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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交好的段提督,也就是段心雨的父亲,摇头道:“中山王的人,肯定也不是凡人。”

另一个白面书生笑道:“不是凡人,那是神仙了?”

几人哈哈大笑,另外一个说道:“现在的中山王可是君家数百年来少见的人才,虽然他年纪比我们小,你们谁敢说,看到他,心中没有压抑感?”

沉默一会儿,谷丞相笑着打圆场道:“都是同朝为官,长江后浪推前浪了,我们去喝一盅吧,老老实实做好自己事就行了。”几人走远,一抹黑影鬼鬼祟祟地从大石头后摸出来,突然,细腕被一只大手拧住,拖了回去。

君澜风咬牙切齿道:“偷听的滋味不错吗?”

落云曦露齿一笑,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当然不错啦,我说了吧,我们一走,他们肯定要讨论你,没想到啊,这些老家伙还怕你呢!”

君澜风无奈地看了眼快要走空了的金华殿,低声道:“再不走,就要露陷了!”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壮一瘦,朝黑暗中走去,月光拉下两道影子,一长一短,渐渐的,两道黑影与茂密的枝叶交织到一起,再也看不清了。

马车的轮轴在月光下响起,黑色马车直奔郊外庄园,那里是君澜风的住地。

九煞得了命令,先收拾出了一间偏房,给落云曦用,落云曦一到庄园,春柳便迎了出来,叫道:“小姐,洗澡水打好了。”

落云曦嘴角轻抽,眼光睨向身侧的君澜风:“春柳怎么在这里?”

君澜风答道:“她不来这,我到哪找人侍候你去?”

落云曦哑然失笑,这家伙想的可真周到,要是让太后知道,自己过来不仅不受罚,连贴身丫环都过来侍候自己,她不气得吐血才怪!

庄园里种满绿色植物,水果蔬菜一应俱全,落云曦在里屋洗澡,春柳便在外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

她正说得起劲,落云曦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从屏风后出来,秀气地打个哈欠,道:“赶紧去洗,洗了睡吧!”

春柳应了一声,道:“小姐先睡吧,洗澡水明天早上叫人来倒。”她走出房,掩上房门。

落云曦去插了门闩,转头看时,偏房摆设简洁,一桌一椅一柜一床一屏风,仅此而已。

床是普通人家的硬木板床,但君澜风命人加厚了一层棉被,垫得极软,再在最上方铺上一床凉席,由上等芦苇编制而成,表面光滑,绝不扎手,还透着沁水的凉意。

落云曦卧在凉席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飘来荡去的都是今晚那个炙热的吻。

突然,门上响起敲击声,伴随着君澜风疑问的声音:“曦儿,还不睡?”

落云曦这才看向床头挂着的宫灯,她用手臂撑起身子,将秀发掳到脑后,一口气吹过去,宫灯应声而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她才说道:“准备睡了。”

外头静了一会儿,君澜风低声道:“我进来一下。”

落云曦的心跳立即快了几分,有些慌乱道:“别进来,我要睡觉了。”

只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君澜风已经推开窗户跳了进来,虽在黑暗里,却像是灯火通明一样,他径直朝床的方向走来,准确无误地停在床前三尺的地方。

“我说了,别进来!”落云曦的声音染上一分恼怒。

君澜风微皱眉头道:“我怕因为宫里的事让你睡不着。”

落云曦听到他这样说,正要出口的喝斥一滞,心内一股暖流荡过,轻声说道:“没事,我不是说了么,没什么好害怕的。”

君澜风又向前行了一大步,自然地在床旁坐下,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你要是不害怕,怎么到现在都不睡?”

“我…”落云曦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她在想宫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吧!

