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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啊!

她如何能甘心!

云依的脸色,依旧苍白,捂着双耳,拼命的摇起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样一个变数,是她根本就不曾预想到的。

“你怎么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馨儿怎么说是你在害她?依儿,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到底干了什么?馨儿嘴里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扶着小女儿的双肩奋力的摇,这个有点小聪明,就爱瞎摆弄的丫头,怎么就这么这么的让人不省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明明在水阁那里和秦五哥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云沁明明就来了戒律园,怎么就平空消了失…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云沁…是云沁在算计姐姐,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有那么恶毒的心肠…我去找她算帐…”

云依推开母亲,往外冲,却被云佰万拎了回来。

她对上了父亲愤怒的眼,三个耳光啪啪啪落下,那么的不遗余力: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刚刚让人来报,说沁儿在这里偷人,这会儿,又说是沁儿在背地里暗害人,请问,证据呢?

“没凭没据,你怎么认定她在算计你们?

“她又为何来算计你们?

“你瞧瞧那两只畜生,比起你秦五哥,根本一文不值,杀了他们,还嫌脏了自己的手…你还好意思跑来说你七姐在这里偷人?

“云依…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件事,究竟怎么一个来龙去脉?”

“爹啊,我发誓,我发誓,之前,姐姐真的和秦逍在一起,秦逍可以作证的,他们俩个应该在水阁才对…”

她捂着被打疼的腮膀子,一个劲儿的想向父亲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云佰万冷笑:“什么叫应该?现在的事实就是馨儿在这里被两个畜生糟踏了,而你,带着一干人把她揭发了出来。”

“所以我才说,这事有问题。爹,您得相信我,刚刚进来这里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云沁,这事,安嬷嬷可以作证。对,我们可以把安嬷嬷叫过来一问究竟的…是她向我通风报的信。”

云依跪在地上,面对父亲的狂怒,心里一阵阵的怕,有些事,她不能说出来的。绝不可以。要是让父亲知道她有意陷害云沁,后果,只怕会很可怕。

“那她现在呢?”

“应该就在附近。刚刚我还看到她的!”

大夫人马上冲了出去,大叫:“把安嬷嬷给本夫人押过来!”

这时,门口,有个小婢女怯怯的接了一句:“禀夫人,安嬷嬷被人打晕了。就刚刚不久之前,安嬷嬷她们不许七小姐把小公子带走,七小姐一怒,让秦五爷把人打晕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云佰万一听这话里有问题,跨步过来,将那接话的小婢女一把拎起来:

“云沁小姐果真来过这里?”

“是!”

那小婢女怯怯的回答。

“小公子怎么会这里?”

“这个奴婢不知。只听说小公子犯了事,被送来这里罚跪。后来,小公子发起了烧,谷儿跑出去把七小姐带了来,然后,七小姐和守着小公子的几个嬷嬷起了冲突…”

云佰万听完,狠狠冲大夫人横了一眼过去,这一眼,又凶又厉,犹如厉鬼,他把小婢女扔了出去,转身回来踱了几步,而后,一掌拍下,将一张桌子击了一个粉碎,指着大夫人吼:

“又是你干的好事!”

大夫人惊喘一声,往后足足退了三步,咽了一口口水才道:

“这样就对了,必是云沁叫人设下了这个陷井…她这是故意在报复…”

“闭嘴!”

云佰万喝断,一步一步逼近:

“云沁怎么就要设下这么一个陷井来害云馨了?”

“为了秦逍,她们两个,一直就水火不相融。在这个事上,你一直偏帮云沁…”

大夫人跳的半天高,面红耳赤的争着。

云佰万冷笑出声,一把揪住了妻子的衣裳,拉了过去:

“你他妈说话有没有用脑子,明明就是你们见她不得,明明就是你们视她为眼中盯肉中刺,你还好意思说,她与你们一直水火不相融?云沁想嫁秦逍,只是点个头的事,云馨想成的事,有千难万难,若说你们会算计她,我信,若说她来算计云馨——请问,她算计了以后,有什么好处…”

大夫人语塞,心,不住下沉,关心则乱,言多有失,百密难免一疏,果然如此,这一刻,她无言以对。

“我去找云沁算账。我去找这个贱人算账!”

这对夫妻犹在争辩,边上的云依,如一支离弦之利箭,嗖的一下射了出去,楼梯上发出一阵噔噔噔的下楼声,云崇和云征一并跟了去。

云佰万将大夫人放开,追了出去,也想去燕楼,今日这事,他非得调查清楚不可。

待续!

第三十四章,底线,触不得 (别错过)

更新时间:20131020 1:24:31 本章字数:5876

燕楼。

西阁。

云沁在静静的照看云灿,小家伙的脸蛋通红通红的,身上呢,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真是可怕的厉害,体温也烫的厉害,且一直在梦呓,不断的叫着“娘亲”两字。

每个被受苦受难的人,在陷在无望的沼泽时,总是本能的念想最令自己有安全感的人。而母亲,通常是被叫的最多的一个词。因为母爱从来是最最安全而温暖的。

云灿,这个可怜的孩子,此时此刻,在思念他那离奇死亡的母亲轹。

“小姐,您去休息吧!我来照看便好!”

