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留意到他与其他学生沟通时,不会像和她交谈时靠的那么近,神色也没那么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他绝不会拿手去戳别人的脑袋。她偷偷咧嘴傻笑。

直至上课铃响,商敖冽才得以越过众人,看见夏雅坐在后排,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不太能适应。

这天天气炎热,所以教室开了窗户。偶然,会有路过的风掠过那人的黑发,几丝鬓发被吹拂的有些凌乱,他专心授课来不及处理,古板沉闷的造型便多了份随性与洒脱。

商教授的课程中英文夹杂,许多专业词汇都会用英文替大家讲解,他的美式发音足够霸气,抑扬顿挫间,条理清晰。

男人不仅言辞流畅,讲课生动,还擅于结合理论与实际,他每每提问声音不大,却总能叫人十分忐忑不安,生怕回答错了让这位温文儒雅的教授失望,其实商教授也并不太为难学生,当然某人除外。

夏雅不禁肖想,会否在他日夜忙碌的那些实验中,有一些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研究被军方封锁,是国家最高机密

被女同学YY成国家机器的商敖冽,此刻微微扬起了眉。“夏雅。”

夏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料那人当着全班的面再次严肃地喊出她的名字,他说,“请回答我刚才的提问。”

夏雅:“”

她走神都不知走去哪里了,当然也没认真听他究竟在讲什么内容。

众人哑了声,皆是同情地看着这位站着发呆的美女同学。夏雅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你这古板的男人,真是不给面子的。

商敖冽等了会儿,推了推眼镜说,“坐下吧,以后上课不要走神,你稍后到我办公室报道。”

众人的眼神顿时又从同情变作了羡慕!

夏雅暗自骂了男人几遍,发现他不知何时开始播放的PPT上已将如天书般的公式化难为简、一一罗列。而在现场的讲解中,商老师也同样下笔如有神,仿佛在他的手中,世间万物都可用科学解释。

是否,他也想要用科学去解释爱情?

夏雅心想,有时候他的想法真的实在是过于理智,真真是个不好糊弄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一小段商老师的心理活动作为转折。

下章放冷旸出来溜溜,增进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哎嘿嘿,其实细心的筒子们应该看的出,这两章都在培养他们的感情~~~为的就是接下来的那啥了,你们懂的!睡在一起神马的最有爱了!↓

二十一婚久必合(五)

(上一章的中间,加了一小段商老师的心理活动作为转折,没看过的亲可以再重新看下~)

九月暮秋,夏雅坐在商敖冽的办公室里头也会微感凉意。商老师将橱里的白大褂取出来让她披着,转身又拿了几本专业书递给她。

“这几本书回去好好念完。”

夏雅斜了他一眼,“可是很重耶,你就不能晚上替我带回家么?”

商敖冽正要说什么,想想也是,就将那些书收起来,又教训她说,“怎么第一节课就没心思听?我讲课有这么无聊?”

夏雅呆了呆,心说才不是你无聊呢,是你这老师太帅,下面的学生心思哪还放在读书上头,就想着怎么将你原地扑倒了。

“太久没上课了,我一时不习惯。”她只好这么糊弄商老师。

商敖冽低低叹气,“行了,下回注意。”

原本想着下课来这老师的办公室还挺暧昧,结果这位导师只是给她布置了些读书任务,就让她下课先走。

夏雅磨磨蹭蹭地等了会,又问他,“商老师那你晚上回家吃饭不?”

商敖冽从备课资料中抬起头,沉吟道,“事情是有点多,但我尽量吧。”

得到了他的这句话,夏雅还算满意地离开了。(小雅,只是时机未到!办公室你还会去好多次的!)

夏雅放学后,就去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逛了圈,想着晚上要在那人喝的汤里多放些盐,谁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点她的名!

等电梯时,正巧碰上同一幢楼里的邻居,是位年轻的外婆领着她才三岁的小外孙。那婆婆见了漂亮的夏雅点点头,过了会,有意无意的说,“你们家那位挺忙的吧?我有好几次晚上出来散步,见他才刚回的家。”

夏雅笑着答,“可不是,他就喜欢在实验室里头搞研究。”

婆婆抱起她的小外孙,与美女一块入了电梯,“难怪他这人看着就正派,你们小夫妻结婚搬来这也没多久吧?”

