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都在肚子里打旋旋着,每一个,都足够道剑不堪回首,往事太难。

可是,一出了山,在那里简陋的客栈里坐下,别说是玩什以花招了,简直是连着喝水都不想动一动。

累得只有眼神幽幽怨怨地看着还是心平气静的道剑。

还很小气,吃饭只有几个包子,加一盘小菜。

看到吃的,才有一些精神,扑过去抢了菜盘放在一边。

道剑高举的筷子看着她,眉纠结在一起。

上一刻还要死一样,动都不动一下,下一刻,菜一上来,她就可以马上跳起来了。

“你吃包子,我吃菜。”马上划分清楚。

她一点也不喜欢吃包子啊,可是,这里真的很流行。

道剑眉头皱了皱没有说什么,大口地咬着包子,这点小事,别和她争就行了。

看她的样子,疲累到了极点一样。

“为什么只有一盘菜,来点牛肉好不好。”好像古代也流行牛肉的。

道剑喝口水:“你可以留下来洗碗。”

“小气鬼。”她暗暗的骂。

等她好点了,不整得他哭爹骂娘的,她就跟他姓。

结果,睡的时候,还只要了一间房,天啊。

不会一到晚上,他就变禽兽吧,吓得她心跳跳啊。

失身也要挑热情一点正常一点的,起码要带着一点色心,像羊妖吧,身经百姓,一定会舒服一点,道尔也温柔,可千万不要是他啊。

抓了衣服又放松,又放,又抓,坐在那桌边,不时地看着道剑的下身。

道剑莫名奇妙:“李冰雪,你还不上床。”

啊,谈到了上床了,呜,心理还没有准备好。

“你想来硬的,还是来软的。”她破碎的声音小声地说着。

什么软硬,这女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皱皱眉:“你要喜欢趴桌上睡,就别半夜摸上我的床。”让她睡床还不去。

冰雪眼一亮:“你是说,你不会和我同睡一张床。”

轰,道剑的脸红了,窘得难堪:“少胡思乱想。”

呵呵,原来又是一纯情男啊,冰冷冷的,可惜啊,不受人欢迎。

冰雪笑啊笑:“我才没有乱想呢?我是怕你半夜强暴我,我个人睡觉很死的。”

“胡说。”他冷斥。

哦哦,道剑死定了,遇上她这色女,看H高手。

“我要脱衣服哦,不许偷看,你知道,看了女儿家的身子,是要娶了她的。”非常张狂地说着。

万分高兴地看着那冰脸绷得紧紧的。

“哈哈。”她大笑着,一下就跳上了床:“真舒服啊,道剑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有对夫妇,成亲了十年,还是没有孩子,去医院问,不,就是去找大夫,说为什么没有孩子生。大夫检查了一下,发现女的居然还是处女,就是黄花闺女,不得不叹息,你们没有同房吗?那夫妇说,不是睡一块就有孩子生了吗?你说好不好笑啊?”

趴在床上,抬眼看着道剑。

呵呵,不喜欢她说这荤段子,道剑啊,你惨了。

“还有一个啊,你没有看过金瓶梅吧,哇,偷情的一大把,男的不强,就会让女的出墙,那里面的花招,可是一招比一招、、、、”

“闭嘴。”道剑冷狠地怒喝着:“再说上一句我让你一晚上都说不出话来。”

好正经啊,假正经才是。

男人啊,十个男人七个坏八个色,九个花,剩下一个性无能。

听说,越是闷的人,骨子里可坏了。

不过,也是累极了,安静不到三分钟,她就呼呼睡着。

道剑暗暗松了一口气,师父啊,还真是要命的差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好啊,为什么是这个大胆妄言的李冰雪。

变得如此的大胆,什么也说得出口,也不顾自个是女子。

就连他听了都觉得难堪,她还越说越有趣,双眼闪闪发光。

真的不是那寡言心狠的李冰雪了,她,像是充满了光采,一双眸子总是狡黠非常。

下山的时候,她扑上来,其实早就有所觉。

抓住她的衣服,那身上的自然香味,让他也怔住了。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的,这是他的秘密。

