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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的宣告,眼底尽是怜惜。

在进宫之前,他很怕宫中会出现异想不到的突变。

原本,他该留下陪她的,可她不准,是她逼着他去了军营。她说她可以独挡一面,她说她能让公冶长现出原形。他知道她是能干的女人,问题是她是才生完孩子,身子那么的弱,还要如此操劳,实在叫他心疼。

可她还是坚持原来设定的计划。最终,他妥协,不得不于暗中离开皇宫,为他们的计划,为他们的未来护航。

直到这一刻,他再次将她抱在怀,他的心,才从半悬的空中放下来。

“哎…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闹。这么多人呢…”

她有点臊。

这个人行为有点不检点。

他一笑,是何等的意气焕发,更加不严肃的她额头落下一吻后,才转身俯视群臣。他的文武官员们都在底下暗暗的偷看,一个个露着惊乍之色,眼底怀的是敬畏,是心惊胆寒的钦佩,是心服口服的叹为观止。

“今日之事,是朕和皇后事先设计好了。一个半月前,朕差点就中了暗算。紫竹阁内一事发生后,朕便觉得诡异,觉得有人正于暗中算计朕,想离间朕和皇后。除夕那日,事情果然爆发了。凤无双竟敢将珠胎暗结一事诬赖到朕身上。于是朕只好将计就将和皇后联手演了这一出戏,为的就是将这潜于暗处的祸根,以迅雷之势拔起,还我东越安稳之年。今日,凤嬛和公冶长意图篡权夺位一事,朕已经查明,隶属事实,但看在太皇太后之面,将凤嬛和公冶长贬为庶民,终生幽禁于帝陵,忏悔其罪。至于公冶智、公冶明、公冶佑,罪不涉案,依旧保留原职。其他参予谋逆之人,一律充军。十年之内,不得从军,不得为吏,更不得返京…”

威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用极具震撼力的语调,简单剖析了整个过程,同时对涉案人员作了处置。没有将人当即斩首,也算是给尽太后太后颜面了。

“皇上英明,心怀仁慈,乃东越之幸!”

有朝臣高呼了一句。

其他臣子紧跟着附和。

龙隽之连忙一摆手,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朕得说明一下:从今往后,但凡我治下,文武臣工请不要随意随声附和虚伪之辞。”

百官面面相觑,一个个心惊肉跳,都不知道要如何来投主所好了,只好噤声不语。也有人微笑极为的欣赏新帝这样一种风格。

“好了,如今国乱已除,现在,朕要宣布另一件事。”

说话间,龙隽转头看向身边云沁,笑容又浓了几分,云沁也对他微笑,看着他将她的手缓缓伸起:“这是一件喜事:那就是皇后已经与五天前替朕诞下一皇子。只因要捉这瓮中之鳖,故一直秘而不宣,今日,朕亲口便诏告天下,减赋三年,与民同乐!”

此话一落,众臣恍然,欣喜之下,立即响起一片恭贺之声。

“恭喜皇上,贺喜皇后,喜得龙子…”

金阶之上,龙隽之和云沁瞅了一眼阶下那一片黑压压的臣子,相视而笑——这场公冶之乱,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好了,总算是天下太平了…我们去看看儿子吧…”

退朝后,她拉着他,缓缓的往他们帝楼而去,此刻,国事已告以段落,她的心里满满当当全是小儿子那显得瘦小的脸孔,迫不及待去抱他一抱,那个粉粉嫩嫩的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龙隽之微微笑,任由她拉着,因为她的欢喜而欢喜着,却又故意抱怨了一句:

“我们好几天都没见了,事情一了,你就只念着儿子,把我当空气一般晾着了,我说,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太有点厚此薄彼了?你男人会吃醋的。不行,我得找奶娘来带他,要不然,老婆都被霸走了,我这枯燥的帝王生涯还如何熬下去?”

“吃醋?”