清袖轻轻的说,抢着要去拧手巾。

“娘亲,云灿哥哥太惨了!那些人怎么这么狠心啊?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篁”

囡囡盘坐在边上,生气的直叫。

刚刚云沁把把云灿带回来的时候,云歌儿醒了过来,下来找她,在知道云灿受伤的厉害,还发了高烧以后,就再也不肯离开。

“嗯。都是为了保护我们,你云灿哥哥才受了这些皮肉之苦。”

云沁轻轻的对她说:“你灿哥哥在家云家堡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我给灿哥哥呼呼…灿哥哥,灿哥哥,你会好起来的,以后,跟着我娘,谁也欺负不了你!”

囡囡趴在床上,替云灿呼着,小脸一脸认真,点点滴滴尽是心疼之色。

云沁怔怔看了女儿一眼。

“娘亲,灿哥哥这只手上没抹药膏…我来帮他…”

“别别别,小祖宗,你重手重脚的,别把你灿哥哥弄疼了,娘亲来就好!”

她把凝香玉膏夺了过来,示意囡囡坐好,然后,她沾了一点,轻轻的往那云灿那些伤口处抹上去,心里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

的确,这个孩子,以后真不能再跟着大夫人她们了,尤其是经过了今天这样一个事情以后,留在她们身边,这个孩子,再没有前程可言,迟早会被她们弄死了去。

她得替云灿另谋出路。

云沁一边思量,一边很用心的替云灿处理伤口,回过头来时,看到囡囡这小丫头,倚在床头,双眼皮开始直打架:果然是孩子,前一刻还在嘻闹,后一刻就能睡了去。

她碰了碰她的小脸蛋,满带怜惜的道:

“囡囡,去睡吧!”

云歌儿马上睁大了眼,摇头:

“不!我要陪灿哥哥!娘亲,我陪在这里和灿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云沁斜眼看,取笑:

“你陪着有什么用!到天亮时,保定能把你灿哥哥的被子全卷了去。就你那睡相,除了你娘亲我,没有人敢和你睡!为了你灿哥哥早日康复,你的这份好心,还是省着吧!”

这妞儿,睡觉的时候,特能卷被子,一不留心,别人身上的被子,就能全叫她占了。

“哪有这么严重…唉,好吧好吧,那我等娘亲一起睡!”

“你先睡,娘亲去和秦伯伯说几句话!乖乖的,好不好?”

“好吧好吧!”

囡囡打着哈欠点头。

云沁送她回房歇下。

不一会儿,出来,浓浓的夜色中,有悠扬箫声在传荡,月光是皎洁的,给园中万物铺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亭子内,秦逍静静的站着,亭角上,挂着一盏六角风雨灯,亮着一点光。把他孤寂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便是那箫声,也略显得有些苍桑。

她在檐下停伫,而后轻移莲步,走过去。

他一曲也正好告以段落,手执箫,转过身来,望了望西阁,轻轻道:“真想和你琴箫合奏。要不要来一曲?”

声音流露着一股难言的落寞。

“以后再说。今儿个太晚了!”

她目向西方,隔着一堵高高的墙,隔着一片大大的湖,是一片火光映天,那里正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她的眼神冰冰冷,敢来暗算她和秦逍,这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头。

萧逍坐了下来,将箫隔在桌面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

“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的?”

“小眉来通风报的信。”

云沁淡淡的回答,坐下。

将小眉赶出去的同时,云沁让春姑姑在私下里和她讲了一讲将功折罪的法子,只要她能按她所说的行事,那么,她还是可以保她一条性命。

云沁用小眉这个角色最终想要达到的一个目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眉是大夫人按排在燕娘身边的棋子,云沁要是大张旗鼓的将其逐出去,那边得到消息,多半会将其斩草除根,为了保下这个棋子,她逐的悄无声息,由春姑姑亲自将其送去堡务阁,理由是:没有忠心护主,惹恼了七小姐。

云沁授意,让其在春姑姑离开以后,直接跑去找云依,她这个九妹妹一心想害人,那她总得想法子派个人过去,监视她不是。

无疑,小眉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让她去哭诉,然后出卖一些比较有用的消息给云依。

云依这个人,小聪明是有一点,却和大智慧搭不上什么关系。

她想成就自己的小算盘,就会动用一切在她看来管用的人或消息,来为她所要达到的目的开路。

云依会收下小眉,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和她对着干,她绝不可能猜到她逐人的真正原因所在。

原因之二,小眉身上还有利用价值,比如,她对燕楼每个人的脾性都很熟悉。

通过小眉,她能获知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大作文章。

比如,差遣小眉去请秦逍赴水阁之约。

在这个事儿,小眉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秦逍并不知道她将小眉逐了。

还好,小眉这一次很理智的没有倒向云依,而是悄悄跑来向她禀报了这个事:说来,她也没想到,小眉这步棋,起效的这么快。

当时,她走在赶往戒律园的路上,中途正好遇上了她,小眉对她说:

