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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自私的,在做一番事业前,必须要先学会自保。

她甚至庆幸她穿越的时代,也许不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却是与最有人情味的帝王之家打交道。

要是穿到汉唐什么的,尽管国家也挺强大,可如果与皇族打交道,那纯粹要提着脑袋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更别说,来个皇帝养成计划了。

至少她现在为朱厚照这个大明太子所做的一切,不会引起弘治帝这个当爹的警惕,也许在历史上,像弘治帝父子这么感情好的不多,弘治帝对朱厚照这唯一的儿子兼继承人是真的疼爱有加,不含其他政治因素的。

所以,弘治帝在得知秦韵把大明皇家商业会所的一半送给朱厚照这熊孩子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龙心大悦。

秦韵这一段时间,虽然更多关注的是大明皇家商业会所的方方面面,可她毕竟还兼任着朱厚照这熊孩子的老师。

所以,每隔三日必然会进宫给这学生上课一次,由于这熊孩子现在对商业经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秦韵已经在考虑,给这熊孩子普及一些现代有名的政治经济常识。

后世的许多政治经济常识作为考试内容,尽管在许多学生看来,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可已经被证明的理论许多本就包含着深刻的真理。

而掌握了一些真理,就会觉得有些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了解起来,就不会再那么混沌不堪了。

秦韵也知道她所知道的那些知识,本就是最大众最常用的,自然无法将自己的太子学生培养成专家学者的类型,可正因为是最常用的,才具有相当的实用性,而她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让朱厚照这熊孩子开阔眼界。

一个人的眼界,往往决定了一个人成就的高低,她希望通过她的努力,朱厚照这熊孩子能在将来,将更多的精力发挥到正常的国家事务中去,而不是浑浑噩噩地只想着与朝臣们对着干,最后弄的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

针对同一件事情,秦韵更多的是启发这熊孩子从另外的角度思考问题,或者可以说,换位思考,站在不同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然后得出不同的结论,然后分析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好在朱厚照这熊孩子不是那种愚蠢自大之人,虽然他是大明朝典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皇太子,但他也没有天真到,满朝廷的大臣或者天下的百姓应该理所应当地为自己效忠,而不应该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上,拥有许多私心杂念。

秦韵真的没想着将这个熊孩子变成自己的傀儡,虽然她的教学内容不乏重要的洗脑内容,可她还是希望培养这熊孩子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利益观,以及培养这熊孩子独立思考的能力。

在培养这种独立思考能力的同时,她又在潜移默化传统的价值观,不管怎么说,她的许多理论是要需要同大明朝现在的现实环境接轨的,如果超越半步一步可能对整个时代带来进步,可如果超越两步三步,恐怕就是一种空想或者灾难了。

如果说刚接触这熊孩子时觉得这个出身高贵的熊孩子真心就是个熊孩子,可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不管是秦韵还是朝中的大臣都明显地感觉到朱厚照这熊孩子很快地成长起来了。

就连以前他很讨厌的太傅教学课,内阁三位大学士,还有左春坊大学士给他讲课时,他已经学着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那些教学内容了,甚至还会发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奇谈怪论,偏偏这种奇谈怪论本就是后世人们对儒家文化的一些另类解读的精华,秦韵直接拿来主义,结果,还真是震住了几位太傅。

这几位太傅,当然也是有几分私心的,可就这时代来说,他们的学问绝对没问题,也不是很迂腐之辈,被学生问住了,他们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他们很明白,自己的太子学生是个什么货色,现在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让他们面对秦韵的心态很是复杂。

不仅如此,一个合格的未来皇帝,政治就是他毕生的职业,秦韵在讲课的过程中会不经意地讲解一些历史上的经典事例,然后对这些事例进行相当的分析,然后暗示朱厚照这熊孩子和现在大明朝的现实联系起来。

结果,从来没有不好的学生,只看有没有合适的好老师,谁说这熊孩子没有政治前途的,他现在已经开始留心朝堂上每日发生的各种大事了,偶尔当着自己的皇帝老子,还会提出自己的建议来。

由于有秦韵这样一个开挂的老师,他偶尔的想法,还是很具有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这自然给了他皇帝爹大大的惊喜。

