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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不亲…色眯眯的!秦五爷,你真叫我刮目相看了…”

平常看他温温雅雅的,原来也有这样一面的时候。

“陛下,您得明白一件,小的是您的男人,只能对你色眯眯…你不亲是不是,那我亲!”

他笑着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衔住了她的唇,狂野深吻起来,不给她任何躲开的机会。

起初,她有抗拒,这人,吻的太凶,都吻疼她,渐渐的,他温柔下来,细细的缀着,含着,她跟着也温驯下来,在他怀里软成一池春水,双颊红胜朝霞。

阁楼上,他们相拥热吻,楼外,白雪静静飘落,无风,他们成为了垲垲白雪中一抹亮丽的风景。

吻罢,他满意的一笑,将她紧紧搂在怀。

而云沁,满面红潮,闭着眼,偎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得他的怜惜和爱护,心里在叹息:她的人生已经这样,那就继续下去吧!努力淡忘过去,好好和他过日子,试着给他一切,因为他们是夫妻…

同一时间,洛京城某处冰冷的地牢中,龙隽之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铁栅栏正在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

这世上,有一种药,名毒罂散,其效果,类似鸦片、大麻、冰毒,吃了会令人精神亢奋,飘飘欲仙,不吃,会委靡不振,一旦上瘾,很难戒掉。

龙隽之比任何人都知道吸毒者会出现怎样一种状况——

若是停用毒品,毒瘾发作时,首先会出现焦虑、恐慌、畏惧和想吸的渴望,第二天开始后各种症状就会达到高~潮,犹如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难以忍受,痛不欲生,从而导致出现极度想吸毒品渴望;第三天,各种症状就会达到巅峰导致精神与行为失控,个别的还会自残自杀。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

在现代文明,他是私生子,从小生活在美国洛杉矶,被当地一对普通夫妻收藏,在学校时,因为与身俱来的矫健身姿而被美特工系统的一个高层看中,后来,他秘密成为了特工组织的一员。十八岁,龙家认回了他,他受组织派遣,回国认祖归宗,实际上是为了将这个具有百年历史的贩毒集团给连根拔掉。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毒品问题,一直就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对于这种东西一直深痛悟绝,原因是,他养父养母的独生儿子,就是被毒品害死的。他亲眼见证了那样一个死亡,以及养父母哀恸失子的神情。

可悲的是,如今,他也成了毒品的受害者。简子怕他逃出去,将他捉来之后,每天定时定量的让人喂他吃毒罂散,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对这种毒罂上了瘾。吃的时候,精神还好,不吃,整个人昏昏沉沉,毒瘾一犯,那种滋味,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生不如死。

简子并没有杀他,而是想尽办法的来折磨他,不仅喂他吃毒,而且还穿了他的琵琶骨,废了他一身的好武功。

现在,他只能待在地牢里慢慢的等死,受他百般叼难。每日里吃的呢,尽是馊菜霉饭,这么冷的天,外头都在下雪了,就只给了他一件破被褥。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吊着一根长长的沉沉的链子,链子的一头穿在他的身体里——

这便是他现在的生活:像一条狗一样被人圈养着,吃喝拉撒全在这座四四方方的铁笼里。

这样的苦,龙隽之从来吃过,不仅要承受肉体上的折磨,还得来自精神的煎熬。

两个月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璃和,他的琉璃,他的沁儿。

他是那么的渴望逃脱出去,去把她抢回来。

那是他的妻子,他只要一想到她会和秦逍行夫妻之欢,他的心,就痛的厉害。

他必须出去的,若出去的晚,说不定真的就会彻底失去她。

这段日子,支撑着他活着的是那些烙印着曾经和她一起生活过的点点滴滴的回忆,在他历转几世的人生历程中,在九重天上度过的年华,最最逍遥快乐。

在璃山初识,他还是一块魔胎石。

那时,他被埋在母亲的冰棺内,终年吸收着日月之精华,因为悟性好,天赋强,无师自通,在修炼千年后,终修成了一抹具有微弱灵力的灵魂,可惜没有一具肉身可以承载他与身俱来的煞气。

