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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荧忽然打了一个响指,满脸惊喜的点了点,赞道:“金蚕,看不出来,你小子平时除了吃就是睡,关健时候也挺聪明嘛!难怪父王一直当你是个宝似,藏着掖着,连我也不给玩!这次我偷偷溜出来跑到北辽来玩,还真是没白带你出来这一趟啊!”

肥虫子一脸傲骄的仰了头,虫眼微闭,洋洋自得的虫脸上分明写着:“那是自然,你今天才知道小爷这么聪明啊!”的自恋表情。

流荧用手指轻轻拍了拍肥虫子的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好,这次就按你说的这么定了,一定不能让姑娘和那只冷血动物假戏真做,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来!那只笑面虎早说了,有哪个没长眼,不知好歹的臭男人敢接近姑娘,都不用客气,只管往死里整治就好了!哪怕那个男人是姑娘名义上的夫君也不行!这次,我非要好好给那只冷血动物一点颜色瞧瞧,让他有点自知之明,不敢接近咱们姑娘才行!嘿嘿,这次,本公…本姑娘叫他好看,谁叫他以前那样欺负姑娘来着!”

“二小姐,相爷有吩咐,没有相爷的吩咐,什么人都不能进二夫人的房间!”两名下人死死的挡在南宫紫玉的身前,死活也不让南宫紫玉进入枊氏的房间。

南宫紫玉是柳氏生下的长女,于一年之前出嫁,刚刚回门,便听说自己的母亲被打一事,忽匆匆来到柳氏的住处,没想到,竟被两个下人挡住不让进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连我爹养的一条狗也不如,你竟敢拦本小姐的路,马上给我滚开!”

南宫紫玉柳眉一竖,二话不说,几个耳几狠狠扇在拦着自己不让进入柳氏房间的两名下人的脸上,接着猛的一脚,踢开柳氏紧闭的房间,直接就冲了进去,扑到了柳氏的床边。

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爬在床上起不来的柳氏心里不由一紧,便着急的叫了起来。

“母亲,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父亲怎么就忽然下令,将母亲你打成这样了,他也太狠心了,当年若不是母亲…他怎么会有今天!他怎么就下得了这个手!父亲真是太过份了!”

那日,南宫绰下令,将柳钉拖下去打了五十个板子。

柳氏向来娇惯,这五十个板子硬生生的挨下来,早就被打得皮开肉绽,下半身都快没知觉了。

加上柳氏失宠,被南宫绰冷落,府里的下人对柳氏的态度,自然也就没有往日里热络了,别说该送的药没有送来,就连这几天的饭菜都是馊的。

这几天天气又热,柳氏整天被关在房里,伤口发炎,整个人都快臭了。

此时柳氏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忽然听到女儿南宫紫玉的叫声,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柳氏努力睁开了眼睛,瞧着扑在床边的南宫紫玉,这几天压抑在心里的怒意再也忍不住就爆发了出来,眼里散发出阴冷恶毒的光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南宫紫玉的手臂,满腔怨念的叫道:“玉儿,都是南宫惜若那个臭丫头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你一定不能放过那个臭丫头!当年,我就不该心慈手软,让苏氏那个贱人把这个臭丫头生下来!如果不是这个臭丫头,玉儿,嫁给太子的人应该是你啊,以玉儿你的才情容貌,博得太子的宠爱定然不是难事!明明你才是南宫家嫡出的大小姐,却因为那个臭丫头出现,只能让你以庶女的身份嫁给一个小小的尚书!”

柳氏越说越激动,额头上青筋爆跳,满脸通红,喘息了半天,才让自己起伏的胸口平息了一点。

“当年,那个姓苏的贱人抢了我男人,夺走了本该是我的承相夫人正室的位置!那个臭丫头,又抢走了你南宫嫡女的身份,夺了你嫁给太子的机会,咳咳咳,只要看到苏氏这个贱人母女过得比咱们娘两好,我就咽不下心里这一口恶气!还有南宫绰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下次他还敢打我,大不了,我就跟他一拍两散,把我逼急了,我就将当年的那件事情给他抖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曾经做过什么样的丑事,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在朝为官!”