她回过身,一双手臂绕到了他脖子上,低低笑着,眼神是那么的闪亮,比那钻石还耀眼:“亏你说得出口,吃自己儿子的醋?说出去,也太丢你皇帝陛下的脸了!”

妩媚的笑容,令她显得特别的有女人味。

他的目光闪了闪,在压下一个吻之前,将她拥的更紧,咕哝了一句:

“丢脸就丢脸!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老婆是我的。儿子是未儿媳妇的。所以。奶娘我是请定了,沁儿,我得提醒你一句:主权问题从来不是小事…那是会发生战端的…”

“扑哧!”

她笑,却被吻断。

夕阳正斜下,他们在火红的霞光里相拥而吻,以表达着这些天分居两地的思念之情。

一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冰儿来跑匆匆的跑来报禀说:

“何娘失踪了。”

在听到这句话时,云沁有看到隽之的眼神莫名的闪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惊怪,还是怎么了,总之,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显得极其的诡异。

两人带着亲信急匆匆要赶回帝楼,却在御花园遇上了狂奔而来的凤无双,其身后,还有几个侍卫在急追——

不久之前,龙隽之已经下旨,要将凤无双赶出皇宫,打回原形,重新关进恒王府,再度将她软禁起来。这个女人会就此退出皇宫,而东越的历史也不会将她记载入册,因为龙隽之给她的诏书是假的,也从没有真正诏告天下。她闹的这一出,很快就会湮没于历史长河当中,不会被任何人记住。被称之为东越国第一奇女子的凤无双,自从以后将一辈子寂寂无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也是你的女人…”

凤无双骇白着脸孔,难以置信的盯着这对联袂而来的夫妻:

皇上居然没事,而且还这么恩爱?

他们居然一直在演戏,将所有人玩的团团转!

这对夫妻实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还有,他们居然还向外宣称她怀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这是胡扯,绝对是胡扯!

那天与她欢好的人分明就是皇上!

他竟然抵赖了,还想将她废了!

只要想到刚刚接到的圣旨,她就按捺不住,立即方寸俱乱的大叫起来: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想就这么一声不吭把我给废了么?

“不行,绝对不行!

“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要是敢废,我就让人将那件丑事公之与众!

“我倒要看看,到时,你要如何收拾烂摊子…”

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一波平,一波起

更新时间:201452 14:52:28 本章字数:4248

这话说的是如此的有斩钉截铁,令云沁不由自主就挑起了秀眉,明闪闪的眸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龙隽之身上。悫鹉琻晓

有件事,她总觉得古怪:那一日,凤无双突然发难,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一个突发事件,光看那一日,他所表现的那种愤怒,就可以发现其中的奥妙。

所以,她认为,当时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受他掌控的事情,是以,他才会呈现出那样一种慌乱以及妥协的态度。

那时,他肯定是想通过封妃这样一个手段,为解决掉某个被凤无双拿捏住的软肋,争取出一定的时间,才对她的要求作了某些表面性的承诺。而这软肋问题,是她所不解的。

封妃第二天,他们大吵了一架,当时他们还没有统一战线,可她清楚的知道,当时,他只是在演戏——他想在凤无双面前制造出了一个帝后失和的假相。而她则很有默契的作了一番配合钏。

当天晚上,龙隽之表面上是没有回帝楼,实际上呢,他化身成为侍卫,于午夜时分,自秘道偷偷进入了帝楼。

时间拉回到大年初一…

那一夜,子夜时分,她已睡下,心情自是极郁闷的,新年第一天呀,本该和和睦睦的过新春佳节,结果呢,因为凤无双,俩夫妻婚后第一次各睡各的糅。

没有他睡在身,她是浑身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少了什么的,睡不安生。哪怕有儿子女儿相陪,她的心,依旧是空落落的。

夜已很深,房里已经熄灯,她闭着眼,眉心紧蹙,心有千千结,无以舒解。

待一声叹息漾开,一个轻翼的脚步声传来,若非她耳力好,还真难发现有人闯了进来——这里是帝楼,外有层层侍卫守护,就算是苍蝇飞进来,也是千难万难的事。所以,她翘起头来观望的时候,就知道是他从秘道进来了。

那秘道,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他们俩知道。

下一刻,他果然就坐了下来,没有任可迟疑的将她抱住。

她挣了一下,心里有点怨气,他不放,抱的更紧,在他她耳边低声道:

“不许生气!走,跟我来,我有话说。”

“不走!放开我!”

