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记住哦!”

似乎担心品香酒楼的大掌柜,没有听的很清楚,诲人不倦的上官凝月,“热心无比”的启唇提醒道:“酉时食用,效果才是最佳的。”

听到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话,一楼的用膳客人,惊吓的一对眼珠子,几乎都快从眼框内滚掉出来了。

后背阴风猛烈的卷刮,胃直作呕的用膳客人,头皮一阵发麻的面面相觑对望之后,手哆哆嗦嗦的伸进了袖筒内。

将超额的银两朝着桌面上一放,一众用膳的客人,小腿肚子打晃的从椅子间站起了身来,脸色苍白的朝着品香酒楼大门口,慌乱无比的逃窜了去。

眨眼的工夫,一楼大厅用膳的客人,便逃走的一干二净了。

瞅了一瞅空荡冷清的大厅,轩辕焰侧头望向了上官凝月,声音柔笑的溢道:“妹妹,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嗯,我们也该走了!品香酒楼距离咱们的家,路程好远好远呢,若我们酉时之前,没能够赶回家中,食用爹娘醋泡的补虚驻颜人肉,爹娘会发火的。”

点了个头的上官凝月,左手与轩辕焰的右手一个牵拉,两人再一次的从椅子间站起了身来。

与此同时,身躯原本处于僵硬的状态,暗暗思考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将手指紧扣向了唇边,吹出了一个响亮无比的口哨音。

响亮的口哨音落,品香酒楼大掌柜的脚尖一个踮地,身躯已经退到了一丈之外。

一股悍劲的掌风扫来,震晕了本准备强摘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身上佩戴的价值连城饰品抵帐,可如今已经冷汗遍体的流淌,身躯簌簌颤抖的三名伙计。

也同时也将从椅子间站起身来,大手牵拉着小手,预备回家吃“驻颜人肉”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给震坐回了椅子间。

不过呢,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究竟是被这一股悍劲的掌风,给无奈震坐回椅子间的?

还是他们两个人,为了成全品香酒楼的掌风“留客”心愿,顺着这一股悍劲的掌风儿,自己坐回到椅子间的?

从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眸内盛泻出的妖娆笑意,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两位刚刚说,吃人肉可以驻颜。我们四个容貌显老的人,很有兴趣尝试一下。”

四名虎背熊腰,满脸横肉,年龄约四十开外的黑衣男子,一字并肩的耸站在了,品香酒楼大掌柜先前所处的位置上。

此时,开口说话的这一名黑衣中年男子,便是刚刚挥扫强悍的掌风,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给“震坐”回椅子间的人。

“不过…品香酒楼的厨房内,蜥蜴,蛤蟆,醋,多到随手可拿,却惟独欠缺新鲜的人肉。”

脸上横肉一个抖动的黑衣中年男子,声音阴笑十足的道:“既然,吃人肉可以驻颜的这个密方,是两位热心介绍的。不如两位再热心一点,将身上的肉借我们割一割,让我们好好的验证一下,吃人肉是否真的可以驻颜?”

“我没有骗你哦,吃人肉真的可以驻颜。可是,如果你想驻颜的话,我还是介意你,去割别人肉的吃比较方便一点。因为热心肠的我,虽然很想将 肉大方的送你割,可是…”

浅浅垂首,慵懒摩挲葱指的上官凝月,红唇魅勾的笑回道:“我又特别的怕疼,所以当你来割我的肉时,怕疼的我一定会奋力反抗,到时候你便会割的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你更不要怕疼。我会令你气绝命断了后,才动用匕首慢慢割你的肉。而气绝命断的你,无论我怎么割,你肯定不会感到一丝疼痛的。”

黑衣男子启唇阴说道的同时,手腕倏地一个翻转,左掌间多出了一条九节鞭。

九节鞭的每一节,都嵌着六个宛如鹰爪般的铁钩,九节鞭的最前端,除了嵌着宛如鹰爪的铁钩,还嵌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爹娘说过,我的命很硬,我的肉很厚。你确定,用这一条完全不起眼,看起来似乎易裂的九节鞭,真能令我气绝命断么?万一你的九节鞭,只能令我身上破几个洞,却…”

上官凝月的玉眸,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瞅,黑衣男子手中的九节鞭,樱唇懒洋洋的缓溢道:“始终无法令我气绝命断,那我岂不是疼死了?”

