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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到前面店铺前的一对老夫妇,两人尽管已经佝偻着身子,满脸干涩的皱纹,可看向对方的眼神,仍是那样的温暖,是不是几十年之后,当他们年华远去,也变成了这等苍老的模样,是否彼此能像这一对普通的老夫妻拥有同样温暖的眼神。

走着,走着,他又想到,自己手中现在有多少银子,虽说这些年,在太原府,自己也用当年从家中暗格里面搜出的银票置办了一些产业,可这次进京,手边的银子并没带多少,是不是派小铁子或者丁一回太原去取。

走着,走着,他又开始想,有了银子,他应该给她置办怎样的首饰头面,柳宅还是有点小,要不要买一幢大房子出来,要不要多请几个下人来侍候她?

抱着这样纷乱的心思,他走着走着竟然到了家门不入,都走过头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护卫丁一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侄少爷,已经到家了,你这还是要到哪去?”

丁一的身份,让他自然不能跟着柳折眉进去见太子殿下,他就一直在外边等候,也不知道自家侄少爷在里面发生了何事,他只是觉得侄少爷从锦衣卫东城千户所这等让外人害怕的地方出来,脸上的表情明显和平日不一样了,具体怎么样,他丁一是个粗人,也说不清楚,可就是觉得侄少爷的眼神和面相似乎像被注了了活水一样,变的比以前活泛起来了。

“哦,到了呀。”柳折眉闻言,停下所有的思绪,转身回返,果然走过头了。

两人刚踏进柳宅的大门,书童小铁子就迎上来道:“侄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让您回来后,去她的房中一趟。”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柳折眉停下步子,想到今日秦姑娘爹所有的那些话,关于与卫家的事情,他本就打算回来要与自家姑母确认一番的,将事情说个清楚,不要弄出什么阴差阳错的事情来。

特别是,他今日一进门,就见院子里摆好了许多置办出来的东西,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自家姑母打算给他和秦姑娘置办的,空穴不来风,看来,姑母的确比较中意那位卫姑娘。

可那位卫姑娘到底生的什么模样,虽说两人两日前才见过,此刻,他想起来,面容却是模糊的,更别说关注对方其他了,当自己心中已经另外有人时,就算违背自己的心意娶了对方,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想必也是不幸福的。

秦夫人觉得,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反而与这个宝贝侄儿每日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虽说自家侄儿已经中了会元,可还有接下来的殿试呢,这段时日,并不见他怎么温习功课,也没见他和那些同年以及上门拜访的人在书房论道,反而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起来。

也不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还有这个宝贝侄儿的婚事,她已经决定,明日就再次去一趟卫家,和卫大夫人将这门婚事谈妥。

“夫人,侄少爷来了。”柳折眉走到秦夫人的房门前时,丫鬟秋儿见状,笑着打起门上的帘子回报道。

“折眉见过姑母,不知姑母找折眉所为何事?”柳折眉进了秦夫人的房中,见到自家姑母,正端坐在侧厅的椅子上,当即出声道。

“宝儿,你这次会试虽然有惊有险,可所幸,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关于你的婚事,想必你也猜着了几分,姑母的确对卫家的四姑娘有意。”

“姑母,侄儿与那位卫姑娘是没有什么缘分的,您还是不要再关注她了。”柳折眉说话间,抬起头来,很坦然地注视着自家姑母道。

“咦,难不成那日宴会上,你还看上了别家的哪位姑娘?还是这卫姑娘本身有什么不妥?”秦夫人有些意外地道。

“都不是,只因侄儿早就心有所属,此生是非秦姑娘不娶的了。”既然对以后的生活都有了打算,柳折眉这时自然不会退缩,当下直言不讳地道。

“秦姑娘?又是何人?”秦夫人闻言,有些疑惑。

“回姑母的话,秦姑娘就是晋王世子的远房表妹许姑娘,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家人,自然也就找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不行,别的什么人都行,就是她不行,姑母不管她是姓秦还是姓许什么的,不行就是不行。”秦夫人一想到,这位秦姑娘身上发生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到了京城后,她从丫鬟夏儿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这位秦姑娘的事。

总觉得这秦姑娘满身子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绝非自家宝贝侄儿的良配,她绝不会让这样的女子进柳家的大门,为柳家传宗接代。

大户人家的正妻,怎么也要像她见过的那位卫四姑娘一般,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才对。

“姑母,这是侄儿自己的婚事,侄儿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度过,侄儿恳求您应允。”