“九小姐要我假传七小姐的话,约了秦五爷在水阁见面。阁楼里还点了合欢香,怕被秦五爷闻出来,另外置办了烈酒,另外薰了浓香,意图不轨。”

她听闻后,当即就去了水阁。

事实上,在小眉没来之前,已经有人通知了云沁。

来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一号角色:龙家那位大公子——龙隽之。

在她绕过湖泊,往戒律园赶去的途中,龙隽之身边的侍卫突然冒了出来,传达了几句话,大致的意思便是水阁秦逍有麻烦,戒律园设着陷井,叫她务必小心。

那个侍卫,来无影,去无踪的,形若鬼魅。

之后,她先审问了谷儿,谷儿并不知情,她松了一口气。

那一刻,云沁左右一盘算,一边让谷儿潜回去,暗中观察情况。

以她估计,看守灿儿的婆子中肯定有云依的人,那些人可能会借机将她引去那座小楼,或是直接敲晕,送过去,谷儿必须去弄清楚哪些个婆子是云依的人。因为看守云灿的一共有四个婆子。

她自己呢,则绕去了水阁,一路上,使的是一身绝妙的轻功。

到了水阁,她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对环境进行了斟察,在确定了云依所藏位置以后,才自那半开的窗子一跃而进。

屋内,有一缕缕月光射进来,并不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迅速的欺近床榻,但看到床沿上坐着一个正揉太阳穴的身影,一层轻纱将他笼在其中。

她顿住步子,没有再靠近,屋子里果然渗着浓郁的香气,那香味里渗进了合欢香的气息,很淡很淡,却是一个能令人动情的好东西。

那个时候,秦逍的确中了迷幻药。

这药性起的太强。

再加上,来请他去赴约的人,是小眉,他当时,真是没设多少防备。

进得那阁楼,先是闻了那合欢香,又喝了那放了催情药的酒,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被那么美好而不真实的感觉所控制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股欲念。

他,想要得到云沁的渴望,在那一刻,无比强烈。

于是,他顺应感官的驱使,和那个女人,有了那么一场叫人恶心的纠缠——那种快感,令他发狂。

可当他抱起这个女人,往榻上倒下去时,当他想就此放纵时,窗外飘进一股古怪的气味,他闻到了,精神一凛,眼前幻觉消失不见。

他看清了身下女人的模样——

根本不是云沁!

而是云馨。

那一刻,他惊的浑身是汗。

为了防止这个女人趁机反过头来咬她一口,到时有理说不清,落下一个非娶不可的罪名,他选择了第一时间将这个陷入亢奋的女人点倒,而后,坐起。

他自是愤怒的,曾有那么一瞬间,想一掌劈死了她。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算计他,愚弄他。

他聪明一世,何曾被人掌控了主动权过。

实在很难想象,要是,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要是,最后他被人捉奸在床,他得面对怎样一个糟糕的局面——云家堡誓必会威逼他娶她,而那个结果,却是他永远无法接受的。

那一刻,他怒冲九霄。

也便是这是个时候,云沁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面前,带来一缕属于她特有的体香。

他抬头,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轮廓,在面前,静静的睇望…

这才是她,与他永远保持一段距离,绝不会投怀送抱!

这才是他想的女子:不会刻意承欢,已令他心驰神往。

他无声一笑,以掩视心头的怒气,狼狈,以及尴尬。而后,凭传音入密之法和云沁说话,一字一字,他咬的那么沉重:

“这个世上,胆敢在暗中算计我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云馨,她死不足惜。”

语气里的杀意,是那么的浓。

秦逍从来不是信男善女。

从不轻易放过暗算他的敌人。

得罪南奇,是一件可怕的事。

自然,云沁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小女孩。

云馨还欠她一命!

六年前,被带回云家堡后,被禁足,她曾想逃离云家堡,去秦山关寻屠村的真相——她被逮了回来。

是云馨第一时间发现她逃跑,是她告的密。

小格子因为她的冷血无情,丧命——若不是她提醒父亲实行堡规,清理门户,以儆效尤,也许那孩子不会死。

小格子的死,她是诱因,父亲是主谋,云馨是帮凶。

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她一直记得!从未忘。

如今,她才回来,云馨和云依,又想联合起来,算计她与秦逍!

很好!

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来承担做了以后所必须面对的那样一个结果。

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们。

在之前,她还没想过要正式与她们为敌。

在她眼里,云依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云馨只是一个多读了几年书的花瓶,凭她们那点点花花肚肠,她若真与她们一般见识的话,有点掉身价。

当然,前提是,千万别惹火了她。

可她不学好,硬要来和她作对。

六年前,她害她的小格子。

六年后,她们又联合一气,丧尽天良的来谋害她,想令她遗臭万年!

好啊,她乐意将计就计的陪她们玩玩。

胆敢跟她玩心眼,后果就得自负。

这一次,她要大开杀戒。

于是,她以传音入密之法回答秦逍:

“一掌劈死她,那就太便宜了她。她敢坏你名节,我们何妨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