此刻,她的视现已经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月色正好,映透窗纸,斜斜照进屋内,氤氲得地上一片白光。

“睡吧,我看着你。”君澜风轻柔地说道。

“嗯。”落云曦也不好再说别的什么,躺下来,面对墙壁,将后背给了他,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这在现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是与狼在一起,她也绝没有这样好睡过。

一觉到天亮,醒来后,春柳送来梳洗水,并打开包袱,将从云阁带来的几件外衣拿给落云曦挑选,落云曦穿了鹅黄色的长衫,配着那条刚好及踝的玉白长裙。

春柳为她梳了头,出来时,落云曦一眼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等待的君澜风。

“起来了?”君澜风笑语盈盈地看着她,“去用膳吧。”

落云曦应了一声,与他一起去前厅用早膳,桌上放了燕窝玉米粥,各色小菜,花样比在云阁时还要多。

落云曦问起他今天的安排,君澜风说道:“你现在哪也不能去,我在这陪你吧,叫人将公文送到这里来。”

落云曦不赞同:“你忙你的吧,你在这里,我还玩不好呢。”

叫她与君澜风一起玩,还是算了吧!能不能玩到一起去是个问题,要是再玩出什么火花来她就真完了。

君澜风有些不悦,剑眉一沉,道:“我自己的家我还不能呆着吗?”

落云曦额头黑线,不再说话,快速喝粥。

“慢一点!”君澜风慌得将手中粥盏放下,拉住她的双腕,将她的粥碗夺下来,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快:“没人跟你抢,喝这么快做什么?不要你的胃了吗!”

落云曦见他关心自己,嘴一撇,声音带上几分讥讽:“胃是我的,若真想它好,当初那么拼命地抢人参给你未婚妻用干什么!还说不喜欢她,却在外面胡乱表真心,虽然说你是王爷,可也不能这样!”

“曦儿!”君澜风的声音明显一弱,眼眸中划过痛苦,“别伤我行不行?”

“我说的是实话。”落云曦小脸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好好,我错了,我求你,求你慢慢地将这碗粥喝掉,求你照顾好自己的胃,行不行?”君澜风将粥捧起,送到她手上,凤眸中难掩哀求之色,再无平日半丝冷漠,有的,仅仅是低声下气。

落云曦轻叹一声,将粥接过来,不再看他,轻口慢饮着。

用完早膳,落云曦不想再跟君澜风这样大眼对小眼,便说道:“借马车一用,我去街上,易下容,太后不会发现的。”

只要她这几天不回落府,太后都不会发现君澜风闷闷地答应一声,吩咐九煞去安排,说道:“我也正好回京,处理几件事情,午时一起用膳。”

落云曦不置可否,正要出去,一名庄丁飞奔而来,正是胖土,他大声叫道:“主子,六皇子和十二皇子来了!”

“他们来了?”落云曦听到六皇子时,心中并无反应,而得知端木奇也过来了,立刻一喜,快步行了出去。

身后,君澜风眼色一暗。

她就这么在乎端木哲吗?难怪昨晚睡不着了,肯定是想着端木哲与落飞颖的婚事!

胖土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看,不敢多言,君澜风大步跟了出去。

庄子外,端木哲与端木奇并排站立,两人身旁各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落云曦跑了出来,叫道:“端木奇!”

“落云曦,你没事啊!”端木奇满面欢喜地癫过去。

端木哲的脸庞,有如罩了层严霜般难看,曦儿第一声叫的不是他,真的变了…可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那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曦儿!

“她能有什么事?”君澜风凉嗖嗖的声音自后面传出来。

端木奇拉着落云曦衣袖的手一颤,干笑一声:“中山王。”

君澜风沉声说道:“太后既然要我来管教她,你们就不要过来了,免得太后牵怒落云曦。”

端木奇点头:“只要你不伤她,我们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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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书房里的误会

更新时间:2013-8-1 1:32:24 本章字数:5461

君澜风冷冷盯向他,眸光如出鞘的剑,十分犀利,他冷沉沉地问:“她跟你什么关系?”声音出奇的严厉。言残璨睵

端木奇被惊吓住了,后退一步,磕磕巴巴地说道:“她,她是我朋友。”

君澜风将眼光投向端木哲,这一回,声音更是十分冷酷:“那六皇子呢?落云曦跟你是什么关系?”

端木哲面目沉静,并未因君澜风冷肆的问话改变几许,皱眉看向落云曦,反问:“王爷,这个重要吗?”

