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把夕夏带到龙泉山庄,那是庄孝的私人独立住宅。夕夏对庄孝怎么把盛夏带这里来并没有太大的疑惑,下了车直接冲进去。

进了屋夕夏有些愣住,好像很多人啊…

庄孝下一刻急急进来,伸手拉住她,建议说,“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才去见盛夏…我想他应该很累…”

庄孝知道此时说的话很没有底气,可他真有种想把夕夏从这里马上带走的冲动,起了瞒她的心思。

夕夏转头看他,很奇怪,“你好像很担心?你害怕什么?”

夕夏围着庄孝走了一圈,然后伸手抱住他虎腰,然后说,“你老实说哦,是不是怕盛夏跟我告密,说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庄孝抓着她的手,笑容显得很苍白无力。

“好啦,我去看看他,他一定被吓坏了,他从来没离开过我,我就担心他的倔脾气犯了,他在那间房间啊?”

夕夏边说,已经边上楼了。

很奇怪,楼下那么多下人,怎么楼上冷冷清清的?

“盛夏,盛夏…”夕夏喊了两声,回头的当下却见庄孝一声不响的在她身后站着,吓得她心脏猛地一收缩。

“你吓到我了!”她埋怨。

庄孝俯身吻了下她的唇,用动作表示对她的歉意,然后领着她往走廊里走,然后停在一间房门外。

庄孝深呼吸,然后说,“夕夕,我选择让你知道,是希望你能给盛夏力量,让盛夏早日好起来。”

“等等…”夕夏莫名其妙的手有些抖,“盛夏,怎么了?”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庄孝没有做多的解释,开了门让夕夏进去,庄孝不敢进去,盛夏一见到男人就跟丧尸一样癫狂,他不能让盛夏在这时候再受刺激,吓到夕夕。

夕夏顿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盛夏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夕夏走近了才发现,盛夏脸上满是伤痕,心里一痛几步上前,坐在床上伸手轻轻抚着盛夏的脸。

盛夏打了镇定剂,所以这时候睡得这么安静。夕夏很奇怪,怎么睡得这么沉?

“盛夏…”夕夏轻轻喊,转头看着庄孝问,“他怎么了?除了脸上的伤身上还有是不是?”

夕夏怀疑盛夏挨打了,心里顿时又怒又急,拧着眉头掀开被子。一看,傻眼了,盛夏手脚都被绑在床上,连脖子都套了圈锁住。

夕夏当即盛怒瞬间袭上头顶,转身怒火翻涌,对着庄孝大吼,“你为什么这么对他?你还是人吗?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侮辱他?”

夕夏是彻底火了,边控制不住的大吼同时泪水跟着滚落。

她的盛夏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苦,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转身又急又怒的把盛夏解开,庄孝大步跨进来想要阻止,“不要解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夕夏已经把脖子和手的扣松开开了,庄孝赶紧拉住夕夏的手,不让她再动扣住盛夏双脚的锁环:

“夕夕,你听我说,不能松开…”

“你闭嘴!”夕夏带着哭声大吼,怒火从胸腔激发,看着庄孝的眼睛载满了血和恨,那里面分明写着:当我者--死!

“夕…”

庄孝沉声底喊,夕夏反手把庄孝推开,在夕夏刚一松开盛夏的双腿,盛夏就弹坐起来,竟然动作快到令人不可思议,喉咙里撕裂的声音迸发而出:

“我杀了你,杀了你…”

庄孝心下大骇,面色一慌,同时朝夕夏扑去,然而盛夏的距离优势,在庄孝近身前一刻,盛夏双手已经卡住夕夏脖子,把夕夏整个人生生从床下拖上床,再下到床的另一边。

夕夏脸色在片刻紫涨,双手紧紧抓着盛夏的手腕想要拉开,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盛夏眸里同样血红一片,发了狠的卡住夕夏的脖子,夕夏两眼上翻,双脚不断乱踢。

