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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大叫,终于拉住处了秦逍的步伐。

对,他猛的站止,然后,豁然转过头,衣袂翻舞间,那素来温润的眼,刹那间利若宝剑,咄咄之杀气,可以隔空杀人于无形。

云恒笑了,哈哈大笑,想不到这句话,竟是这么的有用。

他满面的得意,俊眉飞扬,瞧啊,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哪怕是秦逍,也不例外。

他挑衅的挑眉,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有种你就走出去呀。你若走了,今天晚上,我就让沁儿知道她宝贝女儿的真正身世!到时,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原谅你…乐不乐意如期嫁给你…嗯,要是沁儿再来悔婚,你说,你的脸,还往哪里摆!秦家的颜面,啧,又要扫地了吧…哈哈哈…”

他笑的放肆,痛快,响亮。

下一刻,一道魅影动,云恒的咽喉被掐在秦逍的脖子下,一手往桌面上一扫,伴着一阵乒乓碎响,他的头被按到了桌面上。

速度,是如此之快,是他平生见所未见,仅仅眨眼之间罢了,他的生死,便全捏在了秦逍的两指之间。

而那劲道,强的可怕,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掐,他就能一命呜呼。

云恒笑不出来了,他知道秦逍功夫好,可没想他的本事竟如此了得,一张脸,顿时发白,却还在笑,他在赌,赌他不敢下手:

“怎么,想杀人灭口吗?我今日若出了事,你觉得你做过的事,还能深藏不露吗?”

没有回答声,只有一阵死寂,秦逍的眼瞳放着骇人的光,好一会儿,才道:

“云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清楚我刚刚说过的话,我不喜欢被人要胁,你想找死,我会成全!”

他声音冰冷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这时,云恒终于知道害怕了,连忙叫起来,声音则已被掐的变暗哑:

“等等,等等,秦逍,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娥皇共英,乃是一件美谈,我们云家堡应该和你们秦家结成一个完整的利益体。你瞧,凤氏和龙氏一旦联姻,两国一体,就有可能不利于我云家堡…”

“你在痴心妄想!”

那劲道,越来越重。

云恒额头冒出了汗,拼命挣扎,惊叫: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今晚,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明儿一早,那个稳婆,就被带到沁儿面前。你是怎么一个人,沁儿很快就能看一个清清楚楚…你想了十八年的美事,就会泡汤…秦逍,你放手…”

一壶美酒,倾斜着,有酒往云恒脸上浇下来,顺着脸颊淌下,也浸湿了秦逍的那青筋横起的劲手,令他的手指有点打滑,那劲道因此而微微松了下来。

秦逍居高临下,一脸凌厉之气:

“想我娶云馨,做梦。”

语气很凶狠,但云恒从这句话里嗅到了异样的味道:秦逍,不会杀他了,至少,今天不会。

他的思绪飞快的转着,清了清喉咙,缓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才道:

“为什么?一个替别人生过孩子的云沁,你就这么千方百计的想娶到手,云馨就不行了!你别跟我说云馨的贞操说事。她失贞,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一顿后,他又道:“秦逍,你很神秘,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研究你。你的很多举动,都透着古怪,最近,我还发现你和翰家景家有往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天大的事瞒着去沁,要不然十八年前,你们秦家怎么会在看中那个小鬼,非要结这门亲?这里面肯定有文章,肯定有!”

秦逍什么也没有回答,但他渐渐松了手,神情也恢复了淡然。

他坐了回去,取过边上的一块餐巾,很细致的擦着溅在手上的汤汁和酒水,声音则是不疾不缓的,道:

“云恒,我的手,今天有点痒,要是你不嫌命活的太长的多,千万别再来激我。我想安排一个人合理的死掉,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哪怕你是云家堡的二公子,但你若是死了,我和沁儿的婚事,恐怕得往后推。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事。也是我现在不想杀你的原因之一。

“想来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有些事情,若做的太绝,你的高官厚禄,享不了不说,还会白白妄死。这不划算。

“再有,秦家和云家堡,这十几年的关系,一直很良好,将来也一定会很好,这种良好,是不该破坏的,毕竟一旦撕破脸皮,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我若不痛快,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最后,想用这件事来逼我娶云馨,这个算盘,你打的大错特错。不如这样,把那稳婆交给我,我们或能另找其他可以合作的途径,以达到你想要的利益联盟!”

