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订单也不多,也不影响正常工作,两人就当多个兼职了。

Léo一加入沈星乔的代购大业,情况立马有所改变。他拍惯了时尚硬照,根本看不上沈星乔用手机拍出的照片,弄了台二手单反,拍出的包包照片跟CHANEL宣传照似的。沈星乔大叹应该早点跟他合作,自己烦死拍照了,尤其是怎么拍颜色都拍不对的时候,她对ps又不精通,每次上新拍照都痛苦不已。

为了配得上Léo的照片,沈星乔不得不对淘宝页面进行设计改版,最后出来的店铺效果跟一些旗舰店比起来也不差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自然而然吸引了更多的顾客。

除此之外,Léo对时尚还特别敏感,他说法国近两年新崛起了一款包包,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重要的是,价格没有LV、CHANEL这么贵,折合人民币才几千块,很少有超过一万的,大家都消费得起,建议沈星乔可以试着卖卖。

沈星乔一开始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上架了两个阿尼斯贝的包包,觉得颜色这么嫩,会有人喜欢吗。没想到两天就卖完了,接下来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人预定。

沈星乔认识到中端市场的广阔前景,几万一个的包包不是人人都买得起,但是几千的大部分女孩稍微省一省也就有了,大家的才是世界的。

当沈星乔跟Léo说顾客预定了十五个阿尼斯贝包包时,Léo很兴奋,“那我多拍几款他家的包包,我跟他家售货员认识,可以把样品拿回家拍。”又说:“别的中等价位的包包要不要也寄两个给你看看?”

沈星乔说不用,“中等价位我们只做这个牌子,争取做到最精最好。”做生意跟学习一样,除了稳扎稳打,也是要技巧的,最忌贪多嚼不烂。

因为寄的包包数量多了,怕海关那边出事,两人决定以后货物先寄到香港,再从香港转运江城。

沈星乔因为老跟Léo联系,有时候还视频,高舅妈有一次进她房间,见到电脑那头的Léo,特意多看了两眼,评价说:“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嘛。”当时没说什么,过后高以诚来找她,“我妈刚才问我,那个叫Léo的是不是你男朋友。”

沈星乔看着他“啧”了一声。

高以诚立马说:“我也觉得不是,你跟他纯粹是商业合作关系。我妈年纪大了,容易想太多。”高舅妈还在那里烦恼,沈星乔要是嫁给外国人,两家大人会不会有什么国际摩擦啊。

想到男朋友,纪又涵好几天没联系她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沈星乔回国后进了雪铁龙驻江城分部,工作地点也是在CBD区。这天她下班,特意绕到泰瑞楼下,纠结着要不要主动联系纪又涵,拿着手机站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一路慢悠悠晃着,快到地铁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喇叭响。她回头,一辆银色跑车停在路边,车窗滑下,戴着墨镜的纪又涵出现在她眼前。

原来在这里等她!

沈星乔压下翘起的嘴角,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故作矜持地问:“先生,请问什么事?”

纪又涵没下车替她开车门,只是拿下墨镜,看了她一眼,“有没有水卖?”嘴角隐隐有一丝笑意。

沈星乔笑,还真从包里拿了一瓶喝过的矿泉水,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笑问:“要吗?”

纪又涵当真接过来,一仰脖全喝了,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清淡点就行。”想起一事,沈星乔说:“随便找个地方吃吧,吃完去下家居装饰城,还想请你这个内行参谋参谋。”

纪又涵知道她在装修房子,“嗯”了声。

两人在家居城楼上找了家粤菜馆,吃完饭溜达到一楼卫浴区。进门立即有销售人员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是装修房子吗?要不要看看浴室柜洗脸盆,套装有特价哦。”

沈星乔对装修一窍不通,茫无头绪,看着琳琅满目的卫浴品牌,问他哪个牌子好。纪又涵说:“那要看你买国内还国外的。”沈星乔比较了国内国外品牌的价格,果断选择国内的。

“国内的话,有两家还不错,价格也适中。”

沈星乔抬头看见泰瑞专柜,问:“泰瑞呢?”走了进去,她对泰瑞多少有些好奇。

纪又涵犹豫了下,跟在后面。沈星乔很快明白他为什么犹豫了。售货员见到他,立即神情紧张地叫了声:“纪总!”以为他是来突击检查工作的。

纪又涵忙说:“我们随便看看,你忙你的。”

售货员松了口气,趁两人不注意,好奇地打量他们,猜测他们的关系。

沈星乔没想到随便一个销售员都认识他,有点不好意思,转了一圈,选中一款实木柜的洗脸台和一个玻璃淋浴房。

纪又涵忽然问:“你量尺寸了吗?”

