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当初让他们看不起的叫池惊鸿的年轻人让他们每年分红时的那些银行账号数字在成倍的增长还有他们手中持有的股票在不断的增值。

池惊鸿这个名字成了很多经济评论家口中的天才,神话,还是很多初出茅庐,胸怀万丈雄心的年轻人的偶像。

可,这些代价是郦春晓在家里越来越少见到了她的丈夫了。

叹了一口气,郦春晓都快要想不起自己和池惊鸿一起出去吃饭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十二点的时候,电视不播的元宵晚会都结束了,池惊鸿还是没有回来,想必,他还是忘了几天前自己特别叮嘱他的事,那时,自己撒娇使泼,要他怎么也要抽出时间来和自己过元宵一起吃元宵。

整个房子一瞬间好像大的吓人。此时,郦春晓又想要是有一个孩子池惊鸿会不会愿意多回家,他很爱孩子的,以前。。。。。

想到这里,郦春晓黯然,在失去那个孩子后,池惊鸿好像对孩子的是兴致缺缺,一直说在等一些时日,再等一些时日。

现在,想必更困难了吧?

拿了一个靠垫,郦春晓在沙发上躺下了。

池惊鸿回来时大约是凌晨两点多钟,当他拍了拍她的脸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

他脸上满是倦色。

“春晓,回房间睡。”他柔声的对她说。

“我等你。”

郦春晓一下子勾住了丈夫的脖子。

“乖,你先去睡,我还没有洗澡。”

“要不要,我们一起洗?”

说这话的时候郦春晓的脸上都要滴出血来了,只是刚刚她想起了大表姐说的话,男人嘛有时候要主动出击。她家的男人只要她一主动出击立马从老虎变成家猫一只。

郦春晓感觉到池惊鸿的身体一僵。

“去睡吧,现在都这么晚了。”

再次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拿下自己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就这样朝浴室走去,没有到他们房间的浴室,而是朝客房的浴室。

郦春晓木然的回到了房间,闭上了眼睛,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到底还要等多久,等多久才能住进池惊鸿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要等多久,等多久这个男人才会不再有背对她睡觉的习惯。

很多的夜晚,她就那样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出神,看着看着就会泪流满面。

那个男人,在上一刻,还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而下一刻就用冰冷的背面对着他,是不是,这就是人们所说同床异梦。

三点多钟的时候,池惊鸿还是没有回到房间来,忍不住的,池春晓出了房间。

客厅里灯都被熄灭了,只有楼梯点着一盏壁灯,书房里有幽幽的火光从半掩的房门渗透出来。

透过半掩的门郦春晓看见池惊鸿半倚在落地窗前手里点着烟眼睛落在窗外,手里点着的烟烟雾袅袅。

那样的光景让郦春晓心里酸楚无比。

回到房间,郦春晓掀开了窗帘,一轮明月高挂于天际,元宵佳节,可是象征着花好月圆的好时节。

她学着池惊鸿的样子身体半靠在窗前。呆望着那个荒芜人烟的星球,明明是一个坑坑洼洼的物体为什么远距离看起来这么的美妙,美妙的让人忍不住是会去相信那里住着美丽的嫦娥,还有桂树下一直深埋着的那段她与后羿的爱情。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记得那一年,她对月亮在思念着池惊鸿。那时,学校的师兄对她说,妹妹,你现在是不是在思念着谁?

是不是,池惊鸿他现在对着月亮也在思念着谁?

呸呸,惊鸿才没有在思念着谁呢?郦春晓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中了那些爱情电影的毒,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缠绵悱恻。

她的丈夫只是来到情绪低潮期而已,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的生意,商场如战场吗?勾心斗角的事多着呢!

再说了,郦春晓很阿Q的想,要是惊鸿心里真藏着谁的话,又怎么可能成为她的丈夫,池惊鸿那个人只是闷骚了一点,冷清了一点,这和他的出生有关吧?

虽然,在提及自己的往事时,他只是轻描淡写,从小父母双亡,后来被一个老教授收养,相依为命。

隐隐的郦春晓猜到那位老教授好像是惊鸿的禁忌,他一向不提他的,只是说他继承了老教授的姓氏。

有一次,郦春晓鼓起勇气问他,那位收养他的老教授去了哪里?

“他不要我了。”

那时,他就这样淡淡的回答了她。

又有一次,池惊鸿喝醉了,那次,醉的特别厉害,醉的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就这样拉着郦春晓的手这般的说着。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

他这般喃喃自语着,那是一个让郦春晓完全陌生的池惊鸿,就像一个无助的害怕被遗弃孩童,那模样让她心里难受的要死,她把他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学着从前妈妈安抚着自己的样子,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发根。

就这样,池惊鸿开始平静了下来。

“是不是,现在你要带走我,就像你以前带走我一样,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很久?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把我带走好不好?去哪儿都行,把我带走好不好?”

