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一特工皇后上一章:第 220 章
  •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一特工皇后下一章:第 222 章

“叫什么?”

秦逍拂袍坐下后,什么也没问,问话的是邱剑。

那人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小的名叫张亮!”

“在舒府做什么的?”

“小的是舒相八姨太的兄弟。一直在家姐园子里听差。”

舒相的确有不少妻妾,不过那些妾在舒家皆没有什么权势,因为舒相的元配是个悍妇。

“你们梆的这个人是谁?你可知道?”

“知道。是皇后娘娘的近身嬷嬷。”

邱剑冷笑一个。

“既然知道,你们怎敢对她动用私刑?你们的胆儿可真是肥…”

这一喝,令这张亮浑身一哆嗦,什么也答不上来了。

“说,为何梆架她?你们想从她嘴里知道不可告人的事?要是你敢有半句谎话,就等着抽筋剥皮…你那个同伙就是你的榜样。”

邱剑是个逼供高手,这句话由他说来,语气显得无比阴毒狠辣,能让胆小的心肝乱蹿。

而张亮一想同伙惨死那情景,吓的已面色人色,连忙急声道:“小的只知道一件事。几天前,皇上在公冶府秘道出口处逮了一个人,这个人曾和凤嬷嬷见过面。这事,小的亲眼所见。之后,凤嬷嬷就失踪了。今天儿,小的正好瞅见,觉得这凤嬷嬷极有可能是公冶之乱的内贼,拿她,一是想从她身上诈点钱财来花,二是想邀功,想替咱家姐争口气,若是能查出这老婆子是内奸,那肯定是大功一件。谁晓得她宁死也不肯说半个字…”

通过对邱剑供词的研究,秦逍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张亮仅仅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拿何娘,只能算是何娘犯了小人,运气不好,所以就栽在了一心想发达的奴才手上。

想要知道真正的内幕,只能从何娘身上下手。

天黑时分,秦逍正在看书,邱剑来禀:何娘醒了,他扔下书立即飞奔去了客房。

“还认得我吗?”

坐到榻前,他凑过头,温温的问,看到何娘脸上皆是惊惶之色。

何娘听得问话,小心的张望了一眼,在看清他是谁之后,眼底乍现几分惊喜,可这惊喜一闪而逝,余下的是惊乱,她霍然坐起来,忍着身上的剧痛,呜呜呜的低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秦逍连忙扶住她,看她神情这么的着急,也不知她想表述什么?

何娘比划半天,发现自己再也说不了话,无比沮丧的垂下手,眼泪唰唰的流了一会儿,忽从床榻上蹦下来,由于身子受伤严重,她几乎整个人摔倒。幸好有秦逍一把拽住她。

“你想干什么?”

“呜呜呜…”

她的嘴里只发出这样一个声音,直直的看着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秦逍读懂了何娘的意思,忙将她搀到桌书前,邱剑极识眼色的将纸铺好。何娘伸出右手想写字,但看到包成一团的右手时,才想起自己的手已经废了,眼泪又巴嗒巴嗒落下来,打湿了纸面。

“用左手!”

秦逍将笔递到她手上。

何娘自不会左笔写字,但简单描两个还是行的,她连忙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泪,把着狼毫,手臂直颤的往上现落下笔下,一会儿后,纸上出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快走!”

写完,她抬头看他,眼底全是殷殷之色,自是盼他可听她之劝。

秦逍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何娘见他们不能领悟,急喘了一口气,马上又歪歪倒倒描了四个字:“会有大祸!”

这令秦逍的眼珠子眯了起来,心头打了一个激灵,豁然抬头叫了一声:“阿剑,快,马上吩咐下去,立即收拾行礼,我们得连夜离开这里!”

