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跑堂是真吓死了,一个劲儿语无伦次的求饶,旁边有人给他作证,说他就是花鸟铺子的跑堂,在这条街上都跑了好几年了,好些人都认识他,错不了。”

秦霜还想说话,可似乎是不行了,云招福赶忙上前扶住她,对秦夏说道:

“先放开他吧,有名有姓,再找不难,先把秦霜带回去医治,不能再耽搁了。”

秦夏一脚将那跑堂踢出了两米开外,然后将秦霜背起,回府去了。

第49章

秦霜是被蛇咬了, 幸好秦夏立刻帮她封住了穴道,才不至于将整条手臂都截断保命。

魏尧听说云招福在路上出了事情, 回来后就找她,云招福在秦霜她们的院子里,魏尧将她搂住,上下看了几圈,确定她没事之后, 才对秦夏问:

“怎么回事, 路上怎会有翠竹青?”

秦夏立刻单膝跪下,拧眉复命:“花鸟市场里向来都卖这些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秦霜经过, 那翠竹青就飞咬了过来。秦霜受伤之后, 我去给她封穴道,王妃跑回来找我们的时候, 有人从天梯上泼下来一盆沸水,那人说是花鸟铺子的跑堂,看样子并不像是蓄意而为, 他说在天梯上跑了好几年都没出过事,今儿不知怎么的,腿腕子一软,手里的热水盆就泼下来了。”

周平上前:“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去将那花鸟铺子的跑堂抓了起来,调查过后发现,那跑堂确实在花鸟街上做了好些年, 家住城北猫儿巷子,祖辈儿都在那里,不是什么可疑之人。”

秦霜出事之后,云招福和秦夏把她弄了回来,然后就派人去给魏尧传话,告诉他出了事,然后那时候周平就立刻派出人去抓那闹事的跑堂,抓到之后,就是一番审问。

秦夏羞愧的低下头:

“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若非王妃退后一步,那盆热水只怕就要泼在王妃身上,后果不堪设想,若那时,属下等只能用命相抵。”

云招福想到自己先前若是再进一步,那么一大盆沸水泼到头上,就算不死肯定也毁容了,实在有点后怕,脸色都变得煞白煞白起来。

魏尧知道她受了惊,便搂着她的肩膀,回他们的主院去。

路上,云招福告诉魏尧,她是看到天梯的竹子晃动,感觉有事,才往后退了一步,果然退了一步之后,那盆沸水就泼下来,如果这件事不是意外发生,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话,那这人的用心就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让她遭受这样严重的打击报复呢。

沸水泼头,这样狠毒的手段,云招福实在想不出来会出自谁手。

魏尧轻拍她的后背:“不怕不怕,没事了。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云招福点头:“我没事,就是觉得在眼前发生了,有点后怕。不过,那泼水的人没有可疑,那会不会这件事情也许就是个巧合呢。”

“是不是巧合,得调查过后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府里,先别出去,待我查证完之后再说。”

魏尧说完后,云招福便答应了。

“我要买的东西都买好了,这几天本来就不用出府,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胆小的,晚上睡一觉,明儿又是一条好汉。放心吧。”

云招福安慰完魏尧之后,便进了房间。

魏尧脸上的神情在云招福进了房间之后,便彻底冷了下来,转身离开了主院。

书房里,周平来禀报:

“那跑堂没有问题,每日来回天梯数十趟,没有理由害王妃一人,那卖翠竹青的也是个普通贩子,上山捕了下山卖,有人爱养那些,越毒越能卖个好价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秦霜经过的时候,翠竹青就出了问题。”

魏尧沉吟:“王妃今日去了哪些地方可调查了?见了什么人?”

“王妃今日先在谷物市场买了好些谷物,大概是要回来酿酒的,然后从花鸟市场经过,去了长安街,在长安街上遇见了杜侧妃的庶兄杜谦,杜谦认识王妃,请王妃给侧妃带了两盒水粉回来,属下从秦霜那里把水粉取来,让人瞧了瞧,并没有问题。”

周平的话让魏尧蹙起了眉头:

“杜谦?杜家老二。他怎会认识王妃?”

周平知无不言:“杜侧妃第一回 扭伤脚之后,杜谦来王府瞧过一回杜侧妃,跟王妃见过一面,他那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平日里在杜家也没什么事做,纨绔子弟,喜好泡在脂粉堆里,倒是听说他经常给家里的姐妹们买胭脂水粉,钗头簪子之类的东西。”

周平解释完了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魏尧,只见魏尧抬手对他摆了摆,周平便拱手退了下去。

云招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果真心情就好了许多。

魏尧早早上朝去了,不在府里。云招福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吃晚饭就早早睡下了,此刻肚子饿了,比平日里吃的多了些,一碗粥下肚,云招福还想让书锦给她盛一碗的时候,听雪从外面跑了进来,对云招福急急说道:

“王妃,不好了,秦霜和秦夏被吊起来打了。”

云招福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就站了起来,把腿后的凳子都推得倒在地上:“什么?谁打她们?秦霜不是受伤了吗?”

