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打个商量啊!”
“不行!”
“九九,你这是欺负人…”
“妹妹就是拿来欺负的…”
“呸,真要打起来,你肯定不行,你的武功比我差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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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咱们家的规矩。娘亲还比爹爹功夫好呢,还不乖乖听爹爹的。女人得温柔…你武功练的再好,都比不上一个战略布署…”
云沁看着他们又吵又闹、拉拉扯扯的离开,笑了一笑。
这一年时间,九五个子长了不少,但依旧比囡囡矮,武功上虽有修练,但他更注重智谋,至于武艺上,他现下学的东西都只是入门的基本功,和囡囡是没法比。但他有的是将人臣服的本事。
“哇哇哇…”
小娃娃不甘被忽视,又闹起来,云沁连忙抱着孩子坐下,解了衣裳后,小娃娃一口就衔住,拼命的吸吮起来,涨涨的胸口,有奶水在涌动,一个劲儿直冲进小娃娃的嘴里。
她轻轻的抚着儿子那稚嫩的脸孔,低头亲了又亲。
龙隽之走进来时,就看到妻子正在喂奶,雪白的一片映入他的眼,她的唇角还弯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满足的刮着娃娃那粉嫩的脸孔,脸上洋溢着作为母亲的柔媚之色。
他深深的睇着,将手上的信纸藏到了身后,暗暗吐了一口气,而后,他扬起笑走上前,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煞有其事的申诉起来:
“唉,我要吃醋了…那是我的主权…”
云沁抬头,瞧见他瞪大眼一副好像和儿子有深仇大恨似的神情,不由得一记白眼扫了过去,脸上不由得飞起红霞:
“别闹。孩子饿着呢!”
“孩子饿不是有奶娘吗?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让奶娘带。”
龙隽之坐到边上,拥住了这对母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发,那么的细腻柔软,一阵奶香,淡淡的扑面而来。
是的,他们已经请了四个奶娘来伺候这个小祖宗,无他,这小子太能吃,云沁奶水不太多,再加上这些天事多,根本就顾不上它,让奶娘带,既不必担心这小子被饿着,而她也能用心在政事上。
“刚刚奶娘跑开了!再说我也有点涨…哎,你出去,非礼勿视…”
她稍稍转开了一些距离。
他笑,不干:“可我就想看。你生九五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以至于闹了这么大一出偷龙转凤的戏码。我至今还在遗憾。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老婆奶孩子的男人,人生是不完整的。你想让我不完整么?”
“滚,尽是歪理!”
“可我觉得大有道理。只是越看我越觉得我亏大了…不行,我得把奶娘去找回。冰儿…冰儿…”
他叫着。
“哎,来了来了…”
“去把奶娘们叫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就跑的一个不剩。小皇子饿了都不知道…”
“是,皇上!”
冰儿应声去。
云沁无语的瞅他,突然又往外头瞅了瞅,天这么早,他怎么有空跑来和她闲聊?
“你办完事了吗?”
她记得御书房还有好多奏折要批呢…全是这些天积攒下来的。
“我突然想抱老婆了,不行吗?御书房里的事,就算咱们天天没日没夜的办,都不可能办完。今天完了,明天又生出来。做皇帝,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我突然很想念以前在中国时候四处旅游的日子。老婆,我们好像都还没有蜜月旅行吧!”
“现在你觉得我们还有空出去忙里偷闲么?”
她斜眼,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闲,居然惦念这事来了!
龙隽之想了想:“慢慢来,总能挤出时间的。找个时间,我们把所有人都撇下,一起去走走。想想,我们这辈子,好像还没有真正有过两人世界…”
可不是,他是萧缙时,他俩忙着算计着彼此,勉强相认,就来了一个生离死别;他是龙隽之的时候,他俩就没过过一个舒心的日子:先是不认得她,等认得了,又抛弃了她,等她结了婚,他又被囚;他是金逐流的时候,他们一起被困在了皇权里,终日忙碌着国家大事…总之,他们一直好忙碌!
“总会有机会的。咱们先把国家机器调整好再研究其他…”
“我就怕到时我没时间了…”
他摸到了儿子细细软软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云沁豁然回头,心头一紧,斥了一句:
“你在瞎说什么?”
他的身子很难治,这是事实,公冶长得到消息说:他活不久,那不是空穴来风。但真正会知道这件事,在东越国,没几人,公冶长的消息,应该就是秦逍那边的人泄露出去的。秦逍一直在利用公冶长在制造纷乱,这人给她的印象,真是越来越差了…
想到这个人,她不由得就想到了那封信:呀,糟了,她都没有将东西收拾好。
她脸色一变,将吃饱的娃娃往摇篮里一放,疾步往外去,想将那信藏起来,可地上哪还有信,她心头一惊,转头时,正好看到他跟了出来。
“你在找这个吗?”