可惜,晚了。

本在户外值哨的何肆一脸惊乱的冲了进来:“主子,不好了,有大量东越官兵将我们的庄园给包围了…”

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秦逍来了 4

更新时间:201456 10:49:10 本章字数:4310

闻言,何娘手中的笔,噌的掉了下去,一脸的悔不当初,狠狠的击打起自己的头来。悫鹉琻晓砰砰砰,一个个耳光打的是那样的响亮,就好像她做了一件多么错的离谱的事一般。

那边,秦逍脸一沉,倏地转头看到何娘自责自悔的这模样,心头的疑窦越发的大了。

可当前,他没有时间来细细盘问,窗外,已传来一阵杂乱的脚乱步,如雷一般响亮,显示了对方人数之多之迅猛,而他们这里,连他加在里头,也就二十来号人。虽然都是高手,但自古云双拳难敌四腿,一个人武功再如何了得,都没办法经住车轮战法。以寡敌众,最终只会落一个惨败的结局。

“主子,我等护您杀出去!您是万万不能落在龙隽之手上的。一年前,他在我们西沧受了那么大的挫,这一次,肯定会来报复。可也不对…那姓龙的怎么就算计到何娘会为我们所救?难道这是事先设地好一场局?”

最后一句反问罢,邱剑的眼神噌的一利,手中宝剑出鞘,厉声喝了一声钕:

“何娘,你竟敢联合他们陷害我家主公…”

锋利的剑锋令何娘肤发一寒,整个人一颤,呆了一会儿,才连连摇头,呜呜呜之声不觉于耳,可谁能知道她在辩说什么呢!

“不是何娘出卖了我们,而是我们正好撞到枪杆子上了。阿剑,收起你的剑。凄”

秦逍疾步走到窗前,环境越危险,他的头脑越显得冷静。他认为,应该是何娘的行踪一直在龙隽之的掌控之中,由于他们救了何娘,他们的行踪才跟着暴露的。

问题是:龙隽之为什么早已找到何娘,却没有将人带回去呢?难道人是龙隽之故意放走的?

园内,一把把火把将漆黑冰冷的夜照亮,身着东越兵服的侍卫,密集一字排开,正和守护在门外的西沧侍卫对峙。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从大门外那边传过来:

“这里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宅子外,五重百支弩,遥遥对准了这里,尔等若想负隅顽抗,便只能落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若想活命,就通通给本侯出手束手就擒。”

一字一音,高亮无比,气势凌人,在夜色里有力的回荡着,就像雷鼓一般,敲击在每个人心弦之上。

“这人就是毛家那个万户侯毛传芳是不是?”

东越毛传芳还是颇有名声的,可生性怪僻,不喜为官,年少出名,而后遁世,做着清闲侯爷,直到这两年才重现于东越的官场之上,只是现在,他做任何事都低调,办事又耿直,是个认死理的人。钱财不近,酒色不沾,更不好赌,世家子弟的恶习,他一样都没有。几近可以被称之为完人了。

邱剑走过来瞅了瞅,辨认了一下,才点头:“不错!正是他。”

他和毛传芳曾打过交情,是故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密室内关着的女人,是谁?”

秦逍又问。

由于所问之事在内容上弹跳的太快,令邱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呆了一下,才回答:

“属下听这里看管的人说,那女人是段仁去救回来的。好像能派大用,是以一直严加看管着。具体是什么人,段仁没向人透露半个字。那位管事的只说段仁叫这个女人小元。”

“小元?”

秦逍的神情一下变的若有所思,而后唇角不自然的弯起,因为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有法子了!你听我说,阿剑,接下去,你就这么办!”

他附耳边喃咕了一番,邱剑马上领命而去。

他呢,令屋内的其他侍卫将何娘扶回床,何娘不肯走,眼底全是歉意,对,那是很明显的歉意,他却不知那歉意所为何来,是针对他,还是针的别的什么人。

“没事!我去去就来!哦,对了,你是沁儿的身边,也许我该把你交出去…”

这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他一双眼一煞不煞的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下一刻,何娘果然急乱的摇起头来,显然是不愿再回到皇宫去了。这底下肯定天大的隐情。

“好,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好好待着。”

说完,他转身,迈开从容的大步往外而去,浑身上下所流露的是被困千军万马之间依旧凛然不惧的淡定之色。

这个男子,从来是这样的。无论是多年之前,还是多年之后,似乎天下任何难事,只要落到他身上,都能被他轻易化解了去似的。

何娘怔怔的看了一眼,抹了一把泪,脑海里随即浮现了另一个男人:金逐流,然后想到了一个词:冤孽!

