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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了。

那一夜,他的心,疼的犹如万箭穿心,整个人,便似被推进了油锅,煎着,熬着,除了痛,就是痛。

他撕心裂肺的疼着,无声的惨叫。

那一夜,他双脚已伤,不能动弹一下,他的双手,皆脱臼,他只有一个无比清醒的头脑,以及一副悲痛欲绝的心肠。

那一夜,他错乱了:忏悔,是对琉璃的不公。

若不悔,那便是对璃和的亵渎。

他竟爱着两个女人——

他恨死这样的自己…

那一夜,他拼命的撞着石壁。

因为有两种爱情,在他灵魂深处厮杀。

他被杀的体无完肤。

他不能自已。

醒来以后,出于逃避伤痛的本能,因为撞击而受到刺激的大脑,他进行了选择性遗忘,他把那些令自己难受的无法呼吸的记忆锁了起来,恢复了在天界做白虎时才会拥有的心情,平静无波,淡泊处世。

可他终于对琉璃念念不问的,所以,再次遇上,当她抱住他的时候,他没有推开,那具柔软的身体能令他感觉熟悉,和喜欢。

所以,他对五六岁的孩子,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

那个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原是爱的结晶,结果,成了罪证。

若再见璃和,若璃和为这件事,重新站到他面前,来质问他,他要如何去解释自己与别人那一场意乱情迷的欢情——想那一夜的风流,曾令他念念不忘五年之久。他不仅在肉体上背叛了璃和,更有精神上的背叛。

他实在无法面对这样一个无耻的自己。

而现在,那种疼痛的记忆回来了。

是云沁站在秦逍身侧,嫣然微笑的模样,触动了他的记忆按扭——这模样,和在地坛内,在高坛之上,她取下人皮面具,对他浅浅而笑的表情,完全吻合——他的某种思念,冲破牢笼,卷上心头。

于是,他想了起来。

于是,纠结了,痛苦了!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龙舜之急的直叫,大哥脸上的表情,见所未见,他何曾如此悲痛过。

“是不是云沁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才把她忘了?”

他猜测着。

龙隽之摇头,就像一具傀儡似的。

“这么说,你真想起来了对不对?大哥,你说句话呀?云七小姐都要嫁人了…”

龙舜之急躁的叫,却被打断:

“她要嫁,便嫁吧!”

短短的六个字,龙隽之挤的那么艰难,整颗心,就像被什么给碾碎了一般,声音也是暗哑的,透着疼痛的之色,嘴里唏嘘的喃呢道:

“龙奕已经死了,彻彻底底死了…”

说完,他又低低发出一记惨笑,闭上了眼。

对的,三百年前的龙奕,三百年后的龙奕,都死了。

当属于阿琉的记忆被打开,这三世的记忆,都变的微不足道了,他唯一想到守住的是心头上最后一点执念——他对璃和的执念,不能变。

他不能对不起璃和。

至于琉璃,既然她能将那一切放下,另外嫁人,那也好。

她若能嫁的好好的,得到属于她真正的幸福,他会祝福她。

哪怕心会很痛。

可他必须割舍。必须放下。

那个女孩儿,不属于他。之前订下的百首之约,他再也实现不了。

龙舜之一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认回她们母女了吗?你应该是喜欢云小姐的,要不然你的表情不会这么痛…可你…”

“我不喜欢了!”

他无力的又挤出一句。

因为喜欢错了,再不可以一错再错的痴迷下去——就让她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事实上,属于龙奕的一切都已经死了。

再也活不回来了。

“那云歌儿怎么办呀?”

龙舜之有点恼了,他的哥哥怎会变的如此的不负责任:

“难道你想任由龙家的孩儿流落在外。”

“她不是我的女儿!”

这一个回答,再度惊呆龙舜之。

“不是你女儿?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他迷糊了,脑海里一片浆糊,云七小姐的人品就这么不堪吗?