“鞭子虽然不起眼,杀伤力却很强的。”

双眸煞冷一眯的黑衣男子,将强劲的内力,朝着九节鞭间一个递送,声音阴森森的道:“再硬的命,再厚的肉,碰到了这一条不起眼的鞭子,都只会软弱成泥。”

“哥哥,你替我验证一下吧?若这一条不起眼的九节鞭,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杀伤力很强。”

白皙掌心朝着唇间一个轻掩,浅打了个呵欠的上官凝月,葱指戳了戳轩辕焰的肩头道:“那我便将命送他断了,将肉也送他割了。”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黑衣男子手中的九节鞭,宛如灵蛇一般的急速窜出,朝着上官凝月的颈子,狠唳万分的袭射了去。

看着裹嵌鹰爪铁钩,锋利匕首的九节鞭袭来,上官凝月不躲也不避。

浅浅垂首,玉眸魅笑弥漫的上官凝月,欣赏起了自己的每一根葱指间,那佩戴着的颜色各异,却耀眼绚丽的玛瑙戒指。

上官凝月没有丝毫的躲避,可黑衣男子手中的九节鞭,却没能成功贯穿上官凝月的颈子,而是宛如一条绷直的长线,定格在了暖风卷漾的半空中。

因为轩辕焰动了,轩辕焰动的也不多,只是动了动自己的右胳膊,以及右手的修长食指和中指。

右胳膊一个扬起的轩辕焰,右手的修长食指和中指,轻轻捏夹住了九节鞭的前端,那闪烁着白色寒芒的锋利匕首。

脸色骇变的黑衣男子,一个用力的拉拽,想令九节鞭前端所嵌的锋利匕首,撤离轩辕焰的两指间。

可九节鞭前端所嵌的锋利匕首,却仿佛跟轩辕焰的两指,牢牢的粘连在了一起,纵然黑衣男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亦无法令的锋利匕首,抽离轩辕焰的两指间。

脸色青白交加的黑衣男子,一双瞪大的双眸,难以置信的惊望向了轩辕焰。

轩辕焰的墨眸亦迎望着黑衣男子,还毫不吝啬的送了黑衣男子,一抹看似无害的温柔魅笑意。可这看似无害的温柔魅笑,却令黑衣男子毛孔阵阵收缩。

轩辕焰主动令自己的两指,抛掉了九节鞭前端所嵌的锋利匕首。只是轩辕焰的两指,抛掉锋利匕首的一瞬间,黑衣男子手中的九节鞭不见了。

因为九节鞭化成了粒粒的粉末,九节鞭间所嵌的鹰爪铁钩,锋利匕首,亦通通化成了粒粒的粉末,宛如雨点般坠落到了地面上。

“你瞧一瞧,如此易碎的鞭子和匕首,怎么可能断了我的硬命,割了我的厚皮肉呢?”

撇了撇唇嘴的上官凝月,纤纤葱指点了点地面,声音略含讽笑的道“下次别骗人了,拙劣的谎言,是很容易被戳穿的。”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与黑衣男子并肩而站的,一直保持沉默的另外三名黑衣男子,左手同时的朝着身后一掩,令指甲滑破了他们的手心…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敲诈勒索”

见到三名黑衣男子,令左手齐齐的掩到了身后。

一旁眯眸审视的品香酒楼大掌柜,脸色骤然的一变,催动内力密传起了音--未摸清敌人的底细,获悉敌人的意图前,不要动用血…

内力传音的品香酒楼大掌柜,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咚”的一声响--

那一名挥甩九节鞭,企图贯穿上官凝月颈子的黑衣男子,以及三名将左手掩在了身后,利用指甲掐破掌心的黑衣男子,身躯朝后一仰,全部昏死在了地面上。

四名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至所以会倒地昏死,是因为落座于椅间的轩辕焰,似有意若无意的挥了一挥紫色衣袖。

见此情形,品香酒楼的一众伙计,瞬间陷入了呆若木鸡的状态。

--不会吧?

以前,即便有十个凶神恶煞,武功厉害的人,一起闯入了品香酒楼之内,试图找麻烦,只要有一名保镖现了身,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搞定。

眼下,面对两个试图找麻烦的人,酒楼内的四名保镖,居然全部的出动了。

可全部出动的四名保镖,非但没能搞定找麻烦的两个人,反而…一改以往的威风凛凛气势,不堪一击的昏死在了地面上?

