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清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正打算起身到后院好好享受暖阳微风,手却被轻轻的抓住。慕容舒清回头,对上了毕芯穗温婉

的眼。

“本宫觉得与小姐甚是投缘,不知小姐可愿到本宫处小坐?”

投缘?她倒不觉得自己和这位后宫之主有什么投缘的地方,只怕是和玄天成脱不了关系吧,就是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去吧,皇后是后宫楷模,你和她多呆会儿,比和那些嬷嬷学几天都强。”慕容舒清正在犹豫着该怎么拒绝的时候,顾倩云的一句话,让她

只好点头回道:“是。”

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皇后一行人,一路上闲庭信步,没走多远就到了皇后的飞凤宫。

宫殿的大小,和祥瑞宫差不多,建筑风格也基本相似,也是无一例外的装饰的华丽高雅,慕容舒清随意的看了一会,就没有兴趣再欣赏下去

捧着手中刚沏好的热茶,皇后既然不开口,她也不打算说话,闲闲的拨弄着手中的新茶。花厅里奴才宫女站了一室,竟也安静的恍若无人。

就在慕容舒清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皇后终于开了口,只是问的是:“慕容小姐平时有什么消遣?”

轻咳一声掩饰着嘴角的笑意,这宫里的女人,一开口都喜欢问别人平时干什么吗?!慕容舒清微笑着回道:“看书。”

慕容舒清答得笼统,毕芯穗也是个蕙质兰心之人,已经知道她对于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于是转而说道:“听说慕容家素霓裳所出的天蚕丝绵

,质地细致轻薄,莹润凝泽,还冬可御寒,夏可防暑,是丝之极品,穿在身上,可安神宁心,神清气爽。小姐今日穿的就是吧!”一般人穿着

素衣,尤其还是一身的绿,看上去,都会显得单调而压抑,而慕容舒清身上这件则不同,看上去颜色清亮舒爽,且通过光线的折射,呈现出

深浅的不同的变化。轻薄的质感让它仿佛无风自动一般,纷飞飘逸。

慕容舒清好笑的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果然众口铄金,若是一件衣服就有如此神效,那也不需要医药了!慕容舒清有些哭笑不得的回道:“

坊间谬传,让皇后见笑了,丝绵除了布质确实轻柔,穿着舒爽之外,并没有那么多功效。”

皇后却摇摇头,亲眼所见,这布确实光彩夺目,不管有没有传言中那么神乎其神,她都是喜欢的紧,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过谦了。只是

不知这丝绵如何才能购得呢?”

早就听说丝绵的好处,在浩儿出生的时候,就想为他制几件柔软的衣饰,可是找遍京城,居然没有,素霓裳里,也没有出售,后来多方打听

,才知道,这丝绵只是素霓裳为慕容舒清一人所制之物。

慕容舒清浅笑着回道:“天蚕丝棉数量较少,也难以上色,漂染复杂,所以素霓裳从不对外出售天蚕丝棉。”皇后对丝绵如此上心,必是已

经打探清楚了,明知没有卖,还问她,不过就是要她送她一些,如果她叫自己来飞凤宫的目的就是这样,那么送她一些又何妨。慕容舒清大方

的笑道:“若是皇后喜欢,舒清送三匹给浩皇子,以贺皇子周岁生辰。”

果然是心思玲珑之人,毕芯穗微微点头,客气的笑道:“如此,谢过小姐了。”

慕容舒清回以一笑,送给了皇后,后面免不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问她要了。看来,她该督促秦茯以其他蚕丝研制出一种新型丝棉,专门卖

给这些达官贵人,最好,是限量发售。物以稀为贵,她要让丝绵卖出黄金的价格。而小皇子,就是丝绵最好的代言人!!

慕容舒清脑子里正盘算着如何推出丝绵的方案,没办法,商人当久了,不免有些职业病。这时,一个宫女慢慢的走了进来,在皇后面前半跪

着说道:“皇后娘娘,小皇子醒了。”

原本端庄优雅的皇后,连忙欣喜的说道:“快带过来给本宫看看。”

慕容舒清随着皇后的视线,看见殿外走进一个微胖的嬷嬷,手里抱着一个粉嫩的小孩。小孩长得很可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最为亮眼,看

得人心生怜爱。皇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迎了上去,接过妇人手中的孩子,开心的亲着孩子粉嫩的脸颊。

现在的皇后,满脸宠溺的笑容,和所有的母亲一样,不过,这宫里的母亲,却比外面的母亲可怜的多,不允许自己喂养孩子,晚上,皇子皇

女们必须离开母亲的寝宫,白天才可以过来请安。若是母亲犯了错,还会被剥夺看望孩子的权利。

随着年纪的长大,皇子们在母亲身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陪伴他们的,更多的,是嬷嬷,是奴才。不知道这样的体制,是为了折磨母亲,

还是折磨孩子。

慕容舒清看着小皇子在皇后怀里调皮的笑着,手舞足蹈,心里想起了家中的新月,今年,小新月就五岁了吧,她刚到东隅的时候,新月还没

有小皇子这么大吧!