就像天底下每一对父母一样,对自己孩子取得成就总免不了要拿出来炫耀一番,原本,弘治帝觉得儿子贪玩不好学,也没想着让这熊孩子过早的参政,但在这熊孩子开始对政事感兴趣之后,他就干脆开始带着自己的儿子开始经常上早朝了。

开始,只有几位内阁学士们觉得太子最近大有长进了,可其他朝臣们还没有从思想上彻底正视皇太子的地位,直到在朝堂上,这熊孩子开始学着给这一群老狐狸挖坑,埋人后,这些朝臣们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正视起朱厚照这个太子殿下的意见来。

不能否认的是,跟着秦韵这样一个老师,这熊孩子开始变得越来越腹黑起来了。

秦韵原本觉得,等到弘治帝去世之后,放开手让刘瑾这个死太监,在朝堂上弄风弄雨一番,将朝堂上一些迂腐的守旧的势力给清洗一番,然后她在到时站出来力挽狂澜,然后借机实行自己的改革措施。

可如今看来,朱厚照这熊孩子虽然对身边的这些太监也不错,可看起来并不像后世一样,对这些太监们亲近依赖,就算亲近依赖,也不是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似乎越来越没刘瑾发挥的余地了,看来,计划是永远比不上变化的。

针对这一点,秦韵只能从现在开始调整原本的计划了,谁让她这只蝴蝶已经开始影响真正的历史了呢。

弘治帝尽管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但大概是觉得自己儿子越来越长进的缘故,他的精神状态还是很不错的。

但不错并不意味着他对儿子的将来,大明的江山没有以后的打算。

他觉得他此生最英明的一件事,就是启用了秦韵这样一个女子来当儿子的太傅,可秦韵毕竟是女子,身份也不高,如果秦韵是个男子,他还可以将秦韵压一压,等着儿子将来登基之后施恩与人。

可秦韵偏偏是个女子,即使在东宫挂了职,还是锦衣卫中的一员,但对着满朝的大臣,是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的,没有身份优势,将来怎么能为自己的皇儿保驾护航。

可要是给秦韵升官,职位实在有限,恐怕还会引来朝臣的一番唧唧歪歪,再说也没有合适的职位。

所以,弘治帝有些发愁。

更别说,秦韵将来还是要嫁人的,想到嫁人,弘治帝就想到了,去年的新科状元柳直柳折眉。

这个柳直没有留在京城翰林院熬资历,而是选择了外放,扬州那样的地方,普通官员外放根本就玩不转,偏偏这个柳直还是很有几分本事的,去了扬州半年,已经通过各种手段站稳了脚跟。

这个柳直本就是自己打算留给儿子用的,自然一举一动都在东厂和锦衣卫的掌控之下,从各方面来看,人品和心性都是很不错的。

可是,人心易变,这一对未婚夫妻都是人中龙凤,如果将来都站在朝堂之上,是不是对皇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处,还是需要平衡的,是不能让任何一家独大的。

如果说以前,他还觉得朝中这些大臣们可以很好地制约一番,可现在他怎么都觉得,朝中这些老臣们就算老奸巨猾,也未必是这一对妖孽未婚夫妻的对手。

特别是,这一对未婚夫妻还这么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将秦韵这样一个女子排除在朝廷之外,他又不甘心,最后,弘治帝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大明的朝堂终归还是文官们的天下,不管秦韵是不是女子,她归根结底不是科举出身,现在教育太子有功,那就只能按照勋贵们的标准来封赏了。

于是,秦韵,这个大明朝的女伯爵就应运而生了。

☆、183,大明女伯爵

原本明朝的历史上,的确有女子封爵,就是明末的秦良玉,她被崇祯帝封为太子太保,忠贞侯,也是古代中国历史唯一由于战功被封侯的女将军,可在这之前,明朝还没有一名女子被封侯的先例。

可以说,弘治帝这个想法是相当大胆出格的,有什么人与大明朝休戚与共,自然是那些勋贵们,明朝勋贵们特殊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在朝堂上特殊的地位。

每一个好的父亲总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儿子,弘治帝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也绝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真的能够万寿无疆。