“杀,杀--”盛夏喉间迸发的撕裂声如同魔咒,完全失去理智。

“她是你姐,她是你亲姐姐…盛夏,盛夏放开她,快放开她,盛夏…”庄孝急得就差跪下了,他进一步盛夏就虎视眈眈的瞪着他,拖着夕夏往后退。夕夏站立不住,双腿在地上拖拽,几乎断气。

“我不动,我不动…盛夏,听着,放开她,放开你姐,盛夏!”庄孝想轻言细语的说,可夕夏那脸色已经涨成了紫色,叫他怎么冷静?浑身都在发抖,瞳孔扩张的看着盛夏,不由得又大喝起来。

夕夏手在空中挥动,手往兜里摸,‘叮’一声脆响,戒指掉在地上。

盛夏眼神看过去,然后不动了,那是他的尾戒,他最喜欢的礼物,他姐送给他的…

盛夏的手猛然一松,夕夏下一刻‘嘭’地撞在墙面,然后在‘嘭’一声砸在地面,干呕又不断咳嗽。

庄孝一张脸急成了猪腰子脸,又不敢接近,也不敢出声儿,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夕夏,看着夕夏痛苦的挣扎,心里血泪在涌。

盛夏蹲下身抓着戒指双手抱住,‘嗷嗷’乱叫,夕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往盛夏爬过去,伸手拉他:

“盛夏,盛夏,是姐姐啊…是我,是姐姐啊…盛夏,你怎么了?”

夕夏手一碰到盛夏,盛夏整个人跟疯了似地,双手握着手里的东西左右乱窜,嘴里‘嗷嗷’直叫,躲着夕夏的手,往墙面靠去。

庄孝正好趁机把夕夏扶起来,夕夏慢慢的,轻轻朝乱喊叫的盛夏走去,一步一步的走得小心,轻轻的哄他,轻轻的说话:

“盛夏,好弟弟…我是姐姐,我是你的亲姐姐,我是夕夏…我不会伤害你,盛夏,盛夏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

盛夏惊恐无度,转身贴着墙面用身体去撞,用手砸,用头撞,整个一个疯癫的状态。

“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杀,杀…”

“盛夏…”

夕夏声嘶力竭的大喊,眼泪双双对对的滚落,大颗大颗的砸向大理石面,要上前抱住弟弟,却被庄孝从后抱住了自己。

“盛夏…”夕夏的心被刀子剜一样,疼得四分五裂。

庄孝抱着她,不让她靠近,“夕夕,听话,不要过去…他会伤了你,盛夏会已经不知道你是谁,他会伤了你的…听话,听话乖,不要过去,求你不要再过去…”

庄孝头压在她肩颈处,手紧紧扣住她腰身,不准她再靠近。

盛夏疯了,他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他会杀了夕夏的。庄孝热泪湿了眼,一颗颗滚落在夕夏脖子里。

他害怕,他害怕她有什么意外,“求你了,夕夕,不要过去…”

盛夏疯了,夕夏也疯了,反手狠狠砸着庄孝的头,又扯又抓,完全一个疯婆子,尖叫声凄厉,嘶吼不断。

“…你混蛋,你放开我…庄孝你放开我…啊…”

“夕夕,你可以打我,骂我,求你了,不要过去,求你夕夕…”庄孝任由她拳打脚踢,紧紧抱住她,死都不肯松手。

盛夏用头撞墙,墙上一片血色,嘴里还喊着‘杀’,夕夏早就红了眼,她眼里只看得到墙上盛夏的血,那是盛夏的血啊--这让她怎么镇定得了?

庄孝眼里一狠,下一刻‘哐’一声,夕夏晕倒在他怀里。庄孝怒目横瞪,瞪着黎子。

黎子红着眼,泪流满面,不解释,扔了手里的花瓶,花瓶落地砸得粉碎。盛夏听见破裂的声音更加魔怔了,嘶吼着,癫狂着,毫无人性。

黎子流着泪回头看了眼盛夏,转身伸手拉着夕夏说,“把盛夏打晕,快!”

庄孝下一刻几步上前,拳头一上,纵使盛夏躲了,下一秒还是晕了过去。

庄孝转身抢过夕夏,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就不该让她知道的,不应该的。热泪流下来,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折磨他一个人还不够?

