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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不过半个来月,折子堆满了书台。黎子墨坐在御座上,听着那吏部大臣与内阁某大学士为一个芝麻大的事儿争执纠结半天,额头青筋直跳。

云尘景坐在西厅,手指捏了只包得玲珑有致的饺子扔进嘴巴里,果实入肚,实乃舒坦,又手端茶碗,品尝有清泉石上流著称的龙眼井流下来的泉水泡出来的香茗,啧啧暗叹:还是他聪明,没有急着回去,不然,他这会儿八成要变成眼下的黎子墨一模一样。

说得横飞唾沫,甚至两只袖口都快拉扯起来的两位大臣,终究没有能身为臣子的自觉,不知体恤皇帝。等待他们的,只能是,黎子墨淡到极致的一句话:“我看,不是他该不该被撤,而是你们俩,该被撤了。”

一片僵死的气氛之后,一股冷冷的寒风像是刀刮过脖子,所有人齐齐跪了下来:“臣子该死,帝君万福,帝君万寿如疆。”

【27】露馅

几个臣子巍巍颤颤退了出去,张公公从等候的门边走进来,跪下行礼:“帝君万福。”

“小主子回来了吗?”云尘景先合了扇骨,问道。

“小主子在房歇着了。”张公公答。

云尘景一听这话,起身,要往太子宫殿。张公公见着他背影,到口要说的话儿在嘴唇上犹豫,没能说出口。

黎子墨留意到了张公公神情,歇下了看折子的心。

张公公见他也往外走了,跟在他们两个后面,亦步亦趋,小心谨慎。

太子宫广阳殿里,花木容看着小太监们呈上来的点心,共三个白瓷碟子,御膳房的东西做得精致小巧,又是知道黎东钰不喜饱腹的习性,每个碟子只放了不到三块点心。分别是如意糕、梅花香饼、冬瓜水晶饺子,最后呈上的是一碗清淡至极的碧梗粥。

这么一点东西,不说比他在路上吃的要少,压根不够一次能吞二十几碗面条的大胃王塞牙缝。

小眉头就此给愁的:“你们这是想饿死我吗?”

小太监们惊讶有余,齐齐跪下喊:“奴才不敢。”

眸子往四边博古架上的碧玺宝玉各种摆件掠过一遍,小眉头又愁了三分:那小子是不是有自虐症,家里富得流油,却只有像乞丐的胃量。

不管了,那小子要自虐,不能代表他。他到这里就是为骗吃骗喝来的。

“我要五碗饺子。”为了避免一举惊吓到这些小太监,花木容举起五个指头。

可这已把小太监们吓得够呛了。而张公公要他们必须先听从小主子的。只好硬着头皮命令御膳房准备五碗饺子。

云尘景把扇柄往掌心里敲着,眉宇斜飞,心情甚好,尚未娶妻生子的他,却是对小孩子最感兴趣。一路便和黎子墨攀谈起来说:“小钰,你不要管他太严,多大的孩子,这个年纪该爱玩的。”

“我未有拘束他。”黎子墨淡淡道。

不痛不痒的态度,不知情的人,或以为这当爹的一点都不疼孩子。

两个人,遂来到了太子寝宫,见几个小太监守在门口,额头滴满热汗,神情焦灼。

云尘景踏前一步,问:“小主子在里头?”

几个小太监闻声,抬首,看见他们两个,慌然下跪,回话:“帝君,云宗主,小主子在里头。”