君澜风也看向落云曦,勾唇一笑,声音却毫无笑意:“自然不重要,本王差点忘了,六皇子要与天夜第一美人订婚了,落云曦,大约算是你的姨妹吧,所以,表示点这种关心也是应该的。栀”

端木哲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得心虚地望着落云曦。

落云曦嫣然一笑,小脸十分灿烂,并未半分不悦:“我与我大姐没有感情,所以,大姐夫,你也不用来关心我,免得教大姐知道了,还误会什么呢!”

大姐夫…这个词真是让端木哲的脸完全黑了下去,当着中山王的面,他不便表露什么,只能说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中山王多多照顾落小姐了。十二弟,我们走。妖”

端木奇不舍地与落云曦告别,上马飞驰而去。

落云曦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九煞也在此刻将马车赶了过来。

“上车吧。”君澜风先跃上马车,朝她伸手,落云曦却没有去搭他的手,而是扶住车壁,轻灵地跳了上来。

君澜风嘴角掩起一丝苦笑,不再说什么,待两人坐好,马车平稳地朝城门的方向驶去。

落云曦卧在车窗旁,只觉帘缝处透进来的晨曦极为温和,她闭上眼睛,在马车极有节奏的颠簸声中,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君澜风看得分明,眼角微扬,心想,这丫头平日里这个点还没起床呢!

他悄悄移近,坐在她身旁,左臂架在车窗上,隔在她面前,以防路面不平时,落云曦会摔跌下去。

就这样一路进京。

城门处正是热闹,来来往往的商人络绎不绝,落云曦被吵醒,微眨眼睛,眼神迷茫中透着可爱,看了眼君澜风,眸光眯起,又看向窗外来往人群。

“曦儿,去哪?”君澜风凑过脑袋,轻声问。

“随便。”落云曦懒懒吐出两字,再度闭上眼。

随便就好,君澜风心头微松,他还真不放心她乱跑呢!便吩咐九煞直接将马车赶往中山王府。

王府的书房,宽敞明亮,中央落了一座黑色大理石沏成的书桌,冰凉的材质解了盛夏的酷热,令看到的人都觉得浑身凉爽。

君澜风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内,右手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轻叩着,感受着石面的冰凉,面前,几个老一辈的将军正坐成一圈,讨论边关储粮之事。

突然,大书房的屏风后,一声轻微的嘤咛声响起,这几位将军都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君澜风已腾身站起,一言不发,快步进了屏风。

“曦儿,醒了?”他走到床前,极低极低地问道。

“嗯,我又睡了一觉?”落云曦将一头凌乱的秀发抓到耳后,小脸微红地问。

“是啊!”看着她的慵懒,君澜风眉眼都是笑,将耳朵移到她耳边,拖长音调道,“真懒啊,早上才醒的,吃了饭,又睡一觉,跟王府那只大花猫一样的作息时间,我每天看到它时,都挺着个肚皮在睡觉呢!”

“君澜风,你去死!”落云曦听他将自己跟猫相提并论,又好笑又无语,一脚重重踹向他的肚子。

君澜风轻轻一笑,伸手去捏她的腿,落云曦身子一扭,习惯性地做了个高难度的空翻,君澜风的手也握了个空。

而落云曦右脚上的绣花鞋,也因为这一剧烈的空翻脱飞出去,“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屏风上,“哗啦哗啦!”木制屏风也受不住她的力道,几声脆响,几节屏风依次倒在地上。

落云曦发现做错事了,赶紧爬起来,回头一望,顿时呆住。

屏风另一头,五个穿着朝服的男人应声站起,个个面露惊恐,张大嘴望着这边。这几人都是武将,虽然年纪已大,却个个身材健硕,气宇不凡,此时,也都有些失态。

他们看到中山王进去后许久没出来,似乎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可是却分辨不出来里面在说什么,纷纷在想,这里面会是什么人。

然而,此刻,他们看到了什么?

山水屏风后是一张紫檀木的大床,装饰精美,材质高档,四周镶嵌着各色宝石水晶,床顶,还悬了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床上坐着一个女子。

鹅黄衣衫,玉白长裙,颜色娇嫩,而那女子一只脚上褪了只绣花鞋,正伸直了修长的美腿,而她的长相…没人看清楚了。

屏风倒地的一刹那,君澜风立刻反应过来,将那女子迅速捞进怀里抱住,众人,只看到那一头乌黑的墨发,青丝如云,缕缕垂于床沿。

虽然只是看到这一幕,众老臣都有些面热难耐。

没想到,中山王竟然会干这种事情,将哪位姬妾藏在书房!