柳氏怨毒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可怕,披头散发,严然就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咬牙切齿的横样,恨不得现在就将南宫惜若母女撕成碎片。

南宫紫玉听柳氏说完,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一双眸子却变得锐利如刀。

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还因为自己是庶女不将自己当成一回事儿,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的夫君,还有那个整天对自己挑剔的婆婆,又想着气宇轩然,英俊无比的太子,胸口就有一把熊熊的怒火在燃烧。

尤其让她最咽不下这口恶气的是,她一回府,就听到太子陪着南宫惜若那个丑八怪一起回门的事儿。

就连自己那个势利的父亲和祖母,都因为太子的到来,对向来那个废物另眼相看了。

南宫惜若这些所有的荣耀,本该是她南宫紫玉的才对,可是就是因为那丑八怪的存在,才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怎么会嫁给那个没用的东西做了续室不说,还整日里被婆婆欺负。

想到这里,南宫紫玉气往上冲,尖尖的十指不由越收越紧,深深的掐进掌心的肉里。

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息,南宫紫玉才让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瞧着披头散发,形如鬼魅的柳氏,冷笑一声,眼里透出一抹阴森可怕的讽刺来:“娘,你放心吧,女儿一定不会让南宫惜若那个臭丫头母女有好日子过!”

第九十章 :七夕灯会

七夕节,又名乞巧节,是北辽历史悠久的传统节日。

七夕女子们都会向月神祈求自己能够心灵手巧、获得美满姻缘的节日。妇女亦会结彩楼,预备黄铜制成的细针,以五色细线对月迎风穿针,求月神的保佑自夫君能够疼爱自己。更有年轻的小夫妻携了手,一起在女儿河畔放河灯的许下心愿,起在月下祈求能相爱一生,白头到头。

那些精明的商人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商机,每年到了这天,都会举办一些灯会猜谜,放河灯祈福之类的活动,用来吸引顾客,招揽生意郎。

南宫惜若见苏氏在家闷得久了,便软磨硬泡的,让苏氏出去看灯会锎。

苏氏好不容易同意南宫惜若出去看灯会,却道,这七夕女儿节,本该是小姑娘小夫妻的节日才对,她一个老太太和女儿一起去看灯会有什么意思,所以非让南宫惜若和龙天绝一起去。

南宫惜若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为了苏氏的病情,也只能同意了。

流荧和怜儿小女孩心性,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热闹可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一辆简洁而舒适的马车载着几人从相府向长安街出发了。

夜晚的长安街,香车宝马,游人如织,随处可见身着华服腰悬宝剑的英俊男子,和一袭轻纱笑语盈盈的少美貌女,比起白日里,更有一种繁华热闹的旖旎风光。

坐在马车内放眼向外面望去,只见人影重重,灯影叠叠,商铺门外到处都挂着招揽生意的灯笼,光彩五彩斑斓灯笼映,挂在夜幕之中一颗颗的繁星如同宝石般,映波光鳞鳞,澄清如碧的女儿河,水天相映,将长安街街辉映得如同仙境一般。

看着如此美好的景色,南宫惜若向来清冷的脸上,也不由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流荧和怜儿喜得惊呼连连。

就连冷酷寒厉龙天绝,竟也忘记了宫庭里那些残酷的争斗,全身放松下来,沉醉在了此时的美景之中。

就在此时,苏氏远远的见街口搭起的一座猜灯谜的台子,瞧着那些脸上带了笑颜的少男少女,年轻夫妇们争相竞猜的画面,目光便有些迷离,不由想起年轻时候的光景,嘴角便含了笑,对南宫惜若道:“二十年前,那会儿,我和你爹刚刚成亲那会儿,你爹也带着我来这里猜过灯谜,你爹还给我赢回了好大一堆奖品呢,你瞧,就是那种可以点燃了放在河里的琉璃水晶荷花灯!”