有时,他会飘出冰棺,会看到她,在林子里和妖精们嬉闹。

她生的美极,唱起歌来,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笑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不由自主的,他深深的被吸引。

他想认识她,于是第一次运用微弱的灵力,令冰棺重见天日,也终于将她招引了过来,然后,死皮赖脸的缠上她,然后,冒着被她的神力猎杀的危险,幻成小小少年的模样,闯进她的梦里,招她欢心。

他感觉得出,她也是喜欢他的,虽然,那时,他还不懂那是怎么一种情感,反正,她用她的神力,将他雕琢了出来,也是她身上神奇的力量,令魔胎石活了过来,令他渐渐的可以幻化人形。

她是他来到这世上第一个遇上的神女,美好,善良,带着小小的迷糊,令他着迷,同时也磨掉了他身上的魔性,塑造了他阳光一般暖洋洋的性子。

他记得的,那个时候,他特别的爱笑,也特别特别的喜欢逗她笑,嗯,不对,有时,还特别还惹她生气,她生气的时候就爱摆师父架子,指着他的鼻子直叫:

“我是你师父,现在,为师命你把刚刚那套拳法练上十遍。要是敢偷懒,再罚十遍…”

他会笑眯眯的和她讨价还价,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些她喜欢的人间小吃,她见了,很容易眉开眼笑,忘了要罚的事。

无论是笑,还是生气,她永远是那么的好看,他喜欢的不得了。

那时,他最最高兴的事,就是她终于收起师父的架子,做了他的女人。

第一次偷偿禁果,还是她扑倒了他,而他满心欢喜的将欢情一遍复一遍的演练,不愿再放过她——曾经几天几夜闭关缠绵,很疯狂在那一片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碰触过的领域里,孜孜不倦的摸索。

那时,他们彼此深爱,爱到一刻也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线索。

那时,他们是那么的年轻,心思是那么的简单,总以为他们可以就此地老天荒。

那是一场短暂的幸福时光。

后来,他为了保护她,瞒着她,偷偷去天廷和天帝谈判,走的那么匆忙,在她还在甜甜酣睡的时候,离开了她,再没有回去。

他们就此失去了彼此,几千年来,他们一直在错过。

在白虎林,他们相守不相识。

三百年前,他们相遇不相识。

在中国时,他们相恋又相疑。

如今,在九洲,他们相爱又相离——她满怀委屈另嫁,他满心痛楚被囚。

他不甘心呐!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璃和,等我!

在毒瘾发作前,他痛苦的忍着。

每一次毒瘾,他们都会给他一小包毒罂散,他不会一次性用光,只吸少量,留下三分之一,或是四分之一,他要积蓄下来,找机会逃出去,吸这个东西,他至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精神是亢奋的,他必须靠自己有力量的时候,弄到开链子的钥匙,出去。

他在等机会。

容姑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藏一块玉佩,另附一封信。

她看了那封信后,脸色顿时惨白,发颤:

云沁竟然不是当年的天庆公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续!

第九十四章,真假难辨,家主邀见

更新时间:20131222 5:28:00 本章字数:3636

还有,那个送信的人,是谁?

如何知道这等隐秘的事的?

重点在于,为何这个人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公主登基之后,送来了这样一个告密信?

那个人到底想要达到怎样一个目的?

这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攴。睍莼璩晓

容姑姑抓着那信那玉,精神有些恍惚,忍不住一阵阵心惊肉跳:这玉,是错不了的,的的确确就是当年烟染主子亲手戴在公主身上的玉,信中所说公主臂部胎记之事,确有其事,而所提到的某些往事,也一一刎合。

这绝对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难道是秦逍他们在暗中把人换了吗妣?

