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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臣僚都冲公冶长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觉得这个罪名,重的完全不可思议。

公冶长心里虽然很气母亲做事太过于莽撞冲动,脸面上却不改一丝颜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出列,不慌不忙的质问起来:

“太皇太后,您何出此言?孙臣在公,是尽心尽力,与私,是恭敬孝顺,您如何能将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加到孙臣身上?臣孙不服!”

凤嬛呢,马上表现出母鸡保护小鸡的本能,惊怒交加的叫了起来:“长儿怎么可能算计皇上,掳走太子,暗算太皇太后?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这可不是欲加之罪。所有罪名,哀家都有证据。”

太皇太后拄着拐杖,在司婆婆的搀扶下走下来,字字有力的叫住凤嬛的辩驳,和公冶长对峙而立,开始数落他的罪行:

“一个半月前,你联合内侍算计皇上幸宠无双,一个半月后,你利用无双怀孕一事,向皇上索要名份。可事实上呢,这那孩子根本就是你的。你贪恋了无双的美色,将无双迷昏,与她成了夫妻之好,却将这事实推给了皇上,借之故意挑拨了皇上和皇后,致令他们夫妻失和,酿成大祸。

“之后,你又让你母亲大长公主在茶水里下了药,而令哀家昏厥,卧榻,这事,哀家也已经查清事实。人证马上就能上得殿来。

“再然后,你命人掳走皇太子,至令朝堂之上再无可以继承皇位的现成继承人,以此来乱百官之心。从而为凤嬛来游说哀家立你为皇帝作了一个重要的铺垫。如今,皇太子已在从你的秘密别馆救出来,正在赶回来的途中。这铁铮铮的事实,你是怎么赖也赖不得的…

“最后再来说说最近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就这两三天时间内,你于暗中调动人马,将自己的人一步步渗透进皇宫,将宫里的步防全部换成你的人,请问,哀家的好外孙,您这是想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待时机一成熟,就来逼宫,将老婆子就此推下去,从此由你坐在这个高位之上,号发司令…”

一改之前的虚弱衰老之态,太皇太后上得殿来的每一句话,底气虽有些不足,但句句皆份量十足。不过,等说完之后,她是连连急喘,身子晃了又晃,若不是有司婆婆扶着,只怕早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太皇太后的精明和威慑力依旧不输当年,但终归是老了,体力明显不支。

那边,公冶长那听得是好一番心惊胆战,他不懂啊,这些事,他做的是那么的隐秘,她如何还是查知了?

最让他震惊的是,她居然说皇太子是被他掳走的——这事,实在是太荒谬了,他从来没让人做过这件事。

“来人,把证人一一给哀家带上来…”

太皇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身形后,又喝了一声。

“是!”

殿卫应声。

没一会儿后,一个内侍和一个宫娥被带了上来。

公冶长看到这两个人以后,脸色一下变成了死灰:这二人,不是已经死了么?当初还是毛传芳把他们诱出宫来弄死,他也曾亲眼验证,怎么现如今他们都死而复生了呢?

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文华殿变故 3

更新时间:2014429 18:49:20 本章字数:5302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目光咄咄的逼视毛传芳,难道这个人已经背叛了自己么?

可是,他从毛传芳那素来平静的眼底搜寻到的是震惊之色——看来,这事,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悫鹉琻晓

既是如此事,是哪个环节出了纰露?

“奴才小德子叩见太皇太后!”

“奴婢紫衣叩见太皇太后!罘”

内侍和宫娥跪地叩头。

太皇太后转身瞅了瞅他们,眸光犀利直直的逼视下去,手指一点,抬头间向满朝臣子高声介绍道:

“这个人名叫小德子,是紫竹阁内侍。一个半月前,公冶长买通了小德子,趁皇上往紫竹阁午休时,换了迷香,迷倒了皇上。同一时间,公冶长假扮皇上霸占了凤无双,之后,再把一心想得到皇宠的凤无双送进紫竹阁,制造了被宠幸的假相。再然后,小德子借出宫办差就没有再回来。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藏身于京城某处。就是为了避这欺君及协助他人淫乱宫闱之罪。幸亏,哀家的人手脚麻利,将这个逃之夭夭的帮凶给抓了回来,这才查清了真相。小德子,你可知罪…飚”

最后一句,加重了喝斥语气,苍老的声音,瞬息之间凶利到了极致,足令胆小之人心魂俱散。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可这一切全是公治三公子逼奴才做的…三公子逼奴才吃了断肠散,奴才是为了保命,不得不为…”

地上的小德子吓的已经是瑟瑟发抖,声音也在止不住的颤。

“有何为证,可证明你是被人教唆的?”

