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张满是黯然的脸,池惊鸿细细的亲吻着那张脸,轻轻的在她耳畔梦呓着:“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的,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直。”

“嗯!一直。”

那个时候,池飞鸿想在这个世界上在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她和惊鸿分开。

可有些时候,人们发现,原来信念如此不堪一击。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过去后迎来了十一月,当郦家的老管家出现在池飞鸿面前时,她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郦柔,书然的姑妈,她坐在他们家古香古色的别院里,盘着腿在泡着茶,那浓郁的茶香还有庭院翠竹在初冬的风里浅唱低吟。

她的姑妈温和的对她笑着,亲切的招呼她在她面前坐下,这让池飞鸿有种错觉好像是在静好的午后,疼爱她的姑妈在空闲时间里和她的一次家常。

“姑妈。”池飞鸿涩涩的唤。

“回来了!”郦柔把她泡好的溢满香气的雨前龙井推到了她的面前:“喝杯茶吧!姑妈特意为你泡的。”

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沉静的模样,一如初见,可郦柔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女子会给春晓的婚姻卷起了轩然大波。

从池惊鸿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来看那个男人已经下了决心,要挽回的几率为零,那个男人她了解,只要他下定决心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所以,目前这把钥匙就在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

“翠西。”郦柔等她把茶喝完,满满的说:“春晓都把你和惊鸿的事都告诉我了。”

池飞鸿轻轻的放下了茶杯,垂目。

“听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飞鸿,你和惊鸿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还曾经是恋人,后来阴差阳错,惊鸿娶了春晓,你也嫁给了书然。所以,现在,姑妈也不准备责怪你。怪只怪造化弄人。”

池飞鸿不敢去看郦柔的眼睛:“姑妈,对不起。”

叹了一口气:“是,你是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伤害了姑妈的感情,毕竟,我是真心待你的,可是,翠西,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为了过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谁没有一两件不如意的事,所以,就当姑妈求你离开惊鸿吧。”

“姑妈。”池飞鸿仿佛嗓子着了火似的说话变得困难了起来:“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惊鸿,我再也不想放手了也放不开了!”

“可你好像忘了现在惊鸿是春晓的妻子。”郦柔话锋一转:“而你是一个插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所以,你没有资格来谈放不放手。”

“姑妈,我愿意等,等惊鸿。。。”

郦柔生气打断了她的话:“等?你是指等惊鸿和春晓离婚吗?你以为离婚有那么容易吗?特别是以惊鸿和春晓的背景根本是不可能!‘万豪’几万名员工的饭碗都系在池惊鸿一个人身上,那些人是我哥亲手托付到他的肩上的,你想就因为你让惊鸿摊上不负责任的骂名吗?”

“那些,惊鸿告诉我会处理好的。”池飞鸿木然的说。

郦柔笑了起来:“那春晓呢?凭什么让她牺牲一切来成全你们的爱情,那谁来成全她,那个丫头对惊鸿爱得可是掏心掏肺,可她最后得到了一些什么?失婚,被自己深爱的人抛弃,而那个把自己丈夫拐走的人还竟然是自己的嫂子,翠西,做人可不能这样。”

池飞鸿站了起来:“姑妈,我和惊鸿会离开这里的,不管怎么样都会一起离开的,对不起,惊鸿他是一个人我无法把他当成一个货物般的让出去,只要他需要我,他觉得和我在一起快乐,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于他离不离婚也不重要。”

郦柔喝了一口茶,冷冷的说:“连让他背上牢狱之灾也不再重要了吗?”

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什么。。。什么意思?”池飞鸿颤抖的问。

郦柔示意她坐下,慢吞吞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惊鸿他全阵子投资过一些股票,听说挣了不少呢,不知道这有没有存在猫腻,不过,有没有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赚了很多。这样,要给他安插一个涉嫌内线交易的罪名就容易多了。”

看着面前的人露出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郦柔漫不经心继续说:“当然,那个罪名远远不够,你还不知道吧,惊鸿最近为了和你远走高飞对公司进行了改革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可是很不得让他下台,我也是公司的股东,要是我暗示一两个人向税务局举报说他指使手下的人做假账这两个罪名加起来他在牢里应该会呆一段很长的时间。”

泪水肆意而下夹杂愤怒让池飞鸿逢身颤抖,她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翻脸翻得如此之快。她愤怒的指责着。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对这样对待他?惊鸿他每天总会带着一大堆的文件回来,当初,你们把一个烂摊子丢给了他,知道吗?在刚刚接手公司的头三年,他没有进过电影院一次,没有休假过一次,知道他的胃病是怎么来的吗?因为忙着忙着就忘了吃饭了,这些他有像你们抱怨过一次吗?姑妈,你会不会太残忍了,惊鸿他不是机器是人,有感觉会痛会累,你忍心吗?忍心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吗?”

