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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算是弘治帝的突然袭击,柳折眉和秦韵事先都没什么心理准备,柳折眉甚至来不及伪装,就被小太监带着到了宫门口,恰好与秦韵碰头了。

“柳大人。”

“秦大人。”

两人面对面,做了一个揖,相互之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目光对接了一下,相互之间都没传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原本,两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打算今晚柳折眉就来个突发急病,她以冲喜的名义在三日之内嫁人,彻底断了其他人的念想,可现在看来,这弘治帝是一天也等不了了,一大早就宣他们进宫了。

许多人都以为古代的皇帝是每天都要上早朝的,就像我们现代人上班一样,除了休息日,每天正常上班是理所当然的,可到了这个时代,秦韵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就像弘治帝这样勤政的皇帝,平日里也是三日一大朝的,大朝与其说是处理国事,还不如说是将某些国家大事公开化的一种仪式,一种秀。

有许多较量往往都是在朝下进行的,等到了大朝时,基本上都属于尘埃落定了。

平日里,当皇帝要是有什么事,一般都是直接宣一些朝中重臣在类似文华殿这种地方见面商量的,并不是在上朝的时候决定的。

至于明朝后面的神宗万历皇帝,三十年不上朝,大明朝仍按照既定的程序向前运行,一向被后来研究历史的人认为是一个奇迹,其实,所谓的不上朝,并不是说万历帝三十年不见大臣的面,不关心任何国事,而是指他不上大朝,通俗地说,就是不在金銮殿那地方召集所有够资格上朝的朝臣开大朝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韵发现,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关于宫中的动向,她能掌握的实在太少了。

就算锦衣卫再厉害,可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她还没有能力将势力伸展到宫中去,当然,这也与她进锦衣卫没几天有关,实在是根底太浅了。就算有秦家老爹那样一个爹,可并不等于她敢肆无忌惮地动用秦家老爹手底下的势力。

唐婉和叶问虽然与她还算关系不错,可要说信任,恐怕还没她对柳折眉信任多一些。再者时代人的心目中,皇宫这个地方以及那里面住的人,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她光明正大地告诉这两人,自己想要窥视宫禁,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吧。

正因为拿不准弘治帝到底要宣他们二人一起进宫做什么,秦韵的心中,反而会七上八下地猜疑不定。

秦韵从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未知的事情,她想到无孔不入的锦衣卫与东厂,这两大特务机关,心中甚至浮现出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两大特务机关发现了自己冒名顶替参加考试的事情,自己该怎么办?

但她很快又稳住了心思,觉得自己的易容术没有破绽,应该不会被识破的,除非,白莲教大师兄那个疯子,刻意散布消息出来,引起弘治帝的注意。

好在现在值得庆幸的是,柳折眉身上的毒终于解得差不多了,要是,前几日,弘治帝来个突然袭击,自己不在柳折眉身边,刚柳折眉那中毒后的脸色就露馅了,到时,一个欺君之罪,就会打乱自己原本的计划。

就算遭遇了这样的意外,有可能今日进宫,他们两人会面临一些未知的考验,可柳折眉这家伙,仍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定。看起来,他并不像这时代的其他人,在面对皇权时,战战兢兢。

今日秦韵也是一身男装,她和柳折眉走在一起时,看到的人都无法否认,两人的容貌和风度的确是翩翩佳公子。

可两人除了在宫门口,礼节性地见礼过后,相互之间就一直没有任何交流,也不好当众交流,毕竟,两人身边都跟着宣旨的小太监呢。

宫中的太监实在太多了,这两个小太监,秦韵认识给柳折眉宣旨的那一个,可不认识给自己宣旨的这一个,但是,两个小太监在他们两人面前并没摆什么谱,目光也多了几分谄媚,大概都认为他们两人都算是朝中的新贵吧。

不过,秦韵这个东宫洗马的身份虽然没柳折眉状元名头引人注目,但因为她和朱厚照那熊孩子非同寻常的亲近关系,在这些太监心目中,远远要高于柳折眉这个新科状元。

秦韵一路上,想的真心不少,她分析了这次进宫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心思放到了赐婚的那个流言上。

就算在传言中,弘治帝是个多么仁慈的皇帝,可圣心难测,绝不是一句虚言,秦韵自认为她与弘治帝几次短暂的接触,就能真的看清楚这位帝王是个怎样的人,又是如何看待她与柳折眉的关系的?