哗啦,回过神的一众伙计,撒腿便朝着品香酒楼的大门外,胆战心惊的狂奔了去。

他们进入品香酒楼,只是卖苦力谋生的,可不是来卖命的!如今见到情形大大的不妙,他们当然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情形纵然再不妙,伙计们可以选择逃跑,可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却不能选择弃酒楼而逃。

瞅望见四名黑衣属下,被身着紫色锦衣的年轻男子,那似有意若无意轻挥的衣袖,给轻易的震晕死在了地面间。

距离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如今所处的方向,约一丈远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身躯保持原地不动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只是在默默的等待,等待这两个上门找麻烦的人,主动道出上门找麻烦的原因。

伸了一个懒腰的上官凝月,从椅子间站起了身来。

紫色衣摆魅然的翩卷,轻迈莲花碎步的上官凝月,倩影半蹲在了先前试图用九节鞭,贯穿她颈子的那一名黑衣男子面前。

“喂,我说这个谁谁谁…”

胳膊肘子朝着膝盖间随意的一搭,玉眸滟波流转的上官凝月,红唇笑勾的问道:“你用鞭子断我命,用匕首割我皮肉的念头,如今应该放弃了吧?”

被上官凝月问话的黑衣男子,自然不可能开口回答。因为,彻底昏死过去的他,根本就听不到上官凝月的嘲讽问话。

“喂,我说那个谁谁谁…”

脑袋一个微歪,玉眸扫了扫暖风拂漾的地面间,另外三名昏死过去的黑衣男子,上官凝月凤眉魅艳一挑的道:“对于我们兄妹二人,上门吃白食的举动,你们三位如今应该也没意见了吧?”

另外三名彻底晕死过去的黑衣男子,自然也不可能开口回答。

“若是有意见,你们赶紧的提哦。不然的话…”

虽然根本就无人回答,可上官凝月追问的“浓厚兴趣”,倒是没有一点儿的减灭:“我们兄妹二人,可要拍拍屁股走人咯?”

略等了片刻,上官凝月从地面间,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他们一致的沉默,看来…对于我们吃白食的举动,他们没有丝毫的意见。”

双臂一个慵懒的交叉,容颜艳笑缱绻的上官凝月,玉眸望向了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正立于自己左侧的轩辕焰:“哥哥,既然他们没有意见,我们可以走人了。”

白皙的掌心,仿若拂拨肮脏灰尘般的,朝着地面上昏死的四名黑衣男子,一个迅速的横扫之后,轩辕焰启唇道:“他们没有意见…可是我有意见!”

“什么,你有意见?”听到轩辕焰的话,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声音立刻“诧异无比”的问道:“你有何意见啊?”

“我的左衣袖…”一个浅浅的垂首,右手的修长手指,戳点了点左边袖筒的轩辕焰,启唇回道:“被其中一个人的血,给弄脏了。”

原本交叉的双臂松了开来,将轩辕焰的左边袖筒,一阵翻来覆去的“仔细”察看之后--

纤纤葱指抽离轩辕焰左边衣袖的上官凝月,脑袋一歪的语道:“没有啊?哥哥,你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吧?你左边的衣袖…并没有一丝的血迹存在啊?”

“怎么没有?”身躯迅速半蹲在地的轩辕焰,右手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的胳膊,猛然的一个拉拽,令此名黑衣男子的左胳膊,绷悬在了半空之中。

此名黑衣男子虽然昏死在了地面上,可他的左手,却是捏握成了拳头的形状。

拉拽住黑衣男子胳膊的轩辕焰,掌心间催泻出了一股强劲的气流,令强劲气流袭窜向了黑衣男子捏握的拳头。

强劲气流的卷震之下,黑衣男子握成拳头状的左手,当即敞了开来。

缕缕金辉的淋漓笼罩中,只见黑衣男子的粗糙左掌心间,有一条因为指甲的用力掐割,从而渗冒鲜血的细长小口子。

将黑衣男子粗糙的左掌心间,那渗冒鲜血的细长小口子,朝着左边的袖筒上一个触贴。

令左边的紫色袖筒上,成功沾染了一大片血迹的轩辕焰,将黑衣男子的左胳膊,重新扔回到了暖风拂漾的地面。

倏地一下,轩辕焰从地面间站起了身来。

将染上大片血迹的左袖筒,朝着上官凝月的面前一个伸递,轩辕焰启唇道:“你认真的看一看,我的左边衣袖,是不是被其中一个人的血,给弄脏了呢?”

