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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无颜是中山王的表姐,但从婚宴来看,中山王并不是很重视,也是,人家有多少表姐堂姐啊,当真顾得到那么多吗?这一趟,他是必定要走的。

143、谁写的信

更新时间:2013-8-2 2:07:06 本章字数:5420

当梁宗甫一家驾着马车来到中山王府前,王府的守门侍卫接待了他们,引领三人去会客房等待。言残璨睵

看着气势雄浑的王府,梁叶秋内心震撼不小,这是他第一次来中山王府,或者说第一次进入世家府第,没想到,民间也会有不输皇宫气势的建筑。

三人跟着侍卫在园中穿插,突然间,梁叶秋耳边传来一声娇笑。

他不由得朝声音来源看了几眼,眼前枝叶繁盛,并不见人。而侍卫听到这样的笑声,毫不见怪,指引三人往那条道走去。

转过林荫小道,梁叶秋眼前一花柃。

两旁栽种着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隔住日光,在鹅卵石小道上投下阴影,其中的两棵绿树间系着一个绿藤秋千,木质的秋千椅上斜倚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一旁的丫环推起秋千,女子的身影被凉风高高托起,笑若银铃,绿色的树叶随风飘落,打起一个个极美的漩涡。

梁叶秋一怔后,有些震惊,他认出来了,推秋千的小丫头是春柳,那秋千椅上的女子…岂不是落云曦?

刚想着,落云曦已经侧过头,伸手将长而黑的刘海抚到白嫩的耳垂后,挑起秀眉,嘴里叫道:“停。缜”

她一手轻握藤绳,一手将手里拿着的古书籍放在眉前,挡住枝叶间渗透进来的丝丝缕缕的阳光,笔直修长的腿在秋千架下随意晃荡着,玉白色轻纱长裙衬出她弱不临风的身姿,有着一股特别的韵味。

梁叶秋的眸内难以抑制地生起惊艳之色,情不自禁地朝她的方向走去。

梁宗甫也暗暗吃惊,外间流传得厉害,落云曦被中山王软禁起来,找了宫中资格老的嬷嬷教她礼仪,怎么会是现在看到的这般自在模样?

见他们认识,侍卫识趣地退向一边。

“曦儿,在这里没受苦吧?”梁叶秋关心地问道。

这几天,他虽然想起过落云曦,可是,中山王府,并不是他这种人想来就来的,又由于梁贵妃的事情,梁府上下,人心涣散,府中的事情已经够他忙得焦头烂额了。

落云曦将他眼中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淡淡掀唇:“很好,谢谢梁少爷关心。”

李无颜站在梁宗甫身后,看见梁叶秋与落云曦说话,心中气恨交加,原本忌惮着落云曦打架厉害,自己曾被她撩倒过,不敢上前,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在中山王府,而她,是中山王的“表姐”!

不管是不是真的表姐,至少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当下,她的自信心“哗哗”全回来了,迅速上前,喝道:“夫君,走吧!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是带罪之身,等会儿我便叫中山王好好教训她。”

梁叶秋闻言愕然,不懂女人的心思,立即皱眉道:“不要这样,曦儿没有什么罪,何必再教训!”

李无颜看自己夫君竟然为落云曦说话,原本只有一滴水大小的醋意,立刻扩大成一片汪洋,一拉梁叶秋的手:“夫君,我是你妻子,不是她!她做错事,自然要受罚!”

梁宗甫也适时插言:“叶秋,别管太多,落云曦本来就是受罚的,她现在这模样只会助长嚣张的性子!自有太后处罚她。”

听得他们一家人说够了,落云曦“扑哧”一声笑,转头看了眼脸色气得胀红却不敢说话的春柳,轻摇了摇头,示意让她退下。

然后,她轻轻弯唇,对梁宗甫说道:“我受不受罚,与你们无干吧?我跟你们不熟,请不要像样围着我,麻烦离开!”

她用上“请”字,态度还是很客气的,只不过,越客气,说明她越不耐烦。

梁宗甫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冷漠疏离,顿觉老脸挂不住,冷声道:“说你不知轻重,果真不假,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长辈?”落云曦有如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满面讽笑,“如果当初唤你一声梁伯伯,你还算是曦儿的长辈,现在,却不是,梁在人,请离开吧!”

李无颜不干了,大嚷道:“离开?凭什么叫我们离开?这里是中山王府,又不是你家,我也要荡秋千,你才滚!”

说完,她拖着健壮得有些肥胖的身体走过来,对那名候在一旁的侍卫叫道:“来,让她下来,我要荡秋千玩!”

