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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灿,你给我回来。榛”

马车下,少年目光直直的望过来,没理会那已经不知要听命于谁的堡卫,惊喜交加的看向云沁。

云沁也看了过来,二人目光对上。

“七姑姑,七姑姑,真是您,真是您,您真回来了啊…倚”

小少年飞快奔了过来。

徐队领一听小主子这个称呼,脸色一白,和身边的副领队一起瞪直了眼,寒气直灌鼻腔,手足无措:

天,这位,这位,竟然是燕楼的七小姐。

囡囡站在原地叹,好不容易娘亲愿意带她一起打架,现在打不起来了,有点扫兴耶——这丫头,完全不担心,万一打输该怎么办?

一身雪华锦的袍子,青玉镶金的发冠,这是一个满身贵气的小小少年。

云沁离开云家堡的时候,云灿还是一个四岁的娃娃,如今,俨然有了几分小大人的气质。

云灿走近时,扑通就跪倒在了地上,神情激动的叩了一个头:

“灿儿给七姑姑请安!”

在家时,云沁和不受大哥欢迎的大嫂颇有交情,这孩子很爱黏她,投她脾性。如今六年没见,已经长的都快不认得了,但这孩子却还深深将她记住。

云沁不觉微一笑,上前将其扶起:

“灿儿都长这么大了!若不是你叫我,七姑姑保定不认得你!”

云灿眼一红,一把抱住云沁:

“七姑姑,灿儿想死您了!七姑姑…”

这少年立刻哽咽难语。

“七姑姑也想你呢…”

云沁摸了摸云断的头,个子已经长到她胸口了呢——可怜,自小没了母亲,唉!

再说马车那边,一袭湖水色芙蓉裙的美丽少女,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来,身形若柳,若不禁风,眉,画的纤细,腮,缀的粉润,唇点的娇妍——

这位,可是云家堡内才貌双全,被称之为云城第一美人的六小姐云馨,名传天下的才女,与东越国的凤小姐齐名,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乃是堡主夫人最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可惜,为了秦五公子,至今担误在春闺——

此刻,云六小姐那绝美的脸孔上,凝聚的皆是怒容,贝齿一咬,隔着老远一段距离,脆生生叫起来:

“云灿,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你还敢认她做姑姑?你就不怕你爹爹把你也赶了去?还不快点给六姑姑过来。除队领,本小姐令你即刻把这玷污云家堡名声的家门败类打出去!云家堡容不得来路不明的私生女踏上门来羞辱了云家列祖列宗。”

平常时候,六小姐是端庄娴雅的,可但凡遇上云沁,这女人,就会失控。

以前,云沁没犯事的时候,她还知道收敛,装模作样的扮娇弱搏人怜,云沁悔婚的事一闹出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见到她,绝不会给好脸色。

对了,据说当年,堡主夫人曾想让云六小姐代替她嫁进秦家去,以表谢罪,结果,再次被秦逍回绝。

这一回绝,对于云馨来说,不啻于又是一大打击。

可这姑娘,对于秦夫人这个位置,还是没有死心,秦逍未娶,她便不嫁,于是,这一年又一年就拖了下来,如今,都成了一个老姑娘:二十二岁未婚,在古封建时候,当真是极少见的。

“六姐,云沁纵然是家门败类,纵然要赶,也得由父亲亲自发令才行!若是其他人敢拦,谁拦,我便打谁,本小姐,说得出,做得到。”

放开了云灿,云沁转过头,瞄了一圈神情各异的堡卫,浅浅然一笑,从容款款,令云馨沉下了脸。

“徐队领,你是想拦,还是去禀?你要是听六小姐的话,拦,那我们就试试,本小姐既然来了,就打算在这里闹一个人仰马翻。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还不一定是我!”

那徐队令咽了一口口水,虽说他不是从朔城跟来的,但是七小姐事件,他哪能不知?

