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医生在旁琢磨着,他倒是很想再次见见那人的小娇妻,毕竟能让那家伙归心似箭的女人,世界上恐怕就只有夏雅一个了。

压抑了多年的欲.望一旦爆发,究竟会如何?

常年来浸淫在学术研究这样苦闷单一环境中的商敖冽,自年少时期就学会了如何征服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人性情.欲。

直到今日,他要征服的终于不再是那些除了研究之外的荒谬心思,而是一个美丽娇嫩的小女人。

窗外月色如水,客厅的餐桌上还摆着冷菜残羹。卧室里仍有些许庆生的气氛还未散去,窗台上是她买来的绿色植物盆栽,地上有谁留下的派对帽。

一切如旧,却又似乎一切都已截然不同。

灯光下是他未着衣衫的阴影笼罩了她,夏雅双颊涨红,头脑犯晕。他的手从她的衣衫滑溜进去,在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指尖轻揉捏拿敏感的顶端。

夏雅双目半阖,似是微醺,鼻尖被体内燥热的酒气烘出了汗珠,她被商敖冽含住唇,辗转反侧地吻,他的眼神与以往大不相同。

深色的床单上,夏雅感觉长裙的拉链已被人褪下,忽然微凉的风拂过窗台,她身子一缩,商敖冽抿着唇,似乎是笑了。

她买回家的花色窗帘正随着晚风轻轻飘动,黯淡灯光下,那无措的目光更显得妖冶撩人。

衣衫殆尽,商敖冽吻上她的唇不再只是温软的,而像带着一股炙热的火焰,他的吻来到她的胸前,双手触摸她的体温与她柔软丰腴的臀.部。

夏雅想起一句听人说过的笑话,每一个高富帅都有一个单手解Bra的高超技能,现在看来却是所言非虚。

于是,那最后的遮挡也被他的指尖轻易去除,她如新生般焕然,真实而美好的令人癫狂。精神上的先一步的满足令商敖冽越发无法维持平日里的镇静自若。

夏雅因为害羞想要借由他的身躯来遮挡自己,孰料这举动无非是更进一步的飞蛾扑火。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与他结实的胸膛完美结合,商敖冽满眼皆是她起伏的线条,一览无遗。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只是越看越无法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欲.望,他知晓她未经人事,他应该要倾尽温柔地相待,可积压了那么久的情感,如若一旦失控,他怕自己必然会伤了纤弱的她。

商敖冽的手指从夏雅的脊椎一路蜿蜒而下,她堪堪对上他炙热的目光,脸颊热红。夏雅忽然不明白为何平日里的他非要戴着那副土气的大眼镜,那明明只是用来装饰的吧?

他的视力这么好,否则,怎么会每次她打瞌睡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她不懂,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眸,为什么非要遮掉?

就在自己分神思考的时候,那位平时清高冷漠、神情寡淡的商老师,已脱得一身精光,他的臂膀、肩头,宽阔密实,背部的肌肉劲瘦有力。

眼前的男人还是他么?

那个总穿着落伍大款西装的商敖冽,那个总将白大褂穿出一身禁欲气息,神圣不可侵犯的长者?

他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教着她做药理实验的场景分明还近在眼前,可眼前的他又怎会是如此的充满了赤.裸裸的男色,让女人甘愿为他奉献上自己的一切,身体或是灵魂!

商敖冽压抑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举动看来温和平淡,理智从容。只是被他诱惑的夏雅已无力地扒住他的肩膀,她重重地喘息,像溺水的人需要氧气。

“夏雅”他含糊地喊着她的名字,快.感从耳后的神经传至她的全身。

商敖冽在唤着她名字的同时,移动了位置,感觉到有胀硬的热物即将冲入她的身体,微微不适的刺痛让夏雅沉闷的脑袋感受到一种撕裂感。

瞬间似乎是酒醒了几分,她反应过来如今的处境,她怕了,她想要逃

夏雅不再迎合商敖冽的抚摸,而是试图极力地将他推开,“你我我不要了!商敖冽我还在生你的气呢!”

商敖冽已是在兴致难收的当口,他牢牢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得逞。

夏雅被他的强势进攻吓到,越怕便越不想要与他这般对峙。“商敖冽!今天的事儿我和你还没完!”

谁知他的手脚快的惊人,她每回翻身才逃出没多远,又被他拖回来圈在怀里亲昵地吻。“明天由你骂。”

夏雅急了,只是实在想不出招数对付这男人,最后竟是带着哭腔嗫嚅道,“我不要!我不要!”