苏氏说着,伸手向那猜灯谜的台子上指了一指,南宫惜若果然见着挂了好些荷花形状的水晶琉璃灯。

“一转眼,都二十年过去了,我老了,你爹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南宫惜若听得苏氏的声音有些凄迷,回首望去,灯光映照中,果见苏氏满脸悲怅,心里便有些不忍,于是拉了苏氏的手,浅笑道:“娘,不如,我们也去玩猜灯谜吧!我也一样可以赢很多这琉璃水晶荷花灯送你的!”

不由分说,便抚了苏氏下了马车,向那台子走去。

怜儿和流荧早就跃跃欲试,见南宫惜若都亲自出马了,自然满脸激动的跟了过去。

龙天绝虽然对这些小女儿的东西不感兴趣,不过,大家都过去了,自己一个人留在马车里也没意思,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过去。

那些商家挂出来的灯谜,对南宫惜若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便猜中了好几个。

流荧向来机灵,也猜出不少。

怜儿自从被人划伤了脸之后,为了提高自己内在的气质,整日埋头在书堆里,这几个月来,识知大涨,也猜中几个。

龙天绝虽向来对这些小女儿的东西不敢兴趣,所以只是负了双手,一脸孤高冷傲的站在女儿河儿畔,抿了溥唇一言不发的看着。

南宫惜若向来清冷淡然,很少有对一件事有如此的热情。

若许,是被四周热闹喧哗的气氛感染了,南宫惜若总那双清冽如水,总是冷冰冰的眸子里,竟透出一抹欣然的笑意。

此时,那一身淡紫长裳的女子,嘴角含笑,正取了一只粉色的灯笼拿在手中,垂首瞧着灯笼上的谜语。

南宫惜若向来不爱太过复杂的发饰,头上只用一只样式简单步摇将长发斜绾起来,其余的长发便随意的披在脑后。

或许正在思考那灯笼上的谜语的谜底,南宫惜若微微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她瓷器般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疏影。

不知道是因为今夜的夜色太美,还是因为南宫惜若脸上难看的痕迹隐没在夜色中的原因,龙天绝远远的望着那抹淡紫的身,此时看起来,竟觉得此时的南宫惜若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婉约柔美的感觉。

南宫惜若这几人一出马,很快就将其他猜谜的对手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加上南宫惜若一身淡然清逸,飘然如仙的气质,几人的风头很快就盖过了其他人,成为整个灯谜会上的焦点。

就连女儿河上一艘非常华丽的画舫上的红衣女子目光,也被街口那几人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双手负背,一言不发的站在女儿河畔的龙天绝,虽然只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一袭贵气逼人,又显得风度翩翩的紫衣白袍,轮廓分明的五官,冰冷孤傲的气质,及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皇室血脉才有的独特气势,自然不时引来四周那些妙龄女子的频频注视。

就在那红衣女子目光眨也不眨的远远的瞧着龙天绝的时候,一名身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子忽然走到红衣女子的身边,看看了红衣女子眼中的痴迷之色,这才抬头向站在对岸的龙天绝看去,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云平公主真是好眼力,我们北辽的太子龙天绝气宇轩然,风度不凡,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云平公主你这样的绝世美人啊,可惜,可惜了…”

云平公主被粉衣女子前半句话拍得有点暗自得意,忽然听到粉衣女子忽然发出的叹息声,便转了头,竖了柳眉,一脸不悦的道:“南宫紫玉,可惜什么,我可是西凉的长公主,难道以我的身份,还配不上你们北辽的太子么!”