柳折眉早就隐隐觉察到自家姑母对秦姑娘有一种偏见,可他没想到,姑母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可自家姑母可以说是除了去世的父母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亲人了,如果是别的事情,他也许可以不忤逆自家姑母的意思,可在自己的婚事上,他绝对要按照自己的选择行事。

“怎么,你现在会试过了,翅膀也硬了,姑母管不了你了?”秦夫人闻言,又气又怒,她现在是真的相信,自家侄儿是真的对那个秦姑娘动了真心。

“侄儿求您了。”扑通一声,柳折眉双膝着地,跪倒在秦夫人的面前。

“如果姑母就是不答应呢?”秦夫人这时双眼的泪也出来了,想到弟弟夫妻两无辜惨死,这唯一的侄子侥幸逃的性命,这么多年,她对这侄子有多好,府中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偶尔还要吃这个小表弟的醋。

可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呢?换来的是在这个侄子的心中,她的重要性竟然比不上一个认识没几天,身份来历不明的女子,她这么强烈阻止,难道是存了私心不成,可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这个当姑母的心呢?

在这个世界上,她怎么都不会害他不是,反而是想让他以后在官场上的路走的更顺畅一些,不是吗?可这个宝贝侄儿就是不理解她的苦心,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当年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宝贝侄儿,五岁的孩子就像今天这样笔直地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一次之外,除了逢年过节,祭祀柳家祖先外,她从来没见这个侄儿再对任何人下跪过,可这一次,他竟然就这样跪倒在地恳求她。

“如果你是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那姑母就马上回太原府,再也不会操心你的任何事,从此之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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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怎么都不好,太郁闷了!

☆、098,折眉巧计,当街偶遇(必看0

房内的空气一下子仿佛凝滞起来,秋儿与夏儿这两个丫鬟,还有秦夫人从太原带来的一个杂事婆子,一时之间,也都噤若寒蝉,在她们的记忆中,可从来没见过侄少爷与夫人这样吵起来过。

侄少爷自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做什么事,很少让夫人操心,可现在为了自己的婚事,却做出这番举动来。

而夫人竟然不惜以姑侄关系来威胁侄少爷,说明夫人是真不愿让那位秦姑娘进柳家的大门。

秋儿心中倒也无所谓,她对那位神秘的秦姑娘也没什么恶感,侄少爷喜欢她,想娶她,那也是侄少爷的事,不管夫人和侄少爷怎么争执,都与她这个小小的丫鬟无关。

可一边的夏儿心中是五味纷杂,她就想不出那个不祥而诡异的女子到底有社么好,侄少爷就这样对对方动了真情,还一副非卿不娶的样子,这个时候,她其实心中是最紧张的。

夫人之所以对那位秦姑娘从不太关注到深恶痛绝,也与她的禀告有一定关系,虽说那位卫姑娘,她并没有见过,可她心底却有一个念头,如果侄少爷真的娶了那位秦姑娘,恐怕身边就再无她这个小丫鬟的立足之地,可如果侄少爷娶了并不喜欢的卫姑娘,她多少还有几几线机会,所以,这个时候,她很关注夫人的态度,夫人的态度越是坚决,才能让侄少爷早点屈服。

只要敲定了侄少爷与卫姑娘的婚事,依照秦姑娘那种骄傲的性子,必然不会再在侄少爷面前打转,那样,侄少爷就不再会被她影响了。

姑侄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样僵持着。

片刻后,还是柳折眉先动了,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神情淡然,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

屋内众人都有一种错觉,他站起来后,可能会转身离开这个房间,表示对自家姑母的反抗。

可她们没想到他的话却让她们一起掉了一地的下巴:

“姑母对侄儿有养育之恩,在侄儿的心目中很重要,好,侄儿答应你,不再想着迎娶秦姑娘。”

他神色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就要抬脚往外走。

秦夫人见状,不仅没有一种心愿的成的感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当下再次开口道:

“等等,那卫家的婚事怎么办?”在她的心中,这个侄儿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这次,怎么轻易地就妥协了,这绝对不像自家侄儿的做派。

“卫姑娘与侄儿又有何干系,恐怕当卫家知道侄儿得罪什么人时,他们巴不得离侄儿远远的呢,又怎么会把自家女儿嫁给侄儿。”柳折眉闻言,转过身来,略带几分自嘲道。

“你们几个也退下吧。”秦夫人一听,当即先把婚事丢在了一边,在她看来,这个侄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侄儿在上京路上就遭遇了许多奇怪的事,莫非对方还有些不死心?