说完,一挑眼眉,很是得意。

她可是中山王的表姐呢!

落云曦眉眼淡淡,并不将她的大呼大喝放在眼里。

“给我下来!”李无颜见侍卫跑来,胆子大了些,一手扯上落云曦抱书的手臂。

落云曦眼色一沉,左手抓住藤绳,使了个下坠的力道,右腿倏然踢出去,直接将李无颜踢了好几个跟头,直滚到小路中央。

“梁少夫人!”那侍卫轻呼一声,李无颜正滚到他脚旁,他立即给扶了起来。

李无颜起来后,一摸大脸,右颊被地面上锋利的石尖扎出了血,她又惊又怒,一甩那侍卫的手,高声道:“将她也给我踢下来!”

见侍卫怔神,她补充了一句:“我以中山王表姐的身份命令你!”

“这…”侍卫一脸犹豫,突然灵机一动,快速说道,“梁少夫人,我去给你叫个大夫!”说完一溜烟跑了。

李无颜仍在叫喊,落云曦则轻磕眼皮,坐在秋千架上,丝毫没受到一点影响。

梁宗甫看不下去了,冷声说道:“落云曦,太后让你跟中山王学礼仪,这就是你学到的礼仪?”

“梁大人,你过奖了。我是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礼仪。素质高的人呢,我彬彬有礼地对他,某些素质低下的人呢,我也同样没素质地回敬他。”落云曦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春柳忍不住当场笑出了声。

小姐这话,太精辟了!

梁叶秋脸色微沉,虽然他欣赏现在的落云曦不假,可这话是针对自己父亲的,如此不给面子,他也受不了。

梁宗甫重重哼了一声:“你说我家无颜素质低下?她可是中山王的表姐,你说这话,岂不是将君家也骂进去了!”

说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落云曦含笑瞥他一眼,毫不退缩地回道:“哪家都有几个拿不上台面的穷亲戚,梁大人又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穷亲戚上门来拉近关系时,可别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没头苍蝇似地乱闯。”

看着梁宗甫似懂非懂的脸色时,她补充了一句:“所以呢,梁大人进了中山王府,就要收敛收敛,不要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中山王府还有这门子穷亲戚!”

“落云曦!”梁宗甫明白过来,气的快要吐血。

他确实是仗着与中山王沾亲带故,今天才敢上这个门,被落云曦如此一贬,老脸顿时无处可放。

梁叶秋也冷下声音:“曦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们梁家好歹也是朝廷官卿,不是你能随便贬低的。”

梁宗甫也恨恨道:“贬骂朝官,这可是处死的重罪!”

落云曦冷笑一声:“我连太后贵妃都敢贬,何至于你一个小小侍郎呢?得罪了太后都不处死,贬骂你,就得被处死了?还是说,你梁侍郎的身份,比太后还要高?”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梁宗甫惊得浑身直抽冷气,一时惊愕地说不出话。

李无颜一边用衣袖抹着脸颊上的血,不敢靠近,嘴里恶狠狠道:“我好歹还和中山王是亲戚,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落云曦瞧见远处行来的几道人影,从秋千架上一跃而下,炯炯目光紧盯李无颜:“我算什么?我是落家的千金小姐!而你呢,不过是梁少夫人而已!梁贵妃死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梁家都快倒了,你说你还能算什么?见到我,只有弯腰行礼,叫一声小姐的份!”

梁宗甫与梁叶秋脸色齐变,李无颜大声嚷道:“小姐你个头,你妈妈的…”一连串市井泼妇的脏话脱口而出。

她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啪!”清脆的一声响,李无颜的声音戛然而止。

落云曦拍拍手,冷冷道:“中山王,你的表姐就是这样的素质吗?为了避免她出去给你丢人,我帮你教训了她一下,你不介意吧?”

梁宗甫与梁叶秋大惊之下,一左一右拉住李无颜查看,落云曦扇了她一巴掌,然而,她痛的地方却不是脸,而是嘴唇!上下唇被银针穿透,连到了一起,由于她是裂唇,所以一左一右各有一枚银针,将她的嘴紧紧钉了起来。

“口出不逊,确实不应该,教训得好。”男子沉冷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梁宗甫一惊,回过头,有些心虚地叫道:“王爷。”

一身藏青色斜襟长衫的君澜风负手站立,身姿高大,墨发用一顶珍珠碧玉冠束在脑后,剑眉星目,贵气天成。

随意瞟了眼李无颜,他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纵然是本王的表姐,也不应该。”

李无颜嘴唇轻动,立刻感觉到一股揪心的疼痛传来,她一狠心,伸出手,将那两枚银针拔了出来,扔在地上,眼中无泪,只有恨意,双手握紧拳头,望着落云曦的歪眼睛内,杀意汹涌。

梁宗甫一个头两个大,今儿来的目的他都差点给忘了!而此时开口,效果无疑大打折扣。

都怪落云曦!一碰到她,事情就变成浆糊了!