云尘景正想问黎东钰在里头做什么,忽听门里传出牙齿咀嚼碗筷碰瓷的声响,听这声音还挺大,像是饿了好久之后肚子的人敞开肚皮大吃大喝。

黎子墨已是停在了他身边,同样听着这门里传出的声音,微微一惊。

穿过隔扇棂格间的空隙望进去,见着里头似乎只有一个小身影。

“只有小主子在里面吗?”云尘景问。

“是。”几个小太监这时候方是意识到,要告诉给里头的小主子,其中有一个,伸手推门要进去报告。

云尘景举起扇头点住小太监:“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

到这里,必须提一下那只本来该帮着小木木当眼线的小白鹭,优雅的它实在是忍受不了小木木像饿死鬼的吃相,飞到了里头黎东钰给它搭设的鸟窝里,准备滋润地先补个眠。

着迷于御膳房美食的小吃货,在吃东西更是全神贯注,完全没有听到外头的动静。

门咿呀一开,走进来的男子,雍容华贵的蓝袍裹身,风流美艳的容貌,笑晏晏的眉梢唇角,有一双比海更深的宝石蓝眸。

花木容两只小手捧高小碗,咕噜噜喝着第五碗饺子汤,小眉抬高,小眸上移露出在了巨大的碗口外,以便能看清这进来打扰他吃喝玩乐的人是谁。

待小眸子刻进去了云尘景的五官之后,小脑瓜首先想起了那天林子里,某个可恶妖孽男对着他和他娘亲死皮赖脸地嚷嚷着:鄙人云尘景,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等着你娘来劫色。

去死吧!敢缠他娘!

那时的心情重现印在这会儿的小心头上,妖孽小颜巴拉一白,两手抱的面碗啪啦啪啦,落到饭桌上滚动。

怎么会?

那时候他和他娘劫错车的人会在这?莫非是为了抓他和他娘追到这里来了?

小心脏,扑通扑通,做贼心虚,十万倍地急速跳动。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吧,躲吧。

“小钰。”刚进门的云尘景也是一样吃惊,惊讶桌上摆了至少五六个空碗和碟子,是谁吃的,知道黎东钰饭量小,而且,这是一个大人,一般都吃不到的饭量。

一声小钰,刺激了花木容的神经。倏溜,如猫儿迅速溜下了椅子,小身子猫进了桌子底下,两只小手抱住脑袋。以往,每次他做了太过分的错事,都是用这一招应付娘亲,怕被娘亲用拳头教训。

在场的人见着他这动作,均又是一大诧异。

“太太太、太子殿下,小心——”张公公情急变色,招呼小太监们上去抬桌子,担心宝贵的太子龙体不小心磕碰到脑袋。

于是,在几位小太监齐力举高桌子往旁边移动的时候,花木容小心头里骂着坑爹,这还不让他躲了,小身子跟随桌面快速搬家。

太监们抬高桌子绕屋里一圈,台面下的花木容跟随移动了一圈。

张公公脸色都白了,跪下对他喊着:“太子殿下,快出来吧,要是太子您伤到龙体的话,奴才这命都不保了。帝君在这呢!”

帝君?帝君岂不是,那小子的爹?

小眸子从桌腿中间望出去,望到了黎子墨那张清艳绝尘的玉颜,黎子墨高高在上的那双眸子,与山中对着他和他娘时没有两样,淡淡的,是淡到无血无情的模样。

“不,我不出去!”打死他都不要出去。这人曾说过,要把他和他娘都抓起来押去坐牢。

那两道长长的墨黛峨眉,面对儿子这话,揪紧了下。

云尘景摆手,让那几个抬桌子的小太监赶紧停下来,拂起蓝袍,一只脚单跪,落地于桌旁,笑晏晏的俊颜,对着桌底下弯起腰来像猫咪的花木容说:“小钰,是想和云叔叔玩捉迷藏吗?”

小木木要疯了。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黎东钰玩偷龙转凤。

【28】天物启蒙

花府。

厨房里的厨子举着菜刀一路狂跑,像是追一只老鼠追到了院子里,路旁的丫鬟尖叫。跨进庭院的六岁孩童见到,横眉竖起,一声令下对准脚边的狮子狗:“上去咬老鼠,大虎。”

巨大的狮子狗,有大人一半身体高,浑身金毛,五官狰狞,听到男童命令,发出一声厉吼,一跃几丈高。

后有厨子的厨刀,前方毛狗如小山一般压过来,小猪妮妮受到惊吓,哼唧一声,老鼠似的尖叫之后,瞬间来个返身,从厨子两腿中间钻了过去。

厨子一刀砍下去,连小猪仔一根毛发都砍不到,却是那前面飞来的狮子狗,近在眼前,张开流口水的虎牙,让厨子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挡在了狮子狗面前。

六岁男童在后面观望,见到厨子挡了爱将的路,气急败坏,出口即骂:“瞎了眼吗?本少爷的大虎都敢挡?”