等屋内的闲杂人等全都退出去后,她才再次开口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到底得罪了何人?”

“没事,真的没事,姑母就不用担心了,这些事侄儿自己会处理的。”柳折眉的语调还是一如往常的平淡。

“你这孩子,是要急死姑母不成?”柳折眉越是不说,秦夫人就觉得这件事绝对很重大。

“侄儿得罪的太——子——殿——下!”柳折眉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太子,怎么可能?”秦夫人闻言,大惊失色,当即也失口喊出声来,这时早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柳折眉面前道:“你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太子不是住在宫中吗?你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他。”

当今的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唯一儿子,更是将来铁板钉钉的未来皇帝,要是得罪了未来皇帝,自家侄儿还当什么官呀,不被对方找个由头,砍了脑袋就不错了。

“因为太子殿下在宫外有一位师父,确切地说,我应该得罪来了太子的师父。”柳折眉的声调仍没什么高低起伏。

“又怎么冒出个太子的师父来,是太傅吗?那三位内阁大学士?”秦夫人毕竟出身于官宦之家,又是知府夫人,对朝廷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不,秦姑娘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宫外师傅。”柳折眉终于打出了自己最重要的一张牌,早在锦衣卫东城千户所见到秦家老爹时,他就一直在考虑该怎么过自家姑母那一关,想到先前的太子殿下,他不介意拿对方来做挡箭牌。

“这怎么可能,她也不过是个女子?”秦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眼不可置信地道,可她却心中明白,这个侄儿应该不会拿这等事情来欺骗自己。

“秦姑娘的爹乃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乃是天子亲军,自然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一定都不奇怪。

如果让当今圣上和太子殿下知道,那日在朔州城内,秦姑娘将我从火场救起,我们两人共同藏身与一处水缸内,待了多半夜的时间,也算污了秦姑娘的名节,却不但不负责,不感恩,还要另娶他人为妻,在他们的心目中,如此忘恩负义的我,他日怎能成为朝中重臣?

可当今圣上太子殿下怎么看都不重要,就算侄儿被当做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人,可侄儿都不能与姑母断绝关系,在侄儿的心目中,姑母就是侄儿亲娘一样的存在,侄儿舍不得与您断绝姑侄关系,只能选择有负秦姑娘了。”

柳折眉的攻势是一波加一波的,秦夫人的心早就乱了,她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以一个女子之身,竟然能成为太子的老师,这等事秦夫人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原本也是没看错人,这样的女子的确不是普通女子,也绝不会做一个安然待在后宅相夫教子的当家主母。

就算自己这时,应了两人的婚事,还不知是祸是福,难怪,在夏儿的口中,这个秦姑娘如此神秘,神出鬼没,原来是有这等身份在此。

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反对都没有用了,在自己侄儿的前程与太子殿下面上,她只能选择秦家这门婚事。

虽说有一个锦衣卫的岳父,对侄儿的前程未必就有好处,可总能对自家侄儿照看几分。卫家虽然也是官宦之家,可现在当权的家主在朝中,身份却是不显的。而且,卫家多的是自家的子弟,孙女婿之类,恐怕很难占到卫家的政治资源,而秦家——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还没有询问秦家其他人的信息呢,秦家那边的态度到底如何,不能那边没有搞定,这边又黄了,鸡飞蛋打一场空。

所以,她这时缓和语气道:“对秦家的家世你又知道多少,那位秦大人是个怎样的人?”

“回姑母的话,秦大人家中人口很是简单,据说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就秦姑娘这唯一的一个女儿。”柳折眉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虽然关于那位秦夫人的事情谈论的很少,可秦大人私下里似乎并不认为秦夫人早就过世。

只是不知道这位秦夫人的性子怎样,千万不要和自家姑母一样,对他们之间的婚事大加阻挠。

“哦,这样呀,这样听起来还不错。”秦夫人一听,如果说原先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选择的,可听了自家侄儿说的这个信息后,她的眼又亮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折眉只是自己的侄儿,不是秦儿子,自家老爷还有其他的儿女,秦家的家产,自家侄儿是没有资格分取的。

她能拿出的也只有自己嫁妆的一部分,这样一来,自家侄儿将来的日子未免就要窘迫一些,可如果秦家只有这样一个女儿的话,那多少总是有点产业的,未来的岳父岳母想必也会对自家侄儿另眼相看的。

不好,难不成他们存的意思是要将折眉招赘,这可不行,当下,她脱口而出:“他们可是要招赘?”