如果弘治帝处于政治考虑,真的不打算成就她与柳折眉的姻缘,那她又该如何从容应对?历史告诉人们,永远不能用约束普通人的规则,去衡量帝王的心理。

带着这样乱糟糟的心思,两人在转弯时,原本走在前面的柳折眉突然放慢了步子,并不动声色地突然伸手隔着长长的袍袖,捏了她手一下,又很快分开了。

秦韵怔了一下,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柳折眉的这个举动,不是要和她打情骂俏,而是用这样的举动,表达,一切有我,这个意念。

人的心思真的很奇怪的,也许是受了柳折眉的影响,这个时候,秦韵倒是真的平静下来了,由此,她再一次确定,看来,她还是真的将柳折眉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是不容许被别人夺取与占有的。

弘治帝这次接见他们两人的地方,正是秦韵第一次进宫接见她的偏殿。

偏殿外,站着一个面熟的中年太监,见到秦柳二人到来,这太监含笑道:“柳大人,秦大人,请稍等,奴婢这就为两位大人通报。”

“多谢公公。”秦韵和柳折眉同时向对方道谢。

不过,虽然他们两人是同时到的,可弘治帝并没有宣他们两人一起进去。

“柳大人请随奴婢进殿,秦大人还请稍候。”那中年太监出殿道。

此情此景,自然没有秦柳二人置喙的余地。

这情境,显然对他们二人是不利的。也打消了他们两人共同面对,互相补充的可能性。

柳折眉进去之后,秦韵就开始在心中揣测里面的谈话会是怎样的内容。

这个时候,秦韵自然美办法尝试去偷听墙角,许多电视剧里面演绎窃听的内容,可作为专业出身的秦韵知道,如果不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助现代窃听手段,要以最原始的手段窃听,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可不是任何人能拿下的,除非这时代的人,真有内力什么的,才能开外挂地窃听。

至少秦韵站在这侧殿外边,是听不到里面声音的。但她还是在心中,将揣测中的种种可能,做了相当程度的应对方案,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秦韵从一开始就在心中计算时间,柳折眉进去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才出殿,从时间上来判断,这两人在殿内说的话,绝不会只是一句半句,只是不知柳折眉应付的怎样。

柳折眉这家伙出殿后,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来,碍于那中年太监在场,柳折眉也无法出声对她进行提示,一会进殿之后,只能依靠自己的现场发挥了。

不过,看这中年太监的神情,明显神态有些奇怪,扫视她的目光也有些异常,从这太监的神态看来,刚才柳折眉在殿内所谈论的话题,绝对是与自己有关的,要不然,这太监不会如此奇怪。

当然,从这太监对柳折眉仍然还算恭敬地神态来看,柳折眉应该应付的还不错,至少没有激怒弘治帝什么的,这就让她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秦大人请进殿。”

秦韵跟着这中年太监再一次进了这座偏殿。

偏殿内的布置,和她第一次进殿所见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就连弘治帝的坐姿以及坐立的方位跟上次也没什么差别。弘治帝的表情,也和上次没有什么差别。这让她想揣摩什么也无从揣摩起,更何况,她也不敢直愣愣地盯视着对方看。

“臣秦韵见过圣上。”秦韵按照礼节,上前见礼。

“起来吧,秦卿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回圣上的话,已经好多了,臣原本打算今日就进宫,面见圣上与太子的。”

“哦,那就好,卿可知道,朕今日宣你们二人同时进宫所为何事?”弘治帝没有绕圈子,直接开口道。

“臣愚钝。”

“听说两位卿家有婚约在身。”

“是。”

“如果朕想赐婚给你们二人呢?”