梁叶秋眼神复杂地望着落云曦那张清淡含笑的小脸,心中爱恨交加。这样的落云曦,眼里没有他,却越令他迷恋,越想得到她的注意力。而她如此与他们作对,不听话,则更激起他浓烈的征服欲。

他的眼神虽然掩饰得好,却逃不过君澜风的火眼金睛,看向梁叶秋的眼色,冷了好几分。

梁宗甫糊涂了一会儿,直到君澜风说:“本王有事处理,梁大人自回吧,往后无事,也别过来了,本王十天有九天不在府上。”

梁宗甫心中大惊,直觉地发现中山王讨厌他,忙说出想要说的话:“王爷,梁家以后就靠您了。”

君澜风望了一眼小脸平静的落云曦,不耐地答道:“梁家如何,要靠梁大人自己,圣上的意思,怕是让你保留官籍回乡,等有了合适的空位,再调你上来。”

不说梁宗甫一呆,梁叶秋脑子也是“轰”的一声,有如炸开。

保留官籍?他也算饱读诗书,如何不知道保留官籍,再调回京城的困难!

落云曦微微一笑,说道:“梁大人,刚才还说着呢,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以后啊,可要记好了!等到梁家将礼仪学好了,圣上一定会调你们回来的。”

她这番话,正如给梁宗甫和梁叶秋冰凉的心上又泼一盆冷水。

而罪魁祸首,说完这些后,优雅从容地领着春柳远去了。

梁宗甫咬牙说道:“王爷,她不过是太后交与你处罚的,如何性子还是这么乖张?”

君澜风脸色“刷”一下变了,厉声喝问:“梁大人,你是在怀疑本王教导无方吗?”

梁宗甫一愣神,梁叶秋赶紧道:“王爷,您想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落云曦确实是嚣张了些,但与中山王无关,可是,中山王承认他有教导,自己还能说落云曦的不是吗?两人心中都有些苦涩,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君澜风深深望了他们一眼,道:“不是这个意思最好,没事就回去吧!”

梁宗甫与梁叶秋只好带了李无颜退去。

见他们走远,君澜风快步朝落云曦的方向追赶,将她赶上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模样,哼道:“以后出去,可别说我教过你礼仪!”

落云曦小脸一黑:“我的礼仪,可比你君大王爷的表姐好得多!”

想到李无颜,君澜风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你们俩,半斤对八两。”

“什么?你敢将我与李无颜相提并论!”落云曦气得一拳头擂向他的胸膛,君澜风侧身一避,左手敏捷地抓住她的玉腕,笑道:“瞧瞧瞧,还说好得多呢,这一记南山无敌拳,本王可挨不起!”

落云曦翻了个白眼,收回手,眼光一瞟,一张粉红色的信纸从君澜风的衣袖内飘落下来,她“咦”了一声,伸手去接。一只手比她还快,迅速将那信纸捞了回去。

“什么东西?”落云曦抬起眼皮子,一脸的怀疑。

“没什么。”君澜风显然不欲多提。

落云曦微皱柳眉,没有再问,只是道:“我困死了,回去补个觉!”

君澜风嘴角轻抽,骂道:“大花猫,真懒!”

落云曦飞快地去了,君澜风连忙跟上,送她进房,出来后转步去了书房,将粉红色的信从袖中拿出来,刚扫一眼,九煞便现身,一脸着急地说道:“王爷,落小姐搬回去了!”

“什么?”君澜风一愣间,“回落府了?这么快?”

“还在前门——”九煞的话还没说完,耳畔风声呼过,眼前一花,君澜风便没了身影。

“天啊,主子的轻功居然这么好,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九煞揉揉眼,禁不住惊呼出声。

落云曦正倚靠着马车,君澜风就从府门内冲了出来,手中握着那张已经皱巴巴的信纸:“曦儿,给你看,给你看!”

落云曦掀开车帘,看到的便是这相当无语的一幕。

中山王府守门的四名侍卫,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王爷在发什么疯。

君澜风直将信递到车窗前,涎起脸庞道:“曦儿,给你看,你别走啊!”