夏雅等电梯门关上,又礼貌地替抱着孩子的她按了楼层。“嗯,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原来转眼也有好几个月了。

那时候,俩人才认识的画面清晰如初,她几乎与商敖冽一见面就会拌嘴,当然了,现在借机逗他反驳的状况也不在少数,只是潜移默化间,他们真的已如一家人,平平淡淡的共同生活着。这种日子过的还挺让人安心。

夏雅与邻居又寒暄几句,独自上到二十八层,哪知她才走出电梯没几步,就被眼前一个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得六神无主——

冷旸坐在他们家门口,黑发散乱地盖了半边脸,他本是气质冷硬长得又帅,此刻却是面无血色、眉峰紧皱,唇角还略有些哆嗦,分明就是虚弱到极点的模样。

夏雅心急如焚地跑过去,拨开他额前的发试探反应。只见男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朝她勉力一笑。

“你这是怎么了?”她的面色同样惨白如纸。

冷旸抬手摸了摸小女人的脸,“先搭把手,我们进去再说。”

夏雅帮忙扶起他的时候才见着这人身上多处有伤,外套里头的衣服上满是血渍,甚至还未干透。她火急火燎地让男人躺在大床上,在旁踱了好几圈,不安地问他,“你怎么会受伤的?处理过了吗?我我”

冷旸闭着眼睛摇了下头,“伤口紧急处理过,不碍事了,我怕家里有埋伏就没回去,你这边离我才去的医院近,放心吧小雅我已经联络了人,他们会善后,我待在医院不安全,暂时得找地方避避可我死也不会拖累你。”

夏雅束手无策,只能着眼睛说,“别提这种晦气的字眼行不?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是你们家仇人干的?”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

冷旸本是每回趁着短假都会飞回西泠市探探夏雅近况,这次也不例外,谁知他会遇上伺机已久的昔日旧敌。夏雅以前探过夏都泽的口风,隐约得知当年的冷家有涉黑背景,后来闹翻了才会有冷旸一家走投无路的局面。

十多年后,冷旸长大去了部队,做军人的家庭背景是极其避讳那些事的,故而大家闭口不提,这才瞒天过海。

男人还好是从小有武傍身,身体素质过硬,这点伤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躺一躺就能痊愈的事儿。可夏雅越想越是于心不忍,“那我能帮上什么忙?你直管说!”

冷旸思忖良久,将手滑过她的发顶。“只要你别走就好。”

夏雅气的想拍他,哭笑不得的说,“你究竟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行吗!”

冷旸费力地也冲她一笑,也不知是真是假地回答,“哥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改啊?”

深夜,商敖冽掏钥匙打开家里的房门,屋里还飘着一阵食物的香味,他脸上正正经经架着那副眼镜,眼眸里已写满了疲累。确实是感觉到有些饿了,他正想找那小女人开饭,却发现夏雅趴在床边睡着了。

之所以趴在床边,是因冷旸躺在上头,他的右手将她细腻的一只小手牢牢握在掌心,她应该是守在床边,一刻未离的。

商敖冽先是脚下步子一顿,又见那人脸色不对劲,他才极快地反应过来,抬手敲了敲门板。

听见声响,夏雅揉揉眼睛,渐渐转醒,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似乎也是一愣,她细心地轻轻抽开了自己的手,扭头逮着那男人,就急忙拖着他去了客厅,压低声音向他开炮。“先前打了你半天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呢?!你死哪去了!”

商敖冽看她神色焦急,顺手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刘海,“我没带手机进实验室。”他略一思索,又说,“他怎么了?”

夏雅花费了一些时间来确定是不是该把事情全盘托出,最后为了确保冷旸的,她只说,“他在工作上遇到状况,刚回这儿就受伤了”

待夏雅磕磕巴巴说明冷旸的来意后,商敖冽也没再追问,还去了房里特地为他查看了一下伤势,再次出来时,他说道,“家里还有些消炎片和退烧药,我去拿药给他,你倒杯温水来。”

这下夏雅找到了最强而有力的依赖,担忧的心也终于勉强落下一半。

商敖冽忙完冷旸的伤势,走出来时就看见夏雅把早就煮好的粥热了热端给他,“本来是想等冷旸醒了他或许会饿,又不知道他可以吃点什么,就准备了”

商敖冽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再做解释,在客厅坐下来就用勺子盛着粥,一口口往嘴里送,也不知他是觉得好吃还是太过简陋清淡。

夏雅托着腮帮子在旁盯着他猛看,看的商教授很不习惯。“怎么了?”

“今天在教室里听你上课,明明很像老师来着,怎么现在仔细一瞧,又觉得不像了呢?”

商老师挑眉,“那像什么?”

像为人夫呗。夏雅只是偷着乐,并未将她这话说出口。

等收拾完厨房,商敖冽在身后说,“你明天还有课,快去睡吧。”他知道她放心不下那人,所以又道,“我看着他。”

夏雅是真不知怎么谢他了,商敖冽倒难得还有心情与她玩笑。“夏雅,你需要‘借宿’的朋友还挺多。”

她抱着被子枕头放在沙发上,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扭头娇嗔地瞪一眼。

商敖冽踱步去到夏雅身旁,忽然与她一同坐在长沙发上,她想了想,诚恳地说,“谢谢你,商老师。”

他反应极快,“要怎么谢?”

