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

合着这几日肝火旺盛,火气重,这才醒来又是怒火心烧。

咬着牙撑着爬起来,她就不信,还走不出这黑屋子了。径直朝刚才门开的方向走,中途连连摔跤,她也没见过这屋子里有些什么摆设,走一路摔一路,东西被绊得东倒西歪,也好在这屋里东西都安全。

外面开门的小女佣是庄孝特地雇来的探子,她只负责报告夕夏的一切,却不包括接近夕夏身边,所以每隔十五分钟小女佣都要偷偷摸摸的上楼偷偷看一次。

而这一次刚开门,就对上里面小姐骨碌碌的眼睛,吓得小女佣心底一慌,赶紧关上门‘噔噔噔’几声跑下楼给庄孝打电话。

“先生,小姐已经醒了。”

庄孝那边才到公司,看看时间,没心拧了下,还是转身回去了。

他拼死拼活的工作为的什么?

不是和野战义气相争,不是跟家里赌气,是为了向自己女人证明他的实力,他也是能成大事的男人。而现在,她需要他,他当然会义无反顾的回去。

“孝哥,昨天的会议延迟,今天不能再推了…”海公子跟在庄孝身后焦急的提醒,看庄孝脸色不好立马又改口问,“有什么急事吗?要不…”

“今天的会议你代我出席,我有重要的事这几天不能过来,能处理的你先处理,不能处理的等我回来再说。”庄孝惯有的冰冷口吻说着这一切。

海公子当初跟着庄孝不是他自己选的,他对庄孝的感情是很深厚,可当时野战和海公子同时下海,他选的是野战,然而一是野战嫌他笨手笨脚,做不成一件好事,再是家族关系,海公子不得不跟了庄孝。

陆家掌事的家族是当年庄家老爷子亲手提拔起来的,如今老爷子去了是有一大部分原本效忠庄家的势力临阵倒戈,可也有一部分势力依然誓死效忠庄家,而陆家就是其中一族。

要说陆家也是名门了,儿子一辈三个都在中央做事,孙子一辈陆海军算是最没出息的一个,可仗着自小和庄家世子爷的关系,上头长辈也没什么别的要求,所以海公子的效忠对象不是他自己选得了。

海公子听庄孝那话脸上表情一顿扭曲,“不要啊孝哥--你怎么忍心摧残我这如花似玉的生命?”

庄孝回头,眼神迸发出危险的信息,“很难?”

轻声反问,语调上扬,冰冷得可以。

海公子立马军姿立正,“不不,我可以,孝哥你走好!”

庄孝没搭理海公子直接进车里开车回去了,后面的海公子转身抱着柱子想撞上去。

“老大,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他哪做得来庄孝做的那些?虽然跟着庄孝没少学,可自己要亲自上去,那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而且庄孝今天要开的可不是一般的会议,而是以新任总裁的身份给律一各高层开面对面的全体会议,会议记录将全程在律一总部和各分部进行视频对接,也就是说,今天上午这场会议是面向上万名员工的全体会议。

让他死了吧,死了痛快。

上午开会时海公子出现在各高层和镜头前,身后两俊俏斯文的男秘书一左一右站着,律一上上下下看到海公子出现那一刹那顿时惊为天人,全愣住,有见过那么美的男人么?当今流行那词儿来形容就是一绝世小受,堪称如花似玉型。

男人女人都愣了,下面各层人都没想到大boss会是这副容貌,别说下面各层的人,就是总部也仅有两秘书见过海公子,别人就更没见过。海公子这一出现,让那些对老板有想法的熟女们有些退怯,老板这娇娆样儿,哪还忍心吃得下?

这会议结束后吧,大boss被律一上上下下热议了个遍,见过新任总裁的容貌后,再看那些个演艺明星哪有新任总裁长得俊?要说这总裁的容貌,那可是律一集团的活招牌。

庄孝车回龙泉别墅时距离离开时不到三十分钟,小保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着庄孝回来赶紧上前说,“先生,小姐好像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庄孝寒着脸几步上楼,不巧,夕夏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挨到门口,手刚搁门把上,门一个大力推开。夕夏就那么被门给拍飞了,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庄孝一愣,心底一个惊慌,赶紧进去把人抱起来,眼神懊恼,面色不改,“你怎么起来了?摔哪了我看看…”

夕夏指甲抓着庄孝胳膊,想杀人的心都有。

“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夕夏咬牙切齿的问,那一摔,她都听见骨头‘咔咔’在响,毕竟上了点年纪,哪还能像年轻时候那么摔?