“君澜风,你发哪门子疯啊?”落云曦劈头骂了一句,“我不走,还一辈子住在你家不成?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的事情,我并不想关心。”

说着,她推开君澜风的手。

君澜风听了她这话,有些难受,心中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瞒着她的,薄唇微启,说道:“是杜晴烟。”

144、叫我三声好哥哥

更新时间:2013-8-3 12:47:55 本章字数:5511

落云曦心中一动,杜晴烟…他说出这个名字,自己并未感觉到意外。言残璨睵实则,她内心早有猜测,之所以选择离去,便是不想再继续赖在中山王府,虽然这段时间她没有旁的想法,可是又怎知别人怎么想呢?

“嗯,我知道了,拿回去吧,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落云曦轻轻笑了笑,掩下车帘,吩咐车夫,“走!”

君澜风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面色黯然,大手不自觉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看着马车消失在眼界,凤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王爷对你挺不错的啊。”春柳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君澜风的身影仍然如棵参天大树般,立在府前。

落云曦没有回答她,闭目养神玷。

车夫对于京城的道路十分熟悉,熟练地驾驶着马车,几个转弯,便到了落府所在的巷弄。

落云曦伸手挑开门帘,随意往外一看,有些惊讶,遥遥望见落府门前张灯结彩,高檐上挑起的两个大红灯笼格外惹人注目。

这是办什么喜事呢?落云曦突然想到什么,问春柳道,”今天九月初几?狙”

春柳没有立即答上来,车夫笑着接道:“九月十五啦,今天是六皇子和落大小姐订婚的日子,怎么,姑娘不是来送礼的吗?”

落云曦心中的答案得到了印证,在古代,没有电子设备翻阅日历,她还真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车夫将马车平稳地停在落府的石狮子旁,落云曦下车,春柳则拿碎银子打发车夫,并让他帮忙将箱笼拎下车。

看着朱门上贴着的喜字,落云曦冷笑一声。

落飞颖订婚,果真比人家小门小户嫁娶还要隆重,这是大事,而她,却没得到半点通知!这个家,于她,可真是陌生呐!君澜风也没有告诉她这事,只怕他压根儿不想自己去参加端木哲的订婚宴。

春柳提着箱笼走过来,落云曦正要进府,朱漆大门旁的一扇花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陆大人,陆夫人,慢走啊,颖儿很快就进宫,可别错过了典礼。”低醇的男子声音在花门后响起,几道身影露了出来。

落云曦后退一步,让开道路,几名衣饰华贵的中年男女行了出来,走在最后头的是一名少年,眉稀目长,唇薄如朱,鹰勾鼻为他添了几分精明之相。

几个中年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落云曦,表情都有些动容,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互视一眼,没人开口,到道旁登车而去。

显然,他们都在宫宴上见过落云曦。

落云曦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那名送客的少年,面目老成,看不出具体年龄,那少年,也正皱眉望着她。

“落云曦,听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太后都敢顶撞。”少年冷漠地开口,“你一个人死没关系,可别连累了我们落家!”

他一开口,落云曦便确定了他的身份,微微一笑,走上前,少年见她要进府,本能地摆了下左肩,将花门堵住。

“大少爷。”春柳怯懦地叫了一声,可见,她对这位大少爷也是比较畏惧的。

落家大少爷,大姨娘的儿子,过继给了大夫人,是落家唯一的儿子,在落家的地位可想而知有多么尊贵。

落云曦笑盈盈说道:“大哥,今天是大姐和六皇子的好日子,你有空的话去帮着母亲料理琐事,而不是在这里教训我。”

落子续的脸色,自落云曦绽放出清莲般的一笑后,便开始变化,直到她说完这些话,他仍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紧盯住她。

他在余杭读书,落飞颖订婚前半个月,他便一路往回赶,并没听说多少有关落云曦的事,只知道她犯傻得罪了太后,所以,在他眼里,这个向来懦弱的草包,绝不可能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的。

看到落子续惊疑的表情,春柳顿觉胸口舒畅,小姐因现在的脾气惹了不少事情,可想到从前欺负她的人再也不能从她们三房这里占便宜,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落云曦见落子续没有动,淡淡问道:“还不让开吗?”

落子续仍然没有动,反而说道:“落云曦,你就这样跟你大哥说话吗?”

落云曦扬起眉头,一脸诧异:“那要怎样和你说话?”

“跪下来,叫我三声好哥哥,我就放你过去。”诡异一笑,落子续本就尖锐的面庞更显泼皮。

一看,这人就不是好好读书的料,落云曦的眼角冷冷瞥过他,好笑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哥竟然喜欢像条狗似的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就算是狗,也认得主人啊,怎么会发起疯来,要咬主人呢?”

