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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缙笑语款款,徐徐道来,在他的抽丝剥缕之下,她的身份来历,已是无所遁形——

最后一句反问,完全是一种肯定式的语气。

而云沁的表情,也在一再的变化中,最初是惊乱的,而后的脸色则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之后是如退下去的潮汐,渐渐归于平静,最后,清亮如明月,没了一丝波澜…

只能说,这个女子的应对能是绝对超强的。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揭穿,而慌了阵脚。

她是从容不迫的——

浑身上下流露着见惯大风大浪后的睿智以及从容。

再如何惊怪的事,她都能很快的消化,然后,从不利中寻找最最有利于自己的一个基石稳住自己的情绪,令自己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萧缙,你真可怕!”

云沁吐出一句结论。

这句结论带着没有掩饰的惊叹。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将她几层身份,一一试探了出来。

这样一份本事,她闯了五年江湖,见多大人物,是第一回碰上,当真叫她觉得棘手,难对付,头疼之极——

这下可好,把云七的身份也扯了出来。

,这人,太狡猾了。

她无语问苍天啊!

天,她怎么就栽在他手上!

“谢谢你的褒赞!认得我的人,都这么说。”

将手巾往脖子上一挂,这个男人毫不脸红的收下这句话。

云沁郁结,又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出去,折回,往那道珠帘下的茶桌而去,觉得得和这个人好好的谈谈,但之前,她得吃点茶,理理头绪,想想怎么和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交涉。

嗯,话说他这么叫穿了她的身份,到底有何图谋呢!

想纠缠她是肯定的!

这混蛋,最近很无良,很对不起“怀王爷”这个头衔,很喜欢“折腾”她。

桌上摆着茶壶,她坐下,倒了一杯来吃了一口,等顺了气后,看向跟过来的男人,说:

“萧缙,我们是合作关系。对吧!”

“也许,这种关系,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得到改变…”

云沁听着一楞,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什么?”

“比如,做我真正的夫人…囡囡,我挺喜欢…嗯,貌似,她也挺喜欢我的。你没听到吗?她想和我交朋友。我觉得,做父女也成…”

这是一个美多么好的前景展望——

一家三口,都是骗子,真乃恐怖绝配。

萧缙露齿笑,慢吞吞的道。一边坐下,一边抓起另一个杯,也倒茶吃,练完功,出了太多的汗,他喜欢在这样一个时候,补充水份。

此刻,他嘴角上的笑,吟吟然的,看到她的脸色微变,不自觉的又挑了挑那飞扬的眉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写满了对她兴趣——浓浓的。

云沁被那“父女”两字惊到了,眉儿大皱,脸色也立刻沉凝,不觉冷笑:

“不可能的事!”

她牢牢的抓着手上的杯子,满身戒备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的男人,心情莫名的往下沉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警告起来:

“萧缙,你最好趁早打消那种不可能的念头!”

这种念头,叫她觉得浑身紧张,浑身不自在。

萧缙从来不是那种爱玩笑的人,言出必行,是他的风格。

他若有了这种想法,那她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怎么就不可能?天下事,皆有可能!”

语气是无限希翼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的声音,瞬间冰冷起来。。

这种冰冷,令萧缙目光深睇,收起笑,认真看:

“因为囡囡的父亲吗?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似乎是这个“死”字狠狠刺痛了她,她的小脸顿起板起来,寒起来,眼神也一下变森冷森冷,浑身上下,就像穿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又冰又硬。

云沁动作飞快的扔下茶盏,茶水淌了满桌,往地下滴下去,染湿地面,就像眼泪一般,嗒嗒的滴着。

她嗖的站了起来,声音极度冷冽,深吸一口气,说:

“萧缙,你越界了。那不是你该管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禁忌,是外人不可触摸的——囡囡的男人,就是她的心头不碰触的伤。

现在的她,那表情,才是她最最真实的表情吧!

