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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得知这个消息后,也知道,杭州府本地,既然能让倭寇杀上岸来,可想而知当地的吏治恐怕很不怎么样。

柳折眉钦差的名头虽然能唬人,可要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地一点人脉都没有,他这钦差总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吧,倭寇上岸的后果,总是需要杭州当地的官吏来承担的。

到时,谁承担这个责任,里面必然涉及到许多利益纠葛,而他绝对不能去了就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来回朝,如果不能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一个办不成事的臣子,还会被皇上看重吗,说不定,就此会被打入冷宫。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可要办出名头来,不但需要勇气,还需要自保的智慧,官场上的刀光剑影,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的结果,偏偏大明朝是一个很注重官员个人名声的朝代。

更别说,这次推荐柳折眉出任钦差的人,暗地里存的什么心,会不会在背后使绊子,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抛开己方的一切一切,那杭州现在可是战场,战场上那里有百分之百的安全,弄不好,是会真的丢掉小命的。

对秦韵来说,不管是处于个人感情,还是政治目的,她都不希望柳折眉有所折损,可她并没有想法阻止,因为她知道,柳折眉本就不是温室的花朵,这次平倭的事情,看起来有危险,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机遇。

如果柳折眉将这件事完成的很好,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仕途路上的一大政绩,为他以后升迁,会打下良好的基础。

特别是,有朱厚照这样一个喜欢当大将军的太子,如果作为文臣,柳折眉在武事上也有所建树,那么,不用自己忽悠,朱厚照这熊孩子就会对柳折眉有一种本能的亲近感。由于柳折眉的新职位并非弘治帝一人的主意,所以,他领到的旨意是经过内阁,由内阁颁发的。

这旨意一下,军情紧急,意味着柳折眉并无多的时间在京城耽搁。

秦韵虽然觉得柳折眉不管是从智商还是武力上都不逊色,可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凭着自己的想法,为这家伙准备了许多出行必备物品,不仅如此,还从锦衣卫抽调出十人暗地里保护这家伙的安全。

这些锦衣卫们不同于钦差依仗队的那些锦衣卫,作为一个对杭州一无所知的过江龙,柳折眉去了当地,要想很快了解当地的情况,锦衣卫就是最好的消息来源。

秦韵能够坦然地看待柳折眉新领的这件差事,可身为姑母的秦夫人闻言,则有些忧心忡忡。

原本,秦夫人来到京城,最早是因为柳折眉被诬陷,关进了刑部大牢,后来则是为了柳折眉的亲事,耽搁到如今。

可结果,亲事虽然有了眉目,却需要再过五年才成亲,秦夫人心中虽然有些不满,觉得秦韵非要当什么太子的老师,才让自家侄儿迟迟不能成亲生子,可事已至此,皇上都下了圣旨了,她也不敢横加阻挠。

只能认命了。

不管怎么说,她只是姑母,而不是柳折眉的娘亲,还有自己的家,不能长期留在京城,本打算这几日就启程回太原,却没想到,侄儿却被封了抗倭钦差,还不知这一去,是否能安然归京。

由于时间紧迫,柳折眉接到圣旨后,只在京中耽搁了三日,到了第四日,清晨,就开始带着钦差依仗出发。

在坐上钦差官轿之前,柳折眉又再一次回首,想到这一次出门,也不知会在杭州那边停留多长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就再也见不到自个的未婚妻了。

在离开时,还想看她最后一眼,可惜,这送信的人中,除了一些同僚,就只有皇上派来的太监,就是没有伊人的身影。

他最后收回了目光,坐进了钦差官轿。

钦差的全套依仗,自然还是很吸引人注目,前后还有五百名,服色鲜明的锦衣校尉骑着高头大马簇拥。

一路上,就这样出了京城的城门。

出了城门,他想她也许会在城门外送自己,这三日,两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昨日去了秦府,也只是听说,她去张府拜访了,并没见到人,自然也就没有进行最后的告别。

可已经出了城门口,走了一截路了,轿子外边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他的心中不由地怅然若失,早就知道她不是平常女子,又怎么指望她像平常女子对出门在外的人眷恋不舍呢?

