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着着实实被入目的景象震惊了。原本以为这个房间会是一个类似健身房的地方,然而完全不是。这里四周都是排列整齐的刀架,各式各样的军刀,匕首,长剑摆放其上,鞘身分离,每一把利刃上都抹着防氧化的刀油,晃动着丝丝幽冷的光。

“这些都是先生收集的,如果不是必要,我们尽量不要碰这些刀。”迪妃的嗓音淡淡传来。她一面跟田安安解释,一面动手脱下了黑色皮衣外套,只着紧身背心同长裤,双臂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性感而又充满力量美。

安安的衣服是之前就换好了的,她垂眸,有些自卑地看了眼自己……决定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地对比了。

“今天我们要进行下肢力量训练。”迪妃说着,抬起双臂随手将长发高高束起,道,“不过在此之前,先生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田安安面上划过一丝诧异。

未几,迪妃提来了一个箱子,拨动一番打开,只见里头静静卧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短刀,刀身线条流畅而凌厉,看一眼便令人背脊发凉。

“封先生……”她上前几步,低下头细细打量,试探着伸手将那把刀拿起来,挑眉,“送了我一把刀?”

“请你随身携带。”迪妃轻笑,“这是个很好的习惯,田小姐慢慢就知道了。”

没由来的,安安背后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心中升起了一股十分不祥的预感。

几个小时后,这股不祥的预感得到了非常充分地应验。在做了不知多少组深蹲和蛙跳后,她的双腿和双手已经麻得没什么力气了,这种痛苦很难形容,相较而言,高中大学时候的军训,都变得不值一提。

……封霄这哪儿是要她学搏击,准备要她的命还差不多……

实在太累太疲乏,田安安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爬着回到三楼主卧,洗完澡换上睡衣,蒙上脑袋开始呼呼大睡。

身体的酸软疼痛蔓延到了睡梦中,这一觉,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持续不断。后来沉浮了不知多久,她醒了。

被一个火热到令人窒息的吻弄醒的。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禁锢,熟悉浓烈的男性气息蔓延在她周围的空气中,瞬间令她眸子里的惊恐和慌张消退殆尽。

是封霄,他回来了?

安安眨了眨眼睛,他的舌头放肆地在她的口腔里舔舐着,然后缠住她的小舌狠狠地吮吻。她尝到了他嘴里的酒味,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不由蹙眉,一双小手在男人的宽肩上轻轻拍打,含混不清道,“有点疼……”

带着薄茧的大手从白衬衣底下探了进去,她滑腻的皮肤一触就颤抖,敏感到极致,不由羞红着小脸躲避着,道,“等一下,你还没洗澡……”

封霄的动作一顿,锐利的双眸穿透黑暗直直注视她,嗓音低沉微哑,“敢嫌我脏?”

田安安嘴角一抽,瞬间给跪,“不敢。”

他灼灼俯视她少顷,高大的身躯微动,在旁边躺了下来,一手打开壁灯,一手将她娇软的身子捞过来搂紧,吻着她的脸颊沉声道,“今天学得怎么样?迪妃说你很用功。”

提起今天下午的课程,安安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她小脸一垮,可怜兮兮地抬起小胳膊在他眼前晃一晃,十分委屈的口吻,“好疼,手和脚都要断掉了呢,你实在太狠心了。”

他抓过她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然后细密地浅吻流连,她觉得痒,忍了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好一会儿才将她娇喘吁吁的红唇放开,哑声道:“不学了。”

“……”What?

安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脖子一歪往旁边闪了闪,目瞪狗呆地瞪着那张俊脸,“不学了是什么鬼?你逗我么?”

封霄沉默了须臾,长臂伸出,将她纤细的两只手腕拉了过来。他垂眸打量了片刻,粗粝的指腹在隐约的红痕淤青上轻轻抚过,淡淡道,“心疼。”

刹那之间,田安安俏丽的双颊已经着火了。

见过直白的,没见过直白起来还这么镇定的。

她觉得他实在很奇怪,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欢表述自己的情感,他倒好,平时寡言少语,可是却丝毫不吝啬于表达对她的情感,喜欢啊心疼啊张口就来,每回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会炒鸡害羞么?么!