厨子爬起来磕头:“大少爷,奴才该死,不知道大少爷回来了。”

这六岁男童,是柳氏唯一的儿子,花府唯一的少爷花跃羽。

狮子狗在这时候绕过了厨子,为追小猪仔跳上了抄手游廊。廊道的丫鬟为了给狮子狗让路,从廊道跳到了外面花园,一幅兵荒马乱的景象。

花跃羽跟在爱宠大虎身后,一路追到了灵秀阁。

屋里,花夕颜刚休息后起来,倒了杯茶,突然记起忘了拿条绳子将儿子的小猪仔拴起来。刚记起这回事,小猪妮妮明显在屋里找不到了。

黎东钰听见猪崽唧唧唧的叫声,两只小手推开扇门,飞快向他冲来的小猪妮妮,瞬间,钻进他小裤裆里头去了,猪崽在他脚间瑟瑟抖动。黎东钰却是小眉肃了几分,与这只小吃货碰过几次之后,知道每次都是这只小吃货先去挑起麻烦的。

一看,冲他们狂奔的狮子狗,巨无霸的体积,好像一座移动的大炮。黎东钰一惊之下,往后退了半步。那狮子狗并不因为他退步而停住脚步。而黎东钰之所以退半步,是由于看见了狗后面有一个人追来,应该是这狗的主人。只是,这狗主人没有为避免伤人喝住狮子狗。

花跃羽在后头追着狮子狗大喊大叫:“大虎,扑上去咬啊,咬死他!敢偷我们厨房的东西,看我家大虎怎么咬死你这个小贼!”

秀眉微绞,花夕颜眯了眯眼,从门口望出去,见儿子立在门口屹立不动,又执起了茶碗儿:不知是哪家小娃,自不量力,敢挑战她儿子?

不是她自夸,她的儿子,十几岁的大孩童都能一拳揍飞。

小猪妮妮在黎东钰两腿之间抖个不停,不清楚这小子能不能像花木容保它安全。只听黎东钰对于它先是一声低斥:以后要吃东西向我要,若再敢私自偷人家的东西吃,我没有你小主子好脾气,下次直接拎了你丢进火锅里煮。

呜呜。小猪妮妮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黎东钰随之小脚先把小猪仔踢进门槛里头,跃到半丈高向自己扑来的狮子狗,只是小眸微微缩了缩,冷冷的光,不严而威的利光,在高贵的小眸里流转。

张牙舞爪的狮子狗突然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收起狗爪,往后一跳,呜呜呜,闪到了花跃羽身后。

“大虎!”花跃羽冲狮子狗踢了两下,可狮子狗面对黎东钰就是不敢再扑上去,花跃羽快气死了。

他的金毛狮狗大虎堪称金毛狮王的后裔,京城里,没有几户人家孩子的灵宠和他的大虎相比。大虎为此被安上京城第一大王的称号。今天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这小子是谁?

花跃羽打量黎东钰,越瞧越不顺眼,和柳氏及几个姐姐一样,花跃羽最讨厌看起来比自己长得好看又有能力的家伙了。

长福收到消息从后面赶过来了:“少爷,大少爷,快叫大虎停手,那是小少爷。大小姐的小少爷。”

花跃羽笑了:“原来是那个野种。”

黎东钰眸光一沉,心想,幸好不是花木容在这里亲耳听见这话。原来,自己在心里挺爱护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木容。

“野种,来,叫我舅舅。”花跃羽抬高小下巴颌。

黎东钰转过小脸,不应:这家人看起来没有一个好东西。

花跃羽走到他面前,伸出脚要踢他膝盖头跪下。

黎东钰自然闪过。

长福忙站到他们两个中间,对花跃羽小声说:“大少爷,你难道忘了?明日是天物启蒙大典了,夫人让您下了学堂马上过去试衣服。”

记起了这个事的花跃羽,小眸一亮,对黎东钰邪邪地笑道:“反正你这个野种是没资格参加大典的。”

天物启蒙大典,那是什么。悠闲品着茶的花夕颜,眉头一挑,向长福招招手。

长福等着花跃羽走了后,走进去回答花夕颜的问话。

“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花夕颜问。

长福答:“一个月前老太君是发过回来消息,然而,从老太君出山下山回到花府,有一段长路要走。”