“”商敖冽终因她的眼泪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用多年来练就的忍耐力,最大限度地克制了自己。“你真不要?”

夏雅勉强定了定神,抬起头发现了他异样的表情。因为他转瞬即逝的一个眼神,她只觉得自个儿的小心脏骤然就失去了有序的跳动。

突然便有所领悟。

这个男人,以前她总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学者,然而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除去他的身上背负了那么多人的信仰与期望,除去那一身的荣耀与骄傲,他也只是一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并且,他是她的男人!

她从当初的好奇、到婚后的探索,继而喜欢、如今又爱上的男人他的几句劝哄便能让她头晕目眩找不着北。

夏雅出人意料地主动伸出手,抚摸商敖冽微蹙的眉头,她的心意转变了,浑身都已被酒精烧的昏沉沉。

她细心替他舒缓隐忍的压力,细嫩的手滑过他毫无赘肉的腰部与挺翘的臀,轻声说,“我就是有点儿怕。”

商敖冽的身体因为她的柔媚微微颤抖,夏雅担忧地问他,“会很痛吗?”

男人低声诱哄她,“会有一点,但商老师保证之后会让你很舒服。”

“商老师”三个字在平时听起来就是块金字招牌,然而此时此刻,两人的身体即将交叠,她因为这个称呼放松了些心态,也生出些另类的遐想

夏雅颤颤地点了点头,专注地看着商敖冽深邃莫测的眼睛——这是她的商老师,她的男人,她的丈夫。

她终于不再退缩,身体重新燃起对这个男人的渴望,他的每一下爱.抚都是令人狂热的触感

夜色,越夜越美,妖娆万千。满室皆是旖旎的喘息与吮吻声,商敖冽耐心体贴地在夏雅的全身留下或深或浅的吻痕,风,阵阵荡漾。

房中的时间像是静止在一个令人疯狂的时刻。他的神情再专注不过,一双淡定的眼睛变得迷离,却又直盯着她不放。商敖冽的手指邪恶地探入她私.密的地域,游刃有余地挑拨,修长的手指发挥了它最灵活的功能。

他的动作轻佻,分明是不曾有过经验的男人,却刚劲狂放无处不露,充满了要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技巧性。

直至夏雅已是水漫金山,她受不了他的挑逗,苦苦地哀声求饶,商敖冽这才发挥了他平时省时省力的做事风格,身下一使劲,用力顶入她紧致湿润的下.体。

夏雅一阵吃痛,张口就朝对方的肩膀咬下去,嘴里虽然呜呜地哭闹着,可脸上的红晕泛滥,还带着丝丝无所不在的幸福甜蜜。

天堂与地狱同时在她面前出现,痛苦与欢乐交织更迭,她如陷入湍急的流水,抓不到救命的浮木,只能浮沉,随着水涡旋转,像与潮汐共同涨退。

商敖冽咬牙按捺下想要冲撞的欲.念,伸手替她擦了擦额间的汗,“痛不痛?”

夏雅看着他背脊上深红的齿印,总算觉着自己下.身的疼痛减弱不少,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心中的不舍。

她浑身软绵绵的,声如细蚊,“你们男人凭什么第一次就这么快活”

商敖冽听她埋怨不由失笑,托起她的双腿,坏心眼地边吻她边回答说,“别说话,小心咬到舌头。”

夏雅只觉一阵酥麻,烫热她的心扉,让她再也无法成言。

深情细碎的吻密集落下,他抽.出身体,很快又再次撞入,汗水浸湿两人激烈运动的身躯。不着寸缕的身体相互慰藉,相互摩擦,商敖冽想起这此前的无数次,他被她轻而易举地挑起欲.念,她穿睡衣与他共舞,她用腿厮磨他的要害

多少个夜晚,他满脑子的想法就只能是想要压制她,想要她她就睡在他的身边,他却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去碰触。

多少回,他想不顾一切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侵.犯,可他不敢轻易逾越,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商教授终于无法再控制这缓慢的节奏与浅尝即止的探索,他沙哑地警告,“夏雅我可能会弄伤你”

她的回答,只是一连串饱含真心诚意的回吻

商敖冽眸光一变,那唇角的笑竟坏得诱人,他的神色似是要惩罚她,又像思忖着满足自己。夏雅唯一肯定的是,他不再是她敬仰的师长,就仿佛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心脏重重地跳动,俊朗帅气的男子再无法忍耐,疯狂地席卷了她的身体。