沈星乔不解,“什么尺寸?”

“你卫生间多大?”

“挺小的,六七平吧。”

“这个洗脸台有点大,可能会显得拥挤,洗脸台和淋浴房还是先确定下尺寸再买比较好。”

“应该放得下吧。”

纪又涵曾经做过销售主管,颇有经验,说:“小居室的话,厨卫都比较小,厨房要放冰箱,洗衣机呢,你想过洗衣机放哪没?”

沈星乔反应过来,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卫生间很有可能要放洗衣机,那她先前的设想全部要推翻,情不自禁抱着他的胳膊,“多亏你提醒,不然就搞砸了。”冲售货员笑笑,“不好意思,回头量了尺寸再来。”

纪又涵和沈星乔走后,售货员立即在员工微信群里八卦:刚才小纪总带着女朋友来看卫浴产品,好像在装修房子。

顿时在群里扔下一颗炸弹,大家纷纷问小纪总女朋友长什么样。

“跟传说中不一样,一点都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作者有话要说:等看W,希望不会影响明天的更新。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周末的时候,纪又涵到沈星乔正在装修的房子看了下,卫生间哪有六七平,五平都不到,提出建议:“要想显得空间大些,不要买淋浴房,浴室垫高,做出门的框架就行,一眼看过去显得通透,省钱又方便。洗脸台不要买套装的,量好尺寸,订一个容积大点的台下柜,充分利用空间,台上盆小点没关系,可以省下地方放瓶瓶罐罐这些东西。洗衣机放厨房,冰箱放客厅。”

沈星乔听的连连点头,眼睛放光看着他,赞道:“你好厉害啊。”

纪又涵享受着她崇拜的眼神,咳了声,说:“家电可以去星海电器,我们公司跟他们有合作,能拿到折扣。”接下来他又陪着沈星乔选购家具家电这些东西,忙了一个多星期。

沈星乔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终于弄好了,等味道散了就可以住进来了!”兴奋地张开双手在原地转了个圈,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纪又涵忙扶住她,在沙发上坐下,“这么高兴啊?”

沈星乔用力点头,“对啊。”眼睛凝视着他,没有坐直身体,而是靠过去,在他下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谢谢。”

纪又涵微微颤栗,却克制着没有回应。

沈星乔有些害羞,撩了撩头发坐好。

纪又涵轻轻拥住她,心里叹息,那就再高兴久一点。

纪又涵大张旗鼓陪沈星乔买家具家电,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张遂一开始以为他金屋藏娇,立即给张妙楚打电话,“你再不回来,你男朋友要被别人抢走了!”

张妙楚正在瑞士度假,她一年中有大半年待在国外,闻言没有生气,倒有些意外,居然问:“男的女的?”

“当然女的啦!”

“原来纪又涵他不是gay啊!”因为纪又涵一直没有花边新闻,也从不跟身边女孩子暧昧调情,张妙楚一度怀疑他是gay。她身边那些公子哥儿只要是直男,哪个不是左拥右抱?人品好点的,虽然不劈腿,女朋友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换。

张遂叫道:“他当然不是gay,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不知交过多少女朋友。还以为张纪两家联姻让他收敛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居然金屋藏娇!”

“你怎么知道他金屋藏娇?”张妙楚虽然不敢说对纪又涵了如指掌,却不相信他会没脑子做出这样招打的事来。

“都一起买家电了,不是同居是什么?更过分的是,两人一点都不避讳,直接到中山路星海电器买的,还要了折扣,完全不将张家放在眼里。我是听商场经理说才知道这事,就林昊,我一哥们。”

张家是本地最大的家电商,星海电器就是张家的,张世林是最大股东,而张妙楚是张世林的独女。张遂和张妙楚是隔了房的堂兄妹,两人虽然没有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不错,有什么消息,都会互通有无。

张妙楚觉得有点不对劲,纪又涵又不傻,真要金屋藏娇,有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吗?

过了一天,张遂又给她打电话了,讪讪说:“好像不是金屋藏娇,他陪一个女的来买家电。”关键是钱是女方付的,才会一个劲要赠品要折扣,若是纪又涵付款,自然是直接刷卡走人。他又补充说:“不过两人神态亲密,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张妙楚无语,“别到时候发现人家姓纪。”

张遂立马叫道:“绝对不是亲戚!我问了林昊,纪又涵对人家可温柔可耐心了,不但全程陪着,怕她站累了,还特意搬凳子给她坐,这样小心体贴,能是亲戚吗?”

