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凝月的话,又瞅了一瞅身躯僵硬赖在原地的轩辕焰,耸于一旁的银狼和青豹,忍不住仰头望起了天,抿唇“闷哧闷哧”的低笑了起来。

身躯僵硬赖在原地的轩辕焰,薄唇缓缓的溢道:“月儿啊,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百花居咱们不亲自的摧毁了,留着明日让长老们来毁。”

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轻松进去的,可听到了百花居内,那随风飘传出的不堪入耳靡靡音,他直感觉头皮阵阵的发麻,胃翻腾的作呕。

对于那一些被迫无奈,只卖艺绝不卖身的清倌儿,他倒是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会给予一抹的同情。

可是…对于那一些自甘堕落,为了金钱使尽浑身的解数,卖艺又卖身的搔首弄姿花娘,他真的很厌恶,厌恶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蛇都出洞了,哪有放蛇归洞的道理嘛?若是留到了明日,让长老们来摧毁百花居,万一蛇又躲进洞中去了呢?到时候…我们不是得浪费更多力气,慢慢的引蛇出洞?”

翻着白眼说完话的上官凝月,双手缠绕住了轩辕焰的左胳膊,然后一个用力的拉扯,将身躯僵硬赖在原地的轩辕焰,拖拽向了百花居大门的方向。

见到自家身躯僵硬的的王爷,宛如无助的柔弱小羔羊般,被自家“勇猛如虎”的王妃,拖拽的朝着百花居大门方向走了去,银狼和青豹虽然踏步跟了上去,唇中却奏高了“扑哧扑哧”的笑音儿。

看到三男一女,朝着百花居大门的方向走了来,立于百花居大门边的几名龟奴,嘴角却是忍不住同时的抽了抽,一瞬间有些风中凌乱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逛青楼的时候,身边还带着女人的。

他们更是第一次见到,女人满脸愉悦的笑意,一副兴致勃勃逛青楼的状态,可…

男人却脸色铁青无比,似乎青楼并非令人魂醉的温柔乡,而是凶险万分的蛇窟蝎洞,进去了将会痛不欲生的蛇窟蝎洞。

瞅了一瞅满脸愉悦的笑意,浑身佩戴价值连城饰品儿的上官凝月。

又瞅了一瞅脸色铁青无比,浑身佩戴价值连城饰品儿的轩辕焰,再瞅了一瞅埋着脑袋,唇中“扑哧扑哧”古怪闷笑的银狼和青豹。

几名龟奴的嘴角,虽然猛烈万分的抽搐着,声音却比以往更加热情的道:“贵客晚上好,贵客里面请,贵客玩的开心!”

百花居只会欢迎财神爷,绝不会撵赶财神爷的。

对于龟奴们来说,眼前的上官凝月,不是普通的财神爷,她是财神爷中的财神爷,且还必定是某个贵族家的大小姐,没有见过青楼什么样子,所以兴致勃勃的跑来开眼界,增加增加见识的。

因此,龟奴们自然会更热情的欢迎,希望大开眼界的上官凝月,临走的时候一个高兴,随便赏他们一件价值连城的饰品儿呢。

至于脸色铁青的轩辕焰,以及埋头古怪闷笑的银狼和青豹。

龟奴们深信一点,无论他们三个人看起来,此刻有多么的不愿意进入百花居,但只要他们进去了之后,必定会心情愉悦的走出来,然后给他们丰富打赏的。

只是…为何这四个人之中,那身着紫衣的一男一女,会令他们有一种熟悉感呢?

待到轩辕焰四个人,进入了百花居的大门内后--

同时抓挠了一下脸的几名龟奴,双眸略含一抹狐疑色泽的,掉过头瞅了一瞅,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的背影。

随即,其中的一名龟奴,臂膀轻碰了碰身旁的一名龟奴,声音弱弱的问道:“喂,你有没有觉得…身着紫衣的一男一女,好象很熟悉耶?”