这是容姑姑第一时间的本能反应。

当年,她并没有跟在小主子身侧,多年之后再见公主,但觉公主之貌,与主子有几分神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有点相像,加上对秦逍的信任,秦逍也的确交出了半块凰令,所以,对公主的身份问题,她从来没置疑。

秦逍曾对她说,公主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不记得三岁以前的事了,她也没有怀疑过,因为有天医智叟作证,这事,铁定是错不了的。而且,不记三岁以前的事,也并不稀奇,一般来说,正常的人,都记不得那么小的事,何况公主受到过那么可怕的刺激,忘了也正常。

至于玉,不小心弄丢了,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当年,情况那么混乱,能逃脱生天已经是一件万幸的事,匆忙逃难过程,落掉一些贴身之事,无可厚非。

问题是,现在这玉出现了,公主三岁前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隐秘之事,也被那人罗列出来了几件,足可证明,十八年前,在天医医谷时,公主的确被人掉包了。

这当底是谁干的?

秦逍有没有份?

容姑姑身上一阵阵发颤,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心头是又急又气又恨。

她含辱忍垢的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替主子完成遗愿,漫长的十八年,她步步为营,盘盘算计,等了那么久,原以为等来了一个圆满的结果:小公主归回,金氏重掌江山,还和主子打小看中的准女婿喜结了连理,一对小夫妻,就此共掌朝纲,多好,她容姑姑从此可以在皇宫里以饴天年,但等着替公主带养她和皇夫的子嗣,不必再多操其他心思。

沧的国号改回来的这两个月,是她这一生当中,过的最安逸的日子,但,这封神秘的来信,将她平静的生活彻底颠覆了。

金氏的江山岂能容外人来操控?

这让她以后如何到地下去面对主子?

容姑将信和玉藏到了房内的暗阁,急步出了殿门,她要去查明一件事,这件刻不容缓。

雪后初霁,天色分外的冷,早朝下来,云沁远远就听得孩子们的欢笑着,是囡囡他们在打雪仗,囡囡咯咯咯的笑声,是那么的明亮轻快,令她的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踩着咯嗞咯嗞作响的积雪,云沁遁音而去,但看到了满世界玉枝琼枝之中,一群孩子在御花园,玩的不亦乐乎:囡囡,子渊,云灿,小三,还有秦侠和秦弯弯,两个小女生,三个小男生,一个个粉雕玉琢的,一张张笑脸,比当头的太阳还要明亮,这些孩子当中,就属囡囡玩的最疯了。

现在,她真成了被众生拱月的小公主了,好在,她并不因此而骄傲。

她看在眼,轻轻的一笑,现在的生活,虽然忙碌,但是很充实,有家的感觉,很安逸:有娇儿绕膝,有疼她的丈夫守在身边,一家三口,和谐友爱,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最近,很多麻烦事,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不久之前,云沁见过燕娘,那个她叫了十几年的母亲,竟然不是生母,而且秦逍他们还把真正的云小姐给弄丢了。在没见燕娘前,她心里极为的忐忑,担忧养母可能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奇怪的是,母亲的情绪很平静,见到她时,和平常一样,感觉不自在的反倒是她。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虽然很震惊,但事实已是如此,再如何生气,总与事无补,那就只能试着接受。这些年,给我快乐的是你。这份母女之情,没办法改变。”

母亲的态度极度的温和,反过来安抚她,那么的宽宏大量。

“不管怎样,皆是因为我,七小姐才被调的包,令你们母女生离,沁儿很惶恐,您放心,我会派把她寻回来…”

她觉得歉疚,总想弥补一些什么。

结果,燕娘却摇头,说:“不必。时隔十八年了,或者,也许她已经不在这世上,或许,她得了好心人收养,嫁了好夫郎,早忘了我这个娘…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太难,你初登大宝,百事要忙,别把那份心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了,好好的操持国家最要紧。”

母亲似乎并不热衷找回亲生女儿,这事,有些不合常情,

至于云佰万,他并不太在意亲不亲生,只在意这个女儿有没有用。对他来说:云家养出了一个“女帝”,那得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关于女帝如何流落到云家这个事,秦逍和云佰万达成共识,一致向外声称:当年是他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换下天庆公主,保下了金氏血统,这既是为了拉笼云家堡,也是为了安抚云佰万。

至于公主未婚先孕一事,为了给天下臣民留下一个好印象,云佰万是如此向外宣告的:

“为了公主保持活泼天性,不被复国重担压垮了肩膀,苍凉了心境,秦五公子从未向她说明她的来历。

“公主生游山玩水。六年前,一时贪玩,偷偷瞒着家人跑出去,遇上了一场大劫难,一个少年救了她,为她还身中奇毒,性命难保。

“那少年对公主一见钟情,想娶她为妻,公主生性良善,对这少年也颇有好感,便答应了下来,由一乡间老妪主持了婚礼,婚后没几天,少年含笑去世。

“后来公主被接回了家,发现有了身孕,家中一致不同意她生养下来,公主为了报答少年救命之恩,又死活不肯堕胎,也觉得无颜面对未婚夫,倔犟的拜别。“秦五公子觉得公主需要时间走出心头那个坎,故意放她离开,其实暗地里,他从未放弃过对于公主的守护。

“公主在外独自闯荡五年,整个人脱胎换骨,在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义无反顾的担起了复国之责,以闪电般的速度和秦五爷喜结连理,夫妻同心,终于拿回了属于金家的江山。”

如此一编撰,不仅挽回了公主的声誉,也强化了秦五公子痴情宽仁的形象,更让小公主金云歌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不至于受臣子指指点点。

如此掩盖,虽然很虚伪,但是,为了巩固江山,安定民心,一些虚假的谎言是必须存在的,皇室的形象,也必须维护。

经过这场政变,云沁明白了一件事:身在其位,万事不由己。帝王业是一道枷锁,而她已经牢牢被锁住,必须去适应,然后,尽可能的去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令天下子民能过上富足、安稳的新生活,不受战火困扰。

所以,阿群只能暂时被软禁在皇城某一处看守森严的宫殿内,因为她得用他来龙氏和谈,这很无耻,但事关江山社稷,在还没有完全稳定沧国大局前,只能这么做,以确保大沧不至于陷入内忧外患的尴尬局境内。

她没有去见过他,因为太忙。

此刻,突然就想起了他,想起了那几年,他陪着囡囡堆雪人的情景,也因此想起龙隽之,他朝阿群一旦回去龙氏,那个人,又该何去何从?

“主子!”

身后,突然响起了贺海的低唤声。

云沁回头,见到他出现在宫里,微微怔了一下,如今,贺海全全掌管着整个云中阁,忙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怎会有空进宫。

“阁中出什么事了吗?”

“阁中无事!”

贺海行了一礼,微笑的瞅了一下一身明典凤裙的女子,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子威仪之态。

“哦,是吗?你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真无事,今儿个这是被什么风给吹进来的呀?”

云沁含笑问。

“主子真是了解属下。这边还真是有点小事,瞧,这是替人来送信的!”

贺海自怀里取出一封信呈上。

“信?谁能使得动你来捎这封信?”

她好奇,接了过来,贺海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虽然他拥有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力,但他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绝不轻易使有这种权限来谋私,但今天,他显然不是为公务而来。

“您看看便知!”

云沁打开一看,惊呆,此信,竟然是龙家家主龙拓禹的拜帖,这固然令她惊怪,但,真正叫她惊乍的是:上面所写这句话的语种,在这个世上,除了龙隽之和她以后,其他人谁都不可能看得懂。

那是一手漂亮的英文字,以细毫写成,极优雅的组成了这样一句话:

“前世我叫秦贽,今生我作拓禹。十八年前,故人托梦,道:一双幽魂穿九洲,附体重生,只为宿缘深重,嘱我成全。而今你在高位,他被暗劫,生死难见,如此离散,可悲可叹!”

待续!

第九十五章,各生疑,起嫌隙

更新时间:20131222 21:17:50 本章字数:4780

这句话所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多。睍莼璩晓

云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凌乱在风中。

一是因为这语种,九洲地界,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语种,龙家主怎会懂?而且书写的竟是如此之俊美,太不可思议!

二是因为“前世我叫秦贽”这句话,在中国,她有一个堂叔,乃是一个军事天才,名字就叫秦贽,难道龙家主的前世是她堂叔吗?

三是因为他竟知道她和龙隽之乃是一双魂穿而来的幽魂,这事,如此隐秘,他是从何知道的攴?