现在儿子这个太子虽然有了很大的长进,可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他,心中很明白自己的儿子对着满朝的老狐狸们,还是太稚嫩了,等过上几年,自己驾鹤西去,儿子身边一定要有得力的重臣和贤臣辅佐,才能真正地坐稳江山。

要说贤臣吗?他认为现在满朝至少有一半的臣子还是配享用这个称呼的,特别是内阁的三位大学士,以及兵部尚书刘大夏,吏部尚书马文升等等,这些人都是有才华的,也是真心为朝廷和大明江山着想的。

可是贤臣并不等于一定就是忠臣,忠臣是那种无论皇帝是非对错,就坚定地站在皇帝那一头的人,文官们是贤臣,可以大用,但忠臣是绝对少不了的,本朝之所以有锦衣卫东厂西厂这样的机构出现,无非是为了给宫中的皇帝培养几个忠心耿耿的忠臣。

但这些厂卫忠臣们往往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善终的不多,文官就一样了,他们有的人甚至可以历经几朝而不败,所以,他们的忠心往往是打了折扣的。

尤其是现在朝中的这些重臣,自家皇儿对他们并没有知遇之恩,甚至,这些人等自己死了,成了辅政大臣,反而倚老卖老,处处不把自家皇儿放在眼里,尾大不掉,那就更不好了。

文官们无法保证他们对自家皇儿的忠心,那些老牌勋贵们,更不用说了,他们现在依仗的都是祖上的功劳,只要不作死,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他们可以对大明这个朝廷忠心,但未必会对他们父子忠心。

到了紧要的侍候,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既然,老牌的勋贵们靠不住,但勋贵们又掌握了朝廷大部分军队,他只能培养出新的勋贵们来为儿子的未来打好基础。

而秦韵就是目前他所看到的最合适的人选,他相信,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绝对不会做出危害自己徒弟江山的事情来,反而会尽心尽力地用自己手中的能力扶持自己的徒儿坐稳皇位。

虽然一个小小的伯爵,在大明朝的爵位系列中只是处于三等爵位,在京城一大批勋贵们中间来说,也很不起眼。

可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这个秦韵真的有本事,并对儿子忠心耿耿,谁知道将来一二十年后,儿子会不会让她以女子之身位极人臣,成为勋贵们最厉害的新贵呢?

最近半年来,可是秦韵穿越到大明朝最红的半年,先是她创立了大明皇家报,将报纸这种东西,彻底打入了普通人的生活,让她享受了崇高的美誉度,接着,她利用几个月的时间,让大明皇家商业会所成了京城当之无愧的经济明星,开始将大明朝的商业阶层导入了另一个方向。

可先前她再怎么蹦跶的厉害,这些都与朝廷法度暂时没有特别的紧密型,就算那些被伤害了利益者,一时半时之间还出于观望状态,找麻烦,也只是小打小闹的试探,可许多人还真没把她过多地放在眼中。

谁让秦韵是个女子呢,大明朝的祖制从来就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凭借着与太子殿下不清不楚的关系,暂时获得了皇上的宠幸,也只鞥到这个份上了。

迟早这女子还不是要乖乖地回家,相夫教子。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皇上竟然认真了,封这女子为伯爵,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可这让朝中一大帮大老爷们,怎么都感觉一锅汤里面进了一颗老鼠屎的感觉,牙碜的慌。

回头,家中的那些女儿们是不是都不好教养了,都能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了,毕竟有一就有二了呗!

不行,为了他们在朝堂上的脸面,以及后宅的安稳,他们绝对要让皇上收回这个昏庸的旨意。

说实话,秦韵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获封伯爵的机会,不仅她没有想到,秦家爹娘也没有想到,弘治帝事先也没有在她或者朱厚照这熊孩子面前露出丝毫口风来。

当传旨的大太监到秦府宣旨时,秦韵并没有在家中,也没在大明皇家商业会所,经过这几个月的运作,大明皇家商业会所已经稳定下来了,各种规章制度已经确立下来了,那些掌柜伙计们已经彻底进入了工作状态,每天只等着银子哗啦啦地流入自己的口袋。也不用秦韵去专门盯着了。