太皇太后又问。

“有有有…奴才身中剧毒,太皇太后可令人来验明脉向,另外,奴才手上有三公子召见时落下的玉佩一枚。”

说完,小德子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双手颤微微的奉上。

太皇太后瞄了一眼那玉,正是公冶长平常时候佩戴的那一块。

她冷冷哼了一声,又转头瞟一眼依旧一身镇定的公冶长,没有马上问罪,而是指着那宫娥再度说道起来:

“这是紫衣,是哀家宫里的侍膳婢女。数天之前,凤嬛胁迫紫衣在哀家的早膳中另加了一味药,致令哀家在朝会时昏倒在朝位之上。之后,紫衣神情就一直恍惚不安。两天前离奇失踪,却是被人诱出了宫想将她杀人灭口。还好,她命大,有人救了她,终逃过了一劫。紫衣,你且说,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太皇太后待我恩重如山,奴婢却为了一己之私,做了有损太皇太后凤体的事。奴婢罪该万死,可这一切,皆是大长公主出的主意。奴婢可以一死谢罪,但大长公主身为皇族后人,知法犯法,暗中谋害太皇太后,也该千刀万剐!”

前半句无限惶恐,后句流露着浓浓的怨气,显然是对凤嬛已恨之入骨,抬头投去的那一目,更是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单凭你单面之词,不可取信于人,你又有何证据来证明你所言非虚?”

太皇太后沉沉而问。

“有,奴婢为了防止大长公主事后灭口,曾在大长公主交给奴婢装着迷魂散的玉瓶时,在上面动过手脚。之后归还玉瓶,大长公主曾亲自查看玉瓶,她手上早已沾上上面的东西,现在若给大长公主以梅花花瓣汁净手,手指上就会染上花色,再也退不去。您若不信,可令人摘来梅花,一试便知。”

这话一出,令凤嬛的脸色不由自主白了起来,本能的将素手往身后藏起来。

当时,她给这奴婢玉瓶时没留心这是宫中贵人御用之物,事后,她觉得不妥,这才把玉瓶索要了回来,怕的就是将东西留在这奴婢手上会被人揪住把柄,可没想到,要不要回来,都留了祸根——这事,她做的是太不干净了…这都得怨长儿,怎么就没把这祸根除了呢…

她的心,一下慌了…

“来人,去摘梅花来!”

太皇太后喝了一声:“哀家就在朝堂之上,一辨真伪!”

“是!”

殿卫立即应声而去。

殿宇之上,群臣寂寂,大气都不喘一下,一个个皆用小心谨慎的眼光,瞅着这一场骤变——谁都没料想到,素来对太皇太后恭敬服贴的公冶三郎会蹿通其母亲,精心布下如此一局以图谋江山,那是不是意味着公冶家的其他人都参予其中了?

很多大臣纷纷冲大驸马公冶智投去了惊疑之色,一些和公冶智交好的朝臣,都不由得额头生汗,生怕这城门之火央及了池鱼。

太皇太后是何等的人,早已将所有人的神情一一纳入眼底。她扶着拐杖,冷冷瞅了瞅面前这一对母与子,又瞄了一眼不远处那脸色一片死灰的公冶智、公冶明、公冶佑,立马感觉了到底下那隐约澎湃着的暗流,很快吐出一句话,开始安抚臣子们的心:

“朝上所位臣工,尔等皆是我东越国的中流砥柱,东越国想要兴盛,离不开臣工的鞠躬尽瘁。但凡敢毁我皇族安宁之人,哀家都不会辜息。哪怕那人是哀家的女儿孙子。哀家一视同仁。但同时,哀家也是是非分明之人,深知今日之祸,皆由公冶长引发,罪不及他人,其他爱卿清者自清,不论是姻亲或是友人,皆不必惶惶于心。”

如此一句宽慰,终令众个文武臣子皆重重松了一口气。

这时,太皇太后将矛头指向了一直站着的公大驸马父子三人,再度高声说道:

“公冶智,哀家知道,你们父子三人,皆不曾参予了这件事,是以,你们可以置身事外。但,凤嬛和公冶长,他们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任何人都不能给他们求情。今日,哀家就要将他们投入大牢,治他们一个祸国殃民之罪。你们服还是不服?”

