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爱,因为她太知道在一个皇帝身上用爱会让自己变得很可悲。只是皇上会对主子用蒙心草,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皇后呢?”

“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你,现在正在想办法怎么将蒙心草换成致命的毒药。”

慕容舒清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叹道:“她想借皇上的手,杀我。”

毕芯穗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本来,她并不想为难她,既然她要成就她的爱国爱夫之心,那么,她就成全她。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

情负责任。

再睁开眼睛,看向柳璃霜之时,已经精锐犀利,慕容舒清冷然的说道:“我会让容宁王安排一个人进厨房,你看准时机,若是皇后的人做不

到,你就帮她一把。”

“主子你----”皇后用的,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慕容舒清轻拍她的手,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看她坚定的样子,柳璃霜只得轻轻点头,主子的聪颖,必是有了万全之策了吧,只希望,一切能如她所愿。

第一百五十章终结(下)

今日,慕容舒清起得很早,还有两天,就是她出宫的日子,该来的应该快来了吧。亲手沏了一杯龙诞,慕容舒清站在窗边,让晨光洒在脸上

,身上,心上,暖洋洋的,照得人只想睡觉。慕容舒清拨弄着茶叶,并不急着喝,任淡淡的茶香环绕身畔,沁入心脾。这两天天气晴暖,早春

的梨花已经跃跃欲试,淡淡的雪白娇蕊奋力的绽放着,虽还不灿烂,却美在那份努力舒展的脾性。

慕容舒清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花语茶香,殿门却轻轻打开,一道悦耳的男声轻笑着问道:“舒清,身体好点了吗?”

终于还是来了,慕容舒清浅笑着转过头,说道:“好很多了。”

她今天看上去精神很好,长长的发丝轻挽着,在微风中飞扬,她闭目沐浴在阳光中的样子很美,美得有些飘渺,像一幅水墨画。看她端着茶

,慢慢的走过来,在圆桌前坐下,玄天成轻轻挥手,童阜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便躬身出了殿外。

慕容舒清看了一眼桌上的浓黑药汁,和这几天喝的药差不多,不同的是,今天送药的,是当今皇上。

在慕容舒清身边坐下,玄天成轻柔的说道:“朕知道你不喜欢宫里,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他会让她从此生活得恬静无忧。

慕容舒清轻轻挑眉,笑道:“是啊,还有两天。”不过看样子,玄天成是想要她今天就出去。端起桌上的药汁,慕容舒清浅笑着看着玄天成

,淡淡的问道:“这是给我喝的吗?”

玄天成也看着眼前的药汁,只要她喝下去,一切都会很美好,轻轻点头,玄天成回道:“是,喝了你就会好起来的。”

慕容舒清轻抚着药碗,看着浓黑的药汁,在白玉碗的映衬下,泛着幽深的波澜。扬起了一抹绚丽的微笑,慕容舒清如低喃般轻轻的说道:“

你对我,还真好。”而后,一口饮尽碗中的浓黑药汁,一股辛辣之气由喉间流淌而下。

玄天成被这样的笑容震动了心魂,她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可是为何,他忽然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看着她把空碗塞到自己手里,玄天

成不安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她很快就属于他了。

握着慕容舒清的手,玄天成宠溺的问道:“你喜欢南方的旖旎还是北方的恢宏?”他可以带着她游历名山大川,她会喜欢的。

慕容舒清并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含笑看着他,眼里带着柔和的光芒,玄天成心情更好了,一定是蒙心草起了作用,以后,她都会这样含笑

的看着他,轻抚着慕容舒清柔和的脸颊,玄天成轻柔的说道:“你的字写得很好,空闲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习字。”

玄天成沉溺在与舒清和平相处的美景中,并没有注意到舒清笑得越发吃力,直到慕容舒清脸色有些苍白,在初春的早晨,额间竟然满是薄汗

,玄天成才觉得不对劲,轻拍着她的脸,问道:“舒清?!你怎么了?”难道蒙心草会对人的身体有损?!

慕容舒清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燃火般的疼痛,依然轻笑着,只是有些勉强,慕容舒清轻轻抬起手,拂过玄天成微微皱起的眉头,淡

淡的说道:“你不怕,我喝了蒙心草,会忘了他,忘了你,更忘了我自己。到那时,你处心积虑得到了,或许只是一块鸡肋而已。”

她知道!那她为什么还要喝!玄天成震惊于慕容舒清的话,但是让他更在意的,是鸡肋之说,握着慕容舒清的肩膀,玄天成似乎想要说的轻

柔,但是却掩盖不下心中的急切:“不会的,你忘了他,才会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会疼你,宠你,爱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好疼!!慕容舒清抓住桌布,虽然已无力微笑,慕容舒清仍是淡淡的问道:“包括自由么?”