偶尔,十天半个月,秦韵才去会所转一转,处理一些突发状况,平日里,她还是把主要精力投注在朱厚照这个太子身上,另外,就是锦衣卫内部的清洗整顿以及培养心腹上。

所以,传旨太监来的时候,她正在城外一处隐秘的农庄内,对自己手下那些锦衣卫进行一些系统的训练。

主要培养他们的潜伏,追踪能力,而一些在武艺上特别擅长的人,也让她专门培养执行一些危险系数比较高的任务。

大明朝现在看起来歌舞升平,可只有她知道,这天下其实并不真的那么太平,在几年之后,包括宁王在内的几位藩王们就会不安分,会起兵造反,而北方的鞑子和南方的倭寇仍然很猖狂,不时侵扰边疆,更可恶的是白莲和弥勒这些教派们,也处处蛊惑贫苦百姓,借机敛财,制造动乱。

她要在这方面投入相当一部分锦衣卫密探,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替早布局。

商业经济要想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安稳的社会环境,她希望将这些不安定的因子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只有整个社会生产力发展了,必然要推动生产关系的改变,这让她能更好的推行一些政治体制方面的改革。

先前,她为自己有些尴尬的女儿身在政治方面的弱势烦恼,可现在这封爵的圣旨不仅是弘治帝对她勤勤恳恳地为大明朝着想的奖赏,更是为她指明了另一条道路。

她可以掌握兵权,无数的历史事实已经证明,只有掌握了武力才能真正的在政治上处于优势地位。才能震慑不同政见者,现在她就有了这个机会。

而且她更知道,一个国家要强大,必然需要强大的军队,就现在明中期这些卫所军户们,指望他们有强大的战斗力,那只能嘿嘿了。

既然大明朝的商业经济已经在她手中起航了,可想而知,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后,这艘船比原本历史上更加富裕,更加让人垂涎三尺。

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保护,就像一个抱着金块的娃娃,不是明目张胆的等着别人来抢吗?

她之所以非要想着改变这个时代,无非是希望将来能够避免被抢劫的历史。

所以,她必须要想法改变大明朝现在的军制,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来。

只是这事情不是拍脑子就能想出来的,许多经过前期大量的准备工作,她觉得,自己应该建立一所真正的大明皇家军事学堂,为军队培养一些专业的人才,然后将他们作为种子培植新的军事体系。

即使这个任务很迫切,可她心里很明白,对弘治帝她其实还是心有忌惮的,文臣的力量是那么强,根本就不是提出这个计划的最佳时间段。

她必须得等,等到朱厚照这熊孩子上台之后,才开始自己的计划。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朱厚照这熊孩子原本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大将军,而不是一个好皇帝,锦衣卫中一些有军事才华的人,她希望他们将来能够成为正儿八经的将军。

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个新的军事制度的开创者,说不定,将来她会将朱厚照这熊孩子培养成一个军事一独裁一者。

成为一个很强势的能改变这片土地百姓命运的帝王。

且不管秦韵如今是如何的踌躇满志,弘治帝是如何顶住朝堂上各种唾沫星子坚持自己的旨意,现在身处扬州的柳直柳折眉,一直很关注京城的所有动向,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妻留在京城,处于伴君如伴虎的状态,他除了通过与秦韵建立的锦衣卫渠道了解京城的最新消息外,他还通过自己的一些同年的书信,朝廷的邸报了解更多的消息。

开始,秦韵建立大明皇家商业会所这个消息通过商人的口传到扬州后,有些消息灵通的商家很快知道了秦韵的底细以及与他这个父母官的关系,就不断有商人想法设法递帖子,打算与他攀关系,他心中只有震惊和自豪,可等自家未婚妻被封为伯爵时,他也免不了愕然。

☆、184,找上门来

倒不是说柳折眉小肚鸡肠,认为自家那未婚妻没有资格获得这个爵位,而是觉得世事无常,当日在太原冬日山上赏梅初遇时,大概当时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那个出现在雪地上,冻得脸上呈现不正常红晕的柔弱美貌女子,会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身份一变再变。