“嗯,不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龙隽之低低的道:“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告以段落了…我的身份来历,从此不许在她面前提及。命中注定,我会负她。她能嫁与秦逍,解我不少罪孽…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无月的夜,他倚着窗,眺望沉沉夜色,心也若夜色,黑沉一片,悲痛之情,得不到救赎。

“若真的挺好,大哥现在这种情绪算是什么意思?”

他一把龙隽之的拽了回来,生气的叫:

“什么叫命中注定要负她。你明明在意,明明喜欢,明明不舍,那装什么大度,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别人?就算她是秦逍未婚妻又怎样?总有法子的…”

龙隽之默默的看着这个情绪激烈的弟弟,久久不语,好一会儿,仰天长叹了一声,轻轻的,再度吐出惊人之语:

“我爱的不是她!我有妻子,有孩子!”

“…”

龙舜之完全当机。

“你想听故事吗?关于我的故事。”

“大…大哥…你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有妻子孩子了?我怎么听不懂了…”

龙舜之眨着眼,好生困惑。

“没关系。听我说完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不能要云沁!”

他将窗户关上,来到灯前,静静的睇着那一枚女戒,许久,才轻轻的往下述道:

“这事,要从几千多年以前说起…”

跟过去的龙舜之顿时瞪大眼,大哥是不是疯了啊?

龙隽之继续往下说:

“那时,我不叫龙隽之,不叫龙奕。

“最初的时候,我没有名字,只是一块胎生的魔玉,有人将我琢成了人形,赐我名字:阿琉。

“那个人,后来成为了我的妻子。

“在天廷,他们称她为璃和女神,掌管着天下的悲伤离合。

“那时,我与她的关系是:师徒…

“后来,我爱上了她…很爱,很依赖,不想离了半步…

“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的…”

龙隽之说了很久很久,将前后几千年的旧事,以及三百年前三百年后的往事,通通说了一遍。

龙舜之无比震惊的听着,没有插半句话。

关于璃和女神逃婚一事,那是上古传下来的神话,尘世间的人,皆遣责女神正邪不分,善恶不明,有负天将逍卫的一片深情厚意,都认为魔胎阿琉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孽,人人应见而诛之。怎能想到,最后,由当事人亲口说来,却是一双被天规天条三界之律棒打了鸳鸯的可怜之人。

人口相传的人魔,对妻子情深一片,却不为正道所容,所有种种所谓倒行逆施之举,皆是被逼而为,最后,三人成虎,传的恶名通天,天地难容,末了呢,人家为保妻儿之安宁,可抛下地位和尊严,化身为兽奴,抹掉一切记忆,忍受着生离之苦,默默做着一头镇守天盘的神兽。

所以说,这世上之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当初,双方都能退让一步,多一分宽容,所谓的恩恩怨怨,就能尽数消散。

想那人魔阿琉,本无害人之心,可因为一个出身,以其他本来所禀赋的才华,令天廷心生忌惮之心,无法容许这魔中杰出人物逍遥三界。

为三界的安宁埋下隐患,他们一步步将他来逼。

而他求的只是一方安身之地,为护妻儿,家园,不得不绝地一搏,最终造成生灵涂炭。

说来说去,这一切皆是气量小里来的。

人魔阿琉对于璃和的那份心,那绝对可以感天动地。

龙舜之看得出,他这位来历神奇的大哥,非常非常的爱他的妻子,每当他提到璃和时,他的表情是极为的温和柔软,说到璃和怀孕时,他的笑容是打心眼里发出来的。当他说到他被迫离去时,满口尽是无奈和疼痛之音。

化身为神兽白虎以后,上千年时间,他的心,一片死寂,直到遇上那只小小的神宠,才流露了一些怜惜之情。但也仅仅只是怜惜罢了。

不想,为了促成新一任天帝昊不离和天后再续前缘,他下得凡尘,遇上了为他舍身的琉璃,莫名的就动了心。而后,他轮回三世,只为报恩,最后,终于他们深爱上,在这一世,结下了这么一场缘份。