自由?!什么是她所谓的自由,就是逃离他吗?!慕容舒清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玄天成,让他忽视慕容舒清泛青的脸庞和苍白的唇色,他

摇晃着慕容舒清的肩膀,狂暴的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逃离我?为什么?”

他的暴力,让慕容舒清本就疼痛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慕容舒清只觉得血气上扬,一抹鲜血自她的唇角滑落。暗红的血渍,自唇间一滴一滴

的落下,滴到玄天成的手上,他才被手背上的温热惊醒,让慕容舒清靠在自己怀里,玄天成惊慌的问道:“舒清?舒清你怎么了?”

血并没有停止,仍是不断的从慕容舒清的唇边滑落,玄天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流淌的鲜血变得冰冷,一边擦着慕容舒清唇角的

血渍,一边厉声喊道:“来人,来人,传御医!!”

童阜被命令留守在殿外,忽然听到玄天成的怒吼,连忙进入殿内,只见慕容舒清毫无血色的软倒在皇上怀里,皇上则是满手的鲜血,脸色也

不比怀中的慕容舒清好,满目的狂乱。吓得他赶紧冲出殿外,让人通知最好的御医前来,发生什么事他虽然不明白,他只知道,慕容舒清千万

不能死啊,不然———他不敢想象。

怎么会这样?玄天成搂着浑身冰凉的慕容舒清。脑中根本不能思考,只是不住的说道:“舒清,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皇后这药,果然厉害,慕容舒清觉得全身无力,冰凉的感觉似乎要将她淹没,胸腔火烧一般的感觉倒是不似刚才强烈,慕容舒清低喘着气,

用力抓紧玄天成的手,虽然吃力,却仍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原来,你想要的,是我的命。”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但是,会变成今天这样,玄天成才是最终原因,既然他说自己有多么的爱她,那么,她就要死在他手上,

死在他怀里。她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在他怀里死去的情景。这该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玄天成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痛苦的说道:“不,舒清,你不能死。”她冰冷的体温和烫人的鲜血,煎熬着他的心,他现在只知道,她不能

死,不能!

慕容舒清轻咳一声,不断涌上的腥燥之气,让慕容舒清将一口鲜血喷到玄天成的胸口,暗红的血液,如一朵鬼魅的花朵,炙艳而浓烈。

慕容舒清轻轻将唇贴在玄天成耳边,用着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永远,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因为,因为你不配。”

不配——

玄天成觉得心像被挖空了一般,痛苦的看着手中软倒的身躯,她只留给他一抹仿佛解脱一般的浅笑,便闭上了双眼。任自己怎么呼喊,怎么

摇晃,她都不再有回应!

“不———”

童阜带着御医进入殿内,只听见一声痛苦的低吼,震得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扰那个满目情殇,痛苦哽咽的帝王。

玄天成想要把她嘴角的血渍擦干,却仿佛永远也不能一般,血仍是顺着他的指缝滴落。童阜咽了咽口水,胆颤心惊的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

说道:“皇上,御医到了。”

御医!玄天成仿佛忽然回过神来,对站在门边的御医吼道:“快,快给她看看,朕要她活着。一定要救活她!”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

御医们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狂怒的皇上,得到旨意,立刻围着慕容舒清把脉,皇上却不肯放开手,将她抱在怀里,不住的为她拭血,嘴里不断

的叫着“舒清”。

几个御医轮番把脉,每个人的手几乎都是颤抖的,皇上怀里的人他们都知道,先不管她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让皇上这番狂乱,单就她的

身份来说,她要是有个万一,轩辕逸和祁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待五个御医都诊过脉象之后,相视一眼,五人都低着头,后退一步,玄天成看他们几个站在一旁,却不救人,厉声怒道:“救她,你们杵在

那干什么,救人。”

皇上大怒,五人立刻跪了下来,不是他们不救,实在是-----

看他们仍是不上前一步,玄天成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抱紧怀中的慕容舒清,玄天成带着轻颤问道:“她怎么了,你们说话!”

五人对看一眼,最后由御医院之首林太医艰难的抬起头,小心的回道:“慕容小姐中了剧毒,脉象和气息-----全无!”

