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飞了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忙着与顾柏也将病倒的贺青淳从医院接回家治疗,又找了夏雅近乎一宿,再来既是白天的课程与一整日的实验,他算得上是三天二夜都未曾合眼,眉宇间看上去很疲倦,言辞颇有些无奈深叹,“夏雅”

夏雅以为这人又要说那句话,她先声夺人,“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和你闹脾气了。”

商敖冽听得笑了笑,她与他要说的根本就是两码事,他想说的是,你有没有见过贺青淳手上的粉水晶,那是一条定情信物。

他搜肠刮肚,从而想用这句话作为倾诉往事的开场白。

夏雅却想着,索性把话挑明了吧。“我知道你和贺小姐只是普通朋友,我也能理解,可奇了怪我就是觉得自己受不了商老师,我要你与贺青淳彻底断了联系,你做不到的吧?我要你多关心我一点、多想着我一点,你也做不到的吧?换做是我我也觉得对方是在无理取闹!”

她把捏在手里许久的离婚协议递过去,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说,“这日子过下去也没意思了,趁早散伙吧。”

商敖冽像是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爆出这么一句话来,夏雅勉力让自己把话完整地说完。

“你把字签了,咱俩就开始分居,满二年后正式离婚,谁也不欠谁的。”

商敖冽敛了神色,蹙紧了眉,不问她原由也不急着发表疑问,只是接过那份离婚协议书直接就一撕两半往地上一摔,雷厉风行的一套动作倒让夏雅愣是没转过弯来。

刺耳的响声过后,他又像是为了要让她听得仔细,居然一字一顿清晰地指着她警告说,“夏雅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签字的。从我决定要和你结婚的那天起,我就他.妈的没想过离婚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真正的重头戏还木有写,包括商老师的保证道歉,真心告白?(才没)以及他以前发生的一些事,字数超了,保证下章写到,本来周四不打算更的,然后我争取写多少更多少。

其实贺小姐一直隐藏的很好,和商老师也是保持距离的,商老师是聪明人才看出了点端倪的,如果按照商老师的个性,根本不会和她做朋友,所以是有原因的,你们都懂的。所以大家表先入为主TAT

最后那句,商老师是真心的说出了他当初的想法之一,好MAN的商老师,好喜欢他,星星眼。我说替商老师洗白还真是个大工程。大黄说,谁让你黑他的我哭了。

码字时在听的电视剧的歌,还蛮家庭的TAT

二八,小别胜新欢(一)

向来淡定优雅的商敖冽,如今就像一位被妻子逼到绝路的丈夫,眼神幽幽散着冷光,不知是因为连日来都未休憩的疲惫,还是此刻的力不从心。

夏雅脸上莫名先了,没骨气的为这男人强硬的作风心生娇羞,从而失去大半成的战斗力。

她被自己气到了,撇开头小声道,“你老是做错事还教训我。”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了味儿,夏雅小媳妇似得揣着架子,眸光盈盈带水,整个人显得梨花带泪,委屈的不得了。

商敖冽把握局势,径直走到小女人面前,将她紧搂在怀里,夏雅卯足劲想要挣脱,始终气力不敌,又拗不过他。这软弱的泪水提醒了她,离婚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结果。

她拿出离婚的小把戏就是想再在他身上赌一次,赌他会不会舍不得,亲自开口求她留下来。

商敖冽也不点破她的心思,微蹙着眉,低头看她说,“夏雅,你认真听好,不管你觉得我说这话是在自圆其说,还是在为自己推托我这人算不上有多高尚,但做过的事我肯定会承认。”

夏雅心想,你还算不上高尚,那你也太看得起别人了吧。

商敖冽板着脸,英俊的五官就在她可以触及的上方。他像等着学生回答疑问的师长,在气势上永远要胜她一筹。

“我会一下飞机就去医院找贺青淳,只是出于对一个生命的尊重和关心。”他的态度极端认真与严谨。“贺小姐有轻度抑郁症,顾柏也他又没有参与过当时那幕惨剧所以我要确保她醒了后情绪稳定才敢走。我承认,其中还出于我的一些私心,因为她曾经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夏雅心中不由推敲了一番,原来那看似干练的女人患了这样的疾病?