庄孝眸色焦急,懊恼之意尽显,夕夏狠狠瞪着他,看他一脸的面无表情,心里更来气,掐他臂膀的手直接上扬,使手拉他的脸。

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摔了人一点悔意都没有!给劲儿的拉着庄孝的脸皮,手一松,一排拇指印儿红红的贴庄孝脸上。看庄孝还是那副死相,哼着脸转一边去。

“解气了?”庄孝扯动嘴角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后面,摔哪儿了没有?”庄孝好脾气的说着,手伸过去想揉她的身体,结果被夕夏使手拍开。

庄孝禁不住低声笑出来,心里暖极了,他怎么觉得他的云夕夏怎么这么可爱?又伸手将她拦腰抱起,站起身时伸腿把门勾上,然后往里面走。

门一关这屋子里又是漆黑一片,夕夏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的抓着庄孝的衣服。可庄孝似乎并没受光线的影响,抱着她步子迈得相当稳。不知道他碰了哪里,屋里瞬间有了光,只不过有些昏暗,不过东西是看得见了。

夕夏抓着庄孝的衣服扯啊扯的,然后说,“难道还没天亮?”

这一夜可真够长的!

庄孝一听她这话顿了下,又笑出声来,这都是第二天上午了,她这时间观念也太差了点。

夕夏听见庄孝的笑声,抬眼看他,脸色大不悦,这叫皮笑肉不笑吧,她怎么感觉他这笑这么阴森呢,又使手去拉他脸皮,“你笑就笑开来,别给我装深沉,特假,你知道吗?”

庄孝听了眸色暗下来,没说话,只一下轻轻把她往怀里拥,厚实的掌心抚着她的发,他有说不尽的辛酸,却不愿让她知道。那些过往,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夕…你今年二十六了吧…”庄孝轻轻的说,可这话夕夏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立马推开他,妙目横瞪:

“我从来就没说我年轻!”

庄孝扯动嘴角看她,眼里点点笑意,“你在我心里永远都那么年轻!”

夕夏横着他,庄孝头探过去,鼻尖点着她的鼻子,唇然后往上移,唇印在她额头上,说,“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庄孝算着吧,夕夏今年二十六了,结婚一年然后准备有小孩,这么算下来夕夏也是二十八了,都说要小孩越年轻越好,五年前就该要的,可惜那时候他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考虑和安排这一切。庄孝想着这事儿就该尽早定下来,不想再夜长梦多,他再也熬不起了。

夕夏那脸瞬间绿了,掀起白眼儿横着他,真是天方夜谭,还结婚呢,伸手给他头上敲去:

“结你个大头鬼,想都别想。”

夕夏想,她云夕夏还不到吃回头草的地步吧,她也不是差得没人要吧,凭什么她一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青年五年前被他蛊惑,五年后还被他绊住?为了他,她舍弃的够多了吧。再来一次,她就只有这条命了,她还犯不着为他冒险。

庄孝眸色急了,当即反问,“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夕夏使眼神儿狠狠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这么可笑的话?”

庄孝眸色再度变了,暗沉下去,盯着她。他如今脸上本就没什么表情,此刻眸色一沉,脸子一拉,别说,还真挺骇人的。夕夏脖子缩了缩,立马把头转一边去。

庄孝又把她的脸转回来,“五年前就说过,你还说要给我生个娃养。”

夕夏瞬间额间汗如瀑布撒下,拉下脸盯着他说,“我忘了--说过吗?你别脑子坏掉胡诌给我。”

庄孝瞬间眸间情绪翻滚,拳头捏得‘咯咯’响,厉吼一声,“我等了你五年,你没想过要对我付一点责任?”

