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我那时才几岁,年纪太小,记不清这些事了。”

夏雅觉得这么说也挺有道理,她脑袋有些犯晕,转念一想不对,再次抬头却又被人按回原地。“那你和我处一块,还真就是为了报恩?!”

商敖冽意料之中地叹了声气,“不要觉得,是因为你父亲对我有恩,我必须回报他。”

“那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商敖冽皱眉思索,过了片时,他道,“我也说不太清。”反正,是和那种东西无关的。

夏雅有点被他搞糊涂了,但她早已知道这人的习惯,如果他不说,你就是急死他都憋不出一个字来,他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想,大约商敖冽初时在感情上的动机也是有的,这男人对她也不是全无好感,冷玉虽冰握久必暖。所以说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加深他们彼此的羁绊,它甚至可以帮她战胜另一个女人。

商敖冽静静望着从窗户斜入的白月光,这个时刻于他来说,是难得的一份轻闲,他的神色淡然如常,抱着夏雅的手却暗暗加重了力道。过去的旧事,要真像夏雅以为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兴许目前为止,也就只能让她以为是这么一回事。

“难怪你妈保护过度,那你爸爸知道吗?”

他低眉看她,“嗯,他也去找过我。”

夏雅说,“那你爸爸也是很稀罕你的。”

商敖冽无可奈何的笑笑,却也不想再多谈。只听她又乐呵呵地道,“定是你儿时的正太样太萌,人贩子和我爸才会想拐你救你。”

她的语气还带点儿俏皮的味道,挠的人心底痒丝丝的,让他身不由己。

昏黄的月色下,不知是如何发生的,前一刻还是温情的相拥,下一秒他们就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紧紧拥吻。

他的手陷入她金棕色的发丝,一下接一下不疾不徐,若即若离的撩拨抚弄,这会子两人挨得近了,夏雅见到男人平日里表情无多的脸上,多了份隐隐的欲.望,甚至在神情里也带了点笑、带了点挑衅。

商敖冽双手轻轻使力,就将她抱离了地面,夏雅一下子歪在了沙发上,他不费吹灰之力,手指一挑她半个肩膀上的蝴蝶结就散开了。

他语气里略带教育的成分,“这也能算衣服?”

“那不叫衣服,叫什么?”脱去衣衫的夏雅,仰着骄傲的少女般美好的身体,姣好的胸.型饱满,曲线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血脉沸腾。

商敖冽的手温柔地覆上她胸前呈裸的肌肤,令她不自禁地微微战栗。

夏雅虽然因为他的碰触而全身紧绷,可她神情却不自然地带着笑。她满意地欣赏着他脸上那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商老师,知道我穿这套睡衣的用意么?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个人感觉很温馨,很喜欢,场景美极了~~~哎嘿嘿嘿。于是又要靠大家撒花来赚积分了,木有更新就木有积分啊哭。

十九、婚久必合(三)

作者有话要说:入v通知:

谢谢大家对新文的支持,新文的数据好了很多,然后我自己也很喜欢这对小夫妻,虽说大家看到这里可能还觉得不够甜,不过我保证以后会好的,再等你们回来看之前的情节,也会是好的,貌似我的文总有这样的点?然后就是本文入V,倒V三章吧应该,请大家做好准备,不管你们还在不在,入V后的福利很多,比如就要OOX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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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的性感内衣,大致是这样的:

偌大的客厅,六月的气温直线攀升不降。商敖冽头一次觉着自己被一股难以启齿的原始诱惑所占领,他全身的血液在为一种莫名的冲动而沸腾。夏雅肌肤触感的柔嫩一层层一叠叠召唤着他。

剥落两人的上衣,火热的肢体交缠,商敖冽慢慢压迫上去,轻轻搓揉她无人探访过的丰软风韵,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下手的速度却是极快,另一只手已是火急火燎抚入她滑腻的大腿,来到短裙下引人入胜的秘密之地。

温香软玉最是让人头脑发热,商敖冽深深吻住夏雅,当他的手向上寻找,他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一层厚实的阻挡。

商敖冽没说话,两人动作都停了一会儿,夏雅嗤笑着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可她的手却摁到最不该摁的地方。

他、硬、了

商敖冽并无得逞的欲.望更为浓烈,他脸上却冷得像结了冰。真是得罪什么都不能轻易得罪女人,她对他的各种惩罚手段究竟要用到何时?