这下,换柳折眉愣了,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还是回答道;:“姑母想到哪里去了,这怎么可能,侄儿今日见到秦伯父时,他也没有说过这等话。”

“那就好,那就好,这门婚事为了慎重起见,我还要考虑两日,你别太担心了。”毕竟,先前她以断绝自家姑侄关系威胁自家侄儿,此时说起话来,未免有几分尴尬,她这两日,还要想法子给卫大夫人做解释,要全了卫家的面子,不能因此结亲不成,结成仇人。

“侄儿谢过姑母,姑母的身子可大好了,这是侄儿今日特意在保和堂定的保和丸,听说用了对身子有好处。”柳折眉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来,盒子上面打着保和堂的标志,这是京里的老字号了。

“你如今虽说得了会元,可殿试之后,还是需要上下打点的,平白浪费这些钱做什么,家里做的补药,姑母这次上京有带的现成的。”秦夫人虽然对自家侄儿将自己的身体康健放在心中很是高兴,可还是委婉地劝阻道。

经过这短短的几句话,先前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尽去,姑侄间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就好像这一场据婚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等秋儿,夏儿这等丫鬟再次回到自家夫人房中时,见到自家夫人面色平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她们心中却好奇,到底侄少爷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最后对侄少爷的婚事做出了何等决断?

秦韵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柳折眉会为了迎娶她,一天之内,打了两次硬仗,就算知道,她恐怕也会不经意地随便笑笑。

如果柳折眉这点事都搞不定的话,还是她选上的男人吗?这天下的媳妇,真的好娶的没几个。

她从白莲教圣女和右护法的争斗中脱身回房,简单地打理过手边的东西后,那位圣女并没有在院子中多待,很快就离开了。

这位圣女在白莲教中的身份高贵,自然有自己专门的居所。

当夜,一切倒也平平狼精,除了那只怪鸟小银子有时不时地到她的窗前进行突然袭击外,一切都没有别的意外发生。

可在敌人的地盘上,她可是不能粗心大意的。眼看这次找药之旅要完满的结束了,她可不希望另生枝节。

在她准备睡觉时,那个右护法大师兄还没有回到自个的院子里,从霜儿那几个侍婢的口中,她得知,那位圣女驾临分坛,要召开分坛扩大会议,估计要在会上发表重要指示,作为分坛的实际控制人,右护法怎么能缺席。

虽然秦韵很想潜进去倾听对方今年的工作报告,可最后,她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指示不经意地站在院子那唯一高出去两米的亭子里,观望那些从右护法院子门外走过的教众。

这些能列席分坛会以的,想必都是教中的中坚分子,说不定将来这些人就会与锦衣卫遇上,所以,她一直在留心这些人的长相,偶尔当对方回身时,她还能读出对方口中的唇语。

其中一人还提到了白莲教的左护法。秦韵可没有忘记,这位左护法可是把秦家老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这等人她将来都要除掉。

如果这位白莲教的左护法,仅仅是伤了秦家老爹那倒也罢了,这是立场不同,选择不同,

可他竟然要跟蒙古人勾结,挑起战争,让无数的老百姓遭受战火之痛,她就对对方深恶痛绝了。

汉一奸在任何时代都是不受人待见的。

只可惜,距离这些教众们的距离太远,她又不敢长时间盯着那边看,唯恐引起几个侍婢的怀疑,所得到的消息也是一知半解。

后来,这些教众们更是进入了专门的议事堂,她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也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

当晚,她一直小心倾听隔壁的动静,前半夜一直没有什么声响传出,到了后半夜,她才听到门响的声音,想必那位右护法回来了。

她又倾听了片刻,没有听到其他什么异常,这才又断断续续地眯起眼来休息。

她身上脸上都有伪装,自然不可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必须要赶在那几个侍婢送洗脸水上门时,搞定自己的伪装。

尽管身子很是疲累,可她还是打定主意早点起床,霜儿在送进洗脸水时,还小声地告诉她说:“昨晚白莲教京师分坛会议上,就有教众建议右护法将她赶走,最后还是碍于右护法的态度,这些教众不敢再放肆。”

秦韵听的哭笑不得,如果这些教众得逞了,她倒也会走的没有一点后患,可现在,她还要想办法摆脱这个右护法,这个右护法,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呢?

