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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末了然。

她自然知道演习与实战之间的差别,况且,古代的军事演习远远及不上现代高科技的真实度。

“是。”月萧颔首。

“那你今晚可以好好见识一下了,保证能让你终生难忘。”

苏末说完,淡淡偏首看着两人,注意到两人视线锁定的方向,不由奇怪,“你们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月萧转头看她。

苏末指了指下面,“本姑娘看不得,就像被施了妖术,一看就晕。”

月萧闻言,与碧月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都觉得疑惑。

“好吧,大概是本姑娘天生与奇门遁甲之类的犯冲。”

虽这般说着,苏末心里也大抵能猜出是因为自己没有内力的关系。

“末主子,我们要下去吗?”碧月望了望天色,“似乎快要下雨了。”

“不会下雨。”苏末淡淡道,“就算是下,也淋湿不到本姑娘身上。”

碧月觉得奇怪,“这是为何?”

“碧月。”苏末叹了口气,“有时候,太过孤陋寡闻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碧月嘴角一抽。

“你眼睛看到的乌云,并不是真的乌云,它只是上古玄妙阵法所引起的自然现象。”

话音落下,天地间似乎再度恢复了宁静,乌云渐渐散去,苏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低头去看。

舒河已经坐回到了凉亭下的石阶上,单手抱着剑,下颔抵在剑柄上。所有的紫衣骑也停止了微动的身形,恢复沉默无声的站姿。

苏末眯起眼细细看去,除了紫衣骑将士,再也找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不。

苏末凝神看了半晌,才蓦然发觉,不只是没有活人的气息,而是感觉不到丝毫曾有人进入伏衣阵的痕迹。

没有气息,也没有尸体,连半残不缺的手脚什么的,全部没有。

就好像,方才在他们眼前一步步走进阵法中间的三十六人,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饶是镇定自如的苏末,此际也被震慑当场,久久无法言语。

月萧与碧月,亲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法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三十六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东院院门处的龙莲和夜静海,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告诉他们。

他们感觉到了方才那阵诡异的气息变化,却无法确切得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这样的平静,只是让他们心底的不安逐渐加剧。

“现在…该怎么办?”龙莲率先开口,压低的嗓音之中,难掩浓浓的惶然,还有隐隐的几丝咬牙切齿的不甘,“夜静海,是你说的,今晚动手定会万无一失,可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解释?”

“本王怎么会知道他们早有防备?”夜静海冷冷反驳,随即阴狠地咬牙道:“既然已经来了,断然不能半途而废!”

“嘴上倒是气势十足。”龙莲嗤之以鼻,冷冷嘲讽,“我龙凤帮已经今晚全军覆没了,你还有什么招可使?”

“…”沉默了良久,夜静海阴沉的声音才复又响起,“本王还有大军五万,难道害怕攻不破这个小小的霁月山庄?!”

516.第516章 一了百了

小小的霁月山庄?

碧月淡淡道:“口气倒不小。”

苏末冷冷一笑:“若他真有五万人的军队,今晚上,霁月山庄只怕要血流成河了。”

“末主子。”月萧略做思索,带着请示的语气道,“属下觉得,若能杀了龙莲和夜静海,便可以一了百了。那五万将士,毕竟是无辜的…”

就算是跟错了主子,也罪不至死。

苏末转头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温润如玉的月萧公子,心肠始终不改柔软善良。”

月萧一怔,下意识地低头,“属下逾矩了,还请末主子恕罪。”

“无妨。”苏末轻笑,“本姑娘能理解,况且,我看起来就那么残忍吗?”

咻——

漆黑的天空突然一抹烟花疾速炸开,漫天的星光灿烂,几乎瞬间照亮半边天空,美得令人惊艳。

然而,过分的美丽毕竟稍纵即逝,只须臾时间,灿烂的颜色便消失了无踪迹,天际再度恢复一片漆黑宁静。

苏末难得愣了一下,随即转头朝碧月道:“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本姑娘,这夜静海居然是如此白痴的一个人?”

这烟花信号弹如此高调地炸响在霁月山庄的地盘上空,是生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吗?

就算是急需援兵相助,也不必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吧?

莫说是苏末、碧月与月萧三人,便是两千紫衣骑,与镇守东西南北方向的舒河、舒桐、苏澈和风行,也瞬间被这情况搞得怔了一下。

他们压根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寻着今晚这个机会动手的对手,居然是如此弱质,简直让人无语。

面对这种情况,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会对这俨然是发兵信号的烟花弹感到紧张了。

“舒河。”苏末淡淡一笑,俯瞰楼檐之下,慢悠悠下了个命令,“活捉他们两个。”

龙莲突然听到黑夜里传来女子的声音,不由一惊,想到方才手下三十六名女子莫名其妙就不知所踪,心里隐隐又生出不安来。

从对方话里的意思听来,显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掌控之中,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逃命为上——

“快走!”