听雪支吾一声:“是,是周护卫,下手可狠了,府里有几个小姑娘瞧见了,都吓哭了。”

云招福听后,哪里还待得住,慌忙跑去秦霜和秦夏的院子,果然瞧见院子外头围了一圈人,看见云招福之后,都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云招福人刚进去,就大喊一声:“住手。”

周平手一抬,那两个正往秦霜秦夏身上招呼棍子的人就停下了动作,云招福赶过去,就见秦霜和秦夏被吊着双手在两个架子上,秦夏满头的汗珠,身上都是伤痕,秦霜那儿干脆就昏死过去,身上的伤也没少多少,胳膊还不断在往外溢血,一副出气多过吸气的样子。

“王妃。她们玩忽职守,犯了错,就该受罚。”周平上前对云招福行礼回禀。

云招福看了他一眼,怒道:“她们犯什么错了?玩忽职守是什么意思?秦霜昨日回来时是什么样子,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怒不可遏说完这几句话,云招福就小跑到了帮着秦霜和秦夏的两个架子上,对一旁拿着棍子打人的护卫说:“还不给我解开,两个姑娘家,犯了多大的错,要让你们这些大男人对她们动这般重的手!若她们是你们的亲人,是你们的亲生姐妹,你们还下的去手吗?给我解开!”

云招福的怒吼让两个护卫觉得有些冤枉,求助般看向了周平,只见周平上前,对云招福道:

“王妃,您这样,属下们都没法跟王爷交代。秦霜和秦夏原本就是王爷派了去保护您的,可是她们没有做到,差点让您受了伤,她们既然没有尽到职责,那就是错,错了就该罚。打五十棍,如今已经有三十棍,还是二十,打完了,属下立刻放人。”

“胡说八道!已然打了三十棍,你们这是存心将她们打死不成,给我放下来,听到没有!我说她们没有错,王爷既然将她们交给我,那便是我的人,难不成在这个府里,我连怎么处置自己的人都没有权利吗?给我放下来!”

云招福自从嫁来了定王府之后,对府里之人全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未有过高声,所以这回发怒,让府里众人都吓了一大跳,连周平也不敢这般直面云招福的愤怒,犹豫片刻后,才对那两个护卫做了放人的手势。

两个护卫将秦霜和秦夏两人手腕上的绳索割断,秦夏还站得住,可秦霜像是快死的样子,云招福不管不顾,直接扑过去抱住了秦霜,书锦和听雪上前来给秦夏的手上松绑,秦夏松了绑之后,就赶忙跪下去替秦霜松绑,看着脸色苍白的秦霜,秦夏对云招福哭道:

“王妃,求您好人做到底,救救秦霜吧,她快要不行了。若是王爷还要怪罪,便有我一人承担,绝不会拖累王妃。”

云招福看着她,焦急道:“我既救了你们,便不用你们承担任何,我不怕拖累,你们不用怕,说什么我也会护着你们的,书锦,你赶紧把府里的大夫全都喊来给秦霜医治,多带点药。”

书锦和听雪领命下去喊人了,云招福看了一眼还矗立在旁的周平,冷冷说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人是你们打的,若出了什么事,你们心里能安吗?”

周平深吸一口气,还是听从了云招福的吩咐,帮她们将秦霜给抱入了房里,放到床铺上,云招福和秦夏一会儿打水,一会儿给秦霜擦血,忙的焦头烂额,终于等到书锦她们将大夫给请了过来。

中午魏尧回府,书房里,周平向魏尧禀告今日白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惩罚了秦霜和秦夏,不过五十棍子没打完,王妃就去了,她说什么都不肯属下再碰秦霜和秦夏一下。”

魏尧站在书架前,翻开一本书册,似乎并不惊讶,只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周平看着魏尧这般平静,斗胆上前说道:“王爷,这回秦霜秦夏确实有错,可,可也不至于要她们的命,为何王爷…”

周平的话没有说完,魏尧却听懂了。将手里的书册合起来,目光沉稳幽深,语调淡然:

“人心便是如此,若不让她们真的死一次,她们又怎会甘心为人所用呢?”