郦柔的手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是你们把我们逼到这种地步的,目前,我只能这么做了。”

“那么!随你们吧!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我相信惊鸿,我相信他有那种能力,我还相信他最终会没事的。”

池惊鸿拭去了眼泪。拿起了一边的皮包。

“法制社会?书然想必把你保护得很好吧!孩子,你终究天真了一点,也许,池惊鸿是有那个本事可以脱身,但,翠西,我告诉你,有时候做事情讲究的是技巧,比如,在这些事情的后面在加上和自己的嫂子非法同居呢?到时,池惊鸿就会成为一个被千夫所指的婚外恋者,那时,谁还会相信他。”

手一抖,手中的皮包掉了下来,池飞鸿呆呆的看着这个曾经捂住自己的手温言软语曾让自己十分尊敬的女性。

“离开他吧,翠西,你最近频频上医院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是有能力怀上孩子可要生下来也有生命危险,你想,惊鸿到时要是知道了会让你冒险生下孩子吗?你也知道惊鸿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他的内心里一定比谁都渴望拥有一个孩子,你忍心吗?你忍心剥夺他当父亲的资格吗?”

“姑妈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姑妈比谁都看得远看得透彻。”

郦柔拿起了一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知道这些照片象征着什么吗?象征着舆论压力在加上和自己的嫂子非法同居最后会导致惊鸿的人格破产,到时还要谁会相信他的清白,翠西,你舍得惊鸿去坐牢吗?”

这个曾是姑妈的女人这刻用她的话一点点的腐烂了自己的心灵。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千百万年来我们人类会一直统治这个星球,原来,是因为这个星球上住着许多像姑妈这样聪明的人,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这让我起鸡皮疙瘩。这种感觉比我站在一只老虎面前还要来得惊悚。”

不大的空间里有片刻的寂然。

缓缓的池飞鸿的眼睛落在庭院上那方方的天空。

“知道吗?昨天,我答应了惊鸿会一直在他身边的,昨天我还以为只要我坚持我的信念可以无坚不摧。”

惨笑了一声:“可原来我的信念如此的不堪一击,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种游戏,而你是游戏高手,姑妈,你今天可我上了一课呢!可姑妈你也是一个最残忍的老师。”

“会如你所愿的,会离开惊鸿的。”

郦柔的手抖了一抖,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翠西,我不仅要你离开惊鸿,我还要你让惊鸿死心。”

十一月的天空带着一种很浅很浅的蓝,透过庭院上那方方的天空无限美好,很久很久以前爷爷把她抱在了膝盖上。

爷爷总告诉小小的她,记住一些美好的,忘记一些不美好的,这样就会永远快乐。

永远快乐?一个人怎么可能永远快乐呢?傻爷爷。

玫瑰与真爱(七)

“翠西,我不仅要你离开惊鸿,我还要你让惊鸿对你死心!”郦柔再次说了一遍。

池飞鸿觉得这一刻仿佛听了一个很好笑,很匪夷所思的笑话,她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极具癫狂,她甚至觉得那肺部都要被她笑得裂开似的。

“姑妈。”池飞鸿边笑边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像清末时期,那些蛮横贪婪的西方列强在无理的像清政府提出不合理条约。可是,姑妈,怎么办?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你,我没有本事控制一个人的思想,难道我对惊鸿说惊鸿你对我死心吧,他就会对我死心了?”

“不,翠西,你可以的因为你是池飞鸿。”

“就是可以我也不会答应的。”不争气呃泪水一颗一颗的跌落了下来:“姑妈,别忘了,惊鸿是我深爱的人,不要逼我。”

面对这个又笑又哭的人不是不动容,可,该狠心的时候还得狠心下去,这也许已经成为某些法则。

“如果,我是以书然姑妈的身份请求你让你成全他妹妹的幸福,让他家留下了的祖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继续生存下去呢?”

