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又是一身冷汗,她很后悔没看到男人长什么样,若是逃出去后连抓他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道年纪,听声音的沉着内敛不是年轻人,除了知道对方身形高大外别的一点不知。

那人一定是把她作目标跟踪她很久才下手,这一连串事情窜起来很明显招揭这是个设计好的阴谋。

到底是谁呢?

她自认为没有过分的打扮引人犯罪,而且朝九晚五跟舒亚其他同事的作息完全一样,为什么目标会是她?她自然不信她就是多么引人注目,舒亚旗下一大批模特儿,要下手也该是她们吧。

原谅她吧这种事情往别人身上推,实在是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她才到南城上班不久,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招人恨,被人盯上?

不会抓错人了吧?

“醒了?”

男人的声音出现得毫无预兆。

夕夏现在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这毫无预兆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吓得身子一弹,这一动扯动身体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你到底是什么人?”走路也没声音。

“你--男人!”坐床上,捧着她的脸,很认真的说。

夕夏恼怒,她的思路还没理清楚,这男人又突然出现,脑子此刻有些应付不过来,只能本能的怒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声音闷闷的,很好听,可她听着却像猥琐大叔的猥亵声音,怎么听怎么割耳。紧咬唇,愤怒异常。

男人看着端着她的脸很仔细的看,脸颊上还有诱红的红晕,唇瓣水润粉嫩。温润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光滑细腻的脸颊上,轻轻的来回,心底的悸动层层叠叠附加。指腹抵触唇瓣时滑腻的触感令男人瞬间疯狂,心底暖腻的爱恋顷刻崩塌,移开指腹张口咬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往嘴里吸。

夕夏怒气上头,牙齿开合,一下咬在男人唇瓣上,下了力,即刻血涌了出来,滑进她嘴里。夕夏脸色一变,想转头避开,头却被掌心扣住,唇被封住。被逼着吞尽了男人的血,腥得她连连反胃。

男人似乎心情颇好,压在她身上,唇抵在她耳郭间,连他出声震动声带发出的嘶嘶声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低低的说,“夕,我要开始咯--”

夕夏还没反应过来,“啊--”一声痛呼,身体被撕裂一般疼痛。

痛得冷汗直冒,一动不敢动。完全没料到这该死的竟然就这么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开始行凶,身体就跟撕裂一般,疼得她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生生撕裂的痛召唤醒来。

“放松,放松夕夕…”他似乎也不好受,额上大汗淋漓。

“你杀了我得了…”给个痛快!

男人蓄势待发,同样不敢动,手掌板正她痛苦扭曲的脸压下头去吻她,可夕夏左右闪躲,一动又疼得阵阵冷汗直冒。他不敢动了,也不敢再勉强她,直等着她的适应,放松后男人终于得逞。

夕夏只感觉自己是被车轱辘反复碾过一样,身体是残了吧,小命竟然还在,真是奇迹啊--

不得不求饶了,她真的撑不住了,缓过一阵儿想求饶,却被男人一击给撞晕了过去。

这一天一夜过后,大床尽显糜烂的样子,屋里浓重的味道一直没散开去。

夕夏醒过来时还剩半条命,男人这时候还在她身上肆虐,这亲亲那摸摸,昨晚上她即使睡沉了也感觉到这样的碰触。

动动手,该死的家伙,还绑着呢,一动,又痛又酸的感觉立马侵袭神经,‘嘶’一声小脸痛得扭曲变形。

男人感觉到她醒来,立马趴近她脸前,脸贴脸的对着,“夕,醒了?”

她没准备搭理他,他不甘心,张口咬她红红肿肿的唇。夕夏一个吸气,滑过声带飘出的声音沙哑不堪,怒火中烧:

“庄孝你这该死的!死开--”

可惜声音没了,要不这声出口儿铁定有威力。

男人瞬间愣住,发傻的盯着她愤怒的小脸和红肿的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反应,一颗心激动得胀满整个胸腔,情绪有些失控,立马坐起来,靠在她身边,大掌伸手摸自己脸,又压着胸腔,面色因为激动而红涨。

他急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镇定,她记得他啊,她认出他了,她还记得他啊--

“嘭--”一声轰响,床头一震,夕夏那心也跟着一弹,赶紧问:

“庄孝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事,夕夕…我是高兴,我,我真的高兴,我该怎么办,我要疯了夕夕,夕夕怎么办,我要疯了…”

男人真是庄孝,此时此刻激动得手足无措,一颗心飞跃云端的男人真是庄孝,一颗心被刺得千疮百孔,却在这一刻慢慢装载着慢慢的爱恋和感激的男人,一颗心即使没了知觉也还记得云夕夏这个女人的男人,是的,庄孝,他是庄孝。

他该怎么镇定下来这一刻的激动和兴奋?他该怎么平复这一刻的情绪失控和不能自已?