她赌气。

他当真放开了她,但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熟门熟路的从床头桌子上抓了一件裘衣将她裹住。下一刻,二话没说就将她抱起,将她的抗拒全部收住,而小心翼翼带着她藏进灯火通明的秘室内。

一进密室暗门,他就狠狠吻了她一番。

那一个吻,把她吻的那是七荦八素。

这样一来,她的气儿,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了。

“龙隽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好的解释,你看我还会不会理你!以后,别想再回帝楼睡。”

夜明珠把密室照的通亮,她在一片耀眼的光华中,一脸红晕迭迭的瞪他,狠狠揪他脸。

他呢,没一点反抗,双手箍着她的木桶腰,时不时偷袭,连连点头外加陪罪:

“是是是,老婆批评的对,这次没有奏请就擅自作主开演这出戏,是老公我做错了。这种纪律性错误是不可以犯,在家老婆最大。以后再不敢犯了。但老婆绝对不能不理老公,否则老公会食不下咽,睡不安枕,会精神恍惚,会魂不守色。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咱俩一定要恩恩爱爱的。还有就是关于这一次意外事件,说真的,来的的确有点太突然,所以,只好请老婆多多海涵包容…只要老婆大人帮老公我渡过一个意外,老公我以后会加倍疼老婆,唯老婆之命是从的…”

这番话,那是满嘴的油腔滑调,可她却是喜欢这种调调。这个人,平常时候,太正经,也只有在她面前时,才会表现出这样一种可爱的一面。很赖皮,但会让她倍感温馨。

她瞪着瞪着,又勾住了他有脖子,将重量都赖到了他身上,叹了一声,又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你肯定是对我下了迷魂汤了。”

他故意皱了一下眉,也抱怨:“是你给我下了迷魂汤了好不好,离你一天,就够叫我牵肠挂肚。现在我终日明天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太想了!”

“停,又来灌我迷魂汤。说重点,这么晚鬼鬼崇崇的跑来做什么?”

两个人坐到了一张紫檀木古式雕花椅上,她点着他的胸,问。

“一是想你了,二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等一下,在商量之前,你得跟我说说,一个半月,你在紫竹阁遇过什么事?”

这件事,她必须弄清楚。

“我正要对你说呢…想要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就得从那个时候整理里。”

她听着,不由得斜目,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神变的极为的凶恶:

“你可别告诉我,那日,你还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

龙隽之眨眨眼:“你还别说,那一番,我还真差点遭了暗算。”

“这是怎么一回事?”

谈到正事,而且这事还这么的诡异,云沁立刻没了玩笑之色,直觉这底下肯定大有文章。

“事情是这样的…”

龙隽之开始娓娓道来: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有人约我到紫竹阁见个面,去的时候,身边不能带任何人。我去了,一进紫竹阁就被一股迷香给迷倒。好在我身上带着那块血玉,昏迷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然后发现凤无双赤条条的躺在我身边,整个人陷于昏迷当中。

“我情知这是陷井,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闯进来,我纵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于是我第一时间选择离开。原本想去找个人将凤无双拿来问个究竟。可等我带人过去时,凤无双已经走了!