可是,不自觉地,眼神就会围着她打转了,她是太不安份了,他不得不管束她。

是这样吗?好像又不是,因为,不喜欢看到她对着别的人笑,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啊不知,她的到来,就把他平静而规律的生活,也有点改变了。

睡着了,居然还能打呼,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

四肢大开着,被子丢在一边,而且,还嫌热一样,无意识地接扯着衣服,些许的春光泄了出来。不能看啊,赶紧移开头,非礼勿视啊。

心静,方能达到道家最高的境家。

学法术之人,最忌燥气了,尤其是他所修行的静气之术。

可是,还是无法静下来,今晚,只怕是他无法睡着了,他长长的叹着气。

第二天一早,他扬起声音叫:“李冰雪,起来了。”还得赶路呢?

“别吵。”她挥挥手。

他轻皱眉头,叫他别吵,倒是睡得很香。“李冰雪,起来了。”一指带动气流,击在她的脸上。

冷得她直打着颤:“好冷啊。”

“起来了。”他冷冷地叫着。

桌上已放着客栈里的薄粥还有小菜,原因无他,她不喜欢吃包子。

“你要不要这样,冷死我了。”她发抖着,赶紧拉起被子捂着,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可以再赖着。”他冷淡地说着:“我连被子一块把你冻了。”

奶奶的,有法术的厉害,算她怕了。

扔了被子下床,谁知道一下床,还没有走上半步,脚一软,差点摔倒。

痛苦地叫着:“道剑,我的脚好痛啊。”

这是上山下山的后果,痛得,果然不是人受的啊,又酸又麻又无力。

连用手去碰也不行,一碰就酸痛。抬起头,可怜地看着他:“师兄,怎么办啊,要不然,你先去,我在这里等好了再去。”

“你以为可以吗?”他冷哼。她肚子里打什么算,一下山,眼就骨碌碌地看着四周,似乎是想逃跑一样。

“那怎么办,你背我吗?不好啦,男女受受不亲。”她不想走啊,留在这里天大地大,重新做人。汗,怎么有点像是监狱里出来的一样。是重新开始过她的新生活啦。

他没哼,静静地喝着粥。

冰雪郁怒:“那请一辆马车总行了吧,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马车如何上山。”他淡淡地说着:“还得走几座山,才是繁华的都镇。”

“师兄,请你看在同道的份上,打晕我好了,你要拖着我走也成。”还要走几个山头。

老天,劈死他,不然,就劈死她好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有些笑意,她的话,让他轻笑。

走是走不了的,马车也上不山。

道剑弯腰背起她。

她心里直乐:“师兄,轻点哦,别走太快了,不然我的胸会撞上你的背的,不好。”

他脸上绷得死紧的,烧红成一片。

从来没有过的小心走山路,她又说:“师兄,你的身上好香啊,你的皮肤也很好。”

“师兄,你这样背着我,我们有亲密的接触,你会不会有感觉啊?”

如果他是现代的,他会知道有一个词很适合他,那就是“性骚忧。”

一路上的吱吱歪歪声,得意得趴在他的肩上直笑。

在一声暴吼:“再说话把你丢下山去。”暧昧的话,才有个结局。

这一路上,为什么受累的人是他啊,饱受各种折磨。

[正文:第二十三章:动情了]

等她无聊死了,竟然就趴着睡着了。

道剑哭笑,还真是如她所说了。

软软的身子,就贴在他的背上,她是睡着了,可是,她一睡着,也就没有支撑的力量。

整个人贴上来,女人的柔软就紧压着他的背。

越是不起想,可是,越是想到她的话,胸撞上背。

身体,慢慢地变得极为灼热一样。他修炼的可是冷一类的功夫,能化水为冰,凝气成雪。

怎么会身体变得热起来呢?极是不安,竖起了背。可是,她马上又贴近,二只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怕他丢下她一样。

不能再这样啊,再这样,他就更不安了。

看看四下无人,悄悄地运起了法术,就往山下而去。

隐密的深山,怎么会有人呢?