原本以为,是佳偶天成,良缘自来,结果竟不是,他动错了情,爱错了人…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人间悲剧。

爱了不该爱的人,忘了深爱的人,梦醒,痛的不能自已。

龙舜之虽然没有爱过人,可是,他已从大哥的满口压抑的表述中,感觉到了那样一种苦苦挣扎,和伤痛。

他相信,大哥曾深爱过云沁,可他更爱璃和,若要二者只能选其一,若必须有所辜负,只能忍痛放下云沁——因为云沁也已经放下,这样一个结果,是最最完美的,不会再令她受第二次伤。她会得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疼她一辈子。这是好事。

既然,这是大哥的选择,他自然得尊重。

“大哥,那你可曾想过去冰岛见见你的妻儿?”

“我现在是肉体凡身,去不了那个地方,也靠近不得!”

龙隽之低低的道。那冰岛,设着结界,任何人都进不去。

“那,这些年,你可见过嫂子和孩子?”

他得到的是一个轻轻的摇头。

“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从来没得到过有关他们母子的消息…”

真是太想太想了,想的心脏难受。

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思念璃和而心痛,还是因为琉璃既将嫁人而苦楚!

两种情思,一种痛。

他闭眼,只能默默地咬牙忍认——不放,是痛;放下,也痛。

这一夜,云沁让人备下的酒宴,没派上什么用场,龙大公子神情古怪的离去后,那桌美味佳肴,被她和秦逍他们一起解决,罗成和贺海,以清风明月清袖他们一起围坐,举杯,恭祝主子即将大婚。

罗成认真的提醒秦逍说:“一定要好好待我们家主子。只要有半分亏待,不管你秦逍将来混成什么样,我罗成会第一个跑来找你算账!”

贺海高敬一杯:“世间女子千千万,多庸俗,女中丈夫少有,若得如此佳人为终生伴侣,秦五爷,那也是您辈子的福气!阿海先饮为敬,以贺五爷得绝世之佳偶。”

清风一拍桌面道:“五爷,咱是俗人,不说别的,只说一句话:生,我是主子的人,死,我是主子的魂;主子嫁你,您用真心疼她,护她,解她忧,解她苦,那您也就是我的主子。相反,我们就是誓不两立的的仇人。这话有点丑,可不得不说!“

他们都敬她,爱她。

云沁听着感慨良多,而不久的将来,云中阁的四大家臣代表,也会赶过来,带来各自准备的丰厚陪嫁之物,前来贺阁主大婚之喜。

听着一句句恭喜之辞,要成亲的氛围,越来越浓重了——可她并不觉得如何如何高兴。

这一夜,云沁没有回云家堡,而是住在了第一楼精心为阁主准备的精致阁楼内。

这一夜,云沁几乎一宿未睡。

秦逍也没有睡,宴后,段仁进来与他禀告了一件事,他便和云沁说有事要出去,匆匆的没多交待什么。

他去见一个人,未来的岳母大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是该单独和燕娘见个面的,有些事情,当着云沁的面,不好问,比如说:

“燕姨,您身上的千日枯,是怎么中的?东越的皇族,和你生了什么过结,以至于要下如此重的毒?”

话落地,燕娘的眼神,显的有些乱,秦逍看的清清楚楚:问题是,她在乱什么?

待续!

第五十八章,瞒,秦逍之乱

更新时间:20131112 22:23:34 本章字数:5459

秦逍知道,他的云沁,是个美个儿,她有强势的一面,足能令铮铮儿郎胆怯。睍莼璩晓她也有娇柔的一面,一袭白裙,肌肤胜雪,长发飘飘的走在花径间,薄雾轻绕,带几丝微笑,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九天玄女,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她的笑容,不再像儿时那般明媚,淡淡的忧伤,迷漫在眉眼间,隐约间,可以分辨。

他早起,看到了她的美丽,也看到了她一直深藏着的黯然神伤。

心,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

他深深嫉妒着。为那个得到她真心的男人,哪怕穿过一个时空,她爱他依旧。他与她十二年的情份,抵不过她与那人重逢的几天光阴。十二年的心血,得不到她的坦诚。若不是那人死了,她是不可能改变主意嫁他的辂。