她的离婚协议终于触动了商敖冽的那根敏感神经,往事却也不是三言二语轻描淡写就可以说尽的。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更显得疲惫不堪。

“当时我和顾柏也还不算走得太近,倒是和其他两家的孩子做了朋友。大家都是相同背景下走出来的年轻人,又都从小在国外念书,就常有来往。”

商敖冽仍是站在原地,就这么抱着夏雅,慢慢回忆道。

他的两位朋友,一个叫秦朗,人如其名,性格很好,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少爷。另一个名为沈烈,家庭条件稍微差些,人却是顶顶聪明的。三人之中又有共同的朋友认识贺青淳,她与秦朗认识没多久就谈起了恋爱,这个团体就在潜移默化下固定形成了。

到那一年,在经融危机的冲击下,还极为年轻的商敖冽暂时接管了商家的种种决策权。这时沈烈找上他,说他能为公司引进一个新兴高利润的生物科技项目。商敖冽对他本是百分百的信任,就放手让他去做。

结果,根本就是假的。沈烈略施小计就将公司的钱几乎全部卷走,消息泄漏出去,股价大跌

夏雅听到这不由冷汗连连,倒吸一口气问她的男人。“你被他骗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他要骗你?”

那眼镜背后的浓眉秀目,透出一种淡淡的怅然。“他对我个人的不满,还有本来我们两家的父辈也并不算和睦,他们想要整个商家陪葬。”

夏雅知道商敖冽的父亲是他的另一个雷区,她觉得这件旧事已经够他痛心的了,就暂时没去多问其中原由。“那你快继续说,当时情况这么危险,你怎么办?”

他反倒是扬了扬唇,大概是在笑她听得太投入,像是身临其境了。“还能怎么办?我真的尽力了。”

商敖冽用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将那些辛酸的过往一笔带过,可是夏雅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苦涩,不免感从中来,悄悄再度了眼眶。

本是心怀兰芝的学医少年,却摇身一变成为犀利狠绝的当家人。他不会输,他比所有同龄人都要少年老成。那些年,商敖冽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公司撑了起来,各种心机、手段,怎么狠怎么来,他告诉自己,就算脚下踏着遍野的尸骸,他也要挺住。最终才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商敖冽按在夏雅背后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他叹息着说,“事情过后,我们也掌握了沈烈商业诈骗的证据,秦朗要我直接将他移送法办,我犹豫了。”

那是他犯下的又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

“沈烈约我在他们家的一间工厂碰面,我没有去赴约,但是心里,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商敖冽低头,将脸埋在夏雅的颈项,他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沉清澈。“我有时候特别是这件事刚发生的那段日子里,常常会责怪埋怨自己,如果当初听秦朗的,把沈烈直接移交警方,就不会间接的害死他们是我太心慈手软。”

夏雅已是面色苍白,不敢再去想这男人的心中埋藏了多少不能言语的痛楚难堪。

“当时是贺青淳告诉我,秦朗独自去了工厂,等我赶到时,已经晚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贺青淳因为亲眼目睹她男朋友的死,才得了抑郁症。”

要他再次对她倾诉出这些过去,该多不容易。也难怪,他不敢再对随便哪一个外人敞开心扉。

商敖冽因为心慈手软,失去挚友,他心负重伤,不想要再结交朋友,更让自己沉迷于工作中,找到解脱,找到救赎。

原来他也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他的弱点就是涉世太深,才有了心魔。他觉得没有获得,就没有失去,没有情愫,就没有背叛。

夏雅静静回以他温柔的拥抱与滚烫的热泪,她想了想,过了良久,无比虔诚地告诉他说,“商老师,如果你会觉得,从今往后,你没有了信仰,那就开始信仰生命吧。”

商敖冽被她这句话彻底震撼了。

这是多好的一句话,多强而有力的一句话。

夏雅,从今往后,我便与你一起,信仰生命吧。

商敖冽不发一语,严酷的五官软化了,稳稳握住她的双手,像握住他生命中最后一件美好的事物。

“夏雅,所以你应该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将贺小姐当成过‘颜知己’,她也根本算不上‘青梅竹马’,在我眼里,从前她是‘别人的女朋友’,后来,她就是一个‘病人’。”

他是学医的,因为带着医者的仁心,才偶尔会对她产生怜悯,可是他也明白这种怜悯会让贺青淳有所依赖,所以他多年来始终不曾逾越一小步,如今有了夏雅,更让他觉得为了家庭,哪怕选择自私的回避,也无可厚非。