他就趴在她的怀里,声音温柔,有如孩童在对着自己至亲的人在撒娇。

原来,她英俊的丈夫在挂念着那个把他带走的人啊?那两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他们相互依存,只是,为什么要分开了,惊鸿是不是做了让那个人失望的事,所以,他才弃他而去。

后来,郦春晓曾经托人寻访过那位老教授,可最终都寻获无果。

回到了房间里,郦春晓在想要不要再试一次,要是把那个人找出来,相信惊鸿会开心一点吧。

爱人啊(二)

远远的,郦春晓就看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秦俏君,她一只胳膊半靠在咖啡座上,一只手在朝她招手,随着她的招手炫目的大耳环在摇摆着,勾人眼球。

秦俏君是郦春晓的初中,高中时的死党,从前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南方女子,可现在完全是一个辣妹,每天不断变化风格,套用她的一句座右铭,只要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衣服,她都敢穿。

这不,现在大白天的就顶着一身透视装,把一边的小男生服务员弄的脸红耳赤。

“受不了。”郦春晓狠狠的碎了老友一口。

秦俏君挑了挑眉头。

“喂,你每天躲在录音室里,那些热心观众们也看不得你这位知心姐姐的真容。”郦春晓指了指她那身透视装:“何必这么劲爆。”

秦俏君是电台的DJ,她主持的那栏节目因为她的幽默风趣在上海的高校很受大学生的欢迎,现在是混得是如鱼得水。

“笨,士为知己者死,女王悦己者容,没听过吗?”

秦俏君饮了一口咖啡,翻了翻白眼。

“好了!说看看。今天你这个大忙人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这个家伙,今天早上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说有十万火急的事。

“那个。。。。”这时,反倒是那个平常总是风风火火的人口气结巴了起来:“呃。。那个,春晓,你。。接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一定不要生气。”

郦春晓耸了耸肩,靠在椅背上。

“你和你家那位一个礼拜做几次。”

郦春晓先是愣了一下,待想明白后不由的恼怒了起来,这个秦俏君什么时候变成了居委会大妈,关心起了人家的夫妻生活了。

刚想要发飙,就被秦俏君按住了手。

“春晓,你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秦俏君一脸的诚恳,语气严肃。

“那个,俏君。。”郦春晓垂着头,期期艾艾,虽然,秦俏君是她死党,她们几乎无话不谈,可真正触及到这方面的话题,她还是有点放不开:“那个,我们一个月大约。。大约一次,偶尔两次。”

其实,她还不敢告诉秦俏君有时候是两个月一次,她知道这样的夫妻生活不正常,但她的丈夫真是太忙了,有时候回家都不定期,常常一个礼拜都没有回来,有时候回来时她已经睡觉了,这样想以后,郦春晓也就释怀了。

秦俏君重新靠回到椅子上,脸上凝重。

“俏君,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

在问秦俏君这句话时,郦春晓语气不安。

“你听池惊鸿提起一个叫林乔的女孩子么?”

“哦。。”郦春晓呼了一口气,这个秦俏君把她弄的紧张兮兮的:“我知道啊,她是林安的妹妹。”

喝了一口咖啡,郦春晓滔滔不绝了起来。

“林乔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家里的人一直无法承担她的心脏移植手术的费用,后来,他们找到了惊鸿所建立的专门为先天性心脏病患者的基金会,然后在林乔十九岁的时候成功的进行了心脏移植,林安是林乔的哥哥,一毕业就开始跟了惊鸿,现在是他秘书,他们兄妹我知道。”

“那个林乔你见过吗?”

秦俏君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那天,看着池惊鸿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孩一起用餐,她还为自己的好友捏了一把汗,在当今的这个时代里,因为是电台主持人形形色色的接触多了,难免会产生多想。

“嗯!见过,挺瘦的一个女孩。”

“可我怎么听说过那个女孩子在他们的大学里里的一枝花,据说,男孩子们都把她当成心目中的小乔,小乔可是一个美人,你得提神了,当心你的惊鸿的魂被她勾走了。”

现在,轮到郦春晓挑眉头了,这位八卦女真是草木皆兵了。

“喂,喂。你面前的可也是一枝花,你瞧。看看我这身材,不是玛丽莲,也是安吉丽娜。”

郦春晓用手收了收腰,挺了挺胸,对于自己的相貌,身材她还是有自信的。

“受不了。”

秦俏君打量了自己的好友,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上帝的宠儿,活脱脱的美人胚子一枚。在别人的面前秦俏君一向自信满满,可到了郦春晓的面前却成了庸脂俗粉,没办法,谁叫人家遗传了自己娘亲的天生丽质。

想当年,郦春晓的那位老爸可是为郦春晓的妈妈神魂颠倒,导致自己的发妻黯然退场,出走到大洋彼岸。

想到这里,秦俏君黯然神伤。

“春晓,书然他好吗?我听说他几年前结婚了。”

“嗯!”

郦春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俏君还是对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念念不忘,也对,毕竟,宋书然是秦俏君暗恋了多年的人,当时,宋书然要跟着自己的妈妈离开的时候,秦俏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可得到的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对不起,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没想到,一直宣称自己是独身主义者的人竟然有一天也娶妻了。

“你见过他的妻子吗?”