男人起身,微微呼了一口,倒是说了句让夏雅颇为意外的话,“来这个了还敢穿这么少,等你吃到苦头就来不及了。”

夏雅抿嘴,就见商敖冽已经一瘸一瘸走回他的大堆资料旁。他眉宇间的冲动已褪去大半,转眼又投身于浩瀚的知识宝库之中,偃旗息鼓着实太不容易。

她不禁笑叹,商教授真不愧是国家的资源,真不愧是忠于我党的上进青年。真不愧是个自控能力过硬的男人。

虽说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些时间,显然商敖冽作为硕士导师却看不得某人整天到处闲逛破坏社会稳定治安的行为举止。是以某天风和日丽,他打了个电话将夏雅召来实验室,侍奉御前。

夏雅推门刚进室内,就见商教授忙得不可开交,白大褂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真可怜,他看上去有一些疲累,眼里还带着点血丝。不过一身白衣翩翩,丝毫不改庄正禁欲。

学校应该给他配了专门协助的学生,只是他仍习惯亲自去监督、试验。

“你看下这本讲义,按照上面的实验一个个做下去,器材和试剂放在那儿,遇到不懂的地方来问我,我会检查你。”

夏雅接过书本一看,第一个实验是“质粒DNA的提取”,商教授又想加强她对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的认知?也难怪,这门学科是目前自然科学中进展最迅速、最具活力的前沿领域。

这时商敖冽坐在一台仪器旁,闭目养神。夏雅指出,“让我做实验,你倒休息了?”

商敖冽才从西泠医学院的另一处国家重点实验室过来,脑子里也满是一个关于染色体病变的公式,他闭着眼睛,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说,“你去处死一只小鼠取股骨,去净组织,抽取1-2ML血清两种实验选择其一。”

夏雅乖乖闭嘴,觉着这男人现在浑身都是师者的气场。商敖冽忽的想起什么来,走到一个柜子前取了样东西递给她,那是件崭新的白大褂。

夏雅亢奋地道了句谢,立马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身材娇小,这衣服仍是显得宽大。她将两条袖子的边卷起来,扭好扣子,自己觉着还挺有模有样的。

小女人随手拢了拢头发,动作带了些妩媚,与这件正经的白大褂相比,意外地生出了一种反差萌。商敖冽眼神有了些笑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夏雅问,“怎么一回事?”

他说,“像个女硕士。”

夏雅听着有点得瑟了,果然受到老师的表扬是个学生都会洋洋得意。她埋头认真刻苦地做了会实验,商敖冽也休息够了,他坐正身体,开始推算基因公式。那一长串的图形与符号,在他眼中轻如浮云。

夏雅心不在焉地悄悄看他,这个男人注重科学分析,认为万物皆有因,在他眼里,或许爱情行为也是一种生物学罢了。

“好了?”他抬头看她,“拿来给我。”

商敖冽对于夏雅在学术方面的要求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来的苛刻,一个小错就要让她重新测验多次,每一句“重做”都在她的耳朵里掷地有声!

第N次被商教授批评的夏雅不服气地想抱怨,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眼尖地瞧见“贺青淳”三个字。这女人发短信过来做啥?

商敖冽看了看夏雅,拿起手机回了条信息过去。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边再没有动静。

屋内两人沉默了许久,商敖冽突然问,“你介意我和贺青淳来往?”

夏雅被说中心事,不自然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发尾。“不行吗。”

商敖冽说,“我什么时候介意过你和那位冷先生的关系?”

夏雅心说,那是因为你压根没把我的事放心上!

商敖冽接着问她,“夫妻之间要充分信任,是吧?”

她听得一怔,继而摇头,“信任归信任,你是认为我与冷旸的关系,和你与贺小姐的关系,算同一种?”

商敖冽反问,“那你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夏雅顿了顿,决心畅所欲言一回。“我爸走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是一团乱的,什么可以依靠的人都找不着,第一时间就只能给他打的电话,他那时候还在国外工作,要请假也不是说走就走的,那段时间就不停在电话里、电脑上安慰我,现在想想还觉得跟做梦似得,我爸怎么就不在了呢?”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搅动手指。“虽说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不过冷旸真的给了我很大帮助。他就像我的家人,一个大哥哥,当然不是怎么了不起的关系,可是我很感谢有他在的。”

商敖冽听出她又因为思念夏都泽而感伤,就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选他?”他换了个坐姿,俯□,手肘撑在腿上,“你知道如果你对我说,我会成全你们。”

夏雅白了他一眼,“不都说了冷旸是家里人吗?”