“至于家里人会撮合我们,是因为他们不太了解贺小姐与秦朗那段情。何况我常年单身,才会让他们误会,本来我觉得自己亲戚与她走得太近也不好,后来发现与顾柏也他们待一块能让她心情上稍有安慰夏雅,贺青淳常年戴在手腕上的粉水晶,就是秦朗送她的。”

原本在夏雅心里,始终还有个疑惑不曾解开,那就是为何某天夜里贺小姐会哭着打电话给她男人,如今她倒是知道这算怎么一回事了。定是半夜里贺青淳抑郁症发作,才会来找商敖冽的。

商敖冽见她略有所思,他又说,“你们女人喜欢翻旧账,那再告诉你,我生日那晚也没和她在一块,其实我当时在实验室,那么多人就等着我,实在走不了。后来在回家路上接到她的电话,再去了药厂接贺小姐过来拿文件只不过晚归是我不对。”

说白了,他对贺青淳的情谊,实则还不及自己对冷旸上心吧。

夏雅点头说,“对,我就是喜欢翻旧账,我还记得你在日内瓦,找了你这么多次,可你一接电话就训我”

“我也不晓得你的朋友出了事,何况,一接电话你却说没事,我还是会很担心你。”

他终是把这句话对她亲口说了。商敖冽沉默片刻,低下头来,专注地看着夏雅。“你觉得我不关心你,冷落你,忽视你也许是因为我也一个人惯了,夏雅,你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夏雅小声啜泣,撅着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早把这些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商敖冽用下颚抵住她的额头,“商老师知道错了”

他一直以为,这些沉重的往事就该由他一个人去默默承担,只要他不觉有问题,就什么都不与她沟通。

商教授还不曾认识到,原来婚姻中许多问题是必须两个人一起承担的。很多事一定要赤诚相待了,才能获得对方的信任。

在婚姻中他们原来也都是新手,需要去揣摩学习,就好比如今,他明白女人介意的其实不是男人有过去,而是男人不愿意和女人一起来面对这个过去。

他自以为是的担当,反而成为了他们夫妻间的负担。

商敖冽暗哑了嗓子,他说,“夏雅,以后开会,不管上哪里,我都会尽量用导师的身份带着你。关于我们的婚姻,我可以单方面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依靠我,只要你需要我。”

“商老师”

听她还傻乎乎地称他“老师”,商敖冽笑起来,便也随着她道,“商老师会照顾你,以后代替你爸爸一直照顾你,好吗?”

此刻,夏雅却是很想回答他不好,她果然不能指望自己能从这男人的嘴里听到一句腻味人的话。

虽说“照顾你”要比“我爱你”来得实在,可就目前情况来说,得到他的爱要比他的责任更让她欣喜。

这时商敖冽径直抬手,钳住她的下巴,他让人意外地低头轻柔地吻了下来。夏雅一时沉溺,仿若他的双眼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貌似有点掉收,大家有多替我收藏几个咩?一个ID可以收藏4个哦~(三个章节加一个整文)

周五不更了休息下,周六更。然后也想想怎么先腻歪两章,商老师要努力才能重新吃到夏雅童鞋啊~

还有就是贺青淳没那么简单,(大家从她的角度应该看的出还有商老师都不知道的隐情)但从商老师的角度出来,他的种种经历来说,真的已经做到最好的程度了。他对贺小姐还算只是出于良心的吧。

夏雅一看离婚就是冲动之下的产物,其实她冷静之后就是为了再赌商老师留不留她,拿分手做威胁?

二九、小别胜新欢(二)

商敖冽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托住她的颈,迫使夏雅无法逃开这个充满安抚又激情的吻。双唇带来的触觉,让她主动张开唇齿,全心全意去回应。只要有爱,又何须娴熟的技巧来加以陪衬。

身体与身体碰触的面积逐渐扩散,这个冷静、理智、禁欲的男人,正迷乱地透露着一股快要丧失理智的渴望。

深吻片刻,“夏雅”商敖冽哑然道,转而啄吻她的颈间。自从生日那晚的放纵过后,每夜他都无比怀念她轻盈柔韧的身体,还有她娇俏可爱的笑颜。

他不禁松下领带,夏雅却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立马产生了戒备,神情如临大敌。

男人以为她还在排斥与自己的亲密行为,他激烈的索求让她仍旧无法适应?他不再温文儒雅的导师,而是与她最亲昵的丈夫,这个转变会不会,让她有些陌生?