“从这件事开始,我就隐隐感觉到有人想挑剥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凤无双就是那张利剑。

“我原本以为这凤无双会很快跳出来闹事,便让司靖找了两个人于暗中监视起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那两个暗卫很快发现她身边有一个名叫素语的侍女一直和宫外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联系。而我也在暗中对凤无双进行着有目的的观察,发现这一个半月时候,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总时不时想单独接近我。所以我猜她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楔机。

“这个凤无双,世界都道她才貌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在我看来,她只是读的书多一些,应对方面圆滑一些,眼力奇差,人又清高自负,根本就没什么机谋。凤无痕一死,她从郡主的身份一下跌为被幽禁的女囚,又吃过那么多的苦。这番回得宫来,表面上表现的很小心谨慎,可实际上,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重新得来以前的荣耀。像这样一个女人,一旦认为和皇帝有染,必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可她却隐忍不发。凭她的心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耐性力。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在教她。

“事实证明,的确有人在利用她作文章。今天发生的种种,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和你一起演一出戏,一起破他们的局,将那个用心险恶之人给揪出来!”

云沁在听完他叙述完整个过程后,想到九五在龙案上发现的那枚针,以及凤无双在被她踹开前,那向她射过来的冰芒,这些东西都证明龙隽之所言非虚——当时在重华楼里另有至少两个和凤无双有关链的人存在。他们意图不轨,那是肯定的。但在她认同他这个说法之前,她又另外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接到了谁的信,以至于赴约的时候,居然连一个侍卫都不带?”

这事,相当相当的关键。

如今的龙隽之,武功尽失,若有绝顶高手来袭,他根本就不能自保,是故,他一离帝楼,身边必须心腹武士相伴左右,以护其周全。

可面对这个问题,他却顾左右则言其他。

事到如今,在经过对整件事情前后贯通之后,云沁深信:隽之单身赴会,和他向凤无双妥协,这个男人在这两件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反常,究其原因应该隶属同一个,也就是现在凤无双嘴里所说的那件“丑事”。

她好奇,他的老公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以至于处处受制于人了?

感受到云沁投递过去关爱的目光以后,龙隽之微一笑,语带讥讽说道起来:

“凤无双,我金逐流的确不能算什么正人君子,但生平却不曾做过一件见不得光的丑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得不问一下,请问你到底拿住了我什么把柄,以致于能如此自信满满的在这里威胁朕不得不封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做这什么劳什子的皇贵妃?”

这口气,完全没有半分忌惮之意,和除夕那天,完全是判若两人。

她的脸色不由得骇然一白,因为她根本就不清楚!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朕正想好好听你说说所谓的丑事究竟是怎么一桩事?”

他的眼神渐渐在冰冷,冷的足令凤无双发颤,牙齿止不住的打架,可喉咙里就是吐出半个字出来。

此时此刻的他,语锋如此自信、狠利,难道那人能把丑事爆料出来的人已经被他灭口了吗?

她想了想,觉得极有可能,若真是这样,那她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既然你无话可说,来人,把凤无双押下去!”

一声冰冷的命令一落地,便有侍卫上前反手将其押住。

凤无双挣不脱,在被押走之前,转头再一次瞅了凤璃华一眼,心头是又恨又无奈。

云沁则陷入了沉思,在心里琢磨着这个男人能突然之间对凤无双冷面无情的原因来:这当中肯定有原因的。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她眯起眼问:

“要是有,最好老实交代,要是让我查出你在暗中搞阴谋诡计,小心我让你跪搓衣板…”

闻言,龙隽之无辜的眨眨眼:“怎么会?朕对皇后怀的可是一片赤胆忠心。哪敢有所隐瞒呀…走走走,咱们回帝楼去,别被凤无双那满口的胡言乱语坏了我们的好心情。对了,刚刚他们不是说何娘不见了吗?咱们是不是得派人好好找找?”

被他这么一说,她这才记起这件要紧事,拍了拍额头,急忙赶路。

龙隽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何娘的确不见了,之后,云沁让人找遍整座皇宫,就是找不到她的行踪,一连三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此人间蒸发。

三天后,云沁接到了一封密信,第一眼见到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时,她的心就止不住颤栗起来,信上只写了一行字:

“自别后,悲思重。忆往昔,悔恨无数。一眼望尽春夏秋冬,叹梦里难见。而今,跋千山涉万水,踏破关山近咫尺,盼能相见!”