庄孝抱着夕夏出去,进了他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紧跟着他上了床,把她整个搂进怀里,眼泪还止不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要再这么傻,你要有事…我,我怎么办?你总是忘记我,我就不重要吗?夕夕,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的…”

庄孝淌着灼热的泪温热的唇轻轻吻着她冰凉的唇,一点一点的压着,伤心的质问,“我在你心里,连盛夏一半都比不上吗?我知道这样你会不高兴,好,我不比,我不比…可是,我也会难受…夕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黎子哭得眼都肿了,跪地上抱着盛夏痛哭,那么好的男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

“盛夏,盛夏…”黎子抱着他的头,擦着他一头一脸的血,心被撕了一样。

“你是不是怕我嫌弃你,所以不让我接近?笨蛋…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盛夏?我诅咒那些杀千刀的王八蛋不得好死,盛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给你出气的…”

“盛夏,我们忘了这些,忘了这些…”黎子抱着盛夏泪涌得不可收拾,四个医生留下来的看护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黎小姐…把,把病人放床上吧…”其中一个终于出口了,另一个赶紧接着说:

“伤口要尽快处理,否则感染了就麻烦了…”

黎子哭得泣不成声,抱着盛夏不肯松手。她恨所有人,恨庄家人,恨云夕夏。她也爱盛夏,凭什么把她关起来?

“盛夏是我的,你是我的…”黎子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流,抱着不肯撒手。

夕夏被庄孝箍着,睡到了第二天。

醒来就听见盛夏的嘶吼,夕夏当即从床上弹立起来,跌跌撞撞往盛夏房间跑。盛夏那嗓子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剩下嘶嘶的杂音和气喉偶尔划破声带的刺耳声。

夕夏进去时医生正在检查,让人五花大绑把人绑了,又三四个人压着。

夕夏闯进去血气上涌,尖叫着冲向所有人,发了疯的把人拉开,边攻击人边大喊,“他已经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出去,出去,都给我滚--”

庄孝神形俱损,走过去拉她。

夕夏虽然伤心过度,可休息够了的,庄孝是熬了几个夜撑了几个白天,从出事到现在他没有合过眼。所以,即便他身强力壮,又是特殊训练出身,此时也顶不过一个发疯了的女人,愣是生生被夕夏推倒,踉跄几步才站稳。

“夕夕,盛夏需要治疗…”

“治你妈个大头鬼--不治,不治,滚,都滚,滚…”夕夏才清醒就怒气冲头,庄孝看着夕夏情绪很不稳,很不对劲,慌了。

“夕…夕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庄孝真的怕了,夕夏这状态很不对劲,他真的怕了。

如果他早洞悉野战的野心,野战要什么他都双手奉上,他只求不要这样折磨他爱的人,要什么,他给就是。帝国,还是律一?他都给!

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夕夏怒红着眼瞪着庄孝,大声吼,“我只要我的盛夏!我只要我弟弟,你们都滚…都给我滚…”

医生看着夕夏的情绪太极端,有点担心再出一个疯子,赶紧让人撤了。庄孝不肯走,他怎么敢走?他一定要看着她,一定看着她他才放心啊--

“你不想那位小姐也疯了就请先离开!”医生严肃的说。

庄孝心脏猛然间强烈收缩,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夕夏,热液在眼眶中滚动,转身手抹一把泪,走出门。

盛夏被绑在床上动弹不了,不过嘴里依然嘶声烈吼着,夕夏俯身抱着盛夏失声痛哭。

“盛夏,我是姐姐啊,我是姐姐,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夕夏哭得撕心裂肺,伸手去擦他额头伤口裂开流出来的血,擦了一手都是。

“弟弟,我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混蛋,相信姐姐!”夕夏眼看着盛夏,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狠。

野战,我跟你势不两立!夕夏在心底大吼,胸腔积累的怒恨如滔滔洪水翻滚。

“啊--”夕夏痛得惊呼声,盛夏张口狠狠咬在夕夏手背上,狠狠咬着,用尽全身力气在撕扯,夕夏手背上几乎马上要被盛夏扯下一块血肉来。

“夕夕…”庄孝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全身都在抖,谁来帮帮他,告诉他,该怎么办?