安安心头一暖,沉吟了会儿道,“其实没关系……虽然确实非常累,但是也还没有受不了的地步。”她仰着脖子很严肃地看着他,继续说:“而且我觉得吧,你战斗力逆天,我如果战斗力为0,实在太不和谐了。所以还是学着吧,反正迪妃又不收钱。”

封霄挑眉,沉黑的眸子略带探究地注视她,淡淡道:“锲而不舍,这么有毅力?”

她干笑了两声,“和你差太远,也不好啊。”

……虽然学了也还是会差非常远 。

他沉吟了半晌,指腹慢条斯理地揉捏她下巴上的软肉,幽黯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为了我?”

“……”你一美国人,这种中译中的能力从哪儿get来的?

安安一阵无语,在这种灼热的注目下,她明白,摇头就是死路一条,于是十分乖巧地颔首,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啊。”

然后迎接她的又是一个沉默炽热的吻。

好一阵儿,她都快被亲窒息了,男人才终于将她的舌头放开,抵着她不断溢出喘息的红唇低沉道:“起来吃晚餐。”

安安原本就疲乏,被他狠狠啃了一顿之后脑子缺氧,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于是八爪鱼似的赖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的位置蹭啊蹭,撒娇软声道,“好累,不想走路也不想动,我好像被床封印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托着她的小臀将人抱了起来。她低呼一声,小手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接着就被他抱到了卧室里的餐桌前坐好。

菲利亚将晚餐送了进来,田安安看了一眼,见是清淡的粥点,便拿起碗筷随便吃了一些。没有胃口,再好吃的东西都如同嚼蜡,于是胡乱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

封霄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觑一眼她面前的小碗,“吃好了?”

“嗯。”她点头如捣蒜,满脸认真:“很饱很饱。”

闻言,他微微颔首,摘下眼镜就过来抱她,淡淡道,“吃好了就上床。”

“……”卧槽,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

田安安被口水呛住了,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瞪着他满脸惊恐:“封先生,我、我忽然又觉得没吃饱,准备再吃半碗!”

于是在强权暴力地压迫下,她最终硬是把一大碗粥全都喝了个精光,顺带还吃了一些糕点。整个用餐过程,他都坐在旁边静默不语地看着她,视线专注,直盯得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田安安忽然有点紧张。

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对于和封霄上床,她不陌生,不排斥,就目前她对他的情感来说,她应该还是很喜欢的。

然而,他的视线,实在令她不安。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这只泰迪禁了一周多的欲,她实在不敢想象今晚会是如何的血雨腥风惨不忍睹。

正惴惴不安,高大挺拔的纯黑身影已经站了起来,不由分说抱起她走进了浴室。田安安的心跳几乎突破极限,她有些慌张地抱住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洗过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她放进了巨大的浴缸。

寂静的空间里,安安听见自己胸腔里不断传出砰砰砰的响声,一声比一声大,一阵比一阵急促。

……真是,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为何还是不能从容面对……

苦恼着苦恼着,她悄悄抬了抬眼,只见封霄已经褪下了衬衣,麦色柔韧的胸膛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田安安面红耳赤,目光顺着他结实的胸肌往下,落在八块腹肌上,再然后,她不敢看了。

分分钟要流鼻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刚刚准备坦然点抬头面对,一道冰凉的液体却从头顶上方淋了下来。她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仰起脖子,却见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暗红色的酒液极缓慢地流出,一滴不漏地洒在了她身上。

“……”卧槽,变态么,这是干什么!

安安呆若木鸡,白色的男士衬衣湿透了,黏黏腻腻地紧贴她纤白妖娆的曲线,勾勒得极其撩人。她浑然不觉,只觉得身上很不舒服,又羞又慌道,“封先生,酒很贵,不拿来喝太浪费了!”

“当然要喝。”

他灼灼地目光打量她,勾了勾唇,随手将空酒瓶子扔到一旁,高大的身躯俯低,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的唇和身体,哑声道,“好美。”

“……”呵呵,这两个字后面是不是还少个“味”?