当初第一天要走路,无非也有点没安好心,就想要折磨一下她,磨练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累,原来,最累的人是他。

谁知道冰雪无意一睁开眼,就看到身子在树尖上飞过。

吓得尖叫一声,更加是抓紧了他。

二团柔软,彻底地压挤着他,道剑只觉脚下一软,真气一泄,赶紧下来。

一脸燥红地看着她叫:“你吼什么吼。”

冰雪委屈地打着呵欠:“我难道不能吼吗?看到自已在树上面,还以为是鬼呢?”做人太久,而且是凡人,飞天也是要有心理准备的。

突然又想去,尖叫起来,跳起来,逼视着道剑:“你为什么不早用法术,害姑奶奶我的小脚走成了猪脚,又肿又酸又痛的。”

“我为什么要用。”他冷哼,莫名其妙的女人。

法术是他的,他爱用就用,不用就不用。还说这些脏话,什么姑奶奶的,极是难听。他冷瞧她一眼说:“有本事,你自个飞啊。”

她一脸气结,脸硬是气成了红色,唇抖啊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有些高兴,原来欺负她,让她说不出话,也是如此好玩啊。真是奇怪了,喝了口水,勾起唇,心里轻笑着,终于掰回一城了。

好啊,连道剑也学会欺负她了。

真他妈的,叫一个气人。这一老实把交又冷漠寡言的道剑,居然可以把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她欺负他的份啊。

“道剑哥哥。”她娇滴滴地笑着。

道剑转过头去不理她,不知道她又玩什么把戏。

“道剑哥哥,我们再走啊。早点出这连绵的大山也好,不然要是去迟了,地母石就是人家的了。完不成任务,看你怎么跟老头子交待。”她纯粹是来看热闹的,成功失败关她屁事。

能保住自已的小命就好了,最好还能中途逃脱。

他站起身,即然她有这个认知就好了。

谁知道,她马上就要跳到他背后。

他转身冷冷一看,看她挂在他肩上的头:“干什么?走路。”

“人家脚痛啊。”不会吧,看不到头啊。

路在那里,反正这不是路,得靠自已走出来,可以坐马车走上十天半月绕出这里,也可以爬山,五六天出这里。

死道剑,当然不会浪费时间,这当四下无人,用法术不是正好吗?装什么孙子。

“你可以不走。”他还是那句气死人的话。

冰雪苦着一脸张叫:“唔,不要啦,我脚好痛。”

坐在石头上,撩起裙摆,除下鞋子,翘得高高的:“你看,又红又肿了。”

“不要脸。”他脸红了。

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将一脚露在男人的面前,她真是和青楼女子无异了。

“你看嘛。”又红又肿的,还中她走,摸摸都叫一个痛。

“看什么,不知羞。”他更窘,她一双脚都露出来了,裙子撩到大脚,揉搓着,那就是纯粹的勾引,虽然他是学法术之人。

可关于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的。

到山下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上过青楼,他还亲自去青楼将那师弟给抓了出来呢?

啊,叫他看看她痛得多厉害,他是不是想偏了。

冰雪一笑:“师兄,你真是思想不干不净,不适合修道哦?人家叫你看看我的脚这么痛,你是不是想着我剥光了衣服扑上你啊。”想得美,扑他。扑妖也不扑他,一脸冷冰冰的,没有情趣。

“自个走出山去。”他恼羞成怒。

“师兄,别这样无情哦,说什么我们也亲密接触过啊,你说,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东想西的。”一说完,看他的脸色,和唐僧遇上女妖怪一样。

奶奶的,她也不是妖精。是还好了,一口吞了他。

“这样吧,师兄,我们打个赌,只要你赢了,我就听你的话,没有二话,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好不好,也不给你顶嘴。”

原来发现自已还是蛮喜欢顶嘴的。

一发现她那古灵精怪的笑,就知道没有好事。必又是要将他逼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冷哼:“没时间跟你说,走。”

“哎呀,你这死道剑,臭道士。”拐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