秦俏君的声音透着不甘,虽然,她现在已把那段情忘却了,谁在青葱岁月里头没有干过傻傻的事,可那时,她真的相信宋书然是一个铁定了的独身主义者,他父母亲破碎的婚姻让宋书然对婚姻失去信心。

其实,那时,基本上坊间都知道郦春晓的爸爸在外面有情人还有一个私生女,不过,碍于郦家的声望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

最后,那场纠结了多年的情事随着宋书然妈妈的退出划上了句号,而郦春晓的妈妈也因为郦家的名望和舆论自始自终没有名正言顺过,最后抑郁而终。

至于宋书然也在自己父母离婚当天改为母亲的姓氏,脱离了郦家跟随着自己的妈妈去了德国。

现在,秦俏君依稀还记得宋书然彼时的信誓旦旦,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宋书然心甘情愿的步入那个曾经被他称之为坟墓的婚姻殿堂。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她,我记得爸爸去世的那会,宋书然接了一个境外电话然后匆匆回到德国去了,他和姑妈说他心仪的姑娘的亲人刚刚离开人世他得回到她身边,然后就撇下了这里的一切,当时可把姑妈气坏了,据说,是因为那位女孩子在亲人的葬礼结束后就和他订婚了,有点像奇迹吧?宋书然也会做这种婆婆妈妈的事。”

她看着秦俏君自嘲的笑了一笑,脸上堆满了落寞。

“俏君。”郦春晓迟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现在还忘不了我的哥哥。”

“拜托!”秦俏君哭笑不得,她可没有那么长情:“八百年的事情了,宋书然早就被本小姐摔到九霄云外了,我的裙下之臣现在可是让我眼花缭乱。”

郦春晓终于确定这个女人真是放下了。

“那好,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宋书然在下个月初会来到上海,到时,还会带着他的妻子,你就可以去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长着三头六臂。”

宋书然,她的哥哥一向眼高于天,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他甘愿牵手一生。

“嗯,到时,我打扮的美美的让宋书然见识到我这只从白天鹅蜕变成顶级白天鹅的魅力。”

穿着透视装的女人在那里摩拳擦掌。

从餐厅出来后郦春晓开车把秦俏君送到她工作的电台。

再离开时,秦俏君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郦春晓,迟疑了很久才说。

“上个月,我在这个地方曾经看见过池惊鸿,那时是在早上,他就从这个房子里出来,那样子好像他就是这所房子的主人,我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那所房子的主人真的是池惊鸿,当时,我就把这那个地址抄了下来。不过,你放心,那里不是金屋,据调查的人告诉我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的身影。”

拿着那张纸条,郦春晓觉得一颗心好像坠进了云里雾里。

开着车,郦春晓沿着秦俏君给她的地址来到了一处远离上海市区的郊外。

她在秦俏君记下的那个地址的房子站了很久。

那所房子面积还算大,防欧洲建筑,这种建筑风格如同外滩的万国建筑群一样在旧上海曾经风行一时,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它们渐渐的被拆的拆,毁的毁,现在,存下来的已经不多。

眼前的这所建筑看起来还很完整,仔细看还可以看见那些墙壁被修补过的痕迹,从那些修补过的痕迹可以看出来房子的主人对这里显然是呵护有加。

那些墙壁的材料在现在这个时代可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到底,池惊鸿是怎样弄到的?

到底,这座房子对于池惊鸿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爱人啊(三)

回到家时大约六点多钟,出乎意料的,郦春晓看见了池惊鸿穿着休闲的衣衫在一边看着报纸,看见她时笑了笑。

郦春晓万分雀跃,要知道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这个时间段看见自己的丈夫了。

紧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今天怎么这么好,这么早就回来。”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对不起,昨晚确实走不开,所以没有办法陪你过元宵,所以今天就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原来,惊鸿并没有忘记她说的话,这时,郦春晓心情大好。

吃饭的时候,池惊鸿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

顿了顿,郦春晓夹了池惊鸿爱吃的鱼放在了他的碗里。然后。

“喂!”郦春晓恶声恶气:“池惊鸿,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男人一样藏着自己的私房钱,有没有拿着私房钱买那些股票,房子之类的。”

郦春晓觉得自己的试探很蹩脚,可她真的很想知道,池惊鸿为什么会买下那样的房子,那里的人告诉她那房子在许久以前住在祖孙两后来有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买下了它,再后来听说又有人高价从那个上海人的手中买走了它,还有,那房子的门长年累月紧闭着,每一个礼拜都有固定的家政来打扫房间,那房子也没有人住,不过偶尔半夜的时候会有人听到汽车的引擎声,还偶尔有人在清晨的时候看见高级的轿车停在房子外。

不过,还好,没有人在那房子里看见女人出现过。

池惊鸿也没有理她,径自趴着碗里的饭,表现的倒是很坦然。

吃晚饭后,池惊鸿照以前的习惯进了他的书房。

郦春晓在为自己今晚要不要穿那件刚刚买的性感内衣,她可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把它买下的,那可是大表姐热力推荐的。

据说,黑色的性感内衣对男人是致命的,它是最后的催情产品。

穿上了它以后,郦春晓在镜子里转了一圈,嗯!池春晓万分庆幸自己买下了它,镜子里的她连自己看了也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