这一番话的言下之意,云恒听明白了,纵然还有些心惊肉跳,却已恢复了他惯有的笑,他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说:

“其实我很想你成为我的六妹夫,一直以后,我认为六妹与你才最合适。不过,既然你属意七妹,那我倒也不强求…嗯,我对你所说的其他途径有兴趣,且说说看吧,你能给我怎样的利得?至于那个稳婆问题,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其实,他更好奇,秦逍娶云沁真正的原因所在。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在戴了那么一个绿帽子以后还能真心真意待一个女人的,秦逍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他做事,自然不可能单纯是为了感情。

可见,吸引秦逍的不会是云沁这个人,而是某种天大的利益,所以,他才会楔而不舍的守候。

这个事,等回去后,他得好好去查一查了:他这个不起眼的七妹妹,身上究竟藏着怎么惊人的利益?

待续!

第四十八章,夜祭,第一楼会

更新时间:2013112 21:19:26 本章字数:7888

云城有座卧龙庄,原是云家修在清浏河边上的避暑庄园,五年前,皇帝亲临,云佰万将这里整理了一下,成了皇帝落榻的地方。睍莼璩晓

之后,皇帝觉得这地方不错,云佰万马上割爱双手奉上,还将这庄园大肆修整了一番,改名为卧龙庄,成了皇帝在云城的别庄。

今番,卧龙庄又重新整顿了一番,还是在太子殿下亲自督管下进的,只为了迎接龙族使团的到来。

今日,龙大公子和龙三公子已入榻庄上,传说中,被传的神乎奇神的龙大公子,终于在世人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卧龙庄,湘竹庭前,一双公子世无双,珠光流转照前廊轹。

一个正在品茶嗑瓜子,一个正在看书——其实那哪算是看书,分明就在走神,那魂儿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龙舜之一直在研究兄长这表情,恍恍惚惚,奇奇怪怪,想着要不要叫醒他,问个明白,这人打从云家堡那边过来,整个人就不太对劲。

就这时,丘明从房里走了过来,手上捧着一件杏色的袍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来到面前,问酏:

“爷,这衣裳,可还要?”

龙隽之回了神,抬头,看了一眼丘明手上的物件:云七做的袍子,昨天他只穿了一会儿,回来后就换了自己的衣裳,离开云家堡的时候,丘明居然把这件收拾了过来。

他想了想,低头,随意的答道:

“扔了!”

“是!”

丘明答应着出去,还没踏出门,又叫住:

“回来…先别丢了,收好吧!”

“是!”

丘明转头看了一眼朝令夕改的主子,心下有些纳闷,他们这位爷,做事果断,可没这么犹豫过,但还是答应着,将这衣服往房里收了进去——出门在外,龙隽之的衣物,一直是由他在打理的。

龙舜之看着,来了兴趣,凑过头去问:

“一会儿扔,一会儿收的,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衣裳,做的也真够烂的!”

“款式其实不错,尺寸刚刚好,只是手工差了一些!”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伸了一个懒腰:“我听说,云七小姐并不擅女红。能做出这么一件衣裳来,已经值得夸一夸。”

“你怎么知道这是云七做的?”

龙舜之稀奇的道。

“她自己说的!”

龙舜之脸上一亮:“哇,真的假的?大哥,你舍不得扔,是不是心里有鬼啊…对了,刚刚我就在想你干嘛一直在走神,说,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对那位云七小姐有了想法了?”

他馋着嘴,嘿嘿笑的问。

“的确有点想法!”

绝不是他心里那种意思。

但,龙舜之已经误会了:

“什么想法,快说快说!”

“我只是在想,云家堡有个了不得的小姐!”

“啊?”

这和他想要知道的有点不一样。

“云佰万怎么没上当,必是这位云七小姐在暗中作怪,三弟,我们可能得白忙一场了…”

龙隽之抚着书卷,很肯定的说。

龙舜之又一愣,怎扯上他们的计划了?