盛夏咬的不是夕夏的手,而是庄孝的心呐,早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淋了。庄孝热泪滚滚而下,对着夕夏求着:

“夕,你出来,求你出来…夕,求你…”

庄孝‘嘭’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跪在门口,求她出来,求她不要在自虐,不要再受伤。她要有事,他该怎么办?

夕夏完全顾不了庄孝,她的神经被血肉撕裂的剧痛侵袭,视觉被盛夏占满,哪里还管得了庄孝?

夕夏咬着牙,额上的汗一滴跟着一滴滴落,让他咬。她又近了些,离盛夏更近些,而庄孝那一刻差点额头了。

夕夏双眼直直的看着盛夏,眼里是无尽的温柔,低低的说,声音很温柔,很轻和:

“盛夏从小就是好孩子,从妈妈走后就一直很听话,一直是听姐姐话的好孩子。姐姐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你,姐姐一直盼着盛夏长大后能有出息,盼着盛夏长大后赚很多钱,然后吃很多我们没吃过的东西,还要买好看的衣服,买各种各样的书,再贵的我们都买…”

夕夏泪水如泉涌,一波接一波的涌出。

“其实姐姐知道,你一直在想妈妈,你很多时候晚上做梦会喊她…你想妈妈了,对吗?等你好起来,姐姐答应你,一定把妈妈找回来…其实姐姐也相信,妈妈不是不要我们,她一定有原因的,盛夏…姐姐没有你,活不了的,你不能,不能有事…盛夏…叫我一声‘姐姐’,好吗?”

夕夏泪流满面,已经泣不成声,门口的庄孝一双眼睛完全充血,滚出的泪几乎烫伤脸颊,透明的泪水带着丝丝血丝。

没有盛夏,她活不了,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没有她,他会怎么样?庄孝血泪尽涌,她就没想过他吗?

“夕…”

夕夏泪如雨下,看着盛夏。

盛夏缓缓松开她的手,魔怔的双眼起了一丝清明,撕裂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

“姐…姐、姐…”

夕夏顿时喜极而泣,抱着盛夏嘶声痛哭…

99,

盛夏再次被注射镇定剂,安静过去。

庄孝冲进去抱着就跑,不给夕夏半点反抗的机会。夕夏撒疯似地抓着庄孝,她不走,她要留下来陪着盛夏。

庄孝抱着她,任她厮打,怎么都不肯松手,抱着夕夏往他的房间走。如果可以,他就这样锁着他。

夕夏手穿过庄孝发根,发狠的拽着他的头发,死命挣扎,庄孝看着她,闷声低吼:“夕,不要再离开我,不要!”

夕夏手顿了一瞬,目光痴痴的望着他。

庄孝抱着她直接进了房间,紧跟着把人放床上身躯压了下去,唇含着她冰凉的唇瓣,低低的说,“夕夕,夕夕你也是我的呀…我求你了,也为我想想好吗?”

“庄孝…”夕夏滑落眼泪,望着他血丝满眶的眼,轻声底唤。

“夕,不要忘记我,永远都不要,我是你的,你做什么,都不能,忘记我…夕,我没想要和盛夏争什么,我只希望,我只求你,给我一点爱,好吗?”庄孝的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的来回滑动。

此刻的庄孝,哪里还有一点决策人的霸气?彻彻底底的只是一个为爱痴狂的普通男人。他做任何事都可以无所谓,他只要他做的能他心爱的女人多看一眼,他就绝对的满足。

“庄孝,我爱你的啊…”夕夏忽然发现他在害怕,可她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是因为她让他担心了吗?

“夕夕…”庄孝摇头,她不懂,她还是不懂他的爱。

她哪里知道她对他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她不懂,她的爱,和他的比起来,算什么?倘若她有一点真心,都不会不顾他的死活。她能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吗?