虽然心中腹诽不断,可她面上还是笑道:“还是霜儿姐姐最好,告知我一声,不如我现在就去见右护法,告诉他,不要因为我这样一个外人,与教中的其他弟兄不合,我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就是个吃闲饭的,昨日更是见了那等美丽的圣女姐姐,更加的自惭形秽,所以,才要想要很多很多的漂亮衣袍和首饰将自己打扮的和圣女姐姐一样。”

“额!”霜儿闻言,噎了一下,在她看来,这位村姑模样的姑娘也就这幅长相了,圣女据说可是教中第一美人,就算这姑娘再怎么打扮,恐怕也没有圣女的三分美丽吧。可偏偏这位姑娘说的煞有其事,让她差点都要相信了。

在她看来,这姑娘也就这样子了,右护法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很久以前,教中的人都以为圣女与右护法才是一对,后来,不知怎么地,两人突然就疏远起来,莫非,右护法并不是真的喜欢上这位村姑秦姑娘,而是为了气圣女,故意这么做的。

一时之间,霜儿想到了各种可能,就连秦韵背着她,梳妆打扮完毕后,她都没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右护法起了没?”秦韵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回头却看到这个侍婢在发呆,当下伸手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道。

“哦,回姑娘的话,右护法已经准备好轿子了,今日下山,您与他同乘一顶轿子。”霜儿回过神来道。

“什么吗,长着两条腿,干嘛要坐轿子?”秦韵当即咕哝道,且不说,两人同乘一轿这影响多么不好,就算是在轿子里,也增加了她逃跑的难度呀。

“这个,是右护法吩咐的,奴婢只是传话而已。”霜儿原本以为秦韵听了这个消息后悔恨高兴的,在她看来,一个村姑,恐怕是没有机会在平日里乘坐那等舒服宽敞的轿子的,如今有了这等机会,还不高兴地跳上天去,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好了,我知道了,吃完早膳我们就上路吗?”

“嗯,右护法请您在院中与他一起用早膳。”

“那好吧,今天早膳有没有昨晚吃的水晶轿子,这轿子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轿子了。”秦韵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水晶轿子平日只是当晚膳或者宵夜来吃的,清早,一般吃的是水晶小笼包。”

“啊啊,那不都一样吗?反正都是用肉包的。”

霜儿已经懒得再与秦韵争论了。不会这位秦姑娘家穷到,分不清轿子和包子的地步了吧。

秦韵再一次无声地检视了一眼自己最后的伪装,确定没什么破绽时,她才踏出了院门,早膳果然是水晶小笼包,远远地就能闻到它的香气。

她觉得今日逃走时,说不定就要用到武力,这会不管怎么着,都要吃饱,当下发挥女汉子的本色,口中吃一个,筷子夹着一个,看盯着盘子里其他的。

再一次,让几位侍婢都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右护法大人,这时也不由地停下手中的筷子,就这么看着她的吃相。

等盘子里的包子大多数被她消灭干净时,对方才开口:“吃饱了没?”

“这么说,还有呀,那再给我一笼,带走路上吃。”秦韵打着饱嗝道。

“右护法,秦姑娘,这包子今日就做这么点,现在恐怕已经没了。”

“哦,这样呀。”秦韵满心失望。

“今日进京后,我带你去吃迎宾楼的水晶肘子。”右护法再次开口道。

“真的吗,比包子好吃?”

右护法已经懒得去接秦韵这种垃圾话了。

可秦韵刚才说那么多废话,其实就是在为自己不断地制造机会。

在她原本的逃跑计划上,又多了一个地方,会宾楼,对了,这个会宾楼不会是白莲教再去爱京城传递消息的重要据点吧?

两人吃完早善后,早有一定四人乘的大轿停在院子门口。

秦韵仔细一看,这轿子还不是普通轿子,它是一顶官轿,是专门给那些五六品小官乘坐的。

这右护法有这个胆子乘坐官轿,也不怕引人注目,还是他觉得真的无所谓?

秦韵假装扭捏围着这轿子转了一圈道:“我们两个人做一起不好吧,我还是与圣女姐姐坐在一起的好。”实则她是在观察,这轿子外边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如果不情愿,就跟着轿子走吧!”右护法根本不给她选择的余地,她只好装作委委屈屈的样子进了轿子。

这轿子的外边的图样虽然是官轿的样子,可内里却是另一番洞天,至少在秦韵看来,这舒适度还是很高的。

特别是外边抬轿子的四个大汉,抬起两个人来,竟然像如履平地一般,很是平稳,让她所担心的晕轿问题根本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