“皇上您不会这样做的。”秦韵终于抬头,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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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古诗谜底:江南曲李益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129,五年之约,如此规劝

“哦,卿何以如此确定。”弘治帝闻言,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带有几分兴味反问。

“只因在臣的心中,圣上您一直是个仁慈宽宏,并有成人之美的人。”秦韵抬起头,直视上面坐在高位上的大明帝王道。如果能够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达到目的,那是最好不过了,秦韵并不希望自己不管面对任何事时,都要穿上阴谋的外衣。

毕竟,这世上真正能够走在阳光下,大行其道的是阳谋。

对弘治帝这样一位,她有几分好感的帝王来说,她并不希望一下子将对方界定成自己需要算计的一个目标。毕竟,就某阶段来说,他们彼此并没有侵袭对方的利益。

“呵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朕是怎样怎样一个人,而不是帝王。”片刻后,弘治帝轻笑一声,几乎喃喃自语道。

“请恕臣冒昧,说了实话。”秦韵仍八风不动,语态平稳道。

“好一个实话,你给朕戴了这样一顶高帽,朕让你二人同殿为臣,并有可能喜结连理,可你二人同样是否也不会令朕失望呢?”

“臣愿发誓,在有生之年,绝不做损害大明社稷的事情,并始终忠心与圣上您与太子殿下。”

“你的誓言,朕就暂且听了,不过,你是女子身份,要是成婚过早,再出入宫中多有不便,朕会为你二人特意手书一封赐婚旨意,但成婚的日子却在五年之后,柳卿已应允,你是否还有异议?”

“臣无异议,臣叩谢圣上。”秦韵闻言,虽然面上故意装作一愣,表现出几许讶异神情来,可心中,觉得这个结果也是不错的。

就算秦韵再怎样在这个时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她心中明白,她的灵魂享受过几百年后的各种思想意识的熏陶后,骨子里的有些东西恐怕是永远也无法被大明朝的天空同化的。

现代有法定结婚年龄的限制,她今年十六岁,五年后,也不过才二十一岁,也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弘治帝提出的这个条件是个极其苛刻的条件,可在现代,二十一岁,还是水嫩嫩的小姑娘呢,五年之约,生育的风险性也可以进一步降低。

更不用说,在这五年内,她可以充分利用时间来积聚自己的势力,更好地在朝堂布局,并培养朱厚照这个未来的大明天子。

不用操心休产假的问题,当然,也可以进一步,考验一下柳折眉的心性,只是不知弘治帝和柳折眉这家伙的君臣对答又是怎样的,又是在何种情形下,达成了五年之约。

“明日就是上高王与太子比试的日子,朕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该准备的,卿还需早点准备为好。”

“圣上请放心,太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小的藩王可以随意挑衅的,试图挑衅的人,必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弘治帝并没有因秦韵话语中的狂妄而不悦,闻言,神色反而柔和了许多。辉辉手,示意秦韵告退。

“臣告退。”秦韵见状,道了一声,向殿外退去。

可等她快到殿门口时,弘治帝突然再一次出声道:“秦卿!”

“圣上!”秦韵不知弘治帝还叫住自己做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住了步子,应道。

“今日你对朕说了实话,那朕也对你说句实话,朕真的觉得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不能成为朕的儿媳,是一种遗憾,可又觉得这是一种庆幸。”

“圣上英明。”秦韵这时倒真的不知该再说什么了,许多后代人都说,大明朝的皇帝无论是英明点的,还是昏庸的,更多的都更像一个人一些,也许,权势对他们很重要,可他们的人生中显得更人性化一些,有人追逐超越世俗的爱情,有人对亲情看的很重,还有的人爱财,有的想当圣人,是真的想让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有的人,成为敌人的俘虏,竟然可以让敌人尊重与他,将他当成朋友。

终明一朝,没有像汉唐那样,最难当的是太子这个职业,所以,秦韵刻意肆无忌惮地对弘治帝说效忠朱厚照这熊孩子,因为这个帝王,他是真的很溺爱这个儿子,就像民间父亲对儿子的爱一般。

“咳咳,退下吧。”弘治帝咳嗽了两下,再次挥手示意她退下。

秦韵的历史虽然不是很好,可她知道,历史上这位弘治帝十七岁登基,三十六岁就去世了,看起来似乎当皇帝的日子不短,可他的身体实在不咋地,三十六岁,在现代可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么年轻就去了,确实对大明朝来说,是一种遗憾。如果他在能活二十年的话,也许,明朝的历史是真的要改写的。

就这样,也形成了弘治中兴的大好局面,只可惜,他一死,十四岁的朱厚照这熊孩子,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帝王人选。

如果历史没有发生改变,不会因她这个小小的蝴蝶的出现发生偏移的话,那么,弘治帝现在的寿命大概也只剩一年多了。

看弘治帝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差了。可如果不是弘治帝早死的话,她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恐怕会更困难一些。