想着新月娇憨撒娇的模样,慕容舒清的脸上,也扬起了柔和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很快被一声响亮的通报声打破--------

第一百四十四章蹊跷(上)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通传,飞凤宫里的奴才宫女们已经自觉的跪了一地,皇后手里抱着小皇子,迎到殿门口,皇后微微弯着腰,恭敬的等待着皇上的驾

到,就连一直手舞足蹈的小皇子,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乖乖的呆在母亲怀里。

慕容舒清有些好笑的看着这阵势,整个房间里黑压压的人头,都匍匐在脚下。难怪皇上要自称寡人,果然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有些无奈的

半跪屈膝,慕容舒清在原地等待着迎接“伟大”皇上!

一个有力的脚步声踏进殿内,皇后温婉的声音也悄然响起:“臣妾给皇上请安。”

玄天成淡淡的说道:“平身吧!”说着话,玄天成从皇后手里,抱起小皇子,悦耳舒缓的声音哄着怀中的孩子:“来。浩儿,父皇抱抱。”

这一刻的他身上环绕着父爱的光环。

玄天成抱着小皇子,进了殿内,一眼就看见那个靛青的身影,在慕容舒清面前站定,他一句话也不说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慕容舒清仍是头也

不抬的半跪着,假装感觉不到玄天成的目光。

毕芯穗暗暗观察着两人,他们完全没有交流,却又好像非常熟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从上次她知道皇上为了慕容舒清的画像大发雷

霆之后,她就留意这个慕容舒清了,只是,皇上又是赐婚,又是学礼的,倒是把她弄糊涂了,他们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毕芯穗微笑着站在玄天成旁边,试探着介绍道:“这是,慕容小姐。”

慕容舒清还是没有抬头,轻声说道:“慕容舒清给皇上请安。”

玄天成盯着慕容舒清的眼光移到小皇子的身上,随意的说了一声:“平身。”就抱着小皇子到主位上坐下了。对着跟在身后的皇后说道:“

今日礼官提醒朕,还有五日就是浩儿的生辰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后满脸欣喜的微笑着说道:“回皇上,今日太后还和我们讨论了呢,已经在准备了。”

“恩,那就好。”

看了看天色,皇后期待的问道:“皇上午膳在这里用吧。”

玄天成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小儿子香甜的笑颜里,只是随意的“恩”了一声,慕容舒清能感受到皇后的心情非常的愉悦,和自己的丈夫吃个

饭,对她来说,竟然也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情。

慕容舒清轻叹了一口气,轻声在皇后身后说道:“皇后娘娘,舒清中午答应太后回去用膳,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她可没有兴趣陪他们

一家人吃饭。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见他还是专心的逗着小浩儿,于是皇后转过身,微笑着对慕容舒清说道:“好吧。下次再到本宫这坐坐。”她总会弄清

楚她和皇上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皇后不知道,在她转身之后,玄天成也转头看向慕容舒清,但只是一眼,又很快的转了回去。

慕容舒清有些不解?他这是害怕皇后知道什么吗?那他为什么那天在太后面前,却是毫不避讳?这是为什么?!慕容舒清微微躬身,回道:

“舒清告退。”

待皇后点头之后,慕容舒清转身出了飞凤宫。

今天的玄天成,有些不一样,刚才那匆匆的一眼,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眼神中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透露着丝丝的愉悦?!前两天才被轩辕

逸气得血气上扬,今天却一副轻松惬意的神色,是因为他的小儿子让他的心情很好的缘故吗?还是因为别的?!或者他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慕容舒清一路上走走停停,一边闲庭信步的走着,一边思索着玄天成的种种,微微低着头,慕容舒清走的缓慢,感觉面前走来一个人,一双