魏尧的话让周平瞬间清醒,原来王爷对秦霜秦夏下狠手的原因,是为了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王妃。怪不得要这般作为了。

周平想通这一点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魏尧说道:

“王爷这番苦心,可害了属下要被王妃埋怨了。”

周平到现在也忘不了今天被王妃怒骂时的感觉,恐怕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在王妃眼中,都无法扭转他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的印象了。

第50章

魏尧抬头看了一眼周平, 微微勾起唇:

“你不愿王妃埋怨你?”

周平刚想说‘谁愿意被人埋怨’,可忽然感觉自家王爷的眼神儿不对, 立刻就敛了笑意,对魏尧拱手道:

“属下不敢。”

魏尧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书册,又道:

“等秦霜的伤稍微好些了,带她们来见我。”

周平不敢多言, 领命下去了。

过了五六日后, 秦霜和秦夏被带到了魏尧面前,魏尧坐在书案后看兵书,秦霜秦夏进来之后, 跪在书案前两步外, 背脊挺直,不敢有丝毫懈怠, 秦霜的脸上还带着病容,秦夏已然好许多,但两人跪在那里同样肃穆。

周平将人带到后便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

魏尧在书案后看书,仿佛不知两人进来跪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魏尧才将翻到最后一页的书放下,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负手踱步到二人跟前,缓缓弯下腰, 看着两人,冷然开口:

“伤口还疼吗?”

秦霜秦夏低头抱拳,只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魏尧又道:“觉得不公,怪我罚你们吗?”

两人同时昂首轻道:“属下不敢。”

魏尧看着她们,直起了身子,负手在她们面前踱步,低雅的声音在书房内传开:

“你们是听风营里最出色的听风手,百人乱步之中可辨针落,千里追凶无一败绩,那日集市中,可有察觉异样?”

秦霜秦夏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依旧不敢说话。

魏尧继续:

“到底是对方的手段太高,武功太强,还是…”魏尧的声音顿了顿,脚步再次回到两人面前站定:“你们心有不甘而轻敌大意,故意为之?”

魏尧的声音很轻,却有足够的威慑力,将秦霜与秦夏说的面如死灰,跪趴在地:“属下绝无二心,还望王爷明察。”

她们都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家奴,尽心是唯一的出路,忠心是唯一的活路,家奴被主上质疑忠心,若然成立,便是死路一条。

魏尧撑坐在书案上,一只手指在案边轻敲:“你们对我绝无二心,但是对王妃呢?可也与对我一般无二心?你们忠心认她做主了吗?”

秦霜秦夏互相看了一眼,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魏尧又道:

“答不出来,便无需答了。你们心中不忿,觉得我将你们从听风营调来伺候一个内宅妇人,是大材小用了,所以伺候起来就可以这般随意了,是吗?”

渐渐的魏尧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只见他轻敲桌面的手指停住,转而一拍桌面,桌上的镇纸,笔架都为之一震,这一下拍在桌面上,却也像是打在秦霜和秦夏的头顶,给了她们醍醐灌顶的警告。

“她是我的妻,也是你们的主。那日集市若非她运道高,被那沸水泼头会是什么下场?她还有命在吗?若非你们不机警,凭秦霜的本事,会被一条翠竹青给咬得差点毒发身亡吗?凭你秦夏,若非乱了阵脚,能察觉不到是谁动的手吗?”

魏尧一连说了好些话,让秦霜和秦夏的脸色彻底吓得惨白如纸。

所有人只看到了秦霜受伤,只看到了周平责罚秦霜秦夏,甚至连王妃自己都觉得秦霜秦夏不该受这份罪,可是,如今被魏尧点醒之后,秦霜秦夏才明白过来,那日若非王妃自救,那沸水泼头的劫难必然发生,那时候别说她们只是受点伤,王妃还有没有命在都不知道。可这些事情,王妃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在她们被周平责打之时,还不计前嫌,过来救她们,单这份情谊,秦霜和秦夏就觉得对王妃有愧。

魏尧见两人有所悟,才又放缓了语调,问道:

“还觉得我不该重罚你们吗?”

话音刚落,秦霜和秦夏便伏地磕头:“王爷恕罪,属下们未曾尽责,使王妃遇险,险些酿成大祸。王爷打得对,属下们委实该打!不仅该打,就是这条命也不该再留,还请王爷下令处死,属下们绝无怨言。”

“命先留着。”魏尧站起身,回到书案后头,将书案上的那本看完的书册,随手整理入书架,并顺手将落在书架上一两本不太整齐的书本抽出来重新堆放一番。

整理完了之后,才转身对秦霜和秦夏说道:“若有下回,定不会轻饶。”

说完这些,秦霜秦夏磕头领命:“属下今后定不会让王妃再涉险境。”

魏尧点点头,刚要抬手让她们起来,就听见外面周平焦急的声音:

“王妃,不能进去,王爷正在里面商议事情呢。”