所以,世间的事,有时真的很难两全的。

秦韵从弘治帝那里退出来后,并没有出宫,而是去见朱厚照这熊孩子。

柳折眉先秦韵一步,从弘治帝所在的偏殿出来,当然不能像现代人一样,女朋友有事要办,男朋友必须要在外边等候,就算他存了等待的心思,也不敢在弘治帝门前等候啊。

虽然他心中同样对弘治帝与秦韵的君臣对奏心思不定。

五年,他心中深深地将这两个字给咀嚼再咀嚼,他知道,作为帝王,弘治帝在他们二人的婚事上设置这样一个障碍,原本就无可非议,他也不敢反对,除非他逼得弘治帝真的给他赐婚,让她丧失正妻的位置,从而让他们两人此生都有缘无分。

或者,自己不愿妥协,一怒之下,归隐田园。

可他知道,一个归隐田园的他,应该不是她心目中所想要的良人,否则,她就不会千方百计,替他去参加殿试了,而他自己,也希望他有一天,能够与她并排站在朝堂之上,昂然面对,携手同行。

可这五年间,存在太多的变数,她的光彩无人能够忽视,可这样一来,她身为女子,必然会被天下士林所不容,他也知道,当他与她的婚约露出端倪后,他同样也会被天下士林所排斥,不过这样也挺好,有她陪着他,有他陪着她,在尔虞我诈,变幻莫测的朝堂上,他们不再孤独。

他必须要抓住一切机会,在将来拥有足够的权势,为她遮风挡雨,而不像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空叹息。

虽然他私心里很想,外放到一地,做个百里侯,先学着处理一县一府的政事,比现在点了翰林,进了翰林院要好的多。

可以他状元的名头,按照正常的升迁途径,点翰林是必然的,还可以留在京城,只因为她现在在京城,所以,他只能将外放的心思去了。

从宫中出来,他就想着去吏部清选司报道了,到了地方,才发现,除了一甲前三名可以直接入翰林外,其他的二甲的进士们有一些正在参加面试。

他去了之后,马上有一些人上前与他打招呼。

有吏部的吏员也上前招呼他道:“首辅刘大人要见你。”

刘健,当今的内阁首辅,在此之前,和柳折眉并没打过交道,可对方是内阁首辅,是当朝文官第一人,想要见他,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吏员此话一出,当今就吸引了在场同科进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可以说,柳折眉这个状元,从进京参加考试以来,就闹出了许多大的事件,在这些同科心目中,觉得他年轻俊秀的那张脸下,心思却显得深不可测,所以,经过以前那么多事情后,这些人心中虽然想法各异,可却没人敢出口乱说什么。

“烦请带路。”柳折眉很快收了心思,对那吏员道。

“柳大人客气了。”那吏员假意客套道,但面上神色看起来,柳折眉的谦逊的态度,让他还是很受用。

两人一起到了一处值房,那吏员在门外没有进去,只是示意柳折眉自己进去。

柳折眉进了那值房后,看到刘健整坐在桌案后,手中还拿着一本册子再看,也许是听到脚步声的缘故,这时,抬起头来,那双经过岁月凝练的目光唰一下地扫向柳折眉。

“柳直见过大人。”柳折眉对上这目光不躲不闪,很是自如地上前见礼道。

“坐吧。”

柳折眉在下侧落座,心中则在猜度这刘健召见自己的用意。

刘健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小小年纪,就能高中状元,也是我大明朝的幸事,按照惯例,你此次所授的官职乃是翰林院编撰,望您入翰林院之后,能够勤奋用功,为朝廷效命。”

翰林院是古代独有的一种官场制度,翰林院编撰,品级乃是从六品,说起来,要比地方上县县令的品级还要高一品,可身份却是很清贵的,明朝许多进入内阁的阁臣都是翰林出身,可以说,这就是为将来许多文官登顶要走的正常途径。

可翰林院最高掌院的品级也不高,也不过从五品,下面还有翰林学士,翰林侍讲之类的官职,总之,翰林院的官员们品级都不是多么高,可在文官政治的圈子里,影响力却是很大的,因为,他们中有些官职是可以直接跟在皇帝身边的,特别是翰林侍读和侍讲,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秘书。