终于,商敖冽收起滚烫如岩的眼神,夏雅秀白的小脸早已双颊微,软软地依在他的怀里。

火辣辣的唇瓣让她头晕脑胀,却见商敖冽已恢复正人君子的形象。

夏雅心里暗骂,靠啊,矜持一下难道也有错吗?他就不能强势一些主动扑过来,不就得了?

转念又想,不对不对,如今是他做错了事求她原谅,自个儿决计不能如此轻易就让这男人再尝到甜头。

“夏雅,我现在很需要睡一觉。”商敖冽看她满脸困惑,低下头笑笑。

夏雅忙说,“对对对,你多长时间没睡了?快去睡,现在就去睡!”

商敖冽也不急于一时,她听得对方轻轻说,“我希望等我睡醒,你乖乖的在家我也不介意你陪我睡一会。”

夏雅脸了,自己想歪却是拿眼瞪了他。商敖冽正欲继续逗她,小女人抬头见到他眼睛下微微泛青,心里也就软了,她用更轻的声音说,“商老师,等你睡醒,我给你做好吃的。”

许是累到极致的原故,平时习惯浅眠的商敖冽,这回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陷入沉睡,如果他不是设置了闹钟,还不知会睡到何时。

男人走出卧室,单手撑在门框上,外头天色已是全黑,夏雅心情很好的一个人在做着家务,她乖乖地叠着下午从外头收回来的衣物,嘴里还哼着小曲子。

末了,就见夏雅突然抿了抿唇,商敖冽不由诧异,再探头一看,原来她手里拿着他洗干净的内.裤

商教授走过去,依旧是那个冷冷清清的声音。“不是说有好吃的等着我?”

夏雅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扔回去,笑着道,“你睡得好香,我以为要等明天才能醒呢,商老师是被饿醒的吧?”

“明天周末,不急,一会还能睡。”

商敖冽还未说完,夏雅已是从地上跳起来,一溜烟跑入了厨房。

一大碗米饭吃下去,荤素搭配了的几个菜味道也不错,商敖冽饱餐一顿,取过一张她递来的纸巾,点头称赞,“很好吃。”

夏雅还挺谦虚的说,“那是因为你饿了,吃什么都香。”接着又贴心地沏了一杯茶过来。

商敖冽望着她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空气中盈满茶香,他不由看向小女人的眼睛,墨黑色的眼睛灵气逼人,唇浅浅地勾起。

她主动了解过他最喜欢喝的是哪种茶叶,也早已习惯他的生活节奏与方式,这么好的媳妇儿,真要上哪找呢?

商敖冽望着她笑了一下,这时夏雅说,“商老师,之前我对你提出那什么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冲动了,不该拿那什么说事儿。”

她还清晰记得,当时商教授说脏话时的嘴角抽动,俊脸涨。其实,她也很是庆幸,毕竟自己能用“离婚”这招把这个淡定的男人气成那样,也是桩本事。

商敖冽听得好笑,自然也不会怪她什么。他的小妻子极真诚,语气里却还故意带了些撒娇与耍赖的小性子,她似乎都不想再重提“离婚”两字,直接用那“什么”就代替了。

夫妻相处就是要互相谦让,经过岁月与矛盾的历练,将棱角全数磨光、齿轮上满了机油,小日子才能过的顺顺当当。

他说,“夏雅,我们既然都是认真的,以后不要轻易再提那件事。”

对方点头,把头点的不能再低,商敖冽失笑,夏雅看的心跳不已,她踮起脚,在男人的下巴上小嘬了一口,转身就逃

男人洗完碗筷,收拾好饭桌,又拧开水龙头将水果清洗干净。

夏雅已换了睡衣出来,商敖冽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抬眼一看不由唇角微挑——她换了件他的衬衣穿在身上,稍大的衣裳越发显出她纤秀娇小的身段。

商敖冽将洗好的一只香梨递过去,她想了想,说,“我吃不下,就吃半个。”

他却不准,“不能只吃半个。”

用老古的话说:分梨,有“分离”的意思。

没想到这男人做事还挺老派。

“原来商老师你也这么迷信啊。”于是她看看他,吃吃地笑。

商敖冽问,“你笑什么?”