柳氏是故意提前让她先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先把她制服了,来个下马威。

只是千算万算,柳氏没有想到,有人给花夕颜提供了马车,而且是良驹,一驰千里,速度飞快,比他们预想中更快的速度到达了花府。刚好给赶上天物启蒙大典了。对此,长福一样是没有想到,眼角堆满了笑意,趁此机会向花夕颜母子泄密:“老奴本想,夫人去叫大小姐,势必是要耽误些时辰的,或许是会按照夫人计划,何时大小姐才能抵达花府。当然,在王氏突然提前回到花府时,老奴也有想到,大小姐应该不会如夫人所愿了。”

能看见花夕颜此次归来,一反以前柔弱任人欺压的形象,长福打从心里感到高兴。

“你给我说说天物启蒙大典是怎么回事?”花夕颜记忆里并没有能找出这个名词,疑问。

长福答这话既是有些悲伤,又有些犹豫,道:“大小姐,您可能忘了。您小时候也参加过的。天物启蒙大典,五年一次,钦定的是,除皇室以外,十岁以下孩童入读国子监的名额。”

【29】下毒

国子监那种地方,读死书的,不适合儿子。花夕颜逼儿子背书,但是,又不愿意见儿子变成小书呆。直到长福提及,天物启蒙大典考核小孩进国子监,有三道程序。其中一道,国子监的宝库开启,每个小孩都有机会召唤宝物,哪个小孩抢到,宝物自然归哪个。

白昌国国子监的宝物?清秀的小眉宇扬了扬,露出一点兴趣。

花夕颜想的是,这宝物有的拿当然要拿了,拿了之后自己没用卖了换成银子也好。不过,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天物启蒙大典的。一般是皇亲国戚,或是像花家这样的望族,才有资格。

长福垂立于旁,等着她回话。

门外,来了两个丫鬟,走在前面的是个年纪较大的,有十五六,下颌尖尖长的也算是个美女,走到花夕颜面前打了个千:“大小姐,离晚膳还早,老爷让厨房准备了两碗燕窝,给大小姐和小少爷垫肚子。”

后面的小丫鬟端着盘子走上来,见两个巴掌大的青花瓷碗里头,汤色清浓,汤面浮点几颗枸杞杏仁。

花夕颜端起一碗,作势像是要尝一口。黎东钰盯着她那碗汤,喉咙微微发紧:凭他直觉,这汤好像有问题。

长福望着这两个丫鬟,面上掠过一丝像是不解的神情。

碗口快要挨上嘴唇时,突然外翻,里面的汤,一点不漏,全泼到了小丫鬟脸上。众人怔了下。

大丫鬟跪了下来:“大小姐,不知奴婢犯了何事?”

花夕颜只冷冷地看着那个小丫鬟。见小丫鬟在挣扎了会儿后,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盘子和碗,双手捂住脸,跪在了地上抽搐:“我的脸,我的脸,大小姐饶命啊!”

燕窝汤很烫吗?

可落在地上洒出来的汤汁,不见半点热气。

是毒!

长福心头蓦地被水一泼,凉了半截,冲两个丫鬟大吼一声:“放肆!谁让你们端来的!”

大丫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老爷,是老爷让厨房准备的。”

“还敢说是老爷?老爷会害大小姐和小少爷吗?”长福伸手就要抽大丫鬟巴掌。

“且慢。”花夕颜突然插进来道。

长福急忙向她澄清:“大小姐,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老爷吩咐人做的。”

或许花正珂对这个废物女儿怨言多多,但是所谓虎毒不食子,花正珂没有必要做这种事。

花夕颜只看着这两个丫鬟长相,从她们踏进门前,就在留意着,看起来不大像是继母柳氏房里的:“你知道她们是哪房的丫鬟吗?”

长福回答起来有些犹豫:“陈姨娘房里的。可是,陈姨娘她——”

“陈姨娘怀着孕是不是?”