不知何时起,下.身异物侵入的疼痛变作了一种饱胀充实的快.意,欢.愉在体内泛起阵阵涟漪,令人欲.仙.欲.死。

一触即发的狂热果真让夏雅无法招架,那强劲的兵刃将她一次又一次撞入无尽的极乐境界,疯狂地想要从她的体内获得令他满足的药剂。

可他是不知餍足的野兽,而她只能要他予取予求。

为了他,即使这欢.愉太过强悍,即使她的身体受不了这充满了占有与掠夺的抽.插,在摇晃间,商敖冽变换了两人的姿势,他放下她的双腿,从背后进入,要她不顾一切地承受他的强势。

肌肉坚实的下腹贴紧夏雅柔软的身段,她扭头,喘息不已。“商老师别再这样”

商敖冽的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成分,“那就试着,阻止我。”

他的昂.扬重重顶入她的体内,低首吻住即将迎来高.潮的小女人。

将她重新抱入他的怀中,夏雅双腿分开跨坐在商敖冽的身上,彼此痴缠融合。

最终,坚实的身体骤然紧绷,商敖冽的浓眉深锁,喘息浓浊,随着规律的抽动喷薄而出,彼此皆是畅快淋漓。

愉悦到极致的夏雅,这才体会到了身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快乐,她想她愿意,哪怕是陪他死在这如梦魇般叫人浑沌的状态中

两人紧紧相拥,夏雅哪还有丝毫的力气,眼皮重的立马就要沉沉地睡去。

商敖冽不由牵起唇角笑了笑,谋定而后动的男人,仍是被她三番二次的美色所引诱,致使今日还是破了功。

他听见夏雅在懵懵懂懂的睡意中,小声咕哝了句,“坏男人骗子不要带小三进家门”

男人不由沉声笑她,他凝视她娇俏的睡颜,若有所指的告诉她说,“你啊,几时能让我不闹心。”

屋中,黯光流动,他与她扣紧十指,双双入睡。

这一晚,夏雅做了一个个色彩斑斓的梦,梦起许多俩人之间的各种回忆。

她看见与他一同去结婚登记处的那天,彼此相处还很生疏却要亲密地拍一张结婚照。当时,她分明笑的很僵硬,摄影师说“要照了哦”的时候,他却很淡然地伸手圈住了她。

夏雅微微一怔,从而在照片上留下了一个羞涩而自然的笑颜。

后来,她还梦见他俩结婚的那天,他在教堂庄重地宣告誓词。

那时的商敖冽,会否已经用誓言道出了他的挚诚之心?

她记得他英语发音的每一个抑扬顿挫。

——我,商敖冽,请求你,夏雅,做我独一无二的爱人。

我会全心全意爱你。

爱我所娶,娶我所爱。

假若苦难迫在眉睫,只请吾主护佑吾爱,神佑吾爱,神佑吾爱。

作者有话要说:请留言低调再低调你们懂的TAT

首先关于夏雅小妞的“太容易原谅”商老师,其实她还木有原谅,但是她已经很爱商老师是真的Jeny姐姐说的很对,现在商老湿无论保证什么都无济于事,真正消除夏雅心中对他所谓“青梅竹马”的介意,应该是商老湿完全向夏雅交代了自己的过去,明明白白把自己这个人呈现在夏雅面前,毫无隐瞒所以,请等酒醒的后续发展

再者,如果有亲重复错买了之前的倒V章节,请联系我,并留下购买时的id号告诉我,如果证实错买的我会退积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血用完了,星期天真心不能更了,抱歉!周一应该可以

二五、合久必昏(一)

整整一宿。夏雅没怎么好睡过。

那位为人师表的商教授在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缠绵后,在床上歇了会就抱她去冲澡,她身上满是激情过后青青紫紫的吻痕,看的那男人两眼放光,又不怀好意地勾引胁迫了她。

一夕由少女变作真正的女人,本就细腰婷婷、长腿纤细的身体,也像更有了魔性。商敖冽急匆匆地在浴室里也顾不得她乐不乐意,居然又强行来了一番折腾

他们变换了各种体.位,数不清多少次达到巅峰而难耐呻.吟。陡然高涨的情.欲似洪水泛滥不朽。商敖冽不知节制地一次次占有索取,满室余留酴醾,他们耳鬓的低语与肉.体的碰撞擦出美妙的火花。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倾泻而入。

男人将半梦半醒的她洗干净抱回床上,夏雅总算觉得酒气散去了些,只是全身越发疲软,因此这一觉睡的尤为昏沉。

天光大亮的时候,商敖冽穿上衬衣转身看着床上的夏雅,她的被子未盖严实,露出胸前稍许饱满白皙的柔软。

她躺在宽敞舒适的双人床上,仍是小小的一只,然而半遮半掩的曼妙曲线令人浮想联翩。那些被被子遮住的地方,落入掌中是无与伦比的柔软弹性

似乎是被灼热的视线唤醒,她才微微恢复了意识,见自己丝缕未着,急忙将被子裹紧了一些。

夏雅探起头,发现商敖冽正低头系领带,不由问他,“你今天也要去上课么?”