就是他当初也没有想到过,所做的事情,一切也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心走,如今,就走到了这份田地。

如果说初遇时他对她多少存了几分护卫之意,那么,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拥有了许多共同的东西,他隐约觉得,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前许多人从来没有做过的,已经开始逐渐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还有四年的时间,他们才能够成婚。

四年,他不是等不了,也愿意去等,因为知道,他等的就是最好的,这世界上往往最珍贵的东西最难得到。

但这个过程,必然不会风平浪静的,就连对自个有养育之恩的姑妈,对自己选她这样一个奇女子当娘子,都有一些不满。

他知道,在姑妈的心中,希望他娶一个安分守己,贤良淑德的女子尽快成亲,为柳家延续香火,而不是她这种能够在朝堂弄风弄雨,生生让自个在她面前低了几分的女子。

可这世上那些所谓的贤良淑德,安分守己的女子何其多,而她,他却只发现了一个,就算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跟她一样厉害的女子存在,他的眼中,却仅仅只能看到她。

等待,自然不是那么好受的,但他必须要像一个猎手一样,拥有足够的耐心和本事,最终,才能将她乖乖地收到他的囊中,被他收藏,被他爱护,被他永久的占有。

除此之外,他还要小心提防其他对她有企图的猎手,他不相信,这天下的男人,眼睛都是瞎的,只有他看到了她的美好,就算他们现在成了未婚夫妻,有了一定的名分,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喜欢夺人所好,他要做的,就是不给这些人机会。

他书房暗格里有一个打造很精致的匣子,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珍贵或者银票,而是专门收拢着她写给自己的信笺。

这些信笺上的内容有大部分都是朝廷最近的动向,以及她最近做过的一些事情,或者是锦衣卫收集到的一些关于扬州的人和事,很少有风花雪月的诗词和情话。

唯一让他怦然心动的是,每份信笺的签名处,却是一个红红的唇印,这既是他们信笺独门的加密标志,更是让他消解相思之情的物件。

这些信笺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只是不知他写给她的信笺她是否如他一般,细细的珍藏,随时随刻拿出来观看,就如同他们相互陪伴着彼此一般。

就在他将新泻的信笺封好,派人送往京城时,小铁子却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看这小子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抬了抬眼皮询问。

“少爷,门外,扬州府最好的冰人求见。”小铁子喘着粗气道。

“冰人?”府衙外的鼓并没有响,这冰人应该不是来告状的,可这冰人到府衙来做什么?

他刚上任时,扬州府倒是有一些不长眼的冰人们凑上门来,借机向他推销一些女子,对,就是推销,这个词还是他从韵儿那里学来的。

但自从上上个月出了两个小相公的事情后,扬州府的冰人和媒婆们就暂时绝迹了,如今,莫非还有喜欢找死的冰人送上门来?

“少爷,那位杨冰人还带着一位小姐,说是您的旧识。”小铁子看着自家主子还八风不动的样子,又急忙道。

“旧识?”柳折眉想不起来,自己以往有什么旧识,在预见韵儿之前,接触最多的恐怕也就是姑母家的那些丫鬟罢了。如今,竟然有自称自己旧识的女子找上门来。

“不见!”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花心思在这等事情上。

“少爷,那位小姐姓金,您还是见一下的好。”小铁子暗觑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道。

“多嘴!”小铁子的多嘴让柳折眉更是不满了,这小子今个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喜欢替他这个主子拿主意了?莫非是他最近对这小子过于纵容了?

“少爷,不是小铁子喜欢多嘴,您还记得,您在贼船上的事吗?”小铁子硬着头皮道。

作为陪在自家少爷身边十来年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少爷的心思了,自然知道自家少爷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远在京城的那位秦大人。

可自家主子前次当钦差下江南被白莲一教匪掳劫而去的事情,这天下有许多人都知道,甚至在扬州城,有些人都拿这件事暗地里对自家少爷热潮冷风。

当日出了那等事情,留在京城的他恨不得以身以待,更是叩拜西天的诸位身佛菩萨,只希望这些神灵显明,让自家少爷安然归来,结果,果然逢凶化吉,少爷被未来主母秦大人找回来了。