田安安彻底无语了。

男人压抑的低喘成了她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偶尔睁眼,她会看见他沉静炽热的眼睛,那样专注认真地看着她,点滴不漏地记录她所有表情和神态。

很快,她就无法思考了。

身心都被野豹般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狠狠占据,她思维极度混乱,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几乎沉沉睡去的时候,封霄替她擦干净身体,抱着她重新回到了黑色大床上。

她以为结束了,然而他有力的十指却握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畔哑声道,“允许你在上面。”

“……”

安安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欲哭无泪,非常委屈地道,“明天还想起床……”

Chapter47 告白?

经过一整晚的剧烈运动,田安安十分悲伤地总结出一件事,那就是以后绝对不能因为姨妈就搬回家里住。几天不投喂,她的男人简直已经变成了一只野兽,勇猛可怕程度超出常人想象。

以致次日早上,她意料之中地没起得来床。

腰酸背痛,体力透支,浑身就跟要散架似的,安安睁开眼睛后几乎绝望。无故旷班,这种罪名再多担几次,她估计很快就要被领导提着领子扔出华宜了。

怀揣着这种忧伤心情,她拖着疲软的四肢在床上翻了个身,封霄放大的俊脸便映入眼帘。窗帘拉得很严实,整个主卧里光线有些暗淡,她打量着那张俊美硬朗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凑近几分。

他还在睡。

锐利沉冷的黑眸静静合着,呼吸轻浅,与往日相比,少了几分凌厉,显得很安详,也很无害。安安小脸蓦地微红,菲利亚曾经告诉她,封霄是一个睡眠非常浅的人,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能令他立即惊醒。

然而只有她知道,每次抱着她入眠,这个男人会睡得很沉。

试探着伸出纤细的五指,她很小心翼翼地,用最轻的力道抚上他的脸颊。与她娇嫩的指腹不同,他的皮肤柔韧,却明显比她硬朗粗糙许多,下颔处有少许新长出来的胡茬,摸上去很有些扎手。

摸一摸,嗖的一下收回来。

安安屏息凝神,注视着他的睡颜,见他没有转醒的征兆,便壮着胆子凑得更近,试图抚摸他柔软浓密的长睫。

然而,就在她细细的指尖距离他的睫毛,只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眸子睁开了。

她起先一滞,0.1秒后回过神,顿时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地便将小手往回收,挤出句欲盖弥彰的解释:“没摸。”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太蠢,又换了种说法:“呵呵,还没来得及摸……”

话音未落,封霄已经一把捉住她的右手扯了过来,将光溜溜的小身子捞到胸膛上紧抱着,修长的五指慢条斯理地轻抚她的腰窝,嗓音出口,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精神很好?”

“……”

安安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还不等她开口回答,男人已经咬住了她极其敏感的耳垂,带着薄茧的大掌也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此情此景,她简直是爆粗口的心都有了,一面奋力地躲闪,一面吃红着脸正色道:“封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少年不知X子贵,老来望床空流泪!你应该节制一点,晚年生活才能没有肾宝!”

封霄动作稍顿,捏着她的下巴俯视她,淡淡道,“你说什么?”

“……”看来对外国人民来说,天.朝群众的打油诗还是很深奥的。

田安安静默了会儿,然后两只小手握着他的一只大掌,认真道:“亲爱的,你不觉得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太好了么?”昨晚那种惨烈的战况,这位大哥竟然还能发得动情?简直够了。

他嘴角微勾,低头轻吻她白嫩嫩的小爪子,“喜欢么?”

安安耳根子一红,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语重心长道:“我跟你讲,现在的年轻人很容易纵.欲过度,这是不对的!老了以后很可怜,腰膝酸软,四肢乏力,身体被掏空,那种感觉——我真诚地希望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封霄闻言微微挑眉,极低极缓慢地重复,似乎在重新确认:“你,掏空我?”