夏雅心中腹诽,今儿个商敖冽似乎格外的奇怪?她脸上泛,咬唇沉思。

商敖冽静静坐在一边很有耐心地等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坦白说,他初时见到夏雅被那人牵住小手的一幕是不太自在的,只是再等他回过神去深思,不免发现夏雅在对待他与冷旸之间,还是很明显存在着差异。

虽说方才夏雅照顾冷旸确实尽心尽力,可往往她在与自己对视时自然流露出的那股娇羞与傲嗔,却是只属于他的。

身为男人的优越感逐渐攀升,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浓浓的怜惜之情。甚至这让商教授忘了去思考,为何自己会那么在意这些荒谬的比对?

商敖冽俯身,忽然将夏雅逼到沙发的角落处,他低声道,“我今天很累。”

“累了就去睡,不用你忙”夏雅心里跳的直上直下,忽快忽慢。

商敖冽故意激她,“你对他可真好。”

夏雅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工作辛苦还没人细心照料,只好承认错误,还说,“要是换了你受伤,我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了,我会”

“会怎么样?”

她回答不了,商敖冽已经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柔软的唇压上她的唇瓣,夏雅欲拒还迎,他吮吻她,轻而易举的攻陷她的防御,温柔又霸道地占有与掠夺。

这种感觉,很是美妙。

直到想起有人还躺在他们的卧室,夏雅羞愧地想要推开对方。他当然不会让她得逞,反而加大了统领的地域。

卧室门把发出转动的声响,冷旸走出来没几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让人脸心跳的场景。

他脸上微讶,夏雅急忙推开商敖冽,站起身说,“你怎么样了?”

冷旸脸色已变得很是难看,他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这种情况进退维谷,很容易让人不知所措。“没事了,我看我也该走了。”

夏雅顾不得谈什么礼教,忙拉住他的胳膊,“你不是说要等人来接的吗?大半夜的你出去不会更危险吗?”

冷旸却执意要走,这时商敖冽已神情如常,他极有风度地说,“虽然我并不精通外科,但我看你的伤势应该不宜移动,还是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说。”

冷旸扯了扯嘴角,“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商先生。”

夏雅急了,忽然松开冷旸,憋着眼泪冲他嚷嚷,她指向他们家门口,“行!你滚!你现在就给我从这扇门滚出去!以后也甭来找我了!你是死是活和我没丁点儿的关系!冷先生,你说好吧!你满意了吧?!”

夏雅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砰”地一下子关上了房门。

客厅只留下冷旸与商敖冽两个大男人默默对视,良久,冷旸苦涩地笑了笑,两人似有默契地同时看向两处。

过了会,冷旸淡淡地说,“看你给惯得。”

商敖冽敲了敲卧室的门,背对着那人答了两个字,“承让。”

第二天约莫七点左右,有人上门来接冷旸。夏雅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一时饶有兴趣地双手环在胸前。

冷旸一看之下也不由皱了眉。“瞿团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男人三十来左右,还很年轻,一身军绿色的制服,肩上二杠二星,想来这人的军衔应是中校。他虽未带军帽,可依然满身正统,像是有种忽来严霜、风雨满身的庄严气魄。

夏雅看看这位瞿团长,又看看自己身后的商敖冽,竟觉这俩人之间散发的气场极为怪异。

瞿团长面色沉静,“怎么搞的?”

未待冷旸回答,那男人又将目光移至商敖冽的脸上,嘴里只说,“走吧。”

待与冷旸道别,夏雅的视线仍放在那位中校的背影上不肯放开。

商敖冽的声音在她耳后冷冷响起,“很好看么?”

夏雅一怔,忙谄媚地直说,“哪有?若要说制服,还是商老师的白大褂给力啊。”说完才觉着不太对劲,起脸躲了回去。

商敖冽用手掩口,似乎心情很好地笑起来,他取了柜子上的钥匙,却是跟上方才下楼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卡了肉好难写啊,好久么写了啊!好舍不得小雅被吃掉是肿么回事啊!另外最后这段如果是正文的话自然不会出现,但因为某人私心,非要把英魂里的瞿团长写出来,所以致使下章开头就会有点儿他打酱油的戏份~~哎嘿嘿。英魂是暗门组的死对头,但是英魂系列我以后也一定会写的~

强吻什么的~↓

二二、婚久必合(六)

(小剧场:关于商老师下楼干什么去了,这段是插曲,看不懂也没关系,只是为了让瞿中校露个脸而已,哎嘿嘿)

瞿团长扶着冷旸下到一楼,早有部队的几位兄弟在那儿候着,搭手将他接上一辆面包车。而瞿承琛并未急着上车,他站姿正统,神情似是若有所等。

果然,商敖冽随后就到,他淡淡说,“好久不见,瞿中校。”

瞿承琛也微微点头,“结婚了?”