对方挑了挑眉,“你以为现在几点了?上午我打电话调整了今天的课时。”

她先是一怔,随后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原来已经接近傍晚了,只是还未至暮秋,天色看起来依旧亮堂而已。

夏雅翻了个身,笑说,“想不到商教授也会请假。”

他身上每一分散发出的清苦茶香都让她回忆起,此前两人不要命似得滚了床单。

真是丢脸死了

商敖冽穿戴整齐,见她还赖在那儿一动不动,他走入洗手间。“校方通知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去趟瑞士。”

夏雅想起昨晚种种,嘴硬的说,“我才不和你去呢!”她还没原谅他呢。

哪知商教授走出来淡淡回了句,“我也没让你跟着去。”

这下子,宿醉、灼痛、还未消退的埋怨,齐齐汇成一股子怨气,夏雅脾气暴躁地瞪了他一眼,她浑身不得力,腿软虚脱,索性不再搭理那人,把自己闷入被子里。

商敖冽稍稍敛了神情,正色说,“这会议很正式,路上行程又匆忙,你去了也觉得没意思。”

于是,夏雅真火了,抱着被子站在床上与他对峙道,“没意思没意思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觉着没意思了?商敖冽你这人怎么总这样!你以为你是我丈夫就能替我决定一切了?你以为你觉得自己行的正坐得稳就天下太平了?你到底有没有设身处地想过我的感受!”

商敖冽一时无语,站在原地听她继续发飙,夏雅没空顾虑自己光着身子,上前几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还有,你老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连个电话都不喜欢提前打回家!一回家还非要拖着个青梅竹马颜知己!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你让我们的客人怎么想?!”

女人天生就喜欢翻旧账,何况商敖冽这丈夫做的不算成功。他的视线被迫集中在了眼前忽隐忽现的肌肤上,感觉到那起伏的柔软贴了过来,心下便又蠢蠢欲动。

商敖冽忽然也有些暗恨时间不够用,他撇开眼,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她的抱怨上。“贺小姐不是我的青梅竹马颜知己。”

夏雅听他回答了重点,不由认真去想了想,这一想她却发现,自己真正在乎的并不是他俩有没有JQ,她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更何况她与冷旸之间的关系摆在那里,她不会认为这男人有女性朋友是件了不起的大事。

夏雅一直以来真正在意的,是商敖冽对待问题的态度。

他与贺青淳分明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可他从头至尾都不愿与她多说一个字。夏雅又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次睡在床上的那个夜里,她也问了许多关于他成长经历上的过往,商敖冽却一向没有太多表露内心情绪的话语。

夏雅咬着略有肿的唇,别过脸说,“你滚!随你去瑞士还是什么地方!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商敖冽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直接就将她整个人向后压倒在床上,夏雅挣脱不得,还听他嘴里笑说,“怎么没关系?昨晚你还叫我‘老公’不止一次。”

夏雅着脸,脚底下越发有些酸软无力。“我发现你这人还真会敷衍问题呐?”

商敖冽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表,这才放开她,坐到床边,两只手肘搁在腿上,微微倾身接起电话。

夏雅一个人找不到掐架的对手,索性恨恨地倒头大睡。

过了一会儿,商敖冽掐掉了电话,他将手放在夏雅的被子外头,轻轻覆住她。“等这次回来,我向学校要假,我们去补过蜜月,嗯?”