“他们…”

被问话的龟奴,猛然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明显颤抖的道:“这一男一女,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笑脸阎罗吧?”

徐徐回漾的夜风中,先是奏响了一道集体抽冷气的声音:“嘶…”

随即,“扑通”的一声响,站于百花居大门外的几名龟奴,两眼瞬间的一抹黑,惊吓的全部昏厥在了冰冷的地面间。

百花居的一楼大厅内--

舞台上花娘的靡靡唱音,以及众寻芳客与怀中所色搂的花娘,那此起彼伏的嬉笑调情音,比先前更加不堪入耳的响彻在了夜风中。

轩辕焰四个人,已经穿过了那挂着美女罗衫半解,引人想入非非的“艳景”壁画走廊,踏进了百花居一楼的大厅中。

百花居一楼的大厅内,一众已经神魂颠倒的寻芳客,自然不会太注意轩辕焰四个人,这“寻花问柳”的浓性到来。

可百花居一楼大厅的花娘们,却不会错过又有财神爷上门光顾,让她们“以身赚钱”, 获取锦衣玉食生活的大好机会。

因此呢,立刻便有六名罗衫半遮半掩,香肩隐隐外露的艳丽花娘,风情万种的扭摆着腰肢,满脸招牌媚笑的迎向了轩辕焰四个人。

“哟!我的爷啊,您总算来啦,您可真是让奴家想死了。”

一楼大厅的四面墙壁间,虽然悬着一盏盏的照明灯笼,可灯笼内点燃的烛火,却是经过百花居老鸨特殊处理的。

所以,一盏盏灯笼内点燃的烛火,流泻出的光芒虽是艳红的,却是一种朦朦胧胧的…

能够营造出煽情暧昧的气氛,无形中增加寻芳客盎然“兴致”的艳红,亦是一种只能看清五米内的人,五米外却有些模模糊糊的艳红。

所以呢,此时距离轩辕焰四个人,距离还在五米外--

扬起一张“虚伪”的热情笑颜,满口“熟络”的媚音花娘们,还未认出她们口中所谓的,她们想死了的“财神爷”,乃真的令她们“想死”的笑面阎罗。

准备上前娇挽财神爷胳膊的花娘,只是隐约看到财神爷是三男一女。

对于三名年轻的男子逛青楼,身边居然还带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花娘们的心中既感觉诧异,又觉得十分的有趣儿。

难不成…准备左手抱着家花,右手搂着野花?这迟来的财神爷,口味倒是蛮重的嘛!

风情万种的扭摆腰肢,满脸媚笑迎向轩辕焰四个人的花娘,眸子冒精光的瞅着朦胧烛火中,轩辕焰身上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的饰品儿。

心中悦笑的暗语着:得了,带家花就带家花呗,谁叫迟来的财神爷有钱呢,所以财神爷高兴怎么玩耍,她们都很乐意奉陪的。

就在风情艳笑的六名花娘,即便抵达轩辕焰四个人的面前,亲密挽住财神爷胳膊的一瞬间--

神情极度的蔑视,眼神万分厌恶的轩辕焰,右边的紫色衣袖仿佛掸扫脏尘一般的,朝着迎面而来的六名花娘一挥,薄唇间冷冷的道:“不知廉耻,污染空气。”

“砰”的六声响,六名花娘的身躯飞了出去。

由于轩辕焰“手下留情”的缘故,身躯摔坠到冰冷地面间的六名花娘,虽然没有晕死过去,可她们却比晕死过去了还要痛苦。

因为,她们有的人,额头撞上了坚硬的桌腿,额头上不仅瞬间肿起了一个大包,肿起的还是一个流血破相的大包。

她们有的人,脸颊则撞向了尖脚微翘的椅腿,白皙的脸颊刹那间多出了一条深痕,一条流血破相的火辣辣疼痛深痕。

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一幕,立刻令百花居一楼的大厅内,正嬉笑调情的众寻芳客和花娘们,以及前方的舞台上浪舞吟唱的花娘,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唰唰唰,众人宛如铜铃般瞪大的眸子,骇然的齐望向了轩辕焰四个人,众人的嘴巴亦张大了,张的仿佛能够活吞下一个大大的鸭梨。