一个胆敢和整个家族对着干的女子,那脾气得有多彪悍,可以想像得到的,言出必行,自不在话下。

这六年来,七小姐失踪成迷,六年后,七小姐突然冒出来,还胆敢带着私生女走上门来,一般来说,未婚生女,女人哪还敢回娘家,如今,她偏偏就出来了。不仅来了,而且这么大张旗鼓,纵然一身布衣,但是,那份气势…

除队领额头冒汗,刚刚有眼不识泰山,还觉得人家好欺负,现在才发现这位就算嘴角带笑,斜睨的模样,也足够骇人,叫人心惊胆寒。

“除队领,将人赶走。出了事,本小姐担着,就算本小姐担不了,还有大夫人。赶走!”

云馨咬牙切齿,莲花指一点,下令,神情有些失常,漂亮的脸孔,阴沉沉,有些扭曲,

徐队领陷入了两难。

“谁也不准拦,我进去禀告祖父大人!”

云灿极力维护,转身时,在囡囡身上瞟了一眼,顿了一顿,才转开头,正要往堡内跑去。

“不许你,这腌臜事,不准去惊扰你祖父,云灿,你给我站住!”

云馨目露厉色,还叫车夫拦了他的去路。

“不,我不。六姑姑,七姑姑既然来了,就得跟祖父说一说的,向太祖母禀一声,太祖母和祖父若都说要赶,灿儿无话可说,要不然,云家堡永远是七姑姑的家。六姑姑,名面上,七姑姑还是秦五爷的未婚妻,您这么赶人,就不怕被秦五爷知道了去吗?”

好一个云灿,一句话,刺到了云馨的软肋,也令那车夫胆怯了一下。

秦逍的面子,哪个敢不给?

云灿趁这个时候,夺路而去。

云沁淡一笑,挑了挑眉,眉眼间皆是挑衅之色。

云馨寒脸睇着,眼神咄咄,一脸的怒恼之色,哪有半点温柔之态:

秦逍秦逍,秦逍对这个小婊~子念念不忘,凭什么?

凭什么啊?

“云沁,你给了秦五爷那么大一个羞辱,你觉得他还能护你吗?他若还护你,你至于会有这么一个落魄的下场?我看,他如今是恨不得喝你血,吃你肉,拆你骨…你带着私生女回云家堡,父亲怎么可能还容你,那等于打云家和秦家的脸。念在我们姐妹情份一场,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别来这里自取其辱!”

“多谢六姐提点,但你也是知道的,我云沁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所以,六姐就不必白费唇舌的好心劝说。我这一次回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请父亲约见秦逍哥哥的,六年没见,怪想念…我还想请他原谅我年少无知,秦逍哥哥那么疼我,肚量又大,想必一定会既往不纠…父亲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和事佬…”

云沁故意这么说,纯萃是刺激云馨,她的脸色果然顿时大变:

“你就省省心吧,纵然五公子度量再大,也不可能原谅你。是男人,哪个不介意戴绿帽子?你就死了那份想再嫁去秦家的心!”

“那也不一定。六姐,秦逍自今未婚呢…哦,对了,六姐也没嫁,我看,该死心的是六姐才是…”

云沁笑的恶劣。

云馨俏脸上乌云密布,面子有点下不来,恨不得用鞭子狠狠抽烂了那张笑脸:

“云沁,总有你哭的时候!”

“好啊,那我们拭以待。”

没一会儿,云灿带着一个老婢欢天喜地的跑了出来,冲外头大叫:

“太祖母有令,请七小姐入堡。”

这样一个结果,在云沁的意料之中,云灿有点小心机,径自先去了他太祖母那边报禀,在云家堡,除去母亲,也只有祖母最疼她。事隔五年,若父亲还不肯认她,祖母必早已心软。

云馨则恶狠狠冲云灿瞪去一目,这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自己平日待他这么好,事到临头,胳膊肘往外拐。

“七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这六年来,可把老太太想坏了…”

跟来的老婢是祖母的陪嫁丫头秋婆婆,在云家堡,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看到云沁时候,就眯起那一双老花眼上下左右的看,一脸的慈爱:

“哟,瘦了真是瘦了,近年来过的辛苦吧…瞧瞧,以前小脸是圆圆的,如今,都尖尖的了,咦,这小姑娘是…”

秋婆婆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囡囡身上。

云沁微一笑,说:

“秋婆婆,这是我家囡囡。囡囡,叫太婆婆!”