白的刺眼的靴子映入眼帘。估计能穿着这样的靴子,走在皇宫内院的,不是某个王爷,就是内戚了,没有心情应和这些人,她向旁边移了移,

只是,这双白靴子却直直向她走了过来,头顶传来一声爽朗而略发揶揄的男声:“慕容小姐!好久不见。”

这人认识她?慕容舒清抬起头,看见了笑的阳光的玄天刑。一身的纯白锦缎配上金丝所绣的滚边流云图案,衬得他英姿飒爽,紫金打造的发

冠,也将他的尊贵身份展露无疑。慕容舒清可以说是有些放肆的将他由上到下看了个遍,才慢慢半跪着行礼道:“慕容舒清见过荣宁王爷。”

她才微微屈膝,玄天刑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扶着起来,待慕容舒清站好了,玄天刑才不解的说道:“小姐何须多礼。”上次在祁家,

她是多么的风雅潇洒,不拘俗理,也正是她今日这身与皇宫格格不入的素雅青衣,让她远远就看见了她的身影。看她下跪行礼,他心里就觉得

特别别扭,一点也不像她!

慕容舒清本来也没想要行跪礼,借着玄天刑的力,她很快站直了身子,轻轻捋了一下衣袖,慕容舒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微笑着说道:“我是也不想多礼,可惜这就是一个讲“礼”的地方!”

慕容舒清刻意加重的礼字,让玄天刑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真想给他行礼,她这么做,不过是在调侃他,也是在讽刺这皇室礼仪!

玄天刑一边苦笑着,一边回道:“差点忘了,你就是进宫学礼的。”

慕容舒清随意的点点头,越过玄天刑,慢慢的向前走着,淡淡的说道:“是啊,今天算是见识过了。”

媳妇见婆婆,需要跪地行礼,妻子见丈夫,也要卑躬屈膝,这就是所谓的礼仪吗?

玄天刑看着轻轻滑过身边的靛青身影,微风吹得她的衣袂纷飞,清瘦的身形似乎随时可以随风化去一般,潇洒的似乎不属于任何地方。玄天

刑轻叹了一口气,对着慕容舒清背影说道:“其实我很欣赏你,在祁家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开始。”

清朗的男声轻柔的传进耳朵里,慕容舒清停下了脚步,微微的扬起嘴角,要不是她可以感觉的到,他所谓的欣赏应该并不是男女间的情意,

她会认为自己今年走的不是桃花运而是遇上了桃花劫。

慕容舒清轻松转过身来,再一次轻笑着上下打量着玄天刑,笑道:“你的下一句话该不是要说——对我一见钟情吧!”

玄天刑一愣,而后大笑起来,故作神秘的摇摇头,走近慕容舒清身边,低声说道:“爱上你,会很辛苦,也是劫数难逃。好在我比轩辕逸,

还有------他幸运。”

他?!这世上,果然没有密封的墙。慕容舒清有些无奈的笑道:“你心里想说的,应该是我没有这么倒霉吧!”

两人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玄天刑和她并排的走着,良久,玄天刑轻声说道:“半个月,或许只是很长一段日子的开始而已。”

慕容舒清脚下一顿,但是只是片刻,很快她又继续悠闲的与玄天刑漫步在花间小道之中。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似乎话里有话。”

或者,他知道,玄天成到底想要干什么?!

玄天刑看了慕容舒清一眼,如她一般悠闲的走着,轻笑着在慕容舒清耳边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或许是一个恢宏大气,运筹帷幄的明

君,但是,他从小就有一个习惯,只是他隐藏的比较好。”

他一副卖关子的样子,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慕容舒清轻轻挑眉,想了想,轻笑着说道:“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是吗?

这其实是轩辕逸身体力行的“至理名言”,慕容舒清只是觉得现在用在玄天成身上,真是贴切!

没有想到,玄天刑因为慕容舒清的话,惊讶的瞪着她,慕容舒清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就算没有说出玄天成的原话,也相觑不远了。

好笑的轻抚前额,慕容舒清看向玄天刑,一副十分疑惑的样子,调侃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他和轩辕逸才是亲兄弟,一个是将霸道外露无

疑,一个是深植于心!”

玄天刑大笑起来,这个见解真是太精辟了,亏她想的出来。叹息着摇摇头,玄天刑笑道:“还好我没有更早遇见你。”不然,他也不能保证

,自己会不会给了她的聪颖明慧,潇洒气度而失了心,丢了魂。

慕容舒清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玄天刑,淡笑着问道:“那么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是打算帮我还是打算看好戏?”