话音落下,两人身形已瞬间拔地而起,如鹰隼一般往来时的方向掠去!

“属下领命。”舒河得令,站起身,朝二人离去的方向一指,早已蓄势待发的箭矢瞬间离弦——

万箭齐发!

千钧一发之际,只差几步就要飞身跃下最后一道墙头的两人,却瞬间被钉在了墙下柳树上,再也动弹不得。

未曾伤及他们皮肉丝毫,却有数十支箭穿透衣衫,从颈部、四肢和腰部,将他们牢牢钉在了树上。

仿佛两只黑夜里的蝙蝠,紧紧贴着树干,四肢不得着地,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死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霁月山庄撒野?”舒河嗤笑,挥手示意之间,已有十几影卫现身,将他们二人从树上解救了下来,并且,带到了舒河面前。

两人皆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几乎与黑衣融为一体。

见到舒河,龙莲本来不安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艳,须臾之间脸色已变换了几番,最后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了两步,低声道:“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

“哦?”舒河抬眼细细端详了她一阵,发现这小女子只有十八九岁年纪,眉目细致,看起来分外温婉可人,他在心里轻笑一声,随即转头看了一眼另外一人。

脸色青白,双眼无神,下盘虚浮,四肢无力,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九罗的大王爷,销声匿迹了许久,今夜终于耐不住性子现身的夜静海。

丝丝异香钻入鼻尖,舒河只当未觉,冷冷横剑在对方眼前,道:“阁下是谁?为何夜闯霁月山庄?”

“你不认识本王——呃,我?”夜静海愕然,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迅速变化成不知所措,“那个,公子息怒。本——呃,我们不是有意冒犯公子,只是因为…因为…”

舒河心里冷笑,面上却故意皱眉,“因为什么?”

“因为,白天听说了霁月山庄的人刚得了一支赤血灵芝…在下急需用这支灵芝救命,所以…”偷窃或者抢劫,都远远及不上刺杀的罪名来得大。

越是热衷于权势名利之人,越是怕死。

不过,这个故事倒是编得顺溜。

齐朗白天刚得了一支灵芝,他就以此为借口,谎言撒得面不改色,也不怕闪了舌头。

舒河还想再说些什么打发这无聊的时间,苏末清冷的嗓音已经自十丈之外的见月楼楼檐上传了过来,“舒河,你的废话似乎挺多?”

舒河?

苏末方才下令时,二人只顾逃命,倒是忽略了她嘴里的“舒河”两字,加上夜晚的光线实在太差,莫怪夜静海与龙莲二人没认出这名震天下的大将,此时一闻此言,骇得脸色瞬间白得透彻。

红衣战将从穆国来了霁月山庄,这事他们自然知道,但堂堂大将军,半夜不睡觉守在这里,为了是什么,二人稍一思索便也明白了。

守株待兔,还有,保驾。

二人这才明白,人家是在耍着他们玩呢。

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三十六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凭空消失了?

正这般想着,苏末冷酷的嗓音再度响起,带着令人恐惧的漠然与杀气,“舒河,问问他们,想要个怎样的死法?不太过分的要求,本姑娘都可以成全他们。”

任何敢打着对苍昊不利的主意的人,不管成与不成,死,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该狠辣的时候,苏末绝不会有半分心慈手软。

舒河自然也不会。

从来敢对主子不敬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是明明白白抱着恶意目的的人。

“说吧,我家末主子大度,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舒河勾唇笑了笑,笑意却丝毫也未达眼底,“龙莲,别再对本将军使你的摄魂术与迷魂香了,若这一招管用,你手下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就不会这么早香消玉殒了。”

517.第517章 保驾护航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屋里雾气缭绕,袅袅生烟,烟波浩渺,如置身虚幻的云海仙境。

衣衫褪尽只盖了一条薄被的苍昊,半躺在宽大的紫檀木床榻上,微微阖目,神情悠然宁静,嘴角若有似无地噙着丝幽凉笑意,对耳边蓦然响起的这声提醒,仿若未闻。

银针入体,齐朗站起身,凝视着对方线条完美流畅的身材,淡淡道:“保驾护航,今晚的阵势可真够大的。”

“横竖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苍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就当打发他们无聊的时间了。”

闲着也是闲着?

齐朗额上降下三条黑线,片刻无语,“貌似你的这群手下是在护你的性命吧?”