对,说来,这真是冤孽。

无论是金逐流还是秦逍,都是这么的出类拔萃,而且还都是各霸一方的帝王,怎么就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何娘很早就认得秦逍的,只见过一两面,当时并不知道他的来头有这么大,只知道他是一个温温如玉的世家公子,那时,她称他为逍公子。

她记得明白,五年前有一次,云沁因为查案受了伤,在她家养了一段日子。当时,因为药方内缺了两味有钱都买不到的的药材,急得她是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是这位逍公子出面给她解除了药材问题,还叮嘱她别让云沁知道她见过他,也不肯收她的银子。

她觉得这样不好,毕竟药材很昂贵,如果不付钱,云丫头问起来她也不好回答。

可这逍公子死活不肯收银子,最后被她逼的没法了,才说云是他的未婚妻,只因和他闹了别扭这才流落在外。照看她原就是他的责任,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消,他不好出面。

何娘这才作罢,之后就每天准时的向他汇报云的伤势情况,每次,逍公子都会很认真的听完。为了能让云丫头早点好起来,他还改过她的药方。

对的,这位逍公子还是一个歧黄高手,一度指点她医术上的不足,这令她受益非浅。对这位逍公子的敬佩之情,也因此而水涨船高。

那养伤的十来天里,逍公子一直默默守护在暗处,不曾露面,直到云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离开后,他才跟着离开。

这样一份情谊,真真切切的让何娘感动了一把,心里非常感慨呀,这么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若不能成眷属,那老天爷就太缺德了。

几年后,也就是前年时候,当她在乡野之间收到来自京城的喜饼,听说这个和自己交好的小姑娘嫁给了逍公子时,她实在替他们高兴,觉得这真是一桩人间大喜事。老天爷还是厚道的。

可好景却是那么的匆匆,没隔几个月,云丫头匆匆寻来,却是为了让她堕掉腹中的孩子。

那孩子嘴上是没和她说明半句,可她猜得到,那是逍先生的孩子。只是她想象不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以至于要闹到这个地部。

直到见到了龙隽之,她才知道原来云丫头真正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经过这将近一年的相处,何娘不得不承认,龙隽之之优秀,以及对云丫头的深情和呵护,绝对世间罕见。与云丫头,那也是空前绝后的匹配。

在何娘眼里,不管是龙隽之或是秦逍,皆是旷古绝后的出色儿郎,可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云丫头,一女难配两夫,总有一个是不能得偿所愿的得佳人而成良缘。

或者因为先入为主的原故,她对逍先生的好感更多一些。

而正是这个原故,导致她做了一件如今看来错的离谱的事,也许,东越和西沧还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兴烽乱——瞧,如今,她都已经害得西沧皇帝陛下身陷险地。

关于逍先生的身份,关于云丫头嫁给龙隽之之前的身份,之前,何娘是一点也不知道,她也是在这大半年时间内一点点摸索拼凑出来的。如果一早知道他们的身份是如此复杂,当初,她就不该动那个念头…如果那时她不是那么的一厢情愿,如今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麻烦。

是的,她成了罪人,因为闯了一个难以弥补的大祸。

钻入被窝时,何娘的牙齿止不住打架起,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无法想象后果而害怕引起的。

门外,北风低低的呼啸着,吹得秦逍的袍子鼓鼓而动,十来个侍卫拔长剑,剑光铮铮,对方,几十个士兵,密匝匝如蚁,已经大门堵了一个水泄不通,一个身着黑锦袍子的年青男子自士兵们退开的过道间走上来,清冷的眸,和当头的月光,交加辉映着,负手而来。

“本侯奉皇上之命,捉拿我东越皇家嬷嬷的刺客。”

这理由,很冠冕堂皇,让拿不到半丝破绽,凤嬷嬷的的确确就躺在他们的客房内,这一条将计将计之策,用的恰到好处。龙隽之这是想不花吹灰之力将他的劲敌拿为阶下囚。就不知这位毛侯爷知不知道他是谁?

秦逍这辈子结交过很多人,独独和这位侯爷没有什么交情,也没见过面,所以说啊,龙隽之真会派人。不过,也幸好他派的是他。若是其他什么他不认得的官员来了,他还真就没了对策。

“金逐流来了吗?”

他淡淡的直呼其名,终而引来毛传芳脸色一沉,厉喝了一声:

“大胆,我朝皇帝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吗?”

“呵!”