南宫紫玉脸上露出一阵惊惶的神色,急忙道:“云平公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平公主你是西凉的第一美人,又是西凉皇帝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自然是配得起我们北辽的太子的,简直可以说是朗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惜,我们这位太子爷已经有太子妃了!太子若是娶的一位如花似玉般的女子做了王妃,紫玉也就没话可说了,可惜,太子爷如此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偏偏娶的却是我家那位废材无能,懦弱胆小,丑陋无比的大姐南宫惜若!虽然南宫惜虽是我大姐,可是我还是为太子有些不值!当初,若非我这位大姐厚颜无耻,仗着自己是南宫家唯一嫡长女的身份,厚着脸皮让圣上赐婚,否则,太子爷如此出色的男子,又怎么会愿意娶这样一位长相丑陋的女子为妃,让太子几乎成了整个北辽的笑话!偏偏这婚事又是圣上赐下的,若是我这位大姐姐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做什么给皇家丢脸的事儿,太子便不能随便休掉,所以说,我为太子不值啊!否则,太子若是能和公主凑成一对儿,倒是一件不错的事!”

“什么?”云平公主听南宫紫玉这么一说,不由大怒,“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在脸的女人!一个丑八怪,嫁给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也不算了,还厚着脸皮让圣上赐婚,别人不要她,竟巴巴的贴上去,简直太不知羞耻了!”

要是这个丑八怪嫁的人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她厚着脸皮嫁的,竟然是自己中意的男子,那就不行。

云平公主柳眉一扬,立即就冷了脸,大声吩出咐:“马上停船靠岸,我今天非要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为这你们北辽的太子出一口恶气才行!”

南宫紫玉瞧着云平公主气势汹汹的带了一大群人下船的背影,红唇不扬,不由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弧。

南宫惜若,云平公主在西凉可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仗着自己是西凉女皇最宠爱的长公主,看上的男子,向来是不会放过的,这次可有你好瞧的了!

第九十一章 :云平公主丢尽脸面

云平公主在西凉可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

仗着自己是西凉女皇最宠爱的长公主,在民间收集了各种美男子,公然在驸马府里豢养了大量的面首。

不管是贫民百姓,还是朝中官员,只要是她看上的男子,就算是有妇之夫,向来不会轻易放过锎。

若是对方有不愿意的,这位公主便会残忍的杀掉对方相爱的女子,将那男子强行抢了过来强行为已有郎。

云平公主已经出使过好几次北辽,对龙天绝也是见过几次的,对北辽这位气宇不凡,冷酷寒厉的太子非常中意,苦于对方太子的身份,不好下手,而自己在西凉又是成过亲的,于北辽的礼法不合,也就不能和龙天绝联姻,这才做摆不敢打龙天绝的主意。

只是回到西凉,心里怎么也忘不掉龙天绝高大英俊,卓而不凡的身影。

云平公主这次出使北辽,南宫紫玉的夫君做为接待使者的官员,南宫紫玉和这位飞扬跋扈的公主接触自然不少。

加上南宫紫玉向来擅长拍马溜须讨好别人,言淡之间倒是很得这位公主的欢心,自然而然的也就视南宫紫玉为知已,将自己对龙天绝的相思之情告诉了南宫紫玉。

南宫紫玉本来就对南宫惜若恨之入骨,加上这次柳氏被打一事,早就想给南宫惜若找些晦气了,知道云平公主中意太子一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听说南宫惜若带了苏氏到女儿河边赏灯,便也带了云平公主游河,让云平公主见到龙天绝。

平云公主向来是个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性子,加上南宫紫玉将南宫惜若说得十分不堪,自然也就挑起了云平公主心中对南宫惜若的极度不满,立即就带了一大群手下去找南宫惜若的晦气。

而河的对面的这边,南宫惜若对南宫紫玉的计划全然不知,在这场七夕的灯会上猜中了不少的灯谜,将其他玩家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严然成为灯会上的最大赢家。

灯会的老板笑正笑呵呵的将那只水晶琉璃荷花灯的奖品送到南宫惜若的手上,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马蹄撞击地面的声音。