静,异常的静,静得令人感觉到--

百花居一楼的大厅,根本就不是一个寻花问柳,莺歌燕舞的青楼风月场所,而是一大片的地,一大片了无生气,只有阴阴鬼气弥漫的墓地。

而百花居的二楼,绝大部分的包厢内,感觉到一楼突生异样的众寻芳客和花娘们,双手亦全部拽住了红色的窗框,瞠目结舌的望向了一楼大厅。

至所以说绝大部分的包厢,是因为百花居的二楼,其中的三间包厢内,无人双手拽住红色的窗框,瞠目结舌的望向一楼大厅。

这三间包厢内,并非没有人。

落座于二楼东面的走廊上,称为唤春阁的那一间包厢内,其实挨肩贴背的,站满了不计其数的面具人。

只是呢,这不计其数耸站的面具人中,只有最前方看似领头的四个面具人,令人还能够察觉到他们的细微呼吸。

至于剩余的面具人,简直就仿佛死人一般,令人竟完全无法捕捉到,他们一丝一毫的呼吸,一丝一毫活着的生气。

落座于二楼西面的走廊上,称为醉秋阁的包厢内。

一张披垫粉红色的织锦毯,四面间雕刻澄碧清湖,鸳鸯戏水图画的软榻上,斜卧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一名左手支撑着白皙的脸颊,唇角微勾雅笑的绿衣男子。

而落座于二楼北面的走廊上,称为暖冬阁的包厢内。

浓郁酒香袅袅的弥漫间,一张上等的金丝楠木制成,如同弯弯月牙形状的长桌前,同样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一名薄唇虽然浅酌着杯中美酒,可容颜却宛如万年冰山般寒冷的蓝衣男子…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施动血咒

百花居的一楼大厅--

后脊梁骨发寒的一众寻芳客,以及那虽然浓妆艳抹,却难以掩盖骇白脸色的花娘们,宛如铜铃般瞪大的眼睛,就这么恐惧万分的望着上官凝月。

“你们继续乐啊,银子都掏了,若不乐个尽兴…”

无视众人恐惧的眼神,玉手优雅的翘起兰花指,撩了撩额前一缕青丝的上官凝月,一脸温柔笑意的道:“银子岂不白花了?”

后脊梁骨发寒的众寻芳客,给予的自然是一致沉默。

他们确实掏了银子,一旦进入了白花居,只要坐在了椅子上,哪怕没有左拥右抱与花娘调情,没有与花娘入二楼包厢内翻云覆雨,也是得掏巨额银子付入居费的。

可如今,虽然他们先前付了巨额的入居费,他们也没有心情乐个尽兴了啊,他们只想…一溜烟的消失在百花居大厅内。

“还有你们,人家兴致勃勃的进来了,大把银子也付了,你们…”

上官凝月的纤纤玉指,朝着舞台上的花娘,以及四周身躯僵硬宛如化石,害怕的惊站在原地的花娘们,一个快速的戳戳戳戳戳后,樱唇中柔溢出了柔如春风的笑音。

“若不把人家哄高兴了,不是太失职了么?所以,赶紧该奏乐的奏乐,该起舞的起舞,该搔首弄姿的…继续搔首弄姿!”