“太婆婆!”

囡囡一直依附在边上,听得吩付,很乖巧的叫了一声。

秋婆婆眼神动了一下,已知这便是当年肚里那块肉,笑的着道:

“哟,真是一个标致的小姑娘,老太太见得肯定喜欢。走走走,进去吧…”

“是!”

云沁在秋婆婆的带领下,从从容容的越过云馨,走了进去。

云灿则跟在囡囡身边,一双欣喜的眼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越看越欢喜,趁人不注意,开始低低的在问:

“我叫云灿,你叫什么?”

“云歌儿。”

“你好,我是你表哥!”

“嘻嘻,我知道!表哥,那谁啊!”

“是我们的六姑姑!”

“怎么有这么凶的姑姑?”

云灿小小笑了一个。

云沁微侧着脸,往那边瞅,指指点点道:“瞧啊,就像我娘抢了她宝贝似的,一个劲儿的想欺负我们这几个无家可归的人。我们前几天才被烧了房子,半路又被抢了最后一两银子,来了城里,娘亲当了她手上的玉给换了这两身衣裳,我们这么倒霉,她还落井下石?既然是一家人,怎么就这么打压我们,好歹留我们吃顿饭,再给一些银子,才行,你说不是不,我娘说的,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还好,表哥仗义。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只能睡马路了。表哥,我喜欢死你了!”

最后一句话,令某个小小少年,唰的红了脸。

云馨狠狠的盯着这个她命中的煞星,拧着手中的绣帕,紧紧的,令骨节都泛白。

她恨这个妹子,恨她无才无德无貌无操守,却能在云家堡内活的如鱼得水。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主要来缘于秦逍——

这个走了狗屎运的死丫头,这个抹黑云家堡名声的下贱奴婢,怎么还有脸,理直气壮的带着那孽种走上门?

祖母怎么还能容忍这样一个伤风败德的忤逆女进堡门。

这种无耻下贱的女人,就该浸猪笼,就该剥皮抽筋,以示警天下。

“小姐,怎么办?”

身边的侍女侍虹轻轻的问,秀致的眉峰也聚拢起来。

“去见大夫人。若不能将这小妖精赶出去,我便不姓云,自打她五年前弃云家堡而去,令云家堡成为天下之笑柄,她便不是云家人!”

她恨恨的在侍虹的搀扶下迈上马车,调头回堡,而后,急步往母亲的园子芷园而去。

一进园,看到母亲芷夫人和九妹云依正在说话,才十六的九妹含羞带笑,小脸在发光。

最近太子殿下来来过云家堡几次,对她留了心眼,曾多次与她单独说话——

据说,这位新太子,身边没有任何女子,从不跟女子说话,母亲觉得太子对她可能有意思。

若是能攀上太子爷,与云家堡来说,那无疑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大喜事,无怪乎母亲会如此热衷,便是两位哥哥也极力的在撮合这件事。

她心头原就在火冒三丈,这一眼,越发的灼伤了心,如此豆蔻年华,她也曾有过,只是全给担误了——那秦逍,与她原该是多天造地设的一对,全是因为云沁,她的好事,是一挫再挫。

“怎么了?馨儿,满面怒容,怎如此沉不住气!不是与你说了,遇到任何人,都得保持一份嫡出小说的泱泱风度!又是谁触怒你了?”