池飞鸿那时脑子很荒唐的想去这个叫郦柔的女人要是出生在乱世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谋士。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去来,然后,木然的拿去了手袋,可怎么拿也拿不住。

最后,一双温和的手把手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温和的对她说,翠西,你还没有答应姑妈呢!

“知道了。”池飞鸿站了起来,木然的:“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想办法让惊鸿死心的。”

走到门口,背对着她,说:“姑妈,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惊鸿了,我讨厌别人把惊鸿当成了筹码,讨厌极了。”

郦柔看着那抹像失去灵魂般的身影,看着她木然的移动着,然后消失在视线里,苦苦的笑了,这个世界又有谁当恶人。

阴影投了下来,郦柔抬头一看,看见自己的女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

饮了一口茶:“珍珠,你都听见了吧?”

“可我宁愿没有听见,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原来我的妈妈是这般厉害得角色,她说的对你给人的感觉比一只老虎都来得让人感觉惊悚。”

说完后吴珍珠再也控制不了满溢的泪水跑了出来,那个空间,那个陌生的妈妈,那个叫翠西的女人的悲伤愤怒的声音让她觉得窒息。

在别院的角落,吴珍珠看见卷缩在墙角下的女人,小小的背对着她头埋在膝盖里发出了类似小兽般的悲鸣,双肩不住的抖动着,此情此景让吴珍珠觉得这个秀美的庭院也因为这个绝望的女子变得无比的悲呛。

不由的,吴珍珠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缩在墙角下的人站了起来,她靠在了墙上许久,然后神情木然的走了出去,坐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吴珍珠开着车子尾随着,那女子的神情突然就这样揪紧了她的心,突然想知道接下来她会做些什么,突然想要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宋书然放弃独身主义者的身份,还让池惊鸿如此的念念不忘!

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了,在她和郦春晓之前池惊鸿的心已经被那位女子填的满满的了,所以别的女子再出色,再美丽,再温柔也入不了他的眼。

吴珍珠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车子在一条商业街停了下来。

这个下午吴珍珠就跟在那女子身后,跟着她一条街一条街的走着,最后,她在一家婚纱摄影店停了下来,她站在了那巨幅的婚纱照面前,那巨幅的婚纱照里的新人笑容如花,她看着看着就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那笑容让吴珍珠极难受。

继续跟着她上了一辆公车,公车把她们带到了“万豪”的办公楼面前。

吴珍珠看着她下了车就对着玻璃橱窗一遍遍的笑,一次比一次笑得悲伤,最后,她仿佛恼怒了,用手拍了拍脸,再扯开个笑容。

这个笑容好像令她觉得满意,于是,她拿起了手机打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吴珍珠看见了池惊鸿,他来到了小型超市的面前在超市门口阳伞下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刚坐下,她就从一边走了出来,来的他身边,伸出手轻轻的遮住了他的眼睛。接着,那个被遮住眼睛的男子开始微笑,那笑容一下子把这街景变得无比生动了起来,让在这街上的流动的风温暖如春。

那个画面浪漫而温馨,可被蒙着了眼睛的男子是永远不知道那个把他眼睛蒙住的女子双眼那刻已经擒满了泪水。

松开手时,她已经是笑夷如花。

“怎么来了?”他低声的,满怀欣喜的说。

那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街角。

吴珍珠觉得她应该唾弃他们,应该诅咒他们,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

吴珍珠觉得她应该厌恨那女子,应该妒忌那女子,因为是她把春晓的婚姻推进了深渊,是她让池惊鸿的眼睛里在也没有别人的存在。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一片清明,好像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这个下午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往后的回忆里逐渐幻化成了一部悲伤电影,那个女子落寞的身影斑驳里一整个繁华的都市。

这个下午后,吴珍珠再也没见见到那位女子,时光一点点淡化了那个女子的轮廓,偶尔想起时,那个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子于吴珍珠仿佛如一个梦。

眉目淡淡,身影淡淡。

在机场,林乔看着池先生不住的望着机场的入口处,现在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池先生是不是在等哥哥,哥哥去接池先生的一位朋友。这位朋友这次和回和他们一起到印尼去的。

“池先生,现在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哥应该赶的极的。”林乔轻声的说,从当了他的翻译以来她依然和哥哥一样保持着以前对池惊鸿的称呼,也不想改,好像改了就疏离了。

真是奇怪的逻辑。

看来池先生他心不在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入口处,此刻,林乔隐隐猜到了池先生的那位朋友是谁了。