可就在他正准备闭门,养会精神时,身后却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一声声就好像踏在他的心尖上。越来越清晰。

众位护卫钦差的锦衣卫校尉,听到马蹄声,不自觉地都回首看去。

就见一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正飞奔而来。

这些锦衣卫校尉,虽然不属于内西城千户所的管辖范围内,可对近来在朝堂上独领风骚的女千户,还是听说过。

锦衣卫的消息本就畅通,这些护卫之人,自然在出发之前,对柳折眉的履历和人际关系有过详细的了解,此时看到追上来的秦韵,大家相视一眼,眼神都变的暧昧起来。

只是等到这骑马之人近了,他们则有些惊愣,因为马上之人,虽穿着一身飞鱼服,可这飞鱼服一点都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上面甚至有焦黑,灰黄的污渍,而这女子头上的官帽早就不知去了何方,发丝也有些凌乱,脸上也黑一道,灰一道的,跟他们想象中的感觉实在不一样。

此次跟着柳折眉一起去杭州的护卫头领丁一虽然也很诧异,可毕竟跟秦韵见的次数多了,就算未来主母这幅形象,他还是尽职地策马来到柳折眉的官轿旁小声道:“大人,是秦姑娘。”

柳折眉在轿子里用手拍打了两下,抬轿的人就知道,这是让他们停轿的意思。

轿子应声而落。

秦韵追上了钦差依仗,马前放着一个大包袱,本来她是打算今日一早就送行的,谁知昨晚上,京城西城发生火灾,为了救火,她折腾了半晚上,到了凌晨,终于控制住了火灾,可火场有些人救出来,还需要进一步医治,这才耽搁了送行的时间。

等她将火灾现场的事情控制到一个程度,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当即就在附近的车马行,随便征用了一匹马,带着她准备好的包袱追了上来。

别说在场的其他人见到秦韵这幅形状很是诧异,就连柳折眉走出轿子见状,也眉头皱了一下。

秦韵拿着东西跳下马来,也没有扭捏作态,顺手将包袱扔到他的怀中道:“给你准备的,收好了。”

柳折眉却顺手将包袱递给了自家书童,反而用双眼上下扫视了她全身,并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最后,确认她全身应该没受什么伤后,才收回了目光。并拿出一方蓝色的绢帕将她脸上的黑污擦去。并留意到她鬓角的一缕头发都被烧焦了。

“没事,不过是救了半晚上火罢了。”秦韵耸耸肩膀道。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的。”

“知道,你这一去也要多加小心。”

“嗯!”

然后两人相对而立,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

片刻后,还是秦韵觉得,这又不是生死离别,犯不着弄的那么凄凄惨惨,还唱一首离歌什么的,当即开口道:“我还要回去查明火灾原因,就此别过,我在京城等你。”说完之后,翻身上马,又再次回头看了柳折眉一眼,一夹马腹,枣红色的马飞奔远去。

等到那枣红色马的身影完全消失,柳折眉才收回目光,重新上轿。

上了官轿之后,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有厚厚的一封书信之外,还有一些装在盒子或者瓷瓶里的药品,每个盒子瓷瓶上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用法效用。

有治疗风寒痢疾的常用药,还有一些受伤后要服用的伤药。

他将这些药品全收了起来,又看了那书信中的种种嘱咐,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微笑了。

就在秦韵送行时,城门外不远处一个小茶摊上,有几名身穿劲装的男子看着远去的钦差仪仗,相互使了个眼色,也跟着上马,远远地尾随而去。

这几名劲装男子上马之后,茶摊边上一干瘦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跟着上了马。

茶摊的主人,今天一早,就见了四五拨,骑马的人,再次等候,那钦差仪仗过去后,都跟了上去,还不包括来往商队。

秦韵送走柳折眉,再次骑着马进城之后,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马速,想着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进京,是跟着柳折眉来的,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

将来也不知会怎样。

不过她很快将心思转到了昨晚的火灾上,内西城所在辖区的住户,都是非富即贵的,昨夜这火灾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根据起火后的调查所知,昨晚起火点本就是一处空置的民宅,据说是某南方商户在京城的住宅,不过这住宅虽然归那商户所有,却不曾住过人,一直空置在那里,也没人看管,平日里也没人注意。