秘书这种官职虽小,可影响力可不小。一般诏书的起草,修个什么史书呀,给皇帝太子讲个什么课呀,都是翰林院的活计。

这里面就涉及到文笔的问题,滥竽充数的恐怕也混不下去,天下的政令都要从这些人的手底下,这些人就是最早了解朝廷动向的人。

当然,翰林学士们也不全是充当皇帝秘书谋士角色的,有些人还可以成为帝王师,皇子的师父。

总而言之,翰林院的官职,是属于那种特别清贵的职位,能进这里面的一般都是学识比较好的,却在政事上没有什么实权,有些用现在当官的话来说,就是用来务虚的,而不是用来务实的。

正因为这个官职是务虚的,但能够出头,一直当皇帝秘书的人也没几个,所以,大多数新科进士进翰林院,并不是多么热爱这个职业,只是将这个地方当做自己升职的一个跳板,一旦有了翰林院的资历,将来外放,升官的步伐要比普通进士快的多。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柳折眉进翰林院,对他以后的仕途还是很有好处的。

尽管摸不清这位当朝首辅大学士的心思,可柳折眉还是恭敬地道:“学生谢大人提点。”

刘健对柳折眉的态度看起来也很满意,当即捋须微笑道:“你今日既入了翰林,将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可千万不要自误。”

“还请大人明示,学生不懂。”柳折眉心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可面上还是从容淡定道。

刘健面上还是带着笑意道:“老夫最近也听了许多流言蜚语,据说新任的东宫洗马秦大人与你有白首之约,可有此事?”

“回大人的话,却有此事。”

“胡闹,真是胡闹,你熟读圣贤书,自可知道,女子贤良淑德才是第一要务,怎可随意参与朝堂正事,老夫念你们年少无知,前事不究,现如今,你还是速速劝那秦氏回归闺门,学习闺训,将来相夫教子,千万不可误人误己,临了也误了你的锦绣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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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正常更新了!

☆、130,内阁待诏,谁在摸他

要说柳折眉先前还不知道这位当朝首辅刘老大人特意召见自己所为何事,可现在对方话语都挑的这么明了,要是他在还摸不清对方口中的语意,那他这个就不是当朝状元郎柳直了。

“回大人的话,学生这婚约,圣上已经允了。”柳折眉心心眼眼想的都是娶秦韵为妻,如今弄了个五年之约,已经让他心中很不爽了,现在这位首辅大人,还建议他为了功名前程,放弃这门婚约。他心中是更加的不爽了。

可一个五岁就亲眼看到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心性是何等的坚韧,既然自己已经不打算改变心意,那又何必再多费唇舌呢,也不想对这位首辅老大人虚言应付,干脆将弘治帝给搬了出来。

弘治朝,就算刘健是内阁首辅,还没有像万历朝,首辅张居正那样一手遮天的地步,弘治帝看起来并不强势,可在这些文官阁臣心目中,他还是个明君,对朝堂的掌控力度也是很强的,自己也是有帝王的威势的。

柳折眉这话一出口,让刘健噎了一下。

“罢了罢了,你既然一条道走到黑,老夫也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

刘健这个人虽然有些固执,可品性上还是很不错的,他特意见柳折眉,是真的觉得柳折眉是个人才,很有培养的价值,大明的文官体系之所以势力很大,就是他们很注重,培养一批接班人,原本,依照柳折眉的年纪与才华,很能得到一些文官大佬的亲睐,还是很有培养前途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文官都和刘健存着相同的心思,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或者善于钻营的,反而认为,柳折眉有了一个东宫洗马的妻子,没准他日,就会成为天子近臣,权势滔天,这个时候讨好,也是一条升官发财的门路。

所以,这几日,小小的柳宅还是很热闹的,有许多人都送上了帖子,只是这些日子,柳折眉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掉,抽不出精力来处置这些拜帖。

与刘健也算的上不欢而散,可他从那值房出来,却面上丝毫不显,也没有人敢特意靠近,窃听两人的对话,所以吏部这些人也不清楚,首辅大人亲自面见这个柳直,双方谈了什么,这个柳直会不会得到首辅大人的赏识,从此官运亨通,一冲飞天。

“柳大人,次辅李老大人有请。”柳折眉从内阁值房出来后,正要按照规矩,去领到翰林院上班的一些名牌之类的,走到半道,又被一名吏员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