他的头‘嘭嘭嘭--’连着三声又往床头重重撞去,不疼,一点都不!

“庄孝你在干什么?”夕夏看不到,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她只是感觉,这床板儿怎么在动?

“庄孝你赶紧给我放开,不然我跟你没完!”夕夏怒喝。

庄孝立马靠近她身边,“好好,我放,马上就放,夕,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放…”庄孝伸手去揭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手刚神过去,立马停住,忽地翻身跳下床,说:

“夕夕,你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解开。”庄孝说完几步往浴室奔去,快速清理掉下巴的青色胡渣,心脏狂跳不止,手上动作一点不含糊,把自己快速的打理好。

看着镜子比较满意后,目光又是一顿,手压在左脸的疤痕处,遭--她不会介意?她要是介意怎么办?

庄孝曾几何时如此注意过自己的面相?可现在却无比犹豫,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那丑陋的伤痕去掉?现在该怎么办?

庄孝在里面纠结,夕夏在外面生气。气不过兜兜转转一圈,又被这小子逮着,还被这么对待,气死她了!很生气,很不爽,该死的怎么还不放开她?

听声音她辨不出来,也没看到她的脸,更没看清他的身体,再说庄孝着几年又长不少,她就是看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夕夏能肯定是庄孝完全是昨晚亲密相贴发现的。

最先不知道,那是因为她被催眠了,没有感觉,后来被强上,她意识是清醒的,可晕了过去,现在醒来后她当然知道作恶的男人就是庄孝。曾经他们滚过多少次?彼此的身体能不知道?

夕夏手还被绑着,一动又痛,腿是活动的,动来动去被子滑下去身上逐渐清凉了。夕夏心里一惊,立马苦恼,该死的死小子是不是没给她穿衣服啊?怎么有些凉?

当庄孝终于说服自己走出来时,抬眼看着床上的夕夏,雪白的丰盈已经从被子下面跳脱出来,活脱脱的刺激他的感官。庄孝眸光瞬间充血,鼻间一注鲜血顺流而下。

“夕夕--”

庄孝脸色爆红,立马又奔进浴室扑水洗脸,然后再出去。

神色已经回复如常,有些冷漠,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她的颜射却柔情似水。也怪不得他,他的脸上做不了太多的表情。

庄孝坐上床,手想碰那弹跳而出的柔软又不敢,伸了几次终于还是压下去了,夕夏顿时小脸血红,怒吼:

“你敢再来一次--”

“我就敢!”庄孝仰脸笑着回话,带着丝痞气和无赖。

五年了,原来他还会笑,原来他真的还活着,原来他还是五年前满心装载爱恋的他。

夕夏那个气,“庄孝,我恨你!”

庄孝轻声‘哼’了声儿,头压向她说,“好啦,待会儿再来,好不好?”

“你敢--”夕夏那个气愤。

“好,不来不来,别生气了夕夕,我给你解开。”庄孝伸手绕过她的头,把卡紧的黑布解开,他两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夕夏微合着眼睑,是她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这屋子原本就暗?闭上眼又睁开,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又一阵高兴,她眸子永远是那么清亮,亮晶晶的,特别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比玛瑙宝石还美数倍。

庄孝伸手轻轻解开床头的扣,再把绑在她手腕的领带松开。他做这些的时候夕夏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疑惑更重。

庄孝把她的手收回来,轻轻吹着,好几条深紫色的红痕勒在上面,看起来煞是恐怖。庄孝轻轻吹着,眼里满是心疼。弯腰从柜里拿出药箱,沾着药水上药。

夕夏没什么感觉,主要是真的麻木了,木木的疼着,感觉也不清晰,合计在神经复苏后会疼得死去活来。

庄孝药上完了又找绷带把两只手腕都缠住,知道庄孝心里此刻在什么吗?他在想昨天绑之前就该这么缠一下,她的手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想着以后她要是再敢从他眼前消失,他就这么对她!这是经验来的。

这过程中夕夏没说一句话,直愣愣的看他的脸。虽然五年没见,可庄孝的脸她还是记得的,可眼前这位…

不是庄孝吧?!

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他做事的样子不像,庄孝没这么细心,事情不会做得这么好。声音不像,庄孝声音是清朗狂傲的,眼前这位却低沉内敛。脸也不像,庄孝虽然不是婴儿肥,但轮廓没有这么分明,当年那张脸和这张脸也仅仅有那么一丝相像而已。就算过了五年,庄孝今年也才二十三,不会显得这么老气横秋…

好吧,虽然,她承认眼前这位--很帅,或许比当年的庄孝还要有魅力,可…

“你是不是在脸上动了刀子?”除了整容这个解释外,她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

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眸里有一丝痛苦,却还是点头。

“你会介意吗?”庄孝赶紧问。

夕夏白了他一眼,跟她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要介意?