“呀!原来…并非哥哥眼花看错了,而是妹妹眼花看错了。哥哥的左衣袖,确实被其中一个人的血,给弄脏了!”

瞧一瞧皱拧凤眉的上官凝月,瞅望轩辕焰染血衣袖的“心疼”眼神,听一听皱拧凤眉的上官凝月,唇中惊呼出的“惋惜”语气。

就仿佛,轩辕焰左袖筒上沾染的血迹,根本就不是轩辕焰拉拽黑衣男子的手,将黑衣男子掌心间渗冒的鲜血,给涂抹到左袖筒上的。

而是…心怀不轨的黑衣男子,自己伸出了粗糙的左手,将掌心间渗冒的鲜血,硬涂抹到了轩辕焰的左袖筒上,故意弄脏轩辕焰的一身华丽衣裳呢?

瞅见轩辕焰用属下掌心间的血,涂抹紫色衣袖的举动。

身躯一直定格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审视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心瞬间被十分不详的预感,层层叠叠的笼罩住了。

--这两个人,到底想搞什么鬼呢?

还有…这两个人为何会知道,他的黑衣属下们,左掌心间有了一条,被指甲用力的割破,从而流血的细长小口子呢?

他的黑衣属下们,将左手掩藏到了身后,令指甲割破了掌心皮肉之后,根本还未来得及将掌心伸出,进行放血索命的举动,便已经被紫衣男子的内力震晕了。

而晕死在地的黑衣属下,流血的左掌心是紧紧合拢的。照理来说,紫衣男子不可能会知道,晕死在地的黑衣属下们,左掌心间有一条血痕的存在啊?

难道…这上门捣乱的一男一女,知道品香酒楼背后的秘密?

难道…这上门捣乱的一男一女,知道自己与四名黑衣属下,隐藏着的那一层身份?

这不可能的啊!

除了该知道的人之外,那些不该知道,却又知道了他们隐蔽身份的人,已经通通的成了死人。而死人…是永远无法泄露他们隐蔽身份的。

“这一身衣裳,可是娘亲熬了几个晚上,为哥哥缝制而成的。”

上官凝月的纤纤葱指,柔拂了拂轩辕焰的紫衣之后,故意扬高声调的道:“哥哥珍爱这一件衣裳,不压于珍爱性命啊?”

“如今,这一件令我珍爱如命的衣裳,却被别人的血弄脏了。妹妹,你说…”

演戏演的小腹都快笑抽了,可脸上却披着一副面具,一副烙满了“痛心疾首”表情面具的轩辕焰,声音幽幽的问道:“我该怎么办的好呢?”

微微的歪头,仿若经过了短暂沉思的上官凝月,葱指朝着地面间一点,声音弥漫怒气的道:“谁弄脏的,便让谁赔偿。”

“你也看见了,弄脏我衣裳的人,此刻晕死在了地上,一时半会估计醒不来。”

撇了撇薄唇的轩辕焰,垂首抠弄着指甲的道:“酉时前得赶回家中,吃补虚驻颜肉的我们,肯定没有足够空闲的时间,等他恢复到清醒状态的。”

“简单!让这一个人…”

胳膊倏地一抬,右手食指戳向了一丈之外,品香酒楼大掌柜一张脸的上官凝月,凤眉高高扬挑的道:“代替弄脏你衣裳的黑衣人,对我们进行合情合理的赔偿。”

“弄脏我衣裳的人,又不是他。”

顺着上官凝月的修长食指,望向品香酒楼大掌柜的轩辕焰,魅眨了眨墨眸的道:“让他代替黑衣人,对我们进行赔偿,他似乎很无辜耶!”

“他不会吃亏的!你想想啊,他是这儿的大掌柜,黑衣人是他所请的保镖。他既然请了武功如此厉害的保镖,自然得支付保镖巨 额的薪水。”

玉手朝着轩辕焰的胳膊一神,拉拽着轩辕焰,朝着品香酒楼大掌柜面前走去的同时,上官凝月的红唇中还不忘“耐心十足”的解释着。

“等到掌柜的代替保镖赔偿了之后,再从保镖日后的薪水里面扣除。这样…我们可以获得合理赔偿,掌柜的也没有吃亏啊?”

