说,但意思很明显了。

“群儿,云七喜欢的人已经死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现在的她,暂时不可能喜欢任何人。而萧缙喜欢的人,犹在长眠,这些年,他四处寻找灵丹妙药,就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男人太过骄傲,绝不会背叛他爱的女人。所以,想让他们跨出那一步,冲出彼此心头的魔障,就现在而言,不可能。”

“师父!”

他皱眉,似乎难以苟同,低低的道:

“云说过一句话,人心,是最难算的。这话,我觉得极对。”

“所以,你需要早早把大局稳定下来。到时,你才有机会与她并肩而立,成为这座江山的强者。也只有这样,你才有那个资格拥有她。否则,一切,只是空谈。”

萧群依旧皱眉,看着似冰水一般冷寂的师父。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也仅仅是师父的一颗棋子。

当年,他接近云沁,是奉师命。

当年,他动机不纯,却在和云沁深入接触以后,就此着了迷。

他的人生,冰冷,而她,是那份叫他再也不想放弃的温暖…想一辈子霸着,直到生命的消失。

此刻,城外,秦逍也得到了消息,他静静的听完以后,扬了扬手,让人退下,独自站在柳树下,垂眸思量了一番,心情是沉甸甸的,一股无名的烦躁在冒上来,他压了很久才克制住。

而后,进书房,打开密室的门,往幽深的密道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一应俱备的寝室,一个白发慈眉的老者在替床上的人看脉,一边扶着须,在琢磨着什么。

那是他的师父:天医智叟,乃医界泰斗,妙手回春之术,以他为牛耳。

这世上,只要天医说:此人能救,即便气绝,也能重生。天医若说:此人无医,即便今日活蹦乱跳,明朝依旧得办丧事。

天医的本事,天下闻名。

秦逍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如死人、满脸坏疮的蓬发女子,低声问:

“师尊,如何?能救得醒吗?”

“再灸几天看看吧!”

天医智叟放下那女人的手腕,转头看自己这无比出色的徒儿:

“逍儿,你真想把那孩子寻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待续!

第三十三章,翻牌,夜宿东院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27 本章字数:6347

秦逍面色是淡淡的,点头道:

“想过!”

“但你,还是坚持己见?”

说话时,老人的眉心是微微蹙起的。

秦逍知道,师父并不赞同这样一个做法,会认为太冒险,或是不值得—栉—

一切且听天命就好。

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刻执求,随遇而安。

可他,不是肇。

他是严谨惯了的人。

秦逍轻轻吁了一口气:

“是。”

“固执!”

老人摇头,语气,无奈。

“不是固执。那些事情脱离我的掌控,孩子就是其中一件。我必须知道他的下落,必须弄明白,当年,是谁干了那件事。师父,我这十几年,每一时每一刻要做什么,几乎都是计划好的,任何事,都是几经盘算,在确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去实施。原本,不该发生那样的事。可是,它就是发生了。”

他看着白眉白须的天医,神情无比的凝重,平常的温笑,尽数敛起,连眉都是蹙着的:

“这是一个严重的纰漏。表面看,虽然很小,似乎微不足道,而且被深藏了起来,层层掩埋着,几乎不见天日。能瞒了别人,甚至于也能瞒了自己。但是,我清醒的知道,它一直存在着。若不能及时堵住那个漏洞,总有一天,会决堤,会一发不可收拾,会天下大乱。乱掉我整个世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师父,在她知道真相之前,我要把我该做的事,尽数做好,将伤害减到最低。”

他不能自欺欺人,以为过去了,就真的过去。

“也许,那孩子,已经没了呢!”

天医思量着,这么假定:

“如果真没了,你这样穷追猛打的追查,就是自寻烦恼。你难道就不能将当他已经死了…这样,整件事,会简单很多。”

“不,我相信那孩子还活着!”

他语气坚定。

天医蹙眉,疑问:“为何这么肯定?”

秦逍想了想,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稳婆身上,当年的这一切,她是其中一根最最重要的,且是唯一一根线索:

“如果,他们志在灭口,孩子该横尸当场。

“但他们,没有那么做。

“小段说过,当时那孩子,被凌空一抛,险些遭人劈死,若无人抢住,坠地,在当场那样一个激战的情况下,保定会落一个脑浆崩裂而死。他救不了,顾不上。

“但是他们中的某人,拼着自己身中一刀,当了垫子,硬生生将那孩子救下,护好。

“可见,他们抢孩子,不是为弄死,而是别派了用场…

“也许,那个抢孩子的人,是我们身边某个熟人。

“师父,这种感觉,我现在是越来越强烈,总觉得当年那件事里,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所以,就算孩子真死了,我也要把这件事查明。

“太诡异的事,其内部必有大的内幕。

“知已而知彼,才不会被将来有可能爆发出来的事打乱了我们的复国大计。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并非固执。”

最后一句,是强调。

天医深睇一眼,摇头,轻叹:

“你是事事为她考虑,可到时,她未见得就有领情!唉,好好的一对小夫妻,怎会闹成这样子。要是没五年前那档子事,如果,那一年,你们能顺利成亲,如今,你们的孩子都已经能满院跑了。复国大计,你也不用一个人死扛着。”

秦逍沉默,这五年,的确很难熬,但所幸,已经熬过来。

他淡淡道:“没关系,哪怕她不领情,我也不悔。师父,这世上的事,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失,未见得是失,得,未见得是得。这主要取决于一个人的态度。”

“你啊,怎么就如此的大彻大悟。”

天医摇头,太过聪慧大度,看得太清楚,也不是好事。

“放心,师父会帮你。只要萧缙从这个世界消失,一切秘密,必能封藏!”