秦逍不由得轻轻一笑:“那你可以去问问金逐流,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语气是无比狷狂的,这令毛传芳皱了一个眉头:金逐流是个狂且傲的人,很显然,眼前此人的气势,一点也不逊于他。他突然有点好奇了,这个金逐流在西沧国得罪了谁,又结过什么怨,以至于对方要如此纠纠缠缠的千里奔波而来报复。

“对了,在我们束手就擒之前,有位故人,想拜访一下万户侯!”

秦逍微微笑的吐出一团一团的白气,在毛传芳疑惑的目光中转了转身,拍了三下,早已潜伏在身后隐蔽处的邱剑立马走了过来,而是扛着一个人一起过来的。

“给万户侯看看,相信万护侯一定非常喜欢看到这位故人的!”

秦逍让开了一些位置,还亲自从一个手下手上接过了一个灯笼,让光线更显明亮。

“是!”

说话间,邱剑让肩上的女人着了地,让女人的脸朝向正南方向,同时,一把钢刀架到了女人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五官就若画出来的一般,精致美好;一头乌发如墨似缎,皆散于胸前;一双沉沉的大眼睛里,是木然的,却在对上毛传芳的那惊错的目光时,层层叠叠的龟裂开来。

“芳儿!”

一声惊叫响起来,毛传芳在看清女子容貌之后,失态的几乎要冲过来。

“万户侯,请您别轻举妄动。您若敢再往前走上两步,在下不保证毛夫人脖子上会多出一条刀口。而这刀口,可大可小,往小里去,最多留点血,若往大里去,项上人头就能掉地上!”

一声厉喝,出自秦逍之口,威胁之意勃然迸裂。

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秦逍来了 5

更新时间:201457 11:23:16 本章字数:3581

毛传芳的步子不得不猛的刹住,脸色惨白,定在那里,呼吸急促的定定看了几眼后,才豁然抬头狠狠盯住了那个俊逸之中威慑逼人的青年男子,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去。悫鹉琻晓

有道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然生在这红尘,作为一个人,总会有自己的,有人重权,有人重利,有人贪色,有人嗜酒,有人为了芸芸众生而舍小家,有人只图一生快乐轻闲。而这毛传芳,唯一在乎的是心头那位情之所衷的女子。

“你想怎样?想让本侯放你们走吗?”

他的声音,冰冷,诡异,有隐隐的怒意在奔腾。

秦逍微微一笑,听出了他话里的忌惮之色,说来,这位毛侯爷,绝绝对对也是一个执念的人,一旦认定,就不再轻言放弃,为了这个女人,他曾舍下大好前程,五六年时间,一直游荡于江湖之上,只为将她寻回来。这些年,他不曾另娶,也未别纳,这样一份痴情绝对少见。都是性情中人,秦逍对这个人,既有才情的欣赏,更有品性上的认可。若在平时,他一定欣然结交,但今天,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哪还能把酒言交钕。

“不是我小瞧你,放我,你还不够格。万户侯,去找个有资格和我对话的人来,万事就都好商量。”

他气定神闲的吐出一句,却能把人的鼻子气歪。

天呐,这个人眼睛是长额头上的吗凄?

在场的所有东越侍卫都瞪大了眼,神情愤慨之极,一个区区刺客,有什么资格见他们的主上?

毛传芳则眯起了眼,心里莫名的生惧,这种凌驾于众生头上的气势,绝不是随意一装就能装出来,那种卑睨的眼神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展现出来的。再联想这一次皇上如此郑重的派他来围截,而且还出动了五百名身经百战的军中精卒,可以看出这刺客份量之重。最重要的是…

“金逐流一定也来了吧!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这是一句肯定的陈述句,又令毛传芳惊了惊。

的确,皇帝这次有亲自出马。

他说他不放心,所以一同跟了过来。

可他怎么会把皇上的行踪猜的这么准?

若不是他们对彼此的心性以及用谋之道熟入了骨子里,如何能如此准确的猜出这样一个事实。

这人,是谁?

“金逐流,既然来了,何必还在那里缩头缩尾不肯现身。”

秦逍见毛传芳不答,环视一圈后,高声而呼,中气十足的嗓音,在呼啸的北风中传向了远方,极为清晰有力的击打到着士兵的心田。

没一会儿后,一个熟悉人影出现了秦逍的视线里,是那个身材高大、武艺精湛的岳离,怀王萧缙身边的心腹。

“皇上就在宅子外竹林边上的马车内!有请阁下单独过去一会!”