他们的计划:原是想偷盗了地图和令牌,令云佰万心慌。云佰万一心慌,就会暗中派人去通知剑庄全庄戒备。而他们可以趁这个机会,跟踪过去,然后一举把那剑庄的剑奴都收了过来,把那些精于打造技术的铸剑师收为己用,那就不必给云家堡分利。

结果,计划失败。

事当第二天,云家堡的确有暗哨潜出,但之后,那些人被云崇的人追回,再没有了下文。

“怎么说?这事,怎么和云七扯上关系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的心思,早被云七小姐揣摩透,那丫头和云崇关系极好。她有可能是想借这个机会扶云崇坐上少堡主的位置…你且看着吧,接下来,来和我们谈合作的人,会是云崇。”

通常他的揣测,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真的假的,一个小女子,会有那么多的心眼?虽然这云七是有辩才,有胆魄,做起事来,也狠,但是…我们的目的藏的那么深,她如何能解读得了。”

龙舜之奇道。

龙隽之笑,提醒:

“女人的智慧不见得会比男人差。三百年前,有过女子称帝的。”

“啧,若没那位皇夫坐镇,我看那位女帝也未见得就真能成就了什么大业…还是那句话,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不是他小看女子,而是真正有作为的女子,实在太少。

“喂,你这话要是被爹娘听到了,只怕又会挨骂。贬低女人地位,有得你受!”

龙隽之斜眼瞅。

龙舜之嘿嘿笑: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且看那位云沁小姐能闹出多大的文章来…”

龙隽之又笑了一下,然后,沉默,倚在椅背上,目光幽幽然的睇向深沉的夜空,那女子的笑靥,又从他脑海闪过,莫名的,大脑里,又抽痛了一下,有什么像要裂开来,他抚了抚,不再多想。

不远处,有侍卫在对口令,派出去的文虎回来了,大个子飞步而来,跪地而禀:“爷,今夜,云二公子在沉香阁约见。这原是不怎么稀奇的事,但是沉香阁附近都布满了云二公子的人,看上去这一次会面有点诡异。”

龙隽之收回目光,轻轻抚着书的封面,猜想着他们会面的原因,嘴里则问:

“那云家堡有什么异常动静吗?”

“有!云七小姐刚刚出了云家堡。轻功非常之了得!”

龙隽之不觉一笑,能得文虎赞的人,通常都是高手,那天舜之也提过:

“哦,去哪了?独自一人么?”

“不,还有同行者!”

“谁?”

“西楚的太子爷萧群!”

闻言,龙舜之不觉乍舌起:“这位云七小姐,实在了得啊,搭上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厉害角色…”

“嗯,继续盯着,借这个机会,把这云沁小姐的底,给我好好摸一摸透!”

龙隽之下令。

秦逍从沉香阁出来的时候,面色是阴沉沉的,段仁看着一怔,也顾不得问,先把事情报上去:

“爷,七小姐被萧群带走了!”

秦逍的眉,又一蹙:

“带哪去了?”

“看那个方向,应该是去第一楼了!”

“哦!”

“爷您要不要过去?那个萧群,今天一听得七小姐答应嫁人,翻着脸走的!他现在是太子爷,对七小姐的那份心,您不得不防,尽量不要让他们见面才是。爷,以后,七小姐便是您夫人了,七小姐和男子过份走的近这个习惯,多多少少得改一下,您该适当的和七小姐提个醒才是。”

秦逍的眉,拧的更紧,那丫头说过,在他们的时空,男女平等,从不忌讳私下见面,所以,在这一点,想要她改,恐怕是很困难的。

段仁见主子不吭,瞅了瞅,问:“爷,怎么了,您心情不太好…”

他冲那沉香阁瞟了一眼,低低问:

“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

秦逍抿了抿嘴:“稳婆现在落到云恒手上了!”

段仁听得脸色大变,那稳婆,可是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救了回来,没想到,后来叫容姑姑的人给弄了去,几经人手之后,居然会陷入云恒之手,看主子这情绪,好像云恒还知道了那些不该知道的事。

“他想怎样?”

“还能怎样,无非就是想宰我一顿。放心,这事,我会解决的。小段,你派人暗中护着沁儿。记住,别让她发现了。”

他不想让她误会,以为他在暗中监视她。他们的关系,勉强才缓和了一下,现在这个时候,他要好好稳住她,万万不能把两个人的关系闹僵了去。

“是!”