谁知昨晚上,竟然莫名其妙地起火了,这空宅烧就烧了吧,偏偏这火势很大,还殃及左右邻居,结果,这宅子周围有一家恰好是一名言官的宅子,昨夜那一场大火,竟然将那言官的家人活活困在火里烧死了。

要不是那言官昨夜有应酬,恐怕连他也不能幸免,可这言官娇妻幼儿活活被烧死,心中悲愤,又怎么会善罢甘休,据说回家当场晕倒醒来后,就马上上折子弹劾顺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主官不作为了。

当然,作为内西城千户所的千户,秦韵也没逃过。

昨晚起火之后,秦韵能够那么快出现在救火现场也是一个巧合,她这几晚之所回家迟,是因为在南镇抚司查阅一些锦衣卫档案,特别是与杭州,倭寇有关系的,查阅了几个晚上,昨晚主要是想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出来,结果,刚好写完,装入信封,准备回家,就接到了街面上失火的信报。

按理说,这救火的职责更多的还是属于顺天府衙门和五城兵马司,以及巡城御史的职责,可作为锦衣卫,她抱持的态度则是,在内西城这一亩三分地发生的事情,她必须要了解的清清楚楚,

如果火灾过大,引起朝廷诸公的注意,那么,她总要给这些人一个说法不是。

于是,就自己亲在带着一些能召集起来的锦衣卫去救火了。

大概是她救火太积极,竟然是第一个到场的,不过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让她啼笑皆非的事情,本来她是存了好心,带锦衣卫来救火。

可等他们一到,那些原本帮着救火的老百姓,竟然正救火的就丢下水盆水桶躲远了,由此可见,这锦衣卫的名声有多么不好了。

最后,还是她黑着脸,威胁这些百姓不救火,当着疑犯处置时,这些人才又战战兢兢地开始救火。

等到他们救火救的差不多时,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兵丁和衙役们才姗姗来迟。

救火时的经历就不说了,不过从火场附近发现的火油痕迹来看,分明是有人纵火的,问题是纵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虽说烧死了一位御史的娇妻幼儿,可起火点却是在隔壁。

另一边的邻居也是救的及时,才逃出性命来。

在古代,火灾本就是最值得关注的事情,谁让那木质结构的房屋一烧就是几条街呢?

连打更的,都要不断提醒,天高物燥,小心火烛!

就算秦韵发现了蛛丝马迹,可这线索实在太少,一时之间,想要弄清眉目也很难。

就连自己锦衣卫都没有线索,更别说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了,不过这起火灾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特别是那御史激愤下,弹劾他们几个主官有渎职的嫌疑,巡城御史是第一个中招的。

而顺天府也很积极主动地参与破案行动了。

可秦韵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果然,第二晚,还是内西城,又发生了一场火灾,这次火灾可比昨天晚上那火灾严重多了,是一家做烟花爆竹的作坊起火了。

火药爆炸的声音,不仅造成了伤亡,而且惊动了整个京城的民众,大臣,以及宫中的弘治帝。

查探过第二起火现场后,仍然显示出有人纵火的嫌疑。京城那么大,偏偏在内西城点火,难道针对的是自己?

☆、146,寻找纵火犯

也不是秦韵多疑,前世她经历过许多复杂的事情,尤其是做特工这一行的,最清楚许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相互之间并无什么联系,可有时转上一个圈,才能发觉真正的目的。

他们以前在做任务时,很少粗暴地直接找上门去做什么这背后都拐了许多弯,就算是事发后,对手也查不到他们的身上去。

如果这放火的事情,最终幕后主使也是项庄舞剑,意在她这个沛公的话,那她就决不能粗心大意,反而要小心应对。

自从心中有这个怀疑之后,秦韵就吩咐手下的百户们将手底下的人手全都散出去,并承诺,只要能找到失火案的线索,就有重伤,如果是普通的校尉可以升两级,也就是一个锦衣卫总旗了,手底下也能管那么几号人。

除此之外,还有赏金五百两。就大明朝的工资水平来说,锦衣校尉的月银每月也不过三两,这五百两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秦韵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更早地找出背后的纵火者。