拉了拉被子往身上遮,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盯着他,眼神冷冰冰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可以告你的。”

庄孝看着她,不说话,听她说,夕夏心里来火,“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变态的人把我这么绑了,庄孝你这是犯罪你不知道吗?五年了你都没有一点成长?还是我行我素,这世界是你的吗,还是你认为这世界就是你庄家的?…不过我听说庄家的地位有些受影响,难道你就没有反省过吗?”

不能怪夕夏会这么愤怒,这事儿放任何一人身上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

夕夏嗓子疼,声音都被过滤过一样,庄孝赶紧给她来了杯水,夕夏伸手去接,他不给,躲开她的手杯子直接递在她嘴边。她无奈,喝了两口摇头,庄孝杯子收回来放一边。

继续听她的数落,如果换个人在他面前提庄家的事儿,他绝对翻脸,可这话是她说的,他就听了。她会这么说,那证明她还是关注过他的。

“别说我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就是有关系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过分,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夕夏抬眼看他的脸色变了,顿了下不再说话,很识趣的闭嘴,他现在就是头禽兽,保不准儿一句话不错又把她给强了。

庄孝看着她低低的笑,或许因为脸上动过刀的原因,表情不是很多,伸手连被子一起抱着她,说:

“夕,这话我不爱听。”

夕夏心里来火,“堵着呗!”

庄孝低声笑出来,张口咬了下她耳垂,夕夏身子一凛,庄孝下一刻直接把光溜溜的身子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拦腰抱起来,夕夏惊慌失措,赶紧伸手抓着庄孝衣服大吼: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

庄孝抱着挣扎不断的小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往浴室走,“泡个澡,水已经放好了。”

夕夏揪着他衣服,质问,“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

“有!”庄孝毫不含糊的答。

夕夏来气,她怎么感觉庄孝现在有点油盐不进?以前她这么数落他的时候,他态度很好,可现在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当她在说笑吗?

人进了浴缸,夕夏赶紧滑进水里,庄孝却一脸慌张的把她拽起来,夕夏那个窘,庄孝力气可想而知了,这一拽,夕夏那小身板儿不完全给他拽起来了?

哧裸裸的彷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完全曝露在他眼前,丰盈的柔软饱满挺立,一再刺激他的感官。庄孝脸色不自然,血色涨红。夕夏更别提了,脸娇媚得快滴血似地。

“你干什么?”夕夏恼怒,炯炯大眼瞪着庄孝,火花就要嘶嘶喷射出来。

庄孝面色是染上了些许绯色,可强压的镇定还在,看着夕夏,目光大喇喇的看下去,又拉回她的脸上,说,“手不能碰水。”

“那我怎么洗?”夕夏秒目横瞪,可这话一出吧,知道落入这死小子陷阱里了。

果然庄孝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对上她怒目横瞪的眼神,说,“我来,我就是你的双手。”

庄孝这意思吧,层次还多着呢,他都是她双手了她以后还离得了他?她总不会心狠得砍了双手吧。

夕夏瞪着他,庄孝同样依然迎着她的目光,很坦然。五年前他在她面前毫无优势,每每被她的淡然气得暴跳如雷。

如今,这情况似乎翻转了。

瞧瞧夕夏那脸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庄孝还是那么看着她,以前这么两两对峙的时候缴械投降的绝对是他,可这次吧,情况有变。庄孝就是不愿在五年后的今天还翻不过男人这片天,他们两个,谁主导谁就是支配另一个的人。五年前,他事事顺着她,结果是她让他痛苦了五年。五年后,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依然可以自我,她依然可以潇洒美丽,但,前提是他和她是连体的。她不能对他有任何隐瞒,她就是他的。

庄孝笑着,眼神往下拉,夕夏瞬间小脸涨红,身子条件反射的往水里蹲,庄孝下一刻又把人给跩了起来。

“庄孝!”夕夏发火了。

夕夏总算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庄孝这才放过她,掌着她的腰,抬着她的手让她坐进水里去。

“不能碰着水,手放两边,如果你要动,我就用胶给你固定。”庄孝低低的声音慢慢的说。

不是他硬装死板深沉,是他的嗓音如今就是那样,声带受损,声音只能是那样。脸上表情也不是刻意的,他整张脸动过刀,表情不自然是肯定的。只要不是特别大的表情,在他脸上都表现不出来。

可这些夕夏全都不知道,就因为他现在和外表,让她有些气势上弱掉。

“你干什么?”夕夏红着脸,刚想点头,可这一抬眼,庄孝正脱衣服呢。心里一慌,脱口质问。

庄孝继续手里的动作,完了后慢搭斯里的把袍子放架子上,转身故意把刚健的身躯亮在她眼前,背对她,嘴角却是极开心的笑,转身又是那副表情。

“我不进来,怎么当你的双手?”庄孝说话就滑进池子里。

夕夏不知道是越活越往回走了还是什么,做不到曾经面对他时那么坦然。撇开头往一边看,怒哼哼的说:

“手不准乱摸,不然你赶紧出去。”

“好!”