能吗?

他不知道!

在他看来,想要让这样一个人消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萧缙,远比他们所了解的要复杂,他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竞争对手。

在他身后,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支持他:这些年,表面上看,他常年在军营,事实上,不是,他每年都会离开西楚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总会有一个替身替他镇守军中。

这一段失踪的时间,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查不到。

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

不管是江山之争,还是爱情之争,他最最具有实力,所以,姑姑才想:即便弄不死他,也要让云沁恨他。

这一日,萧缙在衙门,联合着诸位办案人员,对那些个在生前曾和胡徽接触过的人,进行了一番细细的审查——那些人,已尽数都被带来了京城。

摄政王和太后都没来,只派了代表一起办案,这两位在和其他朝臣研究北部干旱问题,胡国师一案,暂时陷入了僵局,他们没有亲临的必要。

足足忙了一天一夜。

萧缙自太极洞府出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该审查的,他一一亲自查问过,太极殿的暗道,也亲自进去:那暗道暗室,造的极为的考究,不像是国师令人私下建造而出,而整个结构,属于太极殿统筹归划的一部分。是皇帝故意让人建的,还是别有缘故,就不得而知。

重重疑云绕心尖,一时,查无处可查。

或者说,不知该不该往下去继续探查。

昨天,司靖派人来他的人说,他找到了新线索,他赶来,更多的是为了这新线索。

这个线索,给这一团迷雾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司靖在冒牌国师鼻腔内发现了一种小虫标本,那种小虫,名为祭虫,很小,半粒芝麻一样的大小,会飞,只有一个地方才有。

因为那地方,生着一种祭祀花,那祭虫,依附那花蕊里的蜜汁而活,寻常地儿没有,完全找不到。

那是一处禁地,就在京都郊区。

那里,是皇族禁地:祭坛,也是龙脉所在,只有真龙天子才能到那里祭天叩地,以求国泰民安,风流雨顺。

皇族中人每隔三年,才去那边进行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有上千精兵保护,平常时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正中央的祭楼,只有皇帝才能进入,闲人若进,视为以下犯上,是为祸乱,当灭满门,诛九族。

那么,这个江湖骗子胡徽是怎么进去那个禁地的呢?

他进去想做什么?

难道是胡国师将人带进去的?

又是胡国师把人弄死的呢?

如果假设成立,胡国师何以要将自己的孪生弟弟给弄死?

如果假设不成立,这个据说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如何进祭坛,为何要摘那祭祀花,从而导致鼻子里钻进了那么一只祭虫?

司靖对萧缙提了这样一个建议:

“得去那祭坛,实地观察!也许另有发现。”

萧缙皱眉,没能马上答应,那地儿,除却皇帝,谁都不能入内。

他要斟酌一下:要不要报上去,带上司靖亲自往那边走一趟,直觉,这事很难办,皇族的禁地,是不容任何人踏足的。

但在之前,得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萧缙心事重重的跨上马,想了好一会儿,正待扬鞭,转头,看到身边的岳离欲言而止。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变婆婆妈妈了?”

他收回马鞭,说道,一阵夜风吹来,他重重吐了一口气,回望百来米远处,那沉浸在夜色里的太极观。

“是!”

岳离勒着马鞭报禀,道:

“昨夜中午时候,宫里那几个老不死的果然想给慕容瑶…王妃验明正身。”

脱口“慕容瑶”最终硬生生改为了“王妃”,他认为,还是叫王妃稳妥一些,主子对于这位的态度,不同于常人。是故,对于慕容瑶将来那个身份定位问题,他予以保留个人看法。

他觉得:保不定哪天,真成了女主子也不一定。

虽说,就现在她这样一个身份,是配不上主子的…

可那才智武功,真叫人折服。

验贞一事,原本昨儿个就该说的,但主子一直在忙,直到深夜才眯了一下眼,又没有问及王府的事,他就没有报禀,此刻,眼见得爷要回府了,这才记起来提一提。

萧缙目光一动,一边拍着马头,极轻柔的和爱马做着亲密的接触,一边静静的并不见怪的问:

“哦?是吗?之后呢,慕容瑶怎么个大闹来了?”

宫里来人,入住在王府,他这怀王能不知道吗?

这一番,她被掳回来,太后岂会放过机会让她安安稳稳的重新进府,会整出一番鬼把戏来加以为难,在他预料之中,他自不会故意加以维护——若不能自保,何谈联盟?

再说,那样一个性子摆在那里,当然是不可能任由别人来摆布的,大闹一场,是免不了的。但结果已经可以肯定,被她解决掉了:昨天的事,大岳今天才报,可见这事儿,对于她来说,没什么技术难度。

他好奇,她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