--搞了半天,这两个上门捣乱的人,其真正目的是敲诈勒索?如此“高调”的敲诈勒索,他…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瞅望见朝着自己所处的方向,渐渐逼近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嘴角猛烈抽搐的品香酒楼大掌柜,风中彻底的凌乱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拆房毁物

上官凝月与轩辕焰两个人,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面前,一个稳稳的站定之后--

白皙的右手,朝着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同时的一个递伸,上官凝月与轩辕焰两个人,唇间默契十足的溢出了两个字:“赔钱。”

神经无比错乱的瞅了一眼,朝着自己面前摊敞开的,两只“勒索”的白皙右掌,脸部肌肉抖动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吞咽了一口吐沫的道:“赔多少?”

原本摊敞开的白皙右手,倏地一个抬起。

修长的五指揸开,对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双眸,左右一阵的连续摇晃,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这么多!”

“咳咳…”干涩的喉咙口,发出了两声咳嗽音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声音略携裹着一抹弱弱气息的问道:“五百两?”

听到品香酒楼大掌柜的弱弱问话,双臂交叉而起,脑袋朝着左侧一个齐歪,挑眉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双眸冷笑十足的望向了品香酒楼大掌柜。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口中没有给予回答,可他们的眼神却回答了。

--五百两,你是在打发要饭花子么?不如…我们两个人给你五百两,你让我们两个人,痛快的揍一顿得了?

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并非蠢笨如猪之辈。

因此,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这冷笑眼神的背后,隐泻出来的无声嘲讽回答,品香酒楼的大掌柜,自然能够透彻的读懂。

短暂的沉默过后,微捏了一捏拳头,强忍心头熊熊怒火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唇内缓挤出了不淡不冷的三个字:“五千两?”

松开交叉的双臂,慵懒摩挲纤纤葱指的上官凝月,樱唇一字一句的淡溢道:“区区的五千两,你赔偿的不嫌累,我们伸出去索赔的右手,还嫌累的很呢!”

瞪大了眸子,脚心蔓延寒气的品香酒楼大掌柜,牙齿一个不慎咬上了脆弱舌尖,身躯有些颤晃的问道:“五万两?”

“万的前面,加上一个千字。两的后面,加上…”

无视品香酒楼的大掌柜,那有些颤晃的身躯,滟波流转的玉眸内,弥漫春雨戏点碧湖柔笑的上官凝月,魅勾的红唇间,溢出的话语却仿若万年寒冰:“黄金两个字!”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身躯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一头栽死的品香酒楼大掌柜,立刻失声的怒吼道:“你说什么,五千万两黄金?”

--这到底是勒索钱财啊,还是勒索命啊?竟然狮子大张血口的,向他索要五千万两巨额黄金,他们两个人…

将品香酒楼当成了什么地方,当成了西辰国的国库么?即便是西辰国的国库,也没有如此巨额的五千万两黄金啊?

苍白如纸的脸色夹杂狰狞,捏握成拳头的双掌青筋直冒,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的品香酒楼大掌柜,真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个人,身躯给活活的撕个支离破碎。

可是,从轩辕焰先前仅仅挥了一挥紫色衣袖,便轻易震晕了四名黑衣属下的举动,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心中又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并非眼前两名挑衅者的对手。

因此,品香酒楼的大掌柜,不停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必须得拼命的忍住,绝对不能够冲动,否则冲动的代价,便是付出了自身的性命。

“是的!”点了一个头的上官凝月,如樱的粉唇间妖笑缱绻的道:“相信你的耳朵,你没有听错,的确是五千万两黄金。”

“我们还得在酉时前,赶回家中吃驻颜人肉呢。所以…”

白皙的右手,朝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面前,再次的一个慵懒递伸,薄唇间浅打呵欠的轩辕焰,微耸了耸肩头的道:“你就行行好,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快点儿赔钱吧?”

品香酒楼的大掌柜,没有给予丝毫的回话反应。

身躯宛如化石一般,僵硬定格于原地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只是令指甲深深的嵌掐着手心,令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发青嘴唇。

这一刻,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至所以来品香酒楼找麻烦,其真正的原因,并非为了敲诈勒索。

眼前的一男一女,若最终目的是为了敲诈勒索,那么…

他们开口索要的银两,必定是自己能够付得起的。而不是,他纵然卖了品香酒楼,砸锅卖铁也完全付不出的,整整五千万两的巨额黄金。

既然,眼前的一男一女,至所以来品香酒楼找麻烦,并非为了敲诈勒索,那他们的真正意图…究竟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