庄孝点头应着,不过应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庄孝笑得别有意味,看得夕夏心火儿腾腾直冒。她不知道这话一出,那不又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允许他近身了?

“庄孝--”夕夏咬牙切齿的喊。

“在!”

他不回应还好,这不温不火的回应让夕夏更窝火。那还在生气呢,庄孝那就上手了。

“你摸哪儿呢?”

“你的手…”

“你往哪儿看呢…”

“你…”

诸如此类的怒喝声此起彼伏,庄孝还是那么一声一声的应着,不答话,她急了他就退一步。稍有起色又胡来,夕夏那脸子连变色儿都来不及。一直怄着,索性眼眸子大大的瞪着,狠狠瞪着他,咬着唇不说话了。

庄孝顿了下,竟然规矩了。

本来这气氛已经缓和下来,可问题又来了,夕夏瞬间怒目横瞪,脸颊再次充血。

“你,你…你别再来了,你要敢,我就--报警!”夕夏狠狠咬出后面两个字。

庄孝看她的眸子飘过一丝念想,抵着她大腿的下身已经站立,那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庄孝伸手把她勾进怀里,夕夏推不了只能身躯相贴。庄孝却低低抱怨起来:

“谁让你在我心里扎那么深呢?夕,我多想少爱你一点,少想你一点,可行吗?我做不到,你呢?你还爱我吗?”

夕夏低下头,庄孝又给抬起来,夕夏打下眼睑还是不看他。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庄孝已经过去了,虽然年轻时候她冲动过,那是她的错,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事,为什么还要再一次挖出来?大家向前看不好吗?

“就让错误留在过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以后别再见了。我们如果合适,就不会分开,你说是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吗?”夕夏低低的说。

庄孝脸色突然冰冷,墨黑的瞳孔像把利刃狠狠的往她眼里扎去,“我只清楚,云夕夏是我庄孝的女人!”

夕夏脸子也拉下去,她嗓子疼死了,费神给她说这些已经她为人已经很不错了。当年不是他先离开,放弃他们的感情,她能一气之下离开?

好吧好吧,她不追究,再想也没用,他不是结婚了吗,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让她和他成为以前的关系?

那抱歉了,她现在过得很好,用不着再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什么。

“抱歉,这是你的一厢情愿,请不要把我拉入你肮脏的想法里去,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如果真爱你,你认为我会离开吗?我离开就是放弃你,你别再执拗了,你现在是因为过得不顺心所以才又想起我了?别这么自负,我不是你想要就要得来的。”

庄孝看着她的愤怒,直接抬着她的腿再次开始行凶了。

夕夏顿时怒火中烧,想推推不开,“庄孝,你别这么无赖好不好?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夕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眼泪双双滚落,犀利的眼神满载委屈。

好难得才修复了心里的伤,他却又在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死缠着不放?

“夕,有太多的误会,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知道你是气我才离开…你以为你在美国我就找不到你吗?我是不愿意勉强你,所以从来没有用关系找过你,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再回来…你爱我,我能感觉到。如果没有你的爱撑着,我的心早死了你明白吗?”

庄孝因为情绪而面染绯色,抱着她的身相贴更紧。

夕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中间一直不间断的醒来,然后又睡过去。累得无力也就无心再管他,混混沌沌睡过去是在凌晨的时候。

84,怎么这么可爱呢

夕夏觉得这夜怎么就这么长呢,睁开眼醒来是漆黑一片,睡着再睁开眼醒来,还是漆黑一片。

夕夏的手在床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想要找什么,是找人吧,虽然这动作有些可笑,可这床上她除了找人还想找什么?

很怀疑眼睛是不是又被蒙了,手往眼前伸,还真黑,差点儿戳瞎她的眼。

“庄孝,庄孝…”夕夏出声喊,声音在屋子里传开,一点一点扩散变成两重,却没有任何回应。

夕夏想撑起身,手一使劲儿,手腕处一股钻心刺骨的痛立马袭遍神经,“啊呀--这死小子--”

夕夏疼得呲牙咧嘴,身上发了汗,被子一裹,难受得要死,脚下胡乱把被子踢开挣扎着爬起来。刚下地挪动步子就跌倒在地,摔得那个狼狈,那一摔,身上疼痛的神经大半被刺激醒来,各种痛来自不同地方,一阵儿一阵儿的接着来。夕夏是恨不得此时砍了庄孝那罪魁祸首,行了凶人就逃之夭夭了。

夕夏抬眼,门口有一丝亮光进来,很快门又合上。夕夏一急,赶紧大声喊:

“是谁?庄孝吗…有没有活人?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