对,绝对不可能。

她顶着撞南墙的禀性,再不回头。

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将她读透妲。

她,太有自己的个性,倔的可怕,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既低调,又惊世骇俗,有着寻常女人,或是男人所有没的风骨。

她,大智若愚,时而狡诈,时而正气凛然,身上,有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

正是那敢于挑战一切的性格,吸引了他,真正令他着了迷。

他喜欢她儿时迷迷糊糊依赖他的模样,更喜欢她如今,与他并列而站,指点江山的气魄。

他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真正的放下一切,走进他的世界,与他共创不朽的辉煌。

但愿,这一天,不会太远。

他心里想着,眼,忽然一深,想到燕娘说过的话,脚下生风,跟了过去,想从背后拥住她,一起看日出。可她的反应实在灵敏,机警的转回过了头,在看到是她时,微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早!”

秦逍被这笑容眩了眼,心神一荡:

“早!”

“今天天真不错!”

“是不错,不过,清晨时候,天气转凉了,你穿的这么单薄出来,着凉了怎么了?”

秦逍眼里有轻责,其实,他是不满意她这副打扮——太风情万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袖子是中袖,领子挺大,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脖子上,原本有个坠子的,系着那枚戒指,但,戒指掉没了,她没有再配其它首饰,光溜溜的,被晨曦一照,反着嫩嫩的光。裙子不够长,齐膝,腰际,松松垮垮的系着一个束带,很宽松,很薄,隐约可见裙内那妙曼的身段,束带上缀着流苏,雅致之极,裙下,修长的美腿,纤美,如玉,全露在外头,脚上,趿着一双竹藤编制的凉鞋,露着粉粉的脚指。

这副打扮,很清爽,也够撩人。整个行头,很具有现代气息,其实,并不露,但是这样一个保守的时代,如此装扮,便是衣衫不整,若被卫道士瞧见了,少不得会跑来训上一番,直叫斯文扫地,不知羞耻。

“还好。并不冷。在我们那里,这样穿着可以去逛街,没什么大不得了。别大惊小怪。”

她轻轻一笑,解释了一句。

说真的,秦逍真的很好奇,她嘴里所说的中国,是怎样一副异族风情,可以生养、教育出如此敢和男人们争夺一切的女子,也没办法想像男人们怎么允许女人们穿成这样走大街上去。

他四处瞟了一眼,好在附近并没有楼卫:

“以后,在房里这么穿,我不反对,但是,跑到园子里来散步,唉,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承受能力。这么美丽的小妻子,被人窥觑了去,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吗?”

一双手轻轻的扶上纤纤腰肢,闻了一股于属于她特有的琼花,淡淡的,那么的沁人心脾——如此将她拥在怀,心,才能安定下来。

“哦,是吗?我的口味很挑的,不如你的,看不上眼。放眼天下,秦五爷,小女子实在找不出一个人,可以和你相提并列了。”

她笑吟吟,忍着,依偎在他怀里,其实有点不自在,一切都在慢慢适应中。

“其实,未见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意有所指:

“龙家的三位少主子,皆是万里挑一人物。萧群的能力,有目共睹,东越国的淮侯,北晋国的太子,说将出来,哪个不是杰出的一方领袖人物。”

而面前这个丫头片子,和那些当世权贵之人,都有一些关系,且看天下,哪个女子,能有这份影响力。

“咦?你这是在吃醋吗?”

云沁眨了眨眼,在笑,歪了歪螓首,眼神亮亮的。

“只能说,女孩子太出色,会让男人没有安全感的!”

他打趣说。

她突然怔了一下,如此类似的话,她听到过,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一枚戒指套到了无名指。她不自觉的往无名指上抚上去。没有了。心也变得空落落的了。

唉!

她在心头叹了一声,转而一笑:

“谢谢恭维。以后,我尽量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