咦不对,中山王怎么会有姬妾呢?这些老臣在一瞬间有些震惊,眼光一同扫过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绣花鞋,互视一眼。

少年血气方刚,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众臣在心中下了定论。

书房内的气氛极为怪异,落云曦将头埋在君澜风怀里,有些哭笑不得。

打死她也想不到,屏风外竟然坐着当朝的官员!那么,这里到底是哪?该不会是君澜风议事的地方吧?该死的中山狼,居然不跟她说清楚,害她冒冒失失地做出这种事。

本来,她也不在意的,可是,人家中山王是有妇之夫啊!她还是避一点嫌吧!

君澜风紧紧将这个罪魁祸首搂在怀里,冲着几位朝臣,嘴角勾起无奈和尴尬的笑容,曦儿这一脚够狠!

外面的暗卫破门而入,见到这一场景,也是愣住,而后从容上前,两人扶屏风,一人拾起绣花鞋,放在床榻前,三人动作奇快,很快退了出去。屏风隔住外间的视现后,落云曦才抬起脸,有些嗔怪地瞪了君澜风一眼。

君澜风不舍得放手也不成,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把鞋子穿好,我先将人打发走。”

说完他才起身,朝屏风外走去。

落云曦略皱眉头,真的是他议事的地方,怎么自己在这里睡觉呢?肯定是中山狼办的好事,唉,这样子,别人还以为他们俩关系多亲密呢!

她有些叹气,正要穿鞋,一低头,愕然想起,她居然穿鞋睡觉!

赶紧往床上看去,洁白的锦被上果然有一抹尘土,落云曦将那些尘土抹去,便听到外间几位官员说话的声音。

“王爷,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个老将军嬉皮笑脸的直摇手,这一刻,年龄不是问题,辈份不是距离,男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嘛!

看到他们想歪了的眼神,君澜风心下却是一喜,似乎,曦儿真成了他的女人一样,面上极为欢喜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就谈到这里了,等本王请皇上过目后,再将结果告诉诸位。”

“好好好,那不打扰王爷了。”

“我们先行告辞了。”

“王爷,您好好休息吧!”

几位老将军露出意味明了的眼神,含笑离去,平时个个缓行慢步,今儿走的比兔子还要快,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影。

君澜风额头黑线,回到书房,落云曦已经将头发松松挽起,站在书案前了。

“这是书房。”落云曦很是肯定地开口。

君澜风没有否认:“刚回府,本想在这里办公,便将你抱到里间睡了,没想到,这几个老家伙还真会挑时间,听说我回来了,立刻登门,催问边关粮草的事。”

落云曦点了点头,没再问怎么来的中山王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的被褥有些脏,我去洗一洗。”

说着,她左手从身后探出来,抱着一团雪白的被褥,解释道:“是鞋底的一些泥印。”

君澜风立刻明白过来,冲外唤道:“来人,将被褥拿出去洗。”

落云曦赶紧阻止他:“不用…”

君澜风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没事,难道还要你自己洗?刚才抱你上床时,给你脱鞋子,一碰你就醒了,还推开了我,我怕吵你睡觉,就没脱了,反正只是些鞋印而已,洗洗就没了。”

落云曦看见一名伶俐的小厮跑进来,脸色渐渐胀红,不再说话。

小厮将被褥接过,笑盈盈道:“爷,直接给您换新的。”

君澜风皱眉:“不用了,洗一洗就行了。”

小厮有些惊奇地问道:“爷,您不是向来有洁癖吗?”

“叫你拿去洗就行了。”君澜风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厮一个激灵,不敢再问,抱着被褥风一般逃了。

九煞正拿了几包新茶叶过来,看到小厮抱着被褥出来,大为惊异地问道:“怎么了?”

小厮见是他,笑道:“九煞大人,爷要我去给他洗被褥呢,真是奇怪,往日间,被褥若是脏了,爷都是直接换。”

九煞惊得天雷滚滚,抢过被褥,问道:“你说什么?被褥脏了?”