隔着数步之完,岳离声音冰冷,目光沉沉的传报了一句。

“不行,我家主子绝不会单独赴会。”

邱剑断然拒绝,而后,紧张的瞅向了自己的主子,生怕主子答应。

岳离忽然冷一笑:“如今你们可是插翅也难飞,尔等以为我东越帝主还能在半路施暗算不成?像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暗箭伤人,世上没几个。”

他指的是一年前那一件事,胡为和简子联成一气,利用云沁拿下龙隽之,之后,将龙隽之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仅废了他一身绝世好武艺,还令他染上了毒瘾,将他健康的身子一寸一寸损坏…阳寿尽折。

秦逍很清楚,不管是龙隽之还是云沁,又或是他们的手下,都已认定那一切,全是他的授意,这一个黑锅,他已然背定,可叹他至始至终被蒙在鼓里。当知道真相时,他第一个举动不是想将他灭口,以掩盖那一场罪恶,而是令人医他的身子,善待与他。

有些错不是他犯的,但后果,却不得不由他的背负,比如七年前孩子被偷龙转凤,男孩变女孩,又比如一年前龙隽被抓被关被残害身心…可他不会解释,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作解释,何况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淡淡一睇,眼前这情景,诚如岳离所说,既然是龙隽之亲自领兵来围,想要用毛传芳的女人就此脱困,那有些异想天开。那个人若真想弄死他,下令万箭齐发,估计他今夜就能进鬼门关。但这个命令,要下很容易,动动嘴皮的事,可背负的后果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想象的。龙隽之初登帝位,江山未稳,绝对不敢冒冒然射杀一国之主,而为他的统治埋下一连串地雷。

“前面带路!”

四个字,简洁有力,灼灼然的目光往庄外那黑沉沉的夜色里投睇了过去。

“主子…”

邱剑立即急的满头大汗。

秦逍手一摆,制止他的劝说,拂袍,在岳离的带领下往外而去。

宅子外,黑压压一片,皆是满身戒备的东越士兵,一排排弓弩手虎视耽耽的对准了农庄,一把把铁枪在火把下闪着嗜血的锋芒…

不远处,有一片竹林,林边有一条官道,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路上,四周守着十几个御前侍卫,车内有光有人影。

他走了过去,岳离禀了一句:“皇上,他来了!”

“嗯!让他进来!”

马车内传出了龙隽之富有磁性的嗓音。

“是!”

岳离立即打开车门。

门开,立即有一车珠光宝气泻出来,很明亮,车内肯定镶了夜明珠,而且还是南海产的佛光夜明珠。

不管是他,还是龙隽之,都是有一个尊贵的出身,他们既有着常人没有的智慧和才能,也拥有着高人一等的喜好。他们可以在简陋的环境中求生,也能用世上最好的东西来装典生活;比如用最好的碗筷来进食,最柔软华丽的丝缎来做袍子,最炫亮的夜明珠来照明…这不仅仅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更是一种品味…能简也能奢。

秦逍撩袍走了跨了上去…

马车内空间挺大,四角处果然镶着佛光夜明珠,明亮的光将车内照的通亮,一身杏袍银裘的清俊男子盘坐在一张摆有一局棋的矮几前,领上的雪白裘毛将他的脸孔映的格外的晶莹,颀长的手指正夹着一白脂玉棋子,似正琢磨着要将这棋子放在哪里。

他什么也没说,盘坐到对面,又瞅了一眼,这个男人比起做怀王时,显然是清瘦了很多,但比起一年前在地牢里那光景,却已经长回不少肉。整个人完全已经脱胎换骨,优雅之中彰显的是人上之尊的霸气。

“啪!”

龙隽之忽将手上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掷,一局势均力敌的棋被搅乱,但见他缓缓往靠背上靠了下去,手落到扶上手时,也不知扣住了什么,一阵铿铿之声后,秦逍发现车壁几弹出了一道铁门,将出口给锁死了。

“岳离,命所有人退到百米之后,不得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走近!”

他淡淡下令,目光盯着波澜不惊的秦逍脸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