“你觉得不值?”苍昊淡淡道。

齐朗撇嘴,“我可没这么说。”

顿了顿,他又似嘲似讽地道:“皇帝的命,总是比别人值钱的。”

苍昊薄唇淡勾,“本王是不是皇帝,都改变不了什么。”

齐朗闻言瞥了他一眼,静默了片刻,却是没有说话。

他自然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他是不是皇帝,或者只是一般普通的身份,都改变不了他手下人的忠心。

不管是舒桐兄弟,月萧,还是远在帝都的墨离、子聿,他们臣服的,从来就不是皇帝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他这个人,苍昊。

这世间唯有一个苍昊。

他们护驾,护的是主子的性命,而不是皇帝的性命。

齐朗甚至很清楚,若苍昊此时卸下皇帝的身份不做,禅位于他人,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断然不可能有一人背弃于他。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人才臣服于人。

蠢材才臣服于身份地位。

有的人高高在上,一旦有朝一日去了身上尊贵的袍子,便只能落下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什么也剩不下。

而苍昊,即便卸下了身份,甚至只做一介庶民,他依旧还是一个让人畏惧的王者——这是一个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正如苏末对苍昊,齐朗相信,不管苍昊是什么身份,即便一夕之间一无所有,苏末爱他的心,依旧不会有丝毫改变。

这一点,即便是从小便跟在她身边的齐朗,也无力改变。

改变不了她已深陷得无法自拔的情感,但是,他能做些别的。

置于床头的楠木几上,齐朗捻起最后一根寒光森森的银针,转头扫了一眼床上淡定自若的某人,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与我家少主,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你很关心?”苍昊同样回以漫不经心的反问。

废话。

齐朗没好气地心里嘀咕,若不关心,他又何必问?

齐朗淡淡道:“回了帝都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了。”

“如果不回,本王这天下之主就名不副实么?”苍昊淡笑,“你似乎有话要说。”

“本公子自是有话要说。”齐朗直视着他恬静清俊的面容,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无瑕的容颜更显得脱俗绝美,令人不敢逼视。

沉默了片刻,他淡淡道:“回宫之后,我家少主将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分?或者我也可以这样问,你将给我家少主一个怎样的承诺?”

苍昊没说话,只是唇边的笑意却显然加深了些,并且看起来格外薄凉,“齐朗,你这是在审问本王?”

“不。”齐朗想也不想地直接否认,须臾缓缓笑道:“本公子这是在逼问。”

“是吗?”苍昊轻笑一记,“谁给你的权力?又是谁,给你的胆量?”

“苍昊。”齐朗慢慢叫出他的名字,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脸,似想看清他平静的表面之下真正的想法,“一百零七跟银针此刻已经入了你的体内一百六零七个穴位,此际,本公子受手上还有最后一根,丹田穴还未入…皇帝陛下是个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唔,本王明白。”苍昊微微颔首,随即淡漠一笑,“那又怎样?”

齐朗一愣。

慢慢睁开眼,苍昊定定看着齐朗,唇畔缓缓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一百零七根银针封了全身一百零七处大穴,你以为本王就得受制于你么?”

齐朗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

苍昊眸光微转,锁住他手里最后一个泛着寒光的银针,淡笑,“最后一根针尚未入体,前面所做的一切便形同虚设,若你在此时放弃,便等于前功尽弃。本王说的,对是不对?”

齐朗面无表情道:“自然是对的。”

苍昊于是再度淡漠一笑:“所以,你一定以为,本王必会受你威胁?”

“这不是威胁。”齐朗抱胸,淡然强调,“我只是想要确定,我家少主与你在一起,不会受到伤害。”

苍昊丝毫也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你是哪根葱?”

“你——”齐朗怒指着他,“不要太狂妄了!”

苍昊冷睨着那根手指,清冷的面容看不出喜怒,齐朗却陡然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收回放肆的手,却因为自己的没骨气,心里到底有些不甘愿。

于是恨恨地哼了一声。

“本王与末儿的事,无需旁人来操心——即便是你,也没资格。”苍昊淡淡移开视线,再度阖上双眼,“若不是因你和末儿的关系,就凭你方才的言语与举动,焉有命哉?”

齐朗被噎了一下,咬牙道:“你就不怕我在你体内做些手脚?”

“你大可以试试。”苍昊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齐朗气极,几乎要失去理智,“我自小与少主亲近,虽是手下,可也算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就算应付一下,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

“离子时还有大约一炷香时间。”苍昊语气淡然,对齐朗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淡淡提醒他,“若时间到了,你的事情还没有做好,想好了该怎么向你急家少主解释了吗?”