“我也不想与你‘分离’呗。”

夏雅说完,自己先脸了,急忙扯开了话茬。“对了,实在是没想到啊真要把商老师你摆在商场上,指不定也能做个大人物。”

商敖冽并不搭话,他拿着香梨回到厨房,夏雅拿了本杂志,嘴里调侃,“人结婚,我也结婚,以为挑了个其貌不扬的教授至少能省心,谁晓得偏就嫁了个人人都惦记着的,真是失策。”

他重新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份切好的香梨果盘,夏雅这回乐了,拿起上头的牙签一块块往嘴里送。

嘴里吃的是酸酸甜甜的香梨,心里却早已甜如蜜糖。

客厅的沙发旁是一盏她从家具店里掏回来的仿古彩色玻璃台灯。小妻子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吃水果,商敖冽的手指在笔记本上不停跳跃着,只是此刻的他做事并不算专心。

夏雅的长腿长臂都裸在外头,他的衬衣在她身上半露半遮,更添诱惑。那就像一朵极娇丽的花,被玲珑包裹在简单的衣服里。

商敖冽拿起眼前的茶杯想要喝水,只是在她跟前表现的不太自然,微微荡漾的茶水,甚至泄露了他的心思。

翻阅杂志的夏雅像是想起什么,“商敖冽先生,你表哥和我同学的事,该怎么办?”

聊起这一桩,因为牵扯到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商教授也不免正色。

“你同学怎么想的,真打算一个人生下来抚养?孩子以后连亲生爸爸的面都见不着,这样好么。”

夏雅反驳他,“那万一让顾家知道,会不会很糟糕?他们会逼珊珊打掉小宝宝吗?”

商敖冽摇头,“这不用担心,只是你朋友能够狠下心,让这孩子没有父亲吗?”

夏雅看见男人淡笑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隐忍的伤痕,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吗?

她忙是转移话题,“顾柏也这渣男,我看也不见得做得了一个称职的爸爸,和珊珊分手他快活着呢。”

商敖冽却持不同意见。“我看他分手后,也没好到哪去。”

“听说他夜夜笙歌日日晚归”夏雅讽刺他。

“他是去酒吧喝酒,但没做其他事。”

她笑起来,“看来你还特意了解过?你是有打算管他们的闲事儿,对吧?”

商敖冽认为,稍微管一下的话或许也不碍事,毕竟也算看在他那还未出生的小侄子份上,另外他这个小妻子很重感情,朋友有难也是不得不帮的。

“孩子不能随便打掉,他们又明白彼此不适合在一起过日子,这事很难办。”他皱起眉头,深思熟虑。“最好能让她和顾柏也自己去商量,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夏雅想想也是,“那我再去和珊珊沟通,看她愿不愿与顾柏也见面。”她又说,“商老师,之后可能还要麻烦你牵线搭桥啦。”

“不过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我那个表哥。”

换而言之,我是为了你。

商敖冽轻描淡写一句话,害得夏雅要把头埋入杂志。见她假装没听懂,他咄咄逼近,“不感谢我一下?”

夏雅扬起脑袋,“刚才那顿饭还不是我做的。”

商敖冽笑了一声,算是作罢。

过了会儿,小女人坐在边上虽说并不出声打扰他,却是很具骚扰意义的将她的长腿伸到他的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厮磨着。

商敖冽低头看见她白皙的脚趾,在他的大腿上来回磨蹭,夏雅就像普通的女孩儿对着自家男友撒娇卖乖着说,“商老师,房间里头好冷啊。”

商老师回答她,“那你可以站到墙角去。”

“为什么?”

“因为墙角有九十度。”

夏雅扑哧一声乐了,心说这男人原来也会说冷笑话!

下一秒,她又已惊讶的再也笑不出声。

商敖冽一把抓住夏雅逞恶的脚踝,虽说他的视线依旧集中在电脑屏幕上,神色也一如既往的清心寡欲,可这男人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害人!

那只曾带给过她无尽温存的手,无比暧昧地揉捻起她细嫩漂亮的脚趾,夏雅脸比煮熟的螃蟹还,像是有一股股的电流从她的脚部蔓延全身。

他坐在原地,气定神闲地托着她的腿,抚摸她光滑的脚背,那轻重缓急即像安抚又像挑.逗,就仿佛有人拿羽毛从她的心尖上刮过,那股骚动让人难受不已。

夏雅再也忍耐不了,闷声道,“讨厌!”想要收回自己的腿,那人已是不让。

商敖冽仿佛是没听清她的傲娇,侧过身来问她,“说的什么?”

手上的功夫已是从脚趾上升到了小腿。

夏雅恨得牙痒痒,“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