“哈--”夕夏好笑,伸手拍着庄孝,把人推开了些,想滑下他的腿,庄孝手一伸人又给带回腿上。夕夏无奈的说,“您是庄家的大少爷贵公子,我何德何能有那荣幸要为你负责?别这么抬举我,庄孝--”

“我不管!”庄孝拉进夕夏,抱进怀里,她挣扎,他就箍得更紧,把她的脸往胸膛压。“我要结婚,不管你答不答应,这是你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庄孝,你这是耍无赖!”夕夏怒火直冒。

“我就是无赖,这是你欠我的。”庄孝再次坚定的。

夕夏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欠他什么了?就算,就算她一怒之下走了,可那也是他负她在先,她不计较,这就已经扯平了,他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庄孝,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通知你,本来想和你好好商量,但你不愿意配合,那只能由我来安排。”庄孝紧紧抱住她说。

夕夏气节,反驳的话没出又被庄孝腾空抱起,往大床边,“夕夕,你该休息了,我会守着你的。”

庄孝把人放床上,夕夏伸手抓住庄孝的衣襟不让走,愤懑大吼,“你想逼婚吗?你不觉得这很可耻?这是犯罪,我可以告你。”

“随便!”庄孝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强硬的说。

夕夏气鼓鼓的回瞪着他,抓着他衣襟的手不放,这死小子怎么变得油盐不进了,这几年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她不松手,庄孝也不急,停在她上空看着她。对峙了一会儿夕夏还是松了手,诸要是气愤开始变得有些暧昧不明,离得太近了,他越来越近的气息已经扑在她的脸上,她不得不松手。

可即便她松了手,庄孝还是吻了下去,本来目标是她红艳艳的小嘴,然而她头一转,他的轻吻落在她脸颊上。庄孝依然吻着,张口含着她的半张小脸用力吸。夕夏拧起眉头,大喝:

“庄孝--”

庄孝松开嘴,夕夏脸颊上一团红印,一脸的口水。

“你少恶心我!”夕夏甩脸子了,很不高兴。庄孝看着没什么感觉,只起身脱了衣服上床躺她身边,把她勾进怀里说:

“睡觉,你累了。”

“不累,我不睡!”夕夏反驳。

“不,你累了。”庄孝坚决回应。

“我不累!庄孝你是不是想烦死我啊?”夕夏撑起身来对他吼。

庄孝伸手轻轻松松就把人抓回来,“不累想做点别的吗?”

夕夏那个气啊,安分的趴他胸膛,过了会儿又抬起头来,看庄孝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往上移了移,伸手去抓庄孝的眼睫毛往外拉。一拉,庄孝眼皮儿动了动,然后又一拉,庄孝睁开眼来看她,墨黑的眼波中一汪深情蜜意,看得夕夏身形一僵,忽然觉得尴尬,岔岔的收回手。

“怎么了?”他问,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你让我回去,我还要上班。”夕夏说。

庄孝看着她,没说话,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主要他想有也有不了。半响后又闭上眼,夕夏窝气,怎么个意思呐,说句话不成?

“你说结婚我总得准备吧。”她说得理所当然。

庄孝下一秒睁开睿利的眸子,看她,会这么好心?

“不用,我会准备。”庄孝不带情绪的拒绝,放她离开?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的,他可不会忘了他这心头肉的本事,当年能带着他躲开老爷子的追兵,就那几分本事也要个人物才敌得过的。

她这么聪明,让她离开他在哪去找?

庄孝的意识中,五年前她气他而去,他在原地等她,如今她回来了他当然会抓住不放。不管她是不是为他而来,总之她回来了。回来了那就是奔着他来的,不管她的想法如何,他认定了事实就是这样。

“庄孝,你要我在你面前吐血吗?我气死了!”夕夏抡起拳头在他脸上比了比,然后朝他胸膛垂下去。

庄孝不说话,墨黑的瞳孔亮得扎眼,掌心在她背上轻轻安抚,她泄气了,庄孝突然说,“夕,以前你是不是养了只猫叫呼呼?”

夕夏不应话,她养没养跟他有关系嘛?庄孝没等到她的话,自顾自的再说,“我以前不懂事,你事事将就我,是不是有时候把我当那只宠物了?”

“嗯。”

庄孝忽然收紧了双臂,把她圈紧,然后说,“还把我当宠物吧,夕,只要你在我身边,把我当什么都可以,好吗?”