落笔:秦逍。

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秦逍来了

更新时间:201453 11:05:00 本章字数:6631

就像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她手一缩,信纸飘然落于地上,那幽幽的杜蘅清香,却已极霸道的钻进了她的鼻子。悫鹉琻晓

明明那么的淡雅,可闻着,却叫她觉得惊悚不安绪。

那些已经被满满幸福压下的阴影,像是找到了一个楔机,自然而然就从冰封的心底冒上来,在她平静的心湖中,疯狂的捣拌…

他来了!

来的好快患!

其实,无论是她,还是隽之,都心知肚明,那个人迟早会找来。

他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唬弄的主,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已经死了?

既便真信了,这番隽之在东越国登基为帝,他早晚会知道这个名为“金逐流”的新帝就是他的死对头。只要他确定了龙隽之的身份,就不难查出龙隽之娶的是谁。

这半年以来,她藏身于幕后,就是不愿这样一个情势,在近期内出现。

他们需要时间修养生息,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无论是与公还是与私,他们都需要有充足的时间来调整,因为现在的秦逍是一国之主,比之以前,越发的不好惹。

她无法想像,他要是知道她还活着,会有怎样一个反应?

去年春节,她以“自焚”的方式从他身边逃离;今年的春节,他若鬼魅一般尾随而来——他竟然放下整个国家,将他和胡为的内乱置于身外,跋山涉水来到了东越,如此大手笔,令她心乱如麻。

如果,他不肯罢休,东越和西沧,会不会因此而挑起战乱?

这是她最最担忧的事。

思绪在头脑里翻腾,云沁怔怔站在当场,嘴里是涩涩的,心情一团凌乱。

寂寂的殿内,忽然响起了孩子的哭,歇斯底里的。

“娘亲,娘亲,弟弟哭了,快…”

凤九五从隔壁突然跑过来,将她拉了过去,她混混噩噩的跟着,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摇篮边上: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囡囡正在轻轻的摇着,嘴里哦哦的哼着,想让小娃娃别哭,可小娃娃就是哭的哇哇哇的,完全不卖人情,她只好放弃,回过头,眨巴眨巴大眼,楚楚可怜的道:

“娘亲娘亲,弟弟真是太天才了,您看呀,刚刚我就想给他换尿布,才解下,就喷我一身臭,我就瞪了他一眼,还没让他赔我新衣裳呢,他就先下手为强,哭的好像我刚刚毒打了他一顿似的。这坏小子,实在太狡猾了…将来肯定是一个阴谋家。”

这话,让云沁忍俊不禁。

凤九五的嘴角也跟着抽了一下:

“他只是饿了好不好?让娘亲喂一喂就不哭了。”

“又饿?才吃了没一会儿好不好,怎么可能饿?”

“小毛头一天都要吃十几顿的。吃的多,尿的就多。少见多怪。”

云沁静静的看着围着摇篮满心疼爱小弟弟的儿子女儿,那浮躁惶然的心,这才稍稍平息下来。

她摸摸俩孩子的脸,低头先将散了架的襁褓给整理好,然后把哭的惊天动地的小儿子抱了进来。话说,这小子,还真能吃能尿,一点也不像早产儿,精力旺盛的不得了。将来肯定是个悍儿郎。

“你们都出去做功课,娘亲给弟弟喂一下奶。”

她笑着让他们出去,至里怀里这个粉嫩嫩的小东西,一听到她的声音,一张小小的嘴巴就往她胸前直蹭,止了哭后,一双眼睛睁的鼓圆鼓圆,清澈的就像是泉水——这孩子,真漂亮。

“好。我去研究一下兵法。囡囡,给我磨墨。之前比试你输了,愿赌服输。今儿个,我看多少兵书,你就给我抄多少…”

凤九五一把拉住囡囡往外去。囡囡痛苦的直拧眉,无他,现在的她不太爱读那些枯燥的东西。

“能不能不抄啊…我给你弹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