人虽然回来了,但少爷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知在贼船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这个姓金的小姐找上门来,也不知她手中是否有少爷什么把柄,要不然,他才不管这个金小姐是什么狗屁东西呢,早就让人将对方轰走了。

“贼船,金小姐?”柳折眉的脸色仍是淡定的跟墙壁一样,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虽然当日他打算去探那伙贼匪的底时就知道,不管他最后能不能安然脱身,都会留下许多后遗症来,那位金小姐,应该是跟他一起被掳劫的那位千金小姐,开始,两人虽然被关在同一个船舱中,可到了后来,由于世家的介入,那位金小姐的下落他就没有继续关注。

如今看来,这位金小姐当日也安然脱身了。

当日她与他非亲非故,现在也是一样,如今找上门来,莫非是觉得他柳折眉软弱可欺吗?什么屁事都要揽到自个身上。不管这位金小姐在贼船上发生了什么,与他何干。

“还愣着干什么,告诉她们,本官不会见一些不相干的人。”

“额!是,少爷,我这就去赶她们走。”小铁子看自家少爷态度坚定,自然也不会再坚持,他相信自家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树欲静而风不止,当日发生在江都县衙门前的这一幕,在短短的两三天内就传遍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许多人都在谈论柳折眉这个扬州府通判兼江都县令的八卦。

不可否认,扬州是个花花世界,瘦西湖上的画舫是扬州城无数男人梦中的乐园,这是一个四季花常开,香满园的地方,那些庸脂俗粉们争相世人显示她们的诱人的如水上浮花一般的情和欲。

不用统计,他都知道,这扬州城至少有九成的官吏都是那画舫上的常客,许多人更是以能占有那些画舫上的浮花们作为炫耀的资本。

在这样一个处处被俗世粉香们沾染的地方,柳折眉这个俊美的年轻的通判大人就像一颗没心没肺的青石一般,让这些人看着碍眼。

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场,总有许多人把和自己干同一样事情的人看做自己的同类,可这位去年的新科状元郎,如今的江都县令兼扬州通判,年少多才,容貌出众,原本应该是风一流阵中的常客,偏偏,他既不愿意在河边走,也不愿意湿鞋,实在太碍眼了。

柳折眉上任的第一个月,这些人都在观望。

柳折眉上任的第二个月,有些人已经开始暗地里开始传各种小话。

柳折眉上任的第三个月,雷厉风行,很是做了几件大事,蠢蠢欲动想要拉拢腐蚀他的人一部分开始按兵不动,另一部分则想着,怎么都要将这个新官拖下水,甚至还动了送男宠的心思,有个盐商送了两个十三四岁的俊秀小子,生生被柳折眉扔出府冻了大半夜,紧接着,锦衣卫就上门抄家了。

到第四个月,一些人都认为,这柳折眉在色方面就是无缝的蛋,他们这些苍蝇们怎么都找不到机会,但更多的人则是认为,柳折眉有一位极其彪悍的未婚妻,畏妻如虎,根本就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要说这柳直仅仅是畏妻如虎倒也罢了,谁让这个未婚妻偏偏还是锦衣卫,就算私下里来个金屋藏娇也不敢呀!

扬州城的那些上官们也打消给柳折眉这个下级送女人的念头,锦衣卫谁也不想因为这等小事沾惹上。

可现在这位金家小姐的消息一出,许多人都暗嗤,这个柳直你装的再怎么清白,这金小姐也不能说和你毫无干系,就算传到京城那位彪悍的未婚妻耳中,这柳直当日与这金小姐,在贼船上,与之独处一室,怎么都坏了这位金小姐的名节,如今人家找上门了,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吧。

更别说,这位金小姐也不是普通女子,好歹也是三品官家千金,也是才貌双全的俏佳人,收了也不吃亏,做不成正妻,纳成平妻或者小妾,也是一大艳福呀!

☆、185,千里相见

这边柳折眉没有心思招蜂引蝶,但那边的金小姐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每天将马车停在江都县的后衙的街口,等着柳折眉出入时堵人。

对金小姐而言,她当初运气不好,连带柳折眉一起被掳劫了,可到最后,因为其中有一拨人是宁王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