再者,就是为了防备内西城继续有火灾发生。

不管那纵火之人是针对谁,可将许多无辜的人牵连入内,丢了性命,这点都让秦韵下决心要查明这纵火案的真相。

虽说这两起火灾,都有人为纵火的嫌疑,地点都在内西城,现场都发现了引燃物的痕迹,可仔细排查两起火灾死者的相互人际关系,并没有发现什么关联在里面,想将两起纵火案并案侦查,这两天,她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这时代,法医鉴定技术又是相当落后,再说救火现场,不是被烧的一干二净,就算现场留下再多的蛛丝马迹,也被无序救火的行为给破坏了。京城一连两夜都发生这么严重的火灾,怎么都是个牵动人心的事情。且不说顺天府还有五城兵马司是什么动静,反正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是坐不住了。

这不,就将秦韵召唤到锦衣卫南镇抚司见面了。

“属下见过指挥使大人。”由于她现在的身份比较独特,所以,到南镇抚司让坐堂的百户给向内通报了一声,并没等待太久,就被传唤进去了。

“秦千户不必多礼,坐吧。”说起来这是秦韵第二次,在锦衣卫的地盘面见自家这位最高上级。

上一次,还是世袭了秦家老爹的千户职位,前来述职的时候,那时候的牟指挥使人,虽然态度也不错,可上级的威严的还是很明显的。

可这一次,指挥使大人明显要比上次客气多了。秦韵也知道,这是得力于她还有东宫待诏这样一个身份,是太子殿下的红人。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业的最大局限性就在于,是典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深得皇上信任的心腹。所以,在明一朝,没有哪一任指挥使可以在几朝长盛不衰的,甚至有些下场还挺悲惨。

牟斌现在的职位虽然被秦韵高,可他还是要为将来太子登基留下后路的,虽然不会红果果地讨好秦韵这个太子师父,但结个善缘还是会的。

不过,这次内西城失火案,这两日由于那位赵御史上的弹劾折子,闹的纷纷扬扬的,顺便还拉上了锦衣卫内西城千户所,这让他不得不把秦韵这位内西城千户所千户请来询问一番。

不管怎么着,对这纵火案心里总要有个谱才是,要不然皇上问起来,一问三不知,那不是觉得锦衣卫无能吗?

“谢大人。”秦韵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就算她现在入了弘治帝父子的眼,可对自己的直接上级,那该有的恭敬还是一点都不会少。

道谢过后她就在下方的一张椅子上落座。

牟斌见到秦韵这样的态度,也觉得很满意。

在心中思谋片刻后,牟斌就直接开口了:“秦千户,你们内西城发生的火灾,本指挥使也得到了线报,现在可查明纵火缘由?”

“回大人的话,属下已经在尽力查证,只是时日过短,一时还没什么眉目。”

“哦,今日,听说白莲妖匪潜入京中,你看是否与他们有关?”

“这个,属下想着还真有几分可能。”秦韵闻言愣了一下,她顿时明白了指挥使大人的意思,如果实在查不出真凶来,就不妨把罪名推到白莲妖匪的身上去,反正在朝廷重臣以及圣上眼中,那些白莲妖匪,本就是破坏大明江山安定,破坏人民幸福生活的破坏分子,更别说,以前白一莲一教做出的事情,杀人放火,杀官劫财,进行恐怖一袭击的事情,从来就没少做过,他们不背黑锅,谁来背这个黑锅。

就算有人对这结果,存有异议,可满朝大臣谁敢为白莲妖匪讲情,不怕御史们参他们一个同流合污,意图谋反的罪名吗?

如果实在被逼得急,让锦衣卫弄出几个嫌犯来,没有抓到嫌犯,可以制造几个嫌犯出来吗?

反正锦衣卫诏狱里面关的人不少,随便抓出几个,屈打成招,就可以先应付差事了,就算以后再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反正白莲妖匪很多,冒出新的来也不奇怪。

秦韵刚进锦衣卫,了解一些锦衣卫办案的内幕后,心中就道,无怪乎,锦衣卫的名声越来越臭,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牟斌的言外之意,不但是为锦衣卫好,而且也是为她好,是存了提点的心思。

她甚至想,如果真的过上几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为了维护自己内西城千户所千户的官声,她是不是也要采用这种手段自保。

可在现在,她还不想认输,只要有可能,她还会继续追查下去,不过,在努力追查的同时,她也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过,牟斌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如果这两起纵火案真的不是因为什么私怨的话,那么,向白莲一教这个方向查,也是一个查询方向。