“那萧群功夫虽然了得,好在对沁儿不存什么坏心,但以防万一是必要的!”

“我知道。”

段仁领命而去。

秦逍静静了站了一会儿,往外而去,一路,无视那莺歌燕舞,带人出了红楼,翻身上马,对着这夜色嘘了一口气:大婚之前,但愿不要出什么事,他也容不得有事发生,云沁,他誓在必得——这样一种独一无二的女子,注定是他此生的良配。

入了夜,云沁原本在屋子里教云灿和云歌儿认字读文章的,小三儿泰航也在边上陪侍着,她顺带着也把这孩子给教了,那孩子读书可认真的,脑蛋瓜子相当的捧,云沁觉得只要细心的调教,将来必也是一个栋梁之材。

为了彰显云七小姐的身份尊贵,今儿个,父亲让她亲自往奴婢院,挑了八个家生子,作为随嫁婢女,暂时先服侍着,另外的那些陪嫁人员,慢慢的再挑。

吃过晚饭,母亲听说新婢已经到了燕园,强撑着起来,说是要看看,非得亲自叮咛一番才放心。

此刻,她正在训话,说的无非是一些要如何如何给主子尽忠的的奴婢准则——她呀,生怕她嫁过去受了委屈,如今的秦家是家大业也大,母亲说,若放在六年前,她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可今时不同往日。

那话里的意思,云沁明白的。

说来,秦氏一族上下其实还算是和睦的,但做母亲的,自有做母亲的担忧,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每个孩子都是母亲心头的牵挂,养儿才知父母恩,她懂的。

唉,想不到这么就要成亲了,重点是,新郞不是那个人。

她开心不起来。

但她又必须和过去的斩断。

至少,要从今天开始学会渐渐了淡忘,或是,将那些感情和情绪收起来压到心的某个角度里面,不去碰。

秦逍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会的。

“小姐…”

清袖突然闯了进来,附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云沁一怔,让清袖守着孩子们,下了楼去,出阁门,绕到屋后,首先瞧见的是张汤,那个魁梧的男子,手执宝剑站在月下的亭前,见到她时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七小姐!”

她不置声,他已让开。

凉亭里走出一个穿着寻常黑锦袍的俊美男子来,月光披在他身上,呈现一层银霜,她看清了他的五官,肃然的,冰冷的,不带一丝笑,站在离他不到三步的地方,就感觉到那些从他身上吹拂过的风,蓦的寒了几分,迎面扑来,让人透心凉。

六年前初见,他就是那样一个我行我素的少年,浑身上下透露着可怕的寒气,叫人不敢亲近——

每个人心上都有一道门,想要亲近那个人,就得打开那道门。

那时候,虽然她的境遇也是坎坷的,但依旧怀着一个火热的性子,只要是被她看中的人,她总会想尽办法的去把那个人挖过来,用心结交,委以重任,不走寻常路,以打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如今,她的热情,不再,再见他,心里已激不起太多的波浪。

她的命运的转折,皆是因为这个一直和她亲近的男子,所有通向幸福的门,是他那致命的一掌,彻底辗碎——这么多年了,她才知道,他在出现,不是偶然,而是一种人为的渗透。

“我听说了!”

凉如水的夜色里,他轻轻的道:

“婚期定了,是吗?”

第一次见面,是她主动去和他说的话,他漠然无视。后来,他会说话了,却是几个字几个字的,沟通起来,那么的生硬,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

而现在的他,与当初,完全已是判若两人。

有时,她会想,当年的他,那副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

“是!”

她点头。

他神情一黯:“怎么突然就作了这个决定!”

“这与你无关!”

她一句话,将他想要说的千言万语全都堵了下去,眼神也变的忧郁悲痛。

“我…我有话要和你说,云,你总得听我说一说再判刑吧!”

他低低的说,那语气,几乎带进了哀求之意——

在别人面前,他是万人之下的太子爷,可在她面前,他依旧是追随她的阿群,以她为马首是瞻,一生只看着她的笑靥而活,再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可她不会懂,也不想懂吧!

“今天你没有来找我,你忘了和我的约定!”

所以,他忍不住跑来了——一听到婚期的消息,他几欲发狂。

“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忘了!”

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