害怕的身躯僵杵在原地的花娘,给予的自然也是一致沉默。

她们倒想继续呢,可如此恐怖的情况之下,她们连仰头大哭的心都有了,哪里还奏得出乐,起得动舞,摆得出搔首弄姿的动作啊?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嘴角一阵猛抽的轩辕焰,则与幻影银狼和青豹两个人,走到了大厅东面的墙壁处,那仅剩的三张彩色织锦铺垫的金丝楠木桌,中间的一张空桌前落座了下来。

潜藏邪魅笑意的玉眸,瞅了一瞅嘴角猛抽的轩辕焰,轻迈着莲花碎步的上官凝月,亦抵达了大厅东面的墙壁处。

白了一眼落座在木桌的左边,正埋头低声闷笑的银狼和青豹,上官凝月落座在了木桌的右边,嘴角仍旧抽搐着的轩辕焰身侧。

接着,一屁股落座在椅子间的上官凝月,白皙的玉掌朝着桌面上一拍。

上官凝月拍桌的声音并不高,可对于如今宛如墓地般寂静的大厅,这拍桌的声音纵然再低,众人却还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且听的心惊胆战。

“耳聋啦?”白皙玉掌拍向桌面的上官凝月,玉眸倏地一眯,樱唇内溢出了冷冷的声音:“还不赶紧的奏乐起舞,嬉笑调情?”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舞台上身躯一阵的骇抖,原本抚琴的那一名花娘,脑袋立刻一个低垂,手指拨弄起了七根细长琴弦。

凄凄凉凉的音调,由七根细长的琴弦间,断断颤颤的传了出来,随风传入了一众寻芳客的耳内,引的一众听到哀乐的寻芳客,好想好想挥泪放声嚎哭。

舞台上身躯一阵的骇抖,原本罗衫半遮半掩的六名花娘,亦立刻将半解罗衫全部穿好,动作僵硬滞缓的跳跃了起来。

只是她们如今所跳跃的,令人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也不像舞姿,倒像是…

仿佛有不孝子孙家中死了长者,办起了丧事的不孝子孙们,自己不乐意哀声的痛哭,于是便花钱请了六名女戏子,来代替他们抹眼擦泪送葬似的。

如此宛如送葬似的哀凉舞姿,直看的一众恐惧心事重重的寻芳客们,好想好想开口轻说一句:不要哭了,节哀顺变吧!

毛骨悚然的一众寻芳客,这一刻真的很想撒腿狂逃,可他们却不敢逃。

因为,他们如今已经知道,眼前出现的人是谁了。有两名男子的面孔虽然很生,可那身着一袭紫衣,佩戴价值饰品儿的一男一女…

便是那如假家包换的,最近在西辰国的境内,宛如龙卷风一般疯狂传开来的,暴力摧毁了三十家生意兴隆建筑的 --笑面阎罗!

笑面阎罗没发话让他们走,他们纵然再想撒腿狂逃,也是万万不敢的,惹的笑面阎罗一个不高兴,他们就要小命呜呼了。

于是,一众如坐针毡的寻芳客,与一众屁股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腿上,躯体极度哆嗦的站于他们身旁,脸色惨白如纸的花娘们,乖乖按照女笑面阎罗的话,继续低声聊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呢,他们聊的不再是风花雪月,亦不再是虚情假意。

声音颤抖万分的寻芳客们,与身旁躯体哆嗦的花娘,聊起了今日的天气,昨日的天气,甚至于去年前年的天气。

还有的寻芳客…居然聊起了自己每一日,早中晚膳会吃一些什么东西,自家房子的建筑是怎样的,自家每一亩地里又栽种了一些什么。

听到四周的一众寻芳客,不敢违抗王妃的“圣命”,愁眉苦脸的东拉西扯着。

听到前方台上的哀凉曲调,以及看到前方台上宛如送葬般的舞姿,埋头的银狼和和青豹两个人,再次“扑哧扑哧”的闷笑了起来。

银狼和和青豹两个人,笑的不亦乐乎,可想哭的寻芳客可笑不出来。

他们继续按照笑面女阎罗的命令,一脸宛如家里死了人般的,苦瓜着脸继续东拉西扯着,而一众脸色惨白的花娘们,亦仿佛自家祖坟被挖了一般,满脸哀戚的有一声没一声应答着。

无视埋头闷笑的银狼和青豹,上官凝月的纤纤玉指,朝着对面的一名龟奴,一名身躯宛如雕塑般杵站的鬼奴一点,启唇道:“你,过来。”