森冷的脸,冰寒的眼神,都向他提出了那样一种警告——

这样的她,是他没见过的。

“他,到底怎么死的?”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问的,可是他还是要问。

他想问的事,有太多。

他的好奇,也太浓烈:

究竟怎么一个男人,能锁住了她所有的热情——以致于令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模样: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理智而冷静,遇见再能干再有卖相的男人,她也能表现出一种无动于衷。

她到底经历过怎么一个过去?

此刻,他是那么强烈的想知道。

“与你无关的事,少管!”

云沁觉得自己的隐私遭到了严重的侵犯,这个男人正一步步颠覆她那个平衡的世界,那是她绝对不能允许。

寒目逼视过去,她迅速的用冰冷将自己彻底伪装起来,不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而后,她转身,拍开珠帘而去,甚至忘了她刚刚折回来想要说什么。

“云沁…”萧缙敛起笑,低叫。

没叫住。

她走的匆匆,那步履显得有点浮飘——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河蚌,他能看到蚌体内有明珠闪烁,他想去取,轻轻一碰,蚌壳就唰的合拢了,密合的插不进一根针。

是他操之过急了?

也许,是的!

他没有再叫住她,也不再趁胜追机再去探索一些什么,每个人心头都有隐晦之事,他现在没有那个立场去了解,也不能再去逼迫什么,否则,她的心,会锁的更深。更抓捏不住。

即便伤到了心,他也看不到她伤在了哪里?

那就,再等一下吧!

忍!

“咦,你和她吵架了?她的面色奇差无比。就好像刚刚死了男人似的…”

杨固正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奇怪的问。

刚刚,他在外头遇上慕容瑶,与她打招呼,这女人没理他一下,脸色一半铁青,一半腊白的,难看的要死。

萧缙回过神,觉得杨固这话,有点难听:死了男人——她的确死了男人,那个人,锁住了她的心,以至于,任何其他人,都别想走进去。

他皱了一下眉,重新坐下,重新倒茶,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才答了一句:

“没吵闹!阿固,过来坐吧!”

哼,没事才怪呢!

“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干什么?”

杨固撩袍坐下,看萧缙的表情,也与他平常时候有点两样——有点精神恍惚,有点心神不宁,有点闷闷不乐。

这与他是从来没有的事,他从来是自信昂扬的,情绪从不外露。

“怎么了?”

他上下打量罢,扯出一抹嘻嘻然的笑意,想将这凝重的气氛点化开:

“莫不是昨儿个晚上,怀王爷床上太卖力了…今儿个体力有所不支?”

“…”

萧缙淡淡一瞟,又来侃他。

杨固呵呵一笑,无视他的眼神,不怕死的继续调侃:

“外头传的真是好听啊!一夜N次郎…王爷床上功夫好强。呃…”

被那越来越冷的目光追杀后,他终于闭了嘴:

“好吧!好吧!不玩笑了,不过话说,人家那么卖力,生怕辱没了王爷您的威名,缙兄是不是也应该嘉奖一下…呃,算了算了,当我没提…说吧,什么事?”

萧缙没理会他不正经的戏侃,实无心情与他斗嘴。

他想了想,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抽掉脖子上的手巾,慢慢的擦着桌面上因为刚刚喝得急而溅开来的茶水,脑子里想云沁离开时的急怒之色,慢吞吞的吩咐道:

“现在,你放下手上所有事,集中精力去查一个事!希望三天时间内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越快越好,越早越妙…我等着你的回复!”

话音落,层层好奇翻上杨固的脸孔。

“你说!何事?”

究竟是怎么样的事,可令他如此急不可耐?

这实在不似怀王平常的风格。

萧缙低着头细细的看着茶盏上那几朵含苞欲放的琼花,想着一些几乎不可能的事——

然,这世界,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只要是人想到的事,都有可有成为一种事实。

所以,他的这样一种大胆的联想,或是可以成立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的说出来:

“我要弄明白,五年前,云七在离开云家堡之前,有没有去过秦山关?