但在商敖冽看来,既然冷旸这么值得她信任,她为何没有选择依靠这个所谓的家里人,而是选择了相信他这个陌生人,选择嫁给了他他比冷旸是否更值得她去托付终生?

一纸婚书,可以让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男女产生羁绊,这其中需要她的多少孤勇。她会闹脾气、会因为他弄丢了戒指就流泪大哭,其实都是因为情绪不稳定吧。

商敖冽以为自己总是做事周全,却始终还是不够体贴。最重要的一点是,一直以来他都太过忽略她的想法和感受。这个小女人感情丰富内心柔软,虽说麻烦,却也够可爱。

冷不防,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夏伯父去世那段日子,很不好受吧。”

夏雅咬着唇,明知男人的安慰已经晚了太久,可她脸颊还是发了烫,商敖冽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告诉她,“以后不会再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他认真地又说,“我向你保证。”

两人就这么拉了会小手,直到有位男同学来找商敖冽,男人急忙把她扯开去。

外头的学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公事公办的说,“商教授,您要的报告我给您送来了。”扭头见着夏雅一身“制服诱惑”,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商教授已恢复一派斯文稳重的教授风范。“放着吧,辛苦了。”

夏雅继续做她的实验,男同学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商敖冽看了会报告,并不像往常那般专心,继而又问,“你以前是不是叫‘夏川’?”

她点头,“我爸连这事都和你提过?”

夏雅小学三年级时就已是个小大人,主意多的不得了,她嫌弃“夏川”两字不够好听,就硬是撒泼耍赖,要夏都泽带她去改了个新名。

商敖冽对她的任性也早有耳闻,“伯父挺疼你。”夏雅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可疼我了,我老让他头疼。”她哼了一声,说,“像我这么优秀的女儿,玩的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得之你幸,失之你命,我生身父母真是没眼光。”

商敖冽脸上一怔,随后笑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继而他又旁征博引,引经据典。“‘雅’字确实不错,古代是诗经的组成部分,五行属木,寓意为吉,雅者,正也。”

夏雅拍了拍手,“对,所以我长得很正。”

商敖冽又问了些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件件都是围着夏雅转悠,末了他道,“你要是怕坐电梯,等哪天有空再去找找附近的其他房子,搬走就是了。”

夏雅只觉得眼前这穿白大褂的男人越发的英俊,简直让人心驰神往

两人就这么在实验室里呆了一天,商敖冽说回去做饭太累,就打算带她出去吃。夏雅收拾起这边的实验用具,随口问了句,“对了商老师,那门基因工程与分子生物什么的课,是哪位教授上的?”

商敖冽回答,“是我。”

夏雅的动作静止了,眼光也静止在他的身上。

商教授推了推眼镜,耐心地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回答,“上这门课的,是我。”

小两口处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日子也就过的越来越滋润。某天,商教授说要去接一位国外友人的机,夏雅做好了又一次独守空闺的打算。

结果到了饭点,这人却不按常理地出现,算是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当时夏雅跳起来跑到玄关,搂住男人的脖子直晃悠。“你这算是突击检查?”

商敖冽淡笑,也不搭腔,过了会才说,“那位教授换了明天的班机。”

两人吃过饭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夜里睡觉仍是一人盖一条被子。夏雅因为心情好,躺在床上各种骚扰对方,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又捶捶他的肩。直到她将一条腿伸入他的被子,还不安分地来回直蹭,商敖冽坐起身,似乎是在探究她有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就在这时候,家里的门铃诡异响起。两人对视,谁都不动。

过了一会门铃却又仓促地响了几声,商敖冽才翻身下了床。

夏雅心想,三更半夜会有谁来他们家串门子?要是门外站着贺青淳这女人,看她不撕破脸拿扫帚赶人!

夏雅端出女主人的架势,颠颠跟在商教授身后,谁知门一开,那人却不是她的情敌。

关珊珊面容清丽,她背了个大包,神色有几丝狼狈。“这么晚叨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脸,尴尬地又说,“小雅我身上一分钱都没带,只好来投奔你了。”

二十婚久必合(四)

夏雅急忙拉着闺蜜进到客厅。

关珊珊刚踏入他们家就愣了愣,主要是她印象中向来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商老湿居然只穿着这么一身闲适的居家服!这画面忒不真实了!