天啊,睡个觉也能将被褥睡脏…爷不会和落小姐…他惊疑不定地将被褥展开,洁白的被子上有一道褐色的灰印,他暗想,该不会太激动了,连鞋子都忘记脱了吧?

当下将被褥还给小厮,扳起脸道:“爷让你洗干净,你就洗干净便是,这可是纪念,怎么能换?”

小厮不懂他说的什么,只知道应诺,然后退了下去。

九煞面露诡异之笑,才拎着茶叶进房。

落云曦有些怨恼,这被褥让人拿去洗了,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误会!只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九煞进来,将新茶叶拿给君澜风过目,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落云曦。

不出一天,这事传得整个中山王府都知晓了,君澜风听到这个风声的时候,已是晚间在书房挑灯披阅公文了。

这是中山王府的书房,由于落云曦说喜欢热闹,不喜欢清静,愿意住在王府,所以君澜风没有回庄,准备这几日都住在这里。

对落云曦来说,王府离落府近,又在京城,而庄园虽好,晚间却格外清冷了些,对于一向喜欢热闹的她来说,还是不适合,何况,与君澜风面对着面,本就狭小的庄园就显得更小了,气氛沉重得令她感到可怕。

君澜风则一切随她,虽然他喜欢清静,可那是从前。现在,思念会折磨得他发疯发狂,心也再静不下来了。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最能令他安心的地方。

而此时,血鹰正披着浓重的露水自外间进来,黑色的夜行衣衬得他身材格外修长,俊脸难看,劈头就是一句:“主子,***的滋味不错吧?”

君澜风手中的笔一顿,有些莫名其妙:“一回来就发什么疯?”

血鹰冷哼一声,将手里一封信重重放在桌上,说道:“呵,我听说,书房的被褥今天拿出去洗了,做为属下,还是不得不奉劝主子一句,书房是办公的地方,最好能和私事分开来。”

君澜风先是不解,而后脸色慢慢泛上潮红,声音一冷:“滚!”

血鹰长吐一口气:“属下这就滚,不过,滚之前要说一声,晴烟小姐的病好得很快,月中就要回京了!”

“滚!”君澜风右腕一动,桌上的砚台立刻飞了起来,“啪”的一声,砸向血鹰的背,血鹰走势极快,这一砸,虽然力道极重,却也消去大半,墨汁翻了一地,玉石砚台碎成几片。

君澜风怒气勃发的原因并非他后面那句,而是想到落云曦竟被他如此抵毁,那股怒恨便突然窜上头顶,有想杀人的冲动。

“九煞!”他厉吼喝一声,连着书房在内的整个建筑都抖了几抖,九煞的身影落在书房门口。

九煞半跪于地,眼睛低垂得很厉害,努力盯着膝盖旁的一粒玉砚碎片,直到君澜风铁青着脸问道:“洗被褥的事几个人知道?”九煞很困难地回答道:“爷,怕是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君澜风剑眉拧到一处,半晌,冷声道:“让他们将嘴闭紧点!谁敢在背后议论个半句,就叫他提着脑袋来见我!”

九煞急忙将脑袋缩到衣领内,应道:“是,属下这就去说!”

君澜风这才放了心,就怕一言半语传到落云曦耳里,令她难堪…

虽说中山王府没有人再敢拿这事议论,但他们心中却深深记下此事,遇到落云曦时,个个恭敬礼貌,没有人敢得罪一丝半缕。

这几日,落云曦在中山王府住着,险些都快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好吃好喝好玩,说乐不思蜀,真不假,比在落府还要自由,她索性不提回府的事,君澜风也乐得不提,虽然落云曦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可只要一想到与她住在同一屋檐下,他的心,便是甜的。

梁贵妃的死因并没公布,全了皇室的面子,梁家不敢办丧事,叫人在阳城暗地里举行了一场,只怕被上面的人知道,牵怒家族。

端木哲与落飞颖的婚事也终于定了下来,趁着这几日有喜事,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开,梁宗甫开始了暗里活动。

首先,他便带着儿子儿媳提着重礼上中山王府来了。

朝廷风云,转瞬即变,在风急浪险的关头,他更不知道这顶乌纱帽还能戴多久,现下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非中山王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