果然,林安把她带来了,黑色的工人帽下露出了尖尖的下巴,背了一个双肩包,简单的衣着,咋看过去就像一个背包族。

池先生敛着的眉松开了,嘴角微微上扬,他迎了过去把她背上的双肩包拿了下来,搁在自己的手中。

那女子浅笑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包拿回来:“我来拿吧,你现在的形象和这个包不搭。”

接着,她好像看了四周一眼,局促略微不安的把帽沿压了压。

因为池先生太抢眼的关系,已经有不少的人把目光投向了这边,那女子好像更为不安了,她把头垂得低低的。

这次,他们一行四人都买了商务舱,她和林安的位置比较靠前,而池先生和那女子的位置比较靠后。

林乔记得在登机前哥哥告诉她,那是池先生的私事,记住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悄悄的林乔偷偷的把头转回去看那两个人,池先生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一座飞机就睡觉,而是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身边的人,那人伸出手挡住了池先生的眼睛,笑得恼怒而又欢喜。

池先生就这样拿起了她的手亲吻。那个女子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藏进灰色卫衣的兜里,池先生好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笑得十分的生动。

下意识的,林乔看了看周围,还好,这个机舱里的另外两个人只顾着睡觉。

林安伸出手把她的头转了回来:“别多事!”

林乔脑子发热,有些话就这样冲口而出。

“哥,我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会把池先生害死的,她。。。”还没有等她话说完,林安就捂住了她的嘴。

林安不安的看了看后面,还好,那两个人在听音乐。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小声的说:“其实,他们很久很久以前是恋人,池先生几次大醉的时候叫得都是她的名字。”

半响,林乔沉寂了许久,说,哥,他们这样做不对,他们这样做,那么,池太太呢?

是啊!池太太,池太太。。。林安喃喃说着,最后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声叹息。

等前面那两兄妹安静了下来后,池飞鸿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她又开始摸自己的指甲,接着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光秃秃了。

飞机降落在雅加达国际机场。

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机场上方的天空,在逐渐暗沉的夜色里艳丽无双,刚下飞机,乘林安兄妹去认领行李时。

池惊鸿就一把拉住池飞鸿,在一处旅人比较少的地方,他就把她压到了落地玻璃边,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池飞鸿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热情,这陌生的国度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如汹涌的潮水,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她一点点的和他深入,纠缠。

最后,变成了她把惊鸿压在了落地玻璃上,落地玻璃外的天际有着如火如血一般色彩。

泪水落了下来,这是属于池惊鸿和池飞鸿的最后一场狂欢。

玫瑰与真爱(八)

来雅加达的头两天里,在惊鸿去工作的时候,她大部分都呆在酒店房间里,来得时候虽然是四人四房,来接待他们的酒店经理还是若有若无的把目光往她这里瞄。

第三天,池惊鸿的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这一天,池惊鸿带着她来到了雅加达的街头,带着印尼土族人的脸谱他们坐着当地的那种没有车盖的三轮车在拥挤的大街小巷穿行,跟着背包族来到热闹的集市,品尝了各种各样印尼当地的美食,最后,干脆买了花花绿绿据说很受老外们情侣装。

当看到惊鸿穿着印满着大花朵的衬衫出来时,池飞鸿当即咯咯的笑着,直至惊鸿堵住了她的嘴,于是,他们在露天的,人来人往的街角拥吻着。

和惊鸿手拉着手,不再回避周遭的目光,不再惧怕被认识的人发现,不再躲躲藏藏,这光景美好得让池飞鸿心里疼痛不已。

少时的懵懂,离别时的思念,在死亡边缘时一次次咬着牙挺过来只为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一个他,她总牵挂着他,她最不想放弃的也是他。

可,终究还是要离开他。

这没完没了的挣扎,这冥冥中主宰着命运的翻云覆雨手,让池飞鸿咬着牙把那个看起来好像很辣的肉串塞进了嘴里,果然很辣,辣的她大声唤着惊鸿。

那声惊鸿把她唤得泪流满面。

那个人就这样一把抢走了一个身体彪悍的男人正在喝着的水,一个劲儿的往她的口中倒,嘴里还念念有词,大约在埋怨她干嘛吃那么辣的东西。

那个彪悍的男人瞪着眼睛看他们,她的惊鸿才后知后觉,其实肉串的小贩的摊位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

幸好,抢水好像够不成犯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