被点名的公冶智急忙出列跪下,俯叩于地,声音无比沉重的回话道:

“臣教子无方,束妻不力,还请太皇太后息怒。”

一般来说,太皇太后能扔出这么两个证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今番这件事,和他的妻儿,必定有逃脱不得的干系,何况他也清楚,他的儿子最近的行动,的确有些鬼鬼祟祟。

“等一下,太皇太后,此事,还有重重疑点…即便真要治罪,也得由大理寺好好加以审问…”

公冶明觉得单单凭这二人的片面之辞,还不能彻底定罪,毕竟到目前为止,他的三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谋朝篡位的迹向…

可没等他话音落下,殿门之外,传来了一阵金戈铁马之声。

紧接着有人发出一记惨叫:

“岱副统领造反了,他带人杀进来了,杀进来了…”

示警声很快嘎然而止,不难想象必是被什么利器给瞬间斩杀了…

公冶明的辩护也因此而被掐断,所有朝臣都知道宫中的岱副统领是公冶长的师兄,这个职位,还是公冶长给谋去的。这二人的关系,好的都能穿一个裤裆。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这样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血溅金銮殿,公冶明哪还有词汇来替自己这个好三弟洗刷罪名——他已经用这么一个变数让他以及整个公冶家坐实谋朝夺位这样一件事实。

“谁都别乱动。擅动者杀无赦…”

群臣生乱,纷纷往殿门口探望过去,一列银甲侍卫从殿门冲进来,手持银枪大刀,将殿中之人,重重围困起来。

紧跟着,通向殿门的朱色红毯之上,一个威风凛凛的统领打扮的武将,带着两个侍卫,抓着一把带血的钢刀,杀气腾腾的迈进来,满脸的落腮胡在他喝叫时抖动着,直直来到公冶长身边后,目露凶光的一扫殿上,说道:

“阿长,整个皇宫已经尽在掌控之中。”

公冶长并没有因为这样一个逆转而欣喜,眉头反深深皱了起来,暗暗叫了一句:不好——未经他发令下去,他的师兄就善作主张的将皇宫占了,表面看来,他们是得了先机。可这所谓的先机,等于是将他逼进了死胡同。

“岱昌,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隐隐生怒的低斥了一句。

那岱冒本在沾沾自喜,觉得今番自己这是立了头功,不想当头被喝斥,愣了愣,连忙凑过去低声道:

“你这是怎么了?咱们要是不先发制人,难道你想受困于此,就此成为阶下之囚吗?”

公冶长的额头噌噌噌的疼起来,情知眼下,他已是骑虎难下,如今想要保全自己,就必须成为这座江山的主人,他一咬牙,痛下决心,直视起眼神深深的太皇太后:

“也罢。这全是太皇太后您逼的。臣孙本无谋逆之心,是太皇太后恶意栽赃,致令臣孙不得不起而反击。凤家的龙椅,我公冶长原本还不敢肖想,但今日,为了保全我公冶家族,这皇位,我公冶长要定了。来人,马上请文房四宝,请太皇太后写下立帝诏书。”

“哈…哈哈…”

太皇太后听罢,不觉冷冷笑了出来,用龙头拐杖指了指那张可笑的嘴脸:

“狐狸尾巴都露了这么一大截了,还想充当正义凛凛的忠良么?公冶长,你倒还真是能装。你觉得,哀家有可能会写这种诏书吗?哀家宁死不写,你能拿哀家怎滴?”

二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一个流露着抵死不从的神情,一个已被逼上梁山,对于皇位,那已是誓在必得。

公冶长沉沉瞅着,面对如此断然拒绝,一点也不惊慌,他转而看向了纷纷都在原地驻足观望的满朝文武,朗声说道:

“太皇太后,您若是真不肯写,臣孙是拿你无可奈何,可太皇太后,请您扪心自问,您当真要置东越国于风雨飘渺之中吗?皇后无能,您力荐,臣孙有志,您要一力杀伐,您将东越国的百年基业置于何地?众位朝工,若让你们自行选择,在皇后和公冶长之间,择一而问鼎帝位,你们该何去何从?”

这一话,问的无比响亮,可群臣皆不敢吱声。

事实上,在面对这样一种情形时,在场的文武官员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闭嘴。

“公冶长,这个选择题,你出错了,你应该这么问:众位朝工,若让你们自选择,在皇上和公冶长之间,择一而问鼎帝位,你们该何去何从?”

寂寂无声的殿堂之上,扬起太皇太后一阵轻轻的低笑,而后是字字含着千钧之力的纠错之声。

同样一句话,在她改掉了其中最关键的一个字,意思截然大变。

兵部刘登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什么?皇上?皇上不是不省人世了吗?”