“……”

她身子骤然一僵,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干笑着改口,“不不不,你掏不空,掏不空。”

半个小时后,田安安躺在黑色大床上奄奄一息,几乎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令她精疲力尽的罪魁祸首已经穿戴齐整,纯黑西装笔挺沉肃,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愈发衬得他倨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她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十分气愤又羞恼地瞪着那只衣冠楚楚的禽兽。平日里严肃冷漠的英俊男人,眉宇间,分明带着几丝神清气爽的满足。

安安想杀人。

无视田安安愤怒抗议的眼神,封霄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嗓音低沉传来,“累就继续睡。”

她伸出两只光裸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声音出口还残留着几丝暧昧的沙哑,道:“你要出去?”

他在她的黑发间淡淡嗯了一声,“有事情要处理。”

不知为什么,田安安忽然就想到了李助理手臂上的伤。蓦地,她眸光微动——流光前些天回过一次纽约,也是说的处理事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口中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流光和徐梁都是封家数一数二的精英,封霄派遣他们亲自回纽约,可以想见,需要处理的事情必定相当棘手。

而且,昨天封霄也是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

在她回家住的几天里,他也一定是这种状态。

忖度着,安安在那张淡漠冷冽的面容上打量了一阵,然后试探道,“封先生,你们最近是不是都很忙?是不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事?”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将滑落的一缕长发捋到耳后,沉静地注视了她半晌,忽然笑了:“把这些事交给男人,你没有必要知道。”

安安蹙眉,觉得这番话总有些轻视自己的意味,不由反驳:“怎么会没有必要?你说出来,就算我不能帮什么忙,好歹可以替你分担一下嘛。”

一个人孤独着强大久了,真的不会累么?

其实田安安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她把他当成未来的丈夫,理所当然地希望为他分担烦恼和忧虑。然而这寥寥几个字,却令封霄的动作骤然顿住。

薄唇离开了她娇柔的肌肤,他低着头,眼神探究而暗沉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安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由皱眉,回忆着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哪句话说错了。忖度了会儿毫无头绪,她撅起小嘴,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稍稍拉低,柔声道:“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封霄沉默了少顷,然后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又将她亲得目眩神迷脑子发胀后,他抵着她的唇低沉道,“你是我的女人,只用享受快乐,其它一切都交给我。”

安安通红着小脸还在喘气,闻言心头微惊,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实在太自信也太骄傲了,从其它人的态度和反应来看,毫无疑问,他是封家每个人心中的神,永远不会做错误的决定,永远不会被任何困难阻挡。

背负这种绝对的信任和依赖,可以想象,他的内心强大了到什么地步。

可是安安却愈想愈难过,抱紧了他的脖子道,“不要这样。关于你的烦恼,我希望知道,必须要知道。”

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几乎令他想发笑,于是他低低笑了起来,埋首在她香软的脖颈处轻轻咬一口,低哑道,“像以前一样乖巧,完全地信任我,依赖我,这样就足够了。”

边说着,他粗粝的大掌探入了蚕丝被,抚上了柔滑无瑕的肌肤。安安吓得娇呼了一声,连忙摁住他的大手气急败坏道:“我很严肃呢!”

“我也很严肃。”他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头,嗓音低哑微沉。

“……”严肃你奶奶个腿儿!

田安安快抓狂了,拼尽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伸出只白嫩的小脚狠狠朝那张俊脸踢了过去,怒道:“封霄!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是说她是女主人么,尼玛,谁家把女主人当猪养!

有力的五指瞬间钳住了她的脚踝,他垂眸觑她,嗓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带你回纽约。”话音微顿,他脸色冷了几分,连带着目光也透出几分狠戾同阴沉,“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之后。”

他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狠狠敲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纽约……果然要带她去纽约么?安安来不及为自己即将奔赴异国他乡的命运哀悼,因为他眼底的冰冷实在触目惊心。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蹙眉正要追问,他却再次强硬至极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吻得蛮横而深切,强势不容丝毫反抗。

她在他的唇舌间几乎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半晌,他松开唇,大发慈悲将新鲜的空气放入她的口鼻。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但是绝不允许你违抗我的话。”他低沉地命令,英俊冷漠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中有森森的寒意。

“……”卧槽!

“所以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他淡淡道,接着便站起身,松开了对她双手的压制,俯视她隐含怒火的小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菲利亚说,你觉得一个人吃午餐无聊?”