玄天刑摊开双手,笑道:“我以为你会让我看一场好戏的。”

从祁相生辰那天开始,他就注意这个引起他好奇心的女子,她的种种,不敢说了若执掌,也算是颇为了解了,他今天会主动和她说这些,一

是觉得,她真的不适合被禁锢,二是,他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突出重围。

慕容舒清却微笑轻轻摇头,将食指懒懒的指向玄天刑,一字一句轻柔的说道:“来不及了,我会----拉你下水。”

第一百四十五章蹊跷(下)

玄天刑好笑的睨着慕容舒清,说道:“你认为,我会帮你?”他自己并不认为和皇兄作对,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欣赏她,却不一定会

为了她,冒这个险。

“你会。”

慕容舒清简洁的回答,倒让玄天刑好奇起来,她凭什么这么断定,自己一定会帮她呢?玄天刑盯着慕容舒清自信的笑脸,问道:“是什么,

让你这么自信?”

慕容舒清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虽然是春天,也晒的她有些晕,走到花园旁边的梨树下,慕容舒清靠着背后粗壮的树干,对上玄天刑疑惑

的眼,慕容舒清不紧不慢的回道:“第一,你既然会告诉我,就已经说明,你在心理上是站在我这边的。第二,国家的军权与皇权发生冲突,

应该不是王爷想看到的吧。”

军权与皇权冲突的确非常可怕,而皇兄和轩辕逸之间,确实有能力引发这样的危机,但是,玄天刑却并不认为他们会如此的不理智。走到慕

容舒清面前,玄天刑双手在胸前,不置可否的笑道:“或许,你把自己估计的太重要了,他和轩辕逸不一定会为了你,不顾国家和百姓。”

“是吗?”慕容舒清并没有因为玄天刑的话,而变了脸色,反而更加舒服的依着树干,用着依然轻柔的声音,一边点头,一边回道:“好,

说的也很有道理。”

玄天刑正想笑问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他的时候,慕容舒清却不等他发问,将头靠在树干上,眼睛惬意的眯着,声音越发轻柔的说道:“

最后一点。你说,经过沧月这场大战,国库粮食空虚之时,恰巧粮仓失火,所有的优质粮食的种子无一幸免,今年的春耕怕是无望了吧。这时

,又这么不小心东隅的粮食大量外流,秋收之时,只怕王爷还是有饱饭吃的,苦的就是这些百姓了,不知道那时候,饥民肆起,国家是不是还

可以安定,毕竟----------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

慕容舒清轻柔的话,瞬间让玄天刑脸上的笑意转化为不可思议的惊恐,她的话音才落。玄天刑已经低吼道:“你不能——”

精光毕露的眼,冷然的低语,都让玄天刑不自觉的毛骨悚然,她不能吗?玄天刑很清楚,作为东隅粮食大家的慕容家,她当然能。玄天刑忽

然抓住慕容舒清的肩膀,激动的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知道,那会死多少人吗?”

慕容舒清微微皱起眉,肩膀被玄天刑抓的生疼,但是她却没有挣扎,只是冷漠的看着他,淡淡的回道:“我知道,你更知道,所以,我要听

你的答案。”

她在赌,她在赌玄天刑的爱民之心,以民间对容宁王爷的赞誉,她相信,他绝对不可能让她这么做的,看他现在满脸的痛苦之色,慕容舒清

想,她这次会赢的。

感觉到玄天刑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放松,玄天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你赢了,我答应你。”

慕容舒清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虽然在宫里也安插了些人,但是毕竟是三年前才做的,比不上玄天刑在宫里的人脉。身在宫中,得到他

的支持,她相对的就站在了一个有利的位置。

还好他答应了,不然,她也不可能真的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不是因为悲天悯人,只不过是她过不了自己的心这一

关。慕容舒清真心的说道:“谢谢了。”

玄天刑收回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慕容舒清对面的大树上,问道:“你想我怎么做?”反正已经答应帮她了,他想听听,她有什么计划。如

果可以,他还是不希望和皇兄有什么正面冲突。

“在宫里,你的耳目比我多,我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她有预感,他这次,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而她,现在还摸不清楚

虚实。

玄天刑摇摇头,回道:“我不一定能查得到。他身边可用之人太多了。”毕竟是皇兄在位已经快十年了,早就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尤其是

那些神秘的暗士,他要查出皇兄的意图,希望太小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慕容舒清想了想,笑道:“这种时候,他一定会用最亲近可靠之人,那就非钟阎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