公冶长也一怔,心底莫名的发寒起来。

他猛的一转身,看到太皇太后微微一笑,眼底发出闪闪夺目之光,唇角无比自信弯起,紧接着一句令他心惊肉跳的话再度从她嘴里迸了出来:

“皇上若真能这么容易遭了这小人的道儿,那还是你们英武神明的皇上。皇上当然没事。他公冶长能带人逼宫,但皇上比他棋高一着,此刻就在宫外,三万精兵已将整个皇宫重重围住,任何谋反作乱之人,插翅都别想逃出他的五指山…公冶长,你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功亏一溃。你输了,像你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成为帝者…”

话音落下,殿外再度传来惨叫声:“报…报岱副统领,皇上带着精兵闯进来了…”

豆大的汗滴,迅速的从公治长额头上滋滋的冒出来,这个打击一下子令他懵了。

金逐流居然没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时候起,他竟踩进了这样一个陷井?

此刻,他心里一片混乱,突然想到那个段先生说的话:夺位一事不可操之过及…竟全叫那人给说中了。

“娘的,您这老妖婆竟然敢联合他们暗算我们?”

那岱冒眼见得大势不妙,惊怒的喝叫一声,拿了手上大刀斩下去,想将这个在东越国中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老太婆拿到手上,以求脱困。

原以为精通武艺的他,对付一个又老又弱又疾病缠身的老不死的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没想,那一刀,非但没有把拿住,手中的利刃,还像变戏法一样,被太皇太后给抓了过去。下一刻,他惨叫一声被一掌击于金阶之上,眼前但觉一片血红之光,没一会儿,就昏迷了过去。

那边,公冶长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一把亮闪闪的钢刀就架到脖子之上,太皇太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凭着一个矫建的身姿,在一掌打晕岱冒之后,一举将他拿下。

“你不是太皇太后…你到底是谁?”

公冶长惊叫。

天下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懂武功。

太皇太后勾唇一笑,一手往脸上一抹,剥落一张人皮,露出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孔,英姿勃勃的柳眉,那么一挑,傲气凛凛,霸气腾腾,威慑之色,令群臣皆不敢接视,只敢小心窥望,而那一望,心头便有层层寒气直冒上来。

之后,有人惊呼着跪倒:“天呐,竟是皇后娘娘…”

是的,殿上之人,哪是什么太皇太后,分明就是之前被群臣数落的不值半钱的“祸水蠢后”凤无璃。

群臣皆惊呆,如何能想到这个“祸水蠢后”居然能把太皇太后雷厉风行的作风,演绎到如此这般的入木三分,竟令满朝跟随太皇太后多年的武文百官察觉不出其中半丝破绽。

这样一个能在转瞬之间将武艺非凡的岱冒和公冶长拿下的女人,如何可能是一个蠢材?

看来,他们这一次当真是集体看走了眼…

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一波平,一波起

更新时间:2014430 15:26:00 本章字数:5241

“叩见皇后娘娘…”

不知谁领头喊了一声,殿中百官闻声皆不由自主的冲这个如神邸般解除危机的女子跪了下去。悫鹉琻晓

云沁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卑睨一切的眼神斜视着满脸没有血色的公冶长——

公冶长呢,做梦也没料想到,一直被自己不屑、蔑视的女子,不仅胆识过人,而且还精于武艺。虽然他会被擒,最大的原因在于他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皇太后”没有任何防备,可,能做到一击而中,若没有非常之本事,却万万不能的。

“你…你竟敢冒充太皇太后来栽赃陷害。凤璃华,你把太皇太后怎么了?你是不是把太皇太后害死了?还设下这样一个可怕的陷井,想将我们凤氏一族就此除去了…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凤璃华。一个长在民间的女子,怎么可能拥有像你这种可怕的心机…众位大人,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你们怎么还能对她伏首称臣。如今,太皇太后都已经下落不明了…钋”

都死到临头了,这位尊敬的大长公主还想作垂死挣扎,犹想借着太皇太后转移视线。

云沁弯唇,转过脸,那明艳的唇角,挂上了一丝讥讽的笑:

“想见太皇太后是不是?待会儿,会让你见的。不用着急。不过就算太皇太后来了,也没有用,你们母子俩玩的这出,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你们!罴”

这话,令凤嬛顿时语塞,半晌后,却强辩了一句:

“今日的这些事,分明全都是您的阴谋诡计…”

未说完,就被喝断:

“凤嬛,事到如今,你再如何狡辩都没有用…这一次,你和长儿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令哀家失望了。枉废哀家这么多年如此信任于你们,宠爱你们…”

殿门外,属于太皇太后的声音,无凝凝重的传了进来。

接着,盛装的太后,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步履稳稳的走了进来,看上去,并没有半分病状,依旧若以前那般的清健尊贵,只是脸孔上流露了一缕浓浓的沉痛之色。

“叩见太皇太后!”