夏雅耐不住性子问,“怎么搞得你,顾柏也欺负你了?我让商老师灭了他去!”

商敖冽本是少言寡语之人,有外人在的场就更加沉默,只是他洞察力甚好,想了想就对那小女人说,“你同学还没吃过东西。”他又将脸转向关珊珊问,“煮碗面好吗?”

关珊珊被这师生之间的关怀打动,眼眶泛了一圈红,却只说,“没事的,商老师,真不用麻烦了。”

商敖冽笑了笑,径直挽起衣袖去了厨房。

关珊珊冲夏雅苦笑,末了她说,“我和顾柏也,兴许要分手了。”见夏雅皱了眉,她连忙补充,“我今天来不是因为他,我是觉着自己玩不起了,才想断了关系”

夏雅心里当即明了,这妞自己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她一开始或许是看中顾柏也有钱,想着与那男人交往也不见得吃亏。谁知如今越陷越深,唯有快刀斩乱麻

关珊珊叹了口气说,“刚才我爸又喝得烂醉回家,他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我妈扬言要拿菜刀杀了他来个鱼死网破,这家实在呆不下去了。”

本来她是想商教授公事繁忙,况且她记得夏雅说过,对方今天是不在家的,哪知来了才发现自己着实叨唠了他们。

不多时,商敖冽端了碗热腾腾的面条出来,脸上的表情显然比往常在家时拘谨多了。

关珊珊吃了几口面,滋味好得那叫一个没话说。别说是她了,夏雅在旁看着都有些嘴馋,“厨房里还有多的吗?”

商敖冽揶揄道,“晚饭吃了那么多,还没饱?”

夏雅一时忘形,走过去抱住男人的腰,语气略带撒娇的意味。“不是没吃饱,是又饿了。”

商老师眼角余光发现关珊珊正偷瞄他们,心想他在别人面前毕竟是要为人师表。“行了,坐好。”

“明年商老师评上教授,就能当博导了吧。”关珊珊找了个话题,“我也想跟着商老师读博,可惜家里条件不允许。”

关珊珊现在半工半学已经觉得辛苦,再说她基础也不够扎实,再读上去只会吃力。不像夏雅天资聪颖,是个可塑之才。

商敖冽神情淡然,眼镜后的黑眸像一潭无一丝波澜的深水,“如果你想读,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申请学费减免。”他沉思片时,点头说,“就这么定吧,到时候你如果硕士成绩优秀,我可以推荐你,争取一个直博名额。”

关珊珊不由感慨,商教授的这一举动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这个男人表达出的语气、态度、透露的内在思想,都能让人清楚地看出,他是纯粹在惜才爱才。

然而这老婆却不乐意了,嘟嘴指出,“商老师,你这明显是差别待遇,要我读博怎么没提保送的名额?”

商敖冽不觉冲她一笑,“我是你硕导,听我的就是了。”

关珊珊吃完面,和夏雅坐在沙发上聊天。俩人许久未有闲情分享心得,这次见面话题自是更多。商敖冽也不管她们,收拾完碗筷就去了卧室回避。谁知到了后半夜,她俩仍是亢奋的没有丝毫睡意。

难得碰着如此居家又有人格魅力的新好男人,关珊珊激动地压住声音道,“天呐,忒喜欢商老师了!人又稳重又会帮着家里做事!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愚孝!在保证尊敬长辈的基础上,以老婆为中心,以夫妻感情为基本点,以家庭幸福、夫妻和睦为长远目标,坚持不懈地贯彻‘给长辈面子,对老婆掏心窝子’的基本家庭政策!”

夏雅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她说,“可你不最喜欢和顾少那种男人斗智斗勇的吗?”

关珊珊立马给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两人对视而笑,正说的投入,哪知将她们拆散的,居然还是从大老远一路飙车赶来的顾少。顾柏也见了关珊珊就先埋怨,“家里出了事,怎么不支会我一声?”

关珊珊耸了耸肩,“这哪里算出事?大少爷,他们天天吵、天天闹。”

顾柏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将人直接勾过来,冲表弟打个招呼,“这孩子我得带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关珊珊啐了他一口,“你就不能像人商老师那样说几句正经话么?”