“庄孝,你放开我好不好?你放开我,盛夏需要我,我要去陪他…他需要我庄孝。”夕夏手推着他胸膛,盛夏需要她,这时候的盛夏是多无助,多恐慌,她怎么忍心留盛夏一个人?

庄孝眼底神色瞬间暗沉,抱着她唇急急的压着她,迫切的吻上去,疯狂的,执着的,占有的。

不让,不肯,不愿!

她是他的,她是盛夏的亲姐姐,可这个时候,他不管了,他只想把她占有,让她这个时候只属于他。放开她?不,他会疯的。

“夕夕,你爱我?你爱我?…”庄孝热吻不断落下,手已经开始扯她的衣服,他要她属于他,他要感受她的爱,不愿意再让她离开。

是的,他就是自私,他承认他自私--他害怕啊!

“孝、庄孝…别这样,别这样…庄孝…”夕夏拉他,伸手推,她不想,这时候她不想!

“夕,爱我,爱我好吗?爱我…”庄孝三两下就撕了她的衣服,趴在她身上开始啃噬。

“庄孝…”夕夏怒吼。

庄孝滚下泪来,他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把她翻了身,不看她脸上的表情和愤怒的眼睛,圈着她的身子从后面开始肆虐。

庄孝发了狠的侵虐。夕夏被迫承受着,不断的求饶,嘤咛娇喘,她最先承受不住,庄孝一击给撞晕了过去。

庄孝睡沉了,这是他从出事以来第一次合眼。

他,太累了,做到筋疲力尽后,终于沉沉昏睡了过去。即便是睡着的,他也紧紧抓着她的手,不准她在离开他。

有人会说,这是多么自私的一个男人啊。出事的那是夕夏的亲弟弟,就这样的时候,他竟然也会妒忌,圈着人不放。

他不管,无所谓,他就是这样,他就是要绑着她。

夕夏睡得浅,小睡了会儿就醒了,她被他搂在怀里,夕夏移动着身子,手使了好大力气才从他手里抽出来。她从他胸膛撑起身子,看着心疼的目光仔细的看着他。

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扫过他的青色胡茬,他吻她的时候,这些硬硬的胡渣子就已经扎疼了她。现在才仔细看他,他眼窝深陷,轮廓本来就明显的脸现在更是瘦削了下去。死灰的脸因为刚才的激情而稍微带有润色,唇色是艳红的,可唇瓣却裂开了数十道口,结痂了的伤,还有血色凝固。

“庄孝…对不起…”她低低的说,两个她最爱的人,盛夏和他。她总以为自己可以平衡好这之间的关系,不会顾此失彼,不会忘记他们任何一个,可现在,她好像忽略了他。

“盛夏需要我,你能理解的对吗?”夕夏低低的问。

因为给予和接受,她接受庄孝的呵护,理所当然的把什么都要她关心的盛夏放在第一位。庄孝会的东西盛夏不一定会,所以她要操心。庄孝懂的道理盛夏不一定懂,所以她要操心。庄孝能理解她的盛夏不一定能理解,所以她还是要操心。除了这些外,她还剩下多少心留给庄孝?

她知道愧对庄孝,可这时候,盛夏真的不能没有她。

夕夏轻轻下床,走进庄孝的更衣室,毋庸置疑的,他的更衣室里,有一半是他为她准备的,即使她没有穿过,他都会定是更新。

夕夏精心挑了一件洋装,白色的,看似简单,却很有心机,裹胸的设计,胸型处是立体设计,能把胸部拖高的同时还能裹得更浑圆饱满,衣服上有一层无袖薄纱与裙子连为一体,而大片白嫩的胸脯就会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裹胸薄纱是一,二是极其贴身的剪裁,腰身收得没有一毫厘是觉得多余或者可以松动的,在腰身处缀了一排扎眼的碎钻。裙子很短,短到刚齐大腿根,应该是刚过臀就止步的设计,而外面的透明薄纱却长到地面,裙摆是弧形设计,考量在穿上高跟鞋后都有一定长度是坠地的。

庄孝当初选这条裙子合计是调情用的,可夕夏今天却毫不犹豫拿了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