众臣连忙再行礼。

这些人总算是全领悟过来了,这一次,皇上和皇后窜通了太皇太后一起演了一场戏,终将这隐藏于平静水面底下食人鱼给钓了上来,也让所有人见识到皇后那非常之能。

云沁点住了公冶长的穴道,扔下手中钢刀,上前来扶住这个至始至终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老祖宗。

事情发展今天这个地部,对于她和隽之来说,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令朝臣再不敢萌生异心,可对于太皇太后而言呢,那是一种痛裂心肠的打击。无论是凤嬛还是公冶长,皆是她信任的亲人,且自小看着长大,那份感情,是何等的浓烈——遭到亲人的背叛,从来是世上最悲惨的事。

“母后,母后…”

终于,凤嬛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大势已去,第一时间噗通跪倒,泪流满面的叫起来。那是因为,她深知这个女人的手段从来是铁血的:

“儿臣知错了。求母后饶恕儿臣。长儿年少无知,也是受人挑拨,才酿成今日之祸,求母后在看驸马这些年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儿臣一家…”

她连连叩起头来。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无比沉重的盯着这个先帝在世时最宠爱的公主。

先帝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她生一个女儿,所以,对元配所生之女也是异常的珍爱,而她则是爱乌及乌,是以令这嬛丫头在东越国拥有了无人可及的尊贵,可不想,这孩子,有朝一日竟想反过头来算计她。

这令她心寒。

“母后可饶,国法难饶。”

太皇太后转开了头,没有将目光停顿在身子陡然僵住的凤嬛身上,他转过苍白着脸孔看了看身边扶她的云沁,而后又面向正前方,俯视底下跪于地上的臣上,历尽苍桑的声音,在金銮殿上稳稳的扬起:

“大长公主谋逆一事,是铁板铮铮的事实,为表公允,哀家不会插手,这事,哀家将交与皇上和皇后定夺!是杀,是贬,是囚,哀家不会过问半句。哀家最想说的一句话说:从今往后,东越国,皇后和皇上同尊同贵,满朝臣子对此可有疑议?”

“臣等有眼无珠,臣等有罪!”

一众朝臣皆久跪不起,皆为自己的鼠目寸光而感到羞耻,无颜以对。

太皇太后见到这个情景,不觉微微然一笑,既感伤,又欣慰。

感伤的是,经此一劫,她又失了两个亲人;欣慰的是,璃华之出色,终于于一朝内得到了百官的认可。这与国家来说是好事。

她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双手一抬,道:

“各位臣位都起来吧,这半年以来,是皇后故意藏了拙。你们有所误解,那也是情有可原。众爱卿不必惶恐于心,皇后是豁达娴慧之人,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肚量,更怀着常人所没有的才能,今后的东越,由皇上和皇后一起坐镇,必会开创一个崭新的盛世。从今天起,哀家唯盼各位可以尽心竭力的辅佐帝后,更好的精忠报国…”

“臣等自当为国为民尽忠职守,死而后已!”

“嗯,那就免礼吧!自此往后,朝中上下,亲如一家。君臣一心,兴我大越!”

“臣等遵旨!”

正当满朝文武才站起,以一种惊惧的眼神在底下偷偷窥视起那满头银霜却容颜娇媚的皇后,纳闷她的肚子何时没了时,殿外再度传来了一记洪亮的传报声:

“皇…上…驾…到!”

闻言,百官又连忙跪下,山呼万岁声再度响起。

云沁也跟着抬起头,目光直直的往红毯尽头的大殿门外望去,伴着一列侍卫开道,一身杏衣的俊美男子,披着一袭银色的裘氅,跨着矫建的步伐,以无比从容的身姿,不疾不慢的走进她的视线:

银白衣饰,将他映衬的格外的英姿勃勃;清俊的脸膛,五官是如此的出色俊朗,凛然中透着迫人威慑之色;周身洋溢的是难以掩藏的帝者霸气;那凌厉的目光,在对上她的微笑时,终于柔软,再柔软,卷起缕缕春意。薄唇之上,隐隐的笑弧,在翘起。

她知道,他瞧见她,就欢喜。

“去吧!”

太皇太后将身边的人往前一推,微笑的让她去迎接自己的丈夫,这个国家伟大的帝主。

她微然一笑,上前走了两步,婷婷玉立于台阶之上,看他一步一步走近,来到她身边,然后,当着满朝臣工的面,他张开双臂,拥住了她。

对,他大大方方的的拥紧了她,在所有人面前,表达着他对她的绵绵深情。

“璃儿,我回来了!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