顾柏也不以为然,“我这人就这样,你喜欢的。”

关珊珊觉得他忒丢人了,一跺脚先走了出去。“你丫的这么神速,路上就不怕再被开罚单吗!”

“谁说我自己开车来的?有美女送我过来的。”

两人的吵闹声渐行渐远,夏雅送走他们,心里却不禁担心关珊珊的今后。同是有心仪对象的她们,处境又各有不同,这样一比较,她不免认为自己也算幸运的,至少,她的男人是顶顶好的。

夏雅忍不住,指着那个顶顶好的人说,“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找你不靠谱的表哥来做啥?”

商敖冽挡开她的手,“都几点了?回去睡觉。”

夏雅扁了扁嘴,乖乖跟着这男人回了屋。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在替死党琢磨着如何摆脱现今的局面,商敖冽看她心神不宁,就说,“别人的问题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

夏雅说,“我就担心总有天你那表哥会始乱终弃!是个男人都会有点花花肠子的,像他那样的还属于劣质产品。”

商敖冽不想再听她胡说八道,闭目装睡。

夏雅转了转眼睛,自作聪明的说,“商老师,万一你以后出轨,不但房子、车子都要归我,我还会让全校的师生都知道这桩破事,到时你这教授就身败名裂了。”

商敖冽无奈,“你别总用发散性思维思考男女问题。”

夏雅不以为意,“这你就不懂了商教授,女人都这样。”

他睁开眼睛问她,“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睡了?”

夏雅拖着被子挨近他,商敖冽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将头枕上他略带胸肌的身体。“你抱着我,我就睡。”

男人微微叹息,他伸手将这小女人抱了个满怀,一只手还有节奏地轻柔拍打她的后背,像父亲哄着撒娇的女儿,又似丈夫安慰着娇妻。夏雅笑逐颜开,那位做丈夫的也不由牵起了唇角。

婚姻、家庭、事业,能够拥有这些,他已是万幸。人生都一样,最该学会的,便是那知足常乐。

商敖冽发现往往习惯上的变化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不再如以往那般只顾独来独往,因为无论身在何处,总有一个她守候在电话那端,等自己拨一个号码给她。

哪怕你只是说几句无关痛痒的问候,她也会显得心情极好,如果忘了报一个平安,她则会喋喋不休的念叨好几天。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商敖冽也说不太清,或许,是夏雅在烫坏他的好几件名牌衬衫后,她总算能把笔挺的成果挂在衣橱门上的那一刻起。

又或许,是夜里的他已习惯搂着她的肩膀、知道她安分地待在自己身边,才能沉沉睡去的那一刻起。

原来,自己的生活已发生惊天动地的转变。

甚至如今的商敖冽看她穿着保守的格子睡衣时偶尔还会记起,其实那晚的那块不能被称之为睡衣的布料,似乎也挺不错,夏雅穿着还蛮好看的。

这性感又任性的小女人当初就是那么突然的闯入了他的生活,商敖冽却无法设想会有这么一天,似乎她已在他的世界里稳稳地扎了根。

除不去,剔不进,无处不是她留下的倩影,如影随行。

“你在想什么呐?”夏雅在商敖冽的面前摇了摇五指,“商老师,我问你是想喝牛奶还是红茶?”

是了,现在这姑娘连做菜的手艺也已越发的精进。

商敖冽放下手中的晨报,“你以后想多睡会就别起来做早饭了。”

夏雅小声道,“没事儿,反正我不也要开学了么。”说完,还甜甜地笑了笑。

选课、填表、签字,忙了一段时日后,夏雅这边也终于迎来她的研究生学习阶段。

其中,基因工程与分子生物学理论与技术这门课第一学期就已经开设,想来自己能坐在大教室里规规矩矩地听商教授教课还是第一次。

夏雅清早就来到大教室,发现自己还是失策地去晚了。讲台下黑压压的一片,皆是慕名而来的学子们。他果然早已经候在那儿,身边已围了好些个男女同学。

中国教育信奉孔孟,学生往往会对老师产生一种微妙的敬仰与畏惧。更何况像商教授这样年轻有为,却又值得信赖的男老师。因而商敖冽一踏入教室,就被那些仰慕他的学生们围堵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