夕夏嘴角不自觉的抽抽,拜托,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有见过这么大只的宠物吗?养这么大只的宠物,不给她累死?

哦,不,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那高贵得吓死人的身份,他们要适合,就不会有五年前的事发生。这些她早就看明白了,庄孝这八成儿还在一厢情愿,可他的事能是自己做主的?庄家谁会接受她?庄家能接受,当年和庄孝结婚的就是她云夕夏。

“错过了始终是错过了,我么要往前看,别死拽着曾经说事儿,你想活在回忆里,可我不想再为那些心烦,我只想过得简单点。”夕夏幽幽的说。

“没有错过,我已经等到你了,你想否认吗?”庄孝说。

夕夏很想使榔头敲醒他,这人怎么就说通呢?

“那你家里那位怎么办?你把她置于何地?你一边对我讲结婚,一边家里还放一个,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别用你的私心来祸害两个无辜的女人,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

庄孝听着,有些不明白,好像明白又不大明白,反问,“哪位?”

“什么哪位?”夕夏一本正经的质问,却被庄孝的反问弄泄了气,跟着反问。

“夕,你气我而去,是因为我不辞而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庄孝似乎掐准点了,五年来,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知道她在当年他被父亲带回京都后她找过他。但是被老爷子拦住,随后野战从中挑拨,这也是庄孝这些年来和野战敌对的主要原因。

庄孝一直以为夕夏当年离开国内,是老爷子和野战的挑的事儿,令她误以为他放弃他们的感情,才一气之下离开国内。

可如今听她这话,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夕夏觉得现在再说那些事儿很没意思,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她也没有想挽回什么的打算,再提又有什么意思?

“算了,你自己固执的认为所做的事无伤大雅,并且很名正言顺,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夕夏神情倦怠,提到那些事儿,真的伤神,不想再提。

庄孝忽然坐起来,把夕夏带起来面对面的坐着,严肃的看着她,“云夕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弃我离去,我们在渔村的时候那么开心,难道你忘了?我们明明可以厮守一生的,可你为什么不信我就那么走了?”

“诶--”夕夏火了,伸手朝庄孝推去,“你别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能把所有过错推我身上,我没说你先负我你反倒越来越过分,你一点都没错吗?你离我而去在先,负我在后,你还要求我怎么信任你?”

“我没有负你夕夕…好,就如你说的我负你了,可那不是我本意,我离开渔村是因为我父亲亲自找来了,老太爷突然重病,我自小是他养大,我不得不回京都,但是我想过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也就几天时间就能赶回去…”

“你还回得去吗?”夕夏冷冷的反问,就算他当时是这样想的,难道他没考虑过一旦出现在京都他还回得了渔村?

庄孝无言以对,良久才说,“盛夏只是想你了,你都连夜启程回去看他,我体谅你让你走了,老太爷是把我一手带大的人,纵然专制了些,那也是我至亲的人,他重病,我就不能回去探望么?你为何不能体谅我?”

“等等--庄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全部揪扯出来只会给彼此造成伤害,我只想过得安稳一点,你不要再来搅乱我的生活,求你了--”夕夏越说越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过去了?云夕夏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一句过去了就把我五年的等待全部抹杀,当你一点机会不留给我就那么离开已经对不起我,现在还想不承认我吗?你非要坚持过去了那是你,我坚持的东西你也不能左右!”庄孝声音沉重而严肃,眸色清冽,面色依然不改。

夕夏心里赌得有些厉害,伸手挡在他面前顿了顿,调整呼吸:

“是,是,我是不能左右你坚持的东西,可你要知道,你坚持的东西严重损害了我的利益我的自由和我的权利!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坚持你的想法可以,可前提是不能妨碍别人。你知道你这是强加给别人的吗?”

庄孝眸里眼神很受伤,看着她:

“你总有诸多理由来搪塞我,你明明爱我你要否认对我的感情?”

夕夏真想吐血,“拜托,庄大少爷,即使,就算,可能我对你有过感情,那也是曾经的事儿了,曾经明白吗?五年前的事儿,你说在原地,可我已经走了,回不去了。我不能左右你,你别来左右我行吗?”