他扬了扬手中的信。
云沁顿住步子,心里恍然了:
“你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捎了信过来?”
对极,他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秦逍曾现身在嘉州城的驿馆,那驿馆里住着刚刚从西沧国而来的沧国使节。没一会儿之前,礼部公孙汝曾将使节的国书递上,要求东越国帮忙寻找一失踪的使臣段仁。之后公孙汝又跑来后宫,求见皇后娘娘。他闻报,匆匆赶来,已经来不及阻止她接见公孙汝,进了门,只看到地上落着这一页信…
“嗯!”
他点头,微微笑:“我担心你,所以放下手上的事跑来了。”
“我没事。”她给了他一个笑,上去环住了他的腰:“只是,只是我们又要不太平了。他这个时候冒出来,肯定会给我们添麻烦…”
“这里是东越,不是他的西沧,他翻不了我们的天…”
话是如此,可是…
“你打算怎么做?”
她仰头问。
他低下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眼神一深,一字一顿道:
“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来肖想,谁也不能来破坏。
秦逍的确来了!
此刻正在嘉州城外,对着那高高的城墙,他眯着眼,琢磨着一件事:段仁拿捏住了龙隽之什么把柄,以至于他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摆了这么一个局…
这一年,他过的非常不好,思念成狂啊,曾一度醉生梦死…
第一百六十二章,秦逍来了2
更新时间:201454 21:01:16 本章字数:3448
他闭了闭眼,握了握拳头,掌心有有什么硌疼了他?
哦,差点忘了,他正握着一枚戒指。悫鹉琻晓
那是她留在他身边时最爱戴的一只戒指,金子打制,上面还一琼花,层层花瓣绽开,手工极为精致。
她说过的,在中国,男女结婚都会以戒指套住对方的手指,以表示情订今生,戒指代表的是相守一生的约定。
那年,她嫁给他时,他曾问她想要什么结婚礼物罘。
她想了很久:“我什么都有了,根本就不需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问她:“戒指呢?你不是说那是男女婚姻当中极为重要的一样东西吗?”
她本能的怔了一下,然后才扑哧笑:“可不是,我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那就打一对漂亮的、独一无二的戒指给我,款式我来画,你负责让人打出来。殳”
之后,她画了一对婚戒:女戒上要求打出一朵琼花,琼花花瓣上得刻有他的名字;而男戒是一只方戒,戒面上有浮雕琼花一朵,空白处刻上她的名字。
他很喜欢这对婚戒,这对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指环,代表的是她对他们的婚姻用上了心。
那时,他喜欢牵着她的手,一次一次欣赏两手交合时,这对戒指光芒交相辉映的情景,更喜欢吻她的葱白指尖,爱煞她露出娇羞之色的模样。
那时,他多么的希望,他们可以恩恩爱爱的就这样生活下去,她放下所有戒心,给他满满的信任,允许他靠近,而他能在岁月静好的中一步一步攻陷她的心,她的身。
那时,他非常的期待,有朝一日,她可以为他诞下属于他们生命延续的小生命,将他们的婚姻,打造的坚不能摧。
可幸福,怎么就那么匆匆,一眨眼,曾经拥有的美好岁月,就成为了昨日黄花,再也拾不起——蓦然回首,所有季忆,尽沾上了苦涩的滋味。
“主子,宫里传出消息了,那信,已经交给东越的皇后…”
身后,心腹侍卫邱剑悄然逼近,低声报禀。
“哦,她有什么反应?”
他应了一声,转头问。
“据那公孙汝说,他们的皇后拿到信后,脸孔一下白了,之后,就令他跪安…凤璃华曾是咱们的女皇,这事,就算不和段仁求证,都能肯定下来了…如果她不是,段仁这段日子不会用尽心思的想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让龙隽之拿了去。”
邱剑很肯定的下了一个结论,末了,语气迟疑了一下:
“主子,接下去,您打算怎么做?真想打把凤璃华带回去吗?听说没几天,凤璃华又给龙隽之生了一儿子…以当前这种情况,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从东越国的皇宫将人带走…若真能带走,到时,与我们西沧而言,那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东越国誓必不会善罢甘休…”
邱剑跟了秦逍很多年,他和段仁一样,一直是他用惯手的两个得力手下。自三个多月前,段仁奉他之命前来东越以后,留在西沧的邱剑,替代了段仁,成为了这段日子以来,最受他重用的人。这一次东越行,他只带了邱剑,对外只称身子有恙,需要静养一个月,朝中大事,由他两位哥哥在主持,之后,他马不停蹄赶来了这里。
临走后,父亲曾训过他一顿,坚绝不让他以身犯险:
“就算东越皇后当真是沁儿又如何?你别忘了,她现在已经另嫁。那丫头不惜以一死逃离。这样一个沁儿,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阿逍,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放下吧!这样,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你也能得到解脱…”
他知道,他不该来的,苦苦探寻的真相,最后,只会如同伤口上撒盐,平添痛苦。
也许,他该听父亲的话:放下,成全——
可,思念已入魔,铭心又刻骨,如何放得下?