青楼内有的龟奴,负责站在门口迎客送客,青楼内有的龟奴,则负责给寻芳客们上酒菜。

甚至有的时候,遇到心理变态的寻芳客,还得弯曲下整个身子,按照心理变态寻芳客的要求,将自己的身躯当成活凳子般,供心理变态的寻芳客…舒服落座着。

这一名被上官凝月所唤的龟奴,便是之前被心理变态的客人指使,弯曲身躯变成活凳子的龟奴。

只是呢,因为笑面阎罗的出现,那一名心理变态客人,如今不敢落座在他身躯上了,而被笑面阎罗这么一吓的他,腿脚发软的都不知该何去何从了,只能这么惊傻的杵在原地。

如今,听到上官凝月的招唤,这名龟奴立刻两腿打晃的走了过来,想问上官凝月唤他干什么,可唇害怕的抖动了半天儿,却终究没吐出一个字出来。

龟奴惊怕的问不出口,上官凝月主动给出答案了:“你…没有看到我们桌面上是空的么?还不赶紧的将好酒好菜,可口点心水果端过来,难道怕我们没有足够银子付帐么?”

龟奴嘴上不敢回话,一颗万分颤抖的心,则是暗暗的哀语道:有没有银子付帐,这可不关我的事啊,百花居又不是我的,我只是怕你…杀了我啊!

“还楞在这儿?赶紧将我们的桌子填满,要是慢的话…”

拉长了话音的上官凝月,纤纤玉指点了点旁边的两张空桌,幻影银狼和青豹两个人,跟在上官凝月身边这么久,自然立刻便明白上官凝月的意思了。

幻影银狼和青豹两个人,双掌各自朝着左右两边的空桌一震,两张金丝楠木桌连带铺桌的彩色织锦垫,瞬间碎成了一粒粒的屑末儿。

见此情形,龟奴当即拔腿就跑,跑向了舞台后的厨房内。

很快的功夫,以平生从未有过的快速儿,将上官凝月四人的空桌填满之后,战战兢兢问话的龟奴,得到了上官凝月允许离开的回答,方才屁滚尿流的躲进了厨房内。

此时--

二楼的四面长廊上,除了那三间特殊的包厢之外,其余包厢内的寻芳客和花娘,双手依然死死的拽着红色窗框,双眸直勾勾的瞅着大厅呢。

万一笑面阎罗忽然发了话,可以令他们安全的逃离了,他们得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啊。

所以,他们正如履薄冰的拽着红色窗框,观察着一楼大厅的状态,同时心中祈祷笑面阎罗发慈悲,开口说出让他们可以滚的话呢。

无视二楼的无数双眸子,那投递而来的惶恐眼神儿。

端起了桌面间的青瓷酒杯,浅抿了一口杯中美酒的上官凝月,玉眸游走了一会四周后,樱唇笑启的道:“传闻果然不假,这百花居的花娘们,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倒确实挺出众的嘛!”

同样端起桌面间的酒杯,品着杯中美酒的银狼和青豹,双眸则是唰的瞅向了上官凝月,心中默契十足的暗语了起来。

--哪得看看跟谁比了,若跟一般的庸脂俗粉相比,她们姿色倒确实挺出众的,也不枉她们能替鬼咒门门主赚了那么多钱。

可若跟王妃您比起来,她们的姿色纵然再出众万分,却也不敌王妃您的仙姿神韵千分之一,不对…是万分之一啊!

落座于上官凝月身侧的轩辕焰,瞅见银狼和青豹两个人的眼神,当然知道银狼和青豹心中,此时正在嘀咕着一些什么。

墨眸倏地一眯,轩辕焰送了银狼和青豹两个人,两道宛如刀刃般锋利的凌厉眼神。

--皮痒痒了,找死啊!