夏雅这才动了动,从被子里勉强探出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

他自动回答,“真的。”

夏雅抿了抿唇,脑中灵光一闪。“你那时在厦门和我说‘等以后补’是不是就在等就在等”

就在等着她被他吃干抹尽的一天?!靠,这男人还真是淡定从容闷骚无比。

商敖冽起身,冲她浅笑说,“那就乖乖等我回来。”

后来,夏雅时常去想,有些爱,不如你想的历久弥坚;有些爱,却要比你想象的更为深厚内敛。人之常情,瞬息万变,这世间本就世事难料。

总有些人,怀着你无法理解的理由与目的,抓着你的把柄就不肯轻易放过。当然,如果是爱之深、责之切的婚姻状况,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还有些人,未必就不会遇上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的两败俱伤。

这几天忽然起了风,雨丝细微地飘过西泠市的天空。商敖冽去了瑞士参加会议,他的课请了其他教授代上,顿时听课的学生数量锐减,夏雅自个儿也觉得味如嚼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天与他发过牢骚的原故,商敖冽前几天还按时给她打过电话,报告行程安排,可惜没过多久他又玩起了间隔性的失踪。

夏雅告诉自己,他是个很有主意又固执又保守的男人,不能对他要求太高,只是有时还会失落,她总在他身上索要不切实际的奢望。

特别是在与那人有了夫妻行为之后,每每她独自躺在床上,他留下的味道便会像一张结实的网,将她捆在其中兀自挣扎,每个细胞都回忆起那一个晚上令人难以忘怀的体验,原来是如此天翻地覆,惊心动魄。

怎样都逃不出他的手掌,他像兵临城下的王将,她就是他唯一的战利品。

黄豆大小的雨珠砸在夏雅的鼻尖,阴云湿漉,转眼已一阵急雨降落,她想起好几天不见的死党关珊珊,心说也该找她聊一聊解解闷。可发消息给她毫无回应,打电话也没人接,夏雅心下不免开始担忧了。

放学后,她在超市买了把伞,想着不如亲自登门拜访,就算关珊珊不在家,也能从她妈妈口中得知些消息。

拦车去到他们家的筒子楼,那儿由于即将拆迁,到处都被搞的破破烂烂,夏雅还没走近就已在巷子口见着关珊珊的妈妈。

关妈妈一见到她,脸上神色更是焦急愤慨。“夏雅啊你是不是有我家珊珊的消息了?!这贱丫头可把我给气死了!”

夏雅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她怎么了?我也找了她好几天”

商老师生日的那天分明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像出了什么大事?

她站在这雨天里直冒冷汗,就听关妈妈咋呼地骂道,“这死丫头骂她两句还和我要死要活的!我跟她说了,咱们家这样的条件,人家会稀罕要她去传宗接代?我让她打掉她还非要生下这个野种了!”

夏雅脑海里本就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被扯断了,她心下忡忡地分析了将才得到的爆炸性新闻——珊珊怀孕了?!她是不是怀了顾柏也的孩子?!

她头痛欲裂地问,“那那她现在去哪了呢?”

关妈妈拉住夏雅的手,“你和珊珊感情最好,你想想她可能会去什么地方?和关妈妈说说,咱们现在分头去找!她上午回家和我说的这事我就怕她这傻姑娘一时想不通啊我也就是急了才骂了她几句重话,她就撂狠说要跳江”

夏雅无意识地猛点着头,“行行,关妈妈你先别急,她肯定不会走太远的,现在她又有了小宝贝,也不会乱来的吧,我们能找到她的!”

夏雅掏出手机,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发了几条消息给关珊珊,希望她能看见了报个平安也好,左思右想,又觉得这事要和顾柏也联络才行,或许他俩已经在一块了也说不定?

顾柏也这男人虽不靠谱,但他的孩子他也该负起责任的,只是不知珊珊是做了什么打算,他俩的现状她也真的不懂。

这时夏雅翻了手机才发觉自己并没存顾柏也这货的手机号,她在最迷惘的时候又想起自己应该依靠的那个人。可惜现实不尽如人意,连续拨了好几个商敖冽的国际长途,电话通了但是无人接听。

夏雅急的快哭出来,为死党担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就怕她遇上什么意外或者危险。

好在这当口冷旸却是很巧的打来一通问候,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哭腔就找他帮忙。“你在这儿关系多,快给我想想办法,我要找到珊珊!”

冷旸忙在那端好言相劝,“好了好了,先冷静下来,把你猜到她会去的地方都告诉我,我找人帮忙一块儿找。”

夏雅握着手机焦急地与冷旸联络着,手上还不住地宽慰着关妈妈,要她也放心下来不要太紧张。

挂了冷旸的电话,她准备出发去找关珊珊,没过多久,商敖冽这边倒是回了个电话过来。只是他稍有些喘气,显得语气并不算太平静。

“夏雅?你怎么了?”

她吸口气,心想反正也找了冷旸帮忙,商老师在瑞士日内瓦那么远,估计一时半会也只能给个顾柏也的联络方式罢了。她要是哭哭啼啼的,只会给他添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