齐朗哼道:“这无需你来操心。”

他只是想确定他家少主以后会幸福,怎么就这么难呢?

“皇帝陛下,就当我恳求你,给还不行吗?”

518.第518章 君无戏言

摄魂术失败,龙莲气得咬牙,心里亦有压抑不住的慌乱,“如果你敢对我们怎样,五万大军会随时踏平此处。”

“五万大军?”舒河嗤笑,“敢问是哪一国的五万大军?南越贺翎秘密留给你的军队,还是夜王爷从九罗带来的私兵?或者,是你们二人占山为王,集结各路草寇收为己用,以此充当精兵瞒骗糊弄本将军?”

虽是这般问着,舒河却很清楚,南越所有兵马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是明面上登记在册的地方官兵,还是属于皇族直接统辖的精兵良将,绝无可能还有未编制的私兵流落在他人手里——即便龙莲曾经是南越的三皇子妃,也同样没有可能悄无声息私藏五万兵马而不被发觉。

而九罗的大王爷,舒河嗤笑,夜静海有几斤几两,可不止是九罗女皇一清二楚。他有什么通天手段,能避过朝廷的耳目,带走五万人马?

龙莲没说话,闻言转头看向夜静海。

五万兵马是夜静海的人,她并不清楚内情。

夜静海表情冷酷,眼神却飘忽不定,舒河见状,哈哈一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嘲讽,浑然不管对方难看至极的脸色。

笑声渐止,舒河冷冷道:“废了他们武功。”

“你敢。”夜静海脸色一变,阴狠地瞪着舒河,“信不信本王马上踏平霁月山庄?”

“本将军还就不信了。”舒河冷冷一笑,“你那五万人,不管是真有还是假有,也不管是哪个石头窝里蹦出来的,本将军都可以告诉你,他们进不了月城。”

夜静海闻言,脸色蓦地大变。

舒河微微一笑,很好心地替他解惑,“月城郊外,本将军的六万精兵大军正等着呢,这可得感谢王爷阁下的那枚信号弹。”

话说完,舒河耐心显然也已用尽,抬手唤来两人,“本将军没时间再与他们啰嗦,废了武功,等着主子出来处置。”

没有人说话应声,只有一道剑光极速划过眼前,随即两声惨叫响起,动静大得几要震破云霄。

舒河皱眉,冷冷道:“吵死了,去了他们的舌头。”

还是没有人应声,只是剑光又一闪,两片肉块掉落地面,地上多了两个瘫软无力的大型活物。

楼檐上的苏末也是眉头皱得紧紧,脸色冷得仿若冰天雪地里的浮雕,星眸深处满是冷怒之色,“舒河,此地不得喧哗的规矩,你是不是抛到脑后去了?若是他们吵到了苍昊,本5姑娘灭了你!”

舒河闻言,头脑一凉,猛然想起了还待在见月楼里疗伤的自家主子,不由懊恼,抬头看了苏末一眼,讪讪道:“…属下知错了。”

苏末冷哼。

“末主子。”舒河搔了搔鬓发,“那个,这两个人,属下留给主子处置,应该没问题吧?”

“你当苍昊很闲?”苏末睨他一眼,“既已废了武功,杀或不杀,皆已经是废人了,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你自己决定就好。”

舒河闻言,恭敬应了声“是”,一回身,拔剑挥出,地上两个废人瞬间成了死人,连反应都时间都没有。

紫衣骑所有将士只当未见,各人退回原位,坚守自己职责。

苏末见状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舒河一向不是弑杀之人,但敢对自家主子心存杀念之人,不管他能不能得逞,舒河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怀着不该有的想法,带着不该有的目的而来,本身就要做好将性命留下的心理准备。

阁楼上房里,对外面情况了若指掌的齐朗,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望着床上依旧神情陈沉静的苍昊,心里暗暗将对方历代祖宗都问候了,却不得不伏低做小,摆出一副只有在苏末面前才会时而出现的谦卑姿态,态度十足诚恳地道:“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你就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呗。”

明明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可为何偏偏就这么演了呢?

为什么他手里紧握着足够分量的筹码,却一点作用也不起呢?

齐朗疑惑不解,也郁闷得要死。

若不是为了自家少主一辈子的幸福着想,他何至于此?

苍昊轻轻叹了口气,“齐朗,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无聊?

齐朗觉得一点儿也不。

“自古以来,皇帝皆是君无戏言,一言九鼎,本大祭司相信,昊帝陛下的承诺一旦出口,就断然不会有毁诺的时候。”

这番话是奉承,也是逼着苍昊做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