芷夫人皱着眉,问,面前的女儿,乃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才情心机都不差,独独终身大事,毁在了秦逍手上。

不过,芷夫人觉得眼下会有一个转机,说不定能要胁了秦逍娶了这个痴迷不悟的丫头,到时,依儿再嫁给太子殿下,那便是皆大欢喜了——最近她的心情一直不错,想想有这样一个前景,便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劲儿。

云馨平常是很能忍耐的,母亲自小就是把她和妹妹往主母这条路上培养,作为当家主母,要有大家之风,就得忍旁人所不能忍,一旦发难,就得叫防碍自己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可是,云沁却自小压在她头顶上,遇上她,她的风度,她的气质,全部失控。

那贱丫头,从来就是她的克星,这是她所无法忍受的。

云馨双眼一红,皓齿一咬,直叫道:

“母亲,那只狐狸精回来了,还把那小孽种带了回来!这么一来,秦逍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娶我了…母亲,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她若不死,我这辈子,再没有好日子过…我要让那只狐狸精死无葬身之地。”

待续!

第十一章,千日枯,燕娘重病,谁的谋?

更新时间:20131020 0:59:00 本章字数:6508

进了云家堡,原本是该去见祖母的,但在半路,秋婆婆拉住了她,笑着问:

“七小姐,今日回来是为贺雪夫人四十华诞而来的吧!”

婆婆一脸的慈祥,笑意暖暖。

在这样一个人吃人的城堡内,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真诚,一个个都戴着面具,秋婆婆是少数待云沁好的人中的一个,打小看着她长大,特别的亲,乃是一个亲厚的长者。

“嗯!在这云家堡,也只有秋婆婆会记得这个日子了。沁儿替母亲谢谢您的惦念!榛”

云沁微微笑,福了一礼。

秋婆婆摇头,扶住,拍她手背,一脸不苟同的说:

“错了,错了。老太太也记得的,大后天不是,老太太一早让人在备寿宴了,一直唠叨着,要给你娘办一办。四十华寿,是人生第一个大寿,堡主忙,不记得了,但老太太不会委屈燕夫人。她的可疼着你娘亲的!这不,刚刚还发下话来,说,让你先去见燕夫人,这么多年没见,你娘亲肯定想你想的发慌,至于她那边,可以待会儿过去,今儿晚上,老太太会在她园子设宴,给你接风。纵然堡里其他人不待见你,老太太待见。移”

云沁“咦”了一声,想了想,才道:

“后天,芷夫人不是要替九小姐办十六岁辰宴吗?”

燕娘的生日和云依的生日在一日里。

云沁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给母亲办过一个两个生日,体体面面的,母亲总是很高兴,笑的如怒放的花蕾,美的惊人——母亲的美,轻易能留住父亲的眼光。

后来却出了不洁之事,母亲终被冷落,父亲不再来母亲房里。

又后来,嫡母在这天喜添千金,自此,所有人只记得这一日是九小姐的辰诞,无人会惦记那也是燕夫人的生辰。

每一年,大夫人都会大肆操办自己几个女子的辰诞,堡里的人,多数都会参加,只有她们母女不必出席,冷清的居于一隅,过那看似与世无争的日子。而每年的这一天,外头热热闹闹,里面便只有她们母女对着几个清淡的小菜,过一过。

秦逍后来知道了,想替未来的丈母娘庆贺一番,添几分喜兴,被母亲拒绝。

对母亲来说,不是父亲亲手操办的辰宴,过,或不过,没什么差别。

母亲对父亲有着一种深深的痴迷,已经做到了无怨无悔。

“那又如何?她们过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

秋婆婆笑眯眯道

“老太太说了,今年她会在焘园内帮你娘操办,热闹一下!九小姐的生辰哪及燕姬夫人生辰来的要紧。”

“嗯!”