这些年,他在她身上放入了太多的感情,割断这一切,这比生生要他的命还要痛苦。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世上,没有人可以替代她在他心里占据着的位置——虽然这一年,父亲曾找了不少美貌女子,想转移他的视线,可没有用,每个人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她在他生命中的独一无二,不管是手感还是吻上去的感觉,皆让他觉得厌恶。
可悲的是,他爱她,她却恨他。
这恨,是一把无情的宝剑,将他刺的遍体鳞。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只要办成了,她一定会来见我!”
“请主子吩咐!”
秦逍低低叮嘱了一番。
邱剑听着一愣:“这样就行了么?”
“照办就是!”
“是!”
邱剑离去。
秦逍依旧独凭栏杆前,低着头,摊开手掌,静静的睇着这枚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戒指:一年前她被烧的面具全非的画面,又在脑海里一帧帧的翻过。
这丫头真是残忍,她竟用这样一种方式让他痛不欲生。
那时,他曾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没了。
他也不允许她就离他而去,从此天上人间再不能寻找到她的行踪。
他想收住她的魂魄。
他要令她回魂重生。
于是他把她那具被烧的黑糊糊的肉体冰藏了起来,他打算违逆三界规律,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回来。
而锁心玉就能在其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来,他已将此玉送与云沁,可她却转手赠与龙隽之,好在那一次龙隽之被他拿住,这玉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上。
这玉,是块神玉,锁住的是他作为逍卫的绵绵不绝的神力,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魂魄,不至于被鬼吏带走。只要耐心的花以时日,只要寻到可以承载她魂魄的肉身,起死回身,绝对有可能。
但想要办成这样一件事,就必须将锁心玉雕成十八罗汉玉,此组建一聚魂阵。
然,锁心玉是神物,一旦碎裂,千万年的修行将毁于一旦不说,他还有可能再不能返回天界。人世百年后,说不定就会此消失于这茫茫红尘。
可他管不了百年之后的事,那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救她,不愿她就此魂飞魄散。其他的都不重要。
锁心玉裂,罗汉玉生之日,他浑身疼痛难耐。这样的疼痛,以后每到月圆日,他就得经历一次,直到生命的消失不见。
那几个月,初登基,他在处置完国事以后,就把所有精力全放到了她身上,还请动了方真大师,在历经八八六十四的集魂、九九八十一天的锁魂后,他的锁玉心终于将那魂魄收住,之后,他还找来了一具可以令她重生的肉身,一切是如此的顺利。
这一百四十几天里,是深深的思念,支撑着他。
可一朝还魂成功,他赫然发现他救的根本不是她,乃是一个替身——这样一个结果,令他几近疯狂,差点走火走魔,就此丢了性命。
是段仁及时救了他。
后来,也是他告诉他:“东越国的新帝身份来历古怪的很,也许我们该去查一查…”
既然死的不是沁儿,沁儿这一年来去了哪里,他自得好好查个清楚明白——根据他拼尽一切救下来的女人交代,当时是龙隽之把人带走的。可这半年,龙族并没有传来任何有关龙隽之的消息,他,就此人间蒸发了。
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和他逐鹿天下的机会的。
他的沉寂,绝对反常,同时,再来看东越新帝的崛起,他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而他当时没有留意那个人,究其原因是:他将所有注意力全扑了在沁儿身上。
也正是这个时候,段仁查到,当日囡囡是被东越的摄政王妃给捉拿去的,他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秘密:有关囡囡生世的秘密;之后又发现新帝身边的近臣,不仅有云中阁的贺海,这人入东越皇廷后就改名换了姓;另有一个本该死于地坛的司靖。
通过以上种种异端,可以发现金逐流的身份来厉,肯定有问题。
之后,他作出了一个决定,分兵两路,一边让段仁去东越明查暗,一边让让去龙隽之的下落。而他则趁这段时日,休养生息——那段日子,他的身体,病的太厉害太厉害…不仅本元受损严重,心力更是显得无比的憔悴。
这一查,段仁查了三个多月,秦逍远在西沧,再也等不下去,就亲自来了东越——天生的直觉告诉他:她一定藏身在这一片日渐繁荣的土地上!