有了先前的乌龙,张妙楚对张遂的话半信半疑。其实就算纪又涵背着她另交女朋友,她也不是很在意,反正男人都这样,她还没见过此情不渝的。不过她在瑞士也待腻烦了,中秋节快到了,还是回国一趟吧。

沈星乔给纪又涵发了张冷面的图片,有鸡蛋有牛肉,配菜色彩缤纷,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最近因为装修快破产了,请不起你吃大餐,只能请你吃这个了。

纪又涵正在开例会,听见手机响,点开微信,勾唇笑了一下。会议散后,回她:中午一起去吃?

——好啊。

中午下班,纪又涵在楼下碰到孙蓬。孙蓬随口说:“一起吃饭?”纪又涵笑了笑,没应。孙蓬会意,“有应酬啊?”

两人出来,沈星乔在泰瑞楼下等着,看见纪又涵迎了上去,转头见到孙蓬,笑着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孙蓬愣了会儿才认出她来,“你,你回国了?”

沈星乔笑,“对啊,你还认识我吧?”

废话,他忘了渺渺也忘不了她!眼睛在她和纪又涵之间转了一圈,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沈星乔顺口邀请:“我们去吃冷面,新开的,据说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忙说:“不用不用,已经和同事约好了。”他又不缺心眼。

纪又涵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等她。沈星乔忙说:“那我们走了,回头再一起吃饭。”两人并排走着,并没有像别的情侣那样手牵着手。沿着马路走的时候,纪又涵拽了下她,让她走在里面。沈星乔冲他一笑,伸手整理头发,重新挽了个马尾。纪又涵突然站住,从她肩膀上拈起一根头发扔掉。

孙蓬在后面远远看着两人的互动,感慨万千,何曾见纪又涵对女孩子这样细心过?沈星乔,沈星乔始终是不一样的啊!

晚上在院子里散步,碰到陈宜茗,孙蓬跟她说了这事,“兜兜转转,八年了吧,两人还是在一起了,缘分的事,真是难以预料。”

陈宜茗很诧异,“沈星乔跟纪又涵在一起?纪又涵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本市首富张家的独生女,叫张什么来着?”

男生和女生看问题的角度完全不一样。孙蓬说:“那叫什么女朋友,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逢年过节到对方家里吃顿饭,例行公事一样。”

“可是他们不是要联姻吗?”

孙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又怎样?”

陈宜茗很生气,“太过分了,纪又涵太过分了!”

“这也不能怪他,他又做不了主。他之所以能住豪宅开豪车,毕业三年就成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经理,都是因为他姓纪,既然得到享受,自然要付出代价。”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也没见几个拿婚姻做代价的啊。”

“那是因为他们女朋友不是张妙楚。你知道娶了张妙楚意味着什么吗?”

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饶是陈宜茗对财经新闻不感兴趣,想到本市遍地开花的星海电器,也不说话了。可是她替沈星乔不值,忍不住给她打电话,“你怎么也干这样的傻事?”她因为时不时买包的缘故,一直有沈星乔的联系方式。

沈星乔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你怎么还跟纪又涵搅在一起?他都有女朋友了!”注定要和别人结婚的。

沈星乔懵了,声音轻飘飘,“他有女朋友?”

陈宜茗听出不对劲,“怎么,你不知道?”

沈星乔摇头,脑子一片空白,“他没跟我说过。”他怎么会有女朋友?两人重逢快一个月了,纪又涵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女朋友的迹象!

陈宜茗哼道:“纪又涵瞒着你?我真是看错他了!他是不是想坐享齐人之福?”跟她说了张妙楚的事,“听说双方父母很满意,早就传出联姻的消息。”

沈星乔心口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疼的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

所有的不对劲齐齐涌上心头。怪不得他表现得这么规矩、克制、矜持,不说亲密一些的肢体动作,就是自己偶尔挑逗他,他也没反应。还以为他年纪稍长,变得成熟稳重,不像少年时那样莽撞热情也是正常的,没有放在心上,原来竟是这样!

沈星乔又愤怒又伤心,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

她顾不得夜色已深,打车去了华庭,她要找纪又涵当面问个清楚!

纪又涵开门见到她,有些惊讶,“这么晚来,出什么事了吗?”

沈星乔努力压抑着怒火,没有进去,神情冷凝问:“你有女朋友?”