一片混乱中,只见一面红衣女子骑马带着一大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狂奔。

狂奔的马蹄甚至好几次差点将街上的行人撞到,马上的红衣女子丝豪不去理会这些,提了马缰,径直就向南宫惜若这边奔来。

远远的,手中一条长长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带着一起撕裂空气的疾风,狠狠的就向南宫惜若手上的水晶琉璃荷花灯卷去。

南宫惜若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花灯上,没有注意到别的,陡然间只觉得手上一轻,手里的那只水晶琉璃荷花灯,已经被云平公主卷去,拿在了手中。

南宫惜若好不容易成为今天晚上灯会的赢家,得到那几只水晶琉璃荷花灯做为奖品,准备送给苏氏,却没想到被这个忽然跑出来的红衣女子抢了去,就算她的心性再是冷清淡定,如水般的清眸中,也不禁透出一丝愤怒之色。

世上居然有如此飞扬无理的女子,站在苏氏身后的流荧,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指着云平公主怒骂道:“哪里来的疯子,你若是想要这水晶琉璃灯荷花灯的奖品,自己去猜灯谜便是,哪有一出来就去抢别的奖品的道理,你要脸不要脸,还不快把那只水晶荷花灯还给我家姑娘…”

流荧话没说完,空中响起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云平公主二话不说,挥动手中的那条鞭子就向流荧的脸上挥去。

若非流荧身手不错,险险的躲了过去,只怕小姑娘的脸要毁了。

饶是流荧十分惊险的闪了过去,那条鞭子几乎擦着流荧的脸蛋掠了过去,狠狠的挥在她的肩上,然后公平公主向后一卷,竟将流荧肩头带皮带肉的撕下一大片来。

伤口虽然不算是太深,可是仍然火辣辣的痛得厉害。

这一鞭子若是挥在脸上,哪是毁容那么简单,只怕自己的半边脸都要被这个女人打坏了,就算流荧向来机灵,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吓坏了的怜儿,立即就将流荧扶到了一边,为流荧查看伤口。虽然流了不少血,可是见伤口不是太深,这才放下心来。

云平公主瞧着吓呆了的流荧,高傲扬起头来,不屑的道:“臭丫头,竟敢骂本公主疯婆子,这一下就算是对你小小的教训!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本公主一点也不稀罕,才没兴趣跟这个丑八怪抢呢!本公主就是看不惯这个丑八怪,长得丑也就算了,也不将你那张丑得见不得人的脸给掩起来,还敢这么招摇过市出来丢人!本公主看见心里就是不爽,连今天晚上游河的大好心情也没有了!”

说着,拿了手中那只水晶荷花灯,翻身下马,手一松,那只水晶荷花灯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不算,腿一抬,又是那些碎片上狠狠的踩了几脚,满脸高傲的抬起头来,挑衅的看着南宫惜若,一副我就算打碎了也不给你的傲慢表情。

就连龙天绝见了云平公主这种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也不由皱起了一双剑眉。

打了流荧不算,还将她准备送给苏氏的水晶灯也摔了。

南宫惜若心里一怒,就要上前好好教训这个忽然跑出来的疯女人,却被苏氏一把紧紧的拉住:“惜若,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这种水晶灯到处都有买的,我们去别处就是了!”

苏氏看这个自称是公主的红衣女子刚才打流荧的那一下,显然是习武之人,加上这女子身后大群劲装打扮的手下,显然不是好惹的,苏氏怕南宫惜若吃亏,死活不让南宫惜若为去为自己出这个头。

南宫惜若看着苏氏满脸通红,又急得直咳的难受样子,怕苏氏担心,只好将努力忍了心中的怒意,抚着苏氏转身就走。

云平公主见南宫惜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只道南宫惜若是怕了自己,脸上露出一阵洋洋得意的神情,收起手中的鞭子,扬起自以为一抹温和迷人的笑颜,这才转了头,对站在一旁的龙天绝柔声道:“太子,这种丢人现眼的丑女人,你还是赶紧将她休掉的好!”