“我想知道,她和哪个男人好上了?以至于做出了那么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抹黑云家堡,抹黑了秦逍。

“我想明确的了解一件事:云七小姐怀孕的月份,以及孩子出生的月份。

“还有,有关这位云七小姐在云家的所有点点滴滴的细节,都给我收集起来。

“阿固,这些事,三天内给我查出一个结果,我好凭此来确定一件事…”

杨固眉间浮现点点疑惑之色,思量了一会儿,有一些陈封已久的事,悄然联系了起来,脸色,蓦然就变了。

五年前,萧缙遇到过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个女人,做过很多离谱的事;而也是五年前,云七小姐惊天动地的毁婚离去——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想起要查云七呢?

萧缙嘴角一勾,解了他心头所惑:

“阿固,慕容瑶是云七假扮!”

杨固呆住:啥,这女人,就是秦逍从小养长大的未婚事?

如今,却和怀王搅和上了,而且,有可能,这个女人还和怀王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有那孩子…

天,他突然一个头,两个大。

一南一北,都是不可一试的大人物,这要是真为一个女人对上了,以后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待续!

第五十四章,暗恋,他的奢望

更新时间:20131020 0:58:38 本章字数:5701

摄政王府,密室。

萧群才从宫里回来,此刻,正抿着唇,脸孔是铁青的。

他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昨夜宁以春在怀王府大闹了一出戏:将秦五公子家的孩童给劫了去,硬是诬陷那是慕容瑶的私生女。

那孩子,是囡囡。

他一听,差点跳起来,怒叫着一把抓住了张汤的衣领,将这人给拎了过来柝:

“这么大的事,为何到现在才来报说?”

张汤吓的不敢动一下,急乱的看向边上的那人,嗫嚅道:

“是…是老先生不让说。道这一切已经化险为夷,是故,不必惊动您。先生说,您知道了,会急。急会坏事。不如不知。璇”

原来是师父故意让他瞒起来的。

他真想骂:你他妈到底是谁的人?

然,师父就在面前,他不能。

萧群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白发老叟,满心怒气无处发,胸膛急剧起伏了一下,真想往这不会办事的张汤身上踢下去,最后,到底还是压了下去,师父的话,师父的打算,他不能不顾。

他忍了忍,声音极度压抑的咬牙问:

“现下娃娃在哪里?”

“在秦逍手上!”

这是师父的回答。

如此这么一接话,他的怒气,一下子有了渲泄的口子,他扔下张汤,转头叫了一声:

“师父,为什么?”

老叟神情淡淡,一瞟,不答直道:

“群儿,你还是安心办好你的差事,那孩子,如今很安全。秦逍对她很上心。出不了岔子…只要她乖乖的跟着秦逍,没有人能动了她一根汗毛。”

秦逍的能力,的确很大。

秦逍的身后,永远跟着一支精武的暗卫。

但萧群还是急,好端端的,就把囡囡给扯了进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有人想害云沁?

这是他最直接的结论。

这世上真正知道云沁身份的人,没几人,是故,能将囡囡的行踪透露给皇族,通过宁以春的手来为祸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这是出了内奸?

还是那些一直监视云沁行踪的人,在暗中下的绊子?

是秦逍吗?

他知道,秦逍一直在暗中关注云沁,关注着云中阁的一举一动。

云沁和秦逍又结下过那么大的梁子——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那样的羞辱吧!

可是,这些年,秦逍只有暗中帮忙的份儿,何曾害过她?

秦逍对云沁,并没有报复的迹向。

他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家这么多年还没有成家,婚约也一直没有正式解除,这人,还想娶她的,不管居心为何,害是肯定不会害。

难道,是另外那拨人?

那拨人,从来只在暗处观望,既不曾来刻意陷害,也不曾来护卫,只是那里观望。

那些人,真的是敌我难分。

萧群思来想去,觉得眼下的形势,变的极为的扑朔迷离——

他迷惑而不解。

“师父,这是为何?你可知晓内情?”

挥退张汤,萧群盯视白发老叟,沉声疑问。

也许,这一切,也只有师父可以解惑。

他对任何事的发生,都显示出了一种淡定与从容,似乎世间一切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再大智慧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一定清楚内幕。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就一阵阵发紧,于是,那些搅乱他心神的疑问,一个个脱口而出:

“师父,到底谁在背后暗算云沁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