四是因为“故人托梦”,他所指的故人,是谁?她在中国的养父养母吗?

五则是因为“暗劫”这一词汇,龙隽之被劫了吗?还有,谁能劫了他?

“龙家主什么时候来的洛京城的?娆”

云沁呆了好一会儿,而后,令清袖和罗成带侍卫们退下,才慢慢的将信折起,问贺海,神情极度古怪。

“昨儿个刚到!是秘密进的京。他想单独见主子,曾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宜让其他人知晓!”

贺海左右望了一眼,见侍卫们离的甚远,这才刻意压低声音另加了一句:

“包括皇夫在内!”

云沁的心,又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一桩事?”

贺海抱拳答道:

“龙家主说,两个月前在边塞之上,龙大公子接到过一封由主子令人递过去的密信,当天,龙大公子曾瞒着龙家主往回乐峰赴约,结果,一去不回!”

“回乐峰?”

她打了一个激灵,心,止不住的往下沉,隐约猜到是谁冒她之名,给龙隽之递了书信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主子前去会见张亮的同一天。龙家主后来曾让人到大乐佛寺附近查看,发现西山山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且满地皆是血水。龙家主之所以同意退兵,不仅仅因为阿群在我们手上,更因为龙隽之下落不明。龙家主猜测:龙隽之极有可能落在皇夫手上,他认为主子有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龙家主已经证实,那信,乃是假冒的,字形字神再如何神似,总归不是主子亲笔字迹,总能露出一些破绽出来。”

记忆立刻被拉回了发生政变的那一天。

她记得的,那天,她和秦逍从寺里出来,看到胡国师的人,用牛车拉了好几具尸体回来,还用一辆囚车,锁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奸细。

对,他们是这么说的,他们捉拿的乃是军中奸细。

当时,那个囚犯在愤怒的挣扎,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似乎是想引她注意,但是那个时候,她的情绪被身世之迷震惊着,并没有发觉这当中的异样,如今想来,那个人极有可能是龙隽之。

她记得清楚,那天去回乐峰会见张亮之事,是秦逍一手安排的,所以,利用她,把龙隽之引起来,一网打尽,也必是他精心谋划的——这世上,也只有他熟悉她的笔迹,何况,他在模仿笔迹方面,乃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对了对了,她还记得,当时,他并没有陪着她一起去见张亮,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没有办妥,等办完了,再来找他们。

现在想想,那时,他要去办的事,只怕和龙隽之有关。

她明白了,秦逍就是趁那一会儿功夫,在回乐峰前布下了天罗地网,然后,静等龙隽之来自投罗网。

可他怎么就确定他递去那么一封信以后,龙隽之就会不顾一切的来赴约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她猜测不到其中的道理,恐怕只有问秦逍才能知道。

此刻,云沁终于彻底恍然了,怪不得他说:她可以帮他一个至关重要的大忙。

的确很重要,一次回乐峰会,令张亮确定了她的身份,也拿下了龙家军的三军之首,那一日,他用她,彻底打消了张亮的疑虑,和他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联盟,而且,还就此捏住了龙家主的软肋,真可谓是一箭双雕,何等绝妙。

如此一想,云沁心头不由得一阵愤怒。

秦逍,你太过份了!

贺海感觉到了她的那种绷紧的怒气,忙道:“主子,这件事,还得细细的查一查,说不定误会。”

“嗯,我会让人查。”

云沁咬牙点头,沉着气:

“不过,秦逍若真这么做了,我也一点不奇怪,为了复兴沧国,有些时候,用一些不光明不磊落的手段,那也无可厚非。”

千百年来,但为政客,权臣,不论古今,若不会玩心计,不玩手段,如何能诡谲莫测的政坛内令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秦逍混迹仕途这么多年,深懂官场之道,她从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政治世界,没有绝对的黑与白,为了生存,为了最终的利益,再如何纯净,时间一久,总会被蒙尘。

有些人够毒,他们图的是一己之私,有些人耍阴谋,则为了更好的改造世界。

秦逍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