长福抬起头来看花夕颜的眼睛闪过一丝吃惊。花夕颜都多少年不在府中了,怎么能进来就知道这事。

“在正堂拜见父亲母亲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陈姨娘。”花夕颜对花正珂在她离开这几年之间娶了几个新妾,当然是不知情的。只是只要在正堂没有见到,而且长福说出了有个陈姨娘,想都想得到这个陈姨娘,必是花正珂的新宠。

借着怀孕,连柳氏的话都能不听,不来正堂,只能是被花正珂给宠的。

长福对她这个推断佩服得五体投地。花夕颜这一回来,简直是改头换面。

就此推断,陈姨娘为应付柳氏,怎么说,也该是来拉拢她花夕颜才对。所以,这两碗燕窝汤,确实是陈姨娘按照花正珂背对柳氏吩咐的,让厨房准备好给他们母子送来。只可惜,哪能逃得过柳氏那双眼睛。

借刀杀人!

长福用力扭了下眉:如今人证物证全不利于陈姨娘,这事儿如果捅出来,告到花正珂那儿,再有人煽风点火的话,说不定陈姨娘就此?

小丫鬟被毒辣到,在地上一直打滚。大丫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抹道:“不是我家主子干的!请大小姐明鉴。”

长福手足无措,不知是该找人把这两人押去官府或是押到老爷那,给花夕颜挣回公道,或是把这事给捂着了,留陈姨娘一条人命。

花夕颜比较担心这场面把儿子吓到,转头一看,儿子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幅荣辱不惊,让她心头再次犯了嘀咕:这真是她儿子小木头吗?若不是小木木,怎么会和小木木长得一模一样?

“长福,去让陈姨娘过来一趟。她的人,当然让她自己处置为好。”见长福还怔着,花夕颜挥了下手。

长福一想,是的,这个事,当然不能让那个第三人得逞了,让陈姨娘自己过来见证最好不过。

柳氏望着京城数一数二的裁缝,帮她宝贵的儿子花跃羽量身。花跃羽穿上新做的衣服,摆了个样子给柳氏看:“娘,怎样?”

“好看。”柳氏放下茶盅,让儿子走过来左看右看,心满意足。

她儿子是最了不起的,是将来要继承花府的唯一继承人。

王氏从外头突然匆匆进来,贴在柳氏耳边道了句。

“你说什么?”柳氏面色骤然一变。

王氏跪下来:“夫人,你放心,他们查不到的。”

柳氏眉头却又是拧紧:“不是脏水泼到那狐狸精了吗?”

“就是这点奇怪。听说给捂着了。”王氏越想越感到蹊跷,“怎么会呢?以前她在花府的时候,陈姨娘都没有进花府呢?”

柳氏手心燥热,甚至有些心烦意乱:这个继女她自小看着长大的,明明是个废物,怎么会变了这么多?

这下,没有办法让他们母子中毒放弃参加大典,接下来,莫非那对母子真要参加大典了吗?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安?

“娘。”花跃羽翘起高傲的小眉,“那个野种,不能让他参加大典,我不要和他在一块,他会降低我的身份。”

可这事,哪怕他们去求花正珂不让花夕颜母子参加都不行了。

皇室来的公公,正式把大典邀请函送到了花府。花正珂双手接过,打开折子之后,见上面赫然有两个孩子的名字,心头微是一惊:“公公,这——”

关于让不让花夕颜的儿子参加,花正珂自己心里正犹豫着呢,一是生怕小废物去了以后影响花府声誉,二是担心柳氏在家里闹。

没想到,皇室什么时候,知道了花夕颜带儿子回来了。并且,花夕颜这孩子是野种,按理应该皇室看不上才对,怎么会把他写在邀请函里头了。

公公朝花正珂福身,轻轻笑道:“其实,这名字,是太子殿下加上去的。”

【30】面瘫爹

东陵国皇宫。

在花木容穷途末路的时候,小白鹭被吵醒了,拍拍翅膀从舒服的鸟窝里出来,看到此情此景,尖利的鸟嘴张大成“哦”。

这小笨蛋,它家主子绝不是这个孬样,这样下去是要露馅的。鸟羽拍拍,倏地飞进了桌面底下,鸟嘴往小木木脑袋上敲:不要躲了,快出来道歉!

道什么歉?

花木容小嘴咕哝道:娘亲说过,道歉有用要警察来干嘛。

不过躲下去终究是不行的,眼看四周的人围着他不动,怕是千年不动都有可能。如此下去,他可能先困在这里被饿死了。

愁眉苦脸的小吃货,两只手仍旧抱着脑瓜,一步步从桌底下爬出来。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