商敖冽并不意外地答,“听说你也是。”

瞿团长拍了拍衣肩,“只当是完成任务。”

看来两人皆是闪婚,商教授疑惑,“那心宁呢?”

瞿承琛面无表情,“解心宁是解家的人,暗门解家、英魂瞿家,势不两立。”

商敖冽却认为这并非问题关键,“不,解心宁是她小叔解唯秋的人。”所以他与她才无法成就一段姻缘。

瞿承琛忽然明白了什么,颔首回应,“理所当然。”

“这次会面不算正式。”

“不算。”

“替我向瞿夫人问好。”

“彼此。”

两人言简意赅续完旧,瞿承琛笔挺地一个转身,不急不缓地准备离开。“期望你的研究能有所进展。”

“多谢,也期望您与夫人婚姻美满。”

瞿承琛中校将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对方脸上,“这笑话并不好笑。”

商敖冽用手推了推眼镜,“时间不长,你当然觉得好笑,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瞿中校。”

瞿承琛一愣,接着又说,“在此之前,请珍重。”

得知冷旸与他先前部队时的战友们在一块,夏雅放到一半的心这下子总算全部落了地。接下来的整个九月,她也变得忙碌而充实。

研究生的课题深奥,不比本科时那么轻而易举,虽说夏雅是个聪明人,想要拿下商敖冽交予她的各种任务,也是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

而在跟着商敖冽学习的过程中,夏雅发觉这人并不会将自己当做他的免费苦力,他必然是选择对她最有利的课题才会让她跟进,平时批卷子之类的小事也不需要她来插手。

因此,在夏雅眼里这人就和超人差不离几。商教授平时手上的课题大大小小无数,还要上国外参加研讨会,如今副业为夏氏药厂的特邀药理师,可他还经常神秘兮兮地去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

比起勤勉的商老师,夏雅只要一犯懒就会想起逃课,可如果这么做,她立马收到对方的Mcall。

这不,男人在电话中的语气低沉,“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人在哪?”

夏雅捏着鼻子说,“我我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商教授用的是全然不信她的口吻。

“哪里都不舒服”

商敖冽轻笑一声,“如果这学期平时成绩算你0分,你还舒不舒服?”

夏雅“”了一会,继续捏着鼻子怪嗔地说,“商老师,昨晚你抢了我被子知道不?所以我着凉了,我可能是有点儿感冒了。”

那人一怔,片刻,压低了磁性的声音,“别胡说。”

夏雅嘿嘿偷笑。

商敖冽沉默稍时,像是终于决定妥协。“夏雅,这回我放你,下不为例。还有,期中考试的成绩你自己看着办。”

“喂你”夏雅才想为自己争取减刑,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直骂她的商老师不通人情。

转个身,夏雅又再度打起精神与关珊珊联络。关珊珊与她所选学科专业不同,课程自然也不近似,这会子她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在她身边,顾柏也撑起上臂,伸手先她一步接起电话,“喂?不管你是那位,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夏雅没料到是这臭男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回,“先生,你以为几点了?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个二世祖,还能舒舒服服的睡着!”

“弟妹,你每次同我说话怎么都像吃了火药?”

关珊珊光靠猜的都能猜到两人又要斗嘴,急忙推开顾柏也抢来电话,“小雅?你别理他找我啥事?”

夏雅一时忘了正事,气愤地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么?怎么现在变本加厉了?”

“只是暂时借住”关珊珊不免也有些尴尬,小声问对方,“这件事以后再与你谈,你先说你的,是不是要准备订蛋糕、找厨师、请客人了?”

没错,这些既是夏雅今天不愿去学校的另一个原因。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商敖冽的生日就在三天之后。

据夏雅的侧面了解,商敖冽那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庆过生日。她心想,身为某人的合法妻子,理应为他办好一个美国式的生日惊喜派对。何况商敖冽从小在那儿念书,这东西他应该不会太过排斥。

“嗯,你看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出门?”

关珊珊当然应承,“好咧,我们不见不散。”

夏雅才想接话,那端就传来顾柏也慵懒的调侃声,“你倒好,有时间不陪我”

“你别闹了松手。”

夏雅脸上发烫,匆忙就挂断了电话,虽说想骂顾柏也这家伙还真是个渣渣,可自己心里又不禁对他们有些微妙的羡慕,何时她也能与那人这般和谐亲密?

夏雅心中腹诽,也只有情到深处,这样的婚姻才会让人身不由己,又脱身不得。

在商敖冽的概念中,从来就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那天早晨,他如往常般起床梳洗,如果非要说有何不同,即是最喜欢赖床的夏雅,此刻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一个劲地瞧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