时至今日,一切真相终于全浮出了水面:凤璃华当真就是沁儿。
“爷…我们救了一个人!您看,这是何娘…”
邱剑突然去而折返,带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
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秦逍来了 3
更新时间:201455 18:47:19 本章字数:3446
听得“何娘”两字,秦逍一怔,马上转过了头来,将手上的戒指藏进了衣兜。悫鹉琻晓
但见邱剑一扬手,拐角处,便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过来,上面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脸上一片青青紫紫,右手五根手指皆被折断,血水将那件锦帛襦裙染上一朵朵血花,看上去无比的狰狞可怖,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这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是他所认得的那素爱干净整洁的乡下大夫何娘。
“她是怎么了?谁把她伤成这样了?”
秦逍吃了一惊,心头起疑。
这个女人是沁儿离开云家堡以后结交的一个妇人,身份很简单,就是一个本本份份的乡下女人,会医术,最擅于接生,治各种妇科类急症,几十年来,一直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平静生活,今日怎会出现在嘉州罘?
“回主子话,我们是在舒家人手上将她救下来的。当时,舒家人正在严行逼供。可何娘恁是咬着牙关什么也没说。”
邱剑回禀。
“舒家是堂堂名门望族,为何为难她这么一个寒门平民?殳”
东越国的舒家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是皇亲国戚。而何娘是最底层的乡野村妇,这两种人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怎么会搅和到了一起?
难道…
秦逍心头突然一动,难道何娘的出现和沁儿有什么关联吗?
“回爷话,手下等从一个舒家侍卫嘴中得知何娘这半年时候一直在住在宫里,是凤璃华的贴身人。据说这一次还是她给凤璃华在密室内接的生。”
果然如此,邱剑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既然是凤璃华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这事说来也离奇,没几天前,据说何娘在宫不告而别,失了踪。龙隽之和凤璃华已经派出好几波人马四处找她,就是一直找不到。今儿个,却被舒家的人瞧见她乔装打扮要离开京城,他们就把她抓了过去。”
这件事,稀奇就稀奇在这里。何娘和云沁那是什么关系,邱剑自是晓得的,这样一个人,一旦跟了云沁,云沁誓必是将她亲人看待了,肯定是推心置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替她接生。可她却不声不响跑了,原因何在?
秦逍也听说了,东越皇后身边就只有六个婢女一个嬷嬷,根据调查所得,这个嬷嬷在宫里被称为凤嬷嬷,怎么这凤嬷嬷转眼成了何娘了?
但细想一下,也不足为怪,沁儿为了防止被他查到了行踪,这一年连罗成以及清风明月都没再联系过,而以前跟过她的那几个人也都改了名字,何娘或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冠了凤姓。
既然何娘是如此的受重用,何以会突然之间不告而别?而且舒家还将她拿了起来。
这半年,自从舒相告老辞官后,舒家有不少贪赃枉法的人落马,住在嘉州城里的舒家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横行无忌,全府上下的气嚣,都有所收敛,一个个严谨于言行,却在如此一个风声鹤唳的时期拿皇后娘娘的人开刀,显然有点不合常理。
“去,让展笙过来看看!”
“是!”
展笙是秦逍带来的医者,由到他的身子还没愈痊,离开洛京时,父亲非要让展笙一起跟了过来,医术颇为了得。
很快,何娘被送进了客房,不一会儿后,展笙被请来,细细一查看后回禀道:“爷,外伤倒是无碍。只是这老婆婆咬断舌根,以后怕是再不能说话了!”
秦逍听着皱眉,心头一沉,疑惑越发的浓烈起来:何娘誓死想要悍卫的是什么?
“嗯,先把人好生照看好了。阿剑,去把舒家那个侍卫给爷我带过来…”
他吩咐了一句,跨了出去,室外太阳很明媚,他的心情很凝重,总觉得这当中,肯定藏着惊天大事。
没一会儿,舒家人被带到了秦逍跟前,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隔着一道竹帘,秦逍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
个儿不高,从穿着服饰上可以看出这样一个人在舒府内并不是一个入流的角色。
据邱剑说,他那个名叫何肆的手下是认得何娘的,因为当年曾在暗中保护过云沁,是以,但凡云沁身边的人,何肆都记得。因为好奇何娘会出现在嘉州,是以跟了过去,当时也没存别的什么想法,就是想跟人家叙叙旧——这人和何娘岁数相当,因为都姓何,又有过几面之缘,所以就留了一个心眼,谁想半路冲出一伙人将人劫了去。等何肆带人在一个赌坊找到那伙人时,何娘已经被人折腾的奄奄一息。
经何肆这么一说后,秦逍以为,这人有可能不是舒家那些主子让人给劫的,否则,他们劫了之后应该直接送进舒府盘问,而不是关进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