庄孝没有话说了,她还是那么会说,她还是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可偏偏他就是没本事反驳。

“你欠我的,你要还。跟我结婚,这是你该还的!”庄孝不听她说了,反复就说这一句,反复也强调这一句。不管她的想法,他发现为她考虑太多那是个错误,他根本就没办法扭转她的思想,如果这样,还不如一切由他来掌控。

他就是过分,他就是专制,他就是霸道,早该这样的,早就该这样!

“上帝啊--”

夕夏一声哀嚎,‘嘭’一声儿砸床板儿上,庄家怎么会这么强悍,竟然能创造出这么无敌的人出来!

庄孝心一慌,“夕夕--”赶紧凑过去,“有没有摔到哪里?头晕不晕?”

夕夏有气无力的,伸手横在他面前,说,“你--给我保持三米距离,免得我给你气得吐血而亡。”

“夕夕,那你是答应了?”庄孝不甘心的问。

夕夏捂着耳朵转身背对他,不听不听,庄孝这种顽固等级的只有唐僧才能超度,她是没办法了。

庄孝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这在曾经的他来说无可厚非,可如今的庄孝,他除了工作就没有灵魂的人来说,三天没去公司那是件大事了。

庄家的人会注意,一直视庄孝为劲敌的野战会注意。

野战是聪明的,庄孝这几年就跟行尸走肉没有分别,除了工作就没干过别的事儿,如今会把工作抛开消失三天,第一时间他就猜到了。这事儿跟云夕夏有关,庄孝绝对知道云夕夏在京都。

野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还没出手,又被庄孝抢了个先,这让他怎么甘心?

海公子到绯色的时候低下伺候的人个个都跟找到组织似地,看到救星来了立马涌过去,“孙大少一来就在发火,陆少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已经换了三位姑娘了…”

海公子心里不明白野战这闹的什么,野战脾气野,可这样对外人撒气的时候是绝无仅有的,不会是因为帝国的营业额比新时代高出百分之七个点吧。

海公子进去的时候有些忐忑,开门一看里面两个新换的姑娘全是泪流满面,一丝不挂的任野战摆布。身上布满食物,野战手里握了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刀刃寒光直冒。

野战看见海公子进来火气再次腾升而起,刀刃一重,下面的女人尖叫声顿时响起,紧跟着鲜血直流。

“战哥--”海公子顿了下走过去,扫了眼茶几上两白花花的女人体有些厌恶。

野战嘴角勾起嗜血的残忍,起刀扔一边,把桌上的女人拽起来面他而坐。海公子有丝恼怒,是的,他很介意!

却没有办法阻止!

野战拉开裤链开始虐夺,同时张口狠狠往女人脖子上咬去,女人瞬间痛楚传遍全身,大声尖叫起来。

很快野战抽身推开,不对,味道不对!

恼怒异常,手一扫女人从桌上滚下去,指着门大喝:

“都滚出去!”

两女人衣服都来不及穿抱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野战怒气升腾,仰坐在软皮沙发上斜斜的靠上靠背。下身也懒得处理,大喇喇的敞开着,毫不在意,神情懒散,可瞳孔中嗜血的目光却越发厚重。

“他知道了吧?”野战忽然目光森冷的扫向海公子。

海公子有些没回过神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野战,他知道野战也有不输庄孝的暴力因子,可刚才那是他头一次见。

海公子没说话,走过去坐下,野战那根凶器还晾在外面,伸手帮野战拉上裤子。

或许是不小心碰到过,野战瞬间手箍上海公子手腕,另只手扼上海公子的纤细的脖子,语气寒冽的吐出:

“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海公子面色一怔,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野战下一刻一脚将海公子踢出半米开外,猛然间暴喝:

“滚出我的视线,肮脏的东西!”

海公子被撂摔在地上,腰肢差点儿折断,抬眼望着盛怒的野战,有丝委屈,“战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野战一步一步走近海公子,强劲的气焰逼得海公子不得不后退,野战阴沉着声音说,“庄孝怎么知道云夕夏在京都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儿!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陆海军!”

海公子大骇,“孝哥知道夕夏在京都了?”

当即明白庄孝为什么这几天不出现的原因,也明白野战今天的怒火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