居然敢拿他心爱的月儿,跟百花居内搔首弄姿的花娘相比,这对于他心爱的月儿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嘛!

--好吧,他们错了,他们大错特错了,他们罪该万死啊!

接收到轩辕焰宛如杀人般的眼神,唇中一阵轻咳的银狼和青豹,立刻假装没看见似的,脑袋低埋的饮起了杯中美酒。

“喂,我说…”

为了曝露真正的身份,脑袋微歪的上官凝月,柳叶秀眉浅挑了一挑之后,如樱红唇柔笑的唤道:“小银,小青!”

一口美酒刚刚的送入唇中,还未来得及吞咽下的银狼和青豹,听到了上官凝月这“小银,小青”的温柔呼唤,当即眼角抽搐万分的齐望向了上官凝月。

“要不要给你们两个人,各找一位姿色出众的花娘,陪你们乐和乐和呢?”

上官凝月戏谑打趣的话音儿刚落,一口美酒尚未来及咽下的银狼和青豹,立刻“噗--”的一声,令唇中所含着的美酒,宛如暴雨般喷溅了出来。

若非对面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身躯往一旁边避闪的快,估计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这一会儿,已是满面的扑鼻酒香了。

“那个啥,主子啊…我们两个人,还想多活几年呢。”

银狼和青豹两个人,脸上所有肌肉无比抽搐的回话完,脑袋再次的一个低垂,神经风中凌乱的浅酌起了杯中美酒。

--找一位姿色出众的花娘,陪他们乐和乐和?

别说他们根本无此意了,就算他们有此意,他们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王爷,他们那极度厌恶搔首弄姿,令多少和睦家庭破碎,导致男人整日流连风月场所花娘的王爷,也会狠狠剥了他们皮的。

“酒很烫么,烫到你们舌头尖儿疼,于是将酒喷了?”

上官凝月语气戏谑的说完,放下了手中的青瓷酒杯,纤纤葱指拈起了一根细长的竹签,挑了一块香甜的哈密瓜,送入了如樱红唇内。

嘴角猛抽的轩辕焰,则是赶紧端过了一放着几大串葡萄的银盘子。

一边连续翻着白眼儿的,一边埋头一颗、两颗、三颗剥好葡萄皮的,往月儿嘴里塞起了剥好皮的葡萄,阻止起了上官凝月少开尊口,再戏谑的说出一些儿,令银狼和青豹喷酒的话语。

--万一银狼和青豹两个人,没能够将酒成功的喷出口,而是一不小心…被酒给呛死掉了,那他可少了两名衷心无比的属下。

与此同时,落座于二楼东面的走廊上,称为唤春阁的那一间特殊包厢内--

脸色遮戴的血红面具很恐怖,可一双暴戾万分的眸子,迸射出更恐怖阴芒的天残、地煞、绝魂、断魄鬼咒门四大护法,眼神一个无声的交流后,他们同时咬破了自己的食指。

然后,他们轻缓的迈着步伐,穿梭在了背后不计其数的面具人身侧,将咬破流血的食指儿,递伸向了面具人那露在风中的发黑薄唇,将体内鲜血喂送进了面具人微张的薄唇内。

门主之前所下的命令守株待兔,他们已经琢磨明白了。

门主的意思是--既然他们主动出击,寻不到笑面阎罗的踪迹,反正笑面阎罗也会自动的现身,嚣张摧毁门主的产业,所以他们便守株待兔,守在门主的产业内,等待着笑面阎罗…自投罗网!

可门主的产业儿,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也无法得知…

笑面阎罗每一日,究竟会摧毁门主的哪一个产业,若门主的每一个产业都安排丧尸,以鬼咒门现如今制出来的优秀丧尸,数量上是绝对不够分布的。

后来,经过他们的仔细分析,笑面阎罗每一日摧毁的门主产业,种类上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