首先,一件连环纵火案,总是有动机的,如果不是什么民事动机的话,那么,就只有政治一动机了。

京城,是大明朝的政治中心,如果发生个大一点的事情,那引发的后果往往是连环反应。

白莲一教徒弄这么一出,也不是没可能。

更别说,她还没忘记,自己先前为了给秦家老爹找解药,还假扮成村姑,戏耍了白莲一教那位大师兄一番,结果,对方咽不下这口气,先是给柳折眉下药,差点要了柳折眉的小命。

后来,恰好误打误撞地带回了小鱼儿,柳折眉身上的毒被解了,就这样,那位白莲一教大师兄也在自己假扮柳折眉考上状元,参加传胪大典时,当街拦人,闹出一场风波来,最后也是对方的武力值太高,没有将对方抓住。

说起来,这一段时日,事情太多,忙的厉害,是真的将这人先忘在脑后了,莫非,这次的火灾,真的是这位大师兄的手笔?

他这样,就是为了找自己的麻烦,如果这前两起火灾,自己无动于衷的话,或者没有达到目的,如果那纵火的主谋真的与这些教匪有关,特别是与这位大师兄有关的话,依照那家伙的尿性,应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是不是今夜也有一场火灾。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尽快找出证据来,需要什么人的话,本指挥使手下也有几个得力的人,可以暂借去内西城。”牟斌一听秦韵的回答,又看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对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心中却道,就算自己的这位属下的资料,锦衣卫已经收集的够全了,可他还是看不透面前这个女子。

就算这位秦千户她爹,也是锦衣卫中一等一的人才,可也没到如此妖孽的地步。看不透呀看不透呀,不过有这样的属下,要论起圣眷来,他们锦衣卫也绝不会被东厂那一群阉人少。

“多谢大人,还请大人派几个善于追踪气味的给属下。”秦韵闻言,站起身来,拜谢道。

“行,出门右转,找王同知要让你吧,对了,东厂那边秦千户也需多多留意,千万不要让他们抢了先,要是真的查到了什么,那结果,你是明白的。”刚才想到东厂那群人,牟斌又再提醒了一句,本朝厂卫矛盾是由来已久的,要是皇上将来问起来,东厂和锦衣卫对这火灾的结果却是两种结论,要是锦衣卫还找不到真凭实据,到时锦衣卫的脸就丢光了,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属下明白,这就告退了。”提到东厂,秦韵也不敢小觑,她也知道,东厂的番子,在许多方面,跟锦衣卫的职能是重合的,要是那边真的有什么消息,自己也可以拿来借鉴。顺便提防对方给自己下绊子。

秦韵从南镇抚司借了三个在追踪方面特别厉害的专门人才,直接将这三人散发到了内西城的几条街道上,让这三人留意可疑之人。

之所以选了追踪气味方面有特长的人,是因为她知道,这年头被用来纵火的火油也是有气味的。

这些气味,普通人也许不是很关注,可是对鼻子很灵的人来说,如果一个人接触过大量的火油,他身上必然会留下相应的气味。

这也是一个查找的方向。

另外,今晚内西城有什么地方起火的话,被她散发出的人手,不仅可以起到震慑作用,也能在起火的最初就发现状况,有利于她排查嫌疑人。

其实,自从内西城连起两次大火,尤其是爆竹作坊的爆炸,引起的轰动实在太强了,京城锦衣卫其他卫所,也领了上面的命令,查验可疑情况。

叶问作为东城千户所的千户,这两日也在尽力帮助自己的小师妹,锦衣卫也动了暗地里一些暗线,就是为了尽快查明情况。

秦韵刚回到内西城千户所,又布置了一番,下了死命令,让名下的几个百户,今晚在自己的辖区内务必小心留意,发现可疑人先抓起来,等她亲自审问过后再说,她就不信,下了这么大的力气,还会一无所获。

等这些百户们纷纷离去,门外的校尉就进来禀告,说是叶问有事情找她,请她去一趟东城千户所。

秦韵想到这个时候,叶问找自己,说不定还真找到了什么线索,当即没有迟疑,去了东城千户所,到了地方才知道还真有了点线索。

原来,昨夜,锦衣卫东城千户所治下的一处赌坊,有个参与赌博的人,与昨夜第二起失火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