云招福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为什么不能近,你是不是把秦霜和秦夏又带来了?她们的伤还没好呢,你们又想干什么?让开!我要进去。”

周平拦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让,苦苦哀求:“王妃,真不能进,王爷他…”

还未说完,就听书房里传出了魏尧的声音:“让王妃进来吧。”

门外的人都听见了,云招福瞪着周平,那日云招福从周平手里救下了秦霜和秦夏之后,就一直对魏尧心存芥蒂,这两天晚上都没怎么搭理他,没想到刚才她去秦霜和秦夏的院子里探望她们,就听人说她们被周平带来了魏尧的书房,云招福以为他们又要对秦霜秦夏如何,吓得马不停蹄赶过来。

魏尧的命令传出以后,周平也不敢拦了,放下了挡在门前的手臂,云招福推门而入,左右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屏风后,书案前跪着的秦霜和秦夏,先是上前查看她们是否身上有新伤,确定没有之后,才起身对上了魏尧,不高兴的说道:

“你又想对她们怎样?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那天的事情跟她们没有关系,她们是婢女,难不成我在街上自己走着走着摔倒了,还得怪她们伺候不周吗?你这人怎么得理不饶人?今后谁还敢伺候你?”

云招福一连串的话说的魏尧没口开,周平和秦霜秦夏都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王妃太生猛了,当着王爷的面儿怼王爷没商量。也不知王爷会怎么做,会打王妃吗?王妃会不会有危险?

在众人为云招福捏一把冷汗的同时,魏尧则被云招福说的愣住了,指着秦霜和秦夏,好半晌才呐呐的小声回了一句:

“我,我也没把她们怎么样。”

云招福却仍蹙眉:“今天没有,那天呢?你让周平打她们棍子了,两个姑娘家,被吊起来打棍子,你们怎么下的去手?心怎么那么黑呀?”

周平和秦霜秦夏越听越觉得瘆得慌,摈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魏尧被云招福当面骂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果断指向了门边站着的周平,一本正经对云招福解释:

“这事儿不怪我。我当时的意思是让周平教训她们几句就得了,毕竟犯了错,可谁知道周平会下狠手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周平,秦霜和秦夏:…

云招福听后也露出了狐疑之色,目光在魏尧脸上凝视了片刻:“你不知道?真的?”

魏尧立刻回答:“当然是真的。”

云招福还是不信,走到仍然跪地的秦霜和秦夏面前,问道:“是真的吗?”

秦霜和秦夏愣愣的回头看了一眼无辜的魏尧,然后目光有志一同回到云招福的身上,秦霜舔了舔干涩的唇,秦夏咽了下口水:“是…真的吧。”

回答的不干脆,仍旧无法让云招福取信,云招福直起了身子,又抬头对门边的周平冷声问:

“周平你说,是不是真的?是你自作主张打人的?”

周平看着云招福,欲哭无泪,心中仿佛有黄河之水喷涌而动,表面上却不能展露半分,往云招福身后的魏尧看了一眼,周平把心一横,咬住了后槽牙:

“是。王爷只是让属下教训她们两句,属下却…听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王爷…没有半点关系。”

云招福总觉得周平的表情不自然,往淡定走到她身旁的魏尧看了一眼,又觉得魏尧不是那样狠心的人,在感情面前女人是不理智的,当即选择相信了这个结果。

指着周平骂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听话都听不清楚,下手也太狠了。”

周平咬着下唇,无语凝噎,打落牙齿和血吞:“王妃说的是,都是我的错。”

云招福本来还想替秦霜和秦夏骂周平几句,但看在他主动认错的份上还是忍下了,魏尧走过来揽住云招福的肩膀,柔声哄道:“回头我说他,你别气坏了身子。”

云招福看了一眼魏尧,嘟着嘴跟魏尧道歉:“我这两天以为那事儿是你下令的,冷落你了。”

因为气魏尧下手太狠,这几天云招福对魏尧都是冷冷淡淡的,不假辞色,现在想想,真是委屈魏尧了,所以主动跟他道歉。

魏尧立刻大度摇头:“没事没事。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说话没说清楚。”

“是我不好。”云招福坚持。

“不不不,你好,我不好。”魏尧也坚持。

两人四目一对,魏尧便将云招福拉入了怀中,搂着她往书房外去,经过周平身边的时候,云招福还特意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哼,坏人。”

魏尧立刻上前给她顺气:“就是。坏人。咱别和他计较了。走,园子里花开的好看,我陪你赏花去。”

魏尧搂着云招福,一边走一边哄,那柔情蜜意,温柔似水的声音,听得书房里的周平和秦霜,秦夏她们简直通体恶寒。

第51章

云招福坐在阳光下仔细挑选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