云沁点头,心头生出几分感激起来,在这个家,也只有老太太令母亲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纵然这么做,有可能会得罪大夫人,会遭大夫人的嫉恨,但是,没关系,她不是吓大的。

秋婆婆一径将她往燕园领了过去,一路之上,引来无数奴婢的围观,更有一个大腹便便少妇捧着肚子在那绿荫重中的凉亭,娇嫡滴的轻问:

“这是谁啊?”

一身布衣,却没有卑微之色,虽然肤色粗厚而乌沉,但那身形,却显得无比的玲珑有致,背影一看便是一个美人儿,正面看,其实也不算丑,五官端正的很,属于耐看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灿烂无比,那孩子尤是: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别提有多动人了。

有些老资格的奴婢细细瞅了又瞅,看了又看,便惊呼起来:

“是七小姐!天,是七小姐回来了呢!”

“还把小孽种带了回来!”

“是啊,是啊,她怎有那个脸啊…”

“老太太好像还疼着她呢…看,那可是秋婆婆在带路…七小姐的运气一直就这么好!”

云沁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得全堡皆知,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多数都是讥讽的。

云家堡里的园子,多数以主人的名字命名,是故,燕夫人住的地方,被称之为燕楼。

这燕楼,座落的极偏,在一大片竹林后面,一个小小的园子,安安静静的屹立在那里,前院种了一些花花草草,打扫的很干净,有菊香阵阵飘着,给这燕楼抹上了一份超然世外的极雅致的美。

她的母亲,便是那样一种人,有时,她会想,如此女子,就怎遭罪在了一个市侩人手上。这样的女人,该得个情投意合的男子,隐居世外才是美的。

可偏偏,尘世里处处皆是悲剧。

跨进来的时候,云沁闭了一下眼,脑海里浮现了一些在朔城时往日的情景,母亲的谆谆教诲,以及自己一年四季嘻闹于园子里的光景。

那些,似浮光掠影,那么的叫人留恋。

如今呢,都是陌生的。

楼里没有什么奴婢,四五号人光景,一个看园,一个侍候着母亲的日常饮食,两个近身侍候,一个是打扫园子用的。

这是秋婆婆与云沁说的,还说,这几年以来,母亲的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加上思念流落在外的女儿,日日不得开心,在堡中,又倍受冷落,这日子真是苦。

秋婆婆说到这里时轻轻叹了一声。

她的心,也跟着沉了沉,明明清新的空气,不知怎么就显得压抑了。

入燕楼园子门,便有人出来,是看门的闽婆婆,六年不见,闽婆婆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虽然依旧清健,但看人的眼神,肯定不行了,眯了又眯,楞了又楞,老脸上才流露出惊喜之色,止不住的往后退,大叫起来:

“天,我没看错吧?七小姐…天…主…子,主子…主子,回来了,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那声音是惊喜交加的,带着一种苍桑感。

园子内,小眉原本在摘花,冬娣正在扫着地上那枯黄的树叶,一个个以为听错,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往门口探看去——

这两人,原本是云沁房里的。云沁离云家堡以后,原本在沁园内侍候的十来个侍女多数被大夫人调配走,独留下了小眉和冬娣给燕娘,以补缺五年前被大夫人打死的两个姑子的位置。

在云家堡,每个姬妾多有五个至十个不等的奴婢侍候,奴婢的多少,是地位高低的表现。

燕娘的配额是最低的,可她从来不抱怨,默默无闻的过着这种苍白的日子。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在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以后,小眉欢喜的往里头蹦了进去,冬娣则干脆扔下扫把,飞奔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直叫了一声:

“小姐,您当真回来了!你当真回来了!”

云沁含笑将她扶起,六年不见,冬娣都是大姑娘了,这姑娘,是以前她与秦逍在外头捡的,那时和小眉一样,才十一二岁。

她抱了抱她,没有半点主子的架子:

“嗯,回来了!”

冬娣立即哽咽:“今天听得喜雀叫,奴婢一直在想会有怎样的喜事临门,真没料小姐会回来…”

云沁又笑:“那喜雀,还真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