第一百五十一章陌香

东隅二百三十四年三月,慕容家长女慕容舒清,殁于宫中。

同年三月,沧月言而无信,再次起兵,镇国将军轩辕逸力战沧月,在最后的战役中,阻杀沧月主帅尤霄,敌帅死于将军剑下,回程途中,却

遭敌方伏击,殁于临风关。

京城外悦来客栈

和往常一样,不大的客栈大厅里,聚集了很多过路的商贩旅客,路途无聊,大家聚在一起闲聊,就是最常见的事情,只是今天众人讨论的话

题,是如今京城乃至东隅国内最热门的事件。

一个穿着蓝衫的书生不敢相信的叹息道:“怎么会这样?皇后不是一向仁慈高贵的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坐在右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嗤笑道:“唉,这些后宫里的女人,都狠毒着呢!”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不耍心机玩手段才奇怪呢!

与他同桌的男子看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听着他们说话,有些担心的拍拍中年男子,说道:“小心点,别乱说话。”

中年男子却不以为意,还灌了一口酒,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我说得又没错,可怜了慕容小姐,这都要成亲了还被害死。轩辕将军也为国

捐躯了,还真是一对同名鸳鸯。”

听到这里,书生也点头回道:“也是,不过祁家还真是厉害,现在毕家算是完了。”想不到朝廷风云二十年,祁家还有这样的实力。

“我说就应该这样,慕容小姐可是祁家的掌上明珠,要换作是别家的女儿,怕是白白被害死了。”

“有祁家为她讨公道,皇上也不敢徇私。”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得起劲,老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边给各桌添茶,一边愁眉苦脸的说道:“你们聊点别的成吗?我还要做生意呢!”

中年男子却哈哈大笑,拍拍老板的肩膀,笑道:“老板你怕什么,现在城里谁不说这事,皇后早被打入冷宫,小王子也给德妃抚养了,毕相

又告老还乡,还有谁来管我们说什么啊!”

老板却不为所动,喃喃的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小心点。”这宫里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他们逞口舌之快,

说完就走了,自己这家小店可是他全部的心血。

中年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耸耸肩,回道:“好好,不说了。”

他不想说,可不代表别人不想听,只见雅间的竹帘被掀起,一个火红的身影走了出来,说话的语气,和她的红衣一样炙烈,有些咄咄逼人的

问道:“怎么不说了,你们说慕容舒清死了?是不是真的?!”

看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众人对她无礼的话也没放在心上,中年男子讪讪的笑道:“当然是真的了,皇榜都出了,不信自己看去。”

薇娜听完,立刻缩回雅间了,坐到莫残身边,担心的看着他,只见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酷样,还有心思喝茶,莫不是刺激过度?薇娜轻轻

拉了一下莫残的衣袖,小心的说道:“莫残,舒清她----”

“她没死。”莫残没等她说完,冷冷的丢出了一句话。

“真的?你怎么知道。”薇娜听他这么一说,心也慢慢回了位,虽然知道莫残心里一直忘不了慕容舒清,但是她必须承认,自己对她,讨厌

不起来。

莫残看了薇娜一眼,只见她满眼期待的等着他的解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他愿意向她解释了!莫残握着清茶,仍是酷酷的

回道:“楚吟在她身上打入过一道真气,那是他潜心演习多年而得,有这道真气保护,当受了极重的内伤或者中毒,真气就会封闭所有穴道,

如死去一般,楚吟就有时间救她。”

听他说完,薇娜睁大了眼,盯着莫残,问道:“你身上也有对不对?”

莫残不再搭理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的冷漠,她已经习以为常,薇娜自顾自的说道:“难怪你受重伤又摔下山崖也没有死呢。”当时师傅就说他一会像是死了,一会又像

是没死,她还以为师傅老糊涂了呢。

弄清楚了这些,薇娜如释重负,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说,慕容舒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莫残低头喝着茶,杯沿掩盖下,嘴角仍是轻轻的勾了起来。

碧波连海,晴空万里之下,浅蓝的海水清澈见底,阳光穿透云层,应和浪花,透露着清爽的气息,就连微风都携带着海水的咸味。海边的礁

石之上,一抹海蓝的身影斜倚着,一头极地青丝用浅蓝的发带随意的扎着,在海风的追逐下,墨发与清风缎带纠结嬉戏。

女子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细沙上,任不时扬起的浪花,淹没双脚,女子轻轻抬手,遮着耀眼的阳光,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女子淡淡的

笑道:“你来了。”

轩辕逸自身后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痛苦的声音在女子耳边响起:“你还真会折磨人。”她终于,又回到他怀中了。

女子任他拥着,淡笑不语,享受着宽厚的肩膀和拂面的海风。轩辕逸忽然扳过女子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眼睛里有着揶揄:“对

了,你故意的对不对?”

女子轻笑挑眉:“什么?”

轩辕逸叹了口气,宠溺的笑道:“为什么选海域?!”