龙天绝对这位飞扬跋扈的云平公主,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每次见到自己,她眼底那种豪不掩示的觊觎目光,恨不得一口就吞了自己一般,叫龙天绝十分的厌恶。

尤其是此时听了她这种豪无礼数的语气,就更加不悦了,虽然他向来针对南宫惜若,可是两相比较,此时倒更原意站在南宫惜若这边。

龙天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南宫惜若是本王的王妃,该怎么对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族的公主来教本王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王妃吧!”

龙天绝说完,一副连多看自己一眼云平公主都会污了自己眼情的厌恶表情,双手负在背后,迈步便走。

被心上人这样厌恶,云平公主勃然大怒,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罪在南宫惜若的身上。

心想,若不是这个丑女人鸠占雀巣,厚着脸皮嫁给龙天绝,龙天绝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说不定早就娶了自己和自己做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想到这里,瞧着南宫惜若扶着苏氏的背影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挥起手中的鞭子,正准备向南宫惜若打去,就在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多了一只晶莹如妨的肥虫子。

那只肥虫子仰着脑袋,瞪大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那张只能称得上是虫脸的脸上,竟满满的写着怒意。

云平公主脸色一绿,张嘴就想大叫,还没等她叫出声来,那只肥虫子二话不说,虫头一低,便一口咬在了云平公主的手背上。

瞬间,云平公主只觉得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再睁开眼睛,恍惚之前,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眼前站着一名男子,紫衣白袍,头上戴着一只精美的玉冠,衬得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英俊不凡,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龙天绝又会是谁!

只见龙天绝嘴角含着一丝丝勾魂荡魄的邪气笑容,长指一探,便勾住了自己尖尖的下巴,满脸温柔的将自己拥进怀里道:“公主,你好美,本王心里早就喜欢上你了,现在终于等到没有其他人在身边碍事,可以对公主坦然本王对公主的爱慕之心了!”

听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男子对自己坦言心中的爱慕之情,云平公主激动万分,哪里会去想刚刚明明还在北辽上京的街头,为什么忽然就回到了自己公主府这种问题,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连魂儿简直都快丢掉了,几乎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本公主心里也早就有太子你了,早就恨不得将自己全部交给太子你了!”

几乎想也不想,一把就撕下自己身上的红色长衫,只留了一条当着胸前的红色肚兜,猛的将龙天绝按倒在身后铺了名贵丝绒的床榻上,低下头去和龙天绝吻在了一起。

“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丑事,这女子也太不像话了!这成何体统!”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嫁不出去啦,这可是我的夫君,你快放开他,你快放开他!”

恍然之间,自己的公主府消失了,龙天绝也消失了,迷迷糊糊的,云平公主只见耳边一阵喧哗之声,依稀有人在大声指责自己。

等她脑子稍稍清析了一些,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身边围满了人群。

这些人的脸上,有鄙夷,有不屑,也有愤怒,正满脸惊诧的对自己指指点点。

一名女子正竖了双柳,用力的拉着自己的胳膊,想将自己从什么东西上面拉起来。

陡然间觉得身下有什么不对,云平公主微微一惊,低头一看,猛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光着胳膊,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正骑在一名陌生的男子身上,而自己的双手,竟然还保留着撕扯那名男子的衣服的动作。

她身下的那名男子,双手捂了被她撕下衣物的胸口,正满脸惊恐的望着自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云平公主还没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狠狠的掌在了她的脸上。

旁边那名用力将她从那名男子身上拉开的女子,竖了双眉,指着惊呆了的云平公主就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好好的跟我相公在街上走路,你这疯婆子忽然就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相公,就扯了我相公身上的衣服,然后…呸,你要是想男人了,也不能当街就这样对我相公吧,真是太不要脸了!”