落子续勃然大怒,眉头立起,脸色愈发狰狞:“你说什么?谁是狗?”

落云曦看了一眼他的肩膀,语气不变:“好狗不挡道,我不说第二遍。”

“落云曦,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本少爷还真不要你进门!你拿着行李去外面过夜吧!”落子续厉声唤道,“来人,给我守住这里!”

他是落家大少爷,落云曦只是名庶出小姐,还是往常最不受宠的那个,两人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云泥之别,很快,十几个落府家丁围了过来,争相在大少爷面前表现自己,将门堵得死死的。

落云曦轻笑一声,走到大门前,“刷”一下将那张喜字撕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叫怒骂声中,扬声说道:“你们若不让开,我就将这里的喜字全撕掉,灯笼全毁掉,今天可是大姐的订婚日子,父亲若是发怒,我想,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受罚,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她伸手,又是清脆的一声响,右边大门上的喜字再次被撕下来。

落子续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心中漫过一丝恐慌,急道:“你们还不去拦!”

这些家丁却是听说过落云曦的厉害,一犹豫,不管了,全部奔出去拦落云曦,可惜,落云曦不给他们机会,娇小的身姿在人群间穿插来回,不一会儿,落府正门上的灯笼喜字彩花,被扯得干干净净。

一切只是一瞬间,落子续也习武,却愣是没看出来落云曦是怎么逃过那些家丁的逮捕的,他眸光一寒,伸出瘦骨嶙峋的大手,径直掐向春柳的脖子。

“落云曦!”

他大声呼喝道,手中力道加重,春柳面色苍白,手中的箱笼早就顺着府前的石阶滚了下去。

落云曦这回是真的动了怒,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脚步微错,身形已闪至落子续面前,右手猛然扼住他的咽喉,又狠又准,冷声道:“放开她!”

看落子续动手的模样,必定是没杀过人,她笃定这人下手会有犹豫,所以抓住时机,直接反客为主。

落子续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手也没有知觉地松开,春柳跑到一旁大声咳嗽起来。

家丁中一名小眼睛的青年见春柳跑开,立即呼喝一声,冲上前想去抓她,落云曦右手抓着落子续,反应却不慢,左手拉出雪锦,直挥出去,将那青年的脖子套住,“忽拉”一声,直接甩上天空。

“啊!”惊叫连连中,那青年重重摔到地上后,鲜血自臂弯涌出,一动不动。

一群人扑了上去,尖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落子续头晕眼花间,落云曦松了点力道,讥讽道:“死不了。”

左手雪锦指住一名大汉:“你,将箱子搬过来,随我去云阁。”

那名大汉早被落云曦的凶恶吓得屁滚尿流了,赶紧跑到路边将她的箱子抱了过来,声音微颤:“三小姐。”

落云曦招呼春柳,待进得府门后,她才蓦然松了右手,一脚踹在落子续胸口,落子续连摔几个跟头出去,她才带人离去。

适才她摔那青年有意让他侧身先落地,所以手臂骨折,有血流出,在后脑勺落地时,她猛然往上提了下雪锦才放开,所以看上去很险,其实并无生命危险。

杀鸡儆猴而已,毕竟今天是落家大喜之日,她不再想给自己惹麻烦了,死人,哪天都可以,并不一定要在今天。

十几个家丁分成两拨,一拨送那青年去找大夫,一拨则手忙脚乱地将落子续扶起来,他们的眼光中,都充满了对落云曦的畏惧。

回到云阁,落云曦让春柳去歇息,自己则叫夏桃过来问话。

院子里耽搁了半晌,一名小丫环跑来说道:“夏桃姑娘不在。”

“不在?去哪了?”落云曦冷声问,“不是让她守着院子,没有重要事情不要私自离开吗?”

听得小姐语气不好,小丫环机灵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夏桃姑娘经常出院,奴婢想,小姐不在,我们与其他房的关系又不是很好,她能去哪?有小丫环跟了几次,都被她骂了回来。”

落云曦没再说话,转身出了云阁,径直朝飞雪阁走去。

飞雪阁外一片喧哗之声,大夫人厉喝道:“都守住自己的事情,别凑热闹!”她一言出,众人立刻散开,落云曦站在廊角柱后,眯眸看去。

院子中央,大姨娘抱住落子续,盯住他脖子上的红痕,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落子续却一掌推开她,行到大夫人面前,脸色冷沉道:“母亲,你不用管,这是儿子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