女子理所应当的回道:“这里和大陆完全隔断,玄天成才不会找到我们啊。”

轩辕逸却没有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睨着她继续问道:“还有呢?”

女子也不扭捏,依进轩辕逸的怀里,坏坏的说道:“你不觉得,是一番全新的体验,会很有趣。”

轩辕逸被她的直言不讳搞得哭笑不得,揉乱女子的发丝,无奈的笑道:“是你觉得有趣吧!”

飘扬的清风吹拂着两人纷飞的衣袂,纠结缠绕,仿佛容于海天一色之中。

相信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番外唐晓晓篇(上)

锦州

初春的时节,暖暖的春风中,总是弥漫的各种花朵飘散的香气,只是锦州更为特别,这是东隅茶叶之乡,最好的龙诞都产自这里。所以花香中,不是还会夹带着茶香,让人嗅之神清气爽。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道路边不是飘落的花瓣,让这不大的小镇披上了唯美的霞衣。

这小镇的景色和嵤完全不同,美的就像是一个小家碧玉,我爱死这里的,只可惜,山上带下来的银子已经用完了,看来,我得想办法“赚”点钱才行。

拍拍身上的行头,我蹲在路边的小石阶上,看看谁比较顺眼。就找他借点钱花花咯。

有了!看那个女子身边又是丫鬟又是家丁的,一定是个有钱人,就你吧,被本小姐看上也是你的福气。随手抓乱一头乱发,我一股脑儿向那女子冲过去。

女子一路走走看看,忽然被我一撞,没有防备的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啊——”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红衣小丫鬟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她,小心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扶好那白衣女子,小丫鬟对我喝道:“你怎么走路的。”

我被女子身后的两个家丁擒着,这家人倒是挺凶的嘛。我假装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慌忙的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娘子病了,小的急着找大夫,小姐饶命啊——”本小姐这招可是百试百灵,他们最多咒骂两句,我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刚才一摸,那银票似乎还很厚呢!

慕容舒清细看了一眼这个瘦弱的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蓬乱的头发,洗的发白的灰黑布衣,让他显得很是狼狈,只是那双眼,却并不浑浊,反而精神奕奕,这让慕容舒清感到有些奇怪,不过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慕容舒清并没有为难他,淡淡的道:“放了他吧。”

就这么简单?我忍不住再次看向这个素净的白衣女子,这人真有意思。

“是。”家丁听命才放手,我可不管这么多,假意道谢之后,一溜烟的就跑走了。拐过巷口,拿出银票细看,乖乖,两百两耶,这回可以玩好久了。

慕容舒清看着那敏捷的背后,再想想那双眼睛,觉得这男子有些不对劲,伸手轻抚腰间,柔软的触感告诉她,出门时放于腰间的银票已经不翼而飞了。

红袖看慕容舒清微微皱眉的扶着腰间,该不是被那人撞伤了吧,担心的问道:“小姐?您伤着了?”

慕容舒清轻笑着摇摇头,回道:“没有。我饿了,吃饭去吧。”这古代的小偷她算是见识了,好快的身法,好精的演技。看那人的身手,估计这些家丁也追不上了,就当是买了一回教训吧。

锦州真不愧为茶叶之乡,不仅小镇里到处弥漫着茶意,今年初春的新茶也可以最快的品尝到。坐在小镇的路边茶坊里,品尝着今年的新茶,真是太好喝太惬意了。

师傅说,要多观察别人,易容术才会学得好。我盯着茶坊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白衣身影悠然的走了过来。是昨天那个女子。只见她手里拿着新采摘的芽尖,微微扬起的嘴角,让她看起来很舒服,有一种吸引人靠近的魅力。婉转于手中的新芽,仿佛将淡淡的龙诞茶香环绕在她的指尖,清爽的新绿也悄然绽放于掌间。

昨天只顾着钱,没心思细看,原来这个富家小姐竟有这样的气韵。今天不缺钱,不过本小姐很想和她再玩玩。

慕容舒清一边轻捏着茶芯,一边想着该如何扩大茶园的面积,重新规划种植品种,包装新茶。现在慕容家有大片茶园,资源很好,就是没有很好的管理,茶叶也没有特色。想的有些入神,等感觉到眼前的黑影,已经和来人撞个正着。

顺着冲劲,我故意顺势后仰,她倒是眼明手快的将我接个正着。待我站稳,她一边上下查看我是否受伤,一边担心的问道:“大婶,您没事吧。”

我憋着笑,装出一脸的惊魂未定,还喘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拍拍她的手,也顺便摸走她别于腰间的银票。轻咳一声,我尽量装出慈祥的样子,笑道:“没事,没事,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