云平公主的脑子轰的一声,难道刚才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强了这名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刚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公主府,龙天绝也没有向自己表白么!

就算是民风开放,女强男弱的西凉,她敢在公太府里公然豢养面首,可是这种当街和男子做出这种事的,她还是没有胆子的。

这种有辱西凉皇家颜面的事情,要是这事传到自己的母皇哪里,只怕就算母皇再痛爱自己,只怕也不会饶了自己,当即,云平公主的脸色当即就绿了…

第九十二章 :月神显灵啦

这种有辱西凉皇家颜面的事情,要是这事传到自己的母皇哪里,只怕就算母皇再痛爱自己,只怕也不会轻饶了自己,当即,云平公主的脸色当即就绿了。

就连她身边的那些随行的侍从也被云平公主刚才忽然的举动吓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天说不出话来郎。

旁边那名女子满脸怒气的一把将云平公主推开了,拉了自己被压在身下的相公,指着云平公主的脸就怒道:“臭不要脸的女人,还不快点放开我的相公!”

那女子是朝中一名颇有权势的官员的长女,向来娇生惯养,也是个嚣张泼辣的性子,骂完了,还觉得够解气,对着云平公主的狠狠啐了一口。

云平公主勃然大怒,满脸高傲的扬起脸来,怒道:“大胆民妇,你敢辱骂本公主,你可知道…”

话没说完,那女子忽然扬手狠狠几个耳光打在云平公主的脸上,云平公主的脸上立即就多了五个鲜红指印,高傲的头颅被条得侧向一边,半天回不过神来锎。

那女子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云平公主大声骂道:“我管你是谁,你一个臭不要脸的,我今天不仅骂你,我还打死你呢!就你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大街上就拉了别人的相公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还公主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样子,就算穿上了公主的衣服,也只有一个贱人的命,就连怡红院里的姑娘都比你好得多了!”

在西凉的时候,云平公主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被那女子指着鼻子一骂,脸色一沉,眼底飞快的掠过杀意,伸手就向悬腰间的长剑摸去。

远远的,南宫惜若见云平公主伸手向腰间的长剑摸去,眉心一敛,轻间轻弹,几道白光,带着一阵阵破空之声,准确无误的击在云平公主的手腕上。

云平公主只觉得手腕一痛,抽出来的长剑便掉了在地上。

那女子睁大眼睛瞧着云平公主掉在地上的长剑,当即就怒了:“好你一个不要脸的,丑事败露,就想杀人灭口!杀了我这个做正妻的,你就能将我的相公占为已有了是吧!这世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要脸的狐媚子,咱们这些做妻子的才会这么难做,姐妹们,给我打,今天非给这个挡街。。别人相公的不要脸女人一点教训看看才行!”

这些年轻女子,最恨的便是这样的狐媚子,那女子一喊,再加上云平公主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早就激怒了众人,顿时,几十人冲上去,对着云平公主又打又骂,甚至还人将臭鸡蛋扔到了云平公主的头上。

虽然云平公主随行的侍从们努力阻止,无耐寡不敌众,很快就抵挡不住激奋的人群,只能在一片打骂声,纷纷砸来的臭鸡中,抱了头,狼狈不堪的落荒而逃。

人群之外,流荧悄悄的向停在手背上那只晶莹如玉的肥虫子眨了眨眼睛,竖起拇指道赞道:“虫子,干得不错啊!真不愧是我们南疆的圣物啊,这个什么公主的,可真是丢尽了脸面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抬起头来,见南宫惜若紫衣飘扬,已经扶着苏氏走得远了,忙将那只肥虫放进衣袖,快步追了上去。

一轮玉轮般的明月,缓缓的爬上了树稍。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被女儿河清澈见底的河水一映,那满天的星光,便如是无数沉入河底的宝石般,给女儿河添加了一抹浪漫旖旎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