纪又涵脸色一白,没有反驳。

“为什么瞒着我?”

纪又涵没说话。

沈星乔失望之极,突然爆发了,“你为什么瞒着我?脚踏两条船感觉很好是不是?”

“那我要怎么跟你说?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纪又涵被她这样指责,也怒了,换成别人,谁都可以说这样的话,唯独她不行!他从未喜欢谁像喜欢她这样,念念不忘,又爱又恨,“四年前你随随便便离开,四年后你又随随便便回来,你以为我是颗树吗?没有痛苦,没有思念,没有迷茫,一直原地不动等着你?你一去不回,音讯全无,我的感情像扔进水里听不到一点回响——我有女朋友怎么了?”

沈星乔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忽然明白了,四年不是一个空泛的名词,而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分离。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是一段各自悲欢、各自曲折的时间鸿沟。

沈星乔看了他一眼,掉头离去。

纪又涵没有对她做什么,是她自己一头栽进去的。

她一直以为他们停留在原地,真是大错特错。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请过一次假,就想请第二次。

PS,有人记得张遂吗?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纪又涵一个人坐在黑暗中,一会儿想起沈星乔刚才失望愤怒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她亲吻自己锁骨时温柔缠绵的样子。思绪渐渐飘远,当年两人同游巴黎时快乐的悸动仿佛还未消去,转眼又换成隔着惊恐人群沈星乔绝望呼唤着他名字时的场景,往事像电影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最后定格在手机照片上——他偷亲沈星乔,沈星乔眼睛圆睁,脸上表情既惊讶又羞涩,两人背后是协和广场著名的方尖碑。

他看着这张照片,突然站起来,拿了车钥匙出门。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他不在今晚解释清楚的话,他将永远失去沈星乔。

她向来狠心决绝。

到了小区楼下,他给沈星乔打电话,可惜这次仿佛连老天都在跟他作对,手机关机了。他趴在方向盘上,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开了车门下车。他记得沈星乔说过舅舅家跟他一样住在最高层。他先找到当年两人摊牌的八角亭,顺着记忆中沈星乔离开的方向,站在四单元楼前。等到有人刷楼道卡的时候,跟在后面进去。

出了电梯,一共有四家,他随便敲了其中一家,“请问是高以诚家吗?”

开门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头发灰白,样子很和蔼,“你找错啦,高家在右边,1802就是。”

“谢谢。”

纪又涵犹豫着,拿起的手又放下,没有敲门。

他给孙蓬打电话,“你能弄到高以诚电话吗?”

“谁?”孙蓬一时没想起来。

“高以诚,沈星乔表哥。”

“他啊,你找他做什么?”

“你能弄到吗?”

孙蓬见他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你等会儿。”联系了以前江城一中的同学,那个同学通过小飞要到了高以诚电话。

高以诚接到陌生电话,顺手点开,“谁啊?”大半夜的。

“请问沈星乔安全到家了吗?”

高以诚问:“你谁啊?”走到沈星乔房间,拧了拧门把,门锁着呢,人肯定在里面,“在呢,你谁啊,怎么有我电话?”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我纪又涵,我想见沈星乔,现在在门外。”

高以诚完全没想到会是他,从防盗门的猫眼往外看,走廊上果然站着一个人,不是自己幻听了。

他立即跑去敲沈星乔房门。

沈星乔眼睛红着,脸色很差,问他做什么。

高以诚一副见鬼的表情,指着门口,“纪又涵在外面,说要见你。”

沈星乔吃了一惊,看了眼主卧,房门虚掩,里面还有灯光,隐隐传出电视的声音。

高以诚小声说:“你还跟他纠缠不清?”

沈星乔“嘘”了声,蹑手蹑脚出来,轻轻拉开防盗门门锁。

高以诚站在门口,一脸不善看着门外的纪又涵,“这么晚了,你找沈星乔什么事?准备带她去哪里?”

按了电梯正要下楼的沈星乔闻言动作一顿,想了想,指着顶楼,“我们上去说话,说完就下来。”

高以诚不好再说什么,“快点儿啊。”

沈星乔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见纪又涵,被他这么一闹,有点泄气,刚上天台就推了他一下,“你来做什么?你还来做什么!”

纪又涵晃了晃,回身捉住她的手,“因为我爱你。”

沈星乔被突如其来的表白震住了,嘴唇微张看着他。

“对不起,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他懊恼地道歉。

沈星乔